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同事”两个字，在警署食堂喊一声，几十个人回头。谁能想到，其中有一个早把枪口对准了你。2001年3月，香港石桃楼，梁成恩就是这么死的——被同袍徐步高五枪锁喉，配枪被撸走。那一刻，警队自己成了靶子。

“同事”两个字，在警署食堂喊一声，几十个人回头。谁能想到，其中有一个早把枪口对准了你。2001年3月，香港石桃楼，梁成恩就是这么死的——被同袍徐步高五枪锁喉，配枪被撸走。那一刻，警队自己成了靶子。

白天上班、夜里抢银行的戏码，他演得比TVB还紧凑。12月5日，恒生银行，1分50秒，49万港币加1.1万美金落袋。巴基斯坦保安达法尔想拦，颈后一冷，直接倒地。弹道一出，正是梁成恩那把丢枪。警方内部炸了锅：原来“自己人”才是鬼。

五年空档，他没再露头，却也没收手。2006年3月17日，尖沙咀隧道，他把酒精和镇静剂一起咽下去，蹲着等冼家强、曾国恒巡逻。枪火一亮，三人倒地，他当场毙命。可现场捡弹壳的伙计数来数去多一枚——第11发。谁的？不知道。监控死角里有没有第四双脚？没人敢写进报告。

翻他的老底，更像翻一本失败日记。福建过来，拼命考进警队，年年笔试第一，四次晋升全被刷。1998、2000、2001，名单贴出来，都没有徐步高。他把奖状折成纸飞机，也折断了自己。日记里写：“我是系统漏掉的那颗子弹。”后面补一句，“那就让系统尝尝子弹。”

钱也是一道锁。2000年炒房，50万首付变泡沫，正好跟银行抢走的钱差不多。老婆说他半夜穿着制服出门“散步”，回来枪管有味儿。她不敢问，问就是“加班”。枕边人都能闻到火药味，制度却闻不到，可笑。

案子结了，档案没全拆。传言他早在1999年就试过一次银行，2002年又有一宗枪击，弹道对得上，笔录对不上。警方用“形象”两个字把碎纸机按死。新规矩倒是立了三条：心理评估、枪弹双锁、匿名举报。条条对症，也条条打脸——早干嘛去了？

最心寒的细节在训练学校。老同学记得，徐步高枪法考核完，爱把左轮贴在耳边听余温，像听自己心跳。那一刻，他或许已经想象过子弹穿过同僚骨缝的声音。制度只管发枪，不管收心，于是枪口调转只是时间问题。

隧道墙至今留着弹孔，像一排没合上的眼睛。它们看见的，是一个被忽视的人如何把忽视变成杀意。别光说“魔鬼藏在制服下”，更该问：制服里那颗心，谁负责缝好？

警队先学会照镜子，才有资格佩枪。

来源：快乐的船帆tg5MH4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