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逼我给哥哥换肾,我逃到国外,五年后回来他们都跪下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7 08:29 1

摘要:我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像一把锥子,隔着几千公里的电波,精准地刺进我的耳膜。

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给我养的那盆绿萝浇水。

“小静,你哥病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疲惫,沙哑,还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把水壶放下,水珠溅在我的手背上,冰凉。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什么叫‘哦’?你哥得了尿毒症,晚期!医生说要换肾!”

我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像一把锥子,隔着几千公里的电波,精准地刺进我的耳膜。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眉毛倒竖,嘴角下撇,那张我熟悉了二十多年的脸上,写满了被忤逆的愤怒。

我没说话,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这里是悉尼,下午四点,阳光正好,金灿灿地洒在每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身上。

真好,不像我那座终年潮湿的南方小城。

“林静!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你哥快死了!”

“听见了。”我轻声说,“所以呢?”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几秒,我妈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什么叫所以呢?他是你哥!你得回来!医生说了,直系亲属配型成功率最高!”

我笑了。

笑声很轻,但电话那头的我妈显然听见了。

“你笑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哥都要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妈,”我打断她的咒骂,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五年前,你们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五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沉闷的午后。

我刚下班回家,推开门,就看到我爸、我妈、我哥林伟,还有大伯、大娘,一大家子人,齐刷刷地坐在客厅里。

那阵仗,像是要三堂会审。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我妈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脸上堆着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讨好的笑容。

“小静啊,工作累不累啊?”

“还行。”我有些受宠若惊。

“你看你,都瘦了。”她摸着我的手,那双常年做家务而粗糙的手,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哥林伟坐在对面,脸色蜡黄,整个人没什么精神,低着头玩手机。

我爸清了清嗓子,开了口:“小静,今天叫你回来,是有个事要跟你商量。”

他永远是这样,家里的大事,都由他来开这个头。

“你哥的身体,你也知道,一直不太好。”

我点点头。

林伟从小就被惯着,不爱运动,吃喝无度,年纪轻轻就一身毛病,高血压高血脂。

“前阵子去医院检查,肾出了问题。”我爸叹了口气,表情沉重,“是尿毒症。”

我脑子“嗡”的一声。

虽然我跟林伟关系算不上多好,但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懵了。

“那……那要怎么治?”我问。

“医生说,最好的办法,是换肾。”

我妈接过了话头,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热切、期盼,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医生说了,直系亲属的肾源,是最好的,排异反应小。”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我看着我妈,看着我爸,看着大伯大娘,最后,目光落在我哥林伟身上。

他终于抬起了头,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小静,你是个好孩子,最懂事了。”我妈握紧了我的手,“你哥是你唯一的亲哥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们去问过了,捐一个肾,对身体没什么大影响的,你看电视上那些人,不都好好的吗?”大娘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小静,你救了你哥,就是救了我们全家啊!”大伯一脸沉痛。

我爸一言不发,但那紧锁的眉头,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牢牢地困在中央。

我觉得呼吸困难。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凭什么?

就因为我是女孩,就因为他是我哥,我就要理所当然地献出我的一个器官吗?

“小静,你别犹豫了。”林伟终于开口了,声音虚弱,带着哭腔,“你要是不救我,我就真的没命了。从小到大,我有什么好东西不都让着你吗?”

我真是笑了。

让着我?

从小到大,家里唯一的鸡腿是他的,新衣服是他的,上最好的学校是他的。

我穿他剩下的旧衣服,吃他啃剩的骨头,为了省钱,我连大学都没上,早早出来工作,每个月的工资,大半都要上交。

我妈总说:“你是姐姐,让着弟弟是应该的。”

可我明明比他小两岁。

哦,不对,我是妹妹。

但在他们眼里,我连“妹妹”这个称呼都不配,只是一个可以随时为儿子牺牲的附属品。

“我不想。”我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三个字。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

我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后,一点一点地消失。

“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说,我不想。”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

我爸打的。

“混账东西!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他气得浑身发抖,“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哥的命重要还是你的一个肾重要?”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的父亲,第一次觉得他如此陌生。

“我的命也重要。”我捂着脸,一字一句地说。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我妈尖叫起来,扑上来就要撕扯我的头发,“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白眼狼!早知道你这样,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

大伯大娘赶紧拉住她。

客厅里乱成一团。

我哥林伟,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从那天起,我的“监狱”生活开始了。

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我的身份证,我的银行卡。

我被锁在我的房间里,一日三餐,由我妈送到门口。

每天,她都会隔着门,对我进行长达数小时的辱骂和洗脑。

“林静,你开门,妈妈跟你好好谈谈。”

“你哥现在每天都要去做透析,多痛苦啊,你就忍心吗?”

“你只要点了头,你就是我们家的大功臣,以后我们全家都把你当菩萨供着!”

“你要是不同意,你就是杀人凶手!是你亲手杀了你哥!”

我爸则扮演红脸的角色。

“小静,爸爸知道你委屈,但这是一条人命啊。”

“你放心,手术的钱我们来想办法,不会让你出一分钱的。”

“只要你哥好了,他会记你一辈子的好的。”

我哥林伟,偶尔也会在门外,用他那虚弱的声音,打着感情牌。

“妹妹,算我求你了,救救我吧。”

“等我好了,我给你买最新款的手机,给你买名牌包包。”

“你忘了小时候我带你去河边抓鱼了吗?你忘了我把我的零花钱分给你买冰棍了吗?”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

抓鱼?

是他把我推下水,害我差点淹死。

买冰棍?

是他吃完之后,把棍子施舍给我舔一舔。

这些被他们美化过的、虚假的温情,此刻听起来,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恶心。

我没有回应。

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没有回应。

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们。

他们开始断我的饭,断我的水。

我饿得头晕眼花,渴得嘴唇干裂。

我以为我会死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

直到苏晓的出现。

苏晓是我唯一的死党,我们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

她见我好几天没去上班,也联系不上我,觉得不对劲,直接杀到了我家。

我爸妈自然是百般阻挠,说我生病了,不方便见客。

但苏晓是属推土机的,直接硬闯了进来。

当我像个幽灵一样,扶着墙壁,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苏晓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叔叔阿姨,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是犯法的!”

我妈叉着腰,一脸蛮横:“我们教育自己的女儿,关你什么事?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好啊,你报啊!正好让警察来看看,你们是怎么非法拘禁的!”苏晓丝毫不惧。

我爸妈被她这股泼辣劲儿给镇住了。

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苏晓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飞快地说:“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去澳洲,我姑妈在那边,可以先接应你一下。你的护照和身份证,我想办法给你弄出来。你找机会,赶紧走!”

我看着她,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那天晚上,我假装妥协了。

我对门外的我妈说:“妈,我饿,我想喝你做的排骨汤。”

我妈喜出望外,连声说“好”。

趁着他们放松警惕,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我用藏在床垫下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苏晓已经按照约定,偷偷潜入我家,从我爸妈的房间里,偷出了我的身份证和护照。

我甚至来不及跟她说一声谢谢,抓起东西,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我家在二楼,不高,但我跳下去的时候,还是崴了脚。

钻心的疼痛从脚踝传来,但我不敢停下。

我一瘸一拐地,拼命地往前跑,跑向那个我从未踏足过的,充满未知的远方。

我甚至能听到身后传来我妈的尖叫,我爸的怒吼。

但我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

那是五年前的夏天。

我二十二岁,身无分文,像一条丧家之犬,逃离了我的家,我的国。

“林静?林静!你还在听吗?”

电话里,我妈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在听。”我说。

“那你到底回不回来?我告诉你,你哥等不了多久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她又开始咆哮。

“哦,是吗?”我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映出我此刻的脸。

妆容精致,眼神平静。

和五年前那个面黄肌瘦、眼神里充满恐惧和绝望的女孩,判若两人。

“林伟现在在哪家医院?”我问。

我妈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还以为我回心转意了。

她立刻报上了医院的名字和病房号。

“行,我知道了。”我说。

“那你什么时候买机票?我让你爸去机场接你!”我妈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急不可耐的欣喜。

“我不回去。”

“什么?”

“我说,我不回去。”我看着电脑屏幕上正在上涨的股票数据,嘴角微微上扬,“但我会给他请一个护工,24小时照顾他。费用,我来出。”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要你的臭钱!我们要你的肾!”

“肾,我没有。”我关掉股票页面,打开了一个视频会议软件,“我只有一个。给了他,我就没有了。”

“你这个!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们全家才甘心!”

“妈,”我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当初逼死我的,不就是你们全家吗?”

“嘟——”

我挂了电话。

世界清静了。

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如果他们再找到我,我会怎么样。

我会不会心软?会不会因为那点可怜的血缘关系,再次陷入那个泥潭?

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不会。

我的心,早在五年前那个夜晚,就已经死了。

刚到悉尼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语言不通,身无分文。

苏晓姑妈接济了我一段时间,但我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人家。

我开始疯狂地打工。

去餐厅洗盘子,洗到双手红肿,一碰水就疼。

去农场摘水果,顶着澳洲毒辣的太阳,一天下来,感觉自己都要脱水了。

去华人的超市当收银员,因为算错账,被老板指着鼻子骂。

我租在最便宜的合租房里,房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

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噩梦。

梦见我被我爸妈抓了回去,绑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刀子,划开我的皮肤。

然后,我会在尖叫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我不敢哭,因为我知道,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我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化作了学习的动力。

我白天打工,晚上就去社区大学上免费的语言课。

我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

一年后,我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读我最喜欢的金融专业。

学费,是我用打工攒下的钱,再加上申请的助学贷款。

大学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辛苦。

我一边要上课,一边要打三份工,才能勉强维持生活和学费。

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困了就用冷水泼脸,饿了就啃最便宜的面包。

那段时间,我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唯一支撑我走下去的,是苏晓。

我们每周都会视频通话。

她会给我讲国内的八卦,给我寄我最爱吃的辣条,会在我撑不下去的时候,骂醒我。

“林静,你给我挺住了!你想想那一家子吸血鬼,你要是倒下了,不就正中他们下怀了吗?你要活得比他们都好,活得光鲜亮丽,以后回去,用钱砸死他们!”

是啊,我不能倒下。

我要活得好好的,我要让他们看看,没有他们,我能活成什么样。

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我遇到了陈默。

他是我金融课的同学,一个很安静,很干净的男生。

他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默默地看书,做笔记。

有一次,我因为低血糖,在图书馆晕倒了。

是他发现了我,把我送到了医务室,还给我买了一块巧克力。

“你太拼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心疼,“要学会照顾自己。”

那是我来到澳洲之后,第一次感受到除了苏晓以外的温暖。

我们渐渐熟悉起来。

他知道了我的过去,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他会帮我占图书馆的座位,会把他的课堂笔记借给我,会在我打工晚归的时候,默默地等在车站接我。

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毕业后,我们一起进入了悉尼的一家顶级投行。

从最底层的分析师做起。

金融圈,是男人的天下,充满了看不见的硝烟和歧视。

我比男人更拼,更狠。

为了一个项目,我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

为了一个客户,我可以在酒桌上,把一瓶白酒喝完,然后冲到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出来后,还能笑着继续谈笑风生。

我像一棵野草,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野蛮生长。

五年。

整整五年。

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洗碗工,做到了公司的投资总监。

我在悉尼最贵的地段,买下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一个可以看到悉明歌剧院和海港大桥的大平层。

我有了自己的车,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爱我的陈默。

我活成了苏晓口中那个“光鲜亮丽”的样子。

我以为,我会永远地把过去埋葬。

直到我妈的那个电话。

挂掉电话后的第二天,我让助理以我的名义,联系了国内最好的私立医院。

给林伟转院,安排最好的病房,请最专业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看护。

所有的费用,记在我的账上。

我只有一个要求:每天把林伟的各项身体数据和实时监控视频,发到我的邮箱。

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着,我有多有钱。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能用钱,吊着林伟的命。

但我就是不给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我要让他们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反复煎熬。

就像五年前,他们对我做的那样。

助理的办事效率很高。

很快,我的邮箱里就收到了第一封邮件。

视频里,林伟躺在宽敞明亮的单人病房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脸色比五年前更加蜡黄,整个人肿得像个发面馒头。

我妈守在床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絮絮叨叨地咒骂着我。

“那个天杀的白眼狼,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感激她吗?我呸!”

“她就是想看我们笑话!想看你死!”

“伟啊,你放心,妈就是跪着去求,也要让她把肾给你换上!”

我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满脸愁容。

“行了,少说两句吧。”他烦躁地说,“现在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你还骂什么?”

“我骂她怎么了?她是我生的,我骂她天经地义!要不是她,我儿子会受这种罪吗?”我妈把苹果核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看着视频,面无表情。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准时收到邮件。

我看着林伟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差。

我看着我妈从一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哀求,再到最后的崩溃。

她开始给我打电话,一天几十个。

我一个都没接。

她就给我发短信。

“小静,妈错了,妈以前对你不好,妈给你道歉。”

“你回来吧,只要你肯救你哥,妈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算我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当妈的,行吗?”

我看着那些卑微的文字,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早干什么去了?

如果五年前,她能对我说出这样一句话,或许,我还会有一丝动容。

但现在,太晚了。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一边。

工作,开会,和陈默约会。

我的生活,没有因为他们的出现,而产生丝毫的涟漪。

直到我收到苏晓的微信。

“静静,你家里人快疯了,你大伯大娘天天去我家闹,说是我把你拐跑了,让我把你交出来。”

“我爸妈快被他们烦死了。”

“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苏晓发来的信息,沉默了。

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躲下去了。

有些事,终究要有一个了断。

我对陈默说:“我要回国一趟。”

陈默正在帮我整理出差要用的文件,闻言,动作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着我:“决定了?”

“嗯。”

“我陪你回去。”

“不用。”我摇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决。”

他没有坚持,只是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我。

“好,我在这里等你。”

“但是,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受委"屈。”

我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点了点头。

是啊,我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了。

一次都不会。

回国那天,我没有通知任何人。

我穿着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戴着墨镜,走出机场。

初秋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叫了一辆车,直接去了医院。

站在病房门口,我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心软,让她跑了,现在我儿子早就换上肾了!”是我妈尖利的声音。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不是天天给她打电话吗?她理你了吗?”是我爸不耐烦的回应。

“她不理我,我就去她公司闹!我就去网上曝光她!我就不信,她一个公众人物,连脸都不要了!”

“你闹有什么用?人家在国外,你怎么闹?”

“那我就去死!我死在她公司门口!我看她怎么办!”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争吵声戛然而止。

我爸,我妈,还有躺在床上的林伟,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错愕,还有一丝……贪婪。

我摘下墨镜,环视了一圈这间堪比五星级酒店的VIP病房。

“看来,护工把你们照顾得不错。”我淡淡地开口。

我妈最先反应过来,她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想抓住我的手,却被我一个侧身躲开了。

她扑了个空,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

“小静,你……你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在发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快,快让妈看看,瘦了,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看着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和那双浑浊的眼睛,觉得有些好笑。

“我吃没吃苦,您不清楚吗?”

我妈的脸白了一下。

我爸站了起来,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小静,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他搓着手,局促不安,“你哥他……”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病床前。

林伟努力地想从床上坐起来,但失败了。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五年不见,你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看着他浮肿的脸,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林静!”我妈尖叫起来,“你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他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

“好听的?”我转过头,看着她,“是说‘哥,你放心,我马上就去配型,把我的肾给你’吗?”

我妈的眼睛瞬间亮了。

“对对对!小静,妈就知道你最善良了!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她说着,就要拉我去医生办公室。

我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别碰我。”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林静,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爸终于忍不住了,他指着我,怒道,“我们是生你养你的父母!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你就真的这么铁石心肠吗?”

“铁石心肠?”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爸,你跟我谈心肠?五年前,你们把我锁在房间里,不给吃不给喝,逼我去死的时候,你们的心肠在哪里?”

“我……”我爸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我今天回来,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更不是来捐肾的。”

我从我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林伟的病床上。

“这是什么?”我妈狐疑地看着我。

“自己看。”

我爸抢先一步拿起了文件。

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就瞬间变得惨白。

那是一份肾脏移植配型报告。

上面的名字,是我的。

日期,是五年前,我离开的那一天。

配型结果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

不匹配。

“这……这不可能!”我妈一把抢过报告,反复地看着,“这一定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伪造?”我冷笑一声,“医院的公章还在上面,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这份报告,当然是真的。

五年前,在苏晓的帮助下,我逃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偷偷做了配型。

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

没想到,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不匹配呢?你们是亲兄妹啊……”我妈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我爸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墙上。

病床上的林伟,死死地盯着那份报告,眼神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怨毒。

“是你!一定是你不想救我,故意找人做的假报告!”他嘶吼着,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打我。

但他太虚弱了,只是动了一下,就牵动了身上的管子,疼得他龇牙咧嘴。

“林静,你这个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看着他那副无能狂怒的样子,只觉得可悲。

“省省力气吧。”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算匹配,你以为我就会给你吗?”

“我今天回来,就是想亲口告诉你们。”

我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我的肾,就算捐给路边的野狗,也不会给你。”

“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从五年前我跳下那扇窗户开始,我林静,就再也没有家人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我怕我多看一秒,就会忍不住笑出声。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

我回国的第二天,网上就铺天盖地地出现了关于我的新闻。

知名投行女总监林静,身家过亿,却见死不救,拒绝为亲哥捐肾

寒门出贵子,凤凰女功成名就后,抛弃病重家人

最毒妇人心:对话狠心妹妹林静的父母

新闻里,配上了我妈和我爸声泪俱下的采访视频。

他们坐在我给林伟安排的VIP病房里,对着镜头,哭诉我的“罪行”。

我妈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送她读书,她有出息了,却连亲哥哥的命都不顾了。”

“我们不要她的钱,我们只要她回来,救救她哥哥。她只要点个头,就能救一条人命啊!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爸则在一旁,痛心疾首地补充:“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视频里,还穿插着林伟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画面。

一时间,群情激愤。

我的微博,我的公司邮箱,瞬间被各种辱骂和诅咒淹没。

“这种人也配当公众人物?赶紧滚出金融圈!”

“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连人性都没有了!”

“建议人肉她!让她社会性死亡!”

“抵制她所在的公司!这种冷血的公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公司的股价,应声下跌。

董事会给我打了电话,语气严肃,让我尽快处理好“家事”,不要影响到公司的声誉。

陈默也给我打了电话,语气里满是担忧:“静静,你还好吗?要不要我马上回来?”

“我没事。”我对着电话那头的他,笑了笑,“放心,这点小场面,我还能应付。”

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眼神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

他们以为,用舆论就能压垮我吗?

他们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太天真了。

我让助理帮我约了国内最大的一家媒体,做独家专访。

专访的地点,我定在了我位于悉尼的家里。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我也要让所有人看看,我那一家子“可怜”的家人,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直播开始那天,我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化了淡妆,坐在我家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悉尼最美的海景。

主持人是一个很干练的女性,她开门见山地问我:“林总监,关于网上说您拒绝为哥哥捐肾的事情,您有什么想回应的吗?”

我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首先,我要纠正一点。不是我拒绝,而是我的肾,和我哥根本不匹配。”

说着,我将那份配型报告,展示在了镜头前。

“这份报告,五年前我就已经拿到了。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报告上所写的医院核实。”

主持人显然有些惊讶,她拿过报告,仔细地看了看。

“那为什么……您的家人会说,是您不愿意呢?”

“因为他们不愿意相信。”我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在他们眼里,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为我哥服务。当他们发现,我连这个价值都没有的时候,他们就崩溃了。”

“我今天之所以接受采访,不是为了博取同情,也不是为了洗白自己。”

我的目光,透过镜头,仿佛看到了那一家人的脸。

“我只是想把一个故事,讲给所有人听。”

“一个关于一个女孩,如何从一个被压榨、被抛弃的‘工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故事。”

我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讲起。

讲那个永远属于哥哥的鸡腿。

讲那些我穿了又穿的旧衣服。

讲我为了省钱,放弃读大学,早早出来打工,却要上交所有工资。

讲五年前那个下午,他们是如何像审判犯人一样,围着我,逼我捐肾。

讲他们是如何将我囚禁,断水断粮。

讲我是如何在一个深夜,像小偷一样,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仓皇逃离。

我讲得很平静,没有哭,没有控诉,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但直播间的评论区,已经炸了。

“!这是现实版的樊胜美吗?不,比樊胜美还惨!”

“这家人是吸血鬼吗?太可怕了!”

“心疼小姐姐,抱抱你。”

“之前骂过她的人,脸疼吗?”

“这根本不是捐肾,这是要她的命啊!”

然后,我话锋一转。

“大家可能很好奇,我逃出来之后,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让镜头跟着我,参观了我的家。

我带他们看了我的书房,那满满一墙的金融类书籍和获奖证书。

我带他们看了我的衣帽间,那琳琅满目的名牌衣服和包包。

我带他们看了我的车库,那几辆价值不菲的跑车。

最后,我站在我的露台上,指着远处的悉尼歌剧院,对着镜头说:

“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一点一点,拼了命赚回来的。”

“这五年,我洗过盘子,摘过水果,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我从一个连英文都说不全的洗碗工,做到了今天的位置。”

“我没有靠任何人,只靠我自己。”

“所以,我想请问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的人。”

“你们凭什么,要求我去用我的命,去换一个从小到大只会欺压我、把我当成垫脚石的人的命?”

“就凭他是我哥?”

“就凭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对不起,这套说辞,对我没用。”

“在我心里,我的家人,早就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直播的最后,我放出了我让助理剪辑的视频。

视频里,是我这一个月来,收到的所有来自医院的监控录像。

我妈在病房里对我破口大骂的画面。

我爸唉声叹气,抱怨我哥是个无底洞的画面。

我哥躺在床上,一边享受着24小时的特级护理,一边刷着手机,看女主播跳舞的画面。

甚至还有一段,是我大伯大娘,偷偷来跟我爸妈商量,等我哥换完肾,怎么把我的财产弄到手的对话。

“小静现在这么有钱,等她把肾给了小伟,她身体肯定就垮了。到时候,她那些钱,不就都是我们小伟的了吗?”

“就是就是,她一个女孩子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早晚要嫁人的,便宜了外人。”

视频放完,整个直播间,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评论区才像井喷一样,涌出无数的评论。

“我吐了!这是一家什么人啊!简直是魔鬼!”

“刷新了我的三观!太恶心了!”

“小姐姐快跑!离这家人远一点!他们不配做你的家人!”

“之前骂过小姐姐的,我在这里道歉!对不起!”

“支持林总!你没有错!”

舆论,在一夜之间,彻底反转。

我成了独立女性的典范,成了反抗原生家庭的英雄。

我所在公司的股价,不降反升,甚至创下了历史新高。

董事会再次给我打来电话,这一次,语气里充满了赞赏和歉意。

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夜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场仗,我赢了。

赢得彻彻底底。

直播事件后,我爸妈和我哥,成了过街老鼠。

他们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医院的医生护士,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连我花钱请的护工,都对他们爱答不理。

他们想转院,但没有一家医院肯接收他们。

他们想回家,却发现小区的邻居,都在背后对他们吐口水。

我大伯大娘,更是被自己家的亲戚朋友,骂得狗血淋头,再也不敢上我家的门。

我妈彻底崩溃了。

她又开始给我打电话,这一次,不再是咒骂,也不是哀求,而是歇斯底里的哭喊。

“林静,你满意了?你把我们全家都毁了,你满意了?”

“我们现在连门都出不去了!所有人都拿我们当怪物看!”

“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你非要逼死我们才甘心吗?”

我听着电话那头她绝望的哭声,心里平静无波。

“这不是我逼你们的。”我说,“是你们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如果五年前,你们能多给我一点点的爱和尊重。”

“如果你们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工具。”

“如果你们没有那么贪婪,那么自私。”

“事情,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路是你们自己选的,苦果,自然也要你们自己尝。”

我挂了电话,拉黑了她的号码。

我知道,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狗急了,是会跳墙的。

果不其然,几天后,我接到了苏晓的电话。

“静静,不好了!你爸妈和你哥,带着一帮亲戚,冲到你公司去了!”

我皱了皱眉。

我回国后,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在酒店的商务套房里远程办公。

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哦,对了,是之前那家媒体,在报道里提了一句我的公司地址。

“他们现在正在公司大厅里闹,拉着横幅,说要你出去给个说法,不然他们就死在这里。”苏晓的语气很焦急。

“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眼神冷了下来。

看来,是时候,去做个了断了。

我换了一身衣服,开车去了公司。

公司楼下,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和记者。

我爸妈坐在公司大厅的地上,披头散发,哭天抢地。

我哥林伟,则被几个亲戚用轮椅推着,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身上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无情妹妹见死不救”。

几个我不认识的亲戚,在一旁帮腔,控诉我的“滔天罪行”。

保安拦着他们,但又不敢用强,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我从人群中走过,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她来了!那个白眼狼来了!”我妈眼尖,第一个发现了我。

她像疯了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朝我扑了过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今天跟你拼了!”

我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我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闹够了吗?”

“林静!你还有没有心!你哥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风凉话!”我爸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他快死了,是吗?”我看向轮椅上的林伟。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恐惧。

“那正好。”

我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文件。

“我今天来,就是来送他最后一程的。”

我把文件,递给我爸。

“这是什么?”他颤抖着手,接了过去。

“断绝关系协议书。”

“以及,一份律师函。”

我看着他们瞬间惨白的脸,缓缓开口。

“从今天起,我林静,与你们林家,再无任何瓜葛。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另外,这五年,我为林伟支付的所有医疗费用,护工费用,共计三百七十八万四千五百元。我限你们在一个月之内,全数归还。”

“如果逾期不还,我的律师,会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你们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你们现在住的房子。”

“什么?”我妈尖叫起来,“你疯了!那是我们给你哥准备的婚房!”

“婚房?”我笑了,“那套房子,当年买的时候,我也出了一半的钱。我妈当时可是亲口答应我,那是给我买的。怎么,现在变成你儿子的婚房了?”

“我……”我妈哑口无言。

“林静!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我爸老泪纵横。

“逼你们?”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爸,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五年前,逼我捐肾的是你们。”

“五年前,把我关起来的是你们。”

“现在,用舆论逼我,跑到我公司来闹的,还是你们。”

“你们什么时候,给过我活路?”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他们的心上。

周围的记者,闪光灯闪个不停,将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全都记录了下来。

“现在,轮到我了。”

我看着他们,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给你们两条路。”

“第一,签了这份协议,一个月内,把钱还我。然后,你们带着你们的宝贝儿子,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第二,不签。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你们不仅要还钱,还要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而且,你们非法拘禁,恶意诽谤的罪名,一个也跑不了。”

“你们,选一个吧。”

我爸妈彻底傻了。

他们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曾经任他们拿捏,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我不要……”林伟在轮椅上,惊恐地摇着头,“林静,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哥啊!”

“哥?”我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

“从你眼睁睁看着我被爸妈打,看着我被他们关起来,无动于衷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哥了。”

“你只是一个,趴在我身上吸血的寄生虫。”

“现在,我要把你,从我的身上,一点一点地,剥离下去。”

“很疼,是吗?”

“忍着吧。”

“因为,我当年的疼,比你现在,疼一百倍,一千倍。”

说完,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们。

“我的话说完了。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考虑。”

我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扑通”一声。

我妈,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她抱住我的腿,嚎啕大哭。

“小静!妈错了!妈真的错了!”

“你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没钱啊!那房子要是没了,我们一家人就要睡大街了!”

“求求你,看在妈生你养你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们吧!”

紧接着,“扑通”、“扑通”两声。

我爸,和我那几个亲戚,也全都跪下了。

连轮椅上的林伟,都挣扎着,想从轮椅上滑下来,给我下跪。

整个公司大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记者们的闪光灯,更是疯狂地闪烁起来。

我低着头,看着抱着我的腿,哭得涕泗横流的女人。

我的母亲。

五年前,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恨不得我去死。

五年后,她跪在我的面前,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是为了亲情吗?

不是。

是为了钱,为了房子,为了他们安逸的生活。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

我缓缓地,把我的腿,从她的怀里,抽了出来。

“晚了。”

我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司大厅。

身后,是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阳光照在我的身上,很暖。

但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那场闹剧,以我的完胜告终。

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都是我家人跪在我面前的照片。

标题起得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

世纪对决:凤凰女与她的吸血鬼家人

金钱与亲情的终极拷问

下跪也换不回的亲情,究竟是谁的错?

网上,再也没有人指责我。

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痛斥我家人的无耻和贪婪。

一个月后,我爸妈还是没能还上钱。

我的律师,正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法院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房子被强制拍卖,用来抵债。

剩下的钱,刚好够我爸妈租一个最偏远,最破旧的小房子。

他们彻底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林伟的特级护理,自然也停了。

他被转到了最普通的六人病房,每天和我爸妈为了谁来照顾他,谁去买饭而争吵不休。

据说,他因为受不了病友的吵闹和糟糕的环境,好几次都想自杀,但都没成功。

这些,都是苏晓告诉我的。

我听了,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他们的死活,真的,再也无法在我的心里,激起一丝涟漪。

处理完国内的所有事情后,我回到了悉尼。

陈默在机场接我。

看到我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走上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家。”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不是在为那些人哭。

我是在为我自己,为那个曾经遍体鳞伤,却依然挣扎着,活到今天的自己,而哭。

一切,都结束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我坐在我家的露台上,喝着咖啡,看着远处的海景。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国内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而虚弱的声音。

“小……小静……”

是林伟。

我没有说话。

“我……我知道,我错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悔恨,“如果……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一定不会那样对你……”

“我只是……只是想在死之前……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然后,是仪器的警报声,和护士的惊呼声。

再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愣了很久。

对不起?

如果一句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我删掉了那个号码,把手机扔在一边。

陈默从身后走来,拿了一条毯子,披在我的身上。

“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摇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是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

是啊,真好。

没有了那些沉重的枷锁,没有了那些吸血的家人。

我的世界,一片晴朗。

至于他们,会在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如何腐烂,如何消亡。

那已经,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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