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3年夏,青岛的海风吹得人舒爽,可我家那套89平的三居室里,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我刚把女儿念念哄睡,轻轻带上门走出卧室,就听见客厅里婆婆张桂兰正对着电话说得热火朝天,语气里的宝贝劲儿,隔着走廊都能感受到。
小姑子要来娘家坐月子,婆婆让我收拾一下,我怕耽误了,赶紧收拾好我和孩子的东西,开着车带女儿回娘家住
第一章 三居室里的暗流,月子消息的惊雷
2023年夏,青岛的海风吹得人舒爽,可我家那套89平的三居室里,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我刚把女儿念念哄睡,轻轻带上门走出卧室,就听见客厅里婆婆张桂兰正对着电话说得热火朝天,语气里的宝贝劲儿,隔着走廊都能感受到。
“瑶瑶啊,你就放心回来!妈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把南次卧收拾得干干净净,阳光足,通风好,最适合坐月子了!”婆婆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和平时对我说话的语气判若两人。
我叫林晚,32岁,在一家外贸公司做跟单员,丈夫陈凯是建筑设计师,我们结婚五年,女儿念念刚满两岁。这套房子是我们婚前一起付的首付,婚后共同还贷,房产证上写着我和陈凯的名字。婆婆从老家过来帮我们带孩子快两年了,表面上相安无事,可暗地里的摩擦就没断过。
挂了电话,婆婆转过头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大半,语气理所当然地吩咐:“林晚,你听见了吧?瑶瑶下周就出院,要来家里坐月子。你把南次卧再好好收拾一下,把你那些堆在里面的杂物都清出去,瑶瑶坐月子需要清净,可不能让乱七八糟的东西占地方。”
南次卧原本是我的书房兼储物间,里面放着我的书籍、工作资料,还有念念小时候的婴儿床、玩具和一些闲置用品。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妈,南次卧本来就不大,瑶瑶过来坐月子,还要带月嫂吧?加上孩子,怕是挤不下吧?”
“挤什么挤?”婆婆眉头一皱,语气带着不耐烦,“瑶瑶是我亲闺女,她坐月子这么大的事,咱家怎么能不招待?月嫂我已经找好了,是老家那边最有经验的,到时候让月嫂跟瑶瑶住一个屋,挤挤就过去了。你赶紧把东西清了,别耽误事。”
我心里泛起一股凉意。小姑子陈瑶比陈凯小五岁,从小被婆婆宠得无法无天,好吃懒做不说,还特别娇气。当年我坐月子的时候,婆婆以“老家有事走不开”为由,只来了一周就走了,我妈身体不好,只能请了个月嫂,陈凯那时候项目忙,天天加班,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月子里没少受委屈。而现在,陈瑶坐月子,婆婆不仅提前三个月就开始准备,还让我腾房间、清杂物,差别待遇一目了然。
“妈,那些资料都是我的工作要用的,还有念念的婴儿床,以后弟弟妹妹出生了还能用上,不好随便扔。”我尽量语气平和地解释。
“工作资料堆书房不行吗?念念的婴儿床先搬到阳台上去,实在不行就寄存到你妈那边。”婆婆不容置疑地说,“瑶瑶这是第一胎,金贵得很,可不能受半点委屈。你做嫂子的,多担待点是应该的。”
我还想再说什么,陈凯刚好下班回来了。他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笑着打圆场:“妈,晚晚,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还能说什么?”婆婆抢先开口,“跟你说个好消息,瑶瑶下周就来家里坐月子!林晚正不乐意呢,嫌我让她收拾南次卧。”
陈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婆婆,语气带着讨好:“妈,这是好事啊!瑶瑶来家里坐月子,我们也能照应着。晚晚,辛苦你了,回头我帮你一起收拾。”
我看着陈凯躲闪的眼神,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总是这样,遇到我和婆婆有矛盾,就只会和稀泥,从来不会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当年我坐月子,他也是这样,一边说“妈不容易”,一边说“你多忍忍”,让我独自扛下了所有。
“陈凯,南次卧是我的书房,里面的东西都是有用的,而且瑶瑶过来坐月子,加上月嫂和孩子,咱们家本来就小,念念还小,需要安静的环境,到时候肯定会吵到她。”我忍不住说。
“吵什么吵?小孩子家,热闹点好。”婆婆立刻反驳,“瑶瑶坐月子是大事,念念是姐姐,让着点小姨怎么了?林晚,我告诉你,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明天就开始收拾,别磨磨蹭蹭的。”
陈凯拉了拉我的胳膊,低声说:“晚晚,别跟妈争了,先让瑶瑶住下,坐月子就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一个月?”我冷笑一声,“坐月子是一个月,可孩子满月后呢?瑶瑶那性子,怕是会一直住下去吧?陈凯,这房子是我们共同买的,我不是不愿意让瑶瑶来,可至少要跟我商量一下吧?现在妈一句话,就让我腾房间,把我的东西清出去,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林晚,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婆婆生气了,声音提高了八度,“瑶瑶是陈凯的亲妹妹,也就是你的亲妹妹,她遇到困难,你这个做嫂子的难道不该帮忙吗?不就是腾个房间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这不是斤斤计较,是尊重问题!”我也提高了声音,“当年我坐月子,你怎么不说来照顾我?怎么不让陈瑶来帮我搭把手?现在陈瑶坐月子,你就这么兴师动众,让我牺牲我的空间,凭什么?”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婆婆理直气壮,“当年我身体不好,家里又有事,没办法过来。瑶瑶不一样,她从小就娇生惯养,哪吃过你那种苦?我必须好好照顾她!”
我们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惊醒了卧室里的念念。她哭着喊“妈妈”,我赶紧冲进卧室,把她抱在怀里。念念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妈妈,我怕。”
看着女儿害怕的样子,我心里又疼又怒。我抱着念念,看着跟进来的陈凯和婆婆,语气坚定地说:“这房间我不会腾的。要么瑶瑶别来家里坐月子,要么我带着念念走。”
“走就走!谁怕谁?”婆婆赌气地说,“我还就不信了,离了你,我们还照顾不好瑶瑶了!”
陈凯皱着眉,劝了这个劝那个,可谁都听不进去。那天晚上,我抱着念念在沙发上坐了一夜,陈凯在旁边唉声叹气,却始终没说一句站在我这边的话。我知道,这场争吵,只是暴风雨的前奏。
第二章 往事如刺的委屈,连夜收拾的决绝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起来给念念做早饭,婆婆坐在客厅里,一句话都不跟我说,气氛冷得像冰。陈凯匆匆吃了点早饭就上班去了,临走前只说了一句“晚晚,别任性”,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我一边给念念喂饭,一边想起了当年坐月子的情景。那时候,我刚剖腹产完,伤口疼得钻心,月嫂虽然专业,但毕竟是外人,很多事情还是要自己扛。陈凯那时候在外地驻场,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婆婆来了一周,每天除了做饭,就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电话,从来没帮我抱过孩子,没给我洗过一件衣服,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有一次,孩子夜里发烧,我急得不行,想让婆婆帮忙搭把手,她却说“小孩子发烧很正常,捂捂汗就好了”,然后翻个身继续睡。我只能自己抱着孩子,冒着大雨去医院,一路上,伤口疼得我直掉眼泪,心里的委屈更是无处诉说。
而小姑子陈瑶,那时候刚毕业,天天在家无所事事,不仅不帮忙,还总让我给她买奶茶、取快递,稍有不顺心就跟婆婆告状,说我“欺负她”。婆婆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说我“作为嫂子,不知道让着小姑子”。
这些往事,像一根根刺,扎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愈合过。现在,陈瑶要坐月子了,婆婆却如此兴师动众,甚至让我腾房间、受委屈,我怎么可能甘心?
上午,婆婆开始自己收拾南次卧。她把我的书籍、工作资料随便扔在客厅的角落里,把念念的婴儿床拖到阳台上,还把我珍藏的几本绝版书不小心撕破了。我看着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妈,你能不能小心点?这些都是我的重要资料!”我忍不住说。
“什么重要资料?能有我闺女坐月子重要?”婆婆头也不回地说,“这些破烂玩意儿,扔了都不可惜。”
我再也忍不住了,转身走进卧室,开始收拾我和念念的东西。既然他们不尊重我,既然这个家没有我的位置,那我就带着孩子走。我不能让念念跟着我受委屈,更不能让她在这样偏心的环境里长大。
我打开衣柜,把我和念念的换洗衣物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念念坐在旁边,好奇地问:“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呀?”
“我们去姥姥家住一段时间,好不好?”我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强忍着眼泪。
“好呀!我想姥姥了!”念念开心地拍手。
我心里一阵酸楚。女儿还小,不知道大人之间的矛盾,只知道去姥姥家是开心的事。我又把念念的奶粉、辅食、玩具、绘本都收拾好,还有我的工作电脑、重要资料,以及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满满当当收拾了三大行李箱。
收拾完东西,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带着念念回娘家住一段时间。我妈一听就急了:“怎么了?是不是跟陈凯吵架了?还是婆婆又为难你了?”
“妈,没事,就是小姑子要来家里坐月子,家里住不开,我带着念念回去住几天,让他们清静清静。”我尽量语气轻松地说。
“住不开?那房子是你们买的,凭什么让你走?”我妈气得不行,“林晚,你是不是又受委屈了?你等着,我现在就给陈凯打电话!”
“妈,别打了。”我拦住她,“我不想跟他们吵了,太累了。我带着念念回去住一段时间,眼不见心不烦。”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下午三点了。婆婆还在客厅里收拾,嘴里哼着小曲,丝毫没在意我在干什么。我拉起行李箱,抱起念念,走到门口换鞋。
“你干什么去?”婆婆终于注意到了,皱着眉问。
“你不是让我收拾吗?我怕耽误了小姑子坐月子,赶紧收拾好我和念念的东西,回娘家住,这样你们就有足够的地方了。”我语气平淡地说,没有丝毫留恋。
婆婆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真的走。“林晚,你别跟我赌气啊!我也没说让你走,就是让你腾个房间而已。”
“不必了。”我拉开门,“家里地方小,我和念念在这里,只会耽误小姑子坐月子。等她坐完月子,我们再回来。”
说完,我抱着念念,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走到楼下,我把东西放进车里,把念念安全地放在儿童安全座椅上,发动了汽车。
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家,我心里没有难过,只有一种解脱的轻松。这个家,承载了我五年的婚姻,有过幸福,但更多的是委屈和失望。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我要为自己和女儿活一次。
开车往娘家走的路上,“我带着念念回娘家住了,小姑子要来坐月子,家里住不开,我们就不回去添乱了。你好好照顾你妈和小姑子,不用惦记我们。”
过了很久,陈凯才回复:“晚晚,你别任性,赶紧回来!妈不是那个意思,我晚上就回去跟她好好说。”
“我没任性,我只是不想让念念受委屈。”我回复道,然后关掉了微信,不再看他的消息。
我娘家在青岛的另一个区,开车需要一个小时。一路上,念念在儿童座椅上睡着了,我看着她恬静的小脸,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我一定要保护好她,再也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第三章 娘家的避风港,婆家的慌乱与指责
到了娘家,我妈早已在楼下等着了。看到我和念念,她赶紧迎上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心疼地说:“我的乖孙女儿,可想死姥姥了!”又转头看向我,“快进屋,一路累坏了吧?”
进了家门,我妈把念念抱到客厅的沙发上,给她盖了条小毯子,然后拉着我走进厨房,压低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婆婆欺负你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妈。从婆婆让我腾房间,到当年我坐月子受的委屈,再到这次我决定带念念走,一肚子的苦水终于倒了出来。
我妈听得又气又心疼:“这个张桂兰,也太偏心了!都是儿媳妇,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当年你坐月子,她不管不问,现在陈瑶坐月子,她倒这么上心,还让你腾房间、走人家,简直太过分了!陈凯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护着你和孩子?”
“妈,我不想跟他们吵了,太累了。”我擦了擦眼泪,“我带着念念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清静清静。”
“住!怎么不住?”我妈说,“这就是你的家,想住多久住多久。有妈在,没人敢欺负你和念念。陈凯要是敢来闹,妈替你挡着!”
我爸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报纸,脸色沉沉的:“我都听见了。林晚做得对,这样的婆家,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陈凯要是不拿出诚意来,你就别回去。”
有了爸妈的支持,我心里踏实多了。晚上,我妈做了我和念念爱吃的菜,念念在姥姥家很开心,不停地缠着我妈讲故事、玩游戏。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我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
而另一边,陈凯下班回家,看到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我收拾剩下的一些杂物,和坐在客厅里发呆的婆婆,顿时慌了神。
“妈,晚晚和念念呢?”陈凯着急地问。
“走了,回娘家了。”婆婆没好气地说,“我让她腾个房间,她倒好,直接带着孩子走了,还说怕耽误瑶瑶坐月子。真是小题大做,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什么?她真走了?”陈凯赶紧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我没接;给我发微信,我也没回复。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你急什么?走了更好,省得她在家里添堵。”婆婆说,“瑶瑶下周就来了,没有她和念念,家里还清静。”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陈凯终于忍不住了,“晚晚是我老婆,念念是我女儿,这个家不能没有她们!你让她腾房间,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不知道她当年坐月子受了多少委屈吗?你这样做,不是往她心上捅刀子吗?”
“我怎么了?我还不是为了瑶瑶?”婆婆也火了,“瑶瑶是你亲妹妹,她坐月子,你这个当哥哥的难道不该帮忙吗?林晚作为嫂子,腾个房间怎么了?她就是矫情,就是不想让瑶瑶来家里!”
“她不是矫情,她是心寒!”陈凯说,“当年她坐月子,你怎么不这么上心?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现在你让她腾房间,她能不委屈吗?”
这是陈凯第一次当着婆婆的面为我说话,婆婆愣住了,随即委屈地哭了起来:“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现在你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你对得起我吗?瑶瑶坐月子这么大的事,你不关心,反而关心林晚那个外人,你真是白养了!”
陈凯看着哭闹的婆婆,心里又气又无奈。他知道婆婆偏心,但没想到她会这么不讲理。他拿出手机,给我发了一条又一条微信,道歉、解释、恳求我回去,可我一条都没回复。
第二天,陈凯特意请假,开车来到我娘家。我妈开门看到他,脸色很不好看,没让他进屋,让他在门口站着。
“妈,我是来接晚晚和念念回去的。”陈凯语气诚恳地说,“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是我妈不对,我们不该让晚晚腾房间,不该让她受委屈。我已经跟我妈好好谈过了,她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知道错了?”我妈冷笑一声,“当年林晚坐月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知道错?现在陈瑶要坐月子了,就想起林晚的好了?陈凯,不是我们不通情理,是你们做得太过分了。林晚在你家受了多少委屈,你心里清楚。想让她回去,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以后你妈不能再偏心,不能再为难林晚和念念,陈瑶坐月子,不能让林晚受半点委屈。”
“我保证!我一定保证!”陈凯连忙说,“我已经跟我妈说了,南次卧不腾了,让瑶瑶住酒店坐月子,或者我们再找个房子,绝对不让晚晚和念念受委屈。”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陈凯憔悴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动摇。“陈凯,不用了。我和念念在这边住得很好,暂时不想回去。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妈和小姑子,不用惦记我们。”
“晚晚,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陈凯看着我,眼里满是恳求,“念念还小,不能没有爸爸,我们不能让她在单亲家庭长大啊!”
“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婚,也没想过让念念没有爸爸。”我说,“我只是想冷静一段时间,也想让你们冷静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这个家到底意味着什么,你们到底把我和念念放在什么位置。”
“晚晚……”陈凯还想说什么,被我妈打断了。
“陈凯,你先回去吧。林晚说得对,你们都需要冷静冷静。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过来。”我妈说,“念念现在不想见你,你也别在这里打扰我们了。”
陈凯看着我决绝的眼神,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丝毫犹豫。我知道,这一次,我必须坚持到底。如果他们不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能真正尊重我和念念,就算回去了,矛盾还是会重演。
接下来的几天,陈凯每天都会给我发微信、打电话,道歉、解释,还会给念念发一些玩具、零食的图片,想让念念跟他说话,但我都没让念念接。我妈也会偶尔给陈凯回个电话,问问婆家的情况,得知陈瑶已经出院,婆婆最终还是在小区附近租了一套房子让她坐月子,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暂时平息了,可没想到,婆婆竟然直接给我妈打了电话,不仅没有道歉,还指责我“不懂事”“小题大做”“故意让她儿子为难”,甚至还说我“想离婚,想霸占房子”。
我妈气得不行,当场就跟婆婆吵了起来:“张桂兰,你还有脸说?是你们先对不起林晚的!当年她坐月子,你不管不问,现在陈瑶坐月子,你让她腾房间、走人家,换做是谁都受不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给林晚道歉,不然,我们林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挂了电话,我妈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张桂兰,简直太不讲理了!林晚,你放心,妈绝对站在你这边,绝对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看着愤怒的妈妈,心里暖暖的。有娘家这个避风港,有爸妈的支持,我什么都不怕。我知道,这场战争,我必须赢,不仅为了我自己,更为了我的女儿。
第四章 月子里的摩擦,丈夫的挣扎与醒悟
陈瑶在小区附近的出租屋坐月子,婆婆每天忙前忙后,累得够呛。月嫂虽然有经验,但陈瑶娇气,总觉得月嫂照顾得不好,动不动就跟婆婆告状,婆婆就会指责月嫂,搞得月嫂也很有情绪。
陈凯每天下班,不仅要去出租屋看望陈瑶和孩子,还要回家收拾我留下的残局,还要给我发微信、打电话,恳求我回去,整个人疲惫不堪。
有一次,陈瑶嫌月嫂做的汤不好喝,让婆婆重新做。婆婆在厨房里忙了两个小时,做好汤送过去,陈瑶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说:“妈,这汤太咸了,我没法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婆婆累得满头大汗,听到这话,心里也很委屈:“瑶瑶,妈已经很用心做了,你怎么还不满意?”
“我坐月子呢,喝这么咸的汤,对身体不好,对宝宝也不好!”陈瑶哭了起来,“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连一碗汤都做不好!”
月嫂在旁边忍不住说:“陈小姐,阿姨已经很辛苦了,这汤的咸淡刚刚好,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你闭嘴!”陈瑶吼道,“你是我妈请来照顾我的,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要换月嫂!”
婆婆没办法,只能安慰陈瑶,又给她重新做了一碗汤,还跟月嫂道歉。月嫂心里很不舒服,第二天就提出了辞职。
月嫂走了,婆婆只能自己照顾陈瑶和孩子。白天要给陈瑶做饭、洗衣、照顾孩子,晚上还要起来给孩子喂奶、换尿布,没过几天,婆婆就累得病倒了,发烧到39度。
陈凯只能请假在家照顾婆婆和陈瑶。他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给婆婆熬粥、喂药,然后去给陈瑶买早饭、照顾孩子,中午还要做饭、洗衣,晚上还要陪床照顾婆婆,整个人瘦了一圈,黑眼圈也越来越重。
这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照顾一个坐月子的产妇和一个新生儿,有多辛苦。他想起当年我坐月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可那时候,我只能自己扛,婆婆不管,他也不在身边,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他给我发微信,语气里带着疲惫和愧疚:“晚晚,我现在才知道,当年你坐月子有多不容易。我妈病倒了,月嫂也走了,我一个人照顾我妈和瑶瑶,真的快撑不住了。晚晚,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不该让你受那么多委屈。你能不能回来?就算不原谅我,能不能回来帮帮我?”
看着陈凯发来的微信,我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当年我那么难的时候,他在哪里?现在他自己体会到了,才想起我的好,才知道道歉,太晚了。
我回复他:“陈凯,我同情你,但我不能回去。当年我那么难的时候,也没人帮我,我都熬过来了,你也可以。这是你和你家人应该承受的,希望你能真正吸取教训。”
陈凯没有再回复我。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很恨我,但我不在乎。我不能因为他的几句道歉,就忘记了当年的委屈和伤痛。
接下来的几天,陈凯依旧每天给我发微信,分享他照顾婆婆和陈瑶的日常,语气越来越愧疚,越来越诚恳。他说,他现在才明白,我在这个家里有多重要,没有我,这个家就不像家了;他说,他已经跟婆婆好好谈过了,婆婆也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知道当年不该那样对我,不该偏心陈瑶,她想跟我道歉;他说,只要我能回去,他什么都愿意做,以后一定会站在我这边,保护我和念念。
我妈看着我每天对着手机发呆,劝我说:“林晚,陈凯也知道错了,你婆婆也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要不,你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念念也想爸爸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妈,我不是不想给他们机会,”我说,“我是怕,我回去了,他们又会像以前那样,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不想再受一次委屈。”
“我知道你怕,”我妈说,“但你也不能一直这样拖着。你可以回去看看,如果他们真的改了,就好好过日子;如果他们还是老样子,我们再走也不迟。念念不能一直没有爸爸,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单着。”
我看着旁边正在玩玩具的念念,心里开始犹豫。念念确实很久没见到陈凯了,有时候会问:“妈妈,爸爸去哪里了?我想爸爸了。”每次听到女儿这么问,我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或许,我真的应该给他们一次机会,也给念念一个完整的家。
我给陈凯回复:“我可以回去看看,但我有几个条件。第一,你妈必须亲自跟我道歉;第二,以后家里的事情,必须跟我商量,不能再独断专行;第三,陈瑶坐月子,不能再让我受半点委屈,也不能让她干涉我们的生活;第四,以后你必须站在我这边,不能再和稀泥。如果你们做不到,我会立刻带着念念走,再也不会回去。”
陈凯很快回复:“我答应你!所有条件我都答应你!晚晚,谢谢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现在就带我妈去给你道歉!”
第五章 迟来的道歉,重建信任的艰难
第二天上午,陈凯带着婆婆来到了我娘家。婆婆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头发也花白了不少,脸上带着愧疚和不安。
一进门,婆婆就拉住我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林晚,对不起,以前都是妈不好,妈不该偏心瑶瑶,不该那样对你,不该让你受那么多委屈。当年你坐月子,妈没有照顾你,是妈不对;这次瑶瑶坐月子,妈让你腾房间,让你带着念念走,也是妈不对。妈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妈这一次,好不好?”
看着婆婆泪流满面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迟来的道歉,就像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当年的委屈和伤痛,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
“妈,道歉的话你说了,我听着。”我抽回手,语气平淡地说,“但我能不能原谅你,能不能跟你回去,要看你们以后的行动,而不是现在的几句话。”
“我知道,我知道!”婆婆连忙说,“以后妈一定改,再也不偏心了,再也不会为难你了。家里的事情,一定跟你商量,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瑶瑶那边,我已经跟她说好了,让她好好坐月子,不要再麻烦你,也不要再干涉我们的生活。”
陈凯也连忙说:“晚晚,我也向你保证,以后我一定站在你这边,保护你和念念,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如果我妈再为难你,我第一个不答应;如果瑶瑶再不懂事,我也会好好说她。”
我看着他们诚恳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期待的念念,心里终于松了口:“好吧,我跟你们回去。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做不到你们承诺的,我会立刻带着念念走,到时候,你们就再也别想见到念念了。”
“做到!我们一定做到!”陈凯和婆婆异口同声地说。
当天下午,我就带着念念,跟着陈凯和婆婆回了家。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看着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客厅,看着南次卧里我的东西被整齐地放回原位,我心里没有丝毫感动,只有一种莫名的沉重。
接下来的日子,婆婆确实改变了很多。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指手画脚,每天会主动给我和念念做早饭,会帮我带念念,还会跟我商量家里的事情。陈凯也改变了很多,每天下班都会早早回家,帮我做家务,陪念念玩,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和稀泥,遇到问题会主动站在我这边。
陈瑶在出租屋坐月子,偶尔会给陈凯打电话,让他帮忙买东西、跑腿,陈凯都会拒绝,说:“你坐月子,有妈照顾你,我要在家照顾晚晚和念念,没空。”
有一次,陈瑶直接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她买一款进口的母婴用品,说月嫂不知道在哪里买。我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要照顾念念,没空。你让陈凯或者妈帮你买吧。”
挂了电话,我以为陈瑶会跟婆婆告状,可没想到,婆婆并没有来找我,反而给陈瑶打了电话,批评了她一顿,说:“你坐月子,别总麻烦你嫂子,她照顾念念也不容易。想要什么,让妈给你买,或者让月嫂给你买。”
我知道,他们现在的改变,是因为经历了之前的事情,是因为怕我再带着念念走。但我也知道,这种改变能不能长久,还是个未知数。我不能轻易相信他们,我要慢慢观察,慢慢重建对他们的信任。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看到婆婆正在给念念讲故事,念念坐在婆婆怀里,听得津津有味。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泛起一股久违的暖意。或许,这个家,真的有希望回到以前的样子。
晚上,陈凯抱着我,轻声说:“晚晚,谢谢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重建信任很难,但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我会好好爱你和念念,好好经营这个家。”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回抱了他。我知道,重建信任确实很难,过去的伤痛也不会轻易消失,但为了念念,为了这个家,我愿意再相信他们一次,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瑶的月子也快坐完了。她很少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偶尔来家里看看,也变得懂事了很多,会主动跟我打招呼,会给念念带礼物,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娇气。
有一次,陈瑶来家里,看着我和婆婆一起做饭,看着陈凯陪念念玩,笑着说:“哥,嫂子,妈,我现在才知道,一家人和睦相处,有多幸福。以前是我不懂事,总给你们添麻烦,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看着陈瑶真诚的样子,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终于放下了。或许,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们每个人都成长了,都学会了珍惜,学会了包容。
陈瑶坐完月子后,就带着孩子回了自己家。婆婆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天天惦记着陈瑶,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照顾念念和我们的生活上。我们一家人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甚至比以前更和睦、更幸福。
第六章 岁月沉淀的温暖,烟火气里的重生
陈瑶走后,家里的生活彻底回归了正轨。婆婆每天早上会早早起床,给我们做营养丰富的早餐,然后送念念去小区里的幼儿园;中午会去菜市场买菜,准备午饭和晚饭;晚上会帮我带念念,让我和陈凯能有一些自己的时间。
陈凯依旧忙碌,但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伴我和念念。早上会送念念去幼儿园,晚上会陪念念玩游戏、讲故事,周末会带着我们一家人去公园玩、去海边散步,或者回娘家看望我爸妈。
我和婆婆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我们会一起做饭、一起聊天、一起带念念,婆婆会跟我分享她年轻时候的故事,我会跟她分享我的工作和生活。有时候,我们也会聊起以前的矛盾,婆婆总会愧疚地说:“林晚,以前都是妈不好,妈太偏心了,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以后,妈一定把你当亲闺女一样对待。”
我会笑着说:“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好好过日子就行。”
其实,我心里清楚,过去的伤痛虽然不会消失,但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学会了珍惜眼前的幸福,学会了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有一次,我妈来家里看我们,看到我和婆婆和睦相处的样子,欣慰地说:“看到你们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一家人嘛,就该这样和和睦睦的。”
“妈,多亏了你当初支持我,”我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妥协了,也不会有现在的幸福。”
“傻孩子,”我妈说,“妈支持你,是因为妈知道你受了委屈。现在他们知道错了,也改了,你就好好过日子。以后要是再受委屈,妈还站在你这边。”
我点点头,心里暖暖的。有娘家这个坚强的后盾,有丈夫的理解和包容,有婆婆的改变和珍惜,还有女儿的欢声笑语,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念念就三岁了,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我们给她报了小区附近的一家双语幼儿园,念念很喜欢那里的老师和小朋友,每天都开开心心地去上学。
婆婆也越来越离不开念念,每天都会早早地去幼儿园门口等她放学,给她买好吃的,陪她玩游戏。有时候,念念会缠着婆婆,让婆婆给她讲故事、唱儿歌,婆婆总是笑眯眯地答应,眼里满是宠溺。
有一次,念念问婆婆:“奶奶,你以前为什么不喜欢妈妈和我呀?”
婆婆愣了一下,然后抱着念念,愧疚地说:“对不起,我的乖孙女儿,以前是奶奶不好,奶奶太偏心了,忽略了妈妈和你。以后,奶奶一定好好补偿你们,把所有的爱都给你和妈妈。”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在婆婆脸上亲了一下:“奶奶,我原谅你了,我也爱你。”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满是感动。或许,这就是生活最好的样子——有矛盾、有摩擦,但最终都会在岁月的沉淀中化解,留下的是满满的温暖和幸福。
周末的时候,陈瑶会带着孩子来家里做客。她和她的丈夫会帮我们做家务、带孩子,我们一家人会一起做饭、一起聊天、一起玩游戏,热闹非凡。陈瑶的孩子和念念年龄相仿,两个小朋友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每天都念叨着要一起玩。
有一次,陈瑶跟我说:“嫂子,以前是我不懂事,总给你添麻烦,还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我自己当了妈妈,才知道照顾孩子有多不容易,才知道你当年有多辛苦。嫂子,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瑶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好好相处就行。”
陈瑶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嫂子,谢谢你。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我会好好支持你、照顾你和念念。”
看着眼前和睦相处的一家人,我心里感慨万千。曾经,我以为这个家会因为婆婆的偏心、小姑子的任性而破碎;曾经,我以为我会带着念念孤独地过一辈子。但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风雨之后,我们一家人竟然能如此和睦、如此幸福。
我知道,这一切都来之不易。是我的坚持,让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陈凯的醒悟,让他学会了珍惜和保护;是婆婆的改变,让她学会了公平和包容;是陈瑶的成长,让她学会了懂事和感恩。
生活就是这样,有风雨,有阳光,有矛盾,有和解。重要的是,我们都能在经历中成长,在挫折中醒悟,在摩擦中学会包容,在岁月中懂得珍惜。
现在的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幸福。我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有一个爱我的丈夫,有一个通情达理的婆婆,有一个懂事可爱的女儿,还有一个和睦相处的大家庭。我知道,这份幸福来之不易,我会好好珍惜,好好经营。
偶尔,我会想起当年带着念念离开家的那个下午,想起当时的决绝和无助。但我不后悔,正是因为那次的离开,才让我们一家人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才让我们有了现在的幸福。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或许还会遇到新的矛盾和挑战,但我相信,只要我们一家人的心在一起,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互相支持,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看着客厅里正在一起玩耍的家人,心里充满了幸福感。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烟火气十足,温暖而踏实。我知道,我们的家,已经在这场风雨中重生,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幸福,越来越美好。
来源:简单水滴I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