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大破苗疆,带回苗疆圣女,我笑眯了眼,他不知道我也是苗疆人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8 00:27 1

摘要:“我深知你心中委屈,可这是皇上的赐婚,我实在难以推却。”他言辞恳切,目光中满是诚恳,“你且放宽心,我定不会碰她分毫,在我心里,唯你一人而已。”

夫君萧烬大破苗疆,凯旋归来时,竟带回了那苗疆的圣女。

“我深知你心中委屈,可这是皇上的赐婚,我实在难以推却。”他言辞恳切,目光中满是诚恳,“你且放宽心,我定不会碰她分毫,在我心里,唯你一人而已。”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那坚定的模样仿佛能将一切誓言都化作永恒。然而,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他却鬼鬼祟祟地钻进了那圣女的房间,一夜巫山云雨,尽享温柔乡。

我静静地看着他,瞧着他一日比一日青黑的眉心,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心中暗自思忖:他哪里知道,我亦是苗疆之人。当年洞房花烛那夜,我早已在他身上种下了同心蛊。此蛊奇妙无比,若他与别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同房共枕,那便是自寻死路,绝无生还之可能。

而我呢,也早已在这漫长的时光里,默默物色好了下一位如意郎君。只待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我便能挣脱这束缚,去寻我那魂牵梦绕的少年郎。

1

萧烬大破苗疆,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他身先士卒,带领将士们奋勇杀敌,终于大获全胜。

回京之时,他不仅带回了苗疆的降书,还带回了他们的圣女——素灵公主。

那日,我挎着菜篮子,满心欢喜地回府,想着为夫君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可刚一进府门,就撞见了那令人刺眼的一幕:萧烬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圣女下车。那女子生得极为美貌,肤如凝脂,白皙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她一身银饰璀璨夺目,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脚踝上的铃铛随着她的步伐一步一响,那清脆的声响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她眼尾勾着迤逦的红晕,如同天边绚烂的晚霞,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夫君?”我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悦。

萧烬的眼神一阵躲闪,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支支吾吾地说道:“沅沅,这是素灵公主。”

我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冷意。他太了解我了,这微微一笑便是我要生气的前兆。

萧烬见状,赶忙过来牵我的手,无奈地解释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这是皇上的赐婚,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啊。你就当家里多了个人吃饭,别往心里去。”

“虽说是平妻,但在我心里,妻子永远只有你一个。”他信誓旦旦地说着,眼神中满是真诚。

“你放心,我们只是政治联姻,不过是养着她罢了,我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的。”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柳素灵就柔柔弱弱地开口了,那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却又带着一丝楚楚可怜:“姐姐莫要为难侯爷,素灵虽是圣女,但既然来了中原,一切便都听凭姐姐的安排。”

“我只是想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绝不会抢姐姐的夫君的。”她说着,低着头,露出花枝般秀丽的颈,那模样看起来大方坦荡极了。

可我心里却清楚,她这分明是在装可怜,好像我很好骗似的。我暗暗冷笑一声,心想: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

早在萧烬还在苗疆打仗的时候,我就听闻了他们之间那些郎情妾意的故事。刚开始时,柳素灵被俘,萧烬让她做侍女,确实有羞辱她的意思。可这柳素灵也是个聪明人,她在萧烬面前卑微讨好,逆来顺受,仿佛一个温顺的小绵羊。

男人啊,大多都喜欢这种驯服感。萧烬在阵前受伤时,她细心地为他包扎伤口,每一个动作都轻柔无比,仿佛生怕弄疼了他。萧烬夜里发热怕冷,她便毫不犹豫地脱衣暖床,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一来二去,再心硬的将军也为她软了心肠。

萧烬早把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在军营里跟她同吃同住,俨然一对恩爱夫妻。那亲密无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后来,苗疆投降,他们提出的条件之一就是将他们的圣女留下。这所谓的赐婚,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而我呢,根本没有说“不”的余地,只能默默接受这一切。

……

我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萧烬以为我气狠了,又走近一步,装模作样地安抚道:“沅沅,皇命难违啊……如今我已封侯,你也是诰命夫人,莫要为这种小事伤了侯府的体面。”

我看着他眉心的一点青黑,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那青黑仿佛是一团阴霾,笼罩在他的眉间,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慌。我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依旧是那副温婉良善的模样,轻轻点头说道:“夫君说的是。”

“我明白的。”我轻声说道,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这关终于是过了,萧烬脸上闪过一丝狂喜,那喜悦如同烟花般在他的脸上绽放。他飞快地跟柳素灵交换了个眼神,那眼神黏腻缱绻,情意绵绵,仿佛能将人融化。

萧烬礼数周全地将人迎进府,那场面热闹极了。婆母听闻消息,咋呼着小跑出来,那速度之快,仿佛生怕慢了一步就会错过什么好事。她将我挤到一边,满是褶子的老脸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灿烂而又刺眼。

“快,快进来!这路上辛苦了吧?我已让人把府里最大的汀兰院收拾出来了,必不让公主委屈!”婆母热情地说道,那声音洪亮得仿佛能震破人的耳膜。

柳素灵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又明媚。

婆母忙着指挥下人干活,有的拿细软的,有的布置房间的,忙得不亦乐乎。说完了,才分给我一眼,嘴角往下一撇,那嫌弃的神情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宋氏,你也知道了,素灵是苗疆圣女,身份尊贵无比。”婆母傲慢地说道,那语气仿佛在施舍我一般。

“你一个乡下妇人,能跟公主平起平坐,是你修了十辈子的福气,可要识大体,莫要小气嫉妒。”她越说越得意,那兴奋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萧烬封王的那一刻。

“公主背后可是整个苗疆,伺候好了,将来我儿封个异姓王也是有可能的。”她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那异姓王的封号已经到手了一般。

我笑眯眯地说道:“儿媳知道了。”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冷意,仿佛能将人冻僵。

她走后,我垂眼冷笑,心中暗自思忖:封王不封王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萧烬快要见阎王了。

2

萧烬演技着实不错,在人前,他见到柳素灵,只规规矩矩地喊一声“公主”,绝不多看一眼,那模样仿佛他们之间真的清清白白。柳素灵也只是淡淡点头回礼,那姿态优雅而又高贵。

可他们不知道,我见过他们无数次眉来眼去的样子。廊下相逢时,萧烬状似无意地抬头,指尖轻轻勾过她的袖子,那动作轻柔而又暧昧。柳素灵眼波流转,低头娇羞地躲开,那模样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看得萧烬喉结微动,那欲望仿佛在他的眼中燃烧。待萧烬享受够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终于是忍不住了。

这日睡到三更天,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萧烬起身穿衣,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那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惊醒了我。黑暗中,我缓缓睁开眼,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每一步都走得极轻,仿佛怕踩碎了地上的月光。

我隐在窗外的阴影里,刚靠近,就听见里头暧昧的喘息和低语声,那声音如同魔咒一般,让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灵儿,你可想死我了!”萧烬急切地说道,那声音中充满了欲望。

“侯爷……”柳素灵一声轻唤,百转千回,尾调还带着勾子,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听得萧烬心痒难耐。

之前这两人在军营,人多眼杂,回京后她又住在客栈,诸多不便。如今在自己府里,那颗少年郎的心早就按捺不住,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肆意奔放。

他们甚至都来不及说什么,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宽衣解带,那动作急切而又慌乱。银铃叮铃作响,衣物簌簌落下,仿佛是一场华丽的乐章。

柳素灵娇声喘气,适时带上一点委屈:“你那天白日里说的那些话,我听了好生难受。”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萧烬心疼坏了,忙不迭地安抚道:“那都是权宜之计,等你进门了,宋沅沅知道你天真良善,必能接受你。”他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柳素灵发了狠:“我告诉你,宋沅沅我忍了,你若再有其他女人……我就毒死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仿佛真的会说到做到。

萧烬爱极了她这泼辣劲,闷声哼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满足。“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了!”他信誓旦旦地说道,那坚定的模样仿佛能将一切誓言都化作永恒。

“娶妻如你,夫复何求,我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别人?”他深情地说道,那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呵。我不禁冷笑一声,那冷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发誓爱我一生一世的时候,也是这般情真意切,那誓言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他那时抱着我,三指发誓,说:“如有违背,就让我不得好死!”他的声音坚定而又决绝,仿佛真的能做到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

他不知道,我是苗疆人。我当时感动坏了,在他身上种下了同心蛊。我本以为这会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却没想到成了他自掘坟墓的工具。

他若与别的女人同房,蛊毒便会发作,咳血而死。他出征南疆时,我体内的母蛊已有感觉,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疼痛难忍。他实在叫人失望,我对他的爱也在那一刻渐渐消散。

……

我还不想他死得太快,我想让他尝尝这痛苦的滋味,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屋里干柴烈火,床榻咿呀作响,正是情浓之时,“咿呀”一声,我缓缓推开房门,那动作从容而又淡定。

萧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一僵,那欲望瞬间消散,萎了下去。柳素灵惊叫一声,揪过锦被,羞得满脸通红,眼角还带着未退的春潮,那模样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心叹了一声,还真是个美人,难怪男人喜欢。我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宋沅沅!”被我抓奸在床,萧烬恼羞成怒,一张脸又青又白,好不精彩。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

我站在门口,语气平静地说道:“夫君真没记性,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长大,身子耐药,一点安神香对我没用的。”我的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不是说不碰她的吗?”我目光冷冷地盯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萧烬飞快穿好衣服,换了一套说辞:“沅情,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灵儿是苗疆圣女,背后是整个苗疆,若我冷落不理,岂不是让苗疆几十万军民寒了心?”他振振有词地说道,仿佛自己做的都是对的。

“我跟公主的联姻,牵连着边疆两地的安定。”他一脸苦恼加无奈地说道,那模样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听到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我简直要笑了,他还在继续说道:“你现在是诰命夫人,一府主母,别像那些小家小户的妒妇做派……”他说来说去,还是把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那双曾经看我盛过亮光的双眼,不再有爱意,甚至是厌烦的,嫌弃的。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刃,刺痛了我的心。

心口那点残存的温热彻底凉了下去,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我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那步伐坚定而又决绝。

真好,情分已尽,那他,就可以放心去死了。我心中暗暗想着,那决绝的念头如同磐石一般坚定。

3

这日后,萧烬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他与柳素灵日日形影不离,仿佛一对连体婴一般,让人看了心生厌恶。他还让下人改口称她为“灵夫人”,称我为“沅夫人”,那分明是在故意贬低我。

萧烬对她是真偏爱,流水似的礼物送进她院子:圣上赏赐的红玉珊瑚,那珊瑚色泽鲜艳,如同燃烧的火焰;西域来的玛瑙手串,那玛瑙晶莹剔透,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三年才得一匹的香云纱,那纱质地柔软,如同云朵一般轻盈。

她推脱不要,转头又送过来,怯怯道:“姐姐才是将军正妻,我一个后来的怎么能喧宾夺主。”她的声音柔弱而又可怜,那模样仿佛真的在为我着想。

“这些东西,本该是姐姐的。”她一脸真诚,执拗地要把一个名贵的玉镯给我,那玉镯晶莹剔透,价值连城。而就在这时,萧烬在月洞门那头出现,玉镯就那么凑巧落地,摔得粉碎。

柳素灵眼睛一红,“哪怕姐姐不喜欢,也不该这样糟蹋东西……”她委屈地说道,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我知道了,姐姐是不喜欢我,不是不喜欢这礼物。”她继续说道,那模样仿佛我成了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只见萧烬脸色一变,快步上前,不分青红皂白,对我怒目相视:“宋沅沅,我原以为你只是出身低微,没想到心胸也如此狭隘!”他的声音愤怒而又严厉,仿佛我是他的仇人一般。

“她做错了什么,不过是想跟你好好相处而已!”他继续指责道,那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柳素灵委屈地扯她袖子:“侯爷,你别怪姐姐了,定是我做得不好……”她那模样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哼!”萧烬轻哼一声,牵起她的手就要走,连一眼都懒得看我,那冷漠的神情仿佛我是空气一般。

错身而过时,柳素灵回过头,在萧烬看不见的角度,朝我挑衅一笑,压低声音道:“一个农妇,也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没有爱的人,才是多余的。”她得意地说道,那笑容如同胜利者的勋章一般耀眼。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那笑容中藏着几分冷意和不屑。但我确定了一件事,萧烬眉心的青黑越来越重,她却看不出来,什么苗疆圣女,可见徒有其表。可把我笑乐了,我心中暗自想着,这所谓的圣女也不过如此。

4

金秋摇桂,很快到了萧烬和柳素灵两人的大婚之日。那场面热闹极了,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萧烬阔绰,买了满城的烟花,烧了个火树银花不夜天。那烟花五彩斑斓,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照亮了整个夜空。他这是告诉世人,他是有多爱这位新夫人。

可我嫁给他的那年,我们甚至连个像样的婚礼也没有,没有红绸,没有高堂,没有宾客。那简陋的婚礼仿佛是一场梦,如今想来,心中满是苦涩。

婆母嘴毒,有时甚至嗤笑,我们只是对野夫妻,我算不得他妻。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了我的心。萧烬孝顺,并不反驳,还叫我忍一忍。他的话让我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奈,可我还是选择了默默忍受。

三拜之后,柳素灵正式成了萧烬的平妻。那庄重的仪式仿佛是一场讽刺,讽刺着我曾经的付出和努力。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刚出门就听见两个洒扫的丫鬟在我院墙门口嚼舌根。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飘进我耳里。

丫鬟脸蛋红扑扑,兴奋地说道:“你知道吗?昨晚侯爷的洞房花烛夜,要了三次水呢!那动静大的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羡慕和好奇。

“可不是嘛,灵夫人那嗓子……都喊哑了!”另一个丫鬟附和道,那语气中充满了暧昧。

“还以为侯爷向来清心寡欲,原来啊,是没遇上对的人。”她们继续议论着,那话语如同针一般刺痛了我的心。

“也怪不了侯爷,咱们沅夫人这般……小家小户的,比不上咱们公主娇贵。配我们侯爷,是委屈了。”她们的话越来越过分,仿佛我是

我自此开启了早出晚归的生活模式。每日天色未亮,我便悄然起身,简单收拾一番后,便匆匆出门;直到夜幕深沉,繁星点点,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中。

府里的下人们瞧见我,眼神里满是八卦与揣测,私下里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说我定是受不了萧烬和新夫人柳素灵那如胶似漆、恩爱非常的模样,这才出门躲避这令人心碎的情伤。这些闲言碎语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府里迅速传播开来,最终传到了萧烬的耳中。

萧烬正沉浸在柳素灵的温柔乡里,那仅存的一丝良心,好似还未被这温柔乡里的甜蜜彻底吞噬殆尽,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我的冷落。于是,他难得地踏入了我居住的院落,在我屋里坐了下来。

他微微皱着眉头,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夫人今日去药铺了?”那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紧接着,他又紧接着追问:“可是身子不适?”我微微抬眸,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揪着帕子,轻轻掩住唇上那被小大夫咬出的一点小伤口。回想起那小大夫,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没想到在那亲密时刻竟那般孟浪。不过,不知为何,我内心深处竟隐隐喜欢这种别样的感觉。

我强装镇定,脸不红气不喘地编造着谎言:“婆母总嫌我多年无所出,我心里着急,便去抓几副药,好好调理一下身子。”说完,我偷偷观察着萧烬的神情。

闻言,萧烬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其实,要说我不能生育,那也是跟萧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我毅然决然地随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他挡了一箭,腹中的胎儿就这样没了。那一夜又一夜,我独自躲在被窝里,泪水止不住地流淌,浸湿了枕头。他抱着我,满眼痛苦,声音哽咽地说不要孩子了,只要我平平安安就好,还说将来从族中过继一个孩子便是。

那时的他,满心赤诚,满眼都是对我的疼惜与承诺。可如今,那个曾经满心赤诚的少年郎,终究是回不来了。萧烬脸上那点愧疚之情转瞬即逝,没聊几句,话题又绕回了柳素灵身上:“这些日子冷落你了,不过灵儿年轻娇气,实在缠人得紧,你多体谅些。”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她还年轻,怀孩子容易。”他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在施舍什么天大的恩惠,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

“将来她生的孩子,也要叫你一声大娘,跟你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他继续说道,那语气里,似乎觉得这对我而言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你就别再勉强自己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了。”他以为自己的这番话是在宽慰我,却不知这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他竟然还妄想我给他心爱的女人养孩子,这对我来说,是何等的屈辱!

但我表面上还是强装出一副给面子的样子,还笑得一脸期待,问道:“当真?夫君会让公主的孩子叫我母亲?”

萧烬下巴微微扬起,一脸自信地说道:“自然,夫为妻纲,她既是平妻,跟你平起平坐,孩子自然尊你为母。”

我抿唇一笑,眉眼弯弯,顺着他的话说道:“那夫君可要加把劲,早日让我当上母亲才好。”

萧烬听了,下巴扬得更高了,迫不及待地起身,似乎急着去与柳素灵生儿育女。

从此以后,我就更加不遗余力地给他补身子。每日,小厮都会准时端上那冒着热气的补药。萧烬总是漫不经心地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仿佛那苦涩的药汁对他来说不过是寻常饮品。

“宋沅沅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好哄得很,早知道如此,当初也不必瞒着她,平白让素灵受了委屈。”萧烬一边喝着药,一边对身旁的小厮说道。

小厮为了讨好萧烬,不遗余力地附和着:“侯爷左右逢源,御妻有方,实在是高明!”

萧烬听了,勾唇一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我不哭不闹,温柔体贴,每日都以一副温顺的模样出现在萧烬面前。萧烬对此极为受用,一面享受着我的“卑微讨好”,一面在柳素灵的温柔乡里奋勇征战,乐此不疲。

他大概从未注意到,自己眼下的乌青愈发深重,如同被浓墨晕染过一般;脚步也变得虚浮无力,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如今,就连一阵微风吹过,他都要扶着廊柱,剧烈地咳嗽上好一阵子,那咳嗽声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不过一月有余,萧烬就开始力不从心。曾在校场挽弓百石、威风凛凛的他,如今竟在书房搬一摞书简时,就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最后,他不得不喊来小厮帮忙,才将那书简搬动。

他以为是自己政务繁忙,再加上新婚燕尔不知节制,才导致身体如此疲惫,压根没往别处想。反而吩咐厨房把我的补汤炖得更浓些,以为喝了补汤就能恢复往日的精力。

补汤喝下,他果然又立刻生龙活虎起来。这日,府中宴请同僚,萧烬与众人推杯换盏,三两杯酒下肚后,他就一阵阵地冒虚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紧接着,他开始剧烈地咳嗽,那咳嗽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整个胸腔都咳裂一般,险些栽倒在地。

有个眼尖的同僚见状,打趣道:“侯爷跟公主伉俪情深是好事,可也要爱惜身子啊。”原来,他和柳素灵的闺房秘事,早被她院里的下人传了出去,人人都知道他们夫妻如胶似漆,萧侯爷在床上勇猛如虎。

男人嘛,最爱听这种夸赞自己能力的话。萧烬听了,轻挑眉毛,得意地勾起唇角,仰头又喝下一杯烈酒,那模样仿佛在向众人展示自己的豪迈。

“本侯是武将出身,上场杀敌都不怕累,这点算什么……”他大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骄傲。

柳素灵在一旁娇羞地嘟起嘴,轻轻捶了他一下,嗔怪道:“贫嘴!”

满堂哄笑,气氛十分热闹。可到了晚上,萧烬就笑不出来了。

我睡得正香呢,突然被府里一阵嘈杂的骚动声惊醒。下人匆匆忙忙地跑来报:“沅夫人!侯爷吐血了!”

我猛地坐起身,心中一惊,赶忙穿好衣服,匆匆赶去看热闹。等我赶到时,屋里一片狼藉,东西散落一地。柳素灵都懵了,一张小脸煞白如纸,衣衫不整地站在床边,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无助。

萧烬还在不停地咳血,床上一片猩红,那刺眼的颜色让人触目惊心。大夫急忙赶来,为他诊脉后,委婉地劝他们要节制房事。

婆母心疼坏了,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指着柳素灵的鼻子,口不择言地骂道:“都是你这个狐媚子!一天到晚这样缠着!把我儿子的身子都掏空了!”

“果然是未开化的南蛮之地来的,只会饱暖思淫欲!”婆母越骂越气,摆足了长辈的架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柳素灵未嫁前是公主,身份尊贵,婆母在她面前总是低声下气、恭维有加。但嫁过来后,她就是儿媳,就得看婆母的脸色行事。柳素灵委屈极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扯着萧烬的袖子,要他给句公道话。

萧烬当然不肯承认自己不行,他紧闭着嘴,并不出声,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与无奈。

我站在一旁看戏,心里暗自窃喜,使劲掐着手心才没笑出声来。萧烬贪生怕死,果然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肆意挥霍自己的身体。柳素灵则郁郁寡欢,生怕夫君厌弃自己,每日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就在这个时候,好消息来了。天气日渐暖和,人们都换上了轻薄的春衫。柳素灵也穿上了春衫,这才发现她的肚子鼓鼓的,好似藏着一个秘密。

婆母是过来人,经验丰富,她笑眯眯地问柳素灵:“月事多久没来了?”

柳素灵娇羞地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蝇:“约莫三月了。”

婆母听了,心中大喜,断定她就是有了身孕。柳素灵没有孕吐,也没有食欲不振,肚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大了起来。才三个月,肚子却鼓得像五个月似的,可婆母竟一点都没有怀疑。

说不定只是腹胀呢?我在心里暗自思忖。但婆母却高兴得不得了,拉着柳素灵的手,一口一个“心肝孙子”“侯府大功臣”叫得欢,那兴奋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孙子在眼前蹦蹦跳跳。

柳素灵抚着肚子,得意地看向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仿佛在向我炫耀她的“胜利”。

我却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笑吟吟道:“真好,我就等着孩子出生,唤我一声母亲了。”

柳素灵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说道:“姐姐胡说什么,我的孩子,自然唤我为母。”

我放下茶盏,语气温和地说道:“公主是苗疆人,可能不懂中原规矩。”

“咱们这里呢,不管平妻还是妾室,生的孩子,都是正室的孩子,不管你以后生几个,都该喊我做母亲。”我顿了顿,看着她那震惊的表情,继续补刀:“夫君也是这么说的,三纲五常,寻常得很。”

柳素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萧烬沉浸在要当爹的喜悦里,对她的不悦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当夜的汀兰院,十分热闹。柳素灵又哭又闹,扬言要是萧烬敢让孩子叫我娘,就毒死他。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院子里回荡。

萧烬却不以为然,他花言巧语地哄着柳素灵:“毒死我?你才不舍得。”

“我死了,你以后独守空闺怎么办?你怕冷,夜里谁帮你暖床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将柳素灵搂入怀中。

衣服窸窣作响,萧烬清心寡欲了半月,终是忍不住,又一翻温存,轻而易举地把柳素灵哄好了。柳素灵虽然心里还是气不过,但终究不舍得毒萧烬,可对我却是毫不手软。

这日之后,我的饭食茶水里总会出现各种毒,断肠草、鸠毒,应有尽有。那些毒药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色变。但我一概视若无睹,该吃吃该喝喝,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那些毒药对我来说不过是寻常饮品。

府里的下人不小心被毒倒几个,有的当场死亡,有的则落下了残疾。婆母不知内情,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她自己也上吐下泻了几回,还庆幸自己乖孙没事。

这日,我在廊下与柳素灵相遇,她盯着我毫发无伤的样子,咬牙切齿,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还真难杀。”她恶狠狠地说道,只当我是幸运才躲过了一劫。

她怨毒地盯着我,继续说道:“想抢我的孩子,你做梦!”

我故作惊讶,瞪大了眼睛,问道:“是你做的手脚?”

她肆无忌惮,轻哼一声,默认了。

我当即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拎起裙摆,匆匆忙忙地就去找萧烬。我满心期待着萧烬能为我主持公道,可萧烬却漠不关心。

其实他早就猜到,府里接二连三有人中毒,而身为苗疆人的柳素灵最擅用毒。但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素灵年纪小,不过是贪玩罢了。你不是没事吗?”

“她怀了孩子,脾气难免怪些,你体谅一下。”他的话,如同冰冷的寒风,吹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我失望透顶,说道:“若不是我自幼体质特殊,说不定早没命了。”

他依旧不痛不痒,我气愤地说要找婆母,他这才正色起来。萧烬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心爱的女子落了个忌妇狠辣的名声,又哄了一夜柳素灵,她这才收敛些。

但她依旧嚣张,抚着肚子,一脸慈悲为怀的模样,说道:“夫君说了,中原规矩,孕中不能见血,我就当给孩儿积福,暂且放你一马。”

她凑近我耳边,银铃轻响,恶狠狠地说道:“等我生下孩子,定让夫君休了你!”

我不痛不痒,心中暗自冷笑,心想:谁知道生下来的是什么呢。

我说怕柳素灵对我下死手,要搬到城中别庄小住,萧烬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他大概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远离府中的纷争,却不知,我在别庄,也是有温香软玉的。

那小大夫很会疼人,知道我被夫君厌弃又被下毒,心里郁闷,时常心闷气短。他每日都来看我,用他那温暖的手轻轻为我揉一揉,那温柔的动作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我写诗,他谱曲,我们你来我往,十分投契。我们的心在这诗与曲的交融中渐渐靠近,感情也日益深厚。正耳鬓厮磨时,心腹匆匆来报,说是柳素灵要生了。

小大夫诧异极了,瞪大了眼睛,问道:“这么快?不是才几个月吗?”

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心中暗自思忖:是该回去,看看我精心准备的“大礼”了。

柳素灵的肚子才六个月,就已经足月大。这晚,她突然阵痛发作,婆母连夜找了两个产婆。我到时,婆母正双手合十,笑得两眼弯弯,那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大胖孙子在眼前。

“哎呀,不愧是我乖孙,长得快又大,才六个月呢,就是别人十月大,要出来见奶奶了!”婆母兴奋地说道。

“指定是个大胖孙子!”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沉浸在抱孙子的喜悦中。

“快,都快去帮公主!”她忙着指挥丫鬟婆子,院子里乌泱泱一群人,忙作一团,每个人都紧张地忙碌着。

房间里,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那声音让人听了心惊胆战。萧烬等在院外,焦急又期待,来来回回踱步,脚下的草被他踩踏了一片,仿佛他的焦虑都化作了脚下的力量。

房里一声惨叫,萧烬心急如焚,恨不得冲进去,却被婆母拦住。我温婉道:“夫君莫慌,女人生孩子都这样,你放宽心,等着当爹就成。”

下一刻,房里传来柳素灵一声掀翻房顶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丫鬟婆子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紧接着是碗盆落地,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啊!”

“怪……妖怪!”一个丫鬟惊恐地喊道。

婆母想往里冲,却被里头跑出来的稳婆撞了个趔趄,“怎么样!生的是儿子吗?”婆母焦急地问道,眼神里满是期待。

稳婆浑身抖得像筛糠,话都说不利索:“怪……怪物啊!”

婆母大骂:“胡说!”随即冲了进去,萧烬紧跟其后。

然后,两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全无,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柳素灵面无血色地瘫在床榻上,身下是一大滩污秽的血水,那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哪有什么孩子,只有一团微微蠕动着的血肉,一条条猩红的虫子正欢快地扭动着,那场景让人毛骨悚然。婆母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萧烬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当着柳素灵的面,弯腰大呕,那呕吐声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宣泄。

“夫君……”柳素灵没力气起身,不明所以,娇滴滴地喊着:“你怎么了?我们的孩子呢?抱给我看看。”

我抹了眼角的泪花,强忍着笑意,说道:“公主,你糊涂啊,怎么自己肚子长了虫子都没发觉?”

“还是说……公主喜欢以身炼蛊?”柳素灵猛地一个哆嗦,撑起身子一看,生生把自己给吓晕过去了。

「我的乖孙啊,怎么就没了呢!」婆母满心愤懑,难以释怀,醒来之后,双手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双脚也用力地跺着地面,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太医匆匆赶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后,面色变得格外凝重,他缓缓开口说道:“老夫人其实根本不曾有孕在身,只是患上了一种极为怪异的病症,至于究竟是什么怪病,老夫也实在难以说清其中缘由。”

萧烬当即下令,让全府上下所有人都三缄其口,不得对外泄露半句。然而,这侯府里人多嘴杂,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还是被人传了出去。

很快,坊间便开始流传起各种传言,众人纷纷议论,说那柳素灵身为苗疆圣女,实际上却是个妖女,指不定她身上藏着什么邪门歪道的东西呢。

萧烬看向柳素灵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就变了,那目光中多了几分怀疑与嫌弃。他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那些蠕动的虫子,再想到自己还曾与她同床共寝,亲密无间,顿时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他心里暗暗琢磨着:这柳素灵究竟是个什么怪物,我竟与她如此亲近,真是恶心至极。

可柳素灵着实厉害,只见她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抽抽搭搭地说道:“我并非什么妖女……我只是不幸病了而已,又没有做错什么,夫君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呢?”

“我远离自己的族人,千山万水地来到中原这片陌生的土地,若是夫君如今厌弃了我……那还不如让我就此离开吧……”说着,她便作势要收拾包袱,准备离开。

她这一哭,萧烬顿时心疼不已,连忙快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轻声细语地温声安慰着。

这事儿啊,就算是暂时翻篇了。

接下来,柳素灵铆足了劲儿,一心调养自己的身子。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又恢复得姣美婀娜,面色红润,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

美色当前,换做别的男人,或许会英勇无畏地扑上去,可萧烬却宁愿独自睡在书房,再也不踏入汀兰院半步。

他并非是不想与柳素灵亲近,而是实在不能啊。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他日渐消瘦下去,眼下的乌青深重得如同墨染一般,整个人虚弱得连走路都要扶着墙,还喘着粗气,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在柳素灵眼里,却成了对她有意疏远和冷落。她心里慌了神,开始不遗余力地勾引萧烬。她时常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衣,在萧烬面前晃来晃去,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她心里想着:我如此费尽心思,夫君总会忍不住的吧。

萧烬为了躲避这清静不了的局面,竟然破天荒地搬来了我的院子暂住。他只是在这里睡觉,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他心里想着:在这里至少能让自己清净清净,不用再面对柳素灵那让人头疼的纠缠。

但柳素灵对此却毫不知情。我近来心情格外好,脸色也红润了不少。我故意在她面前模棱两可地刺激她:“大夫说我身子调理得相当不错,还说我年纪尚轻,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为夫君开枝散叶呢。”说着,我还故意亮出脖子上的一点红印子。

这红印子就像一根毒刺,狠狠地扎进了柳素灵的心里。她心里又气又急:这宋沅沅,分明是在向我炫耀,我绝不能让她得逞。她娘家远在苗疆,萧烬便是她在这中原唯一的依靠,她想要在这侯府站稳脚跟,还是得要一个孩子才行。

萧烬不敢主动碰她,可她有的是办法。她用毒的本事十分厉害,这情毒自然也不在话下。

今日,她给萧烬准备了加了料的鹿血酒;明日,又点上了特制的暖情香。在那香料的加持之下,萧烬错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如初,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又开始留宿汀兰院,与柳素灵夜夜温存。

柳素灵使尽浑身解数,恨不得将萧烬最后一点精力都榨干,只求能尽快怀上子嗣,在这侯府站稳脚跟。她心里想着:只要我有了孩子,看谁还敢小瞧我。

可萧烬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哪里经得起这样没日没夜的折腾。

这天夜里,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那声音大得连外面伺候的丫头都听得面红耳赤,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突然,萧烬发出一声怪叫,“噗嗤”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床上,不省人事。

柳素灵吓得脸色苍白,衣服都没穿好,就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去,大声呼喊救命。

这次,萧烬是真的再也起不来了。

太医们匆匆赶来时,见到的是一个双颊凹陷、眼窝发青,整个人都瘦脱了形的萧烬,哪里还有往日纵马杀敌时的威风模样。

婆母呼天抢地,哭得死去活来,指着柳素灵直骂她是狐媚子,行事作风如同青楼女子一般。

柳素灵却只委屈地嘟着嘴,辩解道:“夫妻之间敦伦之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哪有……哪有这般就会死人的道理?”

婆母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身体摇晃着,差点摔倒在地。

太医们轮番为萧烬诊脉,个个面露难色,却根本查不出病因,只能无奈地叫他静养,莫再同房。

婆母勒令柳素灵不许靠近萧烬,她以为只要萧烬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身体就会好起来。可事与愿违,萧烬就像一根即将燃尽的残烛,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婆母急得满头大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急病乱投医,四处打听,最后找来了一名游医。

那游医头发花白,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他搭上萧烬的腕脉,片刻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地说道:“这、这竟然是中了蛊啊!”

“是苗疆蛊术!”

然而,这游医却并不会解蛊,面对这棘手的情况,他也只能无奈地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柳素灵身上。

萧烬闻言,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瞪向柳素灵,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是你!是你下的蛊!”

“解药……快把解药给我!”

柳素灵此时早已六神无主,慌乱地摆手说道:“不是我,夫君,真的不是我啊!”

“灵儿……快给我解蛊。”萧烬虚弱地说道。

“我根本就不会解蛊啊!”柳素灵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萧烬面目狰狞,大声质问道:“你不是苗疆人吗,你怎么会不懂解蛊?!”

婆母哭天抢地,苦苦哀求柳素灵解蛊。柳素灵哭着说自己不会,婆母便认定她是故意推脱,对她恨之入骨,逢人便说她是从苗疆来的妖女,见死不救,心肠歹毒。

坊间的那些人最爱听高门大户里的闲言碎语,再加上之前柳素灵“怀胎六月生蛊虫”的旧闻,短短几日,她便俨然成了京城百姓口中人人喊打的妖女。

柳素灵得知此事后,气得暴跳如雷,把屋里的瓷器全砸了个粉碎。她愤怒地吼道:“老虔婆你疯了!我可是苗疆圣女,岂容你如此诋毁!”

婆母却冷笑着回应:“圣女?圣女不是擅长蛊术吗?你倒是救我儿啊!”

柳素灵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至此,两人彻底撕破了脸,势同水火,彼此之间充满了敌意。

至于萧烬,他现在又瘦又柴,头发一把一把地掉,身上散发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柳素灵看了他一眼,满脸嫌弃,从此再也没踏入过他的房间。

萧烬一脸伤心,仿佛在这一刻才看清了柳素灵的为人,他后悔不已,幡然醒悟道:“沅沅……我错了,我真是看错人了……”

“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好的。”

我微微一笑,心中却毫无波澜。

婆母每日以泪洗面,哭得眼睛都肿了。这时候,我就知道该我上场了。

我贴心地给她端上一碗安神汤,状似无意地轻声说道:“儿媳见识浅薄,但听说苗疆蛊虫都是分子母的,夫君中了蛊,大概是子蛊,听说只要母蛊或其主人一死,子蛊也就不构成威胁了。”

“母亲,如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找出母蛊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

婆母猛地抬起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瞬间迸现出浓烈的杀气。

“对对对!”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婆母终于动手了。柳素灵正优哉游哉地染着指甲,突然,婆母带着一群下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汀兰苑。婆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就要往她嘴里灌毒药,嘴里还恶狠狠地说道:“毒妇!你还我儿子命来!”

“老虔婆你疯了!”柳素灵尖叫着挣扎起来,她拼命地挥舞着手臂,一手打翻了药碗。顿时,两人扭打在一起,扯头发、抓脸,场面乱成了一团,就像一锅煮沸的粥。

下人们纷纷围上来劝架,可两人正打得激烈,根本劝不住。我假意上前拉架,在混乱之中,趁机在柳素灵身后提醒道:“公主小心!你身后的青花瓷可是御赐的,可不能碎了!要是碎了,那可就是大不敬之罪啊!”

柳素灵正在气头上,听我这么一说,想也没想,转身就抓起花瓶,朝着婆母头上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仿佛重锤敲在人心上。

下一刻,婆母顿时头破血流,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公主,您……您杀人了……”下人们吓得跪了一地,浑身瑟瑟发抖,仿佛筛糠一般。

柳素灵却一点都不慌,她拢了拢微乱的发髻,恶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凶狠地说道:“这老虔婆谋害本公主,死有余辜!拖去乱葬岗埋了!”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她厉声威胁道:“不去,我就毒死你们!”

众人想起那些关于她会毒会蛊的流言,早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起身,手忙脚乱地收拾婆母的尸身。

这时,柳素灵才有空理我,她幽幽地看过来,笑着警告道:“宋沅沅,不想死的话……”

我心里明白,她这是威胁我,不想死的话就闭嘴。但我悍不畏死,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转身我就跑去告诉了萧烬。萧烬强撑着病体,在我的搀扶下,艰难地赶到院中。他见到的,就是婆母倒在血泊里的惨状。

下人一哄而散,只剩我在一旁压着眼角假哭:“婆母只是听说……找到母蛊宿主,夫君的蛊毒就能解,她不过是想求公主成全,谁知公主竟直接下狠手……”

柳素灵仿佛听不懂我的话,表情怔了怔,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生怕萧烬听不懂我的暗示,又接着说道:“婆母也是的,竟听了那些谣言,说什么母蛊在公主身上,公主一死,夫君就能好……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你闭嘴!”柳素灵尖声叫道,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划破夜空。

萧烬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希望,急切地问道:“是真的吗?”

柳素灵慌了神,连忙说道:“她在胡言乱语!我们苗疆蛊毒,岂是那么容易解的!”

我暗暗一笑,心中暗自得意:哼,我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办。

或许其他人会碍于她“圣女”的身份不敢对她下手,可萧烬最清楚不过,她只是个冒牌货,不过是他为了军功硬捧出来的假圣女。人在濒死求生的时候,往往会暴露自己最自私的一面。我等着看他们狗咬狗的好戏。

谁知,萧烬竟沉下脸,冷冷地说道:“无稽之谈!灵儿是我珍视之人,是我愿用性命呵护的人,我岂会伤她分毫?”

他一把将我推开,由于用力过猛,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拔出腰间的匕首,指着我,恶狠狠地说道:“灵儿手无缚鸡之力,又为人良善,怎会对我娘动手!”

他的眼睛赤红一片,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挑拨离间,我便杀了你!”

他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柳素灵见状,连忙奔过去投到他怀里,感动得热泪盈眶,娇滴滴地喊了声:“夫君……”

柳素灵在萧烬怀里抬头,那双盈满泪水的眼朝我一瞥,满是得意,仿佛在向我炫耀:你看,夫君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可下一刻,就见她身形猛地一僵,瞳孔骤缩,缓缓低头……

一柄匕首正正插在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石榴裙,那鲜艳的红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为了活命,萧烬还是毫不犹豫地牺牲了这个曾经与他山盟海誓的爱妻。他抱着她,一脸悲痛地说道:“灵儿……你说过,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你不舍得我死的是不是?”

柳素灵挣扎着想推开他,但萧烬迸发着求生的力气,死死箍着她,把匕首往里又送了一寸。他嘴里说着温情的话,下手却毒辣无比。

“……为了救我,你怎么那么傻……”

我站在一旁,实在没忍住,“感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论演技,我是真比不过萧烬啊!

柳素灵死了。萧烬抱着她的尸身,落下了男儿泪。那泪水里,不知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

我站在一旁,拿帕子按了按并不存在的眼泪,柔声劝道:“夫君,节哀啊。公主舍命救你,你更要保重身子才是。”

他“嗬嗬”喘着粗气,几乎站不稳,全靠我搀扶才回到房中。瞧,我多贤惠,在别人眼里,我简直就是这侯府的模范夫人。

苗疆圣女暴毙,京中流言纷纷。有人说她是妖女,遭了反噬,死有余辜;但更多的人担心若苗疆不满,边境会再起纷争。

最后是我写了奏疏,在殿前哭得梨花带雨,说道:“萧侯爷重病缠身,公主情深义重舍命相救。”

这样一来,不仅平了流言,柳素灵还得了个追封。当然,那些赏赐最后都进了我的口袋,我心中暗自窃喜:这可真是意外之财啊。

我为了照料萧烬,还把整个医官都搬来了侯府,让大夫日夜照料。照料他之余,顺便也“照料”我自己。

人人都夸我宋沅沅贤良淑德,对重病夫君不离不弃。我听着这些夸赞,心里却冷笑不已:这些人哪里知道我心里的算盘。

萧烬躺在床上,虚弱地拉着我的手,一副患难见真情的感动模样:“沅沅……若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以前是我混蛋,负了你……”

我敷衍地勾了勾嘴角,心中毫无波澜: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非要历尽千帆,才来追悔莫及,还奢望别人原谅他。可惜啊,太迟了。

柳素灵一死,萧烬非但没好转,反而病得更重了。他开始七窍流血,浑身剧痛,整天在床上痛苦地叫喊。

被折磨疯的时候,他就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用……她死了……我为什么还没好……”

我温柔地替他擦拭脸上的血污,轻声细语道:“你当然不会好了。”

他瞪大浑浊的双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我这个人坏得很,就喜欢看人死得明白。

我凑近他,甜腻腻地说话,却淬着毒:“萧烬,还记得我们洞房花烛夜, 那杯合卺酒吗?味道可还甘甜?”

“你每一次与她欢好, 就是在催动你体内的蛊虫,次数越多, 死得越快。”

“我一个苗疆圣女,为了你抛弃族人, 放弃了一切。你说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 为什么要说谎?”

“我的小虫子,最讨厌不诚实的人。”

萧烬看着我,脸色一点一点变了, 眼眶瞪得比铜铃还大,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端起药碗,笑吟吟道:“不说了, 夫君,喝药了。”

这时, 小大夫进来, 温声提醒:“夫人,药太热了, 小心烫着了。”

他自然地从我手中接过药碗,指尖相触时,竟还微微红了耳根。他不是怕我烫到萧烬, 是怕烫到我的手。

萧烬死死瞪着我们,眼眶爆红:“你、你们……”

结结实实一顶绿帽子扣下来,可把他气坏了。他气得浑身颤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被褥, 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看起来想掐死我, 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嘴巴一张一合, 好像在骂人。

我辨了一下口型,好像在骂我“贱人”。不过,听不太清。

终于,他双腿一蹬,彻底断了气。

萧烬病死, 我尽心尽力地操办丧事, 知道他定是不舍得柳素灵的,便贴心地将他们埋在一处, 让他们做对鬼鸳鸯。做鬼也不得安宁。

而我这个未亡人,住着他的宅子,花着他的钱,日子过得不知多自在。

两年后,我风风光光地把小大夫“请”进府做了上门女婿。

新婚夜,小大夫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说得欢。

我捧上交杯酒,急不可耐:“郎君说到做到, 不然……会有报应的哦。”

他一饮而尽。

我放心一笑,若他敢有违背,就是第二个萧烬。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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