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会儿吃饭,御膳房端上来一盘红亮亮的炖肉,肉皮泛着光,汤汁粘在盘边。皇上夹了一块,吃得眉开眼笑,随口问旁边的苏轼这叫什么名儿。苏轼看着盘子里的那一块块肉,笑得有点藏不住,就答了两个字:“东坡肉。”皇上愣了愣,随即哈哈一笑,说平常常吃这菜竟不知道是谁做的。宫里的
东坡肉成了宫里常备的一道菜,皇帝当着人面夸了这道菜的名字,做法从此在御厨之间流传开来,苏轼的那次闲着无聊的试验,变成了以后很多人家饭桌上的常客。
那会儿吃饭,御膳房端上来一盘红亮亮的炖肉,肉皮泛着光,汤汁粘在盘边。皇上夹了一块,吃得眉开眼笑,随口问旁边的苏轼这叫什么名儿。苏轼看着盘子里的那一块块肉,笑得有点藏不住,就答了两个字:“东坡肉。”皇上愣了愣,随即哈哈一笑,说平常常吃这菜竟不知道是谁做的。宫里的人把这顿饭的细节记下了,御厨们就按这个办法去做,后来还带着自己的讲究微调,慢慢成了宫廷菜单上的常客。
在他还没回京之前,这道菜在他自己府里已经有了固定做法。苏轼回京后并没有把这事藏着掖着,反而天天在府里炖,方法也定型了:挑五花肉,肥瘦搭配得当;下锅前不把肉泡在一大盆水里,那样会把味道冲淡,他只放少量水,再倒些黄酒去腥提香;先把肉表面煎一下,封住肉汁;用文火慢慢炖,耗半天时间,直到筷子可以像插豆腐一样穿透肉块。府里常常飘出那股香气,连御膳房的厨子都跑来跟着学一步一步做。有人学好了带回宫里,宴席上上了桌,皇上一尝满意,说要常备。
再往前说,就是他在黄州被贬的日子。那阵子生活过得简朴,周围的食材也很普通,猪肉便宜得没人当回事。苏轼不是光会写诗,他也会琢磨家常事儿,觉得这等好料被当成寻常货浪费了。于是他把做菜当成一件事儿来练:观察火候、看汤色、尝味道。起头只是想把肉炖软,做几回以后,他开始注意调料和时间的拿捏。挑肉他有讲究,偏爱肥瘦相间的五花,既有肉香又不会太油腻;下锅前过个小煎,把表面稍微收紧;煮的时候水不能过多,但黄酒要放足,既能去腥又能提升香气;火不可猛,用小火慢慢煨,油脂和胶质慢慢融进汤里,肉变得松而不散。整个过程要有耐性,大概半天的功夫才能到位。出锅那会儿,肉色深,亮亮的,汤汁黏稠,隔着墙都能闻到味道,邻居们闻香而来,尝过后就夸,街坊间还会打趣说比城里的酒楼强。
他不光把吃法放在心里,还有文字记下来。有人流传他写过一小段短文,讲自己炖肉的心得,人们把那段话叫做“猪肉颂”。文字里既有做菜的步骤,也有对这一锅肉的感觉,那种把日常生活当成素材去细细体会的味道。可以看得出,对苏轼来说,写作和做饭都是一种把时间慢下来、把细节看清楚的练习。
说到做法的细节,几个点很关键。先是选材,五花要切成合适厚度,太薄了口感单薄,太厚了不易入味。其次是处理,煎一煎表皮,把油封住,能让肉在炖的时候不散。液体的比例不靠感觉随便加,黄酒不是越多越好,得刚好盖住肉但不让肉漂着。火候要稳,用慢火慢慢把胶原蛋白煮出来,快火会把油脂炸散,肉质反而会变紧实。时间不是随口说半天,而是让肉里硬的部分一点点软化,胶质溶出,吃着才会有那种黏而不烂、层次分明的口感。你咬下去能感觉到肉纤维在嘴里分开,但不是那种糊成一堆的烂肉。
在黄州的日子里,不只是味道被人记住,还有做菜时的那种场景。炉子上锅子咕嘟冒着小泡,屋檐下有人聊天,桌上酒菜虽然简单,但气氛热热闹闹。苏轼一边看着锅一边和邻里聊诗话、谈时事,做菜和生活对他来说是连在一起的。于是这道炖肉成了邻里之间的谈资,也是拉近距离的一条线。
从黄州到家里再到宫里,这道菜的传播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而是一步步被复制和改良。府里的厨子学了他的方法,会根据上菜规格、材料情况做出调整,味道保留了核心,但摆盘、佐料有了讲究。那些从府里学成的手艺人把法子带进御膳房,宫里的人把它端上宴席后,名声更大。还有个瞬间很关键:有人在宴上问这菜是谁做的,苏轼被点名,名字有了来历,“东坡肉”这名字就这么定住了,也让这道菜带上了一个人的标签。
要说这菜能火起来,里头有几个原因合在一起。命运把苏轼推到远离权力的地方,那段日子逼着他用朴素材料做出些门道;他自己既有审美又耐心,乐意琢磨细节;邻居尝过帮着传口碑;回到京城后有平台和关系让好东西被更多人看到;最后宫廷这个放大器把它推到更大的世界。一路上既有刻意的琢磨,也有碰巧的机遇,缺一不可。
如今很多人说起东坡肉,想的都是那块肥而不腻、酥而不散的肉,想起的还有家里那股热腾腾的香味和亲戚朋友围坐在桌边的画面。炉火还在,锅里小泡继续冒着,不同的厨房里有人在按着记忆摸索火候,有的人加了自家的小把戏,但那基本的门道差不多——一块好肉,一点黄酒,一把小火,耐心去等。
来源:温泉惬意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