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丫头紧紧搂着方明翰的脖子，泪眼婆娑：“今儿个妈妈给了我一个彩虹音乐盒，我叫她妈妈，她也没生气，好像开始接受我了。”
“爸，咱们能不离开吗？”
小丫头紧紧搂着方明翰的脖子，泪眼婆娑：“今儿个妈妈给了我一个彩虹音乐盒，我叫她妈妈，她也没生气，好像开始接受我了。”
“我太爱妈妈了，真不想离开她。”
方明翰看着女儿秋秋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柳如月其实对女儿、对方明翰、对这个家都没有感情。
想当年，柳如月和她的初恋男友都快结婚了。
可那初恋却在背后搞外遇，婚礼上，竟然丢下柳如月和新欢跑了。
柳如月怎么威胁都没用，初恋就是不回头。
一气之下，柳如月就在婚礼现场随便挑了方明翰当新郎。
婚后五年，两人一直是分床睡。
有次柳如月喝醉了，和方明翰有了一夜情。
结果柳如月意外怀孕。
柳如月的母亲逼着她取消了预约的流产手术，这才保住了女儿。
但这事也让柳如月对方明翰更加厌恶，连带着对女儿也没好感。
女儿出生后在ICU待了半个月，柳如月连看都没看一眼，
更别提抱过秋秋，就算孩子吐奶差点窒息，她也不管不顾。
她这个亲生母亲，比陌生人还冷漠。
今晚，因为柳如月的初恋男友离婚回国了。
一向对秋秋冷淡的柳如月，突然抱着孩子亲了好几下，还送了个彩虹音乐盒。
“爸，你听，妈妈给我的音乐盒里放的是《亲爱的宝贝》呢！”
秋秋随着音乐跳起舞来，小脸上洋溢着兴奋，
“妈妈给我的歌，是我最喜欢的，她肯定是喜欢我的，对吧？”
没等方明翰回答，她抱着全家福的相框跑过来，再次争辩，
“爸你看，妈妈还抱着我拍过一周岁的照片，她肯定是爱我的，对吧？”
“你看照片里的妈妈笑得多甜！”
方明翰沉默了，秋秋眼中的光渐渐黯淡，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爸，妈妈是因为每天要做很多手术太累了，所以不对我笑，不抱我，不是讨厌我，对吧？”
“求求你让我留在家里好不好？没有妈妈，我心里空空的，睡不着。”
方明翰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他能说，今天秋秋收到音乐盒，是因为柳如月庆祝初恋离婚回国？
他能坦白，这个一周岁全家福照片其实是他P的？
还是他能说，这照片是他为了家庭和谐，给孩子制造的假象？
或者他能说，柳如月曾在女儿病危时，签字让医生放弃治疗？
这些残酷的事实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强忍着心中的痛苦说：“秋秋，爸爸带你离开阿姨，我们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我讨厌叫妈妈阿姨。”
秋秋小手擦着眼泪，声音哽咽：“全班同学只有我一个人叫自己的妈妈是阿姨。”
方明翰的表情凝固了。
结婚五年，他怎么努力都没能打动柳如月。
她要求他隐婚。
她也从不让女儿叫她妈妈，只能像外人一样叫阿姨。
女儿两岁时，他带她去儿保科体检，在电梯里意外遇到柳如月带着医生去会诊。
因为女儿不小心叫了声“妈妈”。
柳如月晚上回家就把女儿关进小黑屋，完全不顾她有夜盲症，最怕黑暗。
结果孩子高烧昏迷了三天！
女儿三岁生日那天，方明翰求了很久才让柳如月答应来生日宴。
可同样因为孩子一句“妈妈”。
柳如月把孩子丢在公园里，自己走了。
等他费尽周折找到女儿时。
秋秋被人贩子抱上车，剃了光头，换了一身单薄的运动服。
再晚五分钟，孩子就被人贩子拐走了！
秋秋扑进他怀里哭成泪人，还不忘抓着女人的衣袖呢喃：“对不起，阿姨，我错了。”
从那以后，女儿学会了叫她阿姨，也再没有笑过。
想到这里，方明翰心如刀绞，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
“秋秋，阿姨不喜欢我们继续住在这里，你听话好吗？”
女儿伤心地直掉眼泪，然后捧着音乐盒，语气疑惑：“可是爸，阿姨今晚送了我音乐盒，她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送我礼物呢？”
“秋秋，你懂事点，这里很快要住进别的叔叔...”
秋秋搂着他的脖子，眼泪大颗滚落，小声抽泣道：“可是我很想要得到妈妈的爱。”
“我想再给她三次机会，如果...她还是讨厌我们，那我们就不要她了。”
“好。”方明翰含泪答应了。
柳如月，我和女儿再给你三次机会。
三次之后。
如果你还是让我们失望，我们就放弃你，彻底离开你的世界！
第二天，方明翰的结婚纪念日悄然而至。
他已草拟好离婚协议，并预订了两天后飞离上海的机票。
午后，他前往幼儿园接女儿秋秋回家。
途经中环广场时，他意外地看到柳如月身着婚纱，向她的初恋白寒求婚。
周围聚集了不少围观者，议论声此起彼伏。
[柳主任真是爱死白寒了，甚至动用私房钱，给白寒买了一枚价值两百多万的婚戒！]
[没错，柳主任当年高考时故意没答最后两道理科题，就是为了和白寒上同一所大学，即便他曾出轨逃婚，她也一直在等他回头，简直是爱得深沉！]
[他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都等不及想看看他们的孩子了，肯定很漂亮！]
方明翰凝视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低头苦笑。
这枚婚戒是柳如月当年为白寒准备的，尺寸偏大，她从未提过要为他更换。
现在，柳如月却用他五年的工资为白寒买了婚戒！
她爱谁，一目了然。
他过于自信了。
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赚钱养家，让她住上豪宅，开上保时捷，为她精心烹饪美食，就能赢得她的一丝关注。
他以为女儿的乖巧可爱能温暖她的心，让她对这个家有些许感情。
但现实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
柳如月只把家当作旅馆，一次次倒掉他精心准备的营养餐。
她一次次忽视孩子渴望拥抱的眼神，冷漠地斥责孩子不要靠近。
她从未爱过孩子，更不爱他。
是方明翰一直执着于年轻时对柳如月的暗恋，不愿清醒。
真是愚蠢至极。
“爸爸，那个求婚的叔叔好像妈妈！”
秋秋惊讶的声音将方明翰拉回现实。
他脸色微变，抱起女儿匆匆离开，却被白寒拦住。
男人打量着方明翰，语气犹豫：“如月，你不是说你当年只是为了气我，并没有和别人结婚吗？那这个女孩的眉眼怎么和你这么像？”
“她是你的......”
柳如月看着秋秋惊痛又伤心的眼神，心中有些莫名的刺痛。
但很快，她挽着男人的手臂从方明翰身边走过，仿佛完全不认识秋秋：“这个孩子我不认识，只是巧合。”
回家的路上，秋秋把头埋在方明翰胸前，哭泣了很久：“阿姨喜欢的是那个叔叔，她想让他住到家里来吗？”
方明翰无力地点点头。
他瞥见路边经过的白色保时捷车里，柳如月含情脉脉地为白寒系领带。
他的妻子此刻正在对另一个男人献殷勤。
他无法阻止，也无法改变。
“别难过，爸爸，你还有我。”秋秋哽咽着说：“我会永远爱你。”
方明翰眼眶湿润，紧紧抱住孩子：“我没事，你别担心。”
回到家，秋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方明翰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女儿的啜泣声，心如刀割。
他哄了很久，房门终于开了。
秋秋剧烈咳嗽着，将周岁时的全家福照片递给他，声音微弱：“爸爸，我想走的时候带上这张照片。”
方明翰看着照片里只剩下自己和秋秋，心中五味杂陈。
他蹲下身，用手擦去孩子脸上的泪水：“秋秋，爸爸以后会陪你拍更多的照片，让你再也不掉一滴眼泪。”
秋秋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语气悲伤：“爸爸，我的心好疼，它是不是坏了？”
方明翰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泪水模糊了视线：“你的心没坏，爸爸会帮你修好它的。”
柳如月，你已经失去了第一次机会。
你只剩下两次机会！
当客厅的时钟指针指向午夜，柳如月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如同往昔的结婚纪念日，方明翰独自面对着满桌的佳肴，从夜幕降临等到晨光初现。
以往，方明翰会不停地拨打电话，恳求她回家共度佳节。
但现在，他不愿再自取其辱。
毕竟，柳如月从未真正珍视过这段婚姻。
也未曾关心过他和他们的女儿。
方明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
却发现那排骨味道苦涩，难以入口。
这就像他维持了五年的婚姻，除了痛苦和悲伤，没有一丝甜蜜。
他随意地将所有菜肴倒入垃圾桶，开始整理行李，删除手机中所有柳如月的照片。
他撕毁了他们的婚纱照。
甚至将花园里，他为她种植的向日葵全部连根拔起。
完成这一切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哄着秋秋入睡。
却发现孩子躺在床上，小脸通红，嘴角渗出血迹！
方明翰心中一惊，急忙驾车将秋秋送往医院急诊室，挂上了李主任的号。
医生正要拿起听诊器为女儿检查。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李主任今天在哪个诊室？”
“爸爸，好像是阿姨来了！”
秋秋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一边咳嗽，一边兴奋地说：“她是不是因为知道我生病了，特意赶来看我的？”
“还好我穿着校服，这样她可以多看我一会儿，阿姨昨晚还说我穿校服的样子很可爱呢。”
方明翰心中虽然觉得不太可能。
但内心深处，还是生出了一丝期待，或许她真的还有一丝良心，来看望孩子？
女儿这段时间经常咳嗽发烧。
柳母时不时地给方明翰打电话询问情况，还提醒柳如月要多关心孩子。
他回头，正巧与柳如月惊讶的目光相遇。
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
身后的白寒，眼神温和：“如月，小糯只是咳嗽了一下，你不用这么紧张。”
“李主任很忙，他需要优先处理重症病人。”
“寒哥哥，咳嗽可不是小事。”柳如月紧张地说：“如果小糯发高烧转成肺炎，那可是会危及生命的。”
话音刚落，秋秋眼中的光瞬间熄灭，她弓着腰咳嗽得更加剧烈，这一幕让方明翰心如刀割，他急忙抱起孩子，轻轻拍背：“李主任，我女儿现在高烧不退，突然吐血，您能先给我们看看吗？”
“我怕她得了肺炎！”
李主任面露难色，站在原地没有动。
方明翰望着柳如月，语气中带着哀求：“柳主任，求你帮帮忙可以吗？我女儿现在病得很重，需要立刻检查......”
“你是肿瘤科的医生，可能对儿科的情况不太了解，孩子现在高烧不退，突然吐血，情况很危急！”
柳如月的目光落在秋秋嘴角的血迹上，眉头紧锁。
随即，她语气坚决：“李主任，先给小糯做检查！”
方明翰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如月，寒意遍布全身，他的血液一点点凝固。
她对白小糯的偏爱毫不掩饰，完全不顾秋秋眼中打转的伤心泪水。
在她的心中，秋秋没有一席之地，这让人寒心！
方明翰失望地抱着女儿离开，打车去了另一家医院。
医生给秋秋打针时。
一向怕疼的她强忍着泪水说：“爸爸，我今天打针没有哭，你说阿姨知道了会不会喜欢我一点，能来看看我？”
方明翰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楚，紧紧抱着她说：“秋秋，你很坚强也很懂事，值得更好的人喜欢。”
“但是，我很想得到阿姨的喜欢。”秋秋低头啜泣：“我还没有感受过被她抱在怀里的感觉。”
方明翰心痛如刀割，不由得紧握拳头。
柳如月，你第二次机会也失去了！
你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
经过医生的紧急治疗，秋秋的高烧终于被控制住了，方明翰买了粥来喂她。
孩子似乎没什么食欲，不太想吃。
突然，孩子好像想起了什么，努力地咽下粥，小声说：“爸爸，明天是六一儿童节，我要上台领舞跳四小天鹅。”
“你可以给阿姨打电话，让她来看我的表演吗？”
方明翰端着粥碗的手停了一下：“你很想她来吗？”
“很想。”秋秋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悲伤：“这是我第一次上台表演，也是最后一次请阿姨来看我的节目。”
“我希望她能记住我闪闪发光的样子，不要忘了我。”
看到方明翰没有说话，秋秋失望地摇了摇头，眼泪夺眶而出：“算了，我不该提这种过分的要求。”
“秋秋，你提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方明翰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打开手机给柳如月发了条消息：【女儿明天六一有节目表演，你来吗？】
消息发出后，像往常一样没有回应。
秋秋眼巴巴地盯着方明翰的手机屏幕。
每次手机有消息提示，她都会特别兴奋，但看到消息内容后，又会失望地低下头。
直到天亮。
“阿姨不想来看我表演吗？”秋秋剧烈咳嗽着，故作轻松地说：“她太忙了，有很多手术要做，我都理解，不怪她。”
方明翰看着女儿懂事的样子，心里沉甸甸的。
想要安慰孩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秋秋高烧不退，急着看病，柳如月却那么无情，不肯让孩子先检查。
女儿心里难过得像在滴血，却还在为她说话，这让方明翰感到心痛。
“爸爸，你别难过，只要你能来看我表演，我就很开心！”
秋秋抱着他的脖子说：“有爸爸陪就够了。”
方明翰亲了亲她的小脸，勉强笑了笑：“加油宝贝，爸爸期待你的精彩表现！”
秋秋受到鼓舞，强撑着吃了一碗粥和几颗车厘子。
方明翰陪她一边打点滴一边看老师发来的舞蹈教学视频。
手机屏幕亮起，是柳如月发来的消息：【嗯。】
方明翰大喜过望，把手机举起来给孩子看：“秋秋，她答应来看你表演了！”
“真的吗？”
秋秋抱着手机亲了好几口，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阿姨第一次来看我表演，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爸爸，你快帮我穿上舞蹈服，我要赶紧练习！”
结婚五年，柳如月第一次答应来幼儿园看孩子表演。
方明翰既欣喜又有些担忧。
担心她是不是不小心发错了消息。
但看到孩子那么高兴，他也不好说什么，帮着女儿穿好了舞蹈服。
柳如月的这条信息给了秋秋很大的信心。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在病房里足足练了三个小时。
休息时，孩子从书包里掏出各种宝贝给方明翰看。
像快乐的小鸟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爸爸，你看，这是手工课上老师教我们捏的橡皮泥小玩偶，阿姨那么喜欢蝴蝶结，我把这个送给她，她会开心吗？
“爸爸，我这学期一共得了16张奖状，是园里得奖最多的小朋友哦，园长奖励了我一盒费列罗，我要留着明天跟你和阿姨一起吃！”
“嗯，看到了，宝贝很棒。”方明翰附和道。
希望这次柳如月不会失约。
他希望在离开前，女儿能如愿过一个快乐难忘的六一。
哪怕很可能只是白日做梦。
方明翰急匆匆地带着女儿离开了医院，直奔超市，准备购买老师提醒明天需要的彩带和小吃。
方明翰正在忙着挑选零食。
女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兴奋地说：“爸，我看到妈妈在礼品区挑艾莎公主娃娃，她是不是在给我买儿童节的礼物呢？”
方明翰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
他看到柳如月正在挑选艾莎公主的礼盒，她那冷漠的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但就在这时，白小糯从货架后面跑出来，抱住柳如月的腿，清脆地叫了一声“柳妈妈”。
紧接着，白寒拿着酸奶走了过来。
方明翰迅速拿出耳机给女儿戴上，遮住她的视线，说：“你的礼物会有的，天色已晚，我们回家吧。”
那晚，柳如月又没有回家。
方明翰怀里的秋秋兴奋得天还没亮就醒了。
她高兴地把彩虹音乐盒放进书包，还特别让方明翰给她扎了个丸子头，戴上皇冠。
她还特意画了一幅全家福，打算今天留给柳如月作为纪念。
但方明翰和女儿在幼儿园门口等了很久，柳如月并没有出现。
却等到了盛装的白寒父女。
白小糯穿着闪亮的艾莎小礼服，向小朋友们炫耀：“我这衣服是柳妈妈找人给我独家定制的，花了十几万呢！”
“她知道我爱艾莎后，给我定制了上百套艾莎礼服，都好漂亮！”
“爸爸，我想起来了，白小糯是刚转到我们班的同学。”秋秋满脸忧伤：“阿姨对她真好，我好羡慕。”
方明翰心里苦涩，没有说话。
两个孩子年纪相仿，都爱艾莎。
一个被柳如月宠成了小公主。
另一个却是她不愿提及的污点，从未收到过儿童节礼物。
察觉到方明翰情绪不对，秋秋语气一变：“阿姨很忙，所以没来，对吗？”
方明翰决定继续为女儿编织谎言，拿出准备好的娃娃说：“虽然阿姨来不了，但她给你送了礼物。”
秋秋的情绪立刻好转，举起礼物说：“看，我妈妈也很爱我，她送了我一个艾莎娃娃！”
原本围在白小糯身边的小朋友们都围了过来，对秋秋手里的娃娃议论纷纷。
站在一边的白小糯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真是个土包子，一个娃娃也值得炫耀，我家的娃娃都堆满了整个屋子！”
方明翰担心两个孩子会起争执，拉着女儿迅速离开。
但白小糯突然跑过来，从秋秋敞开的书包里掏出东西，愤怒地说：“好啊，原来我丢的彩虹音乐盒是你偷的？”
“把它还给我！”
秋秋被她推倒在地，手中的彩虹音乐盒掉在地上，沾满了污渍。
“秋秋！”
方明翰惊慌失措地冲过去抱起秋秋。
看到孩子右脸被树枝划破，血流不止，触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白寒理直气壮地说：“方明翰，是你女儿先偷东西，摔伤了也怪不得别人。”
“你让她把音乐盒还给我女儿，否则我就把这事发到班级群，到时候丢脸的是你们！”
“我不还！”秋秋紧紧抱着音乐盒，满眼委屈：“我不是小偷！”
看到女儿受伤，方明翰怒火中烧，冷冷地说：“白先生，我女儿的音乐盒是她妈妈送的！”
“如果你再污蔑，我就不客气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
方明翰抬头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柳如月大步跑了过来。
“月儿，这儿有个小姑娘偷了小糯的音乐盒！”白寒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不悦：“你得赶紧给小糯办转学，我可不想让这些孩子带坏她。”
“柳主任，我家闺女没拿白小糯的音乐盒，我有证据！”方明翰盯着柳如月，眼神里满是期待，希望她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然而柳如月却避开了他的目光，四处张望，神色慌张：“小糯在哪儿？她有没有受伤？”
“柳阿姨，我在这儿！”白小糯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指着秋秋，语气里满是愤怒：“方秋秋偷了你送我的贝嘉音乐盒，你快报警把她抓起来！”
“她这种坏孩子根本不配上台跳舞！”
柳如月紧张地捧着小女孩的脸，语气急促：“你腿疼不疼？手有没有划伤？”
“柳阿姨，我没摔伤。”白小糯斜眼看着秋秋，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倒是那个小偷划伤了脸，成了丑八怪，真是活该！”
秋秋眼里满是泪水，坚定地辩解：“阿姨，我的音乐盒是我妈妈送的，我不是小偷！”
这话一落，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白小糯收藏的那些贝嘉音乐盒那么精美，都是五位数起步，哪个小朋友看了不眼红，方秋秋怎么可能不心动？音乐盒肯定是她偷的！】
【方秋秋坚称音乐盒是她妈妈送的，但我从来没见过她妈妈来幼儿园接她，肯定是在撒谎！】
【方秋秋身体不好，经常请假，她爸爸给她治病花了不少钱，家里肯定经济紧张，这音乐盒要是拿到二手市场，怎么也能卖个好几千！】
方明翰低头，掩饰住眼中的苦涩。
他明明有妻子，却活得像个单亲爸爸。
还被诬陷成小偷！
这是多么可笑和讽刺！
秋秋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气愤地说：“我有妈妈，她在国外当医生，医术很厉害！”
“这音乐盒是她特意寄给我的！”
听到这话，白寒皱起了眉头：“小朋友，撒谎可不好，你这个彩虹音乐盒明明跟我女儿的一模一样，这是贝嘉的，值十几万！”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柳如月看了一眼狼狈的秋秋，眼神微微一震。
随即，她压下心中的隐痛，若无其事地说：“一个音乐盒丢了就丢了，家里多的是，我们走。”
她话音刚落，秋秋的小脸就变得苍白，摇摇欲坠。
方明翰心疼地抱住女儿，把手机递给白寒：“白先生，我前天收到一个从F国寄来的快递，这是物流单号，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这音乐盒是我妻子寄给女儿的！”
白寒没有接方明翰的手机，话锋一转：“如月，我怎么觉得这小姑娘的眉眼有点像你，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不认识。”柳如月断然否认。
“小糯爸爸，你看这个音乐盒是不是你女儿的？”园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杨老师前天在舞蹈室捡到这个音乐盒，在所有班级群里发过失物招领通知，你没看到吗？”
白寒尴尬又窘迫，接过园长递来的音乐盒，匆匆带着白小糯离开。
他完全无视了方明翰父女，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柳如月紧随其后离开，向方明翰投去警告的目光。
其实她不用警告，方明翰也会守口如瓶。
因为第三次机会，柳如月已经失去了！
等演出结束，他就带着女儿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方先生，我替小糯向你道歉。”园长无奈地笑着说：“你快带孩子去医务室处理一下，表演快要开始了。”
“园长妈妈，那我等下表演还是领舞吧？”秋秋紧张地问：“我想让爸爸拍视频留念。”
“当然可以！”园长笑着说：“你是咱们园里最有舞蹈天赋的孩子！”
方明翰带着女儿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秋秋突然望着门口，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妈....阿姨，你怎么来了？”
方明翰瞪大眼睛，盯着门口进来的女士，冷冷地问：“你来这干嘛？”
柳如月没回话，而是让助手递过一件衣服，说：“秋秋，我给你买了个新音乐盒，瞧瞧喜不喜欢。”
秋秋揉了揉眼睛，疑惑地说：“爸爸，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梦见阿姨送了我个新音乐盒！”
“不是梦。”方明翰打开音乐盒递给孩子：“来，放首歌听听。”
秋秋随着音乐盒里的旋律跳起舞来，眼睛里渐渐湿润：“谢谢阿姨，我会珍惜的。”
柳如月看到孩子激动得眼泪汪汪，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秋秋，小糯很想当领舞，你今天脸上受伤了，也不适合领舞，不如让给她吧？”
这话一出，方明翰的笑容凝固了，秋秋的眼睛也瞬间红了。
原来她不是来关心孩子的伤势。
而是来谈条件的。
多么让人清醒又讽刺的场景！
“好的，阿姨。”秋秋的声音冷冷的。
孩子摸着音乐盒上的白色流苏，咳嗽得撕心裂肺。
柳如月听得皱起了眉头，正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白寒打来的：“如月，小糯流鼻血了，你快过来。”
女士脸色一变，大步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方明翰叫住了她：“我给你寄了点东西，明天早上别忘了看……”
柳如月打断他，不耐烦地说：“以后别给我买东西，我不需要！”
方明翰低下头，掩藏了眼中的冷漠，没有说话。
这次他给柳如月寄的不是礼物。
而是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
方明翰和女儿回到会场坐下。
孩子被老师带去后台准备表演。
白小糯站在队伍最前头，向台下的柳如月和白寒挥手，得意地笑：“谢谢柳妈妈帮我实现梦想！”
话音刚落，方明翰看到跟在队伍后面的秋秋脚步不稳，差点摔倒。
他心如刀绞，站起来向女儿挥手喊：“加油秋秋，你是最棒的！”
秋秋的眼神从失落变得明亮，给了方明翰一个灿烂的笑容。
演出正式开始，方明翰坐在台下翻看节目单，发现女儿的四小天鹅是压轴节目。
他耐心地等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四小天鹅上台。
方明翰举起手机准备拍摄，突然发现台上的四小天鹅里没有女儿！
孩子不见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赶紧找到园长说明情况。
园长表情严肃：“方先生，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
“我们也是刚发现你女儿不见了，我已经让保安调取了所有监控，正在查找。”
“你想想孩子平时喜欢去哪些地方？”
“她喜欢跳舞！”方明翰急切地说：“快带我去舞蹈室！”
舞蹈室里空无一人，他没找到女儿。
方明翰找遍了幼儿园的每个角落，还是没找到孩子。
听到消息的家长们也来帮忙找，但都没有结果。
一小时。
两小时。
孩子失踪已经三个小时了，方明翰还是没有孩子的任何消息！
他急得满头大汗，突然看到草坪上坐着的白小糯，手里玩着白色流苏吊坠。
方明翰跑过去，急切地问：“这是我女儿音乐盒上的装饰，怎么在你手里，你是不是见过秋秋？”
“她在哪？快告诉我！”
“方明翰，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寒跑过来，护住哭泣的白小糯，不高兴地说：“这种白色流苏吊坠很多饰品上都有，你凭什么说我女儿故意隐瞒消息？”
“怎么了，寒哥？”柳如月走近，发现方明翰也在，眼神立刻变得沉重，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方明翰突然冒出来，无端指责小糯，说她故意隐瞒方秋秋的下落。”白寒满脸怒气：“他没看好自己的孩子，反倒来诬赖别人，真是荒谬至极！”
“柳主任，我没诬赖，白小糯手里的白色流苏吊坠，确实是秋秋音乐盒上的装饰！”方明翰一脸严肃：“秋秋失踪前，白小糯肯定见过她！”
“孩子已经失踪三个小时了，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每多耽误一秒，她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
柳如月脸色微变，蹲下身子握住白小糯的手，问道：“小糯，告诉柳妈妈，你真的见过方秋秋吗？”
“没见过！”白小糯眼神闪烁：“那个白色流苏吊坠是……是我在草地上捡到的。”
“你分明在说谎！”方明翰怒吼：“我女儿音乐盒上的流苏吊坠我特意加固过，不可能掉落，你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快说！”
“方先生，我女儿都说是捡的，明白吗？”白寒不满地回应：“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园长来评评理！”
方明翰急着找女儿，没时间和他争辩，立刻叫来了警察。
白小糯一看到警察就吓得躲到柳如月身后，颤抖着说：“柳妈妈，我好害怕，你快让他们走！”
柳如月皱着眉头看着她，语气严肃：“小糯，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没见过方秋秋吗？”
“我真的没见过！”白小糯含泪回答。
“小朋友，请把白色流苏吊坠交给我们。”刘警官严肃地说：“方秋秋已经失踪三个小时，情况非常紧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白小糯像扔烫手的山芋一样把白色流苏吊坠扔给警察，急切地催促柳如月离开。
柳如月答应着往外走，却又停下脚步，回头对助理说：“召集所有人帮忙找孩子！”
听到这话，白寒感到非常惊讶，白小糯也是一脸不高兴。
方明翰没心情理会他们父女俩，跟着警犬跑进舞台后面的教学楼。
警犬对着更衣室最里面的柜子不停地狂吠！
“秋秋！”
他冲过去用力拍打锁着的柜门，喊道：“你在里面吗？快和爸爸说句话！”
“来人，撬开门锁，快！”
柜门打开的一瞬间，方明翰仿佛被雷击中，呆立不动。
秋秋以扭曲的姿势蜷缩在衣柜里，脸色青紫，呼吸微弱。
柜门背板上满是孩子的指甲划痕！
方明翰悲痛欲绝地抱起昏迷的女儿，上了等在楼门口的救护车：“秋秋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突然，车门被人按住，柳如月进来坐下：“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来干什么？”方明翰看到她突然出现，既惊讶又厌恶：“我不需要你来虚伪地表演，出去！”
柳如月惊讶于他一向温和的言辞突然变得如此尖锐，停顿了两秒，催促道：“司机，快开车！”
在狭小的救护车里，两人面对面坐着。
“阿姨......”
柳如月站起来握住孩子的手，声音沉痛：“秋秋，是谁把你关在柜子里的？”
“是，白小糯。”秋秋气息微弱：“她看到了我放在文具盒里的你的照片，知道你是我妈妈，她说只要我在柜子里呆够两个小时就替我保守秘密......”
“阿姨，我......我呆够两个小时了吗？”
方明翰心痛至极，再也听不下去，推开神色复杂的柳如月说：“你不感到愧疚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对白小糯的纵容，才让她如此肆无忌惮地伤害我女儿！”
方明翰，我得代表小糯向秋秋说声对不起。
柳如月一脸严肃地表示：“她年纪轻轻，可能不太懂事，但我想她应该没有坏心眼儿……”
“她把柜子锁上，这也能叫没坏心眼儿？”方明翰皱着眉头质疑道。
正当女士准备开口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语气也变得急促：“寒哥哥，这事儿有蹊跷，你和孩子别急着走，我这就去找你们！”
“秋秋，我会尽快来看你的。”她说完便命令司机停车。
“阿姨，你能不走吗？”
柳如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门离开：“我得去处理点事情。”
“阿姨！”秋秋叫住她，一字一顿地说：“再见。”
柳如月回头，看到孩子眼睛微微泛红，停顿了一下说：“我会去医院看你的！”
车门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声音，方明翰抱着昏迷的孩子，泪水夺眶而出：“秋秋别怕，爸爸在这儿，爸爸永远爱你。”
经过医院的紧急抢救，方明翰的女儿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抱着孩子，痛哭失声，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
秋秋咳嗽着，无力地看向病房门口，问道：“阿姨什么时候来？”
方明翰心如刀割，不忍心告诉孩子柳如月没来，轻声说：“我刚给她打过电话，她说在路上，我再问问。”
他走到一旁，拨通了柳如月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白小糯的声音：“哪位？”
方明翰语气一滞：“柳如月呢？”
“她去给我拿调料碗了。”
白小糯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刚才我催她赶紧去看看方秋秋，她不肯，非要带我去吃火锅，还说今天的事儿把我吓坏了，要给我压压惊，我真是拿她没办法。”
方明翰正要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白寒的声音：“方明翰，柳如月知道我发现了你们父女的真实身份后，慌了手脚，答应我明天就跟你提离婚。”
“你一个替身，以为跟她有了孩子就能坐稳她丈夫的位置？简直是笑话！从头到尾，她爱的只有我！”
“爸爸，别说了。”
白小糯又装模作样地说：“叔叔你别急，等柳妈妈回来，我再催催她。”
“柳妈妈很喜欢我，只要我开口，她什么都答应……”
方明翰听着电话里小女孩炫耀的语气，白寒得意的嗓音，痛苦遍布全身。
秋秋生死未卜，她却不闻不问，忙着陪白小糯！
还要在这种时候提离婚，简直是冷血到了极点！
他心如死灰，果断地给女儿办了出院手续。
秋秋没有问方明翰任何问题，
只是默默地把全家福撕碎，丢进垃圾桶，还有她准备送给柳如月的粉色蝴蝶结。
离开医院时，方明翰找到主治医生：“如果柳主任问起孩子，你就说孩子呼吸衰竭去世了。”
医生神色惊异，连连拒绝。
“拜托你了。”方明翰递上一张银行卡：“我想和孩子过上不被打扰的生活。”
“行。”医生说。
在去机场的路上，方明翰抱着秋秋，给她脸上的伤口上药。
两人都没有提起柳如月。
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一样。
两人登机坐好，方明翰划开手机，给柳如月发了一条消息：“柳如月，再见。”
下一秒，他的手机铃声疯狂响起。
方明翰没有接柳如月的电话，他直接换了手机卡！
在火锅店里，柳如月正忙着给白小糯涮肉，同时又一次尝试拨打电话给方明翰。
她惊讶地发现，他的电话号码竟然变成了空号！
难道方明翰真的换了那个他们共同拥有的情侣号码？
他之前不是一直不愿意换号码的吗？
是不是因为他没去国际医院看望秋秋，所以生气了？
柳如月回想起离开时女儿那虚弱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对助理说：“你打个电话去医院，问问秋秋有没有出抢救室。”
助理领命匆匆离开，回来时脸色苍白：“柳主任，刘医生告诉我秋秋因为呼吸衰竭去世了，方先生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
“什么？”柳如月震惊地问：“这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她还有点气息！”
助理小心翼翼地补充：“刘医生说，秋秋临终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方先生也给你打过电话...”
她打开手机，却发现没有任何方明翰的来电记录！
“柳妈妈，刚才有个叔叔打电话来，我不知道怎么接电话，不小心挂断了，方秋秋没事吧？”
白小糯看到柳如月沉默地盯着手机，感到有些害怕：“我把她关在柜子里，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不要和我争你的爱...”
“柳妈妈，我真的很害怕方秋秋会抢走你，她学习比我好，跳舞也比我厉害，所有的老师都喜欢她...”
“对不起柳妈妈，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如月，小糯才4岁，她也不是故意的。”白寒见她不说话，轻声安慰道：“我不再生气你和方明翰结婚了，我和小糯也不走了。”
柳如月没有回应白寒的安慰，她迅速离开了。
她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找到急诊医生：“方秋秋在哪个病房，快带我去！”
“柳主任，方秋秋因为呼吸衰竭抢救无效去世了。”
医生递给她病历资料：“方先生让我开了死亡证明，然后他带着孩子的遗体离开了。”
“不可能，孩子在救护车上还有气息，你们一定是和方明翰串通好了骗我！”
柳如月冷冷地说：“来人，给我去找孩子！”
六个小时后，助理们搜遍了医院，还是没有找到方秋秋。
柳如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秋秋一定还活着，给我在全城发布寻人启事，找到方明翰父女！”
“柳主任，有人把秋秋在幼儿园失踪的事发到网上，网友们都在指责白先生的女儿，现在我们医院的股价都跌停了。”
“网友们强烈要求幼儿园开除白小糯。”
“你联系我母亲投资的影视公司，放出明星的黑料，一定要转移网友的注意力，不要让小糯受到伤害！”
紧接着，柳如月看着手机来电，接了起来：“母亲，您找我？”
“你这个不孝女就知道和白寒纠缠不清，对自己的丈夫和女儿都不关心，你看医院的股价都跌成什么样了？”
“你找到方明翰没有，秋秋呢？”
“我让人还在找。”柳如月皱着眉头说：“方明翰可能是故意躲起来的，孩子应该没事。”
“闭嘴，这都是你太宠白寒的女儿惹的祸。”
柳母的语气冷冰冰的：“下次你再因为白寒父女做出这种荒唐事，我就拿你是问！”
柳如月答应了，转身时突然看到垃圾桶里有东西！
柳如月把垃圾桶里的东西倒出来。
她发现是一张撕碎的全家福，还有一个橡皮泥做的粉色蝴蝶结！
她心中划过一丝剧痛，“小刘，你去调取医院附近所有监控，我要知道方明翰把孩子带到哪里去了！”
昨晚，柳如月让人把上海翻了个底朝天，却连方明翰父女的影子都没摸着。
她累得跟什么似的，终于来到了柳氏医院。
“如月，我给你煮了点牛肉粥，凑合着吃点吧。”白寒递过饭盒，轻声说：“你胃不好，不能饿着。”
她没接饭盒，白小糯就拉住了她的衣袖：“柳妈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去里面休息一下吧，我好担心你。”
柳如月看着孩子哭得那么可怜，心软了：“我会找到秋秋的，她应该没事。”
“柳主任，罗总监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你先休息，到时候我叫你。”
柳如月刚在沙发上眯着，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
她走出去，看到小糯一脸不服气地看着面前的人：“柳妈妈爱的是我爸爸，你这个不要脸的男小三，带着孩子快走，不然我就报警！”
“你这孩子怎么胡说八道，还泼我女儿一身西瓜汁？”来的人不高兴了：“马上给我女儿道歉！”
“我很快就是柳家的小公主，我的道歉你女儿配吗？”白小糯傲慢地说：“识相的快走，再来烦柳妈妈，我就不客气了！”
柳如月走过去，白小糯看到她，跑过来抱住她的腿：“柳妈妈，有个叔叔带了个小女孩来看你，他想抢我爸爸的位置，你快让人把他赶走！”
柳如月抬头一看。
一看到被泼了西瓜汁的小女孩的脸，她脸色一变，走过去说：“对不起，罗总监，今天让你女儿受惊了。”
“柳主任，这是你女儿？”罗经理语气冷冷的。
柳如月尴尬地解释：“我朋友的孩子。”
“呵呵，我带女儿刚到你办公室门口，突然就被这孩子泼了一杯西瓜汁，还骂我是小三来勾引你的。”
“我医疗设备的生意还没谈，就无端背了一口黑锅，这合作不谈也罢！”
“罗总监，请留步！”
柳如月正要去追，却被白小糯抱住腿：“柳妈妈，你说过只爱我爸爸一个，怎么能对这个小三动心呢？”
“我不允许你去！”
被白小糯这么一闹，罗总监带着女儿坐电梯走了。
柳如月沉下脸，把她拽起来：“赶紧起来，跟我去道歉！”
“我不！”白小糯气呼呼地甩开她的手：“你今天为了外人竟然凶我，我要去告诉爸爸！”
柳如月被孩子的哭声吵得头疼。
突然想起了秋秋。
她很乖，从不哭闹，总是躲在沙发后面，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给点关心。
可她每次都视而不见，即使听到秋秋咳得撕心裂肺，也从未关心过一句。
“出什么事了，如月？”白寒的声音响起。
白小糯扑进他怀里，委屈地大哭：“柳妈妈跟小三纠缠不清，还为了他凶我！”
听到女儿这么说，白寒气得浑身发抖，皱眉道：“柳如月，你都已经向我求过婚了……”
“你竟然背叛我？”
来源：嗣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