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姜宁，你能不能改改你这好色的毛病？」
分手一年，顶流前男友在朋友圈发了九宫格腹肌照。
我立刻点赞，十秒后他发来消息：「姜宁，你能不能改改你这好色的毛病？」
我阴阳怪气发去语音：「我要是不好色，能有你什么事？」
当晚，微博炸了。
因为发语音时，他正在录综艺直播！
全网都在扒他腹肌照，而我保存了原图。
经纪人把恋综合同拍我面前：「你前男友是特邀嘉宾。」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1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正瘫在沙发上刷朋友圈。
沈肆的名字跳出来，配了九张图。
我点开，手指顿住了。
八块腹肌，线条分明，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进浴巾边缘。
这男人分手一年后学会深夜放毒了。
我下意识点了保存，顺手戳了个赞。
十秒后，手机震动。
沈肆：「姜宁，你能不能改改你这好色的毛病？」
被抓包的心虚瞬间被胜负欲取代。
我按住语音键，故意拖长调子：「沈肆，我要是不好色，能有你什么事？」
发送成功。
想象他吃瘪的表情，我得意地晃了晃腿。
三分钟过去，他没回。
我有点不安，又有点失望。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沈肆：「我在录制综艺节目。」
紧接着一条：「直播的那种。」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点开微博。
热搜第一爆了：#沈肆 腹肌照#
热搜第二：#姜宁 好色#
热搜第三：#我要是不好色能有你什么事#
我的语音被截成鬼畜视频，全网疯传。
粉丝扒出我和沈肆三年前合作过的剧照。
「他们居然谈过？」
「姜宁这声音好娇，难怪顶流把持不住。」
「只有我好奇腹肌照原图吗？姜宁肯定有！」
我眼前一黑。
完蛋。
2
经纪人Man姐冲进我家时，我正试图用被子闷死自己。
「姜！宁！」
她一把掀开被子，指尖戳向我脑门：「点赞存图也就算了，还发语音？发语音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我缩成鹌鹑：「我哪知道他在直播……」
「直播镜头怼脸上，他手机屏亮得跟探照灯似的，全场都看见你头像了！」
Man姐把平板摔我怀里：「看看，全网都在夸你勇，说内娱第一好色人设屹立不倒。」
热搜广场上，我的脸和沈肆的腹肌P在一起，配字「好色千金和她的在逃娇夫」。
我捂住脸：「姐，我能不能闭关几个月避避风头？」
「避风头？」Man姐冷笑，「下午三点，《心动一刻》节目组开机，你收拾行李进组。」
我愣住：「那个恋综？不是说下周才……」
「提前了。原定男嘉宾塌房，节目组临时找了沈肆救场。」
我瞳孔地震。
Man姐慢悠悠补刀：「哦对了，我刚刚帮你签了补充协议，片酬涨了百分之三十。」
「你卖了我？」我声音发抖。
「是你自己说不尴尬的。」Man姐学我昨天的语气，「'不尴尬~'」
我想起昨天脱口而出的蠢话，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自己。
「我不去！会死人的！」
我抱住她大腿干嚎：「你看沈肆那眼神，分明是想刀了我！这是恋综吗？这是刑场！」
Man姐揪住我脸颊肉：「订金已经花了，违约金八位数。你就算死，也得给我死在镜头前。」
她甩给我一张行程单：「三点的飞机，你还有两小时收拾遗物。」
门砰地关上。
我瘫在地板上，「你故意的？」
红色感叹号亮起。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
……真行。
3
机场VIP通道，我墨镜口罩全副武装，还是被粉丝围堵。
「宁宁看这里！肆宁CP是真的吗？」
「老婆你好敢说！求腹肌原图！」
我低头猛冲，差点撞进一个怀里。
抬头是沈肆的经纪人，他尴尬地指指身后。
沈肆站在不远处，墨镜遮住半张脸，嘴角抿成直线。
周围快门声炸开。
他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飞机上，我们座位隔了十万八千里。
落地后，节目组的车分别来接。
录制地点是个云雾缭绕的山村。
我拖着箱子走进小院时，洛川正在浇花。
白衬衫，金丝眼镜，侧脸干净得像漫画男主。
「姜宁前辈？」他放下水壶，耳尖微红，「我是洛川，质子天团的舞担。」
我眼睛一亮。
这就是最近爆红电影里那个破碎感十足的质子？
「我看过你的电影！」我激动握手，「你被囚禁时那个眼神绝了！」
洛川害羞地低头：「前辈过奖了……」
「叫她姜宁就行。」沈肆的声音从背后飘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斜倚着门框，黑T恤裹着紧实手臂。
「沈老师。」洛川恭敬点头。
沈肆没理他，视线落在我还没松开的手上。
我触电般缩回。
「前辈，我帮您拿行李。」洛川伸手接我的箱子。
沈肆抢先一步提起箱子，指尖「无意」擦过我手背。
「她箱子重，你别闪了腰。」
他拎着我的24寸行李箱像拎塑料袋，转身进屋。
洛川愣在原地。
我干笑两声：「他今天……吃错药了。」
4
嘉宾到齐后，PD宣布了魔鬼规则：抽签分房，男女混住。
我祈祷抽到司清姐。
司清温柔靠谱，还是我偶像。
抽签盒递到我面前时，沈肆正好抽完。
他掌心里，蓝色小球刺眼。
我闭眼一摸，也是蓝色。
「手滑！我重抽！」我往盒子里塞。
PD迅速抽走盒子：「缘分天定，不能换。」
安绮凑过来，举起粉色小球：「前辈不喜欢蓝色的话，我们换呀？」
天使！
我猛点头。
指尖刚碰到粉色球，沈肆突然喊我全名。
「姜宁。」
我手一抖，蓝球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他脚边。
沈肆弯腰捡起，放进我手心。
「这么巧。」他嘴角翘起，「我们一间。」
PD兴奋画外音：「恭喜沈肆姜宁首对配对成功！可以优先选房！」
我捏着那颗烫手山芋，想哭。
选房时，沈肆指着最远的阁楼房：「这间视野好。」
我反对无效。
他拎着箱子噔噔上楼，我磨蹭跟在后面。
推开窗，山景确实绝美。
可惜欣赏风景的人心情不美丽。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
我一回头，沈肆正在解皮带。
「你干嘛！」
他动作没停，牛仔裤落地，露出那条熟悉的飞天小象内裤。
我买的。
「换睡衣。」他扯过丝绸睡衣套上，「晚上有睡衣派对。」
我耳朵发烫：「你不能去浴室换？」
「以前哪次不是我当你面换？」他系着扣子，语气自然。
我扑上去捂他的嘴：「镜头还盖着呢！你想让全网知道我们睡过？」
用力过猛，我把他撞倒在床。
他眨眨眼，呼吸喷在我掌心。
门突然被敲响。
安绮的声音传来：「前辈，录制快开始啦！」
我连滚带爬摔下床。
沈肆伸手拉我，我没好气地拍开。
「再提以前的事，我咬死你！」我龇牙。
他低笑：「嗯，小狗才咬人。」
5
睡衣派对设在山间露台。
我和沈肆的情侣睡衣是藏蓝色真丝，他胸前绣着「Gentleman」，我的是「Lady」。
另外两对也穿着节目组准备的配对睡衣。
洛川和司清是米色格纹，星鸣和安绮是粉色兔子。
晚风带着桂花香，长餐桌点着蜡烛。
PD宣布今晚话题：前任。
「从洛川开始吧，谈过恋爱吗？」
洛川推推眼镜：「没有。但……有暗恋的前辈。」
他目光扫过司清。
大家起哄，司清低头切牛排，耳根泛红。
轮到司清，她晃着红酒杯：「谈过一段，七年。」
酒杯停在唇边，她笑了笑：「他想拼事业，不想结婚。我等不起，就算了。」
空气凝固。
安绮眼圈发红，星鸣默默递纸巾。
司清一饮而尽：「都过去啦。安绮呢？」
安绮揉揉鼻子：「公司不让谈……星鸣哥也是吧？」
星鸣点头，把话题抛给沈肆。
沈肆靠进椅背，烛光在睫毛投下阴影。
「一个。」
全员目光聚焦到我身上。
「还爱吗？」安绮突然问。
沈肆抬眼，直直看向我：「爱。」
我叉子掉在盘子上，当啷一声。
「会开始新恋情吗？」安绮追问。
「不会。」
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
我猛灌一口红酒。
「姜宁呢？」PD把矛头转向我，「谈过几个？」
沈肆身体前倾，指尖捏紧杯脚。
我脑子一抽，伸出五根手指。
「五个？！」PD惊呼。
我想缩回手，但已经晚了。
沈肆的表情从期待到震惊，最后只剩苍白的笑。
他靠回椅子，仰头喝光整杯酒。
「挺好。」他哑声说，「我排第几？」
我想死。
「都……都过去了。」我试图挽救。
他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后半场，沈肆再没看过我。
6
回房后，沈肆直接进浴室。
水声哗哗响了半小时。
出来时，他头发滴着水，浴袍带子系得紧绷。
「我关灯了。」他背对我躺下。
黑暗中，我听见他翻身的动静。
「沈肆。」我小声喊他。
没回应。
「其实我……」
「睡吧。」他打断，「明天还要爬山。」
我憋回解释，心里酸涩。
当初追他时，我骗他说他是初恋。
其实我只是馋他身子。
现在遭报应了。
半夜，我被压抑的啜泣声惊醒。
循声望去，沈肆蒙在被子里，肩膀轻颤。
他在哭？
我愣住。
分手时他都没掉一滴泪。
现在因为一句谎话哭？
我蹑手蹑脚下床，想给他递纸巾。
刚靠近，他猛地坐起。
月光下，他眼圈通红，表情却冷硬。
「做噩梦了。」他哑声解释，翻身背对我，「吵到你了？」
我摇头，想起他看不见。
「没有……你没事吧？」
「死不了。」他扯高被子，「第五个而已。」
我胸口闷痛。
活该。
7
第二天任务卡是上山找食材。
我和沈肆分到采蘑菇。
一路无话。
他走前面，背包甩在肩上，步子迈得极大。
我喘着气追，不小心踩滑。
「啊！」
他转身拉住我，惯性让我们一起滚下草坡。
天旋地转间，他把我死死按在怀里。
停下时，我在上，他在下。
「伤哪了？」他急声问，手在我后背摸索。
我惊魂未定：「没、没事……」
工作人员冲下来扶我们。
沈肆手臂被碎石划出长长血口，皮肉外翻。
我眼泪瞬间涌出：「你的手……」
他扯下袖子盖住：「小伤。」
医院里，医生清创时，他额头沁出冷汗，却冲我笑：「放心，小五命硬。」
我又哭又笑：「神经病！」
包扎完，他单手开车门。
我按住他：「我来开。」
他挑眉：「你车技烂得像驾校肄业。」
「总比独臂侠强。」我抢过钥匙。
回程路上，他忽然开口：「那四个……对你好吗？」
我握紧方向盘：「都挺好的。」
「比我好？」
「……不一样。」
他嗤笑：「也是。老大肯定最特别，不然怎么排第一。」
我急刹车停在红灯前。
「沈肆，我们非聊这个？」
他看向窗外，侧脸线条僵硬：「聊啊。让我学习学习，怎么当下一个。」
「没有下一个！」我脱口而出。
他怔住。
绿灯亮起，后车鸣笛。
我猛踩油门，心脏狂跳。
8
晚餐是营地烧烤。
节目组搬来几箱果酒，包装像果汁。
我渴得厉害，连喝两瓶。
等反应过来时，世界已经开始旋转。
沈肆夺过我手里的酒：「这酒后劲大，别喝了。」
我抢回来：「管好你的安绮去！」
他愣住：「我管她干嘛？」
「人家一口一个沈老师，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我酸溜溜。
他忽然笑了：「姜宁，你吃醋？」
「我吃蘑菇中毒了！」我推开他，踉跄走到篝火旁。
PD正在采访司清对下期约会的期待。
镜头转向我：「姜宁呢？想和谁组CP？」
我搂住旁边洛川的胳膊：「当然是小川川！年轻好看，嘴还甜！」
洛川僵成木头。
沈肆脸色铁青。
安绮小声提醒：「前辈，直播呢……」
直播？
我脑子嗡的一声。
但酒精让我更大胆：「直播怎么了？我就要说！沈肆那种老古板，谁爱要谁……」
沈肆一把将我扛上肩。
「她醉了，我带她回去。」
我捶他后背：「放我下来！臭流氓！」
他拍我屁股：「再闹就把你丢山里喂狼。」
我咬他肩膀。
他闷哼，手收紧。
进房间，他把我扔床上。
我弹起来扒他衣服：「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腹肌！」
他按住我手腕，呼吸粗重：「姜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分享美好事物！」我理直气壮。
他气笑，低头吻住我。
「要分享是吗？」他咬我嘴唇，「不如分享点更刺激的。」
我酒醒了一半。
「沈肆……镜头……」
他扯过被子盖住我们，在黑暗中啃我锁骨。
「盖着呢。」他喘息，「现在知道怕了？」
我缩成一团。
他最终没做什么，只是紧紧抱着我。
「第五个。」他声音闷在我发间，「我认了。」
9
清晨，我在沈肆怀里醒来。
腿架在他腰上，手搂着他脖子。
他睫毛轻颤，似乎要醒。
我火速滚回自己床，假装梦游。
他睁眼，似笑非笑：「姜宁，你睡觉还是这么豪放。」
我装死。
早餐时，PD宣布下期CP重组。
我抽到洛川。
沈肆抽到安绮。
安绮开心地比耶，沈肆面无表情。
洛川对我温和一笑：「前辈，请多指教。」
沈肆叉子狠狠戳进荷包蛋。
蛋黄流了一盘子。
像他破碎的心。
我有点暗爽。
第二期录制在滨海城市。
我和洛川分到海边骑行任务。
他载我，海风吹起白衬衫，有清爽的皂角香。
「前辈，其实我认识您很久了。」他忽然说。
「嗯？」
「三年前大学生电影节，您获奖的那部片子，我是台下志愿者。」
我惊讶。
那时他还没出道，像个青涩高中生。
「您说，演戏是为了让孤独的人感受到光。」他耳尖泛红，「我一直记得。」
我心里柔软：「现在你也在发光了。」
身后传来摩托轰鸣。
沈肆骑着沙滩摩托，载着安绮，旋风般从我们身边擦过。
溅了我和洛川一身水。
安绮尖叫着搂住他的腰。
沈肆回头，墨镜反射出我咬牙切齿的脸。
幼稚鬼！
晚上真心话大冒险。
安绮提问沈肆：「理想型是什么？」
沈肆看着我：「腿长，腰细，好色。」
全员起哄。
轮到我，洛川问：「最心动的一次约会？」
我答：「和喜欢的人吃路边摊，他喂我吃香菜，我嫌难吃，全吐他手心里。」
众人笑倒。
只有我和沈肆没笑。
那是我们恋爱一周年时的事。
安绮突然问我：「前辈和每个前任都这么甜蜜吗？」
空气凝固。
沈肆捏紧酒杯。
我笑了笑：「不。有些是误会，连甜蜜都算不上。」
沈肆指尖松开，酒杯轻轻落在桌上。
10
第三天，节目组放出任务：情侣手工陶艺。
我和洛川合作做花瓶。
他手把手教我拉胚，距离暧昧。
「前辈手好凉。」他轻声说，掌心温暖。
我下意识抽手，陶土塌成一团。
「抱歉，我重做。」
洛川眼神黯淡：「前辈很讨厌我接触吗？」
「不是的……」
「因为她有主了。」沈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抱着胳膊，不知看了多久。
「沈老师误会了。」洛川站直身体，「我和前辈只是任务。」
沈肆走进来，挤开他，坐在我身后。
陶轮转动，他胸膛贴着我后背，手覆在我手上。
「花瓶要这样拉。」他气息喷在我耳畔，「基础不牢，容易塌。」
泥土在他手中听话地塑形。
洛川默默离开。
我想挣脱，他箍紧我的腰。
「第五任教你陶艺时，也这么动手动脚？」
我踩他脚：「关你屁事！」
他低笑：「现在像只踩奶的猫。」
成品是个歪歪扭扭的杯子。
他刻上字：小五专用。
我抢过来要砸。
他握住我手腕：「姜宁，我认输。」
我一怔。
「不管第几任。」他额头抵住我的，「回来就行。」
窗外闪过快门光。
我们同时转头。
狗仔趴在墙头，镜头对准我们。
沈肆猛地用身体护住我，陶杯摔碎在地上。
「没事。」他拍拍我的背，「这次我在。」
热搜预定：#沈肆姜宁陶艺室密会#
小五是谁#
Man姐电话打来：「姜宁！你又给我搞事！」
我看着一地碎片，和沈肆紧握的手。
忽然不怕了。
11
狗仔照片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沈肆姜宁陶艺室拥抱」爆了热搜。
Man姐紧急公关，节目组却趁热打铁放出预告片——沈肆为我挡镜头的画面被剪成慢动作，配字「这次我在」。
录制间隙，安绮在化妆间拦住我。
「前辈真是好手段。」她笑容甜美，「靠黑红炒CP翻红，连沈老师都甘心当垫脚石。」
我涂口红的手没停：「比不过你，连抽签球都能动手脚。」
她脸色骤变。
那天我捡起摔碎的陶杯，发现底部嵌着微型磁铁。
而安绮抽签时，指甲闪过金属光泽。
「沈肆换房间是你设计的吧？」我转身看她，「可惜，他连你名字都记不住。」
安绮冷笑：「你以为他真喜欢你？不过是想报复你当年甩他。」
她甩出手机照片。
是分手那天，沈肆站在我家楼下淋雨的画面。
「我拍的。」她挑眉，「他像条狗一样等了你半夜，你连窗都没开。」
心脏猛地抽痛。
原来那天他不是来吵架的。
「他手机里现在还有你睡颜照。」安绮凑近我耳朵，「每天对着照片发呆——你说这是爱，还是恨？」
门突然被推开。
沈肆站在门口，眼神冰冷。
「安小姐，导演找你。」
安绮变回乖巧模样，快步离开。
沈肆关上门，反锁。
「她说的不对。」他走向我，「我不是恨你。」
化妆灯在他瞳孔映出星火。
「我是恨自己。」他指尖轻触我眼角，「为什么明明气疯了，还是舍不得删你照片。」
12
节目组安排最终告白夜彩排。
我收到神秘任务卡：前往初遇地点，寻找「时光胶囊」。
三年前拍戏的古镇茶馆，老板递给我一个生锈的铁盒。
里面是沈肆的笔记本。
第一页写着：「今天遇到只野猫，偷吃我盒饭还挠人。」
那是我第一次蹭他盒饭，他把鸡腿夹给我，我说减肥，转手喂了流浪猫。
往后翻，每页都是我。
「她感冒了，煮姜茶非要放三勺糖。」
「吊威亚怕得发抖，还嘴硬说在蹦迪。」
「她说分手时，眼睛红得像兔子。」
最后一行墨迹斑斑：「如果重来，我一定不放手。」
我蹲在茶馆后院哭成狗。
身后响起脚步声。
沈肆举着GoPro，眼圈通红：「节目组说，要拍嘉宾找到胶囊的反应。」
我把笔记本砸他怀里：「王八蛋！写这么肉麻！」
他接住本子，单膝跪地。
「姜宁，我们浪费了三年。」
从口袋里摸出枚易拉罐拉环。
「现在补上求婚。」
我愣住。
他苦笑：「戒指在酒店，这个先凑合。」
我抢过拉环套上无名指：「尺寸不对。」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要镶钻的。」我拽他衣领，「八心八箭，少一箭都不行。」
他笑着吻我：「好。」
13
最终录制前夜，司清敲响我房门。
她抱来红酒：「庆祝我杀青。」
三杯下肚，她轻声说：「洛川和我表白了。」
我酒醒一半：「你答应了？」
「我说，等我走出七年之痒。」她晃着酒杯，「其实早走出来了，只是需要时间确认，心动不是出于愧疚。」
她翻出洛川手机里存的老照片。
五年前大学生电影节，获奖的我身边，站着穿志愿者T恤的洛川。
而角落里的沈肆，正偷偷拍我侧脸。
「沈肆找你当说客？」我眯眼。
司清大笑：「他付了我三瓶罗曼尼康帝。」
她正色道：「但我是自愿的。姜宁，有些人像酒，越陈越香。有些人像烟花，炸一次就够你记一辈子。」
「沈肆是哪种？」
「他是你的宿醉。」她碰杯，「戒不掉，就别戒。」
14
告白夜现场铺满白玫瑰。
星鸣为安绮弹唱原创情歌，她哭着说「我愿意」。
洛川送给司清手写情书，整整七年份的暗恋。
司清踮脚吻他：「现在换我追你。」
轮到我和沈肆。
节目组放出VCR：三年来他偷拍我的瞬间。
片场打瞌睡，颁奖礼摔跤，甚至超市抢特价鸡蛋。
最后画面定格在昨天——我偷吃他盒饭，被他抓包时鼓起的腮帮。
全场爆笑。
沈肆拿起话筒：「姜宁，我撒了谎。」
「不是谈过一个，是只谈过一个。」
「不是爱过，是还在爱。」
大屏幕出现九宫格腹肌照原图，每张都写着拍摄时间。
分手后每个失眠的凌晨。
「这些不是撩骚。」他声音沙哑，「是求救。」
「救救快想你想疯了的我。」
我抢过话筒：「我也撒谎了。」
「不是五个，是零个。」我掏出皱巴巴的初恋证明书，「办签证用的，昨天才翻到。」
沈肆愣住。
我举起易拉罐拉环：「但求婚不能凑合，现在我要真的。」
他从口袋掏出丝绒盒子，单膝跪地。
「姜宁，能不能把'前'字去掉？」
我拽起他衣领吻上去。
弹幕炸成烟花。
15
半年后，金像奖颁奖礼。
我凭新片拿下最佳女主。
获奖感言说到一半，镜头突然切到台下。
沈肆举着手机，屏幕亮着九宫格腹肌照。
全场哗然。
我笑着对镜头说：「看什么看？这我老公。」
当晚庆功宴，我窝在沙发刷微博。
沈肆 名分#爆了。
他晒出结婚证和钻戒：「八心八箭，请验收。」
我评论：「腹肌照交出来，饶你不死。」
他秒回：「回家验货。」
窗外烟火绽放。
三年前分手那晚，也是这样的庆典夜。
他站在雨里喊：「姜宁，你总有一天会后悔！」
我现在后悔了。
后悔没早点把他捡回家。
沈肆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
「老婆，其实安绮没说错。」
「嗯？」
「我每天对着你照片发呆——不是恨，是怕。」
「怕什么？」
「怕梦醒了，你还没回来。」
我咬他手指：「现在呢？」
他低笑，呼吸烫在我耳畔。
「怕你验货不满意。」
月光漫进窗户，照亮床头那双飞天小象拖鞋。
成双成对。
来源：番茄2782223854481979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