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 丈夫不避讳玩遍娱乐圈,我没闹 默默熬到母亲最后一刻 离婚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8 07:23 1

摘要:母亲的白血病需要天价治疗费,而陆景淮手中握着陆氏集团的医疗资源。

结婚五年,陆景淮睡遍娱乐圈。

我装作视而不见,每日往返于医院与片场之间。

母亲的白血病需要天价治疗费,而陆景淮手中握着陆氏集团的医疗资源。

直到那日,他新捧的小花旦在片场“失手”将威亚绳索割断,我从三米高台坠落。

腹中三个月的孩子胎动骤停,我颤抖着拨通他的电话。

“景淮,救救孩子。”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娇媚的喘息,陆景淮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慵懒:

“江晚,你这种下三滥的苦肉计,我早看腻了。”

“真想死,就死远些。”

我被场务送进医院时,胎心已停。

母亲得知消息后,在病房拔掉了自己的氧气管。

“小晚,妈不拖累你了。”

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三命抵一命,我欠他的也算还完了。

从此天高水远,我们不再相见。

五年婚姻,丈夫不避讳玩遍娱乐圈,我没闹,默默熬到母亲最后一刻:离婚。

1

陆景淮赶来时,我正在签署死亡确认书。

他一把扯过纸张撕碎:

“闹够没有?不就是要钱吗?开个价!”

“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当年你妈病得快死的时候,可是跪着求我施舍医药费的!”

我望着地下的碎屑,对着他乖乖一笑。

“现在我不求了好不好?”

三秒后,摔门声震得我心慌。

陆景淮刚离开,助理出现在门口。

“夫人,陆总吩咐,只要您肯去认错,令堂的墓园会选在最好的风水宝地。”

“不必了,请你告诉他,我们之间两清了。”

我从墓地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推开别墅大门,刺耳的笑声从泳池方向传来。

陆景淮半倚在泳池边,怀里搂着个身材火辣的嫩模。

又是没见过的人。

是啊,他从未在意过我。

甚至在我亲手葬了母亲这天他也照样带女人回家。

这三年来,我看着他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从心痛到麻木。

他说是让我道歉,其实就是想用母亲的墓地当做把柄,将我狠狠地捏在手里。

我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站住。你让助理给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陆景淮冷笑一声,推开怀里的女人。

“你妈死了,你就以为债还清了?你爸当年逼死我妈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看着他,笑了笑。

“她没本事护住自己,又能怨得了谁?”

陆景淮听后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既然你承认是我妈没本事才被你爸逼死,那现在没本事的人是你!”

“那我欺负你,也是活该。”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助理立刻捧着个檀木盒子走过来。

我瞳孔骤缩,那分明是我刚刚亲手埋进墓地的骨灰盒!

“听说你花了全部积蓄买的墓园?”

陆景淮用皮鞋尖踢了踢盒子。

“可惜啊,我刚刚让人把土刨了。你猜,我现在要是手滑,会怎么样?”

那是我的母亲。

他怎么敢?

这三年我忍受他的羞辱,他的背叛,甚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化成血水。

我以为这已经是地狱的尽头。

可原来陆景淮还能更残忍。

恍惚间我看见母亲最后一次睁眼的模样。

枯瘦的手指抓住氧气管,对我露出解脱的微笑。

“小晚,妈不拖累你了。”

那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甚至为了我的自由选择赴死。

而现在,这个承载着我最后希望的骨灰盒,正被陆景淮用戴婚戒的手随意把玩。

我疯了一样扑上去,却被他轻松制住双手按在墙上。

他欣赏着我崩溃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道。

“想让你妈入土为安?可以啊。从今天开始,你就一直留在我身边伺候。直到把你欠我的全部还清。”

话音刚落,陆景淮看着嫩模走过来的方向。

“去,给她擦干身体,动作快点。”

为了母亲的骨灰,我没有办法。

我拿起毛巾,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四年前,同样的泳池边,陆景淮曾用这条毛巾裹住我的身体,在起哄声中吻我。

他耳尖通红却将我狠狠地拥进怀里。

如今我却要像个女佣一样伺候陆景淮的新欢。

嫩模突然娇笑着说痒,故意扭动身体。

我这才注意到她放在池边的手机屏幕亮着,她竟然在直播!

弹幕疯狂滚动:

“这不是江晚吗?居然在给人当丫鬟?”

“听说她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活该!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我猛地抬头,对上嫩模挑衅的眼神。

陆景淮靠在躺椅上,欣赏这一幕。

他是故意的。

我转身要走,却被陆景淮一把拽住手腕。

“这才到哪儿?你爸让我妈受的苦,我要你百倍偿还。”

嫩模的直播视频当晚就上了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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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不断震动,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辱骂短信和死亡威胁。

我关掉手机,一滴泪砸在手背上。

陆景淮看见我哭了这才罢休。

他离开后,管家上前递给我纸巾。

“夫人,您别怪少爷,他只是.”

我摆摆手,扭头进了卧室。

第二天早晨,门被猛地踹开。

陆景淮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是她,那个在片场失手割断我威亚的小花旦苏媛。

她站在陆景淮身后,无辜又柔弱,和当初在媒体前哭着说“不是故意的”时一样。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母亲临终前拔掉氧气管的画面和B超里那个已经成型的小生命交替闪现。

他分明知道那双手曾沾满我们孩子的血,却纵容她在我的心上反复践踏。

是啊,这孩子本来就是意外,他根本不会在乎。

苏媛突然跪下,她的眼泪说来就来。

“江晚姐,我真的好愧疚,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罢,她抬头,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

“但是野种本来就不该出生呀!”

我猛地抬手扇她耳光,却被陆景淮一把扣住手腕。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熟悉的玉佩。

那是我母亲生前一直戴着的护身符。

“记得这个吗?我从骨灰盒里找到的。”

我挣扎着想去抢,他却随手把它丢给了苏媛。

苏媛惊喜地接住,当着我的面把它戴在脖子上。

这块玉佩是江家祖传之物,当年母亲将它送给陆景淮时曾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那时的陆景淮还会恭恭敬敬叫我母亲一声“江姨”。

会在她咳嗽时紧张地递上温水。

会在她生病后第一时间安排最好的医院。

可是后来,他又将玉佩狠狠地摔在母亲的病床前说晦气。

我声音发抖,“陆景淮,你知道这块玉佩对我母亲意味着什么。”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你爸逼我妈跳楼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意味着什么?”

苏媛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颤。

玉佩从她手中滑落,摔在大理石地面上。

苏媛慌忙弯腰,却在捡起时不小心将玉佩又摔了一次。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跪在地上,看着碎裂的玉佩。

就像当年那场误会,彻底撕裂了两个家庭。

“今晚媛媛住主卧,你,负责把这里收拾干净。”

陆景淮揽着苏媛往楼上走。

“妈,我把您最后的念想,也弄丢了。”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就像很多年前那个雨夜,陆景淮浑身湿透地站在我家门口只为哄我入睡。

而现在,他正抱着别的女人,睡在我和母亲曾经一起挑选的婚床上。

这一次,我没有哭。

我掏出手机,给通讯录里沉寂多年的号码发了条信息:

“林律师,关于我父亲当年的案子,我需要全部资料。”

信息刚发出去,我听着楼上隐约传来的嬉笑声。

雨点拍打着窗户,像无数细小的针扎在心上。

凌晨三点,我起身去厨房倒水。

黑暗中,苏媛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江晚姐,这么晚还不睡?是哦,你妈死了,孩子没了,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景淮哥踩在脚下,你当然睡不着了。”

我猛地将水杯砸在台面上。

“苏媛,陆景淮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盯着我不放?”

她伸手戳我的肩膀,“别的女人怎么能和你比呢?生气了?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下一秒,她转身朝阳台走去。

“江晚姐,你说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

还没等我反应,她已经爬上阳台栏杆。

“啊!江晚姐不要推我!”

我本能地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臂。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陆景淮暴怒的吼声。

苏媛的身体向后仰倒,惊恐的瞳孔里倒映着我伸出的手。

就像当年一样。

陆景淮的血液在这一秒冻结。

记忆如潮水般淹没他。

2

十年前的雨夜,他站在楼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从窗口坠落。

而窗口,江父的身影一闪而过。

而现在,我站在同样的位置,手指几乎要碰到苏媛的肩膀。

“不!”

暴怒如岩浆般炸开,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我怎么敢?

我怎么敢用同样的方式,再一次夺走他在乎的人!

在他的视线里,我的脸渐渐和父亲冷酷的面容重叠。

果然流着一样的血。

下一秒,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陆景淮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上。

“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杀人犯!”

“不,是她自己。”

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苏媛哭喊着扑过来抱住陆景淮的腿。

“景淮哥!我好害怕,江晚姐突然说要让我付出代价,说要把我推下去。”

管家闻声赶来,拼命拉住陆景淮的手臂。

“少爷!少爷冷静!苏小姐没事!”

我捂着喉咙,声音嘶哑。

“监控.看监控.”

“够了!我亲眼看见你站在她身后!当年我妈也是这样被你爸害死。”

他甚至连解释都不愿意听。

又是这样。

三年前是这样,如今又是这样。

他永远只相信自己认定的真相,永远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

可最讽刺的是。

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母亲已经死了,我在这三年里受尽屈辱,甚至还失去孩子。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难道非要我死,才能抵他母亲的一条命?

陆景淮听到管家的声音后,终于冷静下来。

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抱着苏媛离开。

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后,老管家才敢上前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我。

“少夫人,您别怪少爷,他这是认不清自己的心啊!”

“这些年老宅里都看得明白,少爷书房抽屉里始终收着您送的礼物,您喜欢的桂花香薰每月都准时补货,还有您爱吃的.”

认不清自己的心?

我想起陆景淮掐着我脖子时暴怒的眼睛。

想起苏媛戴着母亲玉佩时得意的笑容。

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化作血水时,手机里传来的呻吟。

够了,这三年来的隐忍、退让、痛苦全都够了。

我抽出被管家搀扶的手臂,转身走向卧室。

第二天清晨,我睁开眼睛。

手机亮起,是林律师发来的短信。

我盯着看了三秒,突然轻笑着点开通讯录。

“陆景淮,我要见你。”

这一次,我不再犹豫,不再心软。

要么一起下地狱。

要么就让我亲手撕碎这三年的谎言。

手机屏幕亮起,陆景淮的名字跳了出来。

“下午三点,北郊7号摄影棚。给苏媛跪下道歉,否则你母亲的骨灰就别想要了。”

苏媛最近在拍新戏,想必陆景淮是一直陪着她的。

我推开沉重的隔音门时,竟发现整个片场空无一人。

突然,身后传来铁门关闭的声音。

三个穿着场务制服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

“陆太太是吧?有人让我们给您加场戏。”

我瞬间明白。

是苏媛。

我后退时撞到道具架,防身喷雾从包里滑落。

男人们哄笑起来,其中一人用脚把喷雾踢走。

“别紧张,这场戏很简单。顾客说了,要拍得清清楚楚。”

我抓起道具刀刺过去,却换来一记耳光。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我才踉跄着走出片场。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苏媛刚发来的消息:

“视频拍得真专业,要看看吗?景淮哥哥马上就能欣赏到了哦!”

“今天片场清场是景淮亲自批的,他这会儿正在看回放呢!”

“对了,忘了告诉你,今天景淮哥哥整天都在我床上呢!那条消息是他看着我发的哦!”

夜风吹起破碎的衣服,露出腿上已经凝固的血迹。

我慢慢蹲下来,把脸埋进膝盖里。

原来陆景淮是知道的,这是他默许的。

我以为他折磨我、羞辱我,不过是为了报复。

可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让人这样对我。

血从嘴角滑落,滴在片场冰冷的地板上。

我恍惚间想起四年前的那个夏夜。

夜市嘈杂的烧烤摊前,醉汉的手刚摸上我的腰,陆景淮就抄起啤酒瓶砸了过去。

那人满脸是血地求饶,陆景淮却像头暴怒的野兽,拳头砸断对方两根肋骨都不肯停。

最后是我从背后抱住他,颤抖着说,“够了景淮,我害怕。”

他这才停下,转身紧紧抱住我,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谁敢碰你,我要他的命。”

而现在,曾经为自己拼命的人,竟然雇人来毁我。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陆景淮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陆景淮,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你到底是恨我还是舍不得我?”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满意?”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他盯着这条消息,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条信息的口吻,不像是在说今天让她去道歉的事。

昨天晚上,他掐着我的脖子,我看向他的眼神在脑海里炸开。

那眼里除了恨,还有他读不懂的委屈。

他转头看向正在化妆镜前涂口红的苏媛。

“江晚还没到片场?”

苏媛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露出甜美的笑容。

“景淮哥怎么突然问这个?别管她了,我们先看昨天拍的样片好不好?”

陆景淮没有动。

他重新看向手机,指尖往上翻,是那条让我去7号摄影棚的信息。

再往上翻,是我发给他要见他的短信

陆景淮猛地站起身,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今天根本没给苏晚发过任何信息。

半个小时后,陆景淮赶到北郊7号摄影棚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昏暗的片场里,只有几片被撕碎的衣服布料。

仔细看地板上竟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

手机突然震动,助理发来信息:

“陆总,查到夫人一小时前去了东海岸悬崖。”

3

东海岸的风很大。

陆景淮赶到时,几个渔民正围在悬崖边议论纷纷。

见他下车,助理说:“陆总,那些渔民说刚才有位小姐从这里跳下去了!”

话音未落,陆景淮已经冲到悬崖边缘。

下方是汹涌的海浪,一件米色风衣挂在突出的岩石上。

而刚刚七号片场地上衣服碎屑的颜色就是米色。

渔民还在说着。

但陆景淮已经听不见了。

他双膝一软,跪在了悬崖边。

他早该想到的,东海岸悬崖从来不是随机选择。

这是我留给他最残忍的仪式感。

他曾经带我来过这里。

那时我笑着说:“要是哪天我死了,就把骨灰撒在这里。”

他当时惩罚性地咬了我的耳垂,“胡说什么。”

而现在,同样的悬崖边,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阳台上,我被他掐着脖子时,眼里闪过的解脱。

原来那时候我就计划好要用最决绝的方式惩罚他。

“江晚!”

嘶吼声被海风撕得粉碎。

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个防水袋,里面是我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陆景淮的手指猛地一颤。

那是我们的结婚照。

请输入密码。

他下意识输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解锁成功。

这四个字像钝刀般捅进他的心脏。

他没想到我竟然还在用这个密码。

在他撕碎我尊严的这三年,在我失去孩子,在我母亲的骨灰被他当筹码威胁时。

我居然还在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当密码。

我的手机桌面整洁得可怕。

除了最基本的系统软件,只有相册和录音机两个图标。

他点开录音软件。

“陆景淮,你母亲坠楼那天,我父亲确实在场。”

“但你不知道的是,你母亲跳楼是因为你父亲。你母亲很早就发现你父亲出轨,但是她为了爱一直隐忍,直到那天你母亲发现你父亲在外面有个比你还大两岁的私生子,她才彻底崩溃。”

“她本来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为了给陆氏留下丑闻,报复你父亲,你母亲是脱光了衣服准备跳楼。我父亲赶到时,你母亲已经跨出阳台栏杆。他想拉住她,可在刚碰到你母亲肩膀的瞬间,她主动往后仰了。”

陆景淮忽然想起父亲在葬礼上反常的平静。

想起母亲去世后,父亲匆匆出国的样子。

他开始疯狂地点开相册。

里面赫然有一张图片。

年轻的陆母赤脚站在阳台栏杆外,背后是江父惊恐伸出的手。

录音里的声音不断传来。

“在你母亲要掉下去的时候,我父亲也没有松手。甚至到最后,我父亲承受不住重量被带了下去。”

“陆景淮,你没了母亲,可我也没了父亲。”

是啊,他从未想过自己失去了母亲,我也同样失去了父亲。

他也没想过,我每次被他掐着脖子按在母亲遗像前忏悔时,心里装着的,是同样惨死的至亲!

记忆又回到母亲葬礼次日。

母亲头七的香烛还没燃尽,父亲就急匆匆飞往瑞士。

他当时还愚蠢地以为,那是父亲悲痛欲绝的逃避。

他还在心里感念父亲的深情,以至于他更恨我了。

原来那根本不是悲痛欲绝的逃避!

他是心虚,他是怕暴露自己伪善的一面。

他是为了自己的私生子,他是为了享受自己的天伦之乐。

他不仅抛弃了自己的母亲,也抛弃了自己。

而自己却为他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与此同时,我站在别墅二楼的阴影处。

陆景淮今天陪苏媛去片场,那母亲的骨灰盒肯定在卧室。

我算准了时间,从他发现录音到崩溃寻找,至少有四小时的空档,足够自己完成最后的事。

如果不是管家一直重复陆景淮心里有我,我也断不敢冒此风险。

管家被支去了警局,我轻车熟路地取回骨灰盒。

正准备离开时,我突然发现骨灰盒旁边放着一个小玻璃瓶。

里面是朵干枯的茉莉,那是我十八岁时插在陆景淮衣服口袋里的那朵。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瓶身,又猛地缩回。

不该心软。

我把准备好的假骨灰替换,最后环顾这个生活了三年的牢笼。

突然发现所有我碰过的东西都没被移动过。

梳妆台上断齿的梳子,衣柜里起球的睡衣。

原来管家说的是真的。

风从窗户吹过,吹开了墙壁上的画。

我瞳孔骤缩,整面墙都是我的照片。

时间快到了,我最后看了眼墙上的画,就抱紧骨灰盒离开了。

陆景淮已经在悬崖边守了七天七夜。

他的下巴布满青黑的胡茬,双眼布满血丝,却仍死死盯着海面。

突然他想起那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那条短信。

那条让我独自前往片场的短信,是苏媛发的。

陆景淮立马起身,远处的助理心照不宣地走过来。

“陆总,已经查到苏小姐现在在卡尔顿酒店”

陆景淮的眼神让助理不寒而栗。

“通知公关部,准备发布苏媛的所有黑料。包括她陪睡、陷害同行的证据。我要她在二十四小时内,身败名裂。”

公关部已经行动起来,苏媛的黑料正以惊人的速度在网上扩散。

她陪睡导演的照片,她在后台欺负新人的视频,所有证据一应俱全。

苏媛的电话不断打来,陆景淮一一挂断。

她要让苏媛付出代价。

搜寻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总,我们已经搜了三十七遍了,真的没有人。”

“那就搜第三十八遍!”

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落在悬崖边缘。

他突然迈步向前。

助理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腰,“使不得啊!”

陆景淮挣扎得像头困兽,“放开!我要下去找她!”

“少爷,少夫人已经走了!您这样折磨自己,少夫人在天之灵看了该多心疼啊!”

陆景淮的动作突然僵住。

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

“这是少夫人临走前托我转交给您的。”

瓶身上贴着一张便签,是我清秀的字迹。

“陆景淮,好好活着,我们两清了。”

4

陆景淮盯着那几个字,突然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哭。

他跪在悬崖边,拳头一下下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你赢了。”

管家红着眼睛扶起他。

自从那天和管家回来后,陆景淮已经很久没有拉开过窗帘了。

地板上散落着药片、酒瓶、还有几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照片。

那是他和我的结婚照。

可现在,照片上的笑容像是讽刺。

她早就想走了。

他抬手捂住眼睛,他恨她。

恨她走得那么决绝,恨她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

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他眼神一愣,看见了桌子上的骨灰盒。

这不对劲。

他的呼吸一滞,目光缓缓移向骨灰盒旁的水晶玻璃瓶。

瓶子摆放角度和记忆里不一样了。

明显有人动过。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道她根本没死。

这个想法让他猛地站起身,叫来管家。

“把骨灰盒送去痕检,重点检查内侧指纹。对了,再找人验验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南方的雨季来得绵长,我怀里抱着猫坐在民宿的廊檐下。

三个月前那场死亡很完美。

我提前准备好的血包,那件风衣也是故意留下的。

这种没有仇恨和折磨的生活让我感到非常平静。

“江老板,今天有新客人入住!”

下楼时,阿婆已经在前台整理登记表。

她是镇上最热心的老人,自从我雇她帮忙打理民宿,她就恨不得把全镇的八卦都告诉我。

“是个大城市来的小伙子,长得可俊了!我看啊,八成是失恋了出来散心。”

我笑了笑,没太在意。

“302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他来了直接给钥匙就行。”

“晚晚?”

那声音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记忆。

我猛地转身,即使逆着光,我也能认出那个轮廓。

三年婚姻,我熟悉他每一个角度。

“你来这里干什么?”

“晚晚,给我五分钟。”

我后退一步,“这里不欢迎你。”

“我知道错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当这个声音再次响起,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又一次如潮水般涌来。

他掐着我脖子时手背暴起的青筋。

他看着我流产时冷漠的眼神。

他将手里拿着母亲骨灰盒时的冷笑。

“滚。”

陆景淮的脸色瞬间惨白。

“这三个月,我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晚晚,我不能没有你,我已经知道你父亲不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相反是我一直欠你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的母亲,你的父亲也不会死,但是我还一次一次的伤害你。我对不起你,我想留在你的身边赎罪。”

“真感人。”

“那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我猛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

“这是你送给我的纪念品,记得吗?那天苏媛派人把我按在片场的地上。她说是你准许的,她说你一整天都在她的床上,她说你要把我往死里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想赎罪就能赎吗?你想赎罪就能减轻我身上的伤害吗?”

“就是因为你,你默认了苏媛对我的伤害。如果不是我流产,我的母亲也不会因为不想拖累我自杀。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母亲也不会死。你害死了我父亲,你更害死了我的母亲。”

陆景淮像是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一闭眼就会梦见你掐着我脖子的画面,我一闭眼就会想起我死去的孩子,我一闭眼就会想起母亲拔掉氧气罐时的表情,我一闭眼就想起结婚三年来你对我的所有伤害。你要我怎么原谅你,想你又想怎样赎罪呢?”

他重重的跪下。

“晚晚,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如果我早点发现真相,我不会这样对你。”

周围渐渐聚集起三三两两的游客,一个挎着相机的大妈直接挤到最前面,镜头对准陆景淮狼狈的模样。

“哎呦,这不是电视上那个大老板吗?怎么跪在地上,是欺负人家小姑娘求原谅吧?”

我转身要走,陆景淮却猛地扑过去抱住我的腿。

这个动作引来一阵惊呼,几个年轻女孩厌恶地皱起眉。

“恶心死了,当众纠缠女孩子。一个大男人,就会欺负小姑娘。”

“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东西。”

“报警吧!小姐姐太可怜了。”

陆景淮的额头抵在我的小腿上,他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不在乎那些刺耳的议论,他只想求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低头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一幕无比荒谬。

曾几何时,我也这样跪在地上求过他。

求他相信父亲的清白,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求他放过母亲的骨灰。

可他从来都不会回头。

而现在,角色对调了。

一个大爷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砸了过来。

“滚远点!别祸害人家姑娘!”

陆景淮一动不动,任凭瓶子砸在身上。

“够了。戏演够了吗?陆总。”

我转身走进民宿,关门的声音不轻不重。

陆景淮跪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民宿大门,忽然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就是我想要的吧?

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尝尽自己当年受过的屈辱。

一滴泪砸在泥泞的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夜深了。

我在噩梦中猛然惊醒,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梦里,陆景淮的手依然掐在我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刺骨:

“江晚,你和你父亲一样该死,你们一家都是杀人犯。”

我大口喘息,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脖颈,仿佛那里还残留着被掐过的触感。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房间。

一瞬间,我恍惚看见陆景淮就站在床边,眼神阴鸷地盯着自己,如同当年在别墅里一样。

“啊!不要过来,不要。”

我猛地坐起身,打翻了床头的水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终于将我拉回现实。

我蜷缩在床角,抱紧双膝,像曾经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一样,一下一下轻拍着自己的背。

“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低声劝慰,仿佛在哄那个曾经遍体鳞伤的自己。

掌心传来刺痛,我这才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又一次无意识地掐破了手掌。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血红。

多可笑啊。

本以为自己已经逃出来了,可陆景淮仅仅出现了一天,就轻易撕裂了自己辛苦筑起的平静假象。

我是被阿婆急切的呼喊声吵醒的。

“闺女,别睡了快醒醒,出大事了,快看看手机。”

手机上赫然是昨天陆景淮向我当众下跪的视频,只是被静了音。

#陆氏总裁当众下跪求复合#

#神秘女子疑似退圈的江晚#

#江晚死而复生#

热搜词条一个接一个爆开。

与此同时,苏媛蜷缩在阴暗的出租屋里,手指死死攥着手机。

屏幕上正是陆景淮跪在泥泞中哀求我的画面。

她的指甲在屏幕上刮出刺耳的声音,眼里翻涌着扭曲的恨意。

“贱人,装什么清高!凭什么你就能得到一切,凭什么我就要烂在泥里。我恨你,我恨你。”

她登录小号,将那段尘封已久的片场视频发了出去。

画面剧烈晃动,昏暗的片场里,我被三个男人按在地上。

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烂,男人的手一个挨一个地抚摸过我的身体。

视频同样被静了音,所有人都听不见我的挣扎。

因为没有正脸,这角度倒像是我故意的。

更可恨的是视频下面还配了让人误解的文案。

“这就是你们同情的受害者?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短短半小时,全网风向骤变。

“天啊,原来她才是不要脸的那个!陆总肯定是被她骗了!”

“装什么受害者?当初靠爬床上位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现在翻车了开始卖惨?”

“听说你在片场被轮的视频流出来了,求资源。”

民宿的电话被打爆,门口聚集起举着手机直播的网红。

我将民俗大门猛地拉开。

网红的镜头涌来。

“家人们看啊,这就是最近超火的民宿老板。听说以前是个十八线的小明星?”我直接伸手夺过手机。

直播间的观众只看到画面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定格在一张苍白却决绝的脸上。

“大家好,我是江晚。”

直播间的人数开始疯狂上涨。

“卧槽!不是说死了吗?”

“这是要来当众道歉?还是澄清。”

我拽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疤痕。

镜头推进,那道伤疤暴露在镜头下。

“下面我将对近期有关我的视频进行澄清,那天演员苏媛将我骗到空无一人的片场,花钱收买男人对我施暴,这伤口就是证据。若我是心甘情愿,我为何要挣扎?若我心甘情愿,我身上为什么会留下伤口。仔细看视频不难发现,我的衣服被撕碎,甚至地面上还有我挣扎的血迹。”

“我言尽于此,请大家不要陷入自证陷阱。若再有造谣,我的律师将会起诉你。”

就在众人半信半疑时,陆景淮出现了。

他直接拿着苏媛发布视频的IP地址,以及他花钱买凶的证据出现在镜头前。

“江女士说的一切属实,她是我的妻子,整个陆氏都可为她作证。”

“当然,如果网上还有关于我夫人的造谣,那整个陆氏也是她的靠山。”

甚至陆景淮还将曾经苏媛在我威亚上动手脚的视频也放了出来。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是那次威亚事故不是意外,是苏媛在背后动的手脚。

那为什么在我失去孩子,苏媛在镜头下面楚楚可怜的时候不把视频放出来,而是等到现在。

是觉得我父亲不是凶手了,所有又开始爱我?

一切都晚了,不过是自我感动。

三天后,苏媛因“传播淫秽物品罪”被捕。

警方在搜查她住处时,意外发现了更多犯罪证据。

包括当年指使他人强暴我的聊天记录。

苏媛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我看着外面一直跪着的陆景淮,我们之间应该有个了断。

“要进来坐坐吗?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陆景淮看向我,眼神中有不易察觉的雀跃,似乎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最终,他轻轻点头,跨过了那道门槛。

我的小屋不大,陆景淮的存在让空间突然变得逼仄。

“坐吧,我去倒水。”

玻璃杯接满三分之二时,我突然想起什么,慌忙放下水壶冲向客厅。

太迟了。

陆景淮坐在沙发边缘,我的日记本摊开在他膝盖上。

他读得那么专注,甚至没注意到我的出现。

我冲过去将日记一把夺下。

他缓缓抬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景淮。

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傲气,只剩下赤裸裸的痛苦。

“你每晚都做噩梦?”

“你每天都睡不着?”

“你有抑郁症?”

他声音沙哑,手指抚过日记本上某处皱起的纸页。

那是被泪水浸湿又干涸的痕迹。

我站在原地,突然失去走过去的勇气。

那本日记记录了我最不堪的脆弱。

流产手术后撕裂般的腹痛。

母亲葬礼那天的倾盆大雨。

还有无数个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的夜晚。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把日记抢过来,陆景淮却突然站起身,日记本从他膝头滑落,内页散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字迹。

他向前一步,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墙壁。

“你吃三片安眠药才能睡三小时?医生开的剂量最多一片!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害的?”

陆景淮像被迎面击中,脸色瞬间惨白。

他弯腰捡起日记本,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对待易碎品。

当他的目光落在最新一页时,整个人凝固了。

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昨天深夜写下的那段话。

“又梦到陆景淮掐我脖子,醒来后枕头全湿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昨天民宿来了个背影很像他的客人,我躲在仓库发抖了一下午,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忘记他曾经对我带来的伤害。”

“我真的想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他又出现了,明明医生说我已经好了,明明我已经快好了。”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刻在陆景淮心上。

“对不起。”

陆景淮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将日记本轻轻放回抽屉。

我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三年婚姻里,这是我第一次听他道歉。

“明天一早我会离开这里。”

“因为爱你,所以我不想再伤害你。”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在我心里激起重重回声。

我蹲下来,拾起地上的一片纸。

那是被撕掉的一角,上面是陆景淮刚才用钢笔写下又匆忙划掉的一行字:

“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从未遇见你,这样你就不会——”

我转身将它扔进垃圾桶里。

来源:每日精彩故事会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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