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被赶出将军府三年,我带着儿子再次遇到将军,下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8 12:14 1

摘要:“当时人证物证俱在,所有人都认定我因嫉妒下毒害人,我说这些,谁会相信?”我语气平静,心中却泛起苦涩。

“当时人证物证俱在,所有人都认定我因嫉妒下毒害人,我说这些,谁会相信?”我语气平静,心中却泛起苦涩。

陆临轩沉默良久,眼中满是愧疚:“云浅,本将军...”

“将军不必自责,”我打断他,“往事已矣,我只愿小辰能平安长大。”

他郑重承诺:“本将军以性命担保,必护小辰周全。”

他离开后,我独坐良久。陆临轩的态度转变出乎我的意料,但这是否又是另一个陷阱?

夜深时分,我换上深色衣裳,悄悄溜出听雨轩。凭着记忆中的地图,我找到了那条密道入口——就在后院假山之后。

密道内阴暗潮湿,显然已久无人使用。我举着烛台小心前行,终于来到一处隐蔽的出口——竟是府外的一条小巷。

这无疑是条生路,也是条暗道。

回府途中,我经过林婉儿的院落,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争吵声。

“...必须尽快除掉那孩子...”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急什么?太后已有安排...”这是林婉儿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贴近窗缝。

“太后年事已高,能护你几时?那孩子越长越像...”

像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闭嘴!”林婉儿厉声打断,“我自有分寸,你按计划行事即可。”

“三日后醉仙楼,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她出府...”

我心中一震,悄悄退后,迅速返回听雨轩。

原来醉仙楼之约果然是陷阱!而另一方的土地庙之约,是敌是友?

次日,我称病不出,暗中让春兰去土地庙一探究竟。

“夫人,土地庙空无一人,但奴婢在香案上发现了这个。”春兰递上一枚熟悉的玉佩——与顾清弦留给我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我接过玉佩,双手颤抖。这确实是清弦的玉佩,上面还有我亲手编的穗子。

“可有人看见你?”我急问。

春兰摇头:“奴婢很小心,确定无人跟踪。”

我握紧玉佩,心乱如麻。清弦真的还活着?他在哪里?为何不直接来见我们?

“夫人,还有一事,”春兰低声道,“奴婢回府时,看见林夫人的丫鬟夏荷鬼鬼祟祟地从后门出去,往醉仙楼方向去了。”

果然!醉仙楼是林婉儿的陷阱,而土地庙...可能是清弦的人!

但这一切是否太过顺利?仿佛有人刻意引导我发现这些线索...

三日期限将至,我必须做出抉择。

府宴过后,陆临轩来听雨轩的次数明显增多。

有时是来看小辰,给他带些新奇玩具;有时是来与我商议府中事务,征询我的意见。

我察觉到他态度的转变,从最初的愧疚补偿,到如今的尊重信任,这变化让我心生警惕。

“云浅,你觉得本将军该如何处置兵部侍郎贪墨军饷一案?”这日傍晚,他再次来访,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颇为意外:“朝政大事,将军为何问我?”

他微微一笑:“你父亲曾是吏部尚书,你自幼耳濡目染,对朝中局势的见解,恐怕不输任何幕僚。”

我垂眸:“父亲获罪流放后,苏家已败落,往事不必再提。”

“你还在怪本将军当年没有出手相助?”他轻声问。

我摇头:“将军当时远在边关,鞭长莫及。何况父亲确实涉案,怨不得旁人。”

这是实话。父亲贪墨案证据确凿,陆临轩即便在京,也无力回天。

他凝视着我,眼中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云浅,这三年来,本将军时常想起你。想起你初嫁入府时,在梅树下抚琴的模样...”

“将军,”我打断他,语气疏离,“往事如烟,不必再提。”

他叹了口气,转而道:“三日后太后寿宴,你随本将军入宫吧。”

我心中一惊:“这不合礼制。林妹妹才是将军正妻。”

“太后特意吩咐,要见见小辰。”陆临轩道,“你放心,有本将军在,无人敢为难你们。”

他离开后,我独坐窗前,心绪纷乱。陆临轩的转变让我不安,更让我担忧的是,我发现自己对他不再如从前那般怨恨。

这很危险。

“夫人,”秋菊匆匆进来,面色惊慌,“小公子发热了!”

我立刻起身:“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发热了。”秋菊急得快哭出来。

我赶到小辰床边,见他小脸通红,呼吸急促,心下大惊。

“快去请大夫!”我吩咐道,同时用湿毛巾为小辰擦拭额头。

陆临轩闻讯赶来,见状立刻下令:“去请太医!”

太医很快到来,诊脉后皱眉道:“小公子这是中了毒。”

“中毒?”陆临轩脸色骤变,“何种毒?可有大碍?”

“所幸剂量不大,且发现及时,”太医开方,“服下解毒汤,好生休养几日便无大碍。”

我握紧小辰滚烫的小手,心冷如冰。有人竟敢在将军府中对小辰下毒!

陆临轩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彻查。很快,线索指向了小辰午膳用的糕点。

“糕点是厨房统一制备,各院都有份,”陆忠禀报,“但小公子这份,经手的人特别多。”

“查!所有经手之人,一一审问!”陆临轩怒道。

我忽然想起一事:“小辰的糕点,是否与各院一样?”

陆忠犹豫片刻:“回夫人,小公子的糕点...是林夫人特意吩咐厨房另做的,说是孩子口味不同。”

陆临轩眼神骤冷:“传林氏!”

林婉儿很快到来,听闻此事后,立刻跪地哭诉:“将军明鉴!妾身怎会害小辰?妾身是看那孩子可爱,特意让厨房做了更软糯的糕点...”

“妹妹有心了,”我淡淡打断,“只是不知妹妹为何特意嘱咐,要在小辰的糕点中加蜂蜜?”

林婉儿一愣:“姐姐何出此言?妾身并未吩咐加蜂蜜。”

“这就奇怪了,”我看向太医,“太医方才说,小辰所中之毒,遇蜂蜜则毒性倍增。若非妹妹吩咐,厨房为何要在糕点中加蜂蜜?”

林婉儿脸色煞白:“你...你血口喷人!”

“是否血口喷人,一查便知。”陆临轩冷声道,“陆忠,去厨房查问!”

调查结果出乎意料——确实是厨房自作主张加了蜂蜜,而毒药则来自一个已经被灭口的丫鬟房中。

线索到此中断,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幕后主使是谁。

陆临轩下令将林婉儿禁足,虽未明说罪名,但态度已表明一切。

夜深人静,我守在小辰床边,看着他熟睡的小脸,心中后怕不已。

“云浅。”陆临轩不知何时来到身后,轻声唤我。

我起身,与他来到外间。

“本将军会加强听雨轩的守卫,”他承诺,“绝不会再发生今日之事。”

我抬头看他:“将军可知道,为何有人非要置小辰于死地?”

他沉默片刻:“因为他是本将军唯一的子嗣。”

“不仅如此,”我轻声道,“还因为小辰若死,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他眼神一凛:“你指林氏?”

“林妹妹无子,小辰若有不测,她便可高枕无忧。”我直视他的眼睛,“但将军可曾想过,为何三年来,府中再无其他子嗣?”

陆临轩脸色阴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将军英明,何须我多言。”我垂眸。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云浅,给本将军时间,必会查清一切,还你公道。”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一时间,我竟忘了挣脱。

这时,内间传来小辰的呓语:“爹爹...”

我们同时一怔。陆临轩眼中闪过复杂情绪,松开我的手,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手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心中五味杂陈。

清弦,你若在世,我该如何是好?

小辰康复后,陆临轩对他的保护更加严密。听雨轩外增派了双倍守卫,所有饮食都要经过严格检查。

与此同时,朝中局势悄然生变。边关急报,北狄犯境,连破三城,皇上急召陆临轩入宫议事。

“本将军可能要亲自出征。”这日晚间,陆临轩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我心中一惊:“边关告急至此?”

他点头:“北狄此次来势汹汹,朝中无人能挡。”

我沉默片刻:“将军务必小心。”

他深深看着我:“云浅,若本将军有何不测...”

“将军不会有事的。”我打断他,语气坚定。

他微微一笑:“你倒是比本将军还有信心。”

不是有信心,而是我知道,朝中主战派唯他马首是瞻,他若出事,边境必破。更何况...我不愿深想那个可能性。

两日后,圣旨下,命陆临轩率十万大军即日启程,奔赴边关。

临行前夜,他再次来到听雨轩,交给我一枚虎符。

“这是调动将军府暗卫的凭证,”他郑重道,“本将军不在期间,若有急事,可凭此符调动暗卫。”

我震惊地看着他:“将军,这...”

“收好,”他将虎符放入我手中,“本将军已将小辰的身世奏明皇上,若有不测,皇上会护你们母子周全。”

我握着那枚沉甸甸的虎符,心中百感交集。他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意味着绝对的信任。

“将军为何如此信我?”我忍不住问。

他凝视着我,目光深邃:“因为你是苏云浅。”

简单一句话,却让我心潮起伏。

他离开后,我独坐良久,虎符在手心烙下深深的印记。

次日清晨,大军开拔。我抱着小辰,在府门目送他披甲离去。朝阳下,他的铠甲闪着冷光,背影挺拔如松。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对他并非全无牵挂。

陆临轩走后第三天,林婉儿解除了禁足。她第一时间来到听雨轩,态度嚣张。

“姐姐可知,将军这一去,凶多吉少?”她笑得得意,“北狄此次有备而来,军中还有我们的人...”

我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妹妹慎言,妄议军机可是重罪。”

她冷笑:“这里又没有外人,姐姐何必装模作样?将军若战死沙场,这府中就是我的天下。到时...”

“到时如何?”我冷冷打断,“妹妹莫非忘了,小辰是将军唯一血脉,已得皇上认可。”

她眼神阴毒:“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命活到继承家业的那天!”

她拂袖而去后,我立刻取出虎符,召来暗卫首领墨影。

“夫人有何吩咐?”墨影单膝跪地。

“派人盯紧林氏,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我下令,“另外,派人快马加鞭赶往边关,提醒将军小心军中内奸。”

“是!”墨影领命而去。

我心中不安越发强烈。林婉儿敢如此嚣张,必是有所依仗。朝中谁是她背后的靠山?

五日后,边关传来噩耗——陆临轩中了敌军埋伏,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消息传来,朝野震动。林婉儿当即入宫求见太后,回来后便开始大肆整顿府中人事,俨然以女主人自居。

“夫人,林夫人撤换了府中大半守卫,听雨轩外的暗卫也被调走了大半。”春兰焦急禀报。

我握紧虎符,心知关键时刻到了。

“不必惊慌,”我镇定道,“按计划行事。”

是夜,我悄悄潜入密道,来到府外。按照约定,我该去土地庙见那个可能知道清弦下落的人。

土地庙在城西荒僻处,夜色中显得阴森可怖。我握紧袖中匕首,小心踏入庙门。

庙内空无一人,只有残破的神像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

“有人吗?”我低声问。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我猛地转身,匕首出鞘。

“云浅,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月光下,那张我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面容缓缓清晰。

“清...清弦?”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瘦了许多,脸上添了风霜,但那双温润的眼眸依旧如昔。

“是我,”他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深情,“我回来了。”

我扑入他怀中,泪水夺眶而出:“你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不来寻我们?”

他轻抚我的头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云浅,时间紧迫,听我说——陆将军中伏是朝中有人通敌,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和小辰!”

我震惊地抬头:“通敌?是谁?”

“林婉儿的父亲,林相国!”清弦压低声音,“他们与北狄勾结多年,此次就是要借刀杀人,除去陆将军,掌控兵权。”

我忽然想起一事:“清弦,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一年多你去了哪里?”

他眼神闪烁:“此事说来话长。当务之急是保护好小辰,林相国的人随时可能对你们下手。”

就在这时,庙外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

“快!叛党就在里面!”

清弦脸色一变:“中计了!快走!”

他拉着我从后门冲出,却见外面已被官兵团团围住。为首之人竟是林婉儿的兄长林宏!

“顾清弦,你勾结北狄,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林宏大喝。

我震惊地看向清弦:“他们说什么?”

清弦苦笑:“现在你明白我为何不能现身了吗?他们诬陷我通敌,一直在追杀我。”

林宏冷笑:“不必狡辩!来人,将这对叛党拿下!”

危急关头,忽然一阵箭雨从暗处射来,官兵顿时大乱。

“夫人快走!”墨影带着暗卫突然出现,“属下奉将军之命保护夫人!”

“将军?他不是...”我惊讶。

“将军早已识破奸计,受伤是假,引蛇出洞是真!”墨影一边抵挡官兵一边道。

清弦拉着我:“我们先离开这里!”

我们趁乱突围,在暗卫护送下回到将军府。然而府中情形更加危急——林婉儿竟带着太后懿旨,要以叛党同谋的罪名逮捕我!

“苏云浅勾结叛党顾清弦,意图不轨,奉太后懿旨,即刻拿下!”林婉儿得意洋洋地宣布。

我看着那张虚伪的脸,忽然笑了:“妹妹莫非忘了,我手中还有将军留下的虎符?”

她脸色一变:“你敢抗旨?”

我高举虎符,厉声道:“虎符在此,如将军亲临!所有人听令,林氏父女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给我拿下!”

府中守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府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本将军看谁敢动!”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陆临轩一身戎装,大步走入府中!

陆临轩的出现让整个将军府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月光下,他的铠甲染着斑驳血迹,面容冷峻如铁,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全场。那些原本要捉拿我的侍卫纷纷后退,无人敢与他对视。

“将、将军?”林婉儿脸色煞白,手中的懿旨飘落在地,“您不是...”

“不是重伤垂危?”陆临轩冷笑,“若非如此,怎能让你和你父亲露出狐狸尾巴?”

他大步走到我身边,目光在我和顾清弦之间停留一瞬,随即转向林婉儿:

“林相国通敌叛国,已被皇上拿下。林婉儿,你还有何话说?”

林婉儿踉跄后退,忽然歇斯底里地大笑:“陆临轩!你狠!我林家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恩将仇报!”

“待我不薄?”陆临轩眼神冰冷,“三年前陷害云浅,毒杀我的骨肉;三年间在府中下药,让我再无子嗣;如今更是通敌卖国,欲置我于死地——这就是你林家的待我不薄?”

这番话如惊雷炸响,我震惊地看向林婉儿,原来府中再无子嗣,果真是她做的手脚!

林婉儿面如死灰,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向我刺来:“苏云浅,都是你!若不是你回来...”

陆临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匕首“当啷”落地。

“带走!”他厉声下令。

侍卫将挣扎哭喊的林婉儿拖了下去。府中一时寂静,只剩下夜风吹拂的声音。

陆临轩这才转身看向顾清弦:“顾大夫,别来无恙。”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气氛陡然紧张。

我下意识地挡在顾清弦身前:“将军,清弦是被诬陷的,他...”

“本将军知道,”陆临轩打断我,目光依然锁定顾清弦,“这一年来,多亏顾大夫潜伏在北狄,为我们传递情报。”

我愕然转头:“清弦,你...”

顾清弦微微一笑:“云浅,对不起,一直瞒着你。当年我并非遭遇山匪,而是奉命潜入北狄,查探林相国通敌的证据。”

我怔在原地,一时难以消化这惊人的真相。

陆临轩上前一步,向我伸出手:“云浅,过来。”

我看着他的手,又看向顾清弦,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射陆临轩后背!

“小心!”我和顾清弦同时惊呼。

陆临轩闪身避开,箭矢深深钉入廊柱。

“有刺客!”府中顿时大乱。

数十名黑衣杀手从墙头跃下,刀光剑影中直扑陆临轩。显然,这是林相国留下的后手。

“保护将军!”墨影率暗卫迎战。

混乱中,一个杀手突破重围,利刃直刺陆临轩。我想也不想,扑上前推开他——

剧痛从肩头传来,温热的血瞬间染透衣衫。

“云浅!”两个男人的惊呼同时响起。

陆临轩反手一剑结果了杀手,将我拦腰抱起:“传太医!”

失去意识前,我看见顾清弦复杂的眼神,和陆临轩焦急的面容。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午后。肩头的伤已被妥善包扎,陆临轩守在床边,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

“你醒了?”他立刻俯身,声音沙哑,“感觉如何?”

“小辰呢?”我急问。

“放心,他很安全,春竹陪着他在隔壁。”他轻轻按住我,“别乱动,伤口会裂开。”

我这才注意到,他外袍未脱,显然一夜未眠。

“那些刺客...”

“都已伏法。”他眼中闪过厉色,“林相国一党,今晨已全部落网。”

我松了口气,忽然想起顾清弦:“清弦他...”

陆临轩脸色微沉:“他在客房休息。云浅,有件事你必须知道。”

他的语气让我心生不安:“什么事?”

“顾清弦他...”陆临轩顿了顿,“已成婚了。”

我如遭雷击:“什么?”

“他在北狄为获取信任,娶了北狄公主为妻。”陆临轩注视着我,“这也是他不能立即回来找你的原因。”

我怔怔地看着床顶帷帐,心中五味杂陈。清弦还活着,我很高兴,可是...

“本将军不想趁人之危,”陆临轩起身,背对着我,“待你伤愈,是去是留,由你决定。”

他大步离去的身影,竟有几分落寞。

三日后,我能下床走动时,顾清弦来见我。

他消瘦了许多,眼中满是愧疚:“云浅,对不起。”

我看着他,心中酸楚:“那位公主...待你很好?”

他沉默片刻:“她是好人,并不知情我的身份。但我与她,确实是明媒正娶。”

“我明白了。”我轻声说,“你能平安回来,我很高兴。”

“云浅,我...”

“不必说了,”我打断他,“你有你的责任,我明白。”

我们相对无言,往日的温情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

他离开时,递给我一封信:“这是给你的。保重。”

我握着那封信,在窗前站了许久。

晚膳时分,陆临轩来看我。他这几日忙于处理林相国案的后续,显得十分疲惫。

“边关战事已平,北狄递了降书。”他告诉我,“皇上要重赏有功之臣。”

我为他倒了杯茶:“将军当之无愧。”

他凝视着我:“我向皇上请旨,重查三年前你父亲的案子。”

我手一颤,茶水洒出:“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他握住我的手,“我对你的心意,从不是出于愧疚。”

他的手掌温暖而粗糙,包裹着我的手,有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那夜,我拆开了顾清弦的信。信中,他详细说明了这一年多的经历,以及他对那位北狄公主的责任。最后他写道:

“云浅,你我都已不是从前的自己。陆将军是真心待你,望你珍惜。我会永远祝福你们。”

信纸从指间滑落,我望着窗外的明月,泪流满面。

这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

我的伤势渐愈,陆临轩却变得异常忙碌。除了处理朝政,他似乎在暗中调查什么,每每深夜才归。

这日,他难得早早回府,径直来到听雨轩。

“云浅,随我去个地方。”他神色凝重。

我跟着他来到府中一间偏僻的院落,这里曾是林婉儿的居所。自从她被关入大牢后,此处就一直被封存。

“将军带我来此做什么?”

他推开房门,屋内陈设华丽却凌乱,显然经过仔细搜查。

“这些日子,我派人仔细搜查了这里,找到了些东西。”他引我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暗格。

暗格中放着几封泛黄的信件,和一个白玉小瓶。

我拿起信件,越看越是心惊。这是林婉儿与一个江湖郎中的通信,详细记载了如何长期下药使女子不孕,以及...如何制造小产的假象。

“那日你小产,根本与安胎药无关,”陆临轩声音低沉,“是她早就给你下了药,算准了时间发作。”

我双手颤抖,几乎拿不住信纸。原来我失去的那个孩子,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陆临轩拿起那个白玉小瓶:“这是从她心腹丫鬟口中逼问出来的,里面装的是当年她用来陷害你的毒药。”

他眼中满是痛悔:“云浅,我错怪了你三年...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我摇摇头,强忍泪水:“都过去了。”

“还没有过去。”他拉起我的手,“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

他带我来到府中祠堂,屏退左右,然后在一面墙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墙面悄然滑开,露出一间密室。

我惊讶地看着他,随他走入密室。室内很简单,只有一张供桌,上面供奉着一个牌位。

当我看清牌位上的字时,浑身一震——

“先考苏公讳明远之位”

这是我父亲的灵位!

“将军,这是...”

“你父亲是被冤枉的。”陆临轩沉声道,“林相国为夺吏部大权,栽赃陷害。我一直在搜集证据,如今终于可以为他平反了。”

我跪在灵位前,泪如雨下。三年了,父亲终于得以沉冤得雪。

“皇上已下旨,为你父亲恢复名誉,苏家产业也将归还。”陆临轩扶起我,“云浅,你父亲是清白的。”

我靠在他肩上,泣不成声。这一刻,三年来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终于得到了释放。

三日后,皇上颁旨,为苏家平反,追封父亲为忠勇公。同时,陆临轩因平叛有功,晋封镇国公,世袭罔替。

接旨后,陆临轩在府中设宴庆贺。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席间,皇上竟微服亲临,更是让宴会达到高潮。

“陆爱卿,朕今日来,除了道贺,还有一事。”皇上笑吟吟地看着我们,“朕听闻苏夫人贤良淑德,欲认作义妹,封为安宁郡主,爱卿意下如何?”

满座皆惊。我更是愣在当场。

陆临轩起身施礼:“皇上厚爱,是内子的福分。”

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谢恩。这一封赏,意味着我再不是罪臣之女,而是皇室郡主,身份尊贵无比。

宴会结束后,我仍觉得如在梦中。

“为何要请皇上封我为郡主?”我问陆临轩。

他微笑:“我要重新娶你为妻,自然要给你最尊贵的身份。”

我怔住:“重新...娶我?”

“不错,”他执起我的手,目光灼灼,“三年前的那场婚事,始于利益,终于误会。这一次,我要堂堂正正地娶你,只因你是苏云浅,是我心爱之人。”

月色如水,他的眼眸比星辰更亮。我望着他,心中最后一丝犹豫终于消散。

“好。”我轻声回答。

他欣喜若狂,将我拥入怀中。

就在这时,墨影匆匆来报:“将军,顾大夫求见。”

我和陆临轩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顾清弦被请入厅中,他风尘仆仆,似是从远方赶来。

“清弦,你怎么来了?”我问。

他看着我们交握的手,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笑道:“我来辞行。北狄与中原和亲,公主要回去了,我随她同去。”

我心中一紧:“你要去北狄?”

“是,”他点头,“既已成婚,自当承担责任。此去一别,恐怕...后会无期。”

厅中一时寂静。我看着他清瘦的面容,百感交集。

陆临轩忽然道:“顾大夫若愿意,可以留在中原。本王可向皇上请旨,准你和离。”

顾清弦摇头:“公主待我至诚,我不能负她。何况...”他看向我,微微一笑,“这里已无我牵挂之事。”

他向我们深深一揖:“保重。”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知道,这一次是真正的告别了。

陆临轩轻轻揽住我的肩:“难过吗?”

我靠在他怀中,轻声道:“有些怅然,但不后悔。”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我会用余生补偿你。”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满人间。

陆临轩说要重新娶我,竟是认真的。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俱全,轰动全城。

大婚当日,十里红妆,宾客云集。皇上亲自主婚,更是给足了颜面。

洞房花烛夜,陆临轩掀开盖头,眼中满是惊艳。

“云浅,你真美。”他轻抚我的脸颊,声音低沉。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事:“将军,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嗯?”

“小辰...你早知道他不是你的骨肉,为何还要认他?”

他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因为这个。”

我接过信,竟是顾清弦的笔迹。信中,他详细说明了小辰的身世,并恳求陆临轩照顾我们母子。

“他临走前交给我的,”陆临轩道,“他说,这是他能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我眼眶湿润:“那你还...”

“我还什么?”他握住我的手,“小辰是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从今往后,他就是镇国公府名正言顺的世子。”

我靠在他怀中,心中满是感动。

“云浅,给我生个孩子吧,”他在我耳边低语,“我们的孩子。”

红烛摇曳,罗帐低垂,这一夜,春色无限。

三个月后,我诊出有孕。陆临轩欣喜若狂,恨不得将全府最好的东西都搬来听雨轩。

小辰也很高兴,每天都要趴在我肚子上听动静:“娘亲,妹妹什么时候出来陪我玩?”

“你怎么知道是妹妹?”我笑问。

他认真地说:“因为我想要个妹妹,像娘亲一样漂亮。”

陆临轩大笑:“好,那就生个女儿!”

然而就在我安心养胎时,朝中再起波澜。林相国的余党不甘失败,暗中勾结,欲在皇上秋猎时行刺。

陆临轩奉命护驾,临行前夜,他抱着我久久不语。

“一定要平安回来,”我轻抚他的脸颊,“我和孩子等你。”

他郑重承诺:“一定。”

秋猎那日,我在府中坐立不安。直到黄昏时分,终于传来消息:刺杀失败,逆党全部落网,但陆临轩为护驾身受重伤!

我顾不得有孕在身,立刻赶往行宫。

见到他时,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胸前裹着厚厚的纱布,但神志清醒。

“你怎么来了?”他皱眉,“有孕在身还奔波...”

我泪如雨下:“你吓死我了...”

他勉强一笑:“放心,死不了。皇上已经下旨,等孩子出生,若是男孩就封为世子,若是女孩就封为郡主。”

我握着他的手:“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平安。”

养伤期间,陆临轩将兵权上交,只留个虚衔。他说,经历了这么多,只想多陪陪我和孩子。

次年春,我顺利生下一对龙凤胎。陆临轩欢喜得像个孩子,亲自为他们取名:陆思云、陆念浅。

小辰也很喜欢弟弟妹妹,每天下学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他们。

满月宴上,宾客盈门。酒至半酣,陆临轩忽然起身,向全场宣布:

“本公决定,立陆辰为世子。”

满座哗然。就连我也震惊不已。小辰并非他亲生,他却...

他看向我,目光温柔:“小辰是你的长子,便是我的长子。更何况...”他摸摸小辰的头,“这些日子,我早已视他如己出。”

小辰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着泪光,第一次轻声唤道:“父亲。”

陆临轩浑身一震,随即大笑:“好儿子!”

看着他们父子相拥的画面,我心中满是幸福。

时光荏苒,转眼五年过去。

思云和念浅已经会满院子跑,小辰也长成了翩翩少年,文武双全,颇有陆临轩当年的风范。

这日午后,我们一家在园中赏花。两个孩子追逐嬉戏,小辰在树下练剑,陆临轩揽着我坐在亭中。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忽然问。

我微笑:“在太后寿宴上,你一身戎装,引得满堂闺秀倾心。”

“可我只看中了你,”他轻吻我的额头,“虽然绕了一大圈,但终究,你是我的。”

是啊,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我们终于找到了彼此。

远处,孩子们的笑声随风传来。阳光正好,花开正艳。

这一世,终于得享安宁。

来源:泉水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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