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个死老娘们,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害得老子腆着脸到处借钱。”
结束拍摄后,我顺手给剧组仿制的古董花瓶道具带了回家。
看着放在玄关的拍摄道具,我开玩笑地跟老公说:“我们要发财了!”
谁知他立马推开我,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公,他却开口说道。
“你个死老娘们,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害得老子腆着脸到处借钱。”
“你别想骗我,我已经花钱找网上有名的鉴宝直播间鉴定过了,这就是真货。”
说着他收拾东西抱着花瓶离开了家门。
抬眼,便看到他在楼下上了一个女人的车。
既然如此,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淡定拨了个电话。
“立马给我高价收购这个古董花瓶,无论多少都要拿下。”
1
挂断电话,我看楼下一脚油门开走的车,一阵冷笑。
周译,走这么快干什么?
眼神冰冷拉上窗帘后,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心都喂了狗。
不过也对,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刚收拾了心情躺下去,便听到外面的一阵敲门声。
咚咚!
“开门!房琳,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我捏着被吵醒一直钝痛的额头,打开手机查看门口监控。
来人正是周译和一个前凸后翘的女人。
这个女人我也认识,是他公司的助理。
正纳闷他们怎么又回来了,便听到周译在门口大声嚷嚷。
“怎么?!这么多年瞒着我花瓶的事,你他妈心虚是吧?”
“赶紧给我开门!不然我就把你的事都没有抖搂出去,让邻居们听听!”
同时,小区的业主群也有邻居发出了扰民的消息。
“有完没啊?!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觉了?”
无可奈何,我只能起身给周译开门。
他一进门,便把一份文件拍在我胸口。
“房琳,事到如今,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这一沓纸,看出是一份协议。
内容无非这个天价古董花瓶与我无关,归他周译一人所有。
他就跟火烧屁股似的,连一夜都等不了。
看着江雪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我便知道这个提议是她想出来的。
“看够了没?签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周译看我翻到最后一页,冲我抬了抬下巴。
我垂下眼睛,一时间没吭声。
一旁的江雪看我沉默这么久,禁不住出言嘲讽。
“琳姐,要我说啊,还是赶紧签了算了,你再不甘心,自己也没有这个福气啊?”
“搞这副见钱眼开的样子给谁看呀?怎么还能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呢。”
“你和周哥现在就已经算是完了,不会以为我们周哥还会要你吧?”
花瓶也是我拿回来的,到头来还要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觉得有些荒谬,也真的笑出声了。
随后,我缓缓看向周译。
谁知他正在一旁看那个花瓶,察觉到我的目光之后,立马抱着花瓶后退一步。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个花瓶是我的!”
江雪也上前挡住我的目光,语气带点恶劣。
“怎么,你是听不懂话吗?签字!花瓶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译根本就没和江雪说这个花瓶是我拿回来的。
果然,男人都好面子。
“不干什么,总不能一下子给它砸碎了吧?”
我嗤笑一声,猛地抄起鞋柜上的折叠伞就要扔过去。
二人连连惊叫,拼了命的要护住花瓶。
可伞下一刻直接扔进了置伞架上,我翻了个白眼。
两个蠢货。
重新看了看那份文件,确定不会对我的利益造成什么损失后,我这才利落签字。
周译啊,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花瓶,你自己当宝贝去吧!
二人没好气瞪我一眼,这才抱着花瓶离开。
第二天我来到剧组,先是去了道具组。
“不好意思道具老师,昨天的那个花瓶我不小心给丢了,过几天再重绘制一个给剧组。”
正巧导演也在,闻言摆了摆手。
“哎呀小琳,多大点事还让你特地跑一趟,丢了就丢了!这两天也不用,不耽误拍摄。”
我笑着点头,这时手里响了一下,收到一条信息。
“房总,那边已经开始了。”
2
是助理发来的。
消息上说,周译现在已经在最大的拍卖行官网上挂了这个古董花瓶。
定价就是一百万起,竞拍上不封顶,价高者得。
从最开始就是想着大大赚一笔。
“可以,你们开始加价吧。”
随着我一声令下,我家的竞买人马上开始加价。
只要有人竞拍,每次都加五十万,某种意义上也是点天灯了。
一开始,这个花瓶还无人问津。
可看见我家的“小号”之后,也都开始跟着竞拍。
即便我家的古董生意有十几个这样的小号,但懂行的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房氏”。
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房氏古董行”都要这个东西,自然错不了。
花瓶当天就成为拍卖行竞拍上升最快的古董,甚至很多世家大族,都开始拿自己家官号拍卖。
“小雪!你看!现在都一千万了!翻了十倍!”
周译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笑得合不拢嘴。
一旁的小雪窝在他怀里,也禁不住跟着笑。
“周哥,要么说还是你有眼光……我就等着跟你过好日子了!”
也许是担心花瓶卖出去了我这个还没离婚的妻子用婚姻这层关系想分一杯羹。
周译当天晚上就找上我,言简意赅。
“房琳,我们离婚。”
我看着他虚伪的表情,一瞬间想笑,可这会更不能露出破绽,只能开演。
“……你真要跟我离婚?”
我演技炸裂猛拍桌子,怒吼出声。
“周译!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
“你拿走花瓶也好,带小三来也罢,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觉得咱们至少还有一丁点感情,维持这段婚姻的体面。”
“现在呢,你要干什么?过河拆桥?那花瓶是我奶奶留给我的!”
说到这,我难免有些哽咽。
“我上次回奶奶家带回来,这是她给我最后的念想了,你凭什么?!”
这话一出,周译眼神一亮,更是确定花瓶价值不菲。
他一把掀了茶几,冷笑一声。
“我凭什么?就凭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的妻子!”
“你老家有这么值钱的东西,那我前段时间公司周转不开,找你借钱你说没钱?”
“房琳,你良心都被狗吃了!这个花瓶就是你这么多年藏着掖着补偿我的!”
我眼眶发红看着他,仿佛一瞬间不认识他似的。
最后二人闹得不欢而散,我表面难过,同意离婚。
他摔门离去之后,我就面无表情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是随处可见?
我哭的是结婚五年自己浪费的青春,周译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
当夜,我就联系律师开始筹备离婚协议。
第二天,在周译的反复催促下,我把协议发过去。
双方签字,只剩冷静期。
民政局门口看到周泽的时候,他一身西装意气风发。
我一看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知道我的人估计都给他的花瓶开到天价了。
离婚协议上写的是房子车子归我,花瓶归他。
当初他签字时迟疑了半天,随后更坚定了神色。
周译现在觉得这个花瓶比我们当年一起奋斗买的这个小房子和杂牌代步车贵多了。
要么说男人一有钱,第一件事就是换了原配找个年轻漂亮的?
“房琳,你不会后悔吧?”
一起走上台阶时,他仿佛还不放心似的。
我恰到好处一愣,随后一副强忍悲痛又怨恨至极的样子。
“周译,我这些年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种王八蛋!”
周译一哂,态度带点吊儿郎当。
“那你下次找男人可擦亮眼睛,反正老子是要去过好日子了。”
“记得早点找啊,不然你人老珠黄的,还真没有什么好的了。”
离婚证刚一到手,他便快步离开。
好像生怕我会反悔离婚似的。
我注视着他的背影,表情极冷。
3
这天我正在家重新绘制一个剧组的花瓶。
电话突然响起,陌生号码陌生ip。
我迟疑两秒,这才接通。
“喂?你欠的一百万外债到底什么时候还?!马上还款!”
电话那头是个五大三粗的声音,我不等他继续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的骚扰电话真是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可谁知刚过了几天,外面就突然响起哐哐的敲门声。
光天化日之下这个阵仗,好像要把门一起敲烂了似的。
我一开始以为又是周译回来了,当场要打开监控骂他。
结果监控镜头里,却是几个像黑社会似的花臂大哥。
“开门!欠钱不还在家里缩着不动?给老子滚出来!开门!”
咣咣咣!
我眉头紧皱,当场出声。
“这是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听见门里应声的是个女人,几个壮汉都愣了一下。
随后,带头的开口询问。
“你认识周译吗?”
我心里一沉,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问。
“你们来这到底干什么?”
为首的大哥冷笑一声,沉声开口。
“周译欠了我们五百万,现在根本找不到人!现在连本带息七百万!”
欠钱?五百万?!
我惊讶张大嘴巴,随后开口。
“你们找错人了,周译和他老婆离婚,现在房子卖我了。”
他们一开始还不信,又问了我几个问题这才不情不愿离开。
等几个人走了之后,我派人去查看了一下周译的情况。
不查不知道,他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欠下这么多债!
这些钱有赌博输掉了,还有和平台借的网贷。
估计是花瓶让他彻底飘了,这才开始超前消费。
说不定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给江雪花的呢。
但无论如何,这个房子目前是不能再住了。
他们这次走的时候都不太甘心,下次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当天,我就搬到闺蜜家里小住了一阵子。
闺蜜知道我最近的事,也完全支持我的做法。
这天正跟闺蜜逛街,周译再次给我打了电话。
“房琳?你、你现在在哪?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看着眼前的包包,冷笑一声,好整以暇应声。
“怎么,你要借多少?”
周译闻言还以为自己有戏,赶紧开口。
“有多少都行!我就周转一下,下个月!等花瓶卖出去了,我给你双倍!”
听着他这个猴急的样子,我就知道催债的找到他的住处了。
现在一个半月过去,他的花瓶竟然还在后台竞价。
舍不得卖出去,又想过好日子,超额消费之后如今也没有资金还钱。
简直可笑至极。
“我哪来的钱?一分没有,今后也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拒绝之后,我看见助理发来的消息。
“房总,拍卖那边已经到您一开始预期的五千万了,预计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请问是否继续?”
拍到这个份上,这个花瓶如今还剩下的那几个客户,全都是我家的人。
我看着这行字,轻笑了一声。
“可以了,收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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