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离京三年,回来后未婚夫就要退婚,下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8 12:58 1

摘要:回京那天,未婚夫搂着他的新欢,将婚书扔在我脸上:“林浅月,你不过如此。”我弯腰拾起婚书,笑得云淡风轻:“世子说得对,这婚约,自然不作数了。”他却不知,我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弱质女流。

回京那天,未婚夫搂着他的新欢,将婚书扔在我脸上:“林浅月,你不过如此。”我弯腰拾起婚书,笑得云淡风轻:“世子说得对,这婚约,自然不作数了。”他却不知,我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弱质女流。

结果呈上,皇帝震怒!宫中竟有人敢对太后下如此毒手!

他立刻下令彻查,整个慈宁宫乃至御药房、御茶房的相关宫人被严密审讯。

而我,因为精准断症、找出毒源,被特许留在宫中,负责为太后解毒调养。

我开出药方,以针灸辅佐,逼出毒素。又亲自煎药,寸步不离。几日下来,太后的气色明显好转,昏睡的时间缩短,甚至能清醒地说几句话了。

太后拉着我的手,虚弱地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此乃民女本分。”我温顺应答。

借着为太后诊治的机会,我得以在宫中短暂行走。我暗中留意,发现负责太后茶叶和熏香采购、分配的,都与宫中如今风头最盛的李贵妃宫中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线索,隐隐指向了那个宠冠后宫的女人。

而靖王萧景琰,也时常以探病为由前来慈宁宫,每次都会与我简短交谈几句。他言语间对边关局势、民生经济颇有见解,与传闻中那个平庸的皇子截然不同。我们似乎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这日,我刚为太后施完针,准备回临时住所休息。途径御花园一处假山时,却听到两个小宫女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永昌侯世子前几日在围场狩猎,马突然惊了,摔断了腿!”

“真的假的?不是说他骑术精湛吗?”

“谁知道呢……不过活该!谁让他之前那么对林家小姐,听说在城门口把婚书都扔人家脸上了……”

“啧啧,报应来得真快……”

我脚步未停,面色如常地走过。

赵世渊坠马?这倒是个意外的消息。是意外,还是……也有人看他不顺眼?

宫中这潭水,比我想象的更深,更浑。

我握了握袖中的玄铁令牌。听风楼,是时候动用这股力量,好好查一查这宫闱内外,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了。

太后的毒要解,父亲的冤要雪,而我林浅月的路,也要在这危机四伏的宫廷中,一步步走下去。

太后的病情在我的调理下日渐起色,皇帝龙心大悦,赏赐如流水般送入林府,连带着父亲在府中的处境也宽松了许多。王氏和林清瑶再不甘,也只能强颜欢笑,不敢再明着刁难。

时值秋高气爽,皇家秋狩在即。因太后凤体初愈,欲观狩猎盛况以怡情,皇帝便下旨,今年秋狩格外隆重,特许部分有功之臣及家眷随行。我因救治太后有功,亦在随行之列。

秋狩围场设在京郊皇家苑林,旌旗招展,人马喧嚣。世家子弟们摩拳擦掌,欲在御前一展身手。赵世渊果然拄着拐杖出现了,脸色阴沉,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他身边依旧跟着楚娇,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如以往亲密。

我无意出风头,只陪着太后在观猎台上说话。太后如今对我极为信赖亲近,拉着我的手,细声询问边关风物,又感慨我小小年纪经历坎坷。

正说着,忽听台下传来一阵惊呼。原来是一头体型异常硕大、双眼赤红的野猪不知从何处冲出,发狂般直冲向观猎台方向!护卫们一时竟阻拦不住!

场面顿时大乱!

“护驾!护驾!”内侍尖声叫道。

皇帝脸色一变,侍卫们迅速组成人墙。然而那野猪力大无穷,獠牙锋利,接连撞翻了好几个侍卫,势头不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迅疾如风般从我身边掠过!是靖王萧景琰!

他并未冲向野猪,而是猛地夺过身旁侍卫手中的长弓,搭箭、拉弦、瞄准,动作一气呵成!箭矢如同流星,并非射向野猪庞大的身躯,而是精准无比地射入了野猪赤红的左眼!

“嗷——!”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剧痛让它更加疯狂,但视线受阻,冲撞的方向偏了几分。

几乎在萧景琰射箭的同时,我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发现远处树林边,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正悄然收起一支吹管,身形急退,欲隐入林中。

“流华,拦住那个穿灰衣的!”我低喝一声,同时将袖中一枚用于防身的银针扣在指间。

流华应声而动,她身手本就不弱,几个起落便追至那人身后,与之缠斗起来。

而那头发狂的野猪,在瞎了一只眼后,竟调转方向,朝着不远处吓得呆立当场的七皇子冲去!七皇子年幼,身边侍卫一时被冲散,眼看就要遭殃!

“七弟!”萧景琰惊呼,再次引弓,却因角度问题,难以瞄准。

电光石火间,我来不及多想,猛地将指间银针弹出!细小的银针带着微不可查的破空声,精准地刺入了野猪另一只完好的眼睛!

双目尽盲的野猪彻底失去方向,轰然撞在旁边一棵大树上,挣扎了几下,便被赶上来的侍卫乱刀砍死。

惊魂甫定,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皇帝快步走到惊魂未定的七皇子身边,将他搂入怀中,随即目光复杂地看向收弓而立的萧景琰,以及站在台边、神色平静的我。

“景琰,好箭法。”皇帝赞了一句,又看向我,“林姑娘,临危不乱,机敏过人。”

这时,流华也押着那个被打晕的灰衣人过来复命。“小姐,人拿下了!”

皇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彻查!”

经审讯,那灰衣人并非真正侍卫,而是混入围场的刺客。他招供,是受人指使,先用药物激怒野猪,再引其冲撞观猎台,制造混乱,目标似乎是……靖王萧景琰?或是七皇子?抑或是……其他人?他级别太低,所知有限。

而那头发野猪,事后也被验出曾服用过令人狂暴的药物。

秋狩惊变,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

我因出手救了七皇子,再次立功。皇帝看我的眼神,已不仅仅是欣赏一个医术高明的医者,更带上了几分对“可用之才”的审视。

萧景琰私下向我道谢:“今日多谢林姑娘出手,救了七弟。”

“王爷箭法如神,民女只是恰逢其会。”我谦逊道。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姑娘过谦了。今日之事,恐怕并非冲七弟一人而来。这京城,想要我命的人,不在少数。”

我心中微动,他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经此一事,我与靖王萧景琰之间,似乎因为共同经历的危险,关系更近了一步。而他在危急关头展现出的沉稳与果决,也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回京之后,皇帝赏赐颇丰,并正式下旨,让我协助太医院,继续为太后调理身体,可随时出入宫禁。

这无疑给了我极大的便利和权限。

同时,听风楼也送来了关于秋狩刺客的进一步消息。线索虽然被刻意掐断,但隐隐指向了……三皇子一党。而三皇子,与永昌侯府以及宫中的李贵妃,关系密切。

一张无形的大网,似乎正在慢慢收紧。

而我,已然置身网中,要么被吞噬,要么……撕破这罗网。

秋狩的赏赐和特许入宫的恩宠,让我在林府的地位水涨船高。父亲被允许回府居住,虽仍无实权,但行动自由了许多。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欣慰,有愧疚,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王氏母女更是收敛了许多,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林斌的身体在我的调理下日渐健康,与我愈发亲近,这恐怕是王氏最不愿见到的事。

这晚,我换上一身夜行衣,避开府中耳目,悄然来到城南一处不起眼的书画铺子后院。这里是听风楼在京城的一处秘密据点。

密室之内,烛火摇曳。我取出那枚玄铁令牌,放在桌上。

早已等候在此的三人——账房打扮的中年文士,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以及一个沉默如铁塔的护卫,立刻起身,恭敬行礼:“属下参见楼主!”

“不必多礼。”我抬手,“我召诸位前来,是要动用听风楼全部力量,查清两件事。”

“第一,我母亲当年病逝的真相。我要所有细节,所有相关之人,一个不漏。”

“第二,我父亲林大将军被弹劾通敌一案,所有证据、人证、物证的来源,以及背后推动之人。”

母亲死得蹊跷,我早有怀疑。父亲被诬陷,更是触动我的逆鳞。之前力量不足,只能隐忍。如今,我在宫中初步立足,是时候清算旧账了。

“属下遵命!”三人齐声应道。

那中年文士,代号“账房”,主管情报分析与整合。他沉吟道:“楼主,关于夫人之事,我们之前已有一些零星线索,指向王氏及其娘家,似乎还与一种罕见的香料有关。如今正好深入追查。”

老板娘“红绡”,负责情报网络与人脉经营,她娇笑道:“楼主放心,这京城里,还没有我们听风楼挖不出来的秘密。尤其是那些贵夫人小姐们之间的隐秘,交给奴家最是合适。”

铁塔般的护卫“铁鹰”,则负责行动与安全,他只沉声道:“属下保证楼主安全,清除障碍。”

我点头:“有劳诸位。资金方面,醉月楼的收益可随意调用,不够再与我说。记住,务必隐秘,宁可慢,不可打草惊蛇。”

“是!”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按部就班地入宫为太后调理,一边等待着听风楼的消息。

宫中,太后的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对我也越发依赖。李贵妃来看过几次太后,每次都是笑语盈盈,关怀备至,但我能感觉到她看向我时,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冷意。

靖王萧景琰依旧时常入宫请安,我们偶尔会在御花园“偶遇”,交换一些无关紧要却又意有所指的信息。他似乎也在暗中调查着什么,我们心照不宣。

这日,我刚从慈宁宫出来,便被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拦住,塞给我一张纸条,随即匆匆离去。

我回到马车上,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小心贵妃,香料有毒。”

我心中一震!这字迹娟秀,并非听风楼传递信息的方式。是谁在暗中提醒我?是敌是友?

“香料有毒”……这与听风楼查探母亲死因的线索不谋而合!

回到府中,夜已深。红绡悄然来访,带来了初步的调查结果。

“楼主,我们查到,夫人生前最后一段时间,王氏频繁送入一种名为‘梦甜香’的安神香料。此香乃西域贡品,极为稀少,宫中只有李贵妃和一些高位妃嫔才有份例。王氏是如何得到的,尚未可知。但据当年伺候夫人的一个老嬷嬷回忆,夫人用了那香后,精神愈发不济,嗜睡,最后……”

红绡顿了顿,继续道:“我们设法取得了一点‘梦甜香’的残料,经楼里懂香的高手查验,此香若与一种名为‘金盏露’的花茶同用,会产生一种慢性毒素,损伤心脉,症状与虚弱致死无异。而夫人……恰好在最后那段时间,因失眠,一直在饮用‘金盏露’。”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果然如此!王氏!李贵妃!

“至于将军被弹劾之事,”账房接口道,“证据主要集中在几封与敌国将领的‘密信’上。笔迹模仿得极为高明,但并非毫无破绽。送信之人,是一个已被灭口的边境商人。我们顺藤摸瓜,发现那商人与三皇子门下的一名清客,有过秘密接触。而军粮亏空一案,则与户部一位侍郎有关,此人……是永昌侯的门生。”

一条条线索,渐渐串联起来。

王氏与李贵妃勾结,用毒香害死我母亲。

三皇子一党(包括永昌侯府),为了打击支持太子的军方势力(我父亲林大将军便是其中坚力量),伪造证据,构陷通敌。

而李贵妃在宫中对我下毒手,恐怕既是为了灭口(我知道太后中毒真相),也是为了替三皇子扫清障碍(我与靖王似乎走得近,而靖王……态度微妙)。

好一个环环相扣的毒计!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杀意。

“继续查!我要铁证如山!”我冷声吩咐,“尤其是王氏与李贵妃之间的联系,以及三皇子党羽构陷父亲的详细过程。”

“是!”

众人领命而去。

密室中只剩下我一人,烛火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母亲慈祥的面容,父亲征战沙场的背影,在我眼前交替浮现。

血债,必须血偿。

那些曾经践踏我、陷害我家人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证据的收集需要时间,而我在京中的声势却不能落下。借着太后恩宠和秋狩救驾的名头,我决定在醉月楼设宴,邀请京中部分与我林家交好、或对边境事务关心的青年才俊与武将。

此举意在彰显我林浅月并非只能困于后宅的女子,更可借此机会,探听各方对边境军务的看法,为父亲日后复起铺垫人脉,同时,也是向某些人展示我的“价值”与“立场”。

帖子发出,应者云集。有冲着太后面前红人来的,有好奇我这位“传奇”林家嫡女的,也有真心忧心边境、想听听我这个从北境归来之人见解的。

宴设傍晚,醉月楼华灯初上,宾客盈门。我身着一袭月白云纹锦袍,长发简单束起,仅簪一支素银簪,既不失礼数,又干净利落,与寻常闺阁女子迥异。

流华在我身边低声道:“小姐,靖王殿下到了,还有几位小将军也来了。只是……”她顿了顿,“永昌侯世子也来了,在楼下,未持请帖,说要见您。”

赵世渊?他还敢来?我眉梢微挑。

“告诉他,今日宴请皆是持帖之人,不便接待闲杂人等。若想饮酒,可自去大堂,记我账上便是。”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流华应声下去。不多时,楼下传来赵世渊带着怒意的声音,但很快便被掌柜和伙计“客气”地请到了大堂角落。

宴席开始,觥筹交错。我居于主位,落落大方,先是感谢诸位赏光,随即话锋一转,便引到了北境风物与边防局势上。

我并未空谈,而是结合在北境三年的亲眼所见,从边境地貌、气候,讲到敌国部落的习性、战术特点,再到边境驻军的优劣势、粮草补给的关键节点。言语清晰,分析透彻,许多见解连在座的年轻将领都听得目光炯炯,频频点头。

“……故我以为,与其被动防守,不如择机组建精干骑队,效仿敌寇,以游击对游击,深入草原,打击其后勤,使其不敢轻易南下。”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结束了一段论述。

席间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讨论。

“林姑娘此言大善!只是朝中那些文官,只怕又要说什么劳师远征,有伤天和了!”一位性急的年轻将领拍案道。

“若能精准打击,速战速决,未必消耗过大。关键在于情报与精锐。”另一位较为沉稳的参将沉吟道。

靖王萧景琰坐于席间,并未多言,只是看着我,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探究。他偶尔插言几句,皆切中要害,显是对边境事务也极为了解。

气氛正酣,楼下却传来一阵喧哗。是赵世渊,他显然灌多了酒,竟不顾阻拦冲了上来,脸色涨红,指着我道:“林浅月!你在此高谈阔论,沽名钓誉,可还记得你我的婚约?不过是被我永昌侯府丢弃的……”

“赵世子!”我猛地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他的叫嚣。我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看向他,“婚书已毁,众目睽睽,你我早已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今日我宴请宾客,谈论的是家国边防大事,岂容你在此借酒撒泼,污我清誉?”

我目光扫过全场,朗声道:“诸位都看见了,也听见了。并非我林浅月不念旧情,实是有些人,自视过高,出尔反尔,如今见浅月得蒙圣恩,又想来攀扯纠缠!我林家虽一时困顿,却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辈!”

这番话掷地有声,既撇清了关系,又将赵世渊乃至永昌侯府钉在了嫌贫爱富、反复无常的耻辱柱上。

席间众人看向赵世渊的目光顿时充满了鄙夷。

赵世渊气得浑身发抖,还想说什么,靖王萧景琰却淡淡开口:“赵世子,你醉了。来人,送世子回府休息。”

他话音一落,身后便有两名侍卫上前,不由分说,“扶”住了赵世渊,半强制地将他带离了醉月楼。

经此一闹,宴会气氛反而更加热烈。众人对我这位敢作敢当、有勇有谋的林家大小姐更是高看一眼。

宴会散后,萧景琰留到了最后。

“林姑娘今日,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他看着我,语气真诚。

“王爷过奖,不过是些浅见,贻笑大方了。”

他摇摇头:“姑娘过谦了。你的见解,于边防大有裨益。只是……”他顿了顿,意有所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姑娘今日锋芒毕露,只怕已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我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王爷以为,浅月隐忍退让,他们便会放过我吗?”

萧景琰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了然与赞许:“姑娘通透。既如此,若有需要之处,景琰或可略尽绵力。”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直呼己名,是一种亲近的表示。

“多谢王爷。”我微微颔首,没有拒绝。在这波谲云诡的京城,多一个盟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尤其是像他这样,看似边缘,实则深藏不露的皇子。

送走萧景琰,我独立于醉月楼窗前,望着楼下熙攘的夜市。

酒楼夜宴,一举数得。名声、人脉、立场,皆已彰显。

与赵世渊和永昌侯府,也彻底撕破了脸。

接下来,便是等待听风楼的消息,然后……雷霆反击。

听风楼的效率极高,不过半月,便将我要的铁证,一一搜集齐全。

密室内,账房将整理好的卷宗呈上。上面详细记录了王氏如何通过其娘家兄长,辗转从李贵妃宫中一名管事太监处获取“梦甜香”;记录了那太监与王氏兄长秘密会面的时间地点;甚至找到了当年为母亲诊病、后被王氏重金封口的一名游医的证词(此人已被听风楼控制)。

关于父亲被诬陷通敌一案,证据更为惊人。不仅查实了那几名模仿笔迹的工匠(其中一人侥幸未死,被听风楼找到),还拿到了三皇子门下那名清客与边境商人往来的书信副本,以及户部那位侍郎利用职权,勾结粮商,倒卖军粮,制造亏空假账的明细!

铁证如山!

我看着这些卷宗,心中一片冰冷。母亲冤死,父亲蒙尘,林家几乎倾覆,皆源于此!

“楼主,何时动手?”铁鹰沉声问道,眼中已有杀意。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不急。将这些证据,抄录数份。一份,匿名递往都察院,一份,送给太子殿下,另一份……”我顿了顿,“送给靖王。”

我要让这证据,从不同的渠道,同时爆发,让那些人措手不及,无法掩盖!

“至于王氏……”我眼中寒光一闪,“她不是最喜欢用香吗?把她剩下的‘梦甜香’换了,换成药性更烈,能让人精神恍惚、产生幻觉的‘迷魂散’。让她也尝尝,终日惶惶、疑神疑鬼的滋味!”

“是!”

行动悄然开始。

数日后,都察院收到匿名检举信,证据详实,震惊朝野!太子党羽趁机发难,要求严查。皇帝勃然大怒,下令三司会审!

几乎同时,靖王萧景琰也在一次御前奏对中,“偶然”提及边境军粮亏空疑点,并呈上部分证据,引得皇帝更加关注。

三皇子一党顿时陷入被动,永昌侯府、户部侍郎等涉案官员人人自危,试图断尾求生。

而林府之内,王氏开始变得不对劲。她时常在夜里惊醒,说看到先夫人(我母亲)的影子,白日里也精神恍惚,易怒多疑,甚至开始指责身边的心腹丫鬟偷她的东西,与李嬷嬷也多次发生口角。

林清瑶试图安抚,却被王氏一把推开,骂她是“讨债鬼”。府中下人窃窃私语,都说夫人怕是中了邪。

我冷眼旁观,偶尔去“探望”一下,说几句“母亲怕是思虑过甚,需好好静养”之类的话,更是刺激得王氏尖叫不已。

父亲看着家宅不宁,又听闻朝中巨变,似乎明白了什么,找到我,眼神复杂:“浅月,你……可是你做的?”

我没有否认,只淡淡道:“父亲,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父亲长叹一声,背影佝偻了许多,却终究没再说什么。他或许早有怀疑,只是无力反抗,如今见我手段,既是欣慰,又是愧疚。

朝堂之上,风暴愈演愈烈。在三司紧逼下,那名户部侍郎顶不住压力,率先招供,扯出了永昌侯和三皇子门下多人。伪造密信的工匠也被找到,当堂指认。

皇帝对三皇子大失所望,虽未立刻废黜,却已明显疏远。永昌侯被夺爵下狱,赵世渊从世家公子沦为阶下囚徒。

而关于王氏毒害主母、以及与宫中贵妃勾结的罪证,我也选在此时,通过听风楼的渠道,巧妙地递到了皇帝案头。

后宫干政,残害命妇,甚至可能牵连到之前太后中毒之事(虽无直接证据,但足以引起皇帝猜疑),这是皇帝的逆鳞!

李贵妃被即刻剥夺封号,打入冷宫。其娘家势力遭到清洗。

王氏被官府从林府带走时,状若疯癫,又哭又笑,嘴里不停喊着“报应”。林清瑶哭喊着想阻拦,却被衙役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带走,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怨恨与恐惧。

我没有丝毫怜悯。当她们对我母亲下手时,就该想到今日。

雷霆之势,摧枯拉朽。

曾经显赫的永昌侯府轰然倒塌,三皇子党羽元气大伤,李贵妃势力烟消云散,王氏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京城局势,为之大变。

而我林浅月,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孤女。我是救治太后的功臣,是揭露阴谋的义士,是林家重新崛起的希望。

站在林府庭院中,看着乌云散尽后的朗朗晴空。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王氏与李贵妃的倒台,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后续的清算接踵而至。

三司会审的结果呈报御前,证据确凿,林大将军通敌一案纯属诬陷!皇帝当庭下旨,为父亲平反昭雪,官复原职,并加封太子太保衔,以示抚慰。之前弹劾父亲的几名御史,也因查实是受三皇子一党指使,纷纷被罢官流放。

沉冤得雪之日,父亲穿着崭新的官袍,站在府门前,仰头望着那块御笔亲题的“忠勇林府”匾额,老泪纵横。许多昔日避之不及的故交旧友,纷纷上门道贺,门庭若市。

而我,因救治太后、秋狩护驾、揭露阴谋数功并赏,被皇帝特旨封为“明慧郡主”,享食邑,可自由出入宫闱。这是莫大的荣宠,意味着我正式脱离了普通官家女子的范畴,拥有了独立的身份和地位。

册封典礼那日,我身着郡主品级的礼服,于金殿之上叩谢皇恩。皇帝看着我,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感慨:“林卿有此女,乃林家之福,亦是我大靖之幸。”

文武百官的目光聚焦于我,有羡慕,有嫉妒,也有真正的敬佩。我知道,从今日起,我林浅月之名,将真正响彻京城,无人再敢小觑。

靖王萧景琰站在皇子队列中,看向我,唇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微微颔首示意。

永昌侯府已然败落,赵世渊据说在狱中不堪打击,形同废人。楚娇郡主也因其家族与三皇子牵连过深,声势大不如前。

林清瑶在王氏被带走后,便称病不出,整日缩在自己的院子里,再无往日的嚣张气焰。父亲念及骨肉亲情,并未苛待她,但府中中馈,已交由我信任的嬷嬷打理。

太后娘娘特意召我入宫,拉着我的手,慈爱地道:“好孩子,委屈你了。如今沉冤得雪,你也得了应有的封赏,往后定要顺遂平安。”

我恭敬应答,心中却知,树欲静而风不止。三皇子虽失势,但并未彻底倒台,朝中暗流依旧汹涌。而我“明慧郡主”的身份,既是护身符,也可能成为新的靶子。

册封宴后,我回到已修缮一新的郡主府(皇帝将旁边一处闲置府邸赐给了我,与林府相邻,有门相通)。

流华兴奋地清点着各方送来的贺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独自坐在窗前,摩挲着那枚冰凉的玄铁令牌。听风楼的力量,在这次风波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师父将此物交给我,或许早已料到京城的凶险。

如今,母亲的大仇已报,父亲的冤屈已雪,我在京城也站稳了脚跟。

那么,接下来呢?

是安享这得来不易的荣华,还是……去追寻更广阔的天地?

我想起北境辽阔的天空,想起边关将士们粗糙的面容和坚定的眼神,想起师父临别时那句“你的世界,不在此地”。

心中已有答案。

尘埃落定后的京城,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细微之处,依旧能感受到权力更迭带来的余波。

太子地位更加稳固,靖王萧景琰因在这次风波中表现出色(献上部分证据,且在后续清算中立场公正),逐渐走入权力中心,开始参与朝政。皇帝对他,似乎也多了几分看重。

我这位新晋的“明慧郡主”,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每日递到府上的请帖络绎不绝,有邀我赏花赴宴的,有探听口风的,甚至不乏上门提亲的。

对此,我一概婉拒。我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整理北境见闻和军事心得上,结合听风楼搜集的边境情报,撰写成策论,通过靖王或者直接呈送太子,为边境防务建言献策。

父亲官复原职后,忙于军务,但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我们父女间的关系,虽因多年隔阂难以立刻亲密无间,但也渐渐缓和。他对我选择留在京城还是另有打算,并未过多干涉,只让我遵从本心。

这日,我向皇帝上了一份奏折,陈述北境边防之重要性,以及目前仍存在的隐患,并自请前往北境,协助父亲整顿军务,巩固边防。

奏折递上,朝中议论纷纷。有赞我忠勇的,也有斥我女子干政、不安于室的。

皇帝召我入宫,沉吟良久,方道:“浅月,你可知北境苦寒,且局势复杂,并非安享富贵之地。”

我跪伏于地,声音清晰而坚定:“陛下,浅月生于斯长于斯,深知边境安宁关乎国本。昔日蒙冤,得陛下圣明昭雪,赐予荣宠。浅月无以为报,唯愿以此身所学,为陛下守好北境门户,使我大靖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此心天地可鉴!”

皇帝看着我,目光深邃,最终缓缓点头:“准奏。朕封你为北境巡边使,赐金牌,可便宜行事。望你不负朕望,与你父亲一同,替朕守好这北疆铁壁!”

“臣,领旨谢恩!”

消息传出,京中再次震动。

离京那日,秋风送爽。城门外,车马已备好。父亲率部先行,我稍后出发。

靖王萧景琰策马而来,一身墨色骑装,更显英挺。

“郡主此去,山高路远,多多保重。”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不舍,更有欣赏。

“王爷亦需珍重。京城风云,未必就比边关平静。”我微笑道。

他沉默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龙纹玉佩,递给我:“此玉佩乃我母妃遗物,赠予郡主。若遇难处,或可凭此物,调动我留在北境的一些人手。”

我没有推辞,接过玉佩,触手温润。“多谢王爷。”

“浅月,”他忽然唤我名字,声音低沉,“待北境安定,我……或许会去向陛下请旨。”

我自然明白他言下之意,脸上微热,却坦然迎上他的目光:“王爷,来日方长。”

我们相视一笑,许多话语,尽在不言中。

转身,登车。

车队缓缓启动,驶离高大的京城城门。

我掀开车帘,回望那渐行渐远的繁华帝都。这里承载了我太多的痛苦、挣扎与荣耀,但终究不是我的归宿。

流华坐在我身边,兴奋地看着窗外:“小姐,我们真的回北境了吗?”

“嗯。”我点头,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那里有广袤的草原,连绵的群山,还有等待着我的、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广阔天地。

袖中的玄铁令牌和怀中的龙纹玉佩,代表着两股不同的力量,也将伴随我,走向新的征程。

林浅月的路,从来不在深宅后院,也不在这锦绣牢笼。

她的世界,在沙场,在边境,在更遥远的未来。

车轮滚滚,迎着初升的朝阳,一路向北。

来源:栀子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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