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相守28年,她从不让我出远差,一次替下属跑业务,却看见她在论坛峰会发言:感谢我的家人18年的陪伴与支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4 00:44 2

摘要:「瞿澜,明天能不能别去北京?」夏落晚上洗碗的声音停了一瞬,水龙头的流水声依然哗哗作响。「怎么了?」我从沙发上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报表,「这次不去不行啊,朗宇病了,好不容易拿下的客户,总不能放鸽子。」。夏落没有回答,只是将最后一个碗擦干净,放回碗柜。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我熟悉的担忧。「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出远门。」。窗外,暮色四合,远处的霓虹灯已经亮起。我站起身走向她,却被客厅电视机上一闪而过的画面吸引了目光——那张熟悉的面孔,是夏落吗?我定睛看去,画面已经切换。「怎么了?」夏落问道,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电视。那时我并

「瞿澜,明天能不能别去北京?」夏落晚上洗碗的声音停了一瞬,水龙头的流水声依然哗哗作响。

「怎么了?」我从沙发上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报表,「这次不去不行啊,朗宇病了,好不容易拿下的客户,总不能放鸽子。」

夏落没有回答,只是将最后一个碗擦干净,放回碗柜。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我熟悉的担忧。「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出远门。」

「就三天,去谈完合同就回来。」我叹了口气,「咱们结婚二十八年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老毛病?」

「你答应过的,记得吗?」夏落的声音轻了下来,「当初说好的,不会离开太久。」

窗外,暮色四合,远处的霓虹灯已经亮起。我站起身走向她,却被客厅电视机上一闪而过的画面吸引了目光——那张熟悉的面孔,是夏落吗?我定睛看去,画面已经切换。

「怎么了?」夏落问道,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电视。

「没什么,」我摇摇头,「可能是我看错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次北京之行会揭开一个尘封了十八年的秘密,颠覆我们看似平静的生活。

01

清晨五点四十分,我蹑手蹑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身旁熟睡的夏落。二十八年的婚姻生活,她一直有个怪癖——极度不愿意我出远门。记得最夸张的一次,我去上海出差三天,她每隔两小时就要打电话确认我的行踪。起初以为是她太爱我,后来渐渐觉得这种爱有些窒息。

「你还是去了。」夏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几分疲惫。

我叹了口气,转身坐回床边,「朗宇真的病得不轻,这单生意对公司很重要。」

「每次都是很重要。」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你走吧,注意安全。」

这是我们之间常有的对话,几乎成了一种仪式。我知道她会生几小时的闷气,然后打电话来道歉,接着开始她的"远程监控"。二十八年如一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

出门前,我看了眼卧室墙上的结婚照。照片中的夏落笑靥如花,那时的她眼神澄澈,没有今日的复杂与隐忍。时光流转,容颜变迁,唯一不变的是她那份近乎执拗的牵挂。

早高峰的地铁挤得水泄不通,我捏着公文包,思绪却飘向昨晚那个电视画面。那确实是夏落吗?她不是从不参加任何公开场合吗?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

02

北京的初冬比南方要冷得多,一下飞机,凛冽的寒风便迎面扑来。我裹紧大衣,拨通了朗宇的电话。

「瞿总,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亲自跑一趟。」朗宇的声音带着歉意和些许鼻音。

「没事,你好好养病。会议地址和时间发我一下,资料我都带来了。」

挂断电话后,我打车前往酒店。窗外的北京城霓虹闪烁,高楼林立,与我记忆中的模样已大不相同。上一次来北京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十年前的一次行业峰会,那次夏落闹得格外厉害,差点要跟着一起来。

酒店房间宽敞整洁,我将资料摊在桌上复习,准备明天的会议。手机突然震动,是夏落发来的消息:「到了吗?吃饭了没?」

我笑了笑,回复道:「刚到酒店,准备叫客房服务。」

「少吃辛辣的,记得吃药。」

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地聊了一会儿家常。这是我们的相处模式——她操心,我配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她这种近乎偏执的关心,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或许会更自由,但一定会少了许多温暖。

晚上八点,我正准备洗漱,朗宇又打来电话,说明天的会议临时改了地点,改到了国际会展中心。

「怎么突然改地方?」我有些疑惑。

「临时通知的,说是要配合一个更大的论坛活动。」朗宇解释道,「地方更好,对我们也有利,可以借机认识更多业内人士。」

挂断电话后,我查了下地址,距离酒店不算远,打车二十分钟就到。我调好闹钟,准备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应对明天的会议。

03

清晨,我比闹钟早醒了半小时。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重要场合总要做足准备。洗漱完毕,我换上准备好的深蓝色西装,系上领带,最后照镜子确认一下仪表。

镜中的男人已近知天命之年,眼角爬上了细纹,鬓角染上了霜白。岁月匆匆,不知不觉间,我和夏落已经共度了近三十个春秋。

「马上要开会了,手机可能静音,别担心。」我给夏落发了条消息,然后叫了网约车前往会展中心。

国际会展中心比我想象中要宏大许多,门口悬挂着巨大的横幅:「2025年全球女性领袖论坛峰会」。我愣了一下,这跟我们的业务有什么关系?正疑惑间,朗宇的短信来了:「瞿总,直接去三号厅,客户已经在等了。」

我按照指示牌找到三号厅,门口的工作人员递给我一张胸卡和会议手册。厅内已坐了不少人,都是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我找到预留的座位坐下,翻看手册,才发现这是一个分会场,主要讨论女性在国际贸易中的角色与贡献。

「瞿先生,久等了。」一位中年女士走过来与我握手,「我是京华国际的林总,朗总跟我提起过您。」

接下来的一小时,我们详细讨论了合作细节,最终达成了初步协议。会谈结束后,林总邀请我一起参观主会场的演讲。

「主会场有几位重量级嘉宾演讲,很有启发性,」林总微笑着说,「而且我们的后续合作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国际项目,了解一下全球视野对您也有帮助。」

出于礼貌,我同意了。我们来到主会场,这里人数更多,座无虚席。我们找到预留的位置坐下,正好赶上新一轮演讲的开始。

主持人宣布:「下面有请著名教育家、'星火计划'创始人楚棠女士为我们带来演讲!」

掌声雷动中,一位端庄优雅的女士走上讲台。我的心跳几乎停止——那是夏落,我的妻子,我朝夕相处了二十八年的夏落!

04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击中,整个人僵在座位上。那确实是夏落,但又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夏落。她穿着得体的深色套装,举止从容,眼神坚定,站在聚光灯下侃侃而谈,宛如一位久经沙场的演说家。

「感谢各位的到来。」她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与家中那个轻声细语的女人判若两人,「今天我要分享的主题是'教育资源的全球共享与女性赋能'。」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听着她的演讲。她谈到了如何在偏远地区建立教育中心,如何利用科技手段打破知识壁垒,如何培养下一代女性领导者……每一句话都流露出专业和热情。

「在此,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家人十八年来的陪伴与支撑。」夏落说到这里时,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正是他们的理解与包容,让我能够全身心投入到这项事业中。」

十八年?什么十八年?我们明明结婚了二十八年!难道她有另一个家庭?不,不对,她说的是"星火计划",那是什么?为什么我从未听她提起过?

我的思绪万千,手心冒汗,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听完剩下的演讲。等到全场再次响起掌声,我才如梦初醒,机械地跟着鼓掌。

「瞿先生,您怎么了?看起来不太舒服。」林总关切地问。

「有些头疼,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我勉强笑了笑,「林总,不好意思,我可能需要提前离开一下。」

「当然,您先休息。合同我们已经谈妥了,后续细节可以再沟通。」

我匆匆离开会场,躲进洗手间的隔间,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镜中的我面色苍白,眼神慌乱。二十八年的婚姻,我以为我了解夏落的一切,可现在看来,我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星火计划",那到底是什么?我掏出手机搜索这个名称,很快找到了相关信息——这是一个成立于18年前的国际教育慈善项目,主要在亚非拉地区建立女童教育中心,创始人确实是一位名叫楚棠的女士,照片上赫然是夏落的面容。

楚棠?夏落?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真名?

05

我坐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手中攥着一张从主办方处索要的论坛手册,上面有楚棠的简介:国际知名教育家,"星火计划"创始人,曾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特别贡献奖,足迹遍布全球四十多个国家,著有《边界之外》《她们的教室》等著作……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又荒谬。夏落——或者说楚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偶尔在社区做些义工,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烹饪和园艺。她从不谈论工作,也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每次我问起,她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难道这十八年来,她一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过着另一种生活?她那些所谓的"社区活动",是不是其实是在处理"星火计划"的事务?她不让我出远门,是怕我发现真相吗?

我拨通了夏落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她熟悉的声音:「瞿澜?会议结束了吗?」

「夏落,」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我该叫你楚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轻叹:「你看到了。」

「是的,我看到了。」我的声音因压抑的情绪而颤抖,「二十八年,夏落,二十八年的婚姻,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瞿澜,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用假名字跟我结婚?解释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和工作?还是解释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出门限制?」我几乎是在吼叫,多年积攒的疑惑和此刻的背叛感一起爆发,「你到底是谁?我们的婚姻到底是什么?」

「瞿澜,冷静一点。」夏落——不,楚棠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能感觉到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们不该在电话里谈这个。我明天一早就到北京,我们当面谈,好吗?」

「你明天就到北京?」我冷笑一声,「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是吧?你的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就是不告诉我。」

「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乞求,「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瞿澜,就像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一样。」

我被她最后这句话刺痛了,「什么意思?你给我什么机会了?」

「明天见面再说吧,」她轻声道,「我爱你,瞿澜,这一点从未改变。」

挂断电话后,我躺在床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思绪万千。手机不断震动,是夏落——或者说楚棠发来的消息,我一条都没看。

二十八年,我以为我了解她的一切,却原来连她的名字都是假的。

06

彻夜未眠。天亮时,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机械地洗漱、换衣服。镜子里的我眼圈发黑,眼神空洞。

手机震动,是一条新消息:「我已经到酒店楼下了。可以见面吗?」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了一个「好」字,然后走出房间,乘电梯下楼。

酒店大堂的角落里,她坐在那里,穿着简单的米色风衣,盘着头发,看起来又变回了我熟悉的夏落。看到我走近,她站起身,眼中满是忐忑与期待。

「瞿澜——」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我打断她,声音冷淡。

我们来到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服务员送来咖啡后,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

「你想知道什么?」最终,她先开口了。

「一切。」我看着她的眼睛,「从头到尾,不要有任何隐瞒。」

她轻叹一口气,双手捧着咖啡杯,仿佛是在寻求温暖。

「我的真名确实是楚棠。」她开始讲述,「我出生在一个外交官家庭,从小就跟着父母辗转多国。大学毕业后,我加入了一个国际援助组织,负责教育项目。那时候我满腔热血,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世界。」

「后来呢?」我追问。

「后来我在非洲一个偏远村庄亲眼目睹了一个十二岁女孩被迫辍学、嫁人的全过程。」她的声音变得低沉,「我试图阻止,但失败了。那一刻我意识到,单靠一己之力无法改变根深蒂固的习俗,需要系统性的解决方案。」

「所以你创办了'星火计划'?」

「是的,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她点点头,「最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项目,随着成效显现,逐渐获得了更多支持和资金。然后……」

「然后你遇到了我。」我接过话头。

「是的,在一次回国休假期间,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你。」她露出一丝怀念的微笑,「那时你刚创业,充满激情和理想,我被你的真诚和坚定吸引。」

「那你为什么要用假名字?为什么要隐瞒你的身份?」这是最让我困惑的地方。

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最初并非有意隐瞒。我的中文名确实是夏落,只是很少使用。我们相识时,我刚从非洲回来,正处于事业的低谷期,'星火计划'差点因资金问题夭折。」她的眼神飘向远方,「与你在一起的时光让我感到平静和安全,仿佛找到了避风港。我害怕失去这种感觉,所以一直没提及我的工作。」

「那后来呢?为什么结婚后也不告诉我?」

「结婚前夕,我必须回非洲处理一个紧急情况。我本想告诉你真相,但你当时正为公司的第一个大项目忙得焦头烂额。」她苦笑一下,「我怕你会因为我的事业性质而担心,或者更糟——要求我放弃它。所以我编了个探望生病亲友的借口离开了几周。」

「所以你一直在欺骗我。」我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

「不,瞿澜,不是欺骗。」她急切地解释,「一开始只是没说全部真相,后来……后来时机越来越难找。'星火计划'逐渐壮大,我不得不频繁出国。我怕你无法接受一个经常不在家的妻子,也怕你会为我的安全担忧。」

「所以你反过来限制我出远门?这是什么逻辑?」

「那是因为……」她犹豫了一下,「因为每次你出差,我都无法及时联系到你,会担心出事。尤其是那次……」

「哪次?」我追问。

「十年前你去上海那次。」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你失联了整整一天。后来我才知道,你和客户喝到凌晨,手机没电了。那天我几乎崩溃,以为你出了意外。」

我回忆起那次确实因为应酬过度,错过了夏落的无数个电话。回家后,她哭得像个孩子,从那以后更加坚决地反对我出远门。

「所以这十八年,你是怎么经营'星火计划'的?」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主要依靠远程办公和短期出行。」她解释道,「我告诉你的那些'社区活动'和'老同学聚会',有些确实是在处理工作。重要场合必须亲自出席时,我会安排在你出差期间。这次……其实是我们项目的十八周年庆典,必须亲自参加。」

「所以你知道我会来北京?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不,」她摇头,「这纯属巧合。当我得知你要来北京时,我很害怕,但又隐隐觉得或许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我没有阻止你来,也是这个原因。」

我沉默了许久,消化着这些信息。二十八年的婚姻建立在如此多的隐瞒之上,我该如何接受?

「瞿澜,」她伸手想握住我的手,我下意识地躲开了,「我知道你很难原谅我,但请相信,我对你的爱从未有一刻不是真实的。」

07

「爱?」我冷笑一声,「建立在谎言之上的爱,算什么爱?」

「不是谎言,瞿澜。」她的眼中泛起泪光,「我只是没告诉你全部的我,但我给你的感情从未掺假。这二十八年,每一个拥抱,每一句'我爱你',都是发自内心的。」

「那你为什么不信任我?」我的声音因激动而提高,引来几位顾客的侧目,我又压低声音继续,「你觉得我会阻止你追求理想吗?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工作性质而嫌弃你吗?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不是不信任,」她摇头,眼泪终于落下,「是害怕失去。害怕你会因为我的频繁出行而感到被忽视,害怕你会因为担心我的安全而整日忧心忡忡,更害怕……你会要求我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家庭与事业的选择。」她直视我的眼睛,「瞿澜,你是个传统的男人,虽然你从不明说,但我知道你希望妻子以家庭为重。如果当初我告诉你实情,你真的能接受一个经常奔波在危险地区的妻子吗?」

我无言以对。确实,年轻时的我受传统观念影响颇深,可能真的会对她的选择有所微词。但这不是她欺骗我二十八年的理由。

「那这十八年,你是怎么平衡家庭和工作的?」我问道,「你经常说去参加社区活动或老同学聚会,有时候一走就是好几天。」

「我确实参加了一些社区活动,只是没告诉你,我其实是在组织这些活动。」她擦了擦眼泪,「至于那些时间较长的'聚会',通常是我必须亲自处理的项目。我尽量把工作安排在你出差期间,或者年底项目收尾阶段。大部分时间,我通过视频会议和邮件管理团队。」

「所以'星火计划'在国内也有分支机构?」

「是的,总部设在北京,还有几个地方办公室。」她点点头,「最初几年很艰难,我必须经常出国考察。后来团队逐渐成型,我可以更多地留在国内远程工作。」

「那你发表的那些著作呢?《边界之外》《她们的教室》……你是什么时候写的?」

「晚上,」她苦笑了一下,「当你以为我在卧室看电视或睡觉时,我其实在写作。有时是在你出差的日子里,那时我可以彻夜工作,不必担心被发现。」

我回想起那些日子,她总说自己睡眠不好,常常独自待在卧室。原来那些时候,她是在创作那些我从未见过的著作。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书?」

「我害怕你会好奇,会追问,会发现真相。」她低下头,「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谎言来掩盖。时间久了,我自己也陷入了这个谎言编织的网中,不知如何自拔。」

咖啡厅的背景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一首忧伤的钢琴曲,与我们此刻的氛围莫名契合。

「那些获得的荣誉和奖项呢?你是怎么处理的?」

「都放在北京办公室。」她轻声回答,「有些证书和奖杯,我只拍了照片留作纪念。」

我突然想起一件往事,「十年前,你说要回老家照顾生病的姑妈,去了将近一个月。那时是不是……」

「是的,」她点点头,「那时我获得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特别贡献奖,必须亲自去纽约领奖。」

我的心一阵刺痛。那段时间,我还因为她长时间不在家而心生不满,甚至一度怀疑她是否有外遇。现在想来,当我在家中独自生闷气时,她正站在国际舞台上为全球女性教育事业发声。

「瞿澜,」她再次尝试握住我的手,这次我没有躲开,「我知道我的隐瞒伤害了你,但请相信,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告诉你真相。只是时间越久,这个秘密就越难以启齿。」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我问道,「继续你的双面生活?」

「不,」她坚定地摇头,「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再隐瞒。这些年来的分裂生活已经让我精疲力竭。我想做真实的自己,无论结果如何。」

我看着她疲惫却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感受——困惑、失落、心疼,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敬意。

08

咖啡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决定换个地方继续谈。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初冬的北京寒意袭人,却给了我们思考的空间。

「我想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我突然说。

她有些意外,但很快点头答应:「好的,总部就在国贸附近。」

一路无言,我们乘坐地铁来到了一栋现代化的办公楼。电梯上升到十八层,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简洁明亮的办公空间,墙上挂着「星火计划」的标志——一个燃烧的火炬。

几位员工看到楚棠进来,都热情地打招呼:「楚总好!」

「这位是我的丈夫,瞿澜。」楚棠介绍道。

员工们露出惊讶的表情,其中一位年轻女孩脱口而出:「啊,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瞿先生了!」

我有些尴尬,看来在这里,我的存在一直是个"传说"。

楚棠带我参观了整个办公室,介绍了各个部门的工作。会议室的墙上挂满了项目照片,一张张笑脸定格在相框中——非洲的小女孩抱着新书本,南美的少女在简易教室里认真学习,东南亚的年轻女教师在讲台上自信授课……

「这些都是我们项目的受益者。」楚棠解释道,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自豪,「十八年来,我们已经在四十三个国家建立了三百多个教育中心,帮助超过二十万女孩获得教育机会。」

我驻足在一张大型合影前,那是一群身着各国民族服装的女性,站在联合国总部前。中间的楚棠笑容灿烂,眼神坚定。

「这是五年前在纽约,我们组织了一次全球女性教育峰会。」她轻声解释,「那次会议促成了一项重要的国际合作协议,为偏远地区的女童教育提供了更多资金支持。」

我看着照片中自信满满的她,与家中那个温柔内敛的夏落判若两人。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是否真的了解自己的妻子?这些年来,我们是否真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办公室的最后一站是楚棠的私人办公室。推开门,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整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奖杯、证书和她著作的各种语言版本;另一面墙则是满满的照片墙,记录着「星火计划」十八年的发展历程。

但最让我震惊的,是她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张相框——那是我们的结婚照,二十八年前,年轻的我们面带笑容,憧憬着美好未来。

「这张照片一直放在我桌上。」她走过来,轻轻抚摸相框,「无论走到哪里,它都会跟着我。这是我最珍视的宝物。」

我的心情复杂至极,一方面为她多年的欺骗感到愤怒和背叛,另一方面又为她的成就和坚持感到敬佩。更让我困惑的是,这个在国际舞台上呼风唤雨的女性,为何愿意在家中扮演一个普通家庭主妇的角色?

「楚棠……」我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里的每个人都叫我楚棠,」她微笑着说,「但只有你叫我夏落。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卸下所有防备,做最真实的自己。」

「最真实的自己?」我摇头,「你连名字都是假的,怎么能说是真实?」

「名字只是符号,瞿澜。」她认真地看着我,「重要的是那个灵魂。无论是楚棠还是夏落,爱你的那个人始终没变。」

我无言以对,只能转身继续参观办公室。一本相册吸引了我的注意,翻开来,里面全是各种项目现场的照片。有些照片拍摄于极为艰苦的环境——战乱地区的临时教室,自然灾害后的重建学校,贫民窟中的识字班……

「这些地方都很危险。」我合上相册,声音有些发颤。

「是的,有些地方确实很危险。」她没有否认,「但那里的女孩更需要帮助。」

「所以你宁愿冒险也要去?」

「是的,」她点点头,「就像你为了公司的项目,不顾我的反对也要出差一样。我们都有自己必须坚持的事业。」

我被这个类比噎住了。确实,我们都有无法放弃的坚持,只是她选择了隐瞒,而我选择了强硬突破。

「所以,这就是真正的你?」我环顾整个办公室,问道。

「这是一部分的我,」她轻声回答,「就像在家中照顾你、做家务的夏落也是我。我是完整的,只是你一直只看到了其中一面。」

09

离开办公室时已是下午,我们决定找个地方吃晚饭。楚棠带我来到一家安静的小餐厅,说是她经常来的地方。

「每次来北京开会,我都会来这里。」她点了两杯茶,「这里的东西和家乡的味道很像。」

「你还有多少这样的'专属场所'是我不知道的?」我没忍住问道。

她苦笑了一下,「不多了,瞿澜。我已经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了。」

「真的吗?」我追问,「没有其他惊喜等着我了?比如你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或者……另一个家庭?」

「当然没有!」她震惊地看着我,「瞿澜,我可能隐瞒了自己的工作,但我绝对没有背叛过我们的婚姻。这二十八年来,我的心只属于你一个人。」

我点点头,知道自己的猜疑有些过分。从她的眼睛里,我能看出她的真诚。

「那么,现在怎么办?」我问出了这个困扰我一整天的问题。

「这取决于你,瞿澜。」她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觉得我的欺骗不可原谅,我能理解。但如果你愿意给我——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会非常感激。」

「重新开始?怎么开始?你打算放弃'星火计划'吗?」

「不,」她坚定地摇头,「就像你不会放弃你的公司一样,我也不能放弃这十八年的心血。但我可以更加透明,不再隐瞒。我们可以一起找到平衡两者的方法。」

「比如?」

「比如,我可以减少国际出行,把更多工作交给团队;你出差时,我可以同行,既不耽误你的工作,也能处理我的事务;我们可以一起规划假期,去看看那些因为'星火计划'而改变的地方和人……」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瞿澜,这个世界很大,我们可以一起去探索。」

她的提议让我心动,但隐瞒带来的伤痛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你知道最让我难过的是什么吗?」我沉默片刻后说,「不是你有另一个身份,甚至不是你这么多年的隐瞒。而是你不够信任我,不相信我能接受真实的你。」

「我错了,瞿澜。」她眼中泛起泪光,「我低估了你的宽容和理解力。也许一开始我确实担心你会反对,但随着时间推移,我更多的是害怕面对欺骗带来的后果。我害怕失去你,所以宁愿继续这个谎言,直到它变得无法控制。」

我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中的坚冰渐渐融化。二十八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即使建立在部分隐瞒之上。

「你知道吗,」我轻声说,「有时我也在想,如果当初遇到的是现在的你——自信、独立、有着明确目标的楚棠,而不是温柔、贤惠的夏落,我是否还会爱上你?」

「那你的结论是?」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但我知道,无论是夏落还是楚棠,我爱的是那个灵魂,而不仅仅是一个角色。」

她的眼泪终于落下,伸手握住我的手,「谢谢你,瞿澜。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值得你的爱和信任。」

「这需要时间,」我没有抽回手,「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重新认识你——完整的你。」

「我理解,」她点点头,「我们可以慢慢来。」

晚餐在沉默中进行,但这沉默不再充满敌意,而是一种相互思考的宁静。餐后,我们决定回酒店休息,明天再继续讨论。

回到酒店门口,楚棠犹豫了一下,「你需要独处吗?我可以去别的地方住。」

「不,」我摇头,「我们已经分离太久了,虽然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

她会意地点点头,跟我一起上了电梯。

10

酒店房间比想象中要宽敞得多,但此刻却显得有些局促。我们像两个初次约会的陌生人,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我去洗个澡。」我打破沉默,拿起睡衣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我的思绪却飘向遥远的过去。回忆起二十八年前第一次见到夏落时的场景——她坐在咖啡厅的角落,安静地阅读一本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那时的她看起来温婉知性,说话轻声细语,与今天我在会场上看到的那个自信满满的女性判若两人。

但现在想来,那种温婉下隐藏的坚韧,那种细语中透露的智慧,正是楚棠的特质。也许夏落从未真正消失,她只是楚棠的一个面向,就像月亮总有一面朝向地球,另一面却永远背对我们。

走出浴室,我发现楚棠正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本相册——是我随身携带的家庭相册,里面记录了我们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

「你还随身带着这个?」她抬头,眼中带着惊讶和感动。

「出差时一直带着,」我承认道,「尤其是长途差旅,看看这些照片会让我觉得没那么孤单。」

她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一张照片说:「记得这个吗?我们结婚五周年那天,你突然请假带我去海边。」

我点点头,回忆起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那天我们在沙滩上散步,看日落,许下未来的愿望。当时的她是那么放松和快乐,仿佛卸下了所有重担。

「那天是我难得的休假日,」她轻声解释,「前一天刚从非洲回来,累得几乎站不稳,但看到你精心准备的惊喜,所有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所以那些年,你是怎么平衡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的?」我坐到她对面,好奇地问。

「很艰难,」她合上相册,「特别是最初几年。有时候白天还在战区考察学校,晚上就要赶回酒店参加视频会议,假装自己只是去了趟超市。有时差的日子尤其难熬,我必须计算时间,确保通话时听起来精神正常。」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干脆放弃一方?」

「因为我爱这两种生活,」她直视我的眼睛,「我爱'星火计划'带给我的成就感和使命感,也爱与你共建的家庭和平静生活。我无法选择,所以只能同时拥有,哪怕代价是隐瞒和分裂。」

「但这样的分裂一定让你很累。」

「是的,非常累。」她点点头,「尤其是那些必须远行的日子,我既担心项目进展,又牵挂着家中的你。有时候,我会在国外的酒店房间里偷偷哭泣,因为思念,也因为愧疚。」

我心中一阵刺痛,想象着她独自在异国他乡,背负着双重身份的压力。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远门?这看起来很矛盾。」

「因为我知道远行的艰辛和危险,」她解释道,「我亲历过恐怖袭击、自然灾害、疾病流行……每次出行都可能面临风险。我不想你也经历这些,更怕你会像我一样,爱上那种冒险的感觉,然后我们就会越来越远。」

「但你剥夺了我选择的权利,就像我可能会剥夺你选择的权利一样。」我指出这一点。

「你说得对,」她承认,「我们都犯了同样的错误——认为自己知道什么对对方最好,而没有给予彼此真正的尊重和信任。」

这个认知让我们都陷入了沉思。多年来,我们以为彼此了解,实际上却只是活在自己设定的框架里,从未真正敞开心扉。

「现在呢?」我打破沉默,「你希望我们的关系变成什么样?」

「我希望诚实,」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想再活在谎言中。我想让你认识真正的我,不再是分裂的夏落和楚棠,而是完整的一个人。」

「即使这意味着我可能无法接受真实的你?」

「即使如此,」她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决心,「因为建立在谎言上的爱情终究是脆弱的。我宁愿冒险失去你,也不要继续在虚假中相守。」

她的坦诚打动了我。也许,正是这种勇气和决心,才是她的本质,无论是作为夏落还是楚棠。

「那么,」我深吸一口气,「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你好,我是瞿澜,一个普通的企业家。」

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明媚的笑容,「你好,我是楚棠,也叫夏落,一个教育工作者,同时也是你的妻子。」

我们相视一笑,仿佛初次相识,又仿佛历经千帆。

11

那晚,我们谈了很多,关于过去,关于未来,关于那些被隐瞒的时光和那些共同经历的岁月。天色渐晚,我们决定休息,明天再继续讨论。

「我可以抱着你睡吗?」就寝前,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我点点头,张开手臂。她靠了过来,头枕在我的臂弯,就像过去二十八年的每一个夜晚那样。但今晚,我感觉是第一次真正拥抱她——完整的她,带着所有光明与阴影的她。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她已经起床,正坐在窗边的小桌旁工作。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

「早安,」我轻声说。

「早安,瞿澜。」她抬起头,微笑着看我,「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我坐起身,「你在忙什么?」

「回复一些邮件,」她指了指笔记本电脑,「非洲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紧急处理。」

「严重吗?」

「不算严重,只是资金周转出现了一些障碍。」她合上电脑,「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工作的样子——专注、高效、充满活力。与家中那个悠闲照料花草的夏落判若两人,却又莫名地和谐统一。

「你平时就是这样工作的?」我好奇地问。

「是的,」她点点头,「通常是在你上班后或睡觉时,有时是在厨房做饭的间隙。多年来,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在碎片时间内高效工作。」

「那你不累吗?」

「当然累,」她承认,「但也充实。看到那些女孩因为教育而改变命运,一切辛苦都值得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源自内心的热情和坚定。我突然意识到,正是这种光芒吸引了我,即使她刻意掩饰,它依然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我想去看看,」我突然说,「那些因为你的项目而改变的地方和人。」

「真的吗?」她惊讶地看着我。

「是的,」我点点头,「如果我们要重新开始,我需要了解完整的你,包括你的工作和热爱的事业。」

她激动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来握住我的手,「谢谢你,瞿澜。这对我意味着很多。」

「不过不是现在,」我补充道,「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也需要时间来重新认识你。」

「我理解,」她点点头,「我们可以慢慢来,一步一步地。」

早餐后,我们各自处理工作。我需要和朗宇确认合同细节,她需要参加下午的论坛闭幕式。分别前,我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可以去听你的演讲吗?」

她惊喜地看着我,「当然可以!我会为你留一个前排座位。」

下午,我如约来到会场,坐在为我预留的位置上。当楚棠再次走上讲台时,我看到了一个不同的她——自信、从容、充满感染力。她谈论教育的热情,谈论那些被改变的生命,眼中闪烁着我熟悉却又陌生的光芒。

「教育不仅仅是知识的传递,」她说,「更是希望的播种。当一个女孩获得了教育的机会,她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将改变她的家庭、社区,乃至整个国家的未来。」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看着这个站在聚光灯下的女人,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骄傲、敬佩,还有一丝悔意。这么多年来,我错过了欣赏她光芒四射的时刻,而她也错过了与我分享成功的喜悦。

演讲结束后,她走下台,直接朝我走来。不顾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她拉住我的手,轻声问:「觉得怎么样?」

「很棒,」我由衷地说,「你在台上的样子……很美。」

她微微脸红,「谢谢。这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做真实的自己,感觉……很解脱。」

「也很陌生,」我承认,「但我想我会慢慢习惯的。」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她微笑着说,「一辈子的时间。」

12

三天后,我们一起回到了家。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一切都如此熟悉又陌生。这是我们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承载着无数回忆,却也掩盖着太多秘密。

「感觉不一样了,是吗?」楚棠——我开始尝试在心中这样称呼她——轻声问道。

「是的,」我点点头,「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因为我们都变了,」她解释道,「或者说,我们都开始尝试做真实的自己。」

晚饭后,她带我来到书房,打开了一直锁着的抽屉,取出一把钥匙。「跟我来。」

我跟着她上了阁楼,这是我们很少使用的空间,主要用来存放一些季节性物品和旧物件。她走到角落的一个大衣柜前,用钥匙打开了锁。

「这里,」她拉开柜门,「是我的另一部分生活。」

柜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十本相册、几个文件盒和一个小保险箱。她取出一本相册,递给我:「这是'星火计划'的起步阶段,十八年前。」

我翻开相册,看到了一个年轻得多的楚棠,站在一间简陋的教室里,身边围着一群非洲女孩。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脸上带着我熟悉的微笑。

「那时我们刚结婚五年,」她轻声解释,「我利用探望老朋友的借口,去了非洲考察。看到那里女孩受教育的困境后,我决定必须做些什么。」

一页页翻过,我看到了「星火计划」的成长历程——从最初的一间教室,到后来的多国分支;从几十名学生,到数以万计的受益者。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是她的心血和汗水。

「这些年,你一直把这些藏在这里?」我合上相册,感到一阵心疼。

「是的,」她点点头,「每次从国外回来,我都会整理照片,写下日记,然后锁进这个柜子。有时候深夜里,我会偷偷上来,看看这些照片,提醒自己为什么要坚持。」

我想象着她独自一人,在深夜的阁楼,翻看这些充满意义的回忆,心中一阵刺痛。这是怎样的孤独啊,无法与最亲近的人分享自己最骄傲的成就。

「对不起,」我突然说,「对不起我让你觉得不能向我分享这些。」

「不,」她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给我们机会,是我的怯懦和犹豫导致了这一切。」

我们坐在阁楼的地板上,一起翻看那些被封存的记忆。她讲述着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那些遭遇战乱却依然渴望知识的女孩,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教书的女教师,那些打破传统束缚追求梦想的女性……

「你知道吗,」我轻声说,「听你讲这些故事,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狭隘。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公司、自己的成就就是整个世界,却忽略了外面更广阔的天地。」

「每个人的世界都不同,瞿澜。」她微笑着说,「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来实现自我价值。你通过公司创造就业和财富,我通过教育改变女孩的命运,殊途同归。」

「但我限制了你的选择,」我懊悔地说,「我的传统观念,我对妻子角色的期待,都可能成为你的枷锁。」

「而我选择了隐瞒而非沟通,」她握住我的手,「我们都有责任,瞿澜。重要的是,现在我们愿意改变,愿意互相理解和尊重。」

夜深了,我们回到卧室。躺在熟悉的床上,我却感觉一切都不同了。身旁的女人不再只是温柔体贴的夏落,她同时也是坚强独立的楚棠。这种认知既陌生又令人兴奋。

「在想什么?」她轻声问。

「在想你——完整的你。」我转过身,直视她的眼睛,「我需要重新认识你,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有的是时间,」她微笑着说,「剩下的一生。」

「嗯,」我点点头,「一个诚实的一生。」

「瞿先生,您要的资料我整理好了。」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看到助理站在办公室门口。北京之行已过去一周,我回到了工作岗位,但思绪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发现。

「谢谢,放在桌上吧。」

助理离开后,我打开电脑,习惯性地想查看夏落——不,是楚棠的行踪。这是我们多年来的相处模式:我会随时告知她我的位置,她也会定时汇报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但现在,我停下了手指,意识到这种监控式的关心其实是对彼此的不尊重。

我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来源:概念集中营B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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