校花传出和大亨儿子订婚,把我一脚踹开,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8 15:28 1

摘要:苏晴笑得像朵盛开的白玉兰,站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男人被打了码,只露出一个矜贵的下颌线。

手机屏幕亮起时,我正对着一堆代码焦头烂额。

是周子墨发来的链接,附带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包。

“兄弟,你被甩了?”

我点开链接,眼前一黑。

【A大校花苏晴情定宸风集团公子,豪门联姻,佳偶天成!】

标题下面,是一张高清照片。

苏晴笑得像朵盛开的白玉兰,站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男人被打了码,只露出一个矜贵的下颌线。

照片的背景,是我送她去参加的那个所谓“闺蜜生日派对”的酒店。

时间,昨晚八点。

酒店门口的空气里,还残留着雨后青草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我记得很清楚。

我皱了皱眉,宸风集团公子?那不就是我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订婚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发来的微信。

“林宴,你看到新闻了吗?你别生气,都是记者乱写的。”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娇嗔。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她下一条消息又来了。

“不过……我爸妈看到新闻很高兴,我们系的同学也都在恭喜我。”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雀跃。

我盯着那行字,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所以,你很高兴?”我回过去。

那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回了,对话框才跳出一句:“林宴,我们在一起也快一年了,难道你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未来?

我看着我们这个不足八十平米,堆满了服务器和速食包装的创业工作室,一时语塞。

我和周子墨,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拿着全部身家和一腔热血,一头扎进了游戏开发的无底洞里。

这就是我的未来。

至少,是我眼下正在拼尽全力奔赴的未来。

我回她:“我当然想过,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哪种方式?”她立刻追问,像是等待已久。

“苏晴,我以为我们之间,是纯粹的感情。”

“难道现在不纯粹了吗?”她反问,“我爱你,这和你的家庭背景有什么关系?”

我被她这种非黑即白的斗争逻辑气得直想笑。

没关系?

没关系你默许这条新闻发酵?没关系你享受着“宸风集团准儿媳”这个头衔带来的虚荣?

我深吸一口气,敲下一行字:“你先让媒体把新闻撤了,我们再谈。”

“林宴!”她似乎被我的态度激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找人发的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一连串的质问,带着浓浓的委屈,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负心汉。

我看着屏幕,只觉得一阵疲惫。

工作室的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空气里,飘着楼下大排档孜然和辣椒混合的焦香。

周子墨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说?是不是你家老爷子搞的鬼?”

我摇摇头,“一半一半。”

老爷子想抱孙子想疯了,苏晴想当豪门阔太也快想疯了。

他俩一拍即合,就把我这个正主给卖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就这么订了?”周子墨递给我一罐冰可乐,拉环“刺啦”一声,冒着白气。

我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浇不灭心里的火。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那边传来我爸中气十足的声音:“臭小子,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新闻看到了吧,准备一下,下周末订婚宴。”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我不同意。”我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眉毛拧成一个川字,脸色铁青。

“林宴,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你做主?你做主就是找个普通大学的女朋友,然后窝在那个破工作室里搞你那些不着四六的游戏?”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我告诉你,苏晴这个儿媳妇,我认定了!家世清白,长得漂亮,带出去有面子,对我们家未来的发展也有好处。”

我听着他口中那些“面子”、“好处”的字眼,只觉得一阵心酸。

原来在他们眼里,苏晴只是一个符合标准的商品。

而我,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宸风集团公子”的头衔。

“那是你的儿媳妇,不是我的妻子。”我一字一句地说。

“你!”

我爸气得在那边直喘粗气,“林宴,我给你三天时间,滚回来!否则,你那个破工作室,一分钱都别想再拿到!”

说完,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像一尊木雕。

周子墨担忧地看着我,“叔叔他……要断你的粮?”

我苦笑一声。

何止是断粮,这是要釜底抽薪。

我们工作室目前最大的投资方,就是我通过一个马甲公司,从我爸集团的投资部“薅羊毛”薅来的。

如果他真的下定决心,我们这个刚有起色的小火苗,随时都可能熄灭。

“林宴,要不……你先服个软?”周子emo试探着问,“大丈夫能屈能伸,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一旦屈了,就再也伸不直了。

“子墨,帮我订一张最早回家的机票。”

“你真要回去?”他瞪大了眼睛。

“嗯,”我点点头,“有些事,必须当面说清楚。”

与其被动地等着审判,不如主动出击。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几乎没怎么合眼。

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和苏晴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我们在大学的图书馆相遇,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是我主动追的她。

为了追她,我隐藏了自己所有的背景,装成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出身的学生。

每天陪她去食堂吃最便宜的套餐,去图书馆占座,周末骑着单车带她去郊外写生。

她也曾对我说,她喜欢的,就是我身上的那股朴实和上进的劲儿。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飞机落地,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苏晴的学校。

我想听她亲口对我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她们宿舍楼下等她。

正是下午放学的时间,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看到我,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毕竟,我现在也算是半个“名人”了。

很快,苏晴和她的室友们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香奈儿套装,手里拎着最新款的迪奥戴妃包。

和我记忆里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判若两人。

看到我,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快步向我走来。

“林宴,你怎么来了?”

她的室友们识趣地和她摆摆手,走远了,但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看我们。

“我为什么来,你不知道吗?”我看着她,目光灼灼。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闪躲,“我们……找个地方谈吧。”

我们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她熟练地点了一杯最贵的猫屎咖啡。

我只要了一杯冰美式。

“林宴,你别这样,”她率先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你生气,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把它变成一件好事呢?”

“好事?”我气笑了,“被安排的人生,被算计的感情,这叫好事?”

“我没有算计你!”她提高了音量,引得邻桌的人纷纷侧目。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说:“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怕失去你。”

“怕失去我,还是怕失去‘宸风集团准儿媳’这个身份?”我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吗?”她眼圈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苏晴,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利用吗?”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软。

但我没有。

因为我知道,她的眼泪里,掺了太多的水分。

“从你默许那条新闻开始,我们就已经完了。”我站起身,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

“林宴!”她拉住我的手,哭得更凶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马上就去澄清,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我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熄灭了。

“晚了。”

我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馆。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现在,梦醒了。

回到家,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低气压。

我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烟雾缭绕。

我妈坐在一旁,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你还知道回来?”我爸看到我,冷哼一声。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他面前,“我不会和苏晴订婚。”

“混账东西!”他猛地站起来,把手里的雪茄狠狠地摔在地上,“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会娶一个心里只有我的钱和地位的女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

我妈惊呼一声,冲过来护住我,“老林,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你给我让开!”我爸一把推开我妈,“我今天非要打醒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逆子!”

他说着,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就要往我身上抽。

我没有躲。

“你打,”我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丝畏惧,“你就算今天打死我,我也不会同意。”

鸡毛掸子在空中顿住了。

我爸看着我倔强的眼神,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你翅膀硬了是吧?”他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从今天起,我断了你所有的卡,我看你那个破工作室能撑几天!”

“不用你断,”我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银行卡,扔在茶几上,“这些东西,我还给你。”

“还有这个家,我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林宴!”我妈在身后哭喊着我的名字。

我没有回头。

走出那个金碧辉煌的“家”,我才发现,我竟然无处可去。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

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城市,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寒冷。

手机响了,是周子墨。

“喂,你人呢?到家了没?跟叔叔谈得怎么样?”

“崩了。”我言简意赅。

“啊?”他那边传来一声惊呼,“那你现在在哪?”

“街上。”

“……地址发我,我来接你。”

半个小时后,周子墨开着他那辆破旧的二手捷达,出现在我面前。

“上车。”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股熟悉的泡面味扑面而来。

“你这是……刚从工作室出来?”

“可不是嘛,”他发动车子,“你当甩手掌柜,我可不得把活儿都担起来。”

我看着他疲惫的侧脸,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对不起,连累你了。”

“说什么呢,”他瞪了我一眼,“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就这么跟你爸闹翻了?以后怎么办?我们工作室的资金……”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说。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但嘴上,不能输了气势。

周子墨把我带回了我们合租的公寓。

一个两室一厅的老破小,却是我们梦想开始的地方。

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周子墨给我下了一碗面,卧了两个鸡蛋。

我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我口齿不清地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林宴,我觉得,你这次可能有点冲动了。”

我停下筷子,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安排,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苏晴……她也是身不由己呢?”

“身不由己?”我冷笑,“她要是真身不由己,就不会在新闻出来后,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澄清,而是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

“她爱的不是我,是她想象中嫁给我的生活。”

周子emo叹了口气,“好吧,就算苏晴这边翻篇了,那你爸那边呢?你真打算跟他一直这么僵着?”

“我不知道。”我扒拉着碗里的面条,心里一团乱麻。

“其实……叔叔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抬起头,看着他,“为我好就是把我当成一个联姻的工具?为我好就是不问我喜不喜欢,就擅自决定我的终身大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子墨挠了挠头,“我就是觉得,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

我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吃面。

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和家里断了联系。

我爸说到做到,停了我所有的卡。

工作室的资金链,瞬间断裂。

服务器的费用,员工的工资,房租水电……每一项都是压在我们头上的大山。

周子墨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林宴,再不想办法,我们下个月就要喝西北风了。”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沉甸甸的。

“让我想想。”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我拿着我们游戏项目的策划案,开始一家一家地跑投资公司。

结果,可想而知。

那些投资人一听我是宸风集团董事长的儿子,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公子,您这是跟家里闹别扭,出来体验生活呢?”

“您这个项目,我们很看好,但是……您知道的,我们不敢得罪林董啊。”

“要不,您还是回去跟林董好好谈谈?”

我一次又一次地被拒之门外。

碰了一鼻子灰。

原来,离开了“宸风集团公子”这个光环,我什么都不是。

这天晚上,我又一次被一个投资人“请”了出来。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我没带伞,浑身都湿透了。

我站在写字楼的门口,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只觉得一阵茫然。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划开接听,那边传来一个优雅的女声。

“是林宴先生吗?”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苏晴的妈妈,我想跟您见一面。”

我愣住了。

苏晴的妈妈?她找我干什么?

“阿姨,我想我跟苏晴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不,不是谈你和晴晴的事,”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是关于……你工作室的投资。”

我心里一动。

“您什么意思?”

“我们约个地方谈吧,你现在方便吗?”

我报了写字楼对面的咖啡馆地址。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考究,气质雍容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她就是苏晴的妈妈,周慧。

“林公子,让你久等了。”她微笑着在我对面坐下。

“阿姨,您有话就直说吧。”我没有心情跟她兜圈子。

她也不恼,从手边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一份投资意向书,”她说,“只要你答应和我们家晴晴订婚,这张五百万的支票,就是你的了。”

我看着那份文件,和文件旁边那张刺眼的支票,只觉得荒唐。

“阿姨,您觉得,我的感情,就值五百万?”

“林公子,你别误会,”她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这不是买卖,这是我们作为长辈,对你们未来的一点支持。”

“更何况,你现在不是很需要这笔钱吗?”

她的目光,落在我还在滴水的发梢和廉价的T恤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我瞬间明白了。

她这是在用钱,逼我就范。

我笑了。

“阿姨,您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哦?”

“我林宴,虽然现在落魄,但还没到要卖掉自己婚姻的地步。”

我把那份文件和支票,推回到她面前。

“这些东西,您还是收回去吧。”

周慧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林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听说,你父亲已经断了你所有的经济来源,你那个小破公司,马上就要倒闭了。”

“没有这笔钱,你拿什么给你那些员工发工资?拿什么去实现你那个可笑的梦想?”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我心上。

“那也比当一个靠女人的窝囊废强。”我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再看她,转身走出了咖啡馆。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的郁结,也消散了不少。

用钱能买来的尊重,一文不值。

回到公寓,周子墨正焦急地在客厅里踱步。

看到我回来,他赶紧迎上来,“怎么样?投资拉到了吗?”

我摇摇头。

他脸上的光,瞬间暗了下去。

“我就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谁敢投我们啊。”

“子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你把员工都召集起来,开个会。”

“开会?开什么会?宣布公司倒闭吗?”他一脸颓然。

“不,”我看着他,目光坚定,“我要告诉他们,我们要自己救自己。”

第二天,在工作室狭小的会议室里,我面对着十几双或担忧,或迷茫的眼睛。

“我知道,大家最近都很担心公司的状况。”

“我也不瞒大家,我们确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资金链断了。”

话音刚落,下面一片哗然。

“那怎么办?我们下个月的工资还有吗?”

“公司是不是要倒闭了?”

“我的房贷还没还呢……”

我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大家听我说完。”

“公司不会倒闭,大家的工资,也一分都不会少。”

“从今天起,我们改变策略。”

“我们之前开发的那个大型MMORPG项目,暂时搁置。”

“我们集中所有的人力物力,用最快的时间,开发一款小而美的休闲游戏。”

“这款游戏,不需要太多的投入,开发周期短,回本快。”

“只要这款游戏成功,我们就能度过这次危机!”

我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露出了将信将疑的表情。

“林总,这……能行吗?”美术组的组长老王,第一个提出了疑问,“我们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是啊,市场上的休闲游戏那么多,我们怎么跟人家竞争?”

“就是,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质疑声,此起彼伏。

我知道,光靠说,是无法让他们信服的。

我打开投影仪,把我熬了一夜做出来的游戏DEMO,展示给他们看。

这是一款玩法简单,但美术风格极其独特的解谜游戏。

灵感来源于我小时候玩过的一种叫“鲁班锁”的玩具。

“这款游戏的核心玩法,就是‘榫卯’。”

“我们把中国传统的榫卯结构,和现代的解谜元素结合起来。”

“每一个关卡,都是一个精巧的榫卯构件,玩家需要通过观察和思考,找到正确的拆解和组合方式。”

“我们的目标用户,不仅仅是游戏玩家,还有那些对传统文化感兴趣的群体。”

我一边演示,一边讲解我的设计理念。

渐渐地,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屏幕上那个精美绝伦的虚拟构件吸引了。

“这个……好像有点意思啊。”

“是啊,这个画风,我喜欢。”

“如果能加入一些科普元素,介绍一下不同榫卯的来历和用途,那就更好了。”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气氛也变得热烈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

我知道,第一步,我成功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整个工作室都进入了疯狂的“爆肝”模式。

我和周子墨带头,吃住都在公司。

大家拧成一股绳,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

困了就喝咖啡,饿了就泡面。

每个人都瘦了一圈,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这期间,苏晴又找过我几次。

她不再提订婚的事,只是一个劲儿地道歉,说她知道错了,求我原谅。

甚至有一次,她还提着亲手煲的汤,来工作室找我。

被周子墨拦在了门外。

“苏小姐,林宴现在很忙,没时间见你。”

“子墨,你让我进去,我跟他说两句话就走。”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工作室的规定,闲人免进。”

周子墨的态度很坚决。

我在办公室里,听着门外的争执声,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一个月后,我们的游戏《榫卯》正式上线。

没有钱做宣传,我们就靠着自己的人脉,在各大游戏论坛和社交媒体上发帖。

周子墨甚至还注册了一个抖音号,每天更新我们制作游戏的花絮。

没想到,歪打正着。

我们那个充满“肝帝”气息的办公室,和游戏里精美的国风画面,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反差萌。

吸引了不少网友的关注。

“这是什么神仙公司?办公室比我大学宿舍还乱。”

“但是他们做的游戏好好看啊!”

“冲这个美术,我下载了!”

“榫卯?这个题材好新颖,支持国产!”

游戏的下载量,开始以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速度,飞速增长。

第一天,十万。

第二天,三十万。

一个星期后,突破了一百万。

游戏内置的广告收入和少量付费内容,开始为我们带来源源不断的现金流。

我们,活下来了。

拿到第一笔收入的那天,周子墨抱着我,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林宴,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我也忍不住眼眶发热。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

晚上,我们整个团队去楼下的大排档搓了一顿。

大家喝得东倒西歪,又哭又笑。

“林总,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我们现在估计都在人才市场排队了。”

“是啊,林总,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的。”

“是我们一起,创造了奇迹。”

这杯酒,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甜的酒。

《榫卯》的成功,像一场飓风,席卷了整个游戏圈。

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一夜之间,成了炙手可热的明星团队。

各大媒体的采访邀约,纷至沓来。

投资人的电话,几乎被打爆。

其中,也包括我爸的。

那天我正在接受一个财经杂志的专访,周子墨拿着我的手机,一脸复杂地走过来。

“你爸的电话。”

我接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我爸有些沙哑的声音。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平淡。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你做的那个游戏,我看到了。”

“嗯。”

“……做得不错。”

这句迟来的肯定,让我心里五味杂陈。

“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个饭吧。”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你妈……很想你。”

我没有立刻回答。

“林宴,以前是爸不对,太专断了。”

“爸给你道歉。”

听到这句话,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从小到大,他都是那个说一不二,永远不会犯错的“皇帝”。

这是他第一次,向我低头。

“我……这周末回去。”我说。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和父亲之间那道看不见的墙,终于开始松动了。

周末,我回了家。

我妈做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

我爸也难得地没有摆着一张臭脸,甚至还主动给我夹了块排骨。

“瘦了。”他看着我,眉头微蹙。

“最近是忙了点。”我说。

“公司怎么样了?资金还够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还行,刚融了一笔天使轮,暂时不缺钱。”

“哦,”他点点头,没再多问,但眼神里,分明带着一丝欣慰和骄傲。

这顿饭,吃得异常和谐。

饭后,我爸把我叫进了书房。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

“苏家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他叹了口气,“他们之前为了拿到银行的贷款,伪造了一份和我们宸风的合作意向书。”

“现在银行要抽贷,资金链断了,马上就要破产了。”

我打开文件,里面是苏家公司的财务报表和银行的催款通知。

果然,满目疮痍。

“所以,之前那个订婚……”

“是我太心急了,”我爸打断了我,“我想着,要是成了亲家,总不好见死不救。”

“没想到,你小子比我看得明白。”

我看着他两鬓新增的白发,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公事公办。”他说,“商场不是慈善堂,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从书房出来,我妈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小宴,苏晴那孩子,今天来找过你爸,跪在门口求了半天,你爸也没见她。”

“她说想见你一面,你看……”

“不见了。”我摇摇头。

“道不同,不相为谋。”

几天后,苏家的公司宣布破产。

苏晴的父亲因为涉嫌金融诈骗,被警方带走调查。

一夜之间,她们家从云端跌落泥潭。

我是在一个傍晚,再次见到苏晴的。

她在我租住的公寓楼下等我。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脸上脂粉未施,神情憔ें悴。

和我记忆里那个光彩照人的校花,判若两人。

“林宴。”她看到我,声音沙哑。

“有事吗?”

“我……”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能……跟你借点钱吗?”

“我爸他……需要请律师,我妈也病倒了,我实在没办法了。”

她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羞愧和无助。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恨,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我从钱包里,拿出了所有的现金,递给她。

“这些你先拿着,密码是六个零。”我还给了她一张银行卡,里面是我最近刚发的奖金。

“谢谢……谢谢你……”她接过钱,泣不成声。

“不用谢,”我说,“就当是……还你当初陪我在食堂吃的那顿饭吧。”

说完,我转身走进了楼道。

身后,传来她压抑的哭声。

我没有回头。

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榫卯》的成功,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我们趁热打铁,成立了“匠心工作室”,专注于开发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精品游戏。

之后,我们又陆续推出了以“京剧脸谱”、“活字印刷”为主题的游戏,都取得了不错的反响。

我和周子墨,也从两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变成了小有名气的游戏制作人。

我和我爸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

他不再干涉我的事业和生活,甚至还会在他的那些老伙计面前,炫耀我做的游戏。

“看到没,这是我儿子做的,弘扬传统文化,比我这个搞房地产的有意义多了。”

每次听到他这么说,我都会假装没听见,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A大中文系的李教授打来的。

他邀请我回学校,给学弟学妹们做一场关于“创业与梦想”的讲座。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我想,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回到熟悉的校园,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只是,物是人非。

讲座被安排在学校的大礼堂。

台下坐满了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

我站在台上,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我分享了我的创业故事,那些熬过的夜,踩过的坑,流过的泪,和收获的喜悦。

讲到最后,我看着台下的学弟学妹们,认真地说:

“我想告诉大家,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不要为了走捷径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人生就像我们做的游戏,没有一键通关的秘籍,只有脚踏实地,一关一关地去闯,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

“你的价值,不是由你的家庭、你的背景、你的另一半来定义的。”

“而是由你自己,由你的双手,你的头脑,你的梦想来创造的。”

话音落下,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在掌声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穿着一件朴素的T恤,扎着马尾,素面朝天。

是苏晴。

她也在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羡慕,也有一丝释然。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片刻,随即错开。

讲座结束后,我被热情的学弟学妹们团团围住。

等我好不容易脱身,苏晴已经不见了。

也好。

相见不如怀念。

我走出礼堂,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周子墨开着他新买的特斯拉,在门口等我。

“讲得不错啊,林老板,”他冲我挤眉弄眼,“颇有几分人生导师的风范。”

“少贫。”我笑着上了车。

“对了,刚刚好像看到苏晴了。”他说。

“嗯。”

“没打个招呼?”

“不了。”

车子启动,缓缓驶离了校园。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座承载了我青春记忆的校门,心里一片平静。

“子墨,你说,什么是真正的成功?”我忽然问。

他想了想,说:“赚很多很多钱?成为人上人?”

我摇摇头。

“那是什么?”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笑了。

“是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并且,有能力一直做下去。”

周子emo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

“有道理。”

“那为了庆祝我们找到了这么有道理的人生真谛,晚上是不是该你请客?”

“行啊,地方你挑。”

“那我要去全城最贵的日料店,吃他们那个八千八一位的套餐!”

“……你还是杀了我吧。”

车厢里,充满了我们俩快活的笑声。

我知道,属于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剧本,由我来写。

真正的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来源:欢快小羊一点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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