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甜文——《你是皇子又怎样》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5 19:50 1

摘要:总书评数:994 当前被收藏数:4620 营养液数:1619 文章积分:51,686,436

总书评数:994 当前被收藏数:4620 营养液数:1619 文章积分:51,686,436

文案:

贺兰妘身为掌管二十万戍边大将的独女,光艳倾城,有凉州第一美人之称。

然父亲兵权过盛,引得天家忌惮,圣心难安。

十七岁生辰后,贺兰妘依圣意随兄长进京,行婚嫁之事。

多方权衡后,帝后欲赐婚她与五皇子赵洵安。

那是个金尊玉贵的主,中宫幼子,太子胞弟,貌美如花,花钱败家。

可惜是个不可一世的狗脾气。

两人初遇便结下了梁子,她打肿了赵洵安一只眼,此后争锋相对更不必说。

天作不合正是两人的批词。

眼见两人愈发激烈,无奈之下,帝后暗示贺兰妘可嫁皇后娘家慕容氏的儿郎。

正待贺兰妘重新择婿时,却是骤然生变。

皇后千秋宴上,贺兰妘不慎中药,混乱中躲藏在一陌生殿宇中,药力霸道,意乱之下与其中正醉酒歇息的赵洵安多少发生了些事,被人当场撞破。

事后,贺兰妘与赵洵安这对相看两生厌的小儿女被赐了婚,各自都叹了一声晦气。

然荒唐事已经发生,圣旨已下,两人赶鸭子上架般成了婚。

天地高堂已拜,夫妻礼成。

然,洞房花烛夜,本该浓情蜜意的一对新人却关起门来吵嘴,只因争论放谁的血在元帕上……

“我可是皇子!”

“你是皇子又怎样!”

……

婚后,两人时常红头赤脸地掐架,并乐此不疲。

赵洵安是个骨头贱皮痒的货,大多数是那个挑事的人,被贺兰妘拿剑追得满宅子跑。

但后来,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掐架他也不还手了,人还变得烧哄哄的。

比如总爱用暧昧不清的语气问她想不想试试闺房之乐。

而贺兰妘竟有些心动。

阅读指南:

对抗路cp

貌美金贵傲娇皇子vs泼辣美艳将军独女

男主人设骄狂,非温润君子,不吃这口的宝慎入

真香打脸

无脑小甜文

朝代文化杂糅架空,勿考究

试读:

·

一进门,贺兰妘便觉得这位少东家先前太谦虚了,这哪里寒碜,这分明精致到了奢靡的地步。

从门槛开始,便是一路铺着柔软的地衣,所见之处皆看不见冷硬的地板。

珠帘纱幄悬挂,琉璃金玉为茶具,金丝楠木的摆设随处可见,最显眼的是一棵比人高的火红珊瑚树,上面甚至还有花瓣,是用金银打造成的。

墙上挂着山水画,虽然贺兰妘不是什么字画方面的行家,但大兄丹青极佳,她也是在大兄教导下长大的,能看出这些画作不俗。

案几上,一鼎白玉千瓣莲香炉正燃着清新柔和的熏香,贺兰妘嗅着倒是觉得不反感,甚至自己的精神好像都和缓了不少。

“少东家实在是太客气了,这间房甚好,处处合意。”

让阿弥将房钱付了,贺兰妘继续道:“送些茶点上来,记得在茶水中放些蜂蜜。”

为了看灯有力气,贺兰妘是吃过晚饭来的,眼下肚子不饿,但要在这里过夜,还是备些夜宵为好。

被女郎艳烈的笑迷得找不着北,应了一声,晕头转向地出去了。

等下了楼,吕少言才想起自己忘了问人家姑娘芳名,可这时折回去太过刻意,而且他看见他爹回来了,正对着他招手。

他让人占了五皇子殿下的雅间,正心虚着,哪里还敢乱来,只敢叫了个新来的小伙计将人家要的茶点送上去。

雅间内,主仆两人都感叹着这间屋子的奢靡,阿弥更是道:“怪不得一夜要百两银,这屋子太好了。”

殊不知这还是那位少东家怕心思太明显,折半要的,不然那位贵人亲自让人收拾出来的下榻处,何止百两银。

贺兰家多年战功赫赫,天家赏赐不断,并不缺钱,但贺兰锡崇尚简朴,也教育孩子不要奢靡败家。

然他对贺兰妘这个唯一的女儿是最大方的,怕她被穷小子一点点蝇头小利哄走,在金银财帛上并不亏待女儿。

“虽然有些贵,但也算值得,钱要花在该花的地方。”

解下腰间心爱的佩剑,搁在一旁的案几上,脱下鞋子,往铺着羊毛毯的美人榻上一躺,贺兰妘舒坦地哼了一声道。

不一会,茶点送上来了,阿弥吃了几块犹不满足,眼巴巴地说着外面的吃食,贺兰妘也适时想起被抛下的卫朔一众扈从,对阿弥道:“若是想吃便下去买些,顺道去找找卫朔他们,找不到我们他们怕是急死了。”

“好的,姑娘,阿弥会很快回来的。”

阿弥走后,贺兰妘躺在美人榻上,竟越来越困倦,不知不觉阖上了眼皮,睡了过去。

浮玉楼,赵洵安带着随侍闫安踏进来,东家吕春一眼瞧见了门口的艳色,忙抛下账务去迎。

“公子来了,快请上楼,房间给您备着呢。”

吕春今夜也着实没想到这个时辰五皇子竟然来了,好在殿下的房间有准备着,就连五皇子平素最爱用的灵犀香也燃上了,只需备上些酒菜就好。

赵洵安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跟,身边闫安最是能洞察主子心思,说道:“我们公子认得路,不必送,把酒送上来就行。”

吕春立即应道:“是,公子先去,在下即刻就将美酒送上。”

主仆两人来到了三楼最东边的雅间前,闫安给主子轻轻推开了房门,刚要踏进去,却被里头的情状给惊得定在了原地。

一个秾艳美丽的女郎正侧躺在屋内的美人榻上,酣然而睡,两颊粉润。

想来是睡得太熟了,女郎丝毫未察觉到门已经被推开,两个,陌生人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主子,这定然又是哪个不知死活地送来的,还敢上榻,让奴将她收拾了!”

此时此刻,看着突然出现在子地盘上的美貌女郎,主仆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不怪两人会朝着这方面想,当赵洵安还是个半大少年时,便有上京官宦不知死活将美人送上他的床榻,试图讨好他,早早攀上这根高枝。

后果当然很严重,事不过三,当第三次有小官送了自家貌美的庶女上了他在浮玉楼的床后,赵洵安将这事上报给了帝后,那小官直接被罢官流放了。

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了,尤其是他的床榻。

主子明灭不断的脸色被闫安瞧在了眼里,闫安立即要为主子解忧。

谁知还没踏出去一步,就听到耳畔传来句且慢。

闫安不解,扭头看他,就见他的主子凝了榻上的女郎几息,忽地笑了。

“让我去会会她。”

赵洵安踩在屋内的厚软的地衣上,没有一点脚步声,逐渐往榻边靠近。

趁着这个机会,闫安也细细打量起了这次的美人,越看越心惊。

方才隔得远瞧着就知道是个美人,如今细细看了,更是不得了。

这是哪个有能耐的,寻了个这么标致的来,也是难为他了。

赵洵安在榻前站定,从头到脚将人看了几遭,背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好似在盘算什么。

羊毛毯子并未将女郎的身段遮严实,只堪堪遮住了那截塌下去的腰肢,那洁白修长的颈项,红裙掩映下的玲珑曲线,只着罗袜的纤秀双足都暴露在外头。

修长丰盈的体态,洁白细腻的肌骨,还有那张秾艳瑰丽的脸,都在昭示着,这是个美到极致的女郎。

是赵洵安见过最好看的。

“生得不错,就是浮浪大胆了些,敢直接睡到我的榻上,啧~”

他笑着说完,在榻前转了两圈,目光却是不离人,嗤笑道:“快别装睡了,你要等的人来了。”

虽然她睡得像是真的似的,但赵洵安不信一个被安排来引诱他的女人能心安理得地睡着,尤其他都来了还不醒。

果然,话音落下,赵洵安就看见女郎蹙了蹙眉,大有转醒之意。

“唔……阿弥别吵,我正困着,让我睡一会。”

但谁曾想对方只是扯着软软的嗓子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平躺着又睡去了。

不仅如此,还将一只手搭在了面上,将那张赵洵安瞧着赏心悦目的面颊遮住了大半。

赵洵安都不知她是装的像还是真睡着了,一时气笑了。

干脆挨着女郎在榻上坐了下来,艳红色的袍角叠在银红色的裙裾上,姿态暧昧亲密。

身边的拥挤让还在酣睡的女郎又是含糊地嘟囔了几声,赵洵安虽听不清,但觉得那声音像带着钩子一样,挠得他心发痒。

他不甘心那张脸被遮挡,蠢蠢欲动的心指使着手伸出去,修长如玉的五指捏住了女郎搭在面上的柔荑。

柔滑,软嫩,这是第一时间涌到心头的强烈感受,赵洵安心房泛起细细密密的涟漪,一种新奇又陌生的感觉。

他只牵过母亲和妹妹的手,但两者感觉天差地别,新鲜感让赵洵安没有放开女郎的手,反而还爱不释手地捏着。

“不会真睡着了吧?心够大的。”

心中疑惑的同时又觉得这事也有可能,毕竟他这屋里燃的是安神静气的灵犀香,多嗅一会他都想躺着了。

赵洵安自言自语着,一系列动作看得闫安品出了些东西。

自五皇子三岁时他就常伴左右了,长到如今的十八岁,闫安自认为自己足够了解五皇子。

从进门开始,五皇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他,今夜这个女郎不一样。

不仅没有赶人,还做了些类似于占便宜的举动。

闫安忍不住想,也许这回真送到主子心坎上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贺兰妘听到有人挤着她坐下来,还嘀咕些什么。

她以为是阿弥回来了作弄她,起初就没理,将身子翻了过去继续睡。

然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攥着,还传来古怪的揉捏感,贺兰妘的睡意消了不少,也因此听清了那阵嘀咕声。

这并不是阿弥的声音,甚至不是女子的声音。

贺兰妘瞬间困意全消,倏地睁开了眼,眸光清润而凌厉,不见一丝初醒的迷蒙。

一个不知何时闯入了房间的陌生公子,此刻正挨着自己坐在榻上,甚至还恬不知耻地摸她的手。

火气直接从脚底板蹿到了天灵盖,烧得贺兰妘脑子嗡嗡作响。

简直欺人太甚!

“你醒……啊!”

摆弄了许久,总算等到人睁开眼,赵洵安压下心口那股生涩的局促,对上了那双分外明亮的眼睛,他说话了。

但只两个字出口,凶狠的一拳就朝着面门砸下来了。

“你个天杀的登徒子,都猖狂到这份上了,找打!”

闫安上一刻还在感叹殿下这么多年才碰上一个不容易,下一瞬就眼睁睁看着自家殿下被一拳从榻上打了下来,搁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主子啊~”

闫安的脸唰一下就变了,眼如铜铃,嚎了一声就冲到了他娇贵的主子跟前,将还捂着眼睛坐地上的赵洵安扶起来。

“主子你怎么了,快让奴瞧瞧!”

疼痛和发懵同时存在,他连着嘶了好几声,人都傻了。

拨开手,闫安看见主子青紫的左眼,又是尖叫了一声,翘着指头指着不急不徐从榻上坐起来穿鞋的贺兰妘,惊怒道:“你个死丫头,敢动手打我们主子,你要造反呐!”

鞋子穿好,贺兰妘站起身来,扬着冷艳的笑,骂道:“打的就是你这个登徒子,私闯姑娘房间不说,还敢过来毛手毛脚的,打死了都活该!”

贺兰妘着实被气到了,她以前也不是没有碰到过不知死活调戏她的,但从没有一个像今夜这般过分的,要不是自己醒了,怕是人都要贴上来了。

天子脚下,竟有这么离谱的事,贺兰妘觉得打他一顿都便宜他了。

“你你你……”

“哎呦,可气死我了!”

贺兰妘的凶悍泼辣让闫安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疼了半天的赵洵安此刻缓过来些,也没让闫安扶,捂着眼睛站起来,青着脸问道:“你不是被送来侍奉我的?”

疼痛和怒火并未完全吞噬赵洵安的理智,他没忘记这个胆大包天的女郎所说的话。

她的房间?

还一醒来二话不说就给他一拳,天下没有这般侍奉人的。

闻言,贺兰妘气笑了,径直拿起了搁在一旁案几上的黑鞘长剑,唰的一下拔出来,剑尖直指那登徒子,笑容携着十二分的怒气。

“想得倒挺美,还侍奉你,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入室行不轨之事!”

“今天本姑娘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狗胆包天的登徒子,看剑!”

说完,贺兰妘不等他说话,举剑刺了过去,引得闫安又是一声尖叫。

“大胆,大胆!”

赵洵安确实来不及说话,将聒噪的闫安推开,自己也扭身一避,堪堪躲过剑去。

然对方显然不准备放过自己,刚闪身躲过,长剑又气势汹汹来了。

养尊处优了十几年,赵洵安就没受过这等刺激,本就被打了一拳正带着气,如今被追着砍更是情绪崩溃。

“泼妇,你有完没完!”

捞起地上的凳子架住了刺过来的长剑,赵洵安也没空挡自己被打的青紫的眼睛了,勃然大怒道。

贺兰妘见这登徒子还气上了,冷笑一声,手腕翻转,剑身灵动地挑开了凳子,斥道:“没完,有胆子闯姑娘的房间毛手毛脚,就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说着,又是一剑刺来,赵洵安没时间废话,低头躲开,抓着缝隙喊道:“什么你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你才是闯进来的那个!”

赵洵安这会被打得晕头转向,根本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岔子,怎么自己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闫安见自家殿下狼狈在屋子里乱蹿,虽也惧怕那女郎手中利剑,还是咬了咬牙挡在了殿下跟前。

眼看着长剑便要扎到自己身上,闫安怕得闭上了眼,心中呐喊:奴为殿下尽忠了!

“滚远点,等会再收拾你个狗腿子!”

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到来,闫安刚一睁眼就被那女郎一掌推出了十里地,倒在地上的闫安哼唧了一声嘟囔道:“好大的牛劲!”

赵洵安实在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性子泼辣凶悍不说,手上还有几分功夫,一看便是自小练过的,一招一式皆有章法,剑气凌厉,手无寸铁的他还真不甘贸然去硬抗。

“快去把东家叫来!”

瞪了一眼地上哼哼的闫安,赵洵安支使他道。

“那主子你……”

生怕自己走后殿下被这死丫头给攮了,闫安还在犹豫,就见殿下吼他道:“快去!”

闫安连滚带爬出了房门下楼去了。

赵洵安十分后悔今夜出来为着清净没带侍卫,眼下只能孤军奋战。

“你个泼妇够了,真以为我不是你的对手?”

少年容色浓丽俊美,就算是动怒也是极艳烈夺目的,只可惜此刻左眼乌青,增添了几分可笑,让贺兰妘觉得滑稽。

她讽刺道:“那你倒是还手啊!”

被她追了半天,贺兰妘可不信他是什么英雄,狗熊还差不多。

又是气势汹汹挥起剑,赵洵安眸光一凛,退到了墙角,也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步打球球杖。

当即取了下来,以木杖为剑,同贺兰妘对阵起来。

虽是木杖,但使用它的主人不是个废物,显然是学过剑的,竟以它同贺兰妘对起了招来。

见状,贺兰妘难免讶异,在对方又一次化解她的剑招后,贺兰妘气笑了,冷笑道:“有两下子,不过没用。”

话音落,贺兰妘一剑削出去,剑气势不可挡。

赵洵安照例去用他的球杖去拦,但低估了宝剑的锋利,这一剑直接将木杖砍断了。

赵洵安脸色一沉,惊怒道:“你来真的?”

贺兰妘笑容灿烈,如罂粟般致命,阴阳怪气道:“不然呢,难不成我这半天在舞剑给你看?”

女郎那笑容虽美但危险,赵洵安不敢多看,正飞快环顾四周寻找能抵御的东西,这时外面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以为是闫安叫来了人,赵洵安神情一松,贺兰妘眉心一蹙。

两人神色不一地看过去,哪是什么浮玉楼东家,而是阿弥带着卫朔他们过来了。

“姑娘,出什么事了?”

隔着老远,阿弥就听到了雅间里的动静,分明是打斗才有的声响。

阿弥和卫朔都以为是遭了刺客,一颗心都提起来了,心想姑娘一定要坚持住。

然一进门,看见的是贺兰妘提着剑正追着人砍,是个年岁不大的公子,虽然左眼乌青,但能看出模样原本是张漂亮的脸蛋。

“原来是你们回来了,正好,帮我抓住这个登徒子,他趁我睡着溜进来欲行不轨!”

阿弥和卫朔哪里能听得了这个,尤其是卫朔,直接就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凌冽的杀意扑面而来,赵洵安觉得今夜越来越失控了,直觉上的不妙让他脸色难看。

就在赵洵安觉得今夜可能真的要栽跟头时,闫安气喘吁吁地带着浮玉楼的东家来了。

“主子我来救你了~”

闫安喊完,看着门口站着一对人高马大的扈从,面上的欣喜褪去了些。

吕春听闫安说有人敢打五皇子,一开始他是不信的,笑话,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天子脚下招惹这位爷,还是用打的?

然到了跟前,吕春才知闫安说得不是假话,若是自己再来晚点,怕是五皇子殿下今夜就要血溅他的浮玉楼了。

正月的天,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淌下来,吕春看着愈发逼近五皇子的扈从,嗓子险些破音道:“住手!”

他冲到屋子里,顶着一群凶神恶煞扈从的注视,拿出了全部的勇气挡在了五皇子身前,大喊了一声。

他还想说些不客气的话,然看着对面从主到仆手里不是剑就是刀的,吕春气势弱了下来。

“一伙的?”

吕春的视角,那女郎挑了挑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渐渐不善了起来。

他生怕连带上自己也遭殃,忙不迭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是浮玉楼的东家,听闻出了纷争,特地来处理的。”

一听原是这家酒楼的老板,贺兰妘脸色稍缓,顺势解释道:“你来得正好,我在你这遭了个登徒子,趁我睡着竟然摸进了屋子毛手毛脚,被我当场抓着了,你把他送官去。”

吕春正听得发懵,就听到旁边五皇子殿下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反驳。

“我说了我不是登徒子,还有这是我的房间!”

事到如今还敢死鸭子嘴硬,贺兰妘眼一瞪,当即与他吵嘴道:“长了一张嘴就会胡扯,这分明是我的房间!”

这下吕春算是抓到了点头绪,摆出浮玉楼东家的姿态对贺兰妘道:“姑娘,这位公子没有扯谎,这间房确实是这位公子的。”

出门在外,赵洵安还是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份宣扬出去,外人就算知晓,也只在人前称他公子。

贺兰妘费解,反驳道:“你也胡说,我是付了房钱的,不信你去问问你儿子,还是他将这间房订给我的,他来得比我晚,怎么就是他的了?”

贺兰妘用剑指了指,惊得赵洵安以为她又要动手,悄然往后退了一步。

吕春听到还有自己儿子的事,老脸发沉,对身畔伙计道:“去把公子叫上来。”

楼下,吕少言刚从茅房出来,浑身清爽来到了大堂,还没喝口茶,就见楼里的小伙计神色惊慌地来寻她。

“少东家,东家让你去三楼呢,有大事。”

三楼,大事,这两个词结合在一块,吕少言下意识就是一阵不安,问小伙计道:“什么大事?”

小伙计嘴笨,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只老实巴交道:“少东家上去就知道了。”

这话听得吕少言心更是怦怦跳,上楼的一路都在忐忑,直到跟着小伙计来到了那间熟悉的雅间,他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死了。

“爹,叫我来作甚?”

看着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尤其是不甚体面的五皇子,吕少言恨不得死过去。

天塌了,人怎么来了!

颤颤巍巍地开口,吕少言现在谁都不敢看心虚得要命。

一看儿子这副心虚样子,吕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闭了闭眼,忍着气问道:“我问你,是你将这间房订给了这位姑娘?”

认证物质俱在,吕少言没法反驳,硬着头皮道了一声是,说完疯狂补救道:“是我的错,我以为五公子今夜不来了,又、又见这位姑娘寻不到落脚处心生怜悯,便想着便订出去一晚算了。”

越说声音越小,顶着父亲铁青的脸,尤其还有五皇子幽深的视线,吕少言立即跪了下来讨饶道:“爹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你怎么罚我都成!”

“哎呦!你这个糊涂东西,我真想打死你算了!”

听到儿子的解释,吕春哪还会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不过是怜香惜玉起来,想用人五皇子的房间讨人家姑娘一个欢心,只可惜此番办了桩糊涂差事。

正在父子两一个气一个求时,等来了时机的赵洵安嗤笑了一声,昂头挺胸对着脸色明显变差的女郎说道:“听见了吧,这本就是我的房间,你才是私闯,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识相点赶紧滚出去。”

左眼的疼痛还在持续,若换成个男子将他得罪成这样,赵洵安定让他好看。

但对方是个姑娘,加上在某些方面来说,确实是他理亏了些,比如将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当作被献上来侍奉自己的美人。

还那般……

想起刚才的事,赵洵安脸色明灭不定,下意识气势就弱了几分,嘴上也只是让人走。

但贺兰妘哪里能愿意,脑瓜子转了一圈,脸色渐渐和缓,重新扬起了笑来。

“凭什么我滚,要滚也是你滚。”

淬着最艳丽多姿的笑,但说出口的却是猖狂无比的话。

“我且问你,你说这是他的房,那他可曾在我之前交过订钱?”

贺兰妘看向浮玉楼的东家,认真问道。

若是在她之前便交了订钱,那无论谁来都不能将这间房再二次订于她。

但这位少东家还是钻了个空子给了她,说明只是口头上的承诺,并未出一毫一厘。

那付了房钱正当过来的她反倒被赶出去,还被占了便宜,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这、这个,并未吧。”

吕春思忖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五皇子,没瞧出什么意思来,只能照实回答。

五皇子何等身份,过来只需一句话,钱财那东西都是到了月底一道清算的,自然不会跟寻常客人一般。

这是五皇子素来花钱的规矩,可今夜却成了漏洞。

“那就奇怪了,天下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将没给订钱的供着,却将我这个付了房钱的赶出去,吕老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上元节街上人山人海,寻到个满意的落脚点不容易,我这钱也出了,自不能白费,所以,还是你走吧。”

贺兰妘身姿轻盈地往美人榻上一坐,单手支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那对主仆,光艳照人。

饶是此刻不是欣赏美人的时候,在场众人还是怔了怔,心神一晃。

闫安是最快从那惊心动魄的美色中反应过来了,气愤使得他忘了周围都是人家的扈从,手翘成了兰花模样骂道:“嘿你个死丫头,好生厉害,知道我们主子是什么人吗就敢这么猖狂!”

阿弥在这,可听不得别人骂她家姑娘,闫安话刚说完,阿弥就拔出腰间弯刀抵在了他脖颈间。

“敢骂我们姑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当然,阿弥也只是比划吓唬对方两下,不好随意伤了人性命,善后有些麻烦,尤其她们才刚来到上京。

闫安是个胆小的,冰冷的刀刃一沾上来,他立即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抖得也不敢放话了。

轮到贺兰妘说话了,她听着那狠话,不慌不忙道:“你这样的纨绔子弟我见多了,成日在外头惹是生非,一弄不过别人了便搬出自己的爹娘吓唬人,再回去哼哼唧唧让家中大人庇护,真没用,哼~”

赵洵安发誓,前面无论听了多少他都还算能撑得住,但这一句可算是将他肺都气炸了。

深呼吸了好几下,他才堪堪稳住,这一瞬,他左眼好像都不怎么疼了。

怒极反笑,将闫安拉起来,深深看了贺兰妘一会,笑得渗人。

“你给我等着。”

“走。”

对着闫安蹦出来一个字,赵洵安带着一身叮铃咣啷的动静踏出了门。

卫朔等人想拦,贺兰妘摆了摆手阻了他们,任那主仆二人离去了。

来源:冰冰推书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