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里藏着什么?刻在DNA里的文化浪漫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8 15:00 1

摘要:文脉千载,诗心流传。中华经典诗词是中华民族深厚文化底蕴与卓越艺术创造的集中体现,在持续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中,为当代文化不断注入源头活水,为坚定文化自信、增强文化认同、凝聚民族情感提供不竭的滋养与动力。

文脉千载,诗心流传。中华经典诗词是中华民族深厚文化底蕴与卓越艺术创造的集中体现,在持续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中,为当代文化不断注入源头活水,为坚定文化自信、增强文化认同、凝聚民族情感提供不竭的滋养与动力。

前不久,以“传承中华经典诗词 推动文化繁荣兴盛”为主题的中华经典诗词论坛在河南郑州举行。与会专家学者围绕新时代诗词创作、理论研究、文旅融合、国际传播等议题展开深入交流,并为诗词资源活化与城市文化建设建言献策。

图片源自网络

加强新时代诗词理论研究

周文彰

诗词理论,即人们通常所讲的诗学,只有与时俱进,方能适应时代需要,推动诗词文化繁荣发展。加强新时代诗词理论研究,尤其要围绕一些关键问题进行探索和思考。

如关于诗词题材,是书写内心还是反映时代,二者并不对立。题材本无边界,就像古人写烽火、漕运一样,当代重大科技、大国重器都是时代鲜活印记,值得被诗词定格。关键在于如何艺术化表达,使作品既记录时代,又不失诗意美感。

再如诗词用词。雅俗之辩持续百年,直到今天。一方主张用词要古雅,不能直接使用新生词语,遇到“高铁”应诗化为“长龙”;另一方则强调诗词应体现时代风貌,指出古代诗人直接将“指南针”“云梯”等写进诗中,今诗亦可用“定位图”“塔吊”等现代词汇。其实,古典意象与现代词汇皆可成就精品,关键在于合理运用,全诗浑融。

创作诗词怎么用韵,也是当下分歧较大的问题之一。坚持旧韵者(含平水韵和《词林正韵》《中原音韵》)认为其延续千年诗词的格律传统,体现对传统文化的尊重与传承;主张新韵者(即《中华通韵》)强调应以普通话为基础,服务当代人。中华诗词学会提倡用《中华通韵》,同时主张“双轨并行”,统一认识的基础在于以诵读实践作为检验用韵的标准。

还有一些探讨涉及诗词价值和诗词功能。对诗词价值的判断通常有两个维度:一是看诗词本身的品质,二是看诗词对社会生活的用处。好诗词就像其他优秀文艺作品一样,都是“有正能量、有感染力,传得开、留得下”,思想性、艺术性、可读性俱佳。关于诗词功能,传统理论中的“抒情言志”“兴观群怨”等观点,依然很有价值;而结合今天的现实,还需从读者、作者、内容、影响等多维度拓展对诗词功能的认识。要在发掘、继承我国古代诗论的基础上,构建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诗论,引导诗词创作和评论工作。

(作者为中华诗词学会会长、原国家行政学院副院长)

壮丽江河成就灿烂诗篇

刘汉俊

黄河、长江养育了世代中华儿女,也浇灌了璀璨的中华诗词,催生了光焰万丈的千古经典。

黄河、长江的壮丽风光,奠定了中华诗词的审美基础。黄河兼具青铜峡的恢宏与九曲十八弯的秀美,长江既有三峡的气壮山河,亦有江南水乡的温婉。诗人笔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线条之美,“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有色彩之美,“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具构图之美,“江山相雄不相让,形胜争夸天下壮”绘山形水势之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映光影交错之美。蕴含其中的,是中华民族独有的美学价值、审美情趣、审美理念。

黄河、长江的浩大气势,凝练了中华诗词的精神气质。杜甫一生行走黄河、长江两岸,辗转飘零的生活让他深刻体恤百姓疾苦,写下“三吏”、“三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等传世经典。黄河、长江流进诗人的血脉,培养了诗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凝成了中华诗词的精气神。

黄河、长江的宏阔境界,构筑了中华诗词的天下格局。黄河流经9省份、长江流经11省份,流域广阔,沿途留下大量诗词经典。“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抬升了一个民族的视线高度;“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展现了还我河山的慷慨壮志;“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彰显了纵横历史天空的自信担当。黄河、长江为中华诗词注入天地英雄气,注入天下情怀。

黄河、长江的万千景象,铸就了中华诗词的高贵品质。这里有“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的气势,也有“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的高洁。黄河、长江荡涤尘埃、洗尽铅华,赋予中华诗词独特品格,使其既有高雅的格调,成为中华文化的高地,又能以平易近人的方式走进社会生活和人民大众。

中华文明同时拥有黄河与长江两条大河,南北文化、江河文明相互作用、互为补充,造就了中华文明的丰富多彩。中华诗词正是这一文化现象的鲜明体现,为中华文明经久不衰贡献了独特力量。

以世界眼光看中国诗词

董 强

202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克拉斯纳霍尔凯·拉斯洛曾公开表示,自己最崇拜的文学家是唐代诗人李白。无独有偶,2008年诺贝尔奖得主勒克莱齐奥也是李白的忠实读者。青年时期的勒克莱齐奥偶然读到李白《独坐敬亭山》的译文,从中体悟到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独特世界观,这份触动改变了他的人生,也让中国古诗词成为其创作灵感的重要来源。

很多国家都有对中国古诗词的接受史。以法国为例,传教士金尼阁于明朝天启年间在杭州刊印了拉丁文版《中国五经》,其中包含《诗经》。此后,白晋、马若瑟等人也相继推出《诗经》拉丁文译本。1872年,鲍狄埃首次完成《诗经》法语翻译。从德理文侯爵开始,法国学界的研究重点逐渐从《诗经》转向唐诗。真正让唐诗进入法国公众视野的,是女作家朱迪特·戈蒂埃出版的《玉书》,该书塑造了西方对中国诗词的“印象”,使李白、杜甫等诗人广为人知。作曲家马勒根据《玉书》德译本创作了交响声乐套曲《大地之歌》,成为中西文化交流的典范。上世纪70年代,法籍华人程抱一以独特方式讲述中国古诗词,将其与法国新思潮结合,进一步拓展了唐诗的传播。

在英语世界,1918年英国人弗莱彻出版《英译唐诗选集》与《英译唐诗选续集》,将中国诗词与英国诗歌及世界文学传统对比,将其引入英语圈。1921年,美国女诗人洛威尔与汉学家艾斯珂合作出版《松花笺》,向美国读者推介中国古诗词,尤其是唐诗。

欧美文人对中国的表意文字充满兴趣,当中国古典诗词的译介与当地富有创造力的作家结合,便催生了全新灵感——著名诗人庞德的“意象派”就受到费诺罗萨《作为诗歌手段的中国文字》的启发,成为影响全球的现代诗歌流派。

若将视野扩展至阿拉伯、俄罗斯、日本、韩国及南美等地,则更能清晰地看到中国古典诗词在世界范围内的深远影响。以世界眼光审视中国古典诗歌,将有助于拓展其文化内涵与现实意义。

(作者为北京大学燕京学堂院长、国际儒学联合会副会长)

乘着歌声的翅膀

戴玉强

诗与歌自古就是相生相伴的艺术形式。《诗经》“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唐诗可吟,宋词可唱,这些文化遗产原本就可入乐入歌。近代以来,从青主的《大江东去》到赵季平的《关雎》,从刘文金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到王龙的《锦瑟》,音乐人孜孜不倦地为古典诗词谱曲,形成独具特色的“新国风”。

放眼世界,德国艺术歌曲以歌德、海涅等诗人的作品为蓝本,经由舒伯特、舒曼等作曲家精心创作,诞生了《小夜曲》《冬之旅》《诗人之恋》等经典。中国拥有李白、杜甫、白居易等伟大诗人的璀璨诗篇,若以此为基础创作具有中国气派、中国风格的声乐作品,必将推动中国声乐的发展,也让诗词以全新方式走进现代生活。

我们计划启动“中华诗词三百首”谱曲工程:在创作层面,面向全国征集以古典诗词为蓝本的声乐作品,特别鼓励创作具有完整艺术构思的声乐套曲,完善中国艺术歌曲体系;在展演层面,设立多组别、多层次展演比赛,“以赛促创、以演促传”;在传播层面,将诗词打造为集书法、绘画、朗诵、演唱于一体的多媒体作品。

音乐作为世界性语言能跨越文化隔阂,外国朋友可通过学唱《春晓》《明月几时有》等作品,体会中国诗词的意境美、韵律美。我们也期待在世界各地的音乐厅里,不同肤色的歌唱家演唱《将进酒》;在不同国家的教室中,孩子们用稚嫩嗓音吟唱《静夜思》。

以创新精神传承经典,用动人旋律唤醒诗词,在构建中国声乐学派的道路上,我们携手同行,让千年诗词在新时代的舞台上绽放更加绚丽的光彩。

(作者为男高音歌唱家、郑州大学河南音乐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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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阅读时代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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