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被浸猪笼日,我将邪术镯给别人,笑着看她顶着残破身子狂喜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6 10:15 1

摘要:“我不是高雅静,我是高新月!”我声嘶力竭地喊出这话,满心皆是愤懑与不甘。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大婚之期将近,我心怀憧憬,满心欢喜待嫁。

岂料,未婚夫与那庶妹竟颠鸾倒凤,苟且之事败露,被族人撞个正着。

族中长辈震怒,依着族规,判那庶妹浸猪笼之刑,以儆效尤。

彼时,一贯偏疼庶妹的父亲,竟破天荒地未出言反对,只沉默不语。

而那未婚夫,亦是惶恐不已,以血书、镯子前来告罪。

他声泪俱下,言当时是被庶妹下了药,神志不清,才会做出那等糊涂之事。

“求姑娘原谅,我定会痛改前非,此生只对姑娘一人好。”未婚夫跪地恳求道。

那之后,父亲的态度竟陡然转变,开始疼我起来,事事依我。

未婚夫更是对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似要将我捧在手心。

我心中暗喜,以为一切终可回归正轨,往后的日子定会顺遂如意。

可谁能料到,七日后,怪事陡生。

我和庶妹竟莫名交换了身体,我惊恐万分,手足无措。

正慌乱间,父亲和未婚夫带着族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我急忙解释:“父亲,夫君,你们听我说,不是我,是庶妹……”

然他们却置若罔闻,不顾我的苦苦辩解,强行将我押往猪笼。

“你这jian人,还敢狡辩!”父亲怒目圆睁,厉声喝道。

而那庶妹,正顶着我的脸,站在一旁,冲我得意的狂笑,那笑声刺耳至极。

直至此时,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未婚夫送我的那镯子,竟暗藏邪术。

戴上七日,便会与庶妹交换身躯,此等阴谋,实在狠毒。

重活一世,我定不会再重蹈覆辙。

当未婚夫再次拿着那赔罪的镯子前来时,我佯装收下,心中却另有打算。

扭头,我便将那镯子给了城门口一个得了花柳病、奄奄一息快死的ji女。

“多活几天,算姐姐送你的。”我冷冷说道,心中满是决绝。

1

“我不是高雅静,我是高新月!”
我声嘶力竭地喊出这话,满心皆是愤懑与不甘。

可不等我把话说完,族人便如恶狼般狠狠将我压进河水中。
那冬天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胸腔。
窒息之感与彻骨的冰冷,瞬间将我的意识无情吞没。

就在我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猛然惊醒。
一阵连续的猛咳和大喘气后,我这才发现,自己如今正四平八稳地坐在马车上。

这是?我满心疑惑,尚未来得及反应。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起来,本就因方才之事恐惧不安的我,霎时尖叫出声。

一旁的丫鬟春莲听到我的尖叫,迅速掀开车帘,满脸紧张地查看我的状况。

“大小姐,莫要害怕,不过是个乞丐突然冲撞过来,我这就将她赶走。”

大小姐?我回到我的身体里了?

我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只见那未婚夫陆临送我的妖镯已然消失不见。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春莲,伸出手不断在她身上摸索着。

真实的触感,不是梦!

我这是重生了。
重生在发现陆临和高雅静奸情的当天。

上一世的今日,我精心端着用心做好的糕点,满心欢喜地想送去给在学堂专心备考的陆临。

可到了学堂,却被其他人告知,他和同伴去吟诗作对去了。

也和现在这般,马车被乞丐冲撞。

我出车厢去寻找那乞丐,只见她全身溃烂,身上更是衣不蔽体,浑身脏污不堪。

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她曾是庶妹高雅静的丫鬟。

听闻只因在闲谈时说了我一句好话,便被高雅静卖进了那最下等的妓倌。

事后我得知此事,心中不忍,便悄悄将她赎回,放她自由,还给了她一笔钱用以治伤。

可看她现在这般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下马车,连忙叫住她。
“香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她胆怯地抬头,确认是我后,瞬间哽咽,哭诉起来。
“大小姐,出城后,我被二小姐撞见了。”
“她还是不肯放过我,不知从哪儿学得那等邪术,给我下了桃花蛊。”
“只要一个时辰不合欢,我便浑身如万虫啃食,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啊。”
“大小姐,我是活不了了……你一定要小心二小姐啊,她心狠手辣,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再求我救她,只是提醒我后便转身跑了。

看来我和高雅静魂魄互换,并非他们的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也对,不然他们不会突然想到这等邪门的法子。

只是奸情东窗事发,他们才不得不提前做法。

上一世,要是我当时掀开车帘仔细查探,是不是就能提前提防,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

想到此处,我眼神一凛,对着春莲道:“春莲,去首饰铺。”

2

“我并非高雅静,我乃高新月!”

我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话,然,未及我言罢,便被族人恶狠狠地一把压进那冰冷的河水中。

彼时正值冬日,那河水冰冷刺骨,如千万根银针,瞬间齐齐扎入我的肌肤,直刺心肺。

河水如猛兽般,瞬间涌入我的胸腔,窒息之感与冰冷之意,如汹涌潮水,瞬间将我的意识彻底吞没。

就在我即将彻底陷入那无尽黑暗之际,我猛然惊醒。

一阵连续不断的猛咳,伴随着大口大口的喘气声,我这才发觉,自己如今竟四平八稳地端坐在马车之中。

这是?我满心疑惑,尚未反应过来。

未等我思绪回笼,马车突然剧烈颠簸起来,本就因方才之事恐惧不安的我,霎时吓得尖叫出声:“啊!”

一旁的丫鬟春莲,闻声迅速掀开车帘,满脸紧张地查看我的状况,关切问道:“大小姐,您莫要害怕,不过是个乞丐突然冲撞了马车,我这就将她赶走。”

大小姐?我竟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我赶忙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只见那原本戴在手上,由未婚夫陆临所赠的妖镯,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猛地抬起头,目光急切地看向春莲,随后用手不断轻轻摸着她,口中喃喃道:“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我心中已然明了,我这是重生了。

重生在发现陆临与高雅静奸情的那一天。

上一世的今日,我满心欢喜地端着用心做好的糕点,欲送去学堂,给那正在专心备考的陆临。

待我赶到学堂,却被告知,他与同伴外出吟诗作对去了。

也恰如现在这般,马车被一个乞丐冲撞。

我心中一动,出车厢去寻找那乞丐,只见她全身溃烂不堪,身上衣物破败,几乎衣不蔽体,浑身脏污,散发着阵阵恶臭。

但我仍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她曾是庶妹高雅静的丫鬟。

我曾听闻,只因她在闲谈之时,不经意间说了我一句好话,便被高雅静狠心卖进了那最下等的妓倌。

事后我得知此事,心中不忍,便悄悄将她赎回,放她自由,还给了她一笔钱财,让她用以治伤。

可如今看她这般模样,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我急忙走下马车,快步上前,连忙叫住她:“香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香儿胆怯地缓缓抬起头,确认是我后,瞬间哽咽起来,哭诉道:“大小姐,出城之后,我不幸被二小姐撞见了。”

“她依旧不肯放过我,不知从何处学得那邪术,给我下了桃花蛊。”

“只要一个时辰不合欢,我便浑身如万虫啃食,痛不欲生,当真是生不如死啊。”

“大小姐,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您一定要小心二小姐,她心狠手辣,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不再求我救她,只是提醒我之后,便转身匆匆跑了。

看来,我与高雅静魂魄互换,并非他们的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也对,若非如此,他们又怎会突然想到这般邪门的法子。

想来是那奸情即将东窗事发,他们才不得不提前做法。

上一世,若是我当时掀开车帘仔细查探一番,是不是就能提前有所提防,避免那后来的种种悲剧?

想到此处,我目光一凛,对春莲说道:“春莲,去首饰铺。”

3

“且慢!”我猛然一声大吼,声如洪钟,震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怔,纷纷将目光投来。

我目光坚定,步伐沉稳,径直往高雅静身边走去。一路上,旁人纷纷避让,我轻松拨开人群,一把松开那钳制住高雅静的手。

“何来暗度陈仓之说?我与我这妹妹,乃是平妻之份。将来陆临高中,我们是要一同嫁与他的。”我昂首挺胸,声音清脆,掷地有声。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父亲反应最快,率先回过神来,接上我的话茬。

“是谁如此不辨是非,便带人来抓人?是想败坏我小女的名声吗?”父亲虽官阶不高,但在此地亦是唯一的高官,此刻拿足了架子,威严尽显。

民不与官斗,众人皆知此理。加之此事本就是场闹剧,乌龙一场,很快便将那些人打发走了。

众人一散,陆临和高雅静立刻紧紧相拥,活像一对历经磨难的苦命鸳鸯,终于得救一般。

我无心听他们在那儿造作,转身便欲离开。却被陆临一声喊住。

“新月,你刚刚所言,可是当真?”陆临眼中满是期盼,紧紧盯着我,那模样让我恶心至极。

我不过随口一说,他竟还当真了,真想享受那齐人之福了。

我正欲开口,却见高雅静猛地抢过话头。

“我才不要当什么平妻!陆临爱的人是我,正妻之位也只能是我的,她只配当个妾!”高雅静说着,还鄙夷地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我侧着身子,斜睨了她一眼,比她刚才还要得意几分。

“陆临乃是此地最有可能中状元之人,一个刁蛮跋扈、学识浅薄、视人命如草芥的女子,又能给他的仕途添上多少好印象呢?”我幽幽开口,目光转向父亲。

“爹,您觉得呢?”我勾唇一笑,看向父亲。此刻的他,眯眼死死盯着我,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当初娶我娘,便是看中她的好德行,能拿得出手当门面。加之当时我母家乃是本地有名的富商,无论名利,我娘都必须是正妻之位。

即便他再爱那门庭落败的青梅竹马,她也只能当个妾室。更何况小娘还是半点朱唇万人尝的ji女出身,纵使父亲中榜后给她销了贱籍,也依旧拿不出手。

所以他们才想出让我和高雅静魂魄互换的毒计。如此一来,不费吹灰之力,最爱的人和最好的名声、人脉,他们便都能得到了。

即便现在父亲明知我是故意挑衅,也不敢对我动手。毕竟碰坏了我,高雅静便没了用处。

第一次看到父亲吃瘪,我压抑许久的心顿时愉悦起来,得意地往家走去。

第二日,陆临便托春莲送来一封血书和一只手镯。

春莲给我时,还为我愤愤不平。

“小姐,这种人您千万不能原谅!就算他未来能金榜题名,也绝不是良配啊!”春莲气呼呼地说道。

我没回答她,直接拿起手镯仔细查看。发现内环有一圈奇怪的红色符号,心中顿时明了。

这便是关键所在吧。

我拿着盒子,独自来到首饰铺,让老工匠再在内环刻下这符号。

那工匠拿到手却紧皱眉头,犹豫片刻才下定决心般对我开口。

“姑娘,这个镯子是谁给你的?那人恐怕有问题啊。”老工匠一脸凝重地说道。

我闻言,惊喜地看向老工匠,连忙求他说个明白。

“我从前有幸得些机缘,对此略知一二。这上面刻的乃是取魂咒,红色的,乃是掺了要换你魂魄的活物的血。”老工匠缓缓说道。

“只要你戴满七日,你的魂魄便会被换到另一个活物上。”

“这个邪术瞒天过海,除非神仙,否则用一次片刻过后,做法者皆是必死无疑,也不可能再换回来。”

听完老工匠的解释,我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心中惊骇不已。

就高雅静那点学识,若真有如此厉害的能力,她定会四处显摆,给自己造出更大的名头来。

但她都没有,只能说明,有这样的能人为她所用。

为了她,那人竟不惜遭天谴也要给她争个赢面。

那这个人的身份,可就大有深意了。

我让老工匠继续往假镯子上刻,再加上朱砂,和真镯子别无二致。

戴上假的后,我拿着真镯子到城门口找寻,想救一个无辜的人。

香儿得了花柳之症,连乞丐都避之不及。

桃花蛊在她身体里发作,痛苦难当,只能疯狂抓挠自己,痛到昏死过去才算解脱片刻。

现在的她才有点清醒,手便下意识去挠身上,一块好皮都没有。

看见是我,她缩到墙角,颤声道:“小姐,别过来,我的病会传染的。”

我蹲下身,将真镯子递给她,柔声道:“无妨,拿着这个,或许能救你一命。”

4

“戴上此镯,须戴满五日之期,无论如何,切莫取下。便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熬到最后,此物,能救你一命。”

言罢,我将那镯子递至香儿面前。

香儿伸出那挠破皮、满是伤痕的手,目光在镯子上停留良久,想了又想,迟迟未有接过的动作。

我压低嗓音,字字铿锵,如重石坠地,双目直直凝视着香儿,问道:“你就这般甘心赴死吗?难道就不想找那高雅静报仇雪恨?你家中亲人,日日翘首以盼,等你归家,你就不想再见他们一面吗?”

凌乱的发丝间,香儿那双眼瞬间通红,似有血泪将涌。她颤抖着双唇,哽咽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手却牢牢抓住那镯子,缓缓戴到了自己手上。

“甚好,无论如何,你定要撑到最后一日,务必戴满七日之数。”我再次叮嘱道。

离去之后,我吩咐周边之人,时时刻刻留意香儿的动向。

一旦有可疑之人靠近,须立刻向我汇报,若有有用消息,必有重赏。

回到家中,管家莫叔脚步匆匆,小跑着向我奔来,那苍老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大小姐,您这是去哪儿了?老爷正四处寻您呢。”莫叔急声道。

说话间,他垂眸一瞬,目光落在了我的手上,那视线,好似专门在找寻什么物件一般。

当下,我便起了疑心,抬起戴着假手镯的手,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试探之意尽显。

果不其然,他的目光随着我的手镯微微动了片刻。

我顺着他的反应,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径直往正厅走去。

父亲端坐在左侧太师椅上,板着一张脸,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我。

“一介闺阁女子,成天不见人影,成何体统!简直有失大家风范!”父亲怒声斥道。

不等他准许,我直接无视他那威严的目光,自顾自地坐下。

就这般举动,都能气得他吹胡子瞪眼,怒发冲冠。

看来,以往我着实是给他们太多好脸色了。

我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妹妹尚未出阁,便与我的未婚夫玉帛相见、眉来眼去,她的体统规矩又何在?”

“您与我娘大婚之前,小娘便已怀有身孕,您的体统规矩又体现在何处?”

“难不成,这世间就我一人是人,需守那礼义廉耻,旁人便可肆意妄为?”

我从未如此咄咄逼人、阴阳怪气过,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父亲顿时拍案而起,对我怒目圆瞪,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作势便要扇我耳光。

他在我面前树立已久的威严,如今被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已然岌岌可危。

我自然地露出戴着假镯子的手,丝毫不惧地直视着他的目光。

他和莫叔的反应如出一辙,目光都随着我的假手镯缓缓移动。

连带着父亲抬手欲扇我巴掌的动作,都跟着微微一滞。

我看着他高高抬起,却迟迟未落下的巴掌,心中痛快至极,犹如大仇得报一般。

“爹,陆临已然亲手写下血书,恳求我的原谅。”我故意提高音量,得意洋洋地说道。

“还亲手打了这镯子,送给我,以表心意。”我晃了晃手中的假镯子,继续说道。

“小娘是妾室,她的女儿,自然也得是妾室之命。”我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说罢,我得意地大笑着转身离去,连正眼都未给那个老东西一个。

如此放肆之举,方能让他们深信不疑,我已掉入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尚不自知。

我一路笑着回到厢房,实则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湿了衣襟。

春莲见我如此失态,惊慌失措,还以为我遭遇了什么不测。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莫要吓奴婢啊。”春莲焦急地问道。

“昨日在马车上,奴婢就见您神色不对,定是被那惊吓到了。”春莲自责道。

“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让小姐受惊了。”春莲越说越伤心,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

想起上一世,春莲是唯一一个发现我遭遇不测之人。

她不顾一切地冲进族人之中,想要救我,却被高雅静他们叫人直接将她捂死。

我一把抱住春莲,在她耳边小声安慰道:“春莲,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要怪,就怪那些心狠手辣之人,我定要把我身上所遭受的痛苦,通通还给他们,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5

我轻抿一口茶,对着春莲低声吩咐道:
“春莲,你且去寻些市井小民来,将昨晚撞破奸情一事,添油加醋地传将出去。”
春莲微微欠身,应道:“小姐放心,奴婢定办得妥妥当当。”

我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量:
“我本是个贤良淑德、济困扶危之人,如今却要如此行事。”
“且看那父亲,身为官员却为官不作为,还纵容次女横行霸道。”
“我倒要瞧瞧,他们如何收场。”

不多时,那添油加醋的传言便如狂风般席卷开来。
不出一日,父亲、陆临和高雅静三人的名声在当地臭不可闻。
出门之时,皆被百姓狠狠啐上一口。

春莲回来,满脸喜色道:
“小姐,如今他们三人出门,百姓皆指指点点,唾骂声不断。”
“法不责众,父亲这个官都寻不到源头,陆临和高雅静更是无计可施。”
我冷笑一声:“这下,他们就算有邪术师,总不能给全城人下蛊吧。”
“看到他们焦头烂额,我实在痛快。”
“我努力积攒的好名声,总得我自己用用啊。”

陆临终究忍不住,前来寻我。
他面色焦急,拱手道:
“新月,我即将进京考试,那谣言一旦传入圣上的耳朵里,对你我都不好啊。”
我扶着额头,满脸苦恼:
“众口难调,我已经努力了呀,陆郎,你可有法子?”

陆临不肯放弃,还想再逼我。
春莲立刻上前,挡住他的路,大声道:
“陆公子,从你送盒子来那日,我家小姐就原谅了你。”
“连这等便宜的银镯子,都日日戴着证明对你的心。”
“你却为了那些虚物,逼迫我家小姐。”

提到镯子,陆临的双眼瞬间放大,定在我的手腕上。
他的眼里闪过窃喜,我望着他,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娇声道:
“陆郎,你说你被庶妹这个狐狸jing勾引,我信了你,你可千万莫负我啊。”
说罢,我勾着陆临,让他紧紧抱着我。
陆临情话说得又酸又腻:“新月,我定不负你。”

看向在暗处藏着的高雅静,我神色得意地挑衅。
心中暗道:“这下,我就不信你还忍得下去。”

果然,高雅静发了疯,在房间里乱砸东西。
莫叔瞧见,担心地上前去拦着,急声道:
“静静,你冷静点,她再蹦跶能蹦多久,还有五日呢。”
高雅静怒吼道:“听到还要忍五日,我根本忍不了。”
“从小到大,从来都只有我忍着的份。”
“连我娘这个正妻,都要为她和小娘忍着。”

高雅静抓住莫叔的衣领,大声怒吼:
“你能让主母受蛊毒折磨而死,那就能让高新月也尝尝。”
“只要我是未来的状元夫人,高家唯一的大小姐,什么好名望人脉,不都有。”
“我要你现在,立刻!”

莫叔被气疯了的高雅静摇晃不停。
这时,父亲赶来,喝止道:
“胡闹,这等气性以后怎么居高位。”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盯着高新月,不要让她把镯子摘下来。”
“等魂魄互换后,陆临也只是弃子而已。”

隔着墙,我的手时刻紧攥不放,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等回到厢房,才发现我的掌心已经掐出血痕,里衣更是被冷汗浸湿。
我心中暗惊:“我娘不是病逝,是中蛊毒。”
“那个老实忠厚、苍老银发的莫叔是邪术师。”
“他们要利用的,还不止是我和我娘,还有陆临。”

我坐在书案前,提笔写信给舅舅,低声道:
“舅舅,速来助我。”
思绪飘回往昔,我喃喃自语:
“当初外公白手起家,成为当地有名的富商。”
“人一旦富裕了,就想拼仕途。”
“当时我娘还是独女,已到婚嫁年龄,外公专一不想纳妾。”
“就想到招个秀才姑爷,供他读书。”
“如果中榜,那就把女儿嫁出去。”
“如果没有,那就成赘婿。”

我父亲抢破头得到这个机会,中榜回乡后没多久,就和花魁小娘纠缠上,被我娘捉奸在床。
我娘冷冷道:“好你个负心汉,竟做出这等丑事。”
父亲跪地求饶:“夫人,饶了我吧,是我一时糊涂。”
那时小娘就怀上高雅静了,还装成对父亲忠贞不二的样子要寻死。
小娘哭诉道:“老爷,我对你一片真心,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不如一死了之。”
父亲忙拉住她:“莫要寻死,我定会给你个名分。”

我娘本就为了让小地方的母家能进官场,对父亲毫无感情。
父亲忌惮外公在本地的号召力,担心十年寒窗坐上官位就被这脏事弄下来,不断地对娘和外公磕头求饶。
父亲哭道:“岳父大人,夫人,是我错了,以后我为妻,她为妾,好好发挥我的作用。”
我娘不想再和他掰扯,那时舅舅年幼就已经崭露头角。
我娘暗道:“继续结婚,是对母族最好的选择。”
舅舅本就优秀,父亲只是搭了一次便捷,他就能即刻在高官面前出彩。

如今,舅舅年纪轻轻,就是京官,比我爹一个知州要高出许多。
最重要的是,他剑眉星目,身高腿长,比陆临不知道好多少倍。
我冷笑一声:“我要让他们,狗咬狗。”

6

将那急件寄出之后,我心绪难平,旋即着人暗中调查莫叔,还有当年那诸多隐秘之事。

怎料那陆临,听了高雅静一番言语,竟书也不读,整日如影随形地缠在我身旁。

他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可谓无微不至,事事皆百依百顺。

我心中冷笑,他这般做派,不过是为了不让我察觉异样,确认那镯子依旧戴在我手上罢了。

父亲亦在府邸中加强了人手,美其名曰护卫,实则是为了看住我,不让我有丝毫异动。

他还把高雅静接出府去,对外借口说是让她去寺庙忏悔,依我看,分明是怕她再受刺激,冲动之下坏了他们的大事。

而那莫叔,自昨日之后,在府里便再不见踪影。

我听老工匠言说,此等法术折损寿命、耗费精力,想来莫叔是去精心准备,以保万无一失。

只可惜,我才是那个一失之人。

此番场景,与上一世竟毫无二致,只是高雅静从被软禁变成了外出。

我当初之所以救下她,便是存了心思,要刺激她,让她引开其他人的注意。

如今没有外人看守她,父亲又怎会主动软禁心上人的独女?

我唤来春莲,低声吩咐道:“春莲,你速速找人去寺庙寻那高雅静,务必刺激她,让她速速回家。”

春莲领命而去,我又道:“再把本地有名的花魁,统统给我找来,扮作家丁模样带进府来。”

在这之前,陆临已被我用药物迷得神志不清,手脚绵软无力。

我命人将他丢到高雅静的房间后,对着那八个花魁缓缓交代道:

“你们且听好了,有多香艳便搞多香艳,有多放荡便搞多放荡,切莫用身子便宜了那陆临。”

话音刚落,便见高雅静气冲冲地闯入我的院子,大声喊叫道:

“陆临呢!陆临你给我出来!”

我勾起唇角,悠悠开口道:“怎么了,妹妹?如此暴躁,陆临可不喜欢这般模样的女子啊。”

高雅静冲到我面前,抬手便想给我一巴掌。

我眼疾手快,格挡抽脸一气呵成,直打得她嘴角挂血。

她还未及骂出口,便听得她的院子里传来几声娇笑。

她脸色一变,一脚踹开门,只见陆临浑身赤裸,倒在八个美人的怀里。

他身上挂满了各色的唇印,浑身酒液,手里还攥着肚兜在闻,模样好不狼狈。

从来都只有高雅静背叛别人,何曾被人背叛过?

她顾不得脸上被我抽得火辣辣的疼,直接上前去,欲将人拽下床。

那八个花魁吓得花容失色,纷纷逃离。

我早有准备,房间里能伤人的利器皆已被我收起,我可不想让那陆临死得这般痛快。

许是父亲的人发现此处异动,匆匆赶来,把他叫来,这才拉住高雅静。

我也趁此混乱之际,知晓了当初的一切。

原来,莫叔年轻时便喜欢上那小娘,即便知晓她沦落青楼,也要用自己的能力,为她争得那万人之上的地位。

诸多邪术皆损人害己,年纪轻轻的莫叔,便比同龄人要苍老许多。

那小娘得知父亲这个穷酸秀才中了状元,立刻便动了心思。

结果东窗事发,她谎称自己有孕,想要逼宫上位。

怎料逼到最后,状元夫人梦破碎,她成了拜堂都不能走正门的小妾,还被我娘抢先怀孕。

小娘嫁进家门后,本想凭着父亲的独宠瞒天过海。

但父亲那时根基不稳,根本不敢如此行事,她的肚子更是不见半点动静。

见我娘反应一日比一日明显,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向莫叔求种。

为了不暴露,莫叔故意用邪术让两人同一天生产。

早产伤身,小娘比我娘还早生产,高雅静一出生,她便去世了。

莫叔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我娘身上,在我父亲面前挑拨离间,言道是我娘害死了他的青梅竹马。

让我娘本就因生产而损伤的身子,又添上蛊毒折磨。

我先天不足的身体,全靠我外公他们救济,依赖我娘日夜照顾才得以健康。

父亲却请了五个奶妈轮流照顾高雅静,还日夜陪伴,寸步不离。

我娘死前都在谅解,言道父亲这么做是应该的,毕竟高雅静一出生就没了亲娘。

可他们,却要吸着我们娘俩的血肉往上爬。

我冷笑一声,心中暗道:我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7

陆临悠悠转醒,待他得知这一番变故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惶惶不安。

此后,他竟使尽浑身解数,一味地讨好高雅静,那殷勤之态,仿若将我全然抛诸脑后,连看我一眼都成了奢侈。

此时的高雅静,已然被父亲好言相劝,心思早已飘远。她暗自思忖:左右不过是个能被些许好处便驱使卖命的蠢货,京城的那些王孙贵胄,才是她真正该攀附的目标。

于是,她假意对陆临道:“你且继续跟在她身边,务必确保她那镯子时时刻刻都戴在手上。只要有了她的样貌、名望,还有那母族的人脉,何愁大事不成,什么都不是问题。”

可男人向来最忌讳心爱的女人移情别恋,陆临自然也不例外。

这一日,高雅静偶然间见到舅舅的第一眼,那喜爱之情便如决堤之水,瞬间溢于言表。

彼时,我静静地站在舅舅身旁,她却好似完全将我忘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舅舅,目光中满是倾慕。

我瞧着她那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忍不住开口问道:“妹妹,你看着我舅舅干什么?莫不是瞧上他了?”

就在这时,父亲匆匆从衙门赶了过来,一路小跑,脸上堆满了乖顺谄媚的笑容,那模样,着实令人作呕。

父亲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督院大人,您怎么有空来这了?可真是让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啊。”

高雅静第一次听到“督院”这个陌生的官职,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困惑,微微皱眉,满脸不解。

我这个当姐姐的,见此情形,怎能不为妹妹解惑呢?

我微微扬起下巴,得意地说道:“妹妹有所不知,这督察院可是圣上亲自设立,用以监察百官的部门。我舅舅便是这督察院的总任使,深得圣上信赖,还钦点他拥有唯一先斩后奏的权利呢。”

闻言,高雅静更是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她瞬间一改往日那骄纵跋扈的形象,变得温声细语,端庄自持起来。不仅对下人宽厚有加,还吩咐人去救济那些乞丐,那模样,倒真有几分贤良淑德的样子。

我看在眼里,忍不住一阵发笑。更好笑的是那陆临,他顶着一头鼻青脸肿的模样,还不忘来给我献殷勤,手里捧着一些不知从哪弄来的破玩意儿,满脸讨好地凑到我面前。

结果,他刚一抬头,就瞧见高雅静正对着我舅舅抛媚眼、扭腰肢,那姿态,要多风骚有多风骚。

舅舅知晓我的计划,自然十分配合,故意摆出一副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模样,与高雅静眉来眼去。

陆临看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那模样,好似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但他看对方那气宇轩昂的样子,又深知自己不过是个穷书生,哪里敢去招惹,只能满脸憋屈地问我:“此人是谁?”

我如实回答,还不忘添油加醋一番,故意说道:“看来妹妹很是喜欢我舅舅呢。听闻我舅舅比她大几岁,至今还未娶妻,这不,妹妹就移情别恋了。”

“我舅舅年纪轻轻便是京官,前途可谓一片光明,比那不少人都优秀太多了。陆临,你觉得他们般配吗?”

“要是真能给他们凑成一对,那我和你就像你说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多好。”

陆临早上还为了求我原谅,在大庭广众之下“扑通”一声跪下,不断地扇自己巴掌,一边扇一边辱骂自己,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好不容易才换回我的点头。

现在他被我这么一挑拨,顿时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住了,当场就冲过去,一把将高雅静拽走,气呼呼地质问道:“你为何如此?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了吗?”

8

“静静!你曾亲口言说,此生只钟情于我一人,怎可如今将我弃若敝履?”陆临满目哀伤,声声泣血。

“我为了你,颜面傲骨皆可抛却,甘愿死皮赖脸地跟在她身后,低声下气地求她原谅。”陆临忆起过往种种,神色愈发悲戚。

“我甚至将学业抛诸脑后,一心只为助你能魂魄互换成功,那可是关乎你性命之事啊!”陆临声音颤抖,眼中满是绝望。

“待我考取状元,位列朝堂,那小白脸岂能与我相提并论?静静,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言罢,陆临情难自禁,伸手便要去抱高雅静。

高雅静却毫不留情,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猛地抬手将他推开,厉声斥道:“陆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稀罕物件?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我不过勾勾手指,你便如那没骨气的贱奴一般,死皮赖脸地贴过来。”

“如今督院大人已对我心生爱慕,我若嫁与他,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何须苦苦等你功成名就?”高雅静嘴角上扬,露出得意之色。

“况且,我如今已不太想魂魄互换了,若真换了,我如何能与督院大人长相厮守?”高雅静轻蔑地瞥了陆临一眼,冷冷说道。

“所以,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一条毫无用处的狗罢了!”

陆临为高雅静,当街自辱,学业荒废,如今却换来这般羞辱。积压已久的屈辱如火山爆发,他怒吼一声,纵身一跃,将高雅静扑倒在地,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住手!”舅舅见状,大喝一声,飞身上前,一脚将发疯的陆临踢开,手中长剑如电,直指陆临咽喉,冷声道:“若不想命丧于此,便速速滚开!”

这一场英雄救美,如春风拂面,瞬间俘获了高雅静的芳心。她满脸娇羞,依偎在舅舅身旁,眼中满是倾慕。

我趁此机会,痛打落水狗。那学堂,本就是看在我家几分薄面上,才让陆临进去的。如今,我亲自前往,将那陆临驱赶出去,倒也简单。

我修书一封,递至考院,举报陆临德行有亏,品行败坏,如此之人,根本不配享有朝廷颁下的功名。虽说此举不足以让他丢掉考籍,但已然记录在册,日后若稍有差池,陆临便前功尽弃,再无翻身之日。

自此之后,陆临再也不敢纠缠于我,甚至我家方圆十里之内,都难觅他的踪迹。

父亲本想借机跟在舅舅身边,阿谀奉承一番。只因初次见面时,舅舅故意对他说道:“圣上派我私访,途径此地,便顺道来看看。”

父亲虽非京官,但早已听闻舅舅的雷霆手段,心中暗自惶恐。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政务,日夜宿在衙门,装作一副殚精竭虑、为民请命的父母官模样。

只因他生怕舅舅此行另有目的,会给自己招来灾祸。

我深知高雅静那善变的性子,生怕她去叫停莫叔魂魄互换之事。于是,我便让舅舅借着自身美色,哄她喝下那掺了蒙汗药的酒。如今,她睡得香甜,宛如婴孩一般,毫无知觉。

家中此时左右无人,莫叔传来准备妥当的消息,自然便落在了我的手中。

9

早在他踪迹全无之时,我便已暗中遣人四处寻觅他的下落。

那寻人之人一路寻至山上,将那山前山后、角角落落都寻了个遍,却始终不见他的踪影。

如此隐蔽之所在,我心中笃定,他定不会随意离去。

在收网之前,我尚要给父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父亲平日里总言要将我当作高门当家主母悉心培养,可实则呢,一点实务都不肯让我沾手。

只一味地让我去做那些能为他沽名钓誉之事。

我一次次脚踏实地地救济灾民,于这过程中,渐渐察觉出诸多端倪。

原来,他竟借着朝廷下令赈灾一事,大肆敛财贪污,还暗中贿赂异党。

那时,我便开始暗中留意,留存证据,心中想着劝他回头是岸。

若他不听劝,那我便只能大义灭亲,以正家风。

可直至我死,才彻底明白。

有些人,生来便是烂透了的,无可救药。

我将这些证据,连同一封急件信,一同送到了舅舅手中。

要说此次私访是故意为之,倒也确是如此。

当天晚上,皇上的圣旨便到了。

证据确凿,父亲连同那些与他勾结的党羽,一同被押送入京,送进了督察院接受审理。

父亲此时仍垂死挣扎,竟抱着我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新月啊,你快跟舅舅求求情啊,我们可是一家人啊。爹若倒台了,你就再没有如今这般富贵日子可过啦,新月。”

我厌恶至极,一脚狠狠蹬开这死老头,又用力碾压着他的胸口,怒喝道:

“你对我娘下蛊之时,可曾想过我们是一家人?你一脚将我踹在我娘的棺材上之时,可曾念及我们是一家人?”

“你规训我整整十八年,让我成为给那高雅静铺路的傀儡之时,你就该想到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真可惜,她不会得逞的。”

那死老头满脸不可置信,竟还死死抓住我,都到这死到临头的地步了,还不忘他那心上人的女儿。

“你把静静怎么了!”

话未说完,他便看向我的手,确认那手镯还戴在我的手上,眼中闪过一丝侥幸。

我嗤笑一声,缓缓取下那假手镯,用力丢到他脸上,冷冷道:

“魂魄互换,移魂大法?你以为这般邪术便能得逞?”

见我已知晓真相,那死老头顿时面如死灰。

片刻之后,他竟含着泪看向我,哀求道:

“她怎么说也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啊,不要杀她好不好。”

我目光冰冷,抽出舅舅腰间的剑,狠狠插进他的腿中。

而后缓缓蹲下身,一边转动剑柄,一边冷声道:

“她是莫叔的种,莫叔在你之前就和小娘厮混在一起了。你不会真的以为,那花魁会为了你守身如玉吧。”

我将小娘“偷天换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对他和盘托出。

那死老头不肯接受这残酷现实,大叫着“不可能”。

舅舅的手下立刻上前,堵住他的嘴,让他只能独自喊给自己听。

其实,我心中很想亲手杀了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可我又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这般便宜了他,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舅舅,督察院审案之时,可以用刑吗?”

舅舅笑着看向我,目光坚定道:

“只要进了督察院,生死便只有我和圣上能决定。”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说罢,舅舅的眼里闪着凛冽的杀意,还溢出些许眼泪来。

听娘说,她的弟弟是她最好最棒的弟弟。

那小小的孩子,便懂得偏疼她这个姐姐。

娘嫁人那天,他更是哭得撕心裂肺,哭着喊着要跟来,那哭声,让娘的心都碎了。

我娘虽颇有才情抱负,可这世道如此,女子被困于深闺之中,只有极少数的女子能拥有那广阔天空。

舅舅深知自己任重道远,知晓姐姐为他奉献诸多,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抓住机会便要一举中第,以图日后能为姐姐撑腰。

可当他满心欢喜,想把好消息亲自告诉我娘时,看到的却只是一块冷冰冰的木头牌位。

我看着舅舅咬紧牙关,强忍着泪水,不愿将那软弱的一面轻易展露出来。

或许,能看见他这一面的,也只有我娘的牌位了吧。

10

此事,我们行事极为隐蔽,犹如暗夜行路,步步谨慎。

直至舅舅麾下之人,押着那垂死老翁出城而去,四周依旧静谧如常,未有丝毫异动。

这一夜,月色如霜,我和舅舅二人,时时刻刻守在高雅静的榻前,目光一刻也不敢从她身上移开,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变故发生。

香儿这丫头,一直谨记着我先前的叮嘱,我暗中交代之人,亦时不时留下些粮食与药物,小心翼翼地吊着那老翁的性命,不让他轻易死去。

我本欲将春儿也接至近处,一同守着,以防不测。

谁料春儿却执意不肯,她神色坚定,摇头道:“小姐,若此法不成,我再将这等肮脏病症传于你,岂不是成了恩将仇报之人?我万万不能如此。”

我见她心意已决,无奈之下,只好另派可靠之人,在那处守着,以防意外。

天边渐渐亮起鱼肚白,夜色悄然退去。

负责看守香儿之人,神色慌张,急匆匆地跑来禀报:“小姐,不好了!那乞丐似是发了疯,一醒来便大叫着冲出房门,小的怕出意外,忙叫人跟着,这才赶来告知小姐。”

许是那药效已然过去,加之他突然大声叫嚷,高雅静竟悠悠转醒。

我和舅舅二人,皆是焦急万分,连忙探过头去,想要听清她所言。

只听她声音微弱,却带着几分疑惑:“大小姐,我这是……怎会在此?”

我闻言,心中大喜,忍不住一把抱住香儿。

香儿初时还有些抗拒,身子微微一僵,只当是抱住了自己原本那瘦弱不堪的身子。

舅舅见状,笑着拿起镜子,递到她面前,道:“你且看看,这是谁?”

香儿接过镜子,定睛一看,顿时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忍不住对着镜子,轻轻抚摸自己的脸庞。

“我……我真成二小姐了!”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立刻抬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你如今便是二小姐,是时候让她尝尝你往日所受的痛苦了。”

言罢,我带着一众手下,匆匆去找高雅静。

待我们赶到那处时,却只见莫叔那被大卸八块的尸体,横陈于地,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地上还有些许奇怪的法阵,似是用鲜血画就,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舅舅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了一番,沉声道:“这是在死后才进行的分尸,且下手之人,用力极猛,似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我闻言,心中已然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

高雅静狂奔至此,见莫叔已死,心中狂怒,想要让他变回原样,却已是无力回天。

她心中悲愤交加,只能拿莫叔的尸体来泄愤,以解心头之恨。

此处乃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若非刻意寻找,极难发现。

也难怪当时我们四处搜寻,却始终找不到她的踪迹。

本以为这山路陡峭难行,高雅静一个女子,定然跑不远。

可我们寻了许久,却依旧不见她的身影,真不愧是亲父女,皆是那般狡猾难寻。

11

新任知州尚未履职之际,舅舅奉皇命代任知州之职。

他甫一上任,便即刻派遣守卫,加强城中巡逻,以防那高雅静疯癫失控,出来伤及无辜百姓。

“高雅静疯癫无常,切不可让她伤了人。”舅舅一脸严肃,对守卫吩咐道。

与此同时,舅舅还顺手将那死老头积压已久的诸多事务一一处理。

我心中暗自思忖,舅舅这般积极,莫不是太过想在仕途上有所进取?

未料,后来才知晓,舅舅此举,竟是因心中倾慕香儿。

在家中时,自有厨子精心烹制饭菜。

然只要舅舅前往衙门处理公务,香儿便会亲自下厨,做好饭菜送去。

“大人,尝尝我做的饭菜。”香儿端着食盒,羞涩地对舅舅说道。

舅舅接过,眼中满是笑意:“香儿亲手所做,定是美味。”

果然,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啊,我不禁暗自感慨。

香儿如今虽顶着高雅静的皮囊,可行事作风、想法观念,皆与高雅静大相径庭。

她未曾读过多少书,却勤奋好学,日夜苦读。

每遇需要救助的百姓,她更是亲力亲为,毫不含糊。

“香儿姑娘,真是心地善良。”百姓们纷纷称赞道。

我夸赞她:“香儿,你如今这般,真是令人钦佩。”

她听闻,羞赧地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都是大小姐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想像你一样,做实事干好事,不白活这一遭。”

这日,我与香儿一同归家。

行至半路,忽被一个乞丐猛地抱住脚。

我吓得大惊失色,一脚将其踹开,定睛一看,竟是陆临。

陆临见我认出他,立刻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静静,我当你的狗,你别不要我。”

说着,他竟疯狂地往我身上爬。

我一下没站稳,摔倒在地,眼看他就要扑到我身上。

忽闻一记挥棍声,香儿手持棍棒,一棍子将他打翻在地。

陆临挣扎几下,终是昏死过去。

这下,香儿也看清了他的模样,不知怎的,怒从心头起,还想挥棍再打。

我忙拦住她,着急询问:“香儿,这是为何?”

香儿这才道出缘由,原来当初,她可不止是因为夸了我一句。

还被高雅静瞧见陆临轻薄于她,高雅静认定香儿是在勾引。

“她便命人将我痛打一顿,丢去妓馆,我那时浑身是伤,根本没力气逃。”香儿眼中含泪,说道。

难怪我当时看她身上都是伤,还以为几个时辰就被龟公lao鸨子折磨成这般模样。

我心疼地抱住香儿,轻声道:“香儿,苦了你了。”

不知何时,舅舅从一旁出现,手持砍刀,二话不说,当场就将陆临的双臂卸下。

陆临疼得清醒过来,发出凄厉的惨叫。

“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城去,不准他再进来。”舅舅剑眉倒竖,怒气冲冲地吩咐道。

说罢,舅舅接过我怀里受惊吓的香儿,回府而去。

临走前,还告诉我:“高雅静找到了。”

我来到大牢里,只见高雅静只剩最后一口气,仿佛是在强撑着。

她身上红黄一片,腐肉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引得周围的苍蝇横飞不断。

她见我来了,立刻用尽力气往我冲来,却被铁链扯痛伤口,发出惨叫。

“凭什么我一出生就没了娘,凭什么我是庶出的女儿。”高雅静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有好母族,我却是个破落户ji女的孩子。”

“上一世我都成功了,可为什么百姓还是觉得,以前的你好。”

她声声泣血般向我诉苦,可她的痛苦皆是自找,我半点也感同身受不起来。

原来,她在魂魄互换后,记起了上一世的事。

虽然她得到我的身份后,也曾风光过一段时日,可舅舅很快便发现异样,立刻与她断绝关系。

“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休要再与我府上有任何瓜葛。”舅舅冷冷说道。

后来,父亲贪污行贿,勾结异党之事,在他升官后被发现。

连同高雅静、陆临等人,皆被斩首示众。

我命人装来一桶金汁,倒在她的身上,伤口加速感染。

当天晚上,她便被生生折磨而死。

“你也有今日。”我冷冷说道。

想到我被关在猪笼里的时候,她便是这般指挥着族人,把我压在水里上下折磨,在最后一刻玩弄着我。

“这次,我全还了。”我心中暗道。

父亲有舅舅的“照顾”,专门被用来开发实验新酷刑。

直到一年后案件审理结束,父亲已然墨发变白,精神呆滞,无法自理。

和其他案件异党,一同于午门斩首示众。

之后,我跟着舅舅去了京都,学着做生意,开女学堂。

“我定要继承我娘的愿望,既然没有属于女子的路,那就从我开始走出一条路来。”我心中暗暗发誓。

来源:安逸雪梨I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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