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外卖撞了豪车,车主是我前女友,她笑着说:赔不起就复婚吧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6 12:55 1

摘要:我拧着电瓶车的把手,在车流里钻来钻去。雨刚停,路面湿漉漉的,映着傍晚杂乱的光。配送软件上的倒计时一分一秒地减少,像催命符。这一单超时,今天就算白跑了。心里一急,拐进了一条近路,小区里的单行道。光顾着看手机导航,没留意右手边拐出来一辆车。等听到轮胎摩擦湿滑地面的

我拧着电瓶车的把手,在车流里钻来钻去。

雨刚停,路面湿漉漉的,映着傍晚杂乱的光。

配送软件上的倒计时一分一秒地减少,

像催命符。这一单超时,

今天就算白跑了。

心里一急,拐进了一条近路,

小区里的单行道。

光顾着看手机导航,

没留意右手边拐出来一辆车。

等听到轮胎摩擦湿滑地面的刺耳声,

已经晚了。我的电瓶车头,

结结实实地撞上了那辆车的侧门。

哐当一声,我连人带车歪在一边,

膝盖火辣辣地疼。

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那车,我不认识牌子,

但线条流畅,漆面在路灯下闪着低调的光,

一看就贵得离谱。

车门上,一道长长的刮痕,

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完了,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车主下车了。先是一双踩着高跟鞋的脚,

纤细的脚踝。然后是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套裙。

我撑着地面想站起来,

嘴里忙不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注意,我赔……”

目光往上移,看到了她的脸。

时间好像突然卡住了。

怎么会是林晚?

她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又好像完全变了。

头发挽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比以前更瘦了些,眉眼间的神态,

多了几分我以前没见过的疏离和精致。

她看着我,眼神里先是惊讶,

然后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最后,嘴角慢慢勾起一点弧度。

“张辰?”她的声音没怎么变,

还是那种带着点清冷的调子,

只是比以前更沉稳了。

我僵在原地,手里还扶着那辆破电瓶车,

工作服上沾了泥水,样子一定狼狈透了。

喉咙发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命运这东西,真他妈的会开玩笑。

我们分手三年了。

分手是我提的,那时候穷,

觉得给不了她未来,

狠下心说了很多混账话。

她红着眼睛看着我,没哭没闹,

只说了一句“你别后悔”,

然后就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

再后来,断断续续从朋友那听说,

她去了外地,好像过得不错。

具体怎么不错,没人细说。

谁能想到,再见面是这种场面。

她没急着看车,反而走到我面前,

微微低头看了看我的膝盖。

“人没事吧?”

“没……没事。”我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下意识把破了洞的裤腿往下拉了拉。

“你的车……”

她这才侧身看了眼车门上的刮痕,

眉头轻轻挑了一下。

“哦,这个啊。”

她拿出手机,对着划痕拍了几张照片。

我的心随着快门声一下下往下沉。

这得赔多少钱?

我甚至不敢去搜这到底是什么车。

她收起手机,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看着我身上那件印着外卖平台Logo的荧光色马甲。

“在送外卖?”

“嗯。”我低下头,感觉脸上有点烧。

沉默了几秒。小区里很安静,

只有远处小孩玩闹的声音。

风吹过,带着雨后的凉意,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忽然笑了,不是那种客套的笑,

而是带着点玩味,甚至有一丝……

报复性的快感?

她往前走了一小步,离我很近,

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和记忆里她常用的那种甜香不一样了。

“张辰,”她叫我的名字,

声音轻轻的,却像锤子砸在我心上。

“看样子,这车漆你赔起来有点困难?”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事实就是这样,我无力反驳。

一个月风里来雨里去,

赚的那点钱,可能还不够补这一块漆。

“我……我会赔你的。

分期付款,行吗?”

这句话说得无比艰难。

她又笑了,这次笑出了声,

眼睛弯弯的,像以前恶作剧得逞时那样。

可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暖意。

“分期?那得还到什么时候。”

她顿了顿,像是在思考,

然后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说:

“要不这样吧,”

“赔不起,就复婚吧。”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复婚?我和她连婚都没结过,

何来复婚?

但看她那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至少不完全是。

那眼神里有戏谑,有嘲讽,

或许,还有一丝我捉摸不透的东西。

“林晚,你……”我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是愤怒于她的羞辱?

还是可悲自己的处境?

或许都有。

“怎么?不愿意?”她抱起胳膊,

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还是觉得,我现在配不上你了?”

她目光扫过我身后的电瓶车。

“你别开玩笑了。”

我声音干涩,“当年是我不对,

我跟你道歉。车钱我会想办法,

你给我点时间。”

“我没开玩笑。”她收敛了笑容,

表情认真了些,

“你看,你现在这样,

风餐露宿的,我看着……

也挺不忍心的。”

这话听着像是关心,

但从她嘴里说出来,

总感觉变了味。

“跟我结婚,这车不用你赔了,

而且,你也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怎么样,考虑一下?”

她说的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耳朵里。

这是可怜我?还是报复我?

或者两者都有。

三年前我因为穷离开她,

三年后她拿着钱回来,

用这种方式把我当年的尊严踩在脚下。

“林晚,我们之间……”

我想说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们之间早就在三年前结束了,

是我亲手结束的。

“我们之间怎么了?”

她逼近一步,眼神锐利,

“张辰,你当年不是口口声声说,

为了我好,不想拖累我吗?

现在我给你一个不用辛苦,

也不用拖累任何人的机会,

你怎么反而犹豫了?”

我无言以对。

是啊,我当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在她此刻的现实面前,

显得那么虚伪和可笑。

她看我沉默,似乎觉得无趣,

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名片夹,

抽出一张递给我。

“拿着。想好了打电话给我。”

她的指尖碰到我的手心,

冰凉。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赔钱。”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

她降下车窗,最后看了我一眼,

“修车单我会发给你。

看看你那点工资,

要送多少份外卖才够。”

车子缓缓驶离,尾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拉出两道长长的红痕。

我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硬挺的名片,

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一个陌生的头衔:

某家我没听过的文化传媒公司总监。

地址是本市最贵的CBD之一。

膝盖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但远不及心里的难受。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打湿了手中的名片,也打湿了我的脸。

手机又在疯狂震动,

是平台客服在催单。

我扶起电瓶车,车筐里的外卖洒了一地,

汤汁混着雨水,漫延开来,

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

我蹲下去,徒劳地想收拾一下,

手却停在半空。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她那句话:

“赔不起,就复婚吧。”

像个荒谬的寓言。

我该怎么办?

把这名片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继续奔波在送外卖的路上,

用微薄的收入去偿还这笔天文数字?

还是……

打那个电话?

雨越下越大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最终,那张名片,

还是被我塞进了湿透的裤兜里。

它像一块烧红的炭,

烫得我坐立不安。

我骑上电瓶车,

重新汇入车流。

城市华灯初上,

霓虹闪烁,

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亮的。

风裹着冷雨打在脸上,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

我们挤在那个没有暖气的小出租屋里,

分吃一碗泡面时,

她看着我说:“张辰,

以后我们一定会好的。”

那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充满了对未来的相信。

而现在,

她坐在豪车里,

用钱和过去,

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我拧着车把,在雨后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穿行。

平台的催单电话响个不停,

我直接关了机。

膝盖上的伤口被雨水一泡,

疼得更厉害了。

可这点疼,跟心里的憋屈比起来,

根本不算什么。

林晚那张带着戏谑的脸,

总在我眼前晃。

还有她那句轻飘飘的“复婚吧”,

像魔咒一样箍在我脑袋里。

我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需要前女友用这种方式来“施舍”?

浑浑噩噩地送完了剩下的几单,

回到那个月租六百的城中村出租屋,

天已经黑透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很久,

我摸着黑,一瘸一拐地爬上五楼。

屋里又潮又冷,

和我此刻的心情一个样。

脱下湿透的工作服,

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头发被头盔压得紧贴在头皮上。

才二十七岁,看起来像三十好几。

膝盖上破了皮,

血和裤子黏在一起,

撕下来的时候疼得我倒吸冷气。

简单用自来水冲了冲伤口,

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布缠上。

坐在吱呀作响的床上,

我掏出那张已经被雨水泡得有些发软的名片。

“林晚,总监”。

那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她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我记得分手那年,

她也就是个普通公司职员,

拿着几千块的工资,

会为了省几块钱跟我一起逛菜市场。

才三年,

她怎么就开上了豪车,

当上了总监?

朋友说的“过得不错”,

原来是这么个不错法。

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一方面,男人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让我想把这张名片撕个粉碎。

另一方面,现实像一座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

那车漆,得多少钱?

我不敢细想。

这个月房租还没交,

老家母亲前几天还打电话,

说父亲的老毛病又犯了,

需要钱买药。

我点开手机浏览器,

手指悬在空中半天,

最后还是输入了那个车标的名字。

网页跳出来,

我看着那串官方报价后面的零,

心彻底沉了下去。

又搜了下这种豪车补漆的大概费用,

哪怕只是补一个门,

那个数字也足够我不吃不喝挣大半年。

“赔不起,就复婚吧。”

她那带着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算什么?

报复我吗?

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当年我因为穷离开她,

是多么愚蠢的错误?

还是说,她真的……

还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就被我自己掐灭了。

别自作多情了,张辰。

看她那眼神,

里面的嘲讽多过任何其他情绪。

她大概就是想看看我如今这副落魄样,

想看看当年那个狠心甩了她的人,

现在是如何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那一晚,我几乎没睡。

翻来覆去,

脑子里全是过去和现在交织的画面。

三年前,我们挤在不到二十平的小房子里,

冬天漏风,夏天闷热。

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分手那天,我说:“林晚,你值得更好的,

我这种穷小子,给不了你未来。”

她当时看我的眼神,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不是恨,是一种深深的失望,

和一种我那时不懂的决绝。

第二天,我还是照常出车了。

生活不会因为你心情不好就停下脚步。

膝盖还在疼,

动作比平时慢了些。

中午在一个商圈外面等单,

啃着早上出门带的冷馒头。

抬头看着周围高耸入云的写字楼,

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

林晚是不是就在其中的某一栋里?

穿着她那身利落的西装套裙,

指挥着下属,开着我不知道内容的会议?

下午接到一个送往CBD高级写字楼的订单。

提着外卖走进旋转门,

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空调暖风熏得人头晕。

前台穿着制服的小姑娘皱着眉打量我,

指了指旁边的货梯。

电梯里,我看着镜面里自己那身格格不入的荧光色,

下意识地低了低头。

把餐交给那个穿着时尚的年轻白领时,

她正打着电话,

语气娇嗔:“哎呀知道了,

下班你来接我嘛,

开你那辆新车哦。”

我递过外卖的手指,

沾着些灰尘,

和她伸出来的、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

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感,

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我和林晚,

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就算没有三年前的分手,

我们大概也走不到最后。

浑浑噩噩过了三天。

那张名片我一直揣在裤兜里,

没扔,也没敢再看。

它像个定时炸弹,

随时可能把我现在勉强维持的生活炸得粉碎。

第四天早上,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犹豫着接起来,

果然是她。

“张辰?”她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

依然带着那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握着手机,手心有点出汗。

“我……还在想。”

“还在想?”她轻笑一声,

“修车厂的报价单我已经发你邮箱了,

你可以看看再说。”

我喉咙发紧:“多少钱?”

她说了一个数字。

比我预想的还要高出不少。

感觉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看到了吗?”她像是能透过电话看到我的表情,

“这还只是补漆的费用。

如果里面有什么内伤,

可就远不止这个数了。”

我没说话,

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

就算我拼了命跑,

一个月最多也就挣那些。

不吃不喝,

也要将近一年。

这还不算房租、生活费,

以及寄给家里的钱。

“林晚,”我艰难地开口,

“钱我会赔你,

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我说了,我有的是时间等你。”

她打断我,语气淡了下来,

“不过,我最近刚好有个项目要忙,

缺个靠谱的司机。

你看,你正好在送外卖,

对路况也熟。”

司机?我愣住了。

“怎么样?暂时给我当一段时间司机,

算是抵债。”她顿了顿,

补充道,“按市场价给你算工资,

从修车费里扣。

总比你风里雨里送外卖强,

至少……不用这么辛苦。”

这又是什么新的戏码?

把我放在身边,

好看我如何在她手下讨生活?

“你不用立刻回答我。”

她似乎料到了我的犹豫,

“明天下午三点,

来名片上的地址找我。

当面谈。”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边,

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些不真实。

去,还是不去?

这是一个问题。

去了,可能意味着更多的羞辱,

和更深地卷入她主导的这场游戏。

不去,那笔巨额债务就像悬在头顶的剑,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晚上收工回去,

我鬼使神差地翻出了那件

已经很久没穿过的、

还算像样的衬衫。

熨烫得平整,

挂在床头。

看着那件衬衫,

我对自己说,

就去看看。

听听她到底想干什么。

至少,当面把话说清楚。

第二天下午,

我请了假,

骑着电瓶车去了她公司楼下。

那栋写字楼高耸入云,

门口进出的人都衣着光鲜。

我把电瓶车停在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深吸了好几口气,

才朝着那扇旋转玻璃门走去。

前台问我有预约吗,

我说找林晚总监。

她打了个电话确认,

然后指引我坐电梯上楼。

电梯上升时带来的失重感,

让我的胃一阵紧缩。

走出电梯,是宽敞明亮的办公区。

装修是极简风格,透着高级和昂贵。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和淡淡的香氛味道。

穿着职业装的人们步履匆匆,

低声交谈着。

有人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误入鹤群的鸡。

秘书把我带到一个会议室等着。

隔着玻璃墙,

我能看到外面开放办公区的一角。

过了一会儿,

我看到林晚从一间独立的办公室走出来。

她正在跟一个下属交代着什么,

手指轻轻点着文件,

神态专注而威严。

那样的她,

和我记忆里那个

会窝在沙发里看我打游戏的女孩,

判若两人。

她交代完,朝会议室走来。

推开门,看到我,

目光在我身上那件略显局促的衬衫上停留了一瞬。

“来了?”她在我对面坐下,

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劳动合同,

和一份关于修车费用抵扣的协议。

你看看。”

我拿起那份合同,

条款很清晰。

司机,主要负责她日常工作出行的接送,

偶尔可能有些私事。

月薪不低,

甚至比我现在辛苦跑外卖还要高一些。

扣除掉每月固定偿还的车损,

剩下的也足够我支付房租和基本开销。

条件看起来,好得有些不真实。

“为什么?”我抬起头,看着她,

“为什么要给我这份工作?

以你现在的身份,

找个专业司机很容易。”

她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你说得对,是很容易。”

她看着我,眼神平静无波,

“但找一个知根知底,

而且有‘把柄’在我手里的人,

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把“把柄”两个字咬得很重。

“你放心,工作是工作。”

她补充道,“我公私分明。

只要你做好分内事,

我不会为难你。

当然,如果你觉得在我手下干活,

伤了你男人的自尊心,

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们按修车单来,

分期付款,我接受。”

她把选择权,又一次抛给了我。

留下,忍受可能存在的屈辱,

但能缓解眼前的经济困境。

离开,保住那点可怜的尊严,

然后背上沉重的债务,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直不起腰。

我看着合同上那些打印出来的黑色宋体字,

又看看她那张妆容精致、

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到中央空调送风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攥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最终,我松开了手,

也像是松开了心里一直紧绷的某根弦。

“笔。”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她嘴角似乎微微勾了一下,

递过来一支看起来很贵的钢笔。

我接过笔,手指有些颤抖,

在乙方签名处,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张辰”。

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

她把其中一份合同收好,

站起身。

“明天早上七点,

在我家楼下等我。

地址我稍后发你手机。”

她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记得穿精神点。

以后,你代表的也是我的脸面。”

她离开了会议室。

我独自坐在那里,

看着玻璃窗外这个属于她的、

光鲜亮丽的世界。

我知道,从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

一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我把自己卖给了过去,

也卖给了这个,

我已经完全看不懂的前女友。

走出写字楼,

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骑上那辆破旧的电瓶车,

汇入车流。

风迎面吹来,

我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林晚发来的地址,

一个本市有名的豪华公寓小区。

我没有回复。

只是加快了车速,

仿佛这样就能逃离刚才那个决定,

逃离这个让人无所适从的现实。

但我知道,我无处可逃。

从撞上她车门的那一刻起,

命运的齿轮,就已经朝着一个

我无法预料的方向,

疯狂地转动了起来。我扶着电瓶车把,手心全是汗。

明天早上七点。

这个时间像刻在了脑子里。

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回到出租屋,我把那件衬衫又烫了一遍。

看着蒸汽升腾,心里空落落的。

这份工作来得太突然,又太讽刺。

给前女友当司机。

说出去都没人信。

第二天,我五点半就醒了。

或者说,根本就没怎么睡。

穿上那件衬衫,外面套了件旧外套。

骑上电瓶车,往她住的小区赶。

清晨的风很冷,吹得脸生疼。

这个点,街上只有扫地的环卫工人,

和几个晨跑的老人。

我缩了缩脖子,把外套拉链拉到顶。

她住的小区很高档,门禁森严。

我把电瓶车停在对面街边,

站在冷风里等着。

六点五十,我给她发了条短信:

“我到了。”

没回复。

七点整,她从楼里走出来。

今天她穿了件米色风衣,

手里端着杯咖啡。

看到我,她脚步顿了一下,

目光落在我身后的电瓶车上。

“你就骑这个来的?”

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嗯。”我低下头,“我马上叫个车。”

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不用了。”她走到我那辆破电瓶车前,

打量了一下,“骑这个吧。”

我愣住了:“骑……这个?”

“对。”她已经侧身坐上了后座,

“今天不赶时间,我想吹吹风。”

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轻轻扶住我的腰。

动作很自然,却让我浑身一僵。

“怎么了?”她抬眼看向我,

“不会载人?”

“会……”我咽了口唾沫,

跨上车座。电瓶车因为她坐上来,

明显往下一沉。

我小心翼翼地拧动把手,

车子晃晃悠悠地上了路。

早晨的风拂过脸颊,

带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这感觉太不真实了。

我骑着送外卖的电瓶车,

载着身穿名牌风衣的前女友,

穿梭在渐渐苏醒的城市里。

后视镜里,她安静地坐着,

小口喝着咖啡,看着街景。

谁都没有说话。

快到公司时,她突然开口:

“前面路口右拐,先去趟干洗店。”

我依言拐弯。在干洗店门口停下,

她下车去取衣服。

我站在原地,守着这辆破车,

和她的爱马仕包包——

她下车时随手递给我的。

“拿着。”

我就这么傻站着,像个保安。

等她出来,我把包递还回去。

她接过来,看了眼时间:

“八点二十,来得及。

前面巷子里有家早点铺,

你去吃个早饭。”

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两张钞票递给我。

我没接:“我吃过了。”

其实没有。只是不想再拿她的钱。

她看了我一眼,没坚持:

“那随你。九点准时在楼下等我。”

说完,转身朝办公楼走去。

我在巷子口买了两个包子,

蹲在路边快速吃完。

八点五十,我把电瓶车停回老位置,

整理了下衣服,走到她公司楼下等着。

九点过五分,她和一个客户一起下来。

看到我,她对客户说了句什么,

然后朝我走来:“去江南路那家会所。”

我拉开后排车门,她弯腰坐进去。

自始至终,没多看我一眼。

这一天,我载着她跑了三个地方。

见客户,去工厂看样品,参加一个午宴。

她工作时的样子很陌生,

说话干脆利落,谈判寸步不让。

和记忆里那个软软的女孩判若两人。

中午她在酒店参加商务午餐,

我在外面车里等着。

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人进进出出,

我摸了摸口袋里冷掉的馒头,

终究没好意思拿出来。

下午三点,最后一个行程结束。

她坐进车里,揉了揉太阳穴:

“回公司。”

声音里带着疲惫。

等红灯时,我从后视镜里看她。

她闭着眼,靠在座椅上。

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这一刻,她好像又变回了

我记忆里的那个林晚。

“看什么?”她突然睁开眼。

我慌忙移开视线:“没……”

她没再追问,转头看向窗外。

“前面便利店停一下,我买点东西。”

我靠边停车。她下车走进便利店,

很快拿着瓶水回来。

上车时,她递给我一瓶同样的水:

“喝点水吧,嘴唇都起皮了。”

我怔了一下,接过水:“谢谢。”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让我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随即又觉得自己可笑。

一瓶水而已,张辰,你在感动什么?

送她回到公司,已经快五点了。

她把一份文件忘在车上,

我赶紧拿着追上去。

电梯门正要关上,我伸手挡住。

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看到我,她挑了挑眉。

“你的文件。”我递过去。

她接过,没说话。

电梯缓缓上升,狭小的空间里,

只有我们两个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今天……”我犹豫着开口,

“还顺利吗?”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司机不该问这个。

她侧头看我,嘴角微扬:

“怎么?关心我?”

“不是……”我急忙否认,

“就是随口一问。”

电梯到了。门打开,

她走出去,回头看了我一眼:

“明天七点,老地方。”

顿了顿,“记得吃早饭。”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

我靠在电梯墙上,长长吐了口气。

这一天,比送外卖累多了。

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

每分每秒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揣测她的心思。

回到住处,我算了算今天的收入。

按照合同,日薪不错。

扣除要还的修车款,剩下的也够用。

这工作确实比送外卖轻松,

也不用风吹日晒。

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第二天,我提前十分钟到了她楼下。

今天她准时出现,穿的是一身西装。

看到我,她点点头:“今天去机场,

接个重要客户。你开稳点。”

她把车钥匙递给我——这次是她的车。

那辆被我刮伤的车已经修好了,

车门焕然一新,看不出任何痕迹。

我接过钥匙,手心有点出汗。

好久没开这么好的车了。

上车,调整座椅和后视镜。

她坐在后排,打开电脑开始处理邮件。

去机场的路上很安静。

只有她敲击键盘的声音。

我专注地开着车,不敢分心。

偶尔从后视镜瞥一眼,

她工作时眉头微蹙的样子,

让我想起以前她熬夜复习考试的模样。

接到客户,是个外国老头。

她流利地用英语和对方交谈,

笑容得体,举止优雅。

我帮他们把行李搬上车,

安静地当个背景板。

送客户到酒店后,她让我在车里等着。

半小时后她回来,脸色不太好看。

“回公司。”声音冷冷的。

路上接了个电话,语气很冲:

“这个数据明显有问题,

让他们重新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

挂了电话,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等红灯时,我忍不住开口:

“没事吧?”

她抬眼从后视镜里看我:

“你觉得呢?”

我识趣地闭上嘴。

快到公司时,她突然说:

“右拐,去江边。”

我愣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这个时间,江边没什么人。

她把车窗降下来,让风吹进来。

“停这儿吧。”她指了个位置。

我靠边停车。她没下车,

只是静静地看着江面。

夕阳西下,江面泛着金色的光。

“以前我们常来这儿。”她突然说。

我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嗯。”

“那会儿没钱,只能来江边散步。”

她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你说等有钱了,要带我去看海。”

我没接话。那些承诺,

现在想起来像个笑话。

“张辰,”她转过头,看着我,

“如果当年你没说那些话,

我们现在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太突然,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能……还在为房租发愁吧。”

我苦涩地笑了笑。

她也笑了,带着点嘲讽:

“你还是这样,总觉得自己给不了别人好的。”

说完,她升上车窗,

“回公司吧。”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的节奏。

接送她上下班,陪她见客户,到处跑。

我渐渐习惯了这份工作,

也摸清了她的一些习惯。

比如她上车喜欢坐右后座,

比如她喝咖啡不加糖,

比如她心情不好时会一直看窗外。

有时她会突然问我一些问题。

关于我这三年的生活,

关于我现在的情况。

我都是简单带过,不想多说。

她也不追问,听完就转移话题。

周五下午,送她去见一个朋友。

在咖啡馆外等了两个小时。

她出来时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上车后一直沉默。

我从后视镜里看她,她望着窗外。

“去喝酒。”她突然说。

我犹豫了一下:“你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

“推掉。”她打断我,“现在,去喝酒。”

我只能照做。

找了一家清吧,环境很安静。

她点了杯威士忌,我要了瓶啤酒。

“陪我喝一杯。”她说。

我在她对面坐下,局促不安。

她喝得很快,一杯接一杯。

我想劝,又不知以什么身份。

“你知道吗,”她晃着杯子,眼神迷离,

“我恨了你三年。”

我握着酒瓶的手一紧。

“我恨你自作主张,

恨你连个机会都不给我。”

她盯着我,眼圈泛红,

“凭什么你觉得我吃不了苦?

凭什么你觉得我值得更好的?

什么是更好的?啊?”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林晚,别说了……”我低声劝道。

“我偏要说!”她提高音量,

“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的?

我拼命工作,加班到凌晨,

就为了证明给你看,我不需要你可怜!”

她仰头喝干杯里的酒,

“可现在看你这样,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苦笑着摇头,“我真是疯了。”

我看着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愧疚,心疼,无奈,交织在一起。

“对不起。”除了这个,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有什么用?”她趴在桌上,

声音闷闷的,“都回不去了。”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哭。

我伸出手,想拍拍她,又缩了回来。

送她回家时,她已经醉了。

扶她下车,她靠在我身上,

很轻。比以前瘦多了。

电梯里,她闭着眼,喃喃自语:

“张辰,你个混蛋……”

我苦笑着点头:“是,我是个混蛋。”

从她包里找出钥匙,开门。

她的公寓很大,装修得很精致,

但冷冰冰的,没什么生活气息。

我把她扶到床上,脱掉高跟鞋,

盖好被子。准备离开时,她拉住我的手。

“别走……”她闭着眼,轻声说,

像以前很多次那样。

我的心猛地一颤。

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最终,我还是轻轻抽出手,

关上台灯,带上了门。

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夜。

听着卧室里偶尔传来的翻身声,

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时,身上盖了条毯子。

厨房传来响动。我起身,

看见她正在做早餐。

已经换好了衣服,化了淡妆,

看不出昨晚的狼狈。

“醒了?”她头也不回,

“洗手间有新的牙刷毛巾。”

语气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洗漱完,早餐已经摆上桌。

煎蛋,吐司,牛奶。

很简单,却让我鼻子发酸。

以前我们住一起时,经常这样吃早餐。

“昨晚……”我犹豫着开口。

“昨晚我喝多了。”她打断我,

“说的话都不算数。”

她低头切着煎蛋,动作优雅。

沉默地吃完早餐,她拿起包:

“今天我自己开车,你休息吧。”

我点点头,知道这是逐客令。

走到门口,她突然叫住我:

“张辰。”

我回头。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谢谢你……照顾我。”

说完,转身进了电梯。

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看着桌上还没收拾的餐具。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

给一切都镀上了层金色。

这个早晨很美,却美得不真实。

回到出租屋,我补了一觉。

醒来已是下午。手机里有条短信,

是银行转账通知——这个月的工资。

数额比合同上写的多了一倍。

附言:奖金。

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

心里五味杂陈。

这算什么?补偿?封口费?

还是别的什么?

给她发了条短信:“工资多了。”

很快回复:“应得的。”

我再发:“谢谢。”

没有回复。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这份工作,这段关系,

都比我想象的复杂。

我以为只是简单的雇佣关系,

可现在,一切都乱了套。

周一早上,我准时出现在她楼下。

她看到我,有些意外:

“不是说今天休息吗?”

“我想了想,还是来了。”

我接过她手里的公文包,

“这是我的工作。”

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上车,系安全带,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但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等红灯时,我从后视镜里看她。

她正在看文件,神情专注。

阳光照在她侧脸上,柔和了轮廓。

“林晚。”我轻声叫她。

她抬起头,从镜子里看我。

“那天晚上的问题,我想回答你。”

我深吸一口气,

“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

绿灯亮了。我启动车子,

汇入车流。后视镜里,

她依然看着窗外,但嘴角,

似乎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

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些伤害不会轻易消失,

那些隔阂也不会一夜消融。

但至少,我迈出了第一步。

手机震动,是平台的催单信息——

我昨天忘了关接单软件。

我看着那条信息,又看看后视镜里的她,

轻轻按下了“拒绝接单”键。

有些选择,一旦做了,

就不能回头。而我,

已经做出了选择。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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