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年我救了牛棚里的老人,10年后他成军区首长,派专车来接我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7 17:37 1

摘要:1973年的夏天,陕北黄土坡上的日头毒得像烧红的烙铁,晒得地里的玉米叶子都打了卷,连风刮过来都带着一股焦糊味。我叫李建国,那年刚满20岁,是红旗公社李家坳大队的社员,每天跟着大伙儿在地里挣工分,日子过得像坡上的黄土,单调又实在。

第一章 1973年的黄土坡,牛棚里的“老走资派”

1973年的夏天,陕北黄土坡上的日头毒得像烧红的烙铁,晒得地里的玉米叶子都打了卷,连风刮过来都带着一股焦糊味。我叫李建国,那年刚满20岁,是红旗公社李家坳大队的社员,每天跟着大伙儿在地里挣工分,日子过得像坡上的黄土,单调又实在。

我们大队的牛棚在村西头的山坳里,几间土坯房歪歪扭扭地靠着土崖,里面养着队里的八头牛,是全队最重要的家当。牛棚旁边还隔出了一间小土房,住着个“老走资派”——听说以前是个大官,犯了错误被下放到我们这儿劳动改造,姓赵,具体叫啥,没人敢细问,也没人愿意多打听。

那时候,“走资派”是顶顶吓人的名头,谁沾上谁倒霉。大队书记王富贵每次开会都强调,要对“阶级敌人”保持高度警惕,不准跟他说话,不准给他人情,让他在牛棚里好好反省。所以,村里人路过牛棚,都绕着走,眼神都不敢往那间小土房瞟一下。

我负责给牛棚送草料,每天早晚各一次,推着辆独轮车,从村东头的草料场运到西头的山坳。每次送料,都能看到那个赵老头。他头发花白,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脸上布满了皱纹,像是被黄土坡上的风沙刻出来的,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块补丁的旧军装,袖口磨得发亮。

他每天的活计是铡草、垫圈,天不亮就起来,天黑了才歇着,沉默得像块石头。有时候我送草料过去,他正好在铡草,铡刀“咔嚓咔嚓”响,他弓着背,动作迟缓但有力,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皱纹往下淌,滴在脚下的泥土地里,瞬间就没了踪影。

没人跟他说话,他也不跟别人搭话。食堂送饭的时候,给他单独送一份,都是最糙的窝窝头,就着一点咸菜,有时候甚至是凉的。他总是默默地接过来,找个墙角蹲下,慢慢吃,吃完了就继续干活,从来不多说一个字。

我一开始也怕他,每次送完草料,放下车就赶紧走,生怕跟他沾上关系。但时间长了,我发现这老头跟我想象中的“走资派”不一样。他干活很实在,铡草铡得又细又匀,垫圈也垫得平平整整,牛棚里被他收拾得比以前干净多了。而且,他从不偷懒,哪怕天再热,活再累,也从没抱怨过一句。

有一次,队里的老黄牛病了,不吃不喝,卧在地上直喘气。兽医来看了,说是中暑加积食,开了点草药,让找人看着,每隔两个小时给它灌一次药,再用凉水擦身子降温。大队书记王富贵喊了好几个人,都没人愿意去——牛棚里有“走资派”,谁都怕被人说三道四。

我那时候年轻,胆子也大了点,心想不就是看头牛嘛,能有啥事儿?就自告奋勇地答应了。

那天晚上,我在牛棚里守着老黄牛。天很黑,只有一盏煤油灯挂在房梁上,忽明忽暗。赵老头也在他的小土房里,没点灯,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给老黄牛灌药的时候,它挣扎得厉害,药汤洒了我一身。我气得有点上火,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倔牛!”

就在这时,黑暗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小伙子,灌药的时候,得按住它的头,顺着喉咙往下倒,别呛着它。”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赵老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绳子。“你……你要干啥?”我警惕地问。

“我帮你。”他说,声音很平静,“牛要是呛着了,就麻烦了。”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的戒备少了几分。“不用了,赵……赵同志,我自己来就行。”我还是不敢直呼他的名字,也不敢跟他走得太近。

他没再坚持,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我。我按照他说的方法,按住老黄牛的头,慢慢把药汤灌了进去,果然顺利多了。

灌完药,我用凉水给老黄牛擦身子,他又开口了:“擦的时候,多擦它的脖子和胸口,那里血管多,降温快。”

我照着做了,老黄牛果然安静了不少,慢慢开始喘气均匀了。

那天晚上,我和他没再说别的话。但我心里对他的印象变了——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阶级敌人”,只是一个懂点养牛知识、说话实在的老头。

从那以后,我每次送草料,偶尔会跟他说上一两句话。问他累不累,问他吃得惯不惯。他话不多,总是简单地回答“不累”“惯了”,但眼神里会闪过一丝暖意。

我有时候会偷偷多带一个窝窝头给他,或者把食堂里稍微好点的咸菜分他一点。他一开始不肯要,我硬塞给他,说:“赵同志,你干活累,得多吃点,不然扛不住。”他看着我,沉默了半天,才接过窝窝头,小声说一句:“谢谢你,小伙子。”

我知道这是冒险,要是被大队书记王富贵发现了,肯定要挨批斗。但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一个老人天天吃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干那么重的活。我爹以前跟我说过,做人要凭良心,不管啥时候,良心不能丢。

七月中旬,陕北下了一场罕见的暴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黄土坡上到处都是泥水,路都没法走。第三天下午,雨稍微小了点,我推着独轮车去送草料,走到牛棚门口,发现赵老头不在铡草的地方。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到他的小土房门口,喊了一声:“赵同志?”

没人答应。

我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和霉味扑面而来。赵老头躺在土炕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闭着眼睛,眉头皱得紧紧的,浑身滚烫。

“赵同志!赵同志!”我赶紧跑过去,推了推他。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浑浊,声音微弱:“小伙子……我没事……就是有点冷……”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比老黄牛中暑的时候还烫。肯定是淋雨感冒了,又发起了高烧。

我心里急坏了。这荒山野岭的,又是暴雨天,去公社卫生院得走十几里山路,全是泥坑,根本没法走。而且,他是“走资派”,就算去了卫生院,医生也不一定敢给他好好治。

“赵同志,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我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我跑回家里,翻箱倒柜地找我妈留下的草药。我妈以前是村里的接生婆,懂点土方子,家里藏着不少治感冒发烧的草药,比如柴胡、甘草、生姜之类的。我把能找到的草药都找出来,又从灶台上拿了几块生姜,跑到厨房,赶紧生火熬药。

我爹看到了,问我:“建国,你熬药干啥?谁生病了?”

我不敢跟我爹说实话,怕他担心,就说:“没啥,我有点头疼,熬点药喝。”

我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多问。那时候,村里人头疼脑热的,都自己熬点草药喝,也没人多想。

药熬好后,我用一个粗瓷碗装着,小心翼翼地端着,冒着小雨往牛棚跑。路上全是泥水,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好几次差点摔倒,碗里的药汤洒了不少。

到了牛棚,我把赵老头扶起来,让他靠在土墙上,然后把药汤吹凉了,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

他喝了药,稍微精神了点,看着我满身的泥水,眼里含着泪水,哽咽着说:“小伙子……你这是何苦呢……为了我这么个‘走资派’,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赵同志,别说这些了。”我打断他,“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你好好吃药,好好休息,赶紧好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偷偷跑回家里熬药,给赵老头送过去。我还从家里拿了一床厚被子给他盖上,又给他弄了点稀粥喝。为了不被人发现,我都是趁着早晚送草料的时候去,有时候中午借口给牛添水,也会跑过去看看他。

大队书记王富贵也来过牛棚一次,问我赵老头怎么不干活了。我撒谎说:“王书记,赵同志好像淋雨感冒了,有点不舒服,我让他歇两天。”

王富贵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哼,走资派就是娇气!一点雨就病倒了!让他好好反省,别想着偷懒!”说完,他看了一眼赵老头的小土房,没进去,转身就走了。

我心里捏了一把汗,还好他没进去看,不然就露馅了。

在我的照顾下,赵老头的高烧慢慢退了,脸色也好看了不少。第五天的时候,他已经能自己下床走路了,虽然还有点虚弱,但已经能帮着我给牛添点草料了。

那天晚上,雨停了,月亮出来了,照在黄土坡上,一片银辉。我和赵老头坐在牛棚门口的石头上,看着月亮。

“小伙子,你叫啥名字?”他突然问我。

“我叫李建国,李家坳的。”我说。

“李建国……好名字。”他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建国,你是个好孩子,心眼实,良心好。我这辈子,经历了不少事,看透了不少人,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见了。”

“赵同志,您过奖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建国,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不是什么走资派,我是被冤枉的。我以前是解放军的干部,因为一些事情,被下放到这里来了。”

我愣住了,虽然我心里隐约觉得他不像坏人,但没想到他竟然是解放军干部。

“赵同志,那您……”

“我叫赵长河。”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告诉别人他的名字,“以前在西北军区工作。总有一天,我会回到部队去的。”

我看着他,虽然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花白,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和威严,那是一种我从未在别人身上见过的气质。我相信他说的话。

“赵叔叔,您放心,总有一天,您会平反的。”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赵叔叔。

他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孩子,借你吉言。建国,这份情,我赵长河记下了。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

“赵叔叔,您别这么说,我就是做了我该做的。”我说。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他跟我讲了一些部队里的事情,讲了他年轻的时候打仗的经历,虽然说得很简单,但我听得津津有味。我也跟他讲了我们村里的事,讲了我爹,讲了我想当兵的梦想。

我说:“赵叔叔,我从小就想当兵,想穿上军装,保家卫国。可一直没机会。”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建国,你是个好苗子,有理想,有骨气。只要你坚持,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那一夜,是我认识赵长河以来,他说得最多的一次。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不再是“社员”和“走资派”,而是像忘年交一样。

可我没想到,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去送草料,刚走到牛棚门口,就看到几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那里,车上下来几个穿着军装、戴着红袖章的人,还有公社的书记王富贵陪着,一脸谄媚的笑容。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几个穿军装的人走进了赵长河的小土房,过了一会儿,他们陪着赵长河走了出来。赵长河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军装,虽然头发还是花白,但精神矍铄,腰板挺得笔直,那种军人的威严又回来了。

王富贵看到赵长河,赶紧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赵首长,您可算平反了!这些日子,委屈您了!我们大队对您可是照顾有加啊!”

赵长河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神冰冷。他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用力地摇了摇:“建国,我走了。”

“赵叔叔……”我看着他,心里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他平反了,难过的是他要走了。

“好孩子,多保重。”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舍,“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坚持你的梦想。以后,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说完,他转身登上了吉普车。车子发动了,他从车窗里探出头,又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

吉普车绝尘而去,扬起一阵黄土。我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心里空落落的。

王富贵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建国,行啊你!没想到你跟赵首长关系这么好!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叔啊!”

我没理他,转身推着独轮车,默默地往回走。我知道,赵长河走了,我的生活又会回到以前的样子,但我心里,多了一份牵挂,多了一个念想。

我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年。

第二章 十年风雨,黄土坡上的平凡日子

赵长河走后,村里的人对我的态度变了不少。以前没人敢跟我多说一句话,怕沾上“走资派”的关系,现在倒好,大队书记王富贵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的,时不时还会给我安排点轻松的活计。

有人私下里问我,跟赵首长是啥关系,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大官。我只是笑了笑,说没什么关系,就是送草料的时候认识的。我不想多说,也不想借着赵长河的名头沾什么光。我爹也跟我说,做人要本分,别人的光环再亮,也不如自己脚踏实地。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挣工分,吃粗粮,偶尔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就算是改善生活了。1976年,文革结束了,村里的气氛慢慢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人人自危。1978年,改革开放开始了,土地承包到户,村里的人都分到了自己的田地,干劲更足了。

我也分到了五亩地,种上了玉米、谷子和土豆。我爹身体不好,常年咳嗽,干不了重活,家里的田地主要靠我打理。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天黑了才回家,累得倒头就睡,但心里是踏实的——土地是自己的,收成是自己的,日子有了奔头。

1979年,经人介绍,我认识了邻村的姑娘张兰。张兰人长得清秀,性格温柔,手脚麻利,家里条件虽然一般,但人很实在。我们见了几次面,互相都有好感,当年冬天就结婚了。

结婚的时候,没什么排场,就请了村里的亲戚朋友,摆了几桌酒席,吃的是自家种的菜,喝的是散装白酒,但大家都很高兴。我爹看着我成家立业,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给客人敬酒。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温馨。张兰孝顺我爹,体贴我,家里的活儿打理得井井有条。1980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取名叫李明,小名亮亮。有了孩子,家里更热闹了,我干活也更有劲头了。

那几年,农村的变化越来越大。村里通了电,家家户户都用上了电灯,不再是以前的煤油灯;村里还修了公路,拖拉机、卡车能开到村口;有些人开始做点小生意,有的去城里打工,日子越过越红火。

我也想过出去打工,挣点钱给家里盖新房,给亮亮攒学费。但我爹身体不好,离不开人,张兰一个人带着孩子,也忙不过来,我只能留在村里,守着家里的几亩地。

闲暇的时候,我总会想起赵长河。想起1973年那个暴雨天,想起牛棚里的草药味,想起他临走时说的话:“以后,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我有时候会跟张兰说起赵长河的事,张兰总是笑着说:“建国,赵首长是大人物,肯定很忙,说不定早就忘了咱们了。咱们啊,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我知道赵长河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说过会来找我,就一定不会食言。

这十年里,我也遇到过不少困难。1981年,陕北遭遇了大旱,地里的庄稼几乎颗粒无收,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只能靠政府的救济粮度日。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要去山里挖野菜,给亮亮和我爹补充营养,张兰则去村里的砖窑厂帮工,挣点零花钱。

有一次,我爹的咳嗽病加重了,咳得睡不着觉,脸都憋得发紫。我想带他去公社卫生院看病,但家里实在没钱,连看病的挂号费都拿不出来。我急得团团转,没办法,只能又去找那些土方子,给我爹熬药喝。

张兰看着我发愁的样子,安慰我说:“建国,别着急,会好起来的。实在不行,我回娘家借点钱。”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娘家也不宽裕。再等等,等秋收了,卖了粮食,就有钱给爹看病了。”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熬。我每天看着我爹难受的样子,看着亮亮吃不饱饭的样子,心里像刀割一样。我甚至有点后悔,当初要是跟赵长河要个联系方式就好了,说不定现在能向他求助。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赵长河是大人物,我怎么能随便麻烦他呢?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过了一段时间,村里来了医疗队,是城里来的医生,免费给村民看病、发药。我赶紧带着我爹去看了,医生给开了点西药,我爹的咳嗽病慢慢好转了。

日子虽然艰难,但我们一家人互相扶持,也一步步熬了过来。亮亮慢慢长大了,到了上学的年纪,我把他送到了村里的小学。亮亮很懂事,学习很努力,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的第一名,这让我和张兰很欣慰。

我还是偶尔会想起赵长河。有时候,村里来了当兵的,或者听人说起军区的事,我都会格外留意,希望能听到一点关于他的消息,但每次都失望而归。

有人跟我说,赵长河可能早就不在西北军区了,说不定调到别的地方去了,甚至可能已经退休了。我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不愿意放弃希望。

1983年的夏天,跟1973年一样,日头还是那么毒。那天,我正在地里给玉米浇水,远远地看到村口来了几辆绿色的吉普车,跟当年赵长河走的时候坐的车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动,手里的水桶差点掉在地上。

村里的人也看到了,都围了过去,议论纷纷:“这是啥人啊?这么大的排场?”“看这车子,像是部队里的吧?”“是不是来咱们村征兵的?”

我放下水桶,快步往村口走去。我的心跳得很快,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是赵长河来了,他来找我了!

走到村口,吉普车已经停下了,从车上下来几个穿着军装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军官,头发虽然还是有点白,但腰板挺直,眼神威严,正是我日思夜想的赵长河!

十年了,他变化不大,只是比以前更显精神,更有气势了。

村里的人都看呆了,不知道这大官是来干啥的。大队书记王富贵也赶来了,脸上堆着笑容,凑上前去:“这位首长,您是……”

赵长河没理他,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眼睛一亮,快步向我走来:“建国!李建国!”

“赵叔叔!”我激动地喊了一声,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握住我的手,用力地摇着,手上的力道还是那么大:“建国,十年了,我可算找到你了!”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大官竟然认识我李建国。王富贵更是一脸错愕,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赵长河看着我,上下打量着我:“建国,十年不见,你老成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但还是那么实在。”

“赵叔叔,您也没变,还是那么精神。”我说,声音有点哽咽。

“我现在是西北军区的副司令员了。”赵长河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建国,我平反后,就一直在找你。可那时候通讯不方便,我只知道你是李家坳的李建国,找了好几年才找到准确的地址。”

原来,他一直在找我。我的心里暖暖的,十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赵叔叔,您能找到我,太好了!”我说。

赵长河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吉普车:“建国,走,跟我走一趟。我特意派专车来接你的,有些事,我要当面跟你说,有些承诺,我要兑现。”

“跟你走?去哪里?”我有点疑惑。

“去军区,去我那里。”赵长河说,“建国,你救过我的命,这份情,我一直记在心里。这十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答你。现在,我有这个能力了,你跟我走,我不会让你再在黄土坡上受苦了。”

周围的人都羡慕地看着我,王富贵更是凑上前来,谄媚地说:“赵首长,建国是个好同志,您能带他去享福,真是太好了!建国,你可得好好跟着赵首长,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家乡啊!”

我没理王富贵,看着赵长河:“赵叔叔,可是我家里还有我爹,还有我媳妇和孩子,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赵长河说,“我已经让人去接你爹、你媳妇和孩子了,他们会跟你一起去军区。我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想得这么周到。

“赵叔叔,这……这太麻烦您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麻烦什么?”赵长河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当年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救我,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建国,跟我走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实现你当年的梦想。”

当年的梦想——当兵。我心里一动,看着赵长河,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赵叔叔,您的意思是……”

“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让你去军区后勤部工作,先从普通干事做起,以后好好干,有机会穿上军装,成为一名正式的军人。”赵长河说。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十年了,我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这时候,张兰抱着亮亮,扶着我爹,也来到了村口。他们是被赵长河的警卫员接来的。张兰看到眼前的景象,有点不知所措。我爹则激动地看着赵长河,嘴唇哆嗦着:“赵……赵首长?”

“老哥,你好!”赵长河走上前,握住我爹的手,“当年多亏了你的儿子,救了我的命。我今天来,就是来报答你们的。”

我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赵长河看着亮亮,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这是你的儿子?真精神。以后让他去城里上学,接受更好的教育。”

亮亮怯生生地看着赵长河,点了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赵长河说,“车子都准备好了,一路都是柏油路,很快就能到军区。”

我看了看我爹,看了看张兰和亮亮,又看了看身后的黄土坡。这片土地养育了我二十年,这里有我的根,有我的回忆。但我知道,我该走了,去迎接新的生活,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爹,张兰,我们走。”我说。

我爹点了点头:“走吧,建国,跟着赵首长,好好干,别辜负了赵首长的好意。”

张兰也点了点头:“建国,我听你的。”

我们一家人,跟着赵长河,登上了吉普车。车子发动了,缓缓驶离了李家坳。我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越来越远的黄土坡,看着村口送行的乡亲们,心里充满了不舍,也充满了期待。

十年风雨,十年等待,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我知道,我的人生,将从这一刻开始,翻开新的篇章。

第三章 军区大院的新生活,梦想照进现实

吉普车行驶在柏油马路上,速度很快,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亮亮趴在车窗上,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嘴里不停地问:“爹,这是去哪里啊?这里的房子好高啊!”

张兰也时不时地看向窗外,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忐忑。我爹则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但我能看到他嘴角的笑容。

我坐在赵长河身边,心里既激动又有点紧张。这是我第一次坐汽车,第一次离开黄土坡,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建国,别紧张。”赵长河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到了军区,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不算大,但很宽敞,比你们在村里的土房好多了。”

“赵叔叔,真是太谢谢您了。”我说,“您为我们做的太多了。”

“应该的。”赵长河说,“当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在那个牛棚里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建国,到了军区,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我知道了,赵叔叔,我一定好好干!”我坚定地说。

车子行驶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西北军区大院。大门两侧站着站岗的士兵,穿着整齐的军装,身姿挺拔。车子驶进大门,里面是宽阔的马路,两旁种着整齐的白杨树,马路两边是一排排整齐的楼房,环境整洁而肃穆。

车子在一栋楼房前停下,赵长河说:“到了,这就是你们以后的家。”

我们下了车,一个警卫员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接过我们手里的行李,笑着说:“李同志,张同志,大爷,小朋友,快请进。”

我们跟着警卫员走进楼房,上了二楼,打开一扇门。里面是一套装修简单但很整洁的房子,客厅里摆着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和一个电视柜,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两个卧室,里面都有床、衣柜和书桌;厨房和卫生间也很干净,还有自来水和煤气。

这在当时,已经是非常好的条件了。我们在村里住的是土房,没有自来水,没有煤气,更没有这么好的家具。张兰惊讶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我们以后的家。

“怎么样,还满意吗?”赵长河笑着问。

“满意,太满意了!”我爹激动地说,“赵首长,让您破费了。”

“老哥,别这么说。”赵长河说,“你们以后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来。生活用品我都让人准备好了,缺什么就跟我说,或者跟警卫员说。”

警卫员把我们的行李放好,又给我们倒了水,然后说:“赵司令,李同志,张同志,我先告辞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赵长河点了点头,警卫员转身离开了。

“建国,明天我带你去后勤部报道。”赵长河说,“你先熟悉一下环境,跟家人好好休息几天。亮亮上学的事我也安排好了,军区子弟学校,师资力量很好,让他后天就可以去上课。”

“赵叔叔,您想得太周到了。”我说。

“应该的。”赵长河说,“我还有个会,就不打扰你们了。晚上我让炊事班做几个菜,咱们一起吃顿饭。”

说完,赵长河又跟我爹和张兰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转身离开了。

赵长河走后,我们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建国,这都是真的吗?我们真的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张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是真的,张兰。”我笑着说,“这都是赵叔叔帮我们安排的。以后,我们就不用在黄土坡上种地了,我可以在军区工作,亮亮可以在城里上学,爹也可以好好养病了。”

我爹点了点头:“是啊,这都是托了赵首长的福,也托了你的福。建国,你当年救赵首长,真是做对了。”

亮亮跑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院子,兴奋地说:“爹,娘,这里好大啊!还有好多树!以后我可以在这里玩了!”

看着家人高兴的样子,我心里也充满了幸福感。这十年的辛苦,十年的等待,都值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家人慢慢适应了军区大院的生活。张兰在家收拾房子,学着用煤气做饭、用自来水洗衣服,虽然一开始有点不习惯,但很快就熟练了。我爹每天在院子里散步,跟其他老干部聊天,心情越来越好,咳嗽病也好多了。亮亮去了军区子弟学校上学,虽然一开始有点不适应,但老师和同学都很友好,他很快就融入了进去,每天放学回来都叽叽喳喳地跟我们讲学校里的事。

我也在赵长河的带领下,去后勤部报了到。后勤部的部长姓刘,是个四十多岁的军官,见到我,热情地握着我的手:“李建国同志,欢迎你加入后勤部!赵司令跟我们多次提起你,说你是个好同志,有良心,有担当。以后在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或者问其他同志。”

“谢谢刘部长,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赵司令和您的期望。”我说。

我的工作主要是负责后勤物资的登记和发放,虽然工作不复杂,但需要细心和耐心。我每天早早地来到办公室,认真地核对物资清单,登记入库,发放物资,遇到不懂的问题就虚心向同事请教。同事们都很照顾我,知道我是农村来的,对城里的很多事情都不熟悉,都愿意帮助我。

工作之余,我还报名参加了军区的夜校,学习文化知识。我小时候只上过小学,文化水平不高,在工作中遇到了不少困难,比如有些文件看不懂,有些报表不会填。我知道,要想在军区长期干下去,要想实现自己穿军装的梦想,必须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

赵长河也很关心我的学习和工作,经常抽空来看我,问我工作上有没有困难,学习上有没有不懂的地方。他还把他的一些书籍借给我看,让我多学习,多积累。

“建国,在部队里,光有干劲还不行,还得有文化,有思想。”赵长河说,“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好好学,以后一定能有出息。”

“我知道了,赵叔叔,我一定努力学习。”我说。

在赵长河的鼓励和帮助下,我学习很努力,工作也很认真。半年后,我就熟练掌握了工作技能,能够独立完成各项任务,文化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高,能够看懂复杂的文件,填写各种报表。

刘部长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在年终总结会上表扬了我:“李建国同志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工作认真负责,虚心好学,半年时间就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是我们后勤部的榜样!”

听到表扬,我心里很激动,也更加坚定了好好干的决心。

1984年初,军区招兵,赵长河找到了我:“建国,招兵开始了,你想不想报名?”

我心里一动,这可是我多年的梦想啊!“赵叔叔,我想报名!可是,我已经在后勤部工作了,还能报名参军吗?”

“当然可以。”赵长河说,“你现在是后勤部的文职人员,报名参军后,就可以成为正式的军人,穿上军装,编入作战部队。我已经跟招兵办的同志打过招呼了,只要你体检合格,就可以顺利入伍。”

“太好了!赵叔叔,谢谢您!”我激动地说。

“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赵长河说,“但我要告诉你,部队的生活很艰苦,训练很严格,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不怕!”我说,“我是农村出来的,吃得了苦!只要能穿上军装,保家卫国,再苦再累我都能承受!”

赵长河点了点头:“好样的!我相信你。”

接下来,我参加了体检。因为我常年在地里干活,身体底子很好,体检顺利通过了。拿到入伍通知书的那天,我激动得一夜没睡。我终于要穿上军装了,终于要实现自己多年的梦想了!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家人,他们都为我高兴。张兰说:“建国,以后在部队里要好好干,注意安全,别让我们担心。”

我爹说:“建国,到了部队,要听领导的话,跟战友们好好相处,不能给赵首长丢脸,不能给咱们李家坳丢脸。”

“我知道了,爹,张兰。”我说。

入伍那天,赵长河亲自来送我。他看着我穿上崭新的军装,笑着说:“建国,穿上军装真精神!以后就是一名正式的军人了,要严格要求自己,为国家,为人民,多做贡献。”

“是,赵叔叔!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好好训练,好好打仗,绝不辜负您的期望!”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赵长河也回了一个军礼,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好好干,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登上了军车,向家人和赵长河挥了挥手,军车缓缓驶离了军区大院。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身影,我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决心。

到了部队,我被编入了步兵连。部队的生活果然像赵长河说的那样,非常艰苦。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出操、训练,队列、射击、战术、体能,一项接着一项,强度很大。很多新兵都受不了,偷偷哭鼻子,但我没有。我想起了黄土坡上的日子,想起了赵长河的期望,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我训练很刻苦,别人练一遍,我就练十遍;别人休息的时候,我还在偷偷加练。我的体能和技能进步很快,很快就赶上了老战士,甚至超过了他们。

班长对我很满意:“李建国,不错啊!农村出来的就是能吃苦,好好干,以后肯定有出息!”

战友们也都很佩服我,愿意跟我交朋友。我们一起训练,一起生活,一起吃苦,一起进步,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

1985年,部队接到了参加边境防御作战的命令。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既激动又有点紧张。激动的是,终于有机会上战场,为国家效力了;紧张的是,战场很危险,可能会受伤,甚至牺牲。

但我没有退缩。我想起了赵长河跟我说过的话,想起了自己参军的初心。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就算牺牲,也在所不惜。

出发前,我给家人和赵长河写了一封信。给家人的信里,我报了平安,让他们不要担心;给赵长河的信里,我表达了自己的决心,就算牺牲,也绝不辜负他的培养和期望。

到了边境,战场环境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住的是猫耳洞,吃的是压缩饼干,喝的是浑浊的河水,每天都要面对敌人的炮火和冷枪。但我和战友们没有害怕,没有退缩,坚守在阵地上,一次次打退敌人的进攻。

在一次战斗中,敌人的炮火很猛烈,我们的阵地被炸开了一个缺口。我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抱起炸药包,冒着敌人的炮火,冲向敌人的碉堡。在战友们的掩护下,我成功炸毁了敌人的碉堡,为部队冲锋扫清了障碍。

但在撤退的时候,我的腿被敌人的子弹打中了,鲜血直流,疼得我差点晕过去。战友们把我抬下阵地,送到了后方医院。

医生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我咬着牙,没哼一声。医生说:“小伙子,真坚强!子弹打穿了小腿,还好没伤到骨头,不然就麻烦了。”

在医院养伤的时候,我收到了赵长河的回信。他在信里说,他为我骄傲,让我好好养伤,早日康复,回到部队。他还说,已经派人给我家人报了平安,让我不用担心。

看到赵长河的信,我心里暖暖的,养伤的日子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三个月后,我的伤康复了,重新回到了部队。因为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我被记了二等功,还晋升为排长。

当我穿着军功章,站在赵长河面前的时候,他笑着说:“建国,好样的!没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赵叔叔,这都是您培养的结果。”我说。

“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赵长河说,“建国,你现在是排长了,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以后要好好带领战士们,严格训练,保卫国家。”

“是,赵叔叔!我一定做到!”我说。

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在部队里不断进步,从排长到连长,再到营长,每一步都走得很扎实。我的家人也一直在军区大院里生活,亮亮长大了,考上了军校,继承了我的军人梦想;张兰在军区的家属工厂工作,日子过得很充实;我爹的身体越来越好,每天都在院子里散步、下棋,安享晚年。

有时候,我会想起1973年那个暴雨天,想起牛棚里的赵长河,想起黄土坡上的日子。如果不是那年夏天的相遇,如果不是我当初的一念之差救了他,我的人生可能还是另一番景象。

但我知道,人生没有如果。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之所以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不仅仅是因为救了赵长河,更因为我一直坚守着做人的良心,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梦想,一直努力奋斗。

赵长河就像我的人生导师,在我迷茫的时候给我指引方向,在我困难的时候给我帮助,在我成功的时候给我鼓励。他不仅救了我的人,更改变了我的人生。

1993年,赵长河退休了。退休那天,我去送他。他看着我,笑着说:“建国,我退休了,以后部队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你要好好干,为国家,为军队,多做贡献。”

“赵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说。

“好,好。”赵长河点了点头,眼里充满了欣慰,“建国,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初心,坚守良心,做一个正直、勇敢、有担当的人。”

“我记住了,赵叔叔!”我说,眼泪差点掉下来。

退休后,赵长河没有离开军区大院,而是在大院里安度晚年。我经常带着家人去看望他,陪他聊天,下棋,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叔叔一样。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回忆1973年的日子,回忆牛棚里的草药味,回忆黄土坡上的月光。赵长河总是说:“建国,这辈子,我最庆幸的就是在牛棚里遇到了你。你不仅救了我的命,更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善良和美好。”

我说:“赵叔叔,我也很庆幸遇到了您。是您,给了我新的人生,让我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岁月流逝,转眼又是几十年。我也从一个年轻的战士,变成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兵,退休后和家人一起,在军区大院里安享晚年。亮亮也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军官,继续为国家保卫边疆。

每当有人问起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事情是什么,我都会想起1973年那个暴雨天,想起牛棚里的赵长河。那一次偶然的相遇,那一次善意的援手,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常常想,如果当初我因为害怕被牵连,没有救赵长河,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可能还是在黄土坡上种地,一辈子过着平淡的日子。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坚守了做人的良心,做了我该做的事。

善良,是人性中最宝贵的品质。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善举,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可能会改变自己的人生。就像我救了赵长河,他又用他的方式,回报了我,成就了我。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但只要我们保持善良,坚守初心,努力奋斗,就一定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光明大道,实现自己的梦想,拥有幸福的人生。

这,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感悟。

来源:圣骑HjF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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