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恨我的姐姐,明明是双胞胎,她却长得好,人缘好,成绩好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9 15:44 1

摘要: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双胞胎,她却长得好、人缘好、成绩好,是学校最品学兼优的校花。

《孤僻不思》

我一直恨我的姐姐。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双胞胎,她却长得好、人缘好、成绩好,是学校最品学兼优的校花。

而我却胖、不聪明、性格还孤僻,唯一的朋友还是因为和我一样讨厌周稚京才和我玩的。

学校的人都不相信我是周稚京的双胞胎妹妹,经常有人笑得夸张地嘲讽我:

「天呐,周稚芸,周稚京真的是你姐姐吗?你们两个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稚芸,为什么你姐姐那样优秀,你却这样挫,你是在娘胎里基因变异了吗?」

当然,这些话他们只敢在我面前说。

因为周稚京听见会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直到他们和我道歉。

可要不是她,我也不用承受这些。

所以我每天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要是周稚京从没出现过就好了。

1

我不是一直恨周稚京的。

小时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周稚京为荣。

她从小到大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我从没见过比她还好看的人。

千篇一律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即使淹没在人群里,她也突出得像是上帝偏心给她额外开了滤镜。

更不要提她那一骑绝尘的成绩。

小学我还在痛苦地背乘法口诀时,她已经会用代数方程解鸡兔同笼了。

一般双胞胎小的那个都不会叫大的哥哥姐姐,可我小的时候,最兴奋的就是指着站在各种领奖台上的周稚京,跟身边的小伙伴炫耀:「看见没,那是我姐姐。」

她们往往艳羡地朝我望过来,羡慕我有一个这样厉害优秀的姐姐。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大概是有一次在我炫耀完,有小朋友认真而疑惑地问我:「周稚芸,为什么你姐姐这样优秀,你却这样平庸?」

平庸。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在这之前我从未觉得自己有多差。

可能是因为妈妈经常跟我说:

「稚芸,你这样的才是正常的小孩子,你姐姐那样的,属于超级变态发育,所以不要和姐姐比,在妈妈心里,你和稚京都是一样的优秀,知道吗?」

我每次都乖巧点头,知道不是我差,只是周稚京实在太优秀。

那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为什么你这样平庸?

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明明是在一个子宫里一起成长,周稚京不过比我早出生十一分钟零八秒,为什么她却这样的优秀呢?

当然这个疑惑也只是转瞬即逝,在周稚京用奖金给我买蛋糕时,我就会忘掉这些,扑过去抱着她的胳膊,说周稚京你最好了。

周稚京会偏头看我,白玉般精雕细琢的脸上神色冷淡,她从小小年纪就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对我的撒娇视若无睹,只会无动于衷地对我说:「做完我给你出的习题才能吃。」

我大声哀嚎。

在心性上,我和周稚京仿佛差的不是十一分钟零八秒,而是十一岁零八个月。

当然,周稚京也不是完全十全十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有天才的通病,她的情感要比寻常人匮乏很多。

后来我看那个由英国广播公司出品的《神探夏洛克》时,经常能在那个叫夏洛克的天才身上看见周稚京的影子。

只不过她更寡言一点。

我和周稚京还是婴儿时,周稚京就已经体现出她和一般婴儿不同的特征。

妈妈说她很少哭,永远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安静的看着身边的环境,偶尔有时候被我的哭声吵烦了,她还会皱眉把手捂在我的嘴巴上。

后来学会说话了,会走路了,在小孩子人憎狗嫌的年纪里,她永远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玩那些益智的玩具,并且能很快找出规律。

她过于早慧令我妈妈忧心忡忡,尽管身边的人都看着周稚京夸我妈妈好福气,这个孩子看起来就不同凡响,日后一定能一鸣惊人,但妈妈还是经常看着周稚京蹙眉。

这种忧心是在我和周稚京六岁那年达到顶峰的。六岁那年,我捡到一只翅膀受伤的麻雀,捧在掌心里带回去让我妈妈救救它。第二天,周稚京将这只麻雀解剖了。

麻雀被小心翼翼地从腹部中间剖开,它的心、肺、肾脏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边。周稚京在妈妈强忍的诧异尖叫中抬起头,她手上甚至戴着沾血的塑料手套。她是真的不明白我和我妈妈脸上的惊恐,只是很认真地解释:

「我在书上看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只是想验证一下,原来是真的。」

我被吓得大哭,当晚就发高烧,我记得因为这个,我后来还怕过周稚京一段时间,我妈妈带周稚京去医院看医生,但还好周稚京不是有反社会人格,她只是有轻微的阿斯伯格孤独症。

小学三、四年级后,在周稚京身上就完全看不出这个综合征的任何迹象了。她和别的小朋友正常交谈,也参加集体活动。。

我妈妈觉得周稚京好了,只有我觉得这是因为周稚京的高智商。她擅长观察和学习,她只是从妈妈如临大敌的态度里,渐渐找到和人相处的技巧而已。

她完全感受不到旁人的感情,也不会对任何东西有任何感情,只是除了我。

只有在我身上,周稚京才会表现出不属于高级孤独症该有的情感。

她好像很喜欢我。

尽管我后来那样的恨她,但我的这个情感障碍的天才双胞胎姐姐,好像把自己唯一属于正常人的情感,都给了我。

2

周稚京没什么喜好。

她不喜欢甜食,不喜欢漂亮的新衣服,不喜欢游乐场,不喜欢旅游,不喜欢每天更新的台湾偶像剧,甚至每天泡在那些书籍里也不是因为她喜欢,而是因为她觉得和现实里的人和事相比,那里的东西更有趣一点。

我说她好像喜欢我的原因是因为她会用奖金给我买甜品,给我买我喜欢的裙子,还会给我带她永远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明星限量版海报。

她对我的所有喜好了如指掌,并且尽可能地满足我。

从初中我渐渐疏远她之后,她喜欢上不时静静蹙眉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观察我。

遇见搞不懂的事情,她就这样安静地观察,直到解开谜底。

她不知道我为什么疏远她。

我疏远周稚京,一开始只是因为成长发育期的羞耻心。

岁月的流逝让我和周稚京的差距慢慢变大,她越来越白皙漂亮,精致的眉眼清丽脱俗,身体像抽芽一样高挑,就像是漫画书里的白雪公主一样,还有她那永远位列第一的成绩单。

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在母体里的营养分配问题,我在小时候身体就比周稚京弱。

小时候我经常吃药,那时候我和周稚京的差别还不是特别大,至少我在外表上也是粉妆玉砌的粉团子,一团天真可爱,可五、六年级同龄人开始发育的时候,我就像是被开了

0.5 倍速,身材横向,变得胖,尽管我已经在刻意的控制饮食了,可我还是喝口水都会无法控制的发胖,还有我那越来越糟糕的成绩。

这些让我渐渐变得敏感和自卑。

我和周稚京不在同一个班级,可我班级的老师最喜欢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周稚芸,你能不能和你姐姐学学。」

我安慰自己每一位老师在对我说出这句话时可能初心都是希望我能上进,出发点是好的,可他们站在讲台上高高在上垂眸望过来的目光总是含着一闪而过的……遗憾和厌恶。

仿佛在说为什么分到自己这个班级的不是周稚京。

每当这时候,班里同学都会齐刷刷地回头看我,目光充斥着同情、了然和怜悯。

我将自己缩了又缩,想缩到桌洞里屏蔽这一切目光。

可是没有用,这种目光如影随形。

尽管我从炫耀周稚京到绝口不提,但每次周稚京在领奖台上耀眼优秀的时候,我总能听见周围指着我小声的声音:

「那就是周稚芸,周稚京的双胞胎妹妹,奇怪吧,两个人明明是双胞胎,但是一点都不像。」

「啊?就是她啊。」

「她和周稚京是异卵双胞胎吗?我听说异卵双胞胎就会完全不一样。」

「天,她和周稚京之间的差距好像仙女和丑小鸭那样大。」

当然,我明白这种讨论只是好奇,无关恶意——小孩子的恶意总是掩藏在一团天真下。

还有家里妈妈对我越来越小心翼翼的态度,我和周稚京没有爸爸,他在我和周稚京出生前就因为救落水的人牺牲了,所以是妈妈一个人养着我和周稚京。

她是个好妈妈,想要避免两个孩子之间过大的差距导致的偏心,她极力的从各个角度夸赞我,想避免我会越来越不平衡自卑的心态。

甚至我和周稚京,她对我更上心和关注。

我不希望她伤心。

每次想到这里,我就会很好地掩藏着自己的自卑和嫉妒,佯装无事地跟周稚京说话相处,问她问题,做一个撒娇天真的妹妹,使我对她的疏远看起来又没那么疏远。

可能我的情绪经常反复无常,所以周稚京经常会在我的反常中蹙眉,像是不明白我是怎么了。

仿佛我是她做过的最难的一道题。

她不明白是对的,人的情绪本就千变万化,复杂得连本人也弄不明白,更何况周稚京对情绪这种东西还一知半解。

她的身边不会听见我耳朵里听见的那些话,身边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惊叹和赞美的,尽管她对这些不以为意,但她不会遇见我遭遇的一切。

我努力地给自己做心理辅导,我告诉自己查理·芒格曾经说过:「在人漫长的一生中,有两件事绝不能做,第一是永远不要自怜自哀,第二是永远不要嫉妒——嫉妒是七宗罪中,唯一没有任何乐趣的。」

直到我和她一同升学。

3

周稚京作为新生代表上台致辞,在入学的第一天,她就在全年级名声大噪。

成绩好、长得好,尤其是看上去还那样清冷。升学仪式结束后我回到班级里,她已经成为新年级公认的校花。班里的人都在讨论刚刚代表新生发言的女生叫什么名字,为什么长得那样漂亮。

我坐在靠墙的位置一言不发,企图将自己从这个话题里隐身。

但是没有用。

这个小镇就这样的大,同一年级的新生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我从那些包含「周稚京」「双胞胎」等等的窃窃私语的议论中,看到不少回头朝我这个方向望过来的八卦眼神。

然后无一例外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和震惊,仿佛在说:「什么,她就是校花学霸周稚京的双胞胎妹妹??基因变异了吗?」

我已经学会对这种目光视若无睹。

我和周稚京没有分到同一个班级,放学后我在收拾书包的时候,听见班级里哇哦惊叹的声音,男生的声音尤其突出。

我抬头往窗外看,毫不意外地看见了站在教室门口等我的周稚京。

即使那张脸我从出生时就日日相对,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每次突然看到周稚京,我都还是会下意识地从心底发出惊叹,怎么会有人被造物主如此偏爱。

周稚京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习以为常地忽视这些惊叹的视线,只是在等我——从小到大,我们每天都是一起上下学的。

可是现在,我突然希望她没有出现在我的教室外面。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沉默,周稚京偏过头,清冽干净的像水银一样的眸子倒映出我小小的影子,她问我:「有人欺负你?」

她表情安静,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我知道她是认真的,如果我随口说出一个人名,那么不出三天,我说的这个人一定会突然倒大霉。

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在小学之前,那时周稚京还没有因为成绩一鸣惊人,经常有多嘴的亲戚跟我妈妈说周稚京是不是有自闭症,她过于的冷漠和孤僻,情绪不像一个孩子那样,稳定得过于可怕了。

可那时她已经会保护我了。

幼儿园的小朋友经常抢我的东西,因为我身体弱小,不会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反击回去或者哭闹着找老师,他们叫我病秧子,推我拽我抢我的东西。

每次这时候,周稚京都会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安静地看着欺负我的人。

后来这些人无一例外,不是书包里出现虫子,就是水杯和饭盆被人掺上黄泥沙,或者走路不知道踩到什么摔得仰面朝天,要不就是从单杠或者其它什么东西上摔下来……

我顿了顿,嘴边的那句「周稚京我们以后各走各的好吧」转了又转,最后还是忍了下去。

我勉强对周稚京笑笑,低声说:「新班级一个人都不认识,刚开学可能还有些不适应。」

周稚京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没说话。

第二天,我听说我们班班主任和三班的班主任吵起来了。

因为周稚京提交了一份转班申请表,理由是想和自己的妹妹同班。

三班的班主任当然不同意——周稚京是新一届学生里最有前途的,他还指望周稚京考上或者保送进最牛逼的大学给他长脸,我们班主任听说却喜出望外,两个人因为周稚京吵得不可开交。

两个人吵的时候,校长刚好路过,惊讶地问怎么了,听完原委就笑了。

我想这可能会是我整个高中最高光的时刻,因为校长亲自出面,过来问我是想转到三班和周稚京同班,还是想让我姐姐转到我这个班级。

在我目前短暂的学习生涯里,从来没有如此被人高度重视过,当然也是因为周稚京的光环而已。

我并没有受宠若惊,而是想尖叫,在心底发出磅礴的怒吼,可我太过紧张,所有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只觉得窒息,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校长做主,让我转进了三班。

因为不想为学校争光的好学生搬来搬去。

我无法抵抗地收拾东西,在踏进三班时我又重新经历了一次无形的霸凌。

一票或诧异或同情或看戏的眼神和注意,甚至有人夸张地叫出来,视线不停地在我和周稚京身上扫来扫去,然后张大嘴巴,和身边的同学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这些因周稚京而起的关注像堆柴的火苗,将我架在其上,慢慢地一点点炙烤,它不会让你直接解脱,而是像温水煮青蛙那样一点点侵蚀你的忍耐,酥麻难耐的痛和恨挣脱不了地从皮侵入到骨头里,直到猛然爆发。

班主任让我做自我介绍,我直接忽视他,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从讲台走到最后面靠窗的位置,赌气似的放下书包坐下来。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诧异地落在周稚京身上。

班主任愣了愣,倒也没说什么。

后来下课,周稚京过来找我一起去吃饭。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漠地说:「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饭。」」

她愣了愣,但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回到座位,又看书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后面靠窗的位置,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索性偏过头,眼不见为净。

班里渐渐没有人了。过一会儿,周稚京又过来了,问我:「吃饭吗?」

她语气寻常又平静,仿佛没看出我在生气,仿佛我刚刚跟她说那句「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饭」的重点不在于我不想和她一起去吃饭,而是她喊我去吃饭的时候我还不想吃饭。

所以她等我一会儿,又过来问我。

刚刚不饿,现在饿了吗?想去吃饭了吗?

如果我还是说不想去吃,那么她就过一会儿再来问我。

和周稚京生气就像狠狠一拳打在棉花上。我真的不想显得过于无理取闹,但青春期的激素不就是这样不稳定。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来,大声怒吼:「你到底想干嘛?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擅自做主?你问过我想和你同班了吗?那么多人围着你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得意?那么多人用我来衬托你,显得你更美好更优秀,你是不是很骄傲?」

这句话其实完全是我口不择言,因为周稚京从来不会因为外界的这些艳羡和比较,有类似于「骄傲得意」的情绪。

即使没有我的对比,她也优秀得耀眼,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只有我这个阴暗潮湿、嫉妒自己双胞亲姐姐的下水道老鼠,才会以己度人有这样的想法。

双胞胎之间若是有心灵感应,不知道周稚京会不会感应到我曾经在无数个深夜控制不住自己的恶毒念头:

要是周稚京突然变丑就好了。

要是周稚京突然变笨就好了。

要是周稚京突然长胖就好了。

要是周稚京从来都不存在,要是我从来都没有这个姐姐……要是我是周稚京……就好了……

多么恶毒。

身边最亲密的家人怀揣着对自己最恶毒的诅咒,若她知道我想的这些,以她那稀薄的情感,她会怎么看她这个妹妹?

周稚京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

我恨她,仅仅只是因为她优秀。

她的优秀让我嫉妒,而嫉妒日夜啃噬着我,量变积累成我对她再也掩藏不了的恶意。

我瞪着她,胸口因为气愤和激动急速地起伏,脑子深处却浮起一股快意来。

我甚至有些期待周稚京会做出什么反应来,吃惊?诧异?伤心?生气?失望?

可周稚京垂下眼睫,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什么话都没说。

4

我和周稚京陷入冷战。

当然是我单方面的冷战。

周稚京对我一如往常。

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坐在后面,偶尔发呆,偶尔听课。

我还一个人回家,有时候周稚京会在家门口的那个路口等我,然后和我前后脚进家门——她竟然还知道不让妈妈担心。

除此之外,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把我当成一个透明人。

可我竟然收到了「友情」的邀约,班上竟然有不少女生主动过来找我聊天,拉我吃饭,下课后过来找我说话。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从第一次月考周稚京拿了全校第一,并且理科全部满分,文科全部加一起也仅仅只是扣了一百多分而已。

她比第二名高了一百九十五分——因为这是第一次月考,校方希望警戒学生后面好好学习,所以试卷的难度上的是最高强度的。

这下她是真正的闻名全校了。

所有老师看向周稚京的眼神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口头禅变成:「都是一个老师一个教室,怎么人家周稚京就能考这么多分?」

来源:唐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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