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八宝箱”被林徽因抱走那天,北平下了小雪,胡适客厅的火炉噼啪作响。她进门没摘围巾,第一句话就是:“箱子给我。”没人敢拦,连凌叔华也愣在原地——那箱子锁着徐志摩半条命,也锁着她自己的黑历史。
“八宝箱”被林徽因抱走那天,北平下了小雪,胡适客厅的火炉噼啪作响。她进门没摘围巾,第一句话就是:“箱子给我。”没人敢拦,连凌叔华也愣在原地——那箱子锁着徐志摩半条命,也锁着她自己的黑历史。
箱里到底装了啥?简单说,三样东西: 1. 康桥日记,1920年10月3日到11月10日,写他怎样在细雨里追着林家小姑娘跑,边跑边念雪莱; 2. 一封没寄出的信,开头“我的小曼,我同时爱着两个人”,落款却涂成了“S”; 3. 半张残稿,题目《夜莺与玫瑰》被红笔划掉,旁边批注:幼仪若不肯离,此书焚毁。
林徽因把箱子拎回总布胡同,关门,上闩,先抽掉自己那十几页日记,划根火柴,火苗窜起时她忽然想起伦敦的雾,想起徐志摩把围巾绕到她脖子上说“别着凉”,也想起张幼仪挺着肚子站在雨里等船。第二根火柴她犹豫了三秒,最后把整摞都摁进火盆,连灰都搅散,生怕留下半行字。
陆小曼晚到一步,扑了个空,隔天在《晨报》副刊发散文《哭摩》,句句带刺:“他生前最恨别人动他稿子。”凌叔华更绝,把空箱子寄给胡适,附一张便签:“原物奉还,内瓤已空,请君自检。”胡适掂了掂,轻得吓人,当晚在日记里写:“志摩一死,活人全疯了。”
其实最该疯的是梁思成。他亲眼看见妻子烧完纸灰后拿铁钳去戳,火星溅到地毯,烧出一个小洞,至今留在梁宅书房。后来有人出价十万想收那块地毯,梁家人只回一句:“洞是洞,命是命,不卖。”
火盆里没烧干净的,只有指甲大一片褐黄色纸角,后来被沈从文捡走,夹进《湘行散记》手稿,1983年才被人发现,上面剩七个字:“徽,我仍是不敢。”不敢啥?没人知道。沈从文酒后吐过真言:“要是全烧光,倒干净;偏留一点,世世代代痒。”
更痒的是后世看客。2018年拍卖行出现一件“徐志摩手书便条”,只有三行:“叔华:箱中物请慎守,身后若有人抢,可先焚我诗稿,勿伤她名。”落锤价320万,买家匿名,听说当晚就把纸条锁进新打的八宝箱,钥匙扔北海。
故事到这儿本该散场,可去年凌叔华外孙女又翻出一张老照片:雪地里,四个年轻人排排站,林徽因穿呢子短裙,徐志摩歪头笑,背后模糊的门匾像康桥宿舍。照片背面铅笔字:“1920.10.25,愿我们都有来生。”铅笔痕被橡皮擦过,仍留影子,像没烧透的纸灰,风一吹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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