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受气包庶女,还要嫁给病弱世子冲喜,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4 14:12 1

摘要:处理完这一切,我目光扫过院内噤若寒蝉的众人,沉声道:“都给我听好了!锦澜院有我一日,便容不得宵小之辈兴风作浪!守好本分,我自有赏赐;若有人吃里扒外,妄图搅风搅雨,钱嬷嬷就是下场!”

处理完这一切,我目光扫过院内噤若寒蝉的众人,沉声道:“都给我听好了!锦澜院有我一日,便容不得宵小之辈兴风作浪!守好本分,我自有赏赐;若有人吃里扒外,妄图搅风搅雨,钱嬷嬷就是下场!”

“是!世子妃!”众人齐声应道,看向我的眼神里,终于带上了真正的敬畏。

经此一事,我在锦澜院的权威彻底树立。周侧妃吃了个闷亏,短时间内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挑衅。而萧景玄得知此事后,并未多言,只是吩咐管家,日后锦澜院的一应事务,皆由世子妃自行决断。

这无声的支持,让王府上下更加看清了风向。我知道,在这王府之中,我总算初步站稳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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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威王府之后,我将更多精力投向了复仇。萧景玄提供的关于林宏的线索如同一条引线,我让青黛和沈嬷嬷顺着这条线暗中查探,果然发现了更多蛛丝马迹。林宏在户部任职期间,不仅牵扯粮饷亏空,还利用职务之便,与几家皇商勾结,虚报物价,中饱私囊,数额不小。

证据在一点点收集,但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抛出去。

这时,一个机会送上门来。

尚书府送来帖子,说是林婉柔做寿,宴请女眷,请我务必回府一聚。帖子写得情真意切,仿佛我们真是母女情深。

我知道,这定然是一场鸿门宴。林婉柔佛寺算计不成,又听闻我在王府立威,定然坐不住了,想借机敲打或者再次设计我。

我拿着帖子去找萧景玄。

“想去?”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我。

“自然要去。”我淡淡道,“有些账,总要开始算了。”

“需要我陪你?”

“不必。”我摇头,“世子爷‘病体未愈’,不宜劳累。况且,内宅女眷的场合,我自己应付得来。”

他点了点头,没有坚持,只说了句:“小心行事,镇北王府是你的后盾。”

寿宴那日,我带着春桃和秋禾,乘坐王府的马车,回到了尚书府。

如今的尚书府,与我出嫁前并无太大区别,只是下人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与好奇。林婉柔亲自在二门迎接,穿着簇新的绛红色寿字纹褙子,头上珠翠环绕,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

“霜儿回来了!快让母亲看看!哎呦,在王府过得就是不一样,这气色,这通身的气派,真是贵气逼人啊!”她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前来贺寿的女眷们听到。

我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语气疏离而客气:“母亲寿辰,女儿自然要回来贺寿。愿母亲福寿安康。”

林婉柔脸上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热情地引我入席。

席间,果然不出所料。

酒过三巡,林婉柔便开始旁敲侧击,询问我在王府的生活,尤其“关心”我与世子的感情。我四两拨千斤,只挑些无关痛痒的话说。

这时,我那庶妹乔元雪,按捺不住了。她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似乎想压过我一头,可惜气质庸俗,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大姐姐如今是世子妃了,身份尊贵,想必见识也不同往日了。”乔元雪捏着嗓子,语气带着酸意,“听说王府规矩大,姐姐在王府,可还习惯?世子爷身子不好,姐姐伺候起来,很辛苦吧?”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还是在暗示我守活寡,不得夫君疼爱。

我放下筷子,拿起绢帕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向她,目光平静无波:“劳二妹妹挂心。王府规矩虽大,却明理通透,比不得一些人家,表面光鲜,内里却藏污纳垢。至于世子爷,”我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羞涩与幸福的弧度,“他待我极好,体恤入微,何来辛苦之说?”

乔元雪被我这番连消带打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的女眷们都是人精,听出我话里的机锋,看乔元雪和林婉柔的眼神便有些微妙。

林婉柔见女儿吃亏,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俩难得见面,说这些做什么。霜儿,尝尝这新上的点心,是母亲特意让小厨房为你准备的。”

我却没有动那块点心,而是目光转向林婉柔,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母亲有心了。说起来,女儿在王府,倒是听闻了一些关于舅舅林宏大人的事情,心中甚是担忧。”

林婉柔脸色骤然一变,强笑道:“你舅舅?他一个户部小官,能有什么事劳世子妃担忧?”

“哦?”我故作惊讶,“母亲还不知道吗?外面有些风言风语,说舅舅牵扯进了什么……粮饷案子里?还说数额不小呢。女儿听了,真是吓坏了,生怕牵连到父亲和母亲。母亲还是提醒舅舅一声,小心为上,毕竟,这京城之地,天子脚下,没有什么事是能瞒天过海的。”

我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竖着耳朵听,这番话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耳中。

林婉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抖。粮饷亏空!她兄长确实跟她提过一嘴,让她在老爷面前吹吹风,打点关系,怎么会传到乔元霜耳朵里?!

周围的夫人小姐们交换着眼神,窃窃私语起来。户部、粮饷、亏空……这些关键词足以引起她们无限的遐想。

乔元雪还想说什么,被林婉柔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再开口。

这场寿宴,最终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我起身告辞时,林婉柔勉强维持着笑容,眼神却像是淬了毒。

“女儿告退,母亲……好自为之。”我留下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带着丫鬟,从容地离开了尚书府。

我知道,我投下的这颗石子,已经在这潭死水中激起了涟漪。林婉柔和她兄长,乃至整个尚书府,都将因为我的回归,而开始不得安宁。

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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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王府后没几日,朝堂之上便风云骤起。

一位素以刚正不阿著称的御史,在早朝时呈上奏本,弹劾工部尚书乔明远治家不严,纵容妻族、户部郎中林宏利用职务之便,勾结皇商,虚报物价,贪墨军饷粮草,数额巨大,证据确凿!奏本中还附带了几份关键的账目副本和商人供词影本,虽未直接指证乔明远参与,但其“治家不严”、“失察纵容”的罪名却是跑不掉了。

皇帝震怒!

军饷粮草关乎边境安稳,历来是朝廷重中之重。如今竟有人敢在此事上动手脚,简直是胆大包天!

林宏当即被革职查办,投入大牢,等候三司会审。而乔明远,虽未被直接问罪,却被皇帝在朝堂之上厉声申斥,骂他“齐家无方,何以治国”,罚俸一年,并责令其闭门思过半月。

消息传到镇北王府时,我正在和萧景玄对弈。

“你做的?”他落下一子,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他指的自然是那些关键的证据。

“我只是将一些‘偶然’得到的消息,‘不小心’透露给了那位恰好与林宏有些旧怨的御史门人而已。”我没有否认,也没有完全承认。那些证据,是我结合萧景玄的线索和自己查到的信息,精心筛选后,通过沈嬷嬷找的那个退役老兵,辗转送到御史手中的。过程隐秘,即便追查,也很难查到我这深闺妇人身上。

萧景玄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手段干净利落,时机也选得恰到好处。”

“多谢世子夸奖。”我坦然接受,“接下来,就看我那好父亲和‘好母亲’如何应对了。”

尚书府此刻已是鸡飞狗跳。

乔明远从宫中回来,脸色铁青,直接将一腔怒火全撒在了林婉柔身上。

“蠢妇!看看你那个好兄长做的好事!贪墨军饷!他是有几个脑袋够砍?!如今牵连到我被皇上申斥,罚俸思过!我的脸面,尚书府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乔明远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茶盏就砸在了地上。

林婉柔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抱着乔明远的腿:“老爷,妾身也不知道兄长他会如此糊涂啊!他定是一时鬼迷心窍……求老爷看在夫妻情分上,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救他?谁来救我?!”乔明远一脚踹开她,怒不可遏,“如今满朝文武都盯着我!我自身难保,还救他?我没亲手把他送进去就算对得起你了!从今日起,你给我待在院子里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院子一步!”

这便是变相的禁足了。

与此同时,林婉柔的儿子,我的那位庶兄乔文博,此刻也是心急如焚。林宏是他的亲舅舅,更是他在官场上的一大助力。如今林宏倒台,他在翰林院的差事恐怕也会受到影响。更让他不满的是,母亲被禁足,父亲明显迁怒于他们母子三人,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似乎都源于乔元霜在寿宴上的那番“提醒”……乔文博不是傻子,他隐约觉得,自己这个以往怯懦无能的嫡妹,嫁入王府后,似乎变得完全不同了,而且,来者不善。

尚书府内的联盟,因为林宏的倒台和林婉柔的失势,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我坐在锦澜院中,听着青黛悄悄送来的、关于尚书府内乱的汇报,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禁足?失势?内讧?

这还远远不够。

乔明远,林婉柔,你们欠原主和她母亲的,我要你们连本带利,一一偿还!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林宏倒台,林婉柔被禁足,尚书府暂时陷入内乱。我在王府的地位却愈发稳固,锦澜院被我经营得铁桶一般。与萧景玄的“盟友”关系,也因着之前的几次默契配合,似乎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信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与萧景玄都清楚,扳倒一个林宏,不过是斩断了对方伸过来的一只触手,真正的敌人还隐藏在暗处,并且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日,萧景玄难得主动提出,要带我去京郊别院小住两日,美其名曰“散心养病”。我知他此举必有深意,或许是为了引蛇出洞,或许是为了避开王府眼线密谈,便没有多问,欣然应允。

别院坐落于西山脚下,环境清幽,守卫看似松散,实则外松内紧,都是萧景玄的心腹之人。头一日风平浪静,我们甚至真的像寻常夫妻般,在院中品茗对弈,在山间小径漫步,气氛有种诡异的平和。

第二日黄昏,我们刚从后山赏景归来,还未踏入别院大门,异变陡生!

“嗖!嗖!嗖!”

数支淬了幽蓝寒光的弩箭,毫无征兆地从两侧茂密的竹林深处激射而出,目标直指萧景玄周身要害!速度快得惊人,显然是要一击必杀!

“小心!”我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厉声提醒,同时猛地伸手将他往旁边一推!

萧景玄反应亦是极快,在我出声的瞬间,身体已如鬼魅般向侧后方滑开半步,但一支弩箭还是擦着他的臂膀而过,带起一溜血花。他闷哼一声,脸上那惯常的病弱苍白,瞬间被凌厉的杀意取代。

“有埋伏!保护世子!”随行的侍卫首领厉声喝道,瞬间拔刀,与从暗处涌出的十数名黑衣蒙面人战在一处。

这些黑衣人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招式狠辣,配合默契,目标明确——就是萧景玄!他们不顾自身伤亡,如同跗骨之蛆,拼命想要突破侍卫的防线。

萧景玄捂着受伤的手臂,眼神冰冷地扫视着战场。我知道,他此刻绝不能暴露会武功的事实,否则之前的伪装将前功尽弃。

一名黑衣人似乎看出了萧景玄是突破口,悍不畏死地挥刀向他冲来!角度刁钻,速度极快,旁边的侍卫一时救援不及!

就在那刀锋即将临体的瞬间,我动了!

一直收敛的气息骤然爆发,我侧身切入萧景玄与那黑衣人之间,手腕一翻,一枚藏在袖中的尖锐发簪已精准地刺向黑衣人持刀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化掌为刀,狠狠劈向他的颈侧!

“呃!”黑衣人吃痛,刀势一缓,被我紧随其后的一记侧踢狠狠踹中胸口,倒飞出去,撞在假山上没了声息。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萧景玄看向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他知道我有些身手,却没想到如此利落狠辣,与那日竹林间的简单过招截然不同。这是真正经历过生死搏杀才能练就的本能!

我无暇顾及他的目光,因为更多的黑衣人突破了侍卫的拦截,向我们扑来!

“背靠背!”我低喝一声,与他迅速靠拢。

他没有犹豫,立刻与我背脊相贴。这一刻,我们不再是需要伪装的世子与世子妃,也不是互相试探的盟友,而是可以将后背完全交给对方的战友!

他虽不能动用内力武功,但凭借出色的眼力和反应,用巧劲格挡、闪避,为我创造机会。而我,则将前世所学的杀人技发挥到极致,簪子、随手捡起的石子、甚至是敌人的兵刃,都成了我手中的利器!招式没有任何花哨,只有最简单直接的效率,每一击都瞄准要害,力求一击毙敌!

我们配合得出乎意料的默契。他防守,我进攻;他牵制,我收割。鲜血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背部传来的紧绷肌肉和沉稳的心跳,以及在我每次险险避开攻击时,他那一瞬间的凝滞。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名黑衣人被侍卫乱刀砍死,场中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片狼藉。

侍卫死伤近半,活着的也个个带伤。

我微微喘息着,持着染血发簪的手缓缓垂下,身上溅了不少血点,眼神却依旧冷静锐利,扫视着四周,确认再无危险。

萧景玄转过身,目光复杂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有关切,有探究,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

“你受伤了?”他声音有些沙哑,看向我手臂上一道被刀锋划破的浅口。

“小伤。”我浑不在意,反而看向他依旧在渗血的臂膀,“你的伤更重,需要立刻处理。”

他沉默地点点头,任由我扶着他,在侍卫的护卫下快步走入别院屋内。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血腥。他坐在榻上,我找来金疮药和干净布条,替他清理伤口。弩箭造成的伤口颇深,皮肉外翻,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动作熟练地清洗、上药、包扎,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他亦沉默着,目光却始终落在我低垂的眉眼上。

“乔元霜。”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寂。

“嗯?”我抬头看他。

“今晚,多谢。”他语气郑重。

“不必,我说过,我们是盟友。”我继续手上的动作,“而且,他们也想杀我灭口。”那些黑衣人,可没打算放过我这个“世子妃”。

他顿了顿,低声道:“你的身手……”

“家母留下的保命手段而已,上不得台面。”我再次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包扎好他的伤口,站起身,“世子爷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萧景玄,”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看来,我们的敌人,比想象中更迫不及待。”

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那就让他们看看,招惹我们的代价。”

我嘴角微勾,推门走了出去。

经此一夜,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发生了某种微妙而深刻的变化。一种基于生死与共的信任,在无声中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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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遇刺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但该知道的人自然会知道。皇帝听闻后大为震怒,责令严查,但那些死士身上干净得如同白纸,查无可查。

萧景玄对外宣称受了惊吓,旧疾复发,需要静养,更是坐实了他“病弱”的形象。我们回到王府,加强了戒备,表面波澜不惊,暗地里,追查幕后黑手的网却撒得更开。

我动用了沈嬷嬷和青黛这条线,结合萧景玄那边查到的信息,将线索一点点拼凑起来。

佛寺陷害,别院刺杀,目标明确,手段狠辣,且对萧景玄的行踪有一定了解。这绝非外敌所能轻易做到,王府内部,定然有内鬼接应!

萧景玄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动用了更深层的力量进行内部排查。

几日后,他脸色凝重地来到锦澜院书房。

“有眉目了。”他将一份密报放在我面前。

我快速浏览,心中渐沉。线索最终指向了一个人——萧景玄的三叔,镇北王的庶弟,萧擎岳。

这位三老爷在王府中看似是个不管事的富贵闲人,平日里只爱遛鸟斗蛐蛐,对权势似乎毫无兴趣。但密报显示,他近年来与三皇子一系的官员往来密切,而且,别院守卫的轮值安排,恰好在前几日经过他手下某个管事的“不经意”调整。

更重要的是,追查佛寺那个将原主掳走的蒙面人时,一个关键的中介人,最终也与萧擎岳名下一处不起眼的产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竟然是他……”我放下密报,心中并无太多意外。皇室猜忌镇北王府,若能扶持一个更“听话”的傀儡上位,比如萧擎岳,自然是某些人乐见其成的。而萧擎岳,显然也不甘于只做一个富贵闲人。

“为了那个位置,他竟然不惜勾结外人,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手?”我看向萧景玄。

萧景玄眼中一片冰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色:“在权势面前,亲情又算得了什么。他与我父亲并非一母所出,早年便有些龃龉,只是没想到,他竟敢做到如此地步。”

“证据确凿吗?”我问。

“指向他的线索很多,但都缺乏一击毙命的铁证。他做事很小心,而且,背后定然还有其他人。”萧景玄沉声道,“三皇子,或者……还有别人。”

真相浮出水面,带来的不是轻松,而是更沉重的压力。对手是盘踞在王府内部的毒蛇,还与皇室子弟勾结,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你打算怎么做?”我问。

萧景玄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冷冽:“他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他玩一把大的。引蛇出洞,不如……请君入瓮。”

一个计划,在他心中渐渐成型。而这一次,我需要扮演一个更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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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玄的计划并不复杂,却足够大胆。

既然萧擎岳和三皇子那边急于除掉他,甚至不惜动用刺杀手段,那么,他们就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萧景玄决定,主动制造一个“机会”给他们。

几日后,王府中开始流传一些若有若无的传言。说是世子爷因接连受惊,病情加重,与世子妃之间似乎也因此产生了嫌隙。世子妃忧心世子,性情变得有些急躁,甚至因琐事与世子爷在房中发生了争执,世子爷气得当晚便咳了血。

为了佐证这些传言,萧景玄开始“拒绝”我进入他的主院“侍疾”,而我,也适时地在人前表现出几分憔悴、焦虑,以及对世子“不听话”的隐隐不满。我们甚至在一次给王妃请安时,当着周侧妃等人的面,进行了一番看似克制,实则暗藏机锋的对话。

“世子爷身子要紧,药还是得按时喝。”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

“本世子的事,不劳世子妃费心。”萧景玄靠在软椅上,脸色苍白,语气冷淡疏离,还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咳嗽。

周侧妃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和算计。

这出戏,我们演得极其逼真。锦澜院和主院的下人都被瞒在鼓里,只有极少数心腹知晓内情。王府中的眼线很快将这些“内部不和”的消息传递了出去。

果然,鱼儿上钩了。

萧擎岳那边似乎相信了世子病情加重且夫妻失和的“事实”。在他们看来,这正是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一个病重且与助力(镇北王府与尚书府的联姻)产生裂痕的世子,无疑更容易被击垮。

不久,王府收到宫中传来的消息,陛下体恤镇北王劳苦功高,特赐下御酒佳肴,并恩准王府于三日后设家宴,以示天恩浩荡,也为病中的世子冲冲喜。

这所谓的“家宴”,无疑是最好的动手场合。人多眼杂,易于制造“意外”,也便于脱身。

萧景玄与我相视一笑,眼中皆是冷意。

“他们果然等不及了。”我淡淡道。

“戏台已经搭好,就等他们登台了。”萧景玄摩挲着指尖,语气平静,却带着凛冽的杀机,“这一次,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王府夜宴,注定将是一场鸿门宴。只不过,这设宴之人与入瓮之客,已然颠倒。

我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萧景玄暗中调换了他主院和宴会厅附近的护卫,全部换上了绝对忠诚的心腹死士。我则利用掌管锦澜院之便,悄悄准备了一些防身之物,并让孙婆婆备好了几种解毒和急救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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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夜宴,张灯结彩,觥筹交错。

镇北王萧擎苍端坐主位,虽神色如常,但眉宇间隐有一丝凝重。王妃柳氏依旧温婉,周侧妃则打扮得格外光鲜,笑意盈盈。萧擎岳作为王府三老爷,坐在下首重要位置,与几位宗室长辈谈笑风生,眼神却偶尔瞥向主位旁脸色苍白、由我“搀扶”着的萧景玄。

我今日穿着一身庄重的世子妃礼服,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色与强颜欢笑,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萧景玄,扮演着一个因夫君病重而心力交瘁、却又不得不强撑场面的妻子。

宴会过半,气氛正酣。宫中所赐的御酒被一一斟满,乐声悠扬,舞姬翩跹。

萧擎岳端起酒杯,笑着向萧景玄示意:“景玄,陛下隆恩,赐下御酒,你虽身子不适,也当浅酌一口,沾沾天恩喜气才是。”

萧景玄虚弱地抬了抬手,示意身旁内侍斟酒,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青白,手中酒杯“啪”地摔落在地,酒液四溅!

“世子!”我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全场瞬间寂静,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

“怎么回事?”镇北王沉声问道。

“父王…咳咳…孩儿…心口…”萧景玄气息微弱,话未说完,头一歪,竟似昏厥过去!

“景玄!”王妃也慌了神。

场内顿时一片骚动。

就在这混乱之际,异变突生!

数名原本侍立在角落的低阶仆役,眼中骤然爆起凶光,从袖中、托盘下抽出淬毒的短刃,如同鬼魅般向主位扑来!目标直指看似已无反抗之力的萧景玄!

与此同时,宴会厅外也传来了兵刃相交的厮杀声,显然外面的护卫也遭到了攻击!

“有刺客!保护王爷世子!”侍卫首领厉声大喝,拔刀迎敌。

厅内女眷吓得尖叫四起,乱作一团。

萧擎岳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狞笑,大声道:“快!保护王爷和世子!”他身边几个看似护卫的心腹,却有意无意地阻挡着真正想去救援的王府侍卫。

混乱中,一名刺客已然突破防线,毒刃带着腥风,直刺向萧景玄心口!

“小心!”我似乎吓得花容失色,脚下一个踉跄,“恰好”撞开了旁边一名端着酒壶的侍女,酒壶飞向那名刺客,暂缓了他的攻势。同时,我“惊慌失措”地扑到萧景玄身前,用身体挡住他,袖中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已悄无声息地滑入指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本该“昏迷”的萧景玄,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凤眸中哪里还有半分病弱?只有冰封千里的杀意和睥睨一切的凌厉!

他出手如电,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了刺客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刺客惨叫一声,短刃脱手。萧景玄顺势夺过短刃,反手一挥,血光迸现,那名刺客捂着喉咙倒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萧景玄缓缓站起身,随手扯掉身上碍事的外袍,露出里面紧身的玄色劲装。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扫视全场,那迫人的气势,哪里还是那个走一步喘三喘的病秧子?!

“这…这怎么可能?!”萧擎岳失声惊呼,脸色煞白。

“三叔,很意外吗?”萧景玄声音冰冷,带着嘲讽,“若非如此,怎能让你和你的主子,露出狐狸尾巴?”

他话音未落,宴会厅四周的窗户和门被猛地撞开,无数身着玄甲、手持劲弩的王府精锐侍卫涌入,瞬间控制住了全场,将那些负隅顽抗的刺客和萧擎岳及其心腹团团围住!外面的厮杀声也很快平息,显然埋伏已被清除。

“萧景玄!你…你装病!”萧擎岳又惊又怒,指着萧景玄,浑身发抖。

“若不装病,怎能让你这吃里扒外、勾结外人、屡次谋害本王世子的蠢货现出原形?”镇北王萧擎苍此刻也站了起来,威严的目光如同实质,压得萧擎岳几乎喘不过气,“萧擎岳,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萧擎岳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人赃并获,证据确凿,等待他的将是王府最严厉的宗法处置,甚至还会牵连出背后的三皇子。

萧景玄不再看他,目光转向我,伸出手。

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他微微用力,将我拉到他身边。我们并肩而立,看着这满堂惊惶与落幕。

“没事吧?”他低声问,目光扫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没事。”我摇头,看着眼前这掌控全局、锋芒毕露的萧景玄,心中亦有些震动。这才是真正的他,隐忍多年,一朝爆发,便是雷霆万钧。

一场精心策划的夜宴刺杀,最终以萧擎岳势力的彻底覆灭而告终。镇北王府以铁血手腕,清理了内部最大的毒瘤,也向所有暗中窥伺的敌人,展露了其深藏不露的獠牙。

而萧景玄,这位昔日“病弱”的世子,也以王者归来的姿态,正式走到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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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擎岳及其党羽被迅速控制,严加审讯。牵扯出的罪证触目惊心,不仅包括佛寺陷害、别院刺杀,还有多年来向三皇子一系泄露王府情报、暗中侵吞王府产业等累累罪行。

镇北王萧擎苍震怒不已,以雷霆手段处置了所有参与叛乱之人。萧擎岳被废去武功,终身囚禁于王府宗庙禁地。其家眷、心腹或流放或贬为奴仆,相关产业一律抄没。王府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清洗,所有可疑的眼线被连根拔起。

此事虽未直接证据指向三皇子(萧擎岳扛下了所有,未敢攀咬),但皇帝并非昏庸之辈,心中自有判断。不久后,三皇子便被皇帝寻了个由头,派往偏远的封地,无诏不得回京,等同于变相流放,彻底失去了争夺储位的资格。

朝堂之上,各方势力重新洗牌。镇北王府经此一役,非但没有如某些人所愿般衰落,反而因萧景玄的“康复”和展现出的铁腕手段,声望更隆。一个健康且有能力的世子,意味着镇北王府的传承稳固,无人再敢轻易小觑。

王府内,氛围也为之一新。

王妃柳氏对我态度愈发亲厚,周侧妃则彻底沉寂下去,再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下人们见到我与萧景玄,无不敬畏有加。

尘埃落定后的一日傍晚,萧景玄来到锦澜院。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我们并肩站在廊下,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他开口,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沉。

“嗯。”我应了一声,“世子爷接下来有何打算?”

他转过身,面对着我,目光深邃如潭,静静地看了我许久,才缓缓道:“乔元霜,我们的协议,还记得吗?”

我的心微微一跳,面上不动声色:“自然记得。世子爷助我复仇,我配合世子爷肃清内敌。事成之后,和离书与自由。”

他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递到我面前。

那信封很薄,里面装的,似乎就是能让我离开这王府牢笼、获得自由的一纸文书。

我看着那信封,却没有立刻去接。

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并肩作战,共度危机。从最初的互相试探、利益交换,到后来的默契配合、生死与托。我见过他最真实的模样,他也见识过我所有的底牌。我们之间,早已超越了最初简单的合作关系。

离开?获得自由?

这确实是我最初想要的。可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自己似乎……并不那么迫切地想离开了。这王府,因有他在,似乎也不再是冰冷的牢笼。

“萧景玄,”我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他眼底深处那抹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你希望我接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希望我希望你接吗?”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碰撞。

半晌,他忽然将拿着信封的手收回,在我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将那个信封,撕成了两半,再撕,直至变成碎片,随手扬洒在夜风中。

“你!”我愕然地看着他。

他上前一步,拉近了与我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发。

“乔元霜,”他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提出那个协议,后悔答应给你和离书。”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吸进去,“我发现,我不想放你走了。”

我的心跳骤然失控,脸上有些发烫,却强自镇定:“世子爷这是要出尔反尔?未免太过……无耻。”

他低低地笑了,伸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

“是,我无耻。”他承认得干脆,“所以,你愿意留下来吗?不是作为合作的盟友,而是作为我萧景玄名正言顺的妻子,这镇北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他的眼神真挚而炽热,带着前所未有的坦诚与恳切。

我看着地上那些被夜风吹散的纸屑,又看向他紧握着我的手,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自由固然可贵,但能与一个了解你、信任你、愿意与你并肩同行的人携手,或许是一种更难得的幸运。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明媚而坚定的笑容。

“好。”

一个字,重若千钧。

萧景玄眼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芒,他用力将我拥入怀中,紧紧的,仿佛拥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月光下,相拥的剪影融为一体。

与萧景玄真正心意相通后,我在王府的地位已不可撼动。他不再需要伪装病弱,开始逐步接手王府事务,而我也以世子妃的身份,名正言顺地协助他打理内院,甚至在一些对外事务上,也能提出令他和镇北王都赞赏的建议。我们之间,是夫妻,更是并肩同行的伙伴。

解决了王府内患,接下来,便是彻底清算尚书府的恩怨。

林宏贪墨案在三司会审后尘埃落定,证据确凿,被判斩立决,家产抄没。林婉柔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又在尚书府内失宠被禁足,整个人如同枯萎的花朵,迅速衰败下去。

但这还不够。

我让青黛和沈嬷嬷将这些年收集到的、关于林婉柔在掌管尚书府中馈期间,暗中放印子钱、克扣下人月例、甚至利用乔明远官位为人牵线谋利、收受贿赂的证据,整理成册。其中,最致命的一条,是她曾利用乔明远在工部的职权,为一处有问题的皇商工程打掩护,并从中收取了巨额好处。而那处工程,后来出了不小的事故,死了几个工匠。

我将这份证据,通过隐秘的渠道,直接递到了都察院一位以铁面无私著称的御史手中。

同时,我亲自回了一趟尚书府。

如今的尚书府,早已不复往日气象,门庭冷落,下人们也个个噤若寒蝉。

乔明远见到我,神色复杂,有尴尬,有羞愧,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他如今在朝堂上举步维艰,昔日同僚避之不及,而这一切,他都心知肚明与我这个嫁入镇北王府的女儿脱不了干系。

“父亲。”我语气平静,带着疏离的恭敬。

“元霜…你回来了。”乔明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女儿回来,是想拿回一些属于我娘的东西。”我直接说明来意,“娘亲的嫁妆单子,以及宁安将军府这些年送来的贴己,理应由女儿保管了。”

乔明远脸色一变,林婉柔掌家多年,沈清珞的嫁妆早已被挪用了大半,如何能补齐?

我看着他为难的神色,冷冷道:“父亲不必为难。嫁妆少了什么,女儿心中有数。只要父亲答应女儿两个条件,那些 missing 的,女儿可以不再追究。”

“什么条件?”乔明远连忙问。

“第一,将林婉柔贬为贱妾,迁出正院,她名下所有私产,充入公中,用于弥补娘亲嫁妆的亏空。”

“第二,”我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上书朝廷,陈述己过,承认自己治家不严,识人不明,愧对发妻沈清珞,自请……辞去工部尚书一职。”

乔明远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步:“你…你要逼死为父?!”

“父亲言重了。”我语气依旧平淡,“是您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主动请辞,尚能保留一丝体面。若等御史的弹劾奏章上去,恐怕就不只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了。您觉得,陛下还会容忍一个纵容妾室贪墨、自身还可能牵扯工程舞弊的工部尚书吗?”

我将他与林婉柔可能涉及的工程舞弊轻轻点出,乔明远顿时面无人色,冷汗涔涔而下。他这才明白,我手中掌握的东西,远比他想象的更多,更致命。

最终,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下,乔明远屈服了。

他很快上书,以“年老体衰、治家无方”为由,自请辞官。皇帝本就对他不满,当即准奏。

同时,他将林婉柔贬为贱妾,夺其所有私产,打入最偏僻破败的院落。而我的庶兄乔文博,因受母亲和舅舅牵连,在翰林院备受排挤,最终被外放到一个贫瘠之地做个小官,此生仕途堪忧。庶妹乔元雪,原本议好的一门亲事也因此告吹,名声扫地。

我亲自带人,从林婉柔的私库和乔明远的公中,清点出相当于母亲嫁妆价值的财物,运回了镇北王府。同时,我将母亲沈清珞的牌位,从尚书府偏僻的角落,请回了王府,设了小小的佛堂供奉。

站在母亲的牌位前,我轻声道:“娘,您看见了吗?那些亏欠您的,女儿都替您拿回来了。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尚书府,这座承载了原主无数痛苦记忆的牢笼,自此与我再无干系。大仇,终于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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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半年后。

镇北王府在我的打理下,井井有条,下人归心。萧景玄彻底展露锋芒,在朝堂上逐渐崭露头角,以其敏锐的政见和果决的手段,赢得了不少赞誉,也使得镇北王府的权势更上一层楼。

皇帝对镇北王府愈发倚重,却也难免忌惮更深。尤其是萧景玄这个曾经“病弱”的世子,如今展现出如此能力,更是让龙椅上的那位心生警惕。几次或明或暗的试探,都被萧景玄与我联手巧妙化解。

这日秋高气爽,我与萧景玄并肩站在王府最高的观星楼上,俯瞰着京城鳞次栉比的屋宇和远处隐约的宫墙。

“最近朝中,又有人在提议削藩之事了。”萧景玄淡淡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树大招风,在所难免。”我依偎在他身侧,看着远处,“你待如何?”

他伸手揽住我的肩,目光悠远而坚定:“父王年事渐高,北境兵权,迟早要完全交到我手上。这既是责任,也是枷锁。皇室猜忌,非一日之寒,避是避不开的。”

他低头看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信任与深情:“元霜,前路或许荆棘遍布,你可怕?”

我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握紧了他的手:“有你在,何惧之有?”

从他撕掉和离书的那一刻起,我便已决定与他共同面对这一切。这万里江山,这朝堂风云,无论未来是风雨还是坦途,我们都将携手同行。

“不过,”我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在那之前,世子爷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如何实现你当初承诺的,‘足够逍遥一生的钱财’?毕竟,和离书没了,这补偿总不能少吧?”

萧景玄先是一愣,随即朗声大笑,用力将我拥入怀中。

“整个镇北王府都是你的,连同我这个人,都是你的。这补偿,可还够?”

“马马虎虎吧。”我故作嫌弃,眼底却漾满了笑意。

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身影拉长,紧密地交融在一起。

来源:泉水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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