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我的猫扔了,我没哭没闹,把他最爱的手办全卖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3 09:43 1

摘要:没有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影冲过来,用尾巴蹭我的裤腿,发出“喵呜”的迎接声。

我回到家的时候,晚上七点十五分。

玄关的感应灯“啪”地亮起,暖黄色的光,照着一尘不染的地板。

太干净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没有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影冲过来,用尾巴蹭我的裤腿,发出“喵呜”的迎接声。

我换鞋的动作慢了下来,几乎是凝固住的。

空气里没有熟悉的猫粮香味,也没有猫砂盆里淡淡的、被木屑颗粒掩盖住的气味。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冽的、带着攻击性的消毒水味道。

“团子?”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客厅里,周毅正戴着降噪耳机,坐在电竞椅上,专注地盯着屏幕。屏幕上光影变幻,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像急促的冰雹。

他没听见我。

我没再喊第二声,径直走向阳台。

我的呼吸屏住了。

阳台的角落,曾经摆放着团子的猫窝、猫抓板、自动饮水机和食盆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

地板被拖得能反光,像一面冰冷的水镜。

猫窝,那个我双十一抢了半天、有着厚厚羊羔绒垫子的南瓜色猫窝,不见了。

食盆和水碗,我特意挑的、防止黑下巴的陶瓷碗,不见了。

猫抓板,已经被团子抓得起了毛边、留下无数战功的剑麻柱,不见了。

甚至连墙角那几根粘在踢脚线上、我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白色猫毛,都不见了。

这里就像从来没有过一只猫。

我的血,好像在那一瞬间,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胃里像塞了一块冰,又冷又硬,坠着我往下沉。

我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回客厅,走到周毅身后。

他还在激烈地操作着,嘴里念念有词,骂着游戏里的“猪队友”。

我伸出手,摘掉了他一边的耳机。

巨大的游戏音效和他的叫骂声瞬间被释放出来,充斥着整个空间。

他被打扰,不耐烦地回头,眉毛拧着:“干嘛?没看我正打团呢?”

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团子呢?”

他脸上的不耐烦僵了一下,随即换上一种我熟悉的、理所当然的表情。

“哦,猫啊。”

他把视线转回屏幕,手上的操作没停。

“我把它扔了。”

扔了。

他说得那么轻松,那么随意。

就像在说“我把垃圾扔了”。

我的手指尖开始发麻,一股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

我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

我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的后脑勺。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没动,有些烦躁地解释了一句:“放楼下花坛了,让它自己找个地方待着去。”

他顿了顿,好像在思考怎么措辞才能显得自己无比正确。

“你别不高兴啊,我也是为我们好。那猫掉毛掉得沙发上到处都是,还老是想跳上我的手办柜,万一抓坏了怎么办?再说,我们以后总得要孩子吧?猫那东西多脏啊,全是细菌弓形虫,对孕妇和小孩都不好。”

他说得头头是道,每一句都充满了“为你着想”的虚伪。

我听着,脑子里却在回响着那两个字。

扔了。

团子是只流浪猫,我去年冬天在一个纸箱里发现的。

那时候它只有巴掌大,冻得浑身发抖,叫声像小耗子。

我把它带回家,用温水一点点擦干净,用吹风机最小的风吹干,喂它喝温热的羊奶粉。

周毅从一开始就反对。

“养这玩意儿干嘛?又花钱又麻烦。”

“脏死了,谁知道有没有病?”

后来在我坚持下,他勉强同意了,但条件是“绝对不能影响我的生活”。

他所谓的“生活”,就是他那些摆在玻璃柜里的手办,和他打游戏的时间。

团子很乖,很胆小,它好像知道这个家里的男主人不喜欢它,总是小心翼翼地躲着他走。

它只粘我。

我加班回家,它会第一个冲过来迎接我。

我看电视,它会蜷在我腿上,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我和周毅吵架,躲在房间里哭,它会跳上床,用小脑袋蹭我的脸,舔掉我的眼泪。

它不是一只宠物。

它是我的家人。

是我在这座冰冷城市里,最温暖的慰藉。

现在,周毅把它扔了。

在一个我不知道的时刻,把它从温暖的家里抓出去,扔到了冰冷的、陌生的户外。

它那么胆小,那么依赖我。

它现在会在哪里?

会不会在垃圾桶里翻东西吃?

会不会被别的流浪猫欺负?

会不会在某个角落里,一边发抖,一边“喵呜喵呜”地叫着,等我去找它?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但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嗯,知道了。”

我轻轻地说。

周毅似乎很意外我的平静,他终于舍得暂停了游戏,转过椅子,正对着我。

“你不生气?”

他审视着我的脸,像在判断一个程序的bug。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但可能比哭还难看。

“不生气。”我说,“你说的对,是为了我们好。”

他松了셔口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是嘛,你能理解就好。一只猫而已,没了就没了。改天我给你买个包,喜欢哪个你随便挑。”

他以为,一个包,就能抵得过一条生命。

就能抵得过我全部的感情寄托。

“好啊。”

我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眼泪终于决堤,无声地汹(涌)而出。

我不敢哭出声。

我怕他听见,会觉得他的胜利还不够彻底。

我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

我没有去找团子。

我知道,找不到的。

我们小区那么大,流浪猫狗那么多,周毅把它扔在了哪里,只有他知道。就算他告诉我,以团子的胆小,现在也一定躲起来了,或者已经跑远了。

在外面找一夜,除了让自己绝望,没有任何意义。

那一晚,我没有睡。

我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一遍一遍地回想团子的一切。

它柔软的毛,它温暖的身体,它信任的眼神。

还有周毅说“我把它扔了”时,那副轻描淡写的嘴脸。

天快亮的时候,我的眼泪流干了。

心里那块被冰冻住的地方,开始裂开缝隙,冒出丝丝缕缕的、黑色的火焰。

我站起来,走到客厅。

周毅还在卧室里打鼾。

清晨的微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温柔地洒在他最宝贵的那个玻璃展示柜上。

那是他的圣殿。

三层,带内置的LED灯带,里面一层不染地摆放着他十几年来收藏的各种手办。

PG级别的独角兽高达,最终决战样式,带全套的灯组和金属蚀刻片。

Hot Toys的1:6反浩克装甲,为了抢这个限定版,他熬了两个通宵。

P1S的尼尔2B小姐姐雕像,底座比我的脸还大,细节精致到每一根蕾丝花边。

还有一整排的EVA初号机,各种版本,各种姿态,占据了最中心的位置。

他每天都要用专门的羊毛掸子和防静电布,把柜子和里面的每一个“孩子”都擦拭一遍。

他说,这些不是玩具,是艺术品,是他的精神世界。

他曾经因为我不小心碰了一下柜门,留下一个指纹,就跟我冷战了三天。

他说,我不懂,我不尊重他的热爱。

我看着那些在晨光中泛着冷硬光泽的“艺术品”,突然就笑了。

笑得无声无息,只有嘴角在上扬。

我回到房间,拿出手机。

打开了一个我很久没用过的二手交易APP。

然后,我拉开窗帘,让光线更充足一些。

我打开了那个他从不让我碰的玻璃柜门。

我拿起他的单反相机,对着那些“艺术品”,一个一个地,拍下了高清无码的、细节清晰的照片。

我拍得很仔细。

每一个关节,每一处涂装,每一个配件。

我甚至贴心地拍了包装盒,确保“盒说全,八角尖尖”。

然后,我开始编辑商品链接。

我把这句话,复制粘贴到了每一个商品描述的开头。

然后,我开始定价。

我记得他每次入手一个新手办时,都会在我面前炫耀。

“老婆你看,这个现在市面上已经炒到五位数了!”

“这个是绝版,有钱都买不到!”

我凭着记忆,把它们的价格,全部标成了市场价的五折。

不,五折还是太贵了。

三折。

打包带走,可以再打个骨折。

我只有一个要求:同城自提,今天之内必须搬走。

做完这一切,我点击了“发布”。

然后,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水流声哗哗作响,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睛肿得像核桃,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洗漱完,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挑了一件我最喜欢的连衣裙。

然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

手机的提示灯开始疯狂闪烁,像一颗濒临爆炸的星。

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我没有理会。

直到一个小时后,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我接了。

“喂,你好,是出清手办的林小姐吗?”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很兴奋。

“是我。”

“我靠!姐!你那些东西都是正品吧?价格也太炸裂了!反浩克和那个P1S的2B,我全要了!还有那几个PG!我能现在就过去吗?我车都叫好了!”

“可以。”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但你得全部拿走,我不想一个一个卖,太麻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飞速计算。

“全……全部?姐,你那是十几万的货啊!打完折也得……也得好几万啊!”

“三万。”我说,“你现在带三万现金过来,这些,连同柜子,你全部拉走。”

“……”

电话那头传来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震惊,狂喜,还有一丝不敢相信。

“姐……你……你没开玩笑吧?你老公真同意了?”

“他同意了。”我撒了个谎,脸不红心不跳,“他要换个新坑,这些旧爱,他不要了。”

“!!行!姐!你等我!我马上到!地址发我!我马上!”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挂了电话,把地址发给他。

然后,我走进卧室,看着还在沉睡的周毅。

他睡得很香,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或许,他梦见自己买到了更稀有的手办。

或许,他梦见自己终于除掉了一只碍眼的猫,从此生活清净了。

我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关上门。

不到一个小时,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搬家公司制服的大哥。

小伙子看到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玻璃柜,眼睛都在放光。

“姐!神仙姐姐!”他搓着手,激动得脸都红了,“我就是刚才给您打电话的!”

“进来吧。”我侧开身。

他像朝圣一样,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直奔那个柜子。

“我的天……我的天……品相太好了……这……这简直是全新的……”他隔着玻璃,喃喃自语。

“现金带了吗?”我问。

“带了带了!”他如梦初醒,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姐,你点点,三万,一分不少。”

我接过来,甚至没打开看。

“不用点了。”我把纸袋随手放在茶几上,“动手吧,尽快搬走。”

“好嘞!”

小伙子一声令下,两个搬家大哥立刻开始行动。

他们很专业,带着专门的泡沫纸和包装箱。

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打开柜门,把那些周毅视若珍宝的“艺术品”,一个一个地,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用泡沫纸层层包裹,放进箱子里。

独角兽高达被拆掉了V字天线。

反浩克装甲巨大的身躯被塞进了箱子。

2B小姐姐的裙摆被泡沫纸糊住了。

EVA初号机们,像一排等待被处理的尸体,被整齐地码放在一起。

周毅的精神世界,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拆解、打包、装箱。

小伙子在一旁指挥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轻点轻点,这可都是宝贝”。

是啊,宝贝。

我的团子,也是我的宝贝啊。

它现在,又在哪里呢?

是不是被装在某个黑色的垃圾袋里,跟厨余垃圾一起,被运往了城市的某个角落?

想到这里,我的心又开始抽痛。

但我依旧没有表情。

我只是看着。

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着一场与我无关的拆迁。

很快,所有的手办都被装进了十几个大箱子里。

最后,是那个巨大的玻璃柜。

两个大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完整地抬了起来,慢慢地移向门口。

当柜子被抬走,露出了后面那片干净的墙壁时,客厅瞬间显得空旷了许多。

也明亮了许多。

“姐,那我们走了啊!”小伙子心满意足地指挥着大哥们把东西搬上电梯,“太感谢您了!您真是我们胶佬圈的活菩萨!”

“不客气。”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把最后一个箱子推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带走了周毅全部的“热爱”。

我关上门。

客厅里,只剩下那个茶几上的牛皮纸袋。

三万块现金。

这就是他十几年心血的价格。

真便宜啊。

我拿起那个纸袋,掂了掂。

然后,我给我的闺蜜,晓楠,打了个电话。

“喂,在哪儿呢?”

“刚起,怎么了我的林大小姐?今天不是工作日吗?你翘班了?”晓楠打着哈欠问。

“我把周毅的手办全卖了。”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

晓楠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你再说一遍??你把那堆塑料小人给卖了?全卖了?那个玻璃柜子也卖了?”

“嗯,全卖了。连柜子一起,三万块。”

“三万?!!林晚你疯了吧!他那个反浩克就不止三万!你这是做慈善呢?你应该把它们一个个从三十楼扔下去!不!你应该当着他的面,用锤子一个个砸烂!砸成塑料垃圾!”晓楠在电话里咆哮。

“砸烂了,就什么都没了。”我平静地说,“卖了,至少还有三万块。”

“你要那点钱干嘛?你缺钱吗?”

“我不缺钱。”我说,“但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最珍贵的东西,在我这里,只值三万块。而且,是可以被明码标价,随时交易的。”

“就像他对待团子一样。”

晓-楠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还好吗?”

“不好。”我老实说,“心里堵得慌。”

“他在哪儿?发现了吗?”

“还在睡。”

“那你赶紧跑啊!等他醒了发现,不得跟你拼命啊!你赶紧收拾东西来我这儿!”

“我不跑。”我说,“我就在这里等他。有些事,必须当面说清楚。”

“林晚你……”

“晓楠,”我打断她,“你不是一直说我太能忍了吗?放心,这次,我不了。”

挂了电话,我把那三万块钱,整整齐齐地码在茶几上。

红色的钞票,铺了薄薄的一层。

然后,我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早间新闻,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在等。

等审判的时刻来临。

大概九点半,卧室的门开了。

周毅打着哈欠走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睡衣。

“几点了?老婆,我饿了,有早饭吗?”

他习惯性地往客厅扫了一眼。

然后,他的动作僵住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空空如也的墙壁。

那里,曾经是他的圣殿。

现在,只剩下一片苍白的墙皮,和几个因为柜子遮挡而显得格外干净的电源插座。

“柜子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睡意未醒的沙哑,还有一丝茫然。

“我的柜子呢?”

他又问了一遍,声音大了一些。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按了一下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他终于看见了我。

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平静地喝着茶的我。

也看见了茶几上,那片刺眼的红色。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像一头发疯的公牛,冲了过来。

“我的手办呢?!!我的手办呢?!!!”

他没有问我,而是在屋子里疯狂地寻找,拉开每一个储物间的门,甚至冲进厨房。

“林晚!我问你话呢!我的手办呢?!”

他终于把矛头对准了我,双眼通红,像要吃人。

我放下茶杯,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卖了。”

我说。

“你说什么?”他好像没听清。

“我说,我把它们都卖了。”我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连同那个柜子,一起卖了。”

他愣住了。

足足愣了有十几秒。

仿佛大脑瞬间宕机,无法处理这个信息。

然后,一股毁灭性的怒火,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

“你他妈疯了!!!!”

他咆哮着,声音震得我耳膜发疼。

“你知道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吗?!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吗?!那是我的命!!你凭什么卖掉它们?!凭什么!!!”

他冲到我面前,举起了手。

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剧烈地颤抖着。

最终,他没有打下来。

他狠狠一拳,砸在了我身后的墙上。

“咚”的一声闷响。

墙皮簌簌地往下掉。

“为什么?!”他喘着粗气,眼睛里的红血丝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我笑了。

“周毅,你问我为什么?”

我站起来,走到茶几边,指着那一堆钱。

“为了它们。”

“三万块。你十几年的心血,你所谓的‘命’,就值这个价。”

他看着那堆钱,像是看着一堆烧红的烙铁。

“你……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林晚!你这是在报复我!就为了一只猫?!就为了一只?!”

“?”

我心里的那根弦,终于“啪”地一声,断了。

“对,在你眼里,团子是。是可以随手扔掉的垃圾。”

“那在你眼里,你的那些塑料小人,又是什么?”

“是命?是精神世界?是比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插进他的心口。

“周毅,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用了你的方式,来对待你而已。”

“你觉得我的东西不重要,可以随意处置。那好,我也觉得你的东西不重要,可以随意变卖。”

“你让我体会到了失去挚爱的痛苦,我也让你尝尝,你所谓的‘命’,在我眼里,到底有多廉价。”

“这不公平!”他嘶吼道,“猫怎么能跟我的收藏比?!那是我……”

“那是什么?”我打断他,步步紧逼,“是你花了钱的?团子看病、买猫粮、买玩具,我花的钱比你那些塑料少吗?”

“是你花了时间的?我每天铲屎、喂饭、陪它玩,我花的时间少吗?”

“是你花了感情的?周毅,你扪心自-问,你对那些塑料,真的有感情吗?你只是享受那种占有、炫耀、与众不同的优越感!”

“而我,我是真的爱它!它会在我难过的时候舔我的眼泪!你呢?你只会在我哭的时候,嫌我烦,让我闭嘴!”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积压了一整晚的愤怒、悲伤、绝望,在这一刻,全部喷薄而出。

“你扔掉的不是一只猫!你扔掉的是我在这个家里,最后一点温暖和安全感!”

“你毁掉了我的精神寄托,我就毁掉你的!这很公平!”

周毅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张着嘴,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

他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在他眼里,我一直都是那个温顺的、懂事的、可以为了“家庭和谐”而无限度忍让的妻子。

他可以不干家务,我来做。

他可以把工资卡上交,但每个月花在游戏和手办上的钱,比我们家的生活费还多。

他可以在我生病的时候,因为游戏打到关键时刻,而让我自己叫外卖。

这些,我都忍了。

我觉得,婚姻嘛,总要有一个人付出多一点。

直到他扔了我的猫。

他触碰到了我唯一的底线。

“林晚……”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气势已经弱了下去,“你……你不能这样……那些东西……真的对我很重要……”

他开始服软了。

开始试图用感情来挽回。

可惜,太晚了。

“我知道很重要。”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就像团子对我一样重要。”

“我们……我们把它们买回来,好不好?我加倍,我出十万!不,二十万!我把它们买回来!”他急切地说,像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晚了。”我说,“我已经把买家拉黑了。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叫什么。”

“而且,”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周毅,我们离婚吧。”

他彻底愣住了。

“离……离婚?”

这个词,似乎比“手办卖了”更让他震惊。

“为什么?就为了一只猫?为了一堆玩具?我们就要离婚?”

“不是因为猫,也不是因为玩具。”我摇了摇头,“是因为你。”

“是因为我终于看清楚了,你是一个怎样自私、冷漠、毫无同理心的人。”

“一个可以微笑着,把另一个生命当成垃圾一样扔掉的人。一个在毁掉了我最珍重的东西之后,还觉得理所当然的人。”

“周毅,我不敢跟你这样的人,共度余生。”

“我怕有一天,如果我老了,病了,碍着你了,你也会像扔掉团子一样,把我扔掉。”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解剖刀,剖开了我们之间那层名为“婚姻”的虚伪外衣,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腐烂的内里。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我……我没有……我不会……”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你会的。”我打断他,“因为在你心里,除了你自己,和那些能满足你虚荣心的东西,没有任何东西是真正重要的。”

我说完,不再看他。

我转身走进卧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这个家里,大部分东西都是他的。

我只有几件衣服,一些书,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我把它们一件一件放进行李箱。

周毅跟了进来,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晚晚……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扔掉猫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开始哭了。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心软。

但现在,我看着他,心里只有一片荒芜。

“周毅,你知道吗?在你扔掉团子的那一刻,你和我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你现在哭,不是因为你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不是因为你心疼那只被你遗弃的猫。”

“你只是因为,你失去了你心爱的玩具,失去了我这个可以帮你处理一切麻烦的保姆。”

“你是在为你自己的损失而哭。”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像是为我们的关系,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拉着行李箱,从他身边走过。

他想伸手拉我,被我躲开了。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寄给你。”

“茶几上那三万块钱,你留着吧。就当我,买断了我们这几年的婚姻。”

“还有,”我看着那片空荡荡的墙壁,轻声说,“没有了那个柜子,客厅看起来,宽敞多了。”

说完,我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很好,刺得我眼睛有点疼。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只有初夏清新的草木香。

我叫了一辆车,直奔晓楠家。

晓楠一开门,看到我拉着行李箱,二话不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干得漂亮!”她在我耳边说。

我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一直强撑着的身体,终于垮了下来。

积压的委屈和悲伤,再次汹(涌)而出。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了。

在晓楠家的沙发上,我睡了昏天黑地的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微信。

全是周毅的。

有道歉,有忏悔,有哀求,有威胁。

他说他找不到那个买家,他说他愿意花三倍的价格赎回来。

他说只要我不离婚,他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他说如果我坚持要离婚,他就把这件事闹到我公司,闹到我爸妈那里,让我身败名裂。

我看着那些信息,一条一条地删掉。

然后,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接着,我接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电话。

是我婆婆。

“林晚!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怎么能这么对周毅?!”电话一接通,她尖利的嗓门就传了过来。

“他不过就是扔了你一只猫!你至于把家都给拆了吗?!那些手办多贵啊!那是他攒了多少年的心血!你就这么给卖了?你是不是想逼死他啊你!”

“你赶紧给我回来!跟他道歉!把东西想办法弄回来!不然这婚……你别想离得那么轻松!”

我静静地听她咆哮完。

“阿姨,”我平静地开口,“第一,那不是‘一只猫’,那是我的家人。”

“第二,他那些‘心血’,在我看来,一文不值。能卖三万块,都是我仁慈。”

“第三,婚,我离定了。您要是觉得不轻松,可以尽管上法院。正好,让他那些手办的购买记录,和我们夫妻共同财产的账目,都拿出来让法官好好算一算。”

“第四,如果您再打电话来骚扰我,或者去骚扰我的家人,我会直接报警。”

我说完,不等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拉黑。

世界清净了。

晓楠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过来,递给我。

“战况如何?”

“刚手撕完他妈。”我接过粥,喝了一大口,暖意顺着食道流进胃里,驱散了不少寒气。

“牛逼。”晓楠对我竖起大拇指,“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找房子,搬家,找律师,办离婚。”我言简意赅。

“钱够不够?不够我这儿有。”

“够。”我说,“我自己的存款,加上那三万块,足够我重新开始了。”

说到那三万块,我心里动了一下。

我打开那个二手交易APP,找到了那个被我拉黑的买家。

我把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你好,我是之前卖你手办的卖家。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忙。”

对面几乎是秒回。

“姐!怎么了?是想把东西要回去吗?姐我跟你说,东西我是真喜欢,我……”

“不是。”我打断他,“东西归你,我绝对不会要回来。”

“我只是想问问你,你介意我把这次交易的钱,以你的名义,捐给本市的流浪动物救助站吗?”

对面又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来。

“姐……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了?因为猫?”

他很聪明。

从我那个“老公不让养”的标题里,猜到了一切。

我没有否认。

“是。”

他又发来一长串的省略号。

最后,他说:“姐,我懂了。不用我的名义,就用你的名义捐吧。或者,用你家猫猫的名义。”

“另外,这三万块钱,我不能白拿你这么大的便宜。这笔钱我来出,你把你的收款码发我,我转给你。”

“你就当我,替你老公,给你和猫猫道个歉。”

看着他的信息,我的眼睛又有点湿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温暖而善良的人的。

“钱不用了。”我回他,“你就当我,替我的猫,谢谢你给了那些塑料一个好归宿。”

“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它们。”

“会的!姐你放心!我一定把它们当亲儿子养!”

我笑了笑,退出了APP。

我把那三万块钱,通过网上的渠道,一分不剩地,全部捐给了本地最大的那家流浪动物救助基地。

捐赠人姓名,我填了“团子”。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那块巨大的石头,终于被搬开了一点。

我没办法救回我的团子。

但也许,这笔钱,可以救下更多像团子一样的“小”。

可以让它们,在寒冷的冬夜里,有一个温暖的窝,有一口干净的饭。

这就够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按部就班地重建我的生活。

我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

虽然小,但阳光充足,还有一个可以种花草的小阳台。

我请了律师,全权代理我的离婚事宜。

周毅大概是真的怕了,也可能是被我的决绝伤透了心,没有再来纠缠我。

离婚协议签得很顺利。

房子是婚前财产,归他。车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

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搬进新家的那天,晓楠带着火锅底料和各种食材来给我温居。

我们在小小的客厅里,吃得热火朝天。

“敬新生!”晓楠举起啤酒罐。

“敬新生。”我笑着跟她碰杯。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

我努力工作,下班后去健身,周末跟晓楠一起逛街看电影。

我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不给自己留下胡思乱想的时间。

但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我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想起团子。

想起它柔软的触感,想起它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它现在到底在哪里。

过得好不好。

还记不记得我。

有一天,我加班到很晚,回家的时候路过楼下的小花园。

路灯下,一个白色的、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的心,猛地一跳。

“团子?”

我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

那个身影停住了,回头看了我一眼。

是一只我不认识的流浪猫。

它警惕地看了我几秒,然后迅速地消失在了灌木丛里。

我站在原地,失落地笑了笑。

怎么可能呢。

是我魔怔了。

从那天起,我养成了一个习惯。

我会在包里常备一些猫粮。

每次路过小区花园,或者在路上看到流浪猫,我都会放一些在它们面前。

看着它们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大口大口地吃着,我心里会得到一丝小小的慰藉。

就好像,我的团子,也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被某个像我一样的好心人,温柔地对待着。

秋天的时候,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

我作为项目负责人,忙得脚不沾地,连续一个月都在加班。

项目成功上线的那天,老板特批了我一周的年假。

晓楠怂恿我去旅游。

“去海边吧!阳光!沙滩!比基尼!还有肌肉帅哥!赶紧忘掉过去,迎接新生活!”

我想了想,也好。

于是我订了去南方的机票。

那是一个温暖的海滨城市。

我找了一家靠海的民宿住下。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去沙滩上散步,或者找个咖啡馆,看一整天的海。

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决定去附近的一个古镇逛逛。

古镇不大,青石板路,小桥流水,很有韵味。

我在一家卖手工艺品的店里,看到了很多猫咪元素的摆件。

陶瓷的,木雕的,布艺的,形态各异,憨态可掬。

我忍不住走进去,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然后,我的目光,被角落里一个木雕的小猫吸引了。

那是一只白色的、蜷缩着身体睡觉的小猫,雕工很质朴,但神态却异常逼真。

尤其是它蜷成一团的样子,和团子睡觉时一模一样。

我鬼使神差地,把它拿了起来。

“老板,这个怎么卖?”

“小姑娘好眼光,”一个和善的大叔从柜台后走出来,“这个是我自己雕着玩的,非卖品。”

“啊……”我有点失望。

“不过你要是真喜欢,送你也行。”大叔笑了笑,“看你跟它有缘。”

“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没事,”大叔摆摆手,“你是不是也养猫?”

我顿了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以前养过一只。”

“哦,”大叔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没了?”

我“嗯”了一声,眼眶有点发热。

“没事,缘分嘛,有来有往。”大叔安慰道,“我家也养了一只,也是捡来的,喏,就在那儿。”

他指了指门口的躺椅。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午后的阳光下,一只白色的猫,正懒洋洋地躺在竹制的躺椅上,睡得正香。

它的毛很干净,身体圆滚滚的,一看就是被照顾得很好。

我的目光,落在它的耳朵上。

它的左耳尖,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像被人剪掉了一个角。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

我记得。

我记得团子刚来我家的时候,我去带它做检查,医生说,为了方便识别是否做过绝育,国际通用的做法,是给流浪猫的耳朵剪一个缺口。

公猫剪左耳,母猫剪右耳。

团子是公猫。

它的左耳尖,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缺口。

我的心,开始狂跳。

不会的。

怎么会这么巧。

这里离我住的城市,有两千多公里。

不可能的。

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那只猫走过去。

我的脚步很轻,生怕惊醒了它。

离得越近,我的心跳得越快。

太像了。

一样的毛色,一样的体型,一样的睡姿。

我蹲在躺椅边,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摸一摸它。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它的那一刻。

它醒了。

它睁开眼,一双蓝色的、清澈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我这个陌生人。

然后,它好像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

它歪了歪头,鼻子在我手上嗅了嗅。

它的身体,从警惕的紧绷,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然后,它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接着,在我的注视下,它用它的头,轻轻地,蹭了蹭我的手心。

那个熟悉的、柔软的触感。

那个我思念了快一年的触感。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团子……?”

我试探着,用只有我们俩知道的、最小的声音,喊出了它的名字。

它“喵呜”了一声。

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就是这个声音。

我不会认错。

真的是它!

真的是我的团子!

我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它抱进怀里,紧紧地。

“团子!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泣不成声,把脸埋在它温暖而柔软的毛里,闻着那熟悉的、带着阳光味道的气息。

它没有挣扎,乖乖地待在我怀里,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脸颊。

咸咸的,是我的眼泪。

“小姑娘,你……你们认识?”老板大叔惊讶地看着我们。

我抱着团子,一边哭一边笑,语无伦次地跟他解释。

“它是我……我以前的猫……我以为它丢了……我找了它好久……”

大叔听完,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天哪……这……这也太巧了!”

他说,这只猫,是大概半年前,自己跑到他店里来的。

那时候它又瘦又脏,腿上还有伤,看起来流浪了很久。

他看它可怜,就收留了它,给它治好了伤,一直养在店里。

半年前……

那正是团子刚被周毅扔掉不久的时候。

我无法想象。

它是怎么从一个两千公里外的北方城市,一路流浪到这个南方的海边小镇的。

它经历了多少饥饿,多少危险,多少个寒冷的夜晚。

它那小小的身体里,到底蕴藏着多大的能量和勇气。

只是为了,再次找到一个家吗?

或者,它冥冥之中,是不是也在等我?

“大叔,谢谢您。”我抱着团子,郑重地向他道谢,“谢谢您收留了它,把它照顾得这么好。”

“缘分,都是缘分。”大叔感慨道,“既然它跟你这么亲,你……”

“我要带它回家。”我毫不犹豫地说。

我取消了第二天的返程机票。

带着团子,去宠物医院做了最全面的检查。

除了瘦了一点,有点营养不良,它很健康。

我给它买了航空箱,办好了所有的托运手续。

回家的那天,飞机起飞的时候,我透过舷窗,看着下面越来越小的城市。

我抱着怀里的航空箱,箱子里,团子正安静地待着。

我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

一场失而复得的、不可思议的梦。

回到我的小公寓,我把团子从航空箱里放出来。

它在新家里好奇地走来走去,这里闻闻,那里嗅嗅。

最后,它跳上阳台的窗台,找了个阳光最好的地方,蜷缩起来,发出了满足的咕噜声。

我看着它,心里被一种巨大的、温暖的幸福感填满了。

我拍了一张它的照片。

白色的毛,蓝色的眼睛,耳朵上小小的缺口,背景是窗外明媚的阳光。

我登录了那个我很久没再打开过的微信。

无视了那些依然存在的、来自周毅的未读信息。

我发了一条朋友圈。

只有那张照片。

配文是:

“欢迎回家。”

设置,仅一人可见。

周毅。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到。

我也不知道他看到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是震惊?是愤怒?还是会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复合机会?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是想告诉他。

你扔掉的,我找回来了。

你毁掉的,我自己重建了。

你以为可以轻易抹去的一切,都以一种更美好的方式,回到了我的生命里。

而你,永远地,被排除在外了。

发完朋友圈,我关掉手机。

走到阳台,在团子身边坐下。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它柔软的背。

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咕噜声更大了。

我知道,这一次,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来源:花开星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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