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带小三旅行,我走进病房安慰儿媳:乖,这孩子给我生的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8 15:26 1

摘要:周六下午,我正在厨房里慢悠悠地炖一锅鸡汤,准备晚上给我那上了一周班的儿媳林晚补补。

电话是亲家母打来的。

周六下午,我正在厨房里慢悠悠地炖一锅鸡汤,准备晚上给我那上了一周班的儿媳林晚补补。

手机在围裙兜里嗡嗡震动,像只被捂住了嘴的蝉。

“喂,亲家母?”我擦了擦手,把火调小。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急又燥,像是被人拿砂纸狠狠磨过:“林晚妈!出事了!你家陈阳,他,他带着个野女人去三亚了!”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

锅里鸡汤的香气混着油烟,瞬间变得腻人。

“你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我强撑着镇定,手却死死抠住了灶台冰凉的边缘。

“还怎么回事!晚晚的一个同事也在三亚,亲眼看见的!照片都发过来了!两个人搂搂抱抱,亲热得很!”

亲家母在那头已经带了哭腔:“晚晚气得动了胎气,现在送到医院了!你这个当妈的到底怎么教的儿子!”

最后一句话像根针,直直戳进我心里。

我挂了电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客厅里,我那老头子陈建国,还雷打不动地靠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看短视频,外放的声音嘎嘎乐。

“陈建国!”我吼了一声。

他吓得一哆嗦,手机差点飞出去:“干吗啊你,一惊一乍的。”

“你儿子出息了!搞大了儿媳妇的肚子,自己带着小三去三亚逍遥快活,现在林晚气得进医院了!”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胸口堵得像塞了块石头。

陈建国愣住了,那表情,活像个被雷劈了的木雕。

他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一句:“不能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被他这种“我儿子天下第一好”的盲目自信气得直想笑。

“误会?照片都发来了!人家亲家母电话都打来骂我了!你还在这儿误会!”

我抓起沙发上的靠枕,狠狠砸在他身上。

“我告诉你,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我跟你没完!这个家也别想安生!”

他这才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站起来:“那,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去医院!你,在家给我待着!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我踹了他一脚,把他赶回沙发上坐好,自己回房飞快地换衣服。

镜子里的我,眼圈泛红,脸色铁青。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慌。

林晚还怀着孕,还在医院里,我是她婆婆,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我得撑住了。

我抓起包,没再看陈建国一眼,摔门而出。

楼道里阴沉沉的,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我冲下楼,在路边拦了辆车,直奔市妇幼。

出租车里放着聒噪的流行音乐,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亲家母那句“你怎么教的儿子”。

是啊,我怎么就教出这么个混账东西!

到了医院,那股独有的消毒水味儿劈头盖脸地涌过来。

我问了护士台,一路小跑到三楼的产科病房。

病房门口,亲家母正焦急地踱步,看见我,眼睛“唰”地就红了。

“你可算来了!”

我没理会她话里的刺,只哑着嗓子问:“晚晚怎么样了?”

“医生说情绪激动,有先兆流产的迹象,正在打保胎针。”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摊上你们家这么个东西!”

我心里一揪,也顾不上跟她掰扯,推开病房门就走了进去。

林晚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纸,手背上扎着针,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才二十六岁的姑娘,平日里明媚爱笑,现在却憔悴得像一朵被暴雨打蔫的花。

我心口像是被谁用手攥住了,又酸又疼。

我走过去,轻轻握住她没打针的那只手。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动静,林晚缓缓睁开眼,看见是我,眼神空洞洞的,像是失了魂。

她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妈……”

这一声“妈”,叫得我心都要碎了。

我俯下身,用手给她擦掉眼泪,声音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温柔。

“别怕,有妈在呢。”

我看着她平坦但孕育着新生命的小腹,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她。

“你听着,什么都别想,好好养身体,把孩子安安稳稳地生下来。”

“乖,这孩子,是给我生的。”

林晚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我,忘了哭。

连门口的亲家母都惊得忘了数落我。

我知道她们没听懂。

但我自己心里清楚,从这一刻起,这个孩子,还有林晚,我保定了。

至于我那个好儿子,他已经被我从心里暂时开除了。

亲家母估计是被我那句话镇住了,没再哭天抢地,只是坐在一边抹眼泪,时不时瞪我两眼。

我全当没看见。

我给林晚掖了掖被角,又去饮水机接了杯温水,用棉签沾着,一点点润湿她干裂的嘴唇。

她的眼睛一直跟着我转,里面有疑惑,有不安,但好像也多了一点点光。

“妈,陈阳他……”她终于又开了口,声音沙哑。

“别提他,”我立刻打断,“糟心的人,糟心的事,一个字都别想。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吃饭,睡觉,养宝宝。”

我把话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混账儿子”四个大字。

是我刚在出租车上改的备注。

我走到走廊上,划开接听,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喂。”

“妈,你干嘛呢?我给你打电话怎么半天不接?”陈阳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背景里甚至还有海浪和女人的笑声。

我的怒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

“我干嘛?我在医院!你老婆因为你,躺在病床上打保胎针!陈阳,你可真有出息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谁跟你说的?林晚她就是小题大做!”他的声音瞬间变得不耐烦,“不就是出去玩没带她吗?至于闹到医院去?”

我被他这种颠倒黑白的逻辑气得直想笑。

“陈阳,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只是‘出去玩’吗?你旁边那个女人是谁,需要我提醒你吗?”

“你别管她是谁!就是个普通朋友!”他还在嘴硬。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让你撇下怀孕的老婆,跑去三亚搂搂抱抱?陈阳,你是不是觉得你妈我老了,脑子不好使了?”

我听见他身边那个女人娇滴滴地问了句:“阿阳,谁呀?”

陈阳含糊地应付着:“没事,我妈。”

我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了,票都买好了。”他敷衍道,“林晚那边你多安慰安慰,女人嘛,就是情绪化。”

“啪”的一声,我直接挂了电话。

再多听一个字,我怕我的脑子都要被气炸了。

回到病房,林晚和她妈都看着我。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没事,我已经骂过他了,他明天就滚回来。”

我对林晚说:“晚晚,你听我说,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用管,一切有我。”

亲家母在一旁哼了一声:“说得好听,那毕竟是你儿子。”

我转头看着她,眼神平静但坚定:“亲家母,我知道你心疼女儿。但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儿子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晚晚和孩子的身体。”

“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让你和晚晚受委屈。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给你们娘俩一个交代。”

我的话似乎起了作用,亲家母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晚上,我让亲家母先回家休息,我留在医院陪夜。

陈建国打来电话,唯唯诺诺地问情况怎么样。

我没好气地回了句“死不了”,就把电话挂了。

医院的夜晚很安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

林晚睡得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

我坐在陪护椅上,看着她年轻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想当年,陈阳和林晚谈恋爱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同意的。

这姑娘,家教好,性格好,工作也上进,关键是,对我这个婆婆,那是实打实的尊重和孝顺。

换季了给我买衣服,过节了给我包红包,平时周末也总拉着陈阳回来看我们。

我早就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

可我那个被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却这么糟蹋她。

我越想越气,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我回家炖了汤,又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给林晚送去。

她精神好了一些,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总算吃了小半碗粥。

下午,陈阳回来了。

他直接来了医院,手里还提着个果篮,像是刚从哪个超市薅羊毛薅来的。

一进门,他就摆出一副愧疚的嘴脸:“老婆,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林晚别过头,不看他。

我站起来,挡在林晚床前,冷冷地看着他。

“你还知道回来?”

“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嬉皮笑脸地想绕过我。

我一把推开他:“你站那儿!别靠近她!”

“你干嘛啊妈?”陈阳的脸拉了下来,“我看看我老婆怎么了?”

“你老婆?”我冷笑一声,“你还记得她是你老婆?你在三亚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家里还有个怀孕的老婆?”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那都是误会!就是普通同事一起出差!”

“出差?陈阳,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哪个单位出差能出到亚龙湾的五星级酒店里去?你们公司效益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钉得他哑口无言。

他大概没想到,平时和和气气的我,会变得这么咄咄逼人。

“我……我那是……”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你也别‘我那是’了。”我懒得再听他狡辩,“你现在就给我一个态度,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林晚,眼珠子转了转,放软了语气。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她联系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说着,就想去拉林晚的手。

林晚猛地把手抽了回来,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我心疼得不行,指着门口对陈阳说:“你给我出去!现在!立刻!别在这儿碍眼!”

“妈!”

“滚!”我加重了语气。

陈阳大概是被我的气势吓住了,悻悻地退了两步,最后还是不甘不愿地走出了病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林晚的眼泪终于决堤。

我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别怕,有妈在呢。”

我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林晚在医院住了三天,情况稳定后,我把她接回了家。

不是我和陈建国的家,是她和陈阳那个小家。

因为我知道,战场,必须设在这里。

我让陈建国把我的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都送了过来,摆明了车马,我要在这儿常住了。

陈建国唉声叹气,说我这是火上浇油。

我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监军。”

陈阳回到家,看到我堂而皇之地住下了,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妈,你这是干嘛?家里住得好好的,跑这儿来干嘛?”

我正在厨房给林晚熬鱼汤,闻言头也没抬:“我来照顾你媳妇,你有意见?”

“我没意见,可这也太……”

“太什么?”我转过身,手里还拿着汤勺,“嫌我碍事了?耽误你跟你的‘普通同事’继续联络感情了?”

他又被我噎住了。

晚饭,我做了四菜一汤,都是林晚爱吃的。

我把饭菜端到林晚面前,柔声说:“晚晚,吃饭了,多少吃点,你现在是两个人。”

然后,我盛了一碗饭,放在自己面前,开始慢条斯理地吃。

自始至终,没看陈阳一眼,更没给他准备碗筷。

他就那么尴尬地站在餐厅里,像个外人。

“妈,我的碗呢?”他终于忍不住问。

我眼皮都没抬:“厨房里有,自己拿。菜不够,自己点外卖。”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林晚碗里,“你不是喜欢在外面吃吗?山珍海味的,家里的粗茶淡饭,怕是委屈你了。”

“我……”

“陈阳,”我终于正眼看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要是觉得在这个家待着不舒服,门在那边,没人拦你。你可以去找你的诗和远方,找你的红颜知己。”

“我和晚晚,就不奉陪了。”

他气得胸膛起伏,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摔门出去了。

林晚放下筷子,担忧地看着我:“妈,这样会不会……”

“会什么?”我给她盛了一碗鱼汤,“放心吃你的。他就是被惯坏了,觉得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

“一个大男人,犯了错不想着怎么弥补,还想让受害者给他赔笑脸,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这话说得又狠又绝,林晚却像是松了一口气,默默地端起碗,小口喝起了汤。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上演着一出诡异的冷战。

我把陈阳当成了空气。

他回家,我视而不见。他说话,我充耳不闻。

我每天变着花样给林晚做好吃的,陪她散步,跟她聊天,就是不搭理他。

家里所有的欢声笑语,都自动屏蔽了他。

陈阳一开始还想负隅顽抗,故意在我面前大声打电话,或者把游戏声音开到最大。

我也不恼,直接走到路由器旁边,拔了网线。

“晚晚要休息,家里需要安静。”我面无表情地宣布。

他气得跳脚,却拿我一点办法没有。

他去找他爸陈建国告状,陈建国那个和事佬,又打电话来劝我。

“你就不能给他个台阶下吗?他知道错了。”

“台阶?”我对着电话冷笑,“他把林晚从悬崖上推下去的时候,给林晚留台阶了吗?他知道错?他要是真知道错,就该跪在林晚面前求原谅,而不是在家跟我甩脸子!”

“陈建国我告诉你,你再敢为他说一句话,你那个家也别回了,跟他一起过去吧!”

我直接把陈建国给怼了回去。

我知道,对付这种人,心软就是酷刑。

你越是退让,他越是得寸进尺。

这天下午,我陪林晚在小区里散步。

阳光暖洋洋的,林晚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我们正说着话,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迎面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眯了眯眼,这身段,这走路姿态,有点眼熟。

等她走近了,我才认出来,这不就是亲家母发来的照片里,那个挂在我儿子身上的女人吗?

她也看见了我们,非但没有躲,反而径直走了过来。

脸上还带着一丝挑衅的笑。

我下意识地把林晚护在身后。

“是林晚姐吧?”她开口了,声音又甜又腻,“我叫姚雅,是陈阳的……朋友。”

她特意在“朋友”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林晚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我心里冷笑,好嘛,这是打上门来了。

我拍了拍林晚的手,示意她别慌,然后上前一步,挡在姚雅面前。

“小姑娘,有事?”我的语气很平静。

“我来找陈阳。”她扬了扬下巴,目光越过我,看向林晚,“不过,既然林晚姐也在,正好有些话,我想跟她说清楚。”

“哦?”我挑了挑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感情的事,勉强不来。陈阳爱的是我,不是她。他早就想离婚了,只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不好开口。”

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句句扎心。

林晚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我握紧了她的手,转头对姚雅笑了笑。

那笑容,肯定比冬天的冰还冷。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我问。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二十三。”

“哦,二十三,花一样的年纪。”我点点头,话锋一转,“可惜了,脑子不太好使。”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上前一步,逼近她,压低了声音,“第一,你口口声声说陈阳爱你,那你知道他每个月房贷多少,车贷多少,给家里生活费多少吗?你知道他喜欢穿什么牌子的内裤,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姚雅的嘴张了张,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第二,你说他要离婚。可以啊。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了解一下?婚内出轨,转移财产,在分割财产的时候,可是过错方。他净身出户,你愿意跟着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去喝西北风吗?”

我看着她那身名牌,和手上那个崭新的包,讽刺地笑了。

“你图他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别逗了,小姑娘。你不就是看上他有个稳定的工作,有套不大不小的房子,觉得可以让你少奋斗几年,直接当上‘富贵太太’吗?”

“可惜啊,你这算盘打错了。这房子,是我和老陈掏空了积蓄付的首付,房本上写的是陈阳和林晚两个人的名字。他想离婚分财产?可以,先把我当年那笔钱还回来再说。”

我的语速不快,但字字清晰,句句诛心。

姚雅的脸,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精彩极了。

“最后,我奉劝你一句。”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破坏军婚是犯法的,破坏别人家庭,虽然不犯法,但缺德。你这么年轻,路还长着呢,别为了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把自己的名声和前途都搭进去。”

“今天你找上门来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再有下次,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在你们单位,在你住的小区,都‘出名’?”

我拿出手机,对着她晃了晃,屏幕上是刚刚开启的录音界面。

姚雅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里终于露出了惊恐。

她大概以为我是个只会和稀泥的传统婆婆,没想到会遇到我这么个硬茬。

“滚。”我收起手机,只说了一个字。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转过身,看到林晚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天神下凡。

我冲她笑了笑,拉起她的手。

“走,回家,妈给你做糖醋排骨去。”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我心里清楚,这只是第一回合。

真正的大战,还在后头。

但我不怕。

为了我认定的女儿,为了我未出世的孙子,我能变成一个最强悍的战士。

回到家,我若无其事地开始做饭。

林晚一直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

“妈……”

“嗯?”我正在给排骨焯水,头也没回。

“你……你刚才好厉害。”她小声说。

我笑了:“厉害什么?对付这种没脸没皮的,就得比她更不讲情面。”

“我以前,总觉得婆婆就是婆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婆婆也能帮你怼小三?”我把焯好水的排骨捞出来,冲洗干净,“傻丫头,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把你当亲闺女。谁欺负我闺女,我能饶了他?”

林晚的眼圈又红了。

我把她按在餐厅的椅子上:“行了啊,不许再哭了。孕妇要保持好心情,宝宝才能长得好。你等着,今天的糖醋排骨,保证让你吃两大碗饭。”

那天晚上,陈阳没有回来。

我猜,是那个姚雅去找他哭诉了。

正好,我乐得清静。

林晚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晚饭真的吃了两大碗。

睡觉前,她抱着我的胳膊,小声说:“妈,谢谢你。”

“谢什么。”我拍拍她的手,“睡吧。”

第二天,陈阳回来了。

不是一个人,他还带上了我那个拎不清的老公,陈建国。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门,陈建国一脸的尴尬,陈阳则是一脸的怒容。

“妈!你昨天对姚雅说什么了?!”他一进门就兴师问罪。

我正在客厅叠衣服,闻言,慢悠悠地把手里的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才转过身看他。

“我跟她说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

“她一个小姑娘,被你吓得一晚上没睡好!你怎么能那么跟人家说话!”他气急败坏。

我被他这护犊子的模样气笑了。

“哦?她一个小姑娘,跑来对你怀孕的老婆耀武扬威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过分?她指着林晚的鼻子,说你爱的是她,要跟你老婆离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她吓人?”

“现在倒好,我不过是跟她讲了讲道理,她就成了受害者了?陈阳,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陈建国吓得缩了缩脖子。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他想上来打圆场。

我一个眼刀飞过去:“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陈建国立刻噤声。

我对付不了我儿子,还对付不了你?

“那是我跟林晚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插手!”陈阳还在嘴硬。

“好一个‘你们之间的事’!”我点点头,“陈阳,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林晚现在是我护着的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未来的孙子。谁要是敢让他们娘俩受半点委"屈,我第一个不答应!”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立刻,马上,跟外面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断干净,然后跪下来求林晚原谅!”

“你要是觉得我多管闲事,行,门在那边,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从此以后,你跟这个家,跟林晚,跟我们老陈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你自己选!”

我把话撂得死死的,没有留任何余地。

陈阳的脸涨得通红,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温和的我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他看了一眼沙发上沉默不语的林晚,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愤怒。

最后,他一跺脚,吼道:“这是你逼我的!”

说完,他真的转身就走,狠狠地摔上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屋子都颤了颤。

陈建国急了:“哎,你这孩子……”他想去追,被我一把拉住。

“让他滚!”我冷冷地说,“我倒要看看,离了这个家,他能有多大出息!”

陈建国看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最后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苦?”我看着他,“陈建国,我问你,如果今天是我在外面有了人,你会怎么样?”

他愣住了,随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

“如果……如果我打断你的腿!”他想也不想就说。

“那不就结了。”我笑了,“凭什么男人犯错,就得被原谅,女人就得忍气吞声?就因为他是你儿子?”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没有这个儿子。我只有林晚这个女儿,和我未出世的孙子。”

我说完,不再理他,转身进了厨房。

我知道,我这一步棋,走得很险。

但我必须这么做。

不把他逼到绝境,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不让他尝到众叛亲亲离的滋味,他永远学不会珍惜。

这场家庭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陈阳离家出走后,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陈建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在我耳边念叨。

“你说他一个小年轻,身上又没多少钱,能在外面撑多久啊?”

“他不会想不开吧?”

“要不,我给他打点钱过去?”

我直接没收了他的手机和银行卡。

“他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饿不死。你现在给他一分钱,就是害他。”

我表现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也捏着一把汗。

但我知道,现在谁先心软,谁就输了。

林晚的情绪倒是很稳定。

大概是我的强硬态度给了她安全感,她不再整天愁眉苦脸,开始主动找些事情做。

看看育儿书,听听胎教音乐,甚至还跟着短视频学着织起了小毛衣。

我看着她一天天好起来,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这天,我正在社区团购群里抢购新到的冷链海鲜,准备给林晚换换口味,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随手接起:“喂,你好。”

“请问是陈阳的母亲,张女士吗?”一个客气的男声。

“我是,您是?”

“哦,我是XX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是这样的,您的儿子陈阳先生,委托我处理他与林晚女士的离婚事宜。”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好啊,这小子,不声不响,直接请律师了。

这是要来硬的了。

“哦?离婚?”我很快冷静下来,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波澜,“可以啊。那请问王律师,我‘前’儿子,打算怎么离呢?”

对方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平静,顿了一下才说:“陈阳先生的意思是,考虑到林晚女士有孕在身,他愿意做出一些让步。婚后财产,他愿意只分走属于他的那一部分。至于孩子,他希望……”

“他希望什么?”

“他希望孩子的抚养权能归他。”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王律师,我没听错吧?他,一个婚内出轨的过错方,还想要孩子的抚养权?他是梁静茹给他的勇气吗?”

我毫不客气地用上了网络热词。

王律师显然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张女士,这个……抚养权的判决,法院会综合考虑多方面因素,比如双方的经济能力,抚养意愿等等。陈阳先生的收入水平,是高于林晚女士的。”

“是吗?”我冷笑,“那王律师知不知道,他为了讨好小三,私自转移了多少夫妻共同财产?这些银行流水,够不够证明他品行不端,不适合抚养孩子?”

“这……”

“还有,那个叫姚雅的小三,上门挑衅,辱骂原配,这些我可都有录音。王律师,你说,把这些东西呈上法庭,对你当事人的‘抚养意愿’,会不会有点影响?”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那个王律师此刻的表情。

“王律师,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场官司打下去,谁的赢面更大。”我放缓了语气,“回去告诉你那位当事人,别痴心妄妄想了。”

“想要离婚,可以。净身出户,从此跟孩子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这是我们这边唯一的条件。”

“如果他不同意,那就法庭上见。我们奉陪到底。”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没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我捏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我知道,陈阳这是被那个姚雅撺掇的。

那个女人,不甘心就这么被我赶走,想通过离婚来上位。

而我那个蠢儿子,竟然真的被她当枪使。

我走进房间,林晚正在安静地织毛衣,阳光洒在她身上,一片岁月静好。

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至少现在不能。

她需要一个平稳的心情来迎接孩子的降生。

我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了自己身后。

我找了个借口,回了趟自己的家。

一进门,我就开始翻箱倒柜。

陈建国被我吓了一跳:“你找什么呢?跟抄家似的。”

“找房本,还有当年买房的转账记录,发票,所有能证明我们出了首付的证据!”

陈阳那套婚房,当年我和老陈几乎掏空了半辈子的积蓄,付了将近一百万的首付。

当时想着是给儿子结婚用的,就没想那么多。

现在,这笔钱成了我们最重要的筹码。

陈建国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跟着我一起找。

我们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总算把所有材料都凑齐了。

我把这些文件一份份拍好照,用加密文件袋存起来,然后给我的一个律师朋友发了过去。

“老同学,帮我看看,这些东西,在法律上够不够分量。”

朋友很快回了电话,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放心吧,只要你能证明这笔钱是你们夫妻赠与给儿子买房的,并且没有明确表示是赠与他们夫妻双方的,在离婚分割财产时,这部分是应该被认定为陈阳的婚前个人财产的。但是,因为房本上有林晚的名字,情况会复杂一些。不过,加上他婚内出轨和转移财产的证据,林晚绝对能争取到最大权益。”

听了朋友的话,我心里有底了。

我需要的不是把房子抢回来,而是用这个作为谈判的武器,让陈阳彻底断了念想。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不动声色地照顾林晚,一边暗中做着万全的准备。

我让林晚把她名下所有的银行卡流水都打印了出来,尤其是陈阳时不时从她卡里转走钱的记录。

我还联系了林晚的那个同事,拿到了更清晰的,陈阳和姚雅在三亚亲密的视频。

证据链,正在一点点地完善。

而陈阳那边,自从律师电话之后,就再没动静。

我猜,他也在权衡利弊。

或者说,是被我的强硬给打蒙了。

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姚雅打来的。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甜腻和嚣张,反而带着一丝怯懦和试探。

“阿姨……不,张女士,您有时间吗?我想跟您见一面。”

我心里冷笑,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跟你,好像没什么好见的。”

“不,有的,有的!”她急急地说,“是关于陈阳的,也是关于……钱的。”

我眉毛一挑。

有意思。

“好啊,”我说,“时间地点,你定。”

我倒要看看,这个小狐狸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约在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姚雅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不少,眼下的黑眼圈很重,身上的名牌衣服也不见了,换上了一身普通的休闲装。

她看见我,局促地站了起来。

“张女士。”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犹豫了半天,才开了口。

“我……我想跟您坦白。”

“陈阳他,骗了我。”

“哦?”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跟我说,他跟他老婆感情早就破裂了,一直想离婚。还说他家条件很好,市中心有两套房,他自己年薪五十万。”

我差点笑出声。

两套房?我和老陈住的这套老破小也算上吗?

年薪五十万?把他年底那点奖金乘以三吗?

这小子,吹牛的本事倒是见长。

“他还跟我说,只要我跟他在一起,他马上就离婚,房子车子都归我,每个月还给我两万块钱零花钱。”姚雅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了。

“所以我才……我才昏了头,跟他去了三亚,还想着……想着能尽快让他离婚。”

“结果呢?”我淡淡地问。

“结果,”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结果我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他就是个普通的工薪族,那套房子贷款还没还完,车子也是个十几万的代步车!他给我买包的钱,都是刷的信用卡,现在还欠着好几万!”

“他让我去你儿媳妇那儿闹,说只要把她气走了,就能顺利离婚。后来又让我怂恿他请律师,说只要拿到孩子的抚养权,就能用孩子来要挟,多分财产!”

“我后来才想明白,他从头到尾,就是把我当枪使!他就是个骗子!自私鬼!”

姚雅一口气把话说完,像是倒豆子一样。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一片明了。

这就是典型的“小三梦碎”剧本。

当发现依附的男人是个空壳子,所谓的爱情和承诺都成了笑话时,反戈一击,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想干什么?”我问。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算计:“张女士,我知道您想帮您儿媳妇争取最大利益。我手上,有陈阳让我去闹事的聊天记录,有他怎么教我说话的录音,还有……还有他背着林晚,偷偷转移财产给我的转账记录。”

“虽然钱不多,只有几万块,但性质是恶劣的。”

“我可以把这些东西都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看着她,笑了。

“说。”

“陈阳欠信用卡那几万块钱,还有他转给我的那几万,我不想还了。而且,您得再给我五万块钱。当做……当做我的精神损失费。”

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看着她那张年轻但写满贪婪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可悲。

“五万块?”我摇摇头,“小姑娘,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她的脸色一变。

“你手上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并非雪中送炭。没有这些,我也一样能让陈阳净身出户。”

“我给你一个选择。”我伸出一根手指,“一万块。我买你手上所有的证据,并且保证,以后陈阳和他的信用卡公司,都不会再来找你。”

“你拿着这一万块钱,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你不同意,”我顿了顿,眼神变冷,“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你跟他合谋转移婚内财产,严格来说,林晚是可以起诉你的。到时候,你不但一分钱拿不到,可能还要吃官司。”

姚雅的嘴唇开始发白。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权衡利弊。

在鱼死网破和拿钱走人之间,她很快做出了选择。

“好,”她咬了咬牙,“一万就一万。但是要现金,现在就给。”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推到她面前。

“钱在这里。东西呢?”

她也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所有东西都在里面,聊天记录截图,录音,转账凭证,一应俱全。”

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像一场肮脏的交易。

临走前,我看着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姑娘,记住今天的教训。靠男人,永远不如靠自己。别再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了。”

她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抓起钱和包,匆匆离开了。

我拿着那个小小的U盘,心里却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

只觉得一阵悲凉。

一场婚姻的失败,最后竟演变成了一场如此不堪的闹剧。

而始作俑者,我的儿子,陈阳,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我拿着U盘回了家,把它和我收集的其他证据放在了一起。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这股东风,很快就来了。

陈阳在外面“流浪”了半个多月,终于撑不住了。

他给我打了电话,声音疲惫不堪。

“妈,我错了。”

这是他离家出走后,第一次认错。

“我想回家。”

“家?”我反问,“哪个家?你不是说,那个有我的家,让你待着不舒服吗?”

“妈,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姚雅已经断了。”

“哦?是吗?”我心想,恐怕是人家把你甩了吧。

“真的!我再也不跟她联系了!妈,你就让我回去吧,我想见见林晚,我想跟她道歉。”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时机到了。

“想回来可以,”我说,“明天上午十点,带着你的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到你和林晚的家里来。”

“带这些干什么?”他警惕地问。

“不干什么,让你带,你就带。少一句废话。”

“还有,叫上你爸,一起来。”

我挂了电话,然后立刻给林晚的父母,我的亲家,打了过去。

“亲家公,亲家母,明天上午十点,请你们也到林晚家里来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个了断。”

亲家母在那头立刻激动起来:“是不是要离婚了?我告诉你们,我女儿不能就这么白白受了委屈!”

“放心,”我安抚她,“我说了,绝对不会让晚晚受委屈。”

“明天,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最后,我走进房间,看着正在看书的林晚。

“晚晚,明天,陈阳要回来。”

林晚的身体僵了一下,放下了书。

“妈……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我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听着,看着。”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

“明天,是审判日。”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

我让林晚穿上了一件得体的孕妇裙,坐在客厅的沙发主位上。

我和陈建国,还有匆匆赶来的亲家公、亲家母,分坐在两旁的沙发上。

整个客厅的气氛,严肃得像一个法庭。

十点整,门铃响了。

陈阳推门进来,看到这阵仗,明显吓了一跳。

他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

“妈,爸,叔叔阿姨……你们怎么都在?”他局促地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个文件袋。

我没有理他,只是指了指客厅中央空着的那把椅子。

“坐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坐下了。

那把椅子,正对着林晚,也正对着我们所有人。

像一个被告席。

“陈阳,”我率先开口,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今天把你叫回来,是想把事情彻底解决一下。”

“你离家出走的这些天,想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他低下头,声音很小:“想明白了。我不该……不该在林晚怀孕的时候,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伤了她的心。”

“还有呢?”

“还有……不该跟你们吵架,不该离家出走。”

我点点头:“听起来,认错态度还不错。”

他似乎松了口气,抬起头,看向林晚:“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好好对孩子。”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诚恳。

如果是在一个月前,林晚可能会心软。

就连我旁边的陈建国和亲家公,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缓和的神色。

只有我和亲家母,不为所动。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茶几下面,拿出我的笔记本电脑,打开,连接上了一旁的电视。

“在谈原谅之前,我们先看点东西。”

我按下了播放键。

电视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陈阳和姚雅在三亚海滩上拥抱、亲吻的照片,一张接一张。

每一张,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陈阳脸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紧接着,是视频。

姚雅上门挑衅的视频,声音被我放得很大。

“陈阳爱的是我,不是她。”

“他早就想离婚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陈建国和亲家公的脸色,已经从缓和变成了铁青。

陈阳的头,埋得越来越低,几乎要缩进地里去。

“觉得这就完了吗?”我冷笑一声,点开了下一个文件。

是姚雅和陈阳的微信聊天记录。

“你明天就去她面前闹,把她气得动了胎气最好,这样她就没精力跟你争了。”

“跟阿姨说,就说你怀了我的孩子,看她还怎么护着那个黄脸婆。”

“律师我已经找好了,你就按我教你的话说,一定要争抚养权,那是我们唯一的筹码!”

一条条,一句句,触目惊心。

陈建国的拳头,已经握得咯咯作响。

亲家母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我点开了那个U盘里的录音。

是姚雅和我的对话,以及她最后的坦白。

“他就是个骗子!自私鬼!”

“他让我去闹事,让我怂恿他请律师,都是为了多分财产!”

录音放完,我关掉了电视。

整个客厅,安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我看着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的陈阳,缓缓开口。

“陈阳,现在,你还觉得你只是‘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那么简单吗?”

“你这不是犯错,你这是犯罪。你在婚姻里,犯了背叛罪,欺骗罪,还有……愚蠢罪。”

“你为了一个满嘴谎言的捞女,伤害你怀孕的妻子,算计生你养你的父母,你把我们所有人的真心,都踩在脚底下,碾得粉碎。”

“你问林晚,能不能给你一次机会。”

我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林晚。

“晚晚,现在,你来告诉他,你的答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晚身上。

这是我给她的舞台,也是她必须自己面对的抉择。

林晚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睛很红,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她看着陈阳,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陈阳,我们离婚吧。”

这六个字,像最终的判决。

陈阳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不,晚晚,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说了我知道错了!”他想站起来,却被我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

林晚没有理会他的歇斯底里,继续说道:

“房子,是叔叔阿姨买的,我不会要。车子,归你。我们两个名下的存款,一人一半。”

“至于孩子……”她顿了顿,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从今以后,跟你,跟你们陈家,再无任何关系。你,不配当他的父亲。”

“不!他是我的孩子!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陈阳终于崩溃了,大吼起来。

这时,我把一叠文件,扔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你婚内出轨,教唆小三上门闹事,意图转移婚内财产的所有证据。”

“这是你父亲和我,当年支付首付的全部凭证。”

“陈阳,如果你同意林晚的条件,和平离婚,那么这些东西,就永远锁在柜子里。”

“如果你不同意,想打官司,想争抚-养-权,”我一字一顿地说,“那我们,法庭上见。”

“到时候,你不仅会名声扫地,净身出户,而且,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孩子一面。”

“你自己,选吧。”

我的话,像最后的通牒。

陈阳看着桌上那堆山一样的证据,再看看我们所有人决绝的眼神,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他的肩膀,一点点地垮了下去。

最后,他趴在桌子上,发出了像困兽一样的呜咽声。

陈建国看着自己的儿子,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站起来,走到陈阳面前,抬起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最后,他只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说了一句:

“你……活该!”

说完,他转过身,走到了我的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这个家,算是彻底分成了两半。

一半,是过去。

一半,是未来。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在绝对的证据和压力面前,陈阳没有做任何挣扎,全盘接受了林晚的条件。

签字那天,他看着林晚,眼睛里全是血丝。

“晚晚,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

林晚没有看他,只是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干脆利落。

“陈阳,从你选择欺骗和背叛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责任和法律了。”

“祝你,以后好运。”

说完,她把笔放下,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我跟着她走出了民政局。

外面的阳光很好,刺得人眼睛发酸。

林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像是要把过去几个月所有的阴霾,都一并吐出去。

她转过头,对我笑了笑。

“妈,我饿了,我们去吃火锅吧。”

“好,”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吃最辣的锅底。”

我们真的去吃了一顿火锅,热气腾腾,酣畅淋漓。

仿佛一场盛大的告别仪式。

告别过去,迎接新生。

之后的日子,平静得像一池春水。

我正式从我的老破小搬了出来,住进了林晚这里。

陈建国那个老头子,一开始还闹别扭,没过两天,就自己灰溜溜地拖着行李箱跟过来了。

美其名曰:“我得看着我大孙子出生。”

我懒得戳穿他,只是默默地多加了一副碗筷。

陈阳,彻底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听说,他卖了车,还了信用卡,然后辞了职,离开了这座城市。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

秋天的时候,林晚生了。

是个女孩,七斤二两,哭声洪亮。

当护士把那个皱巴巴的小人儿抱到我怀里时,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我抱着她,就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我凑到林晚耳边,哽咽着说:“晚晚,辛苦了。你看,她多像你。”

林晚虚弱地笑了,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光。

孩子的小名叫“安安”,我取的。

希望她一辈子,平平安安,顺遂喜乐。

亲家公和亲家母高兴得合不拢嘴,天天往我们这儿跑,带来了各种各样的补品和婴儿用品,把不大的屋子堆得满满当当。

两个曾经差点反目成仇的家庭,因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前所未有地凝聚在了一起。

我们都默契地不再提那个名字。

仿佛他只是我们人生中,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安安满月那天,我们一家人,包括亲家,在家里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没有请任何外人,就是我们自己,庆祝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席间,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妈,祝安安满月快乐。对不起。”

我看着那条短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我把手机递给林晚。

她看了一眼,表情同样平静。

然后,她把手机还给我,笑了笑,夹起一块排骨放进我碗里。

“妈,快吃,这排骨要凉了。”

我笑了,把那条短信,连同那个号码,一起拉黑,删除。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我们都懂。

有些道歉,太迟了。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傍晚,吃完饭,我抱着安安在阳台上看日落。

小家伙在我怀里睡得正香,小嘴巴时不时砸吧一下,可爱得不得了。

林晚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我。

“妈,谢谢你。”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几次跟我说谢谢了。

“傻丫头,又说胡话。”我侧过头,看着她,“我这辈子,生了个儿子,却没能把他教好,这是我最大的失败。”

“但是,”我转回头,看着怀里的安安,和远方的晚霞,“能有你这个女儿,有安安这个孙女,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林晚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没有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

我知道,我们已经组成了一个新的家。

这个家,没有血缘的束缚,没有传统的桎梏。

只有爱,和守护。

有人说我拆散了儿子的家,我说,我只是建了一个更好的。

来源:幸运星球一点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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