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遗产都留给保姆,子女把我告上法庭,律师宣读遗嘱后他们懵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4 00:13 1

摘要:理由是,我,林建业,一个七十二岁的老头子,精神失常,行为能力受限,被家里的保姆秦芳蛊惑,要将名下所有财产赠予她。

法庭里冷气开得像不要钱,吹得我后脖颈子发凉。

可我心里,比这冷气还凉。

我对面,坐着我的亲生儿子,林涛。

他旁边,是我的亲生女儿,林静。

他们俩,正联合他们的律师,把我告上了法庭。

理由是,我,林建业,一个七十二岁的老头子,精神失常,行为能力受限,被家里的保姆秦芳蛊惑,要将名下所有财产赠予她。

荒唐。

简直是他妈的荒唐。

我看着林涛那张义正辞严的脸,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跟他妈年轻的时候一个德行,永远都那么“正确”。

“爸,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他开口,声音透过麦克风,在庄严肃穆的法庭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虚伪。

为了我好?

为了我好,就是在我老伴儿走了的这五年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给我打的电话不超过二十个?

为了我好,就是每次来家里,坐不够十分钟,三句话离不开你的生意,你的客户,你那辆又该换了的破车?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林静开始抹眼泪,她最会来这套。

“爸,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们的心呢?我们是你亲生的啊!那个保姆,她才来我们家几年?她图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她图的就是你的钱!”

她哭得梨花带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差点就笑出声了。

图我的钱?

小琴,我的保姆秦芳,一个月工资八千,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

我半夜犯了心梗,是她第一时间发现,叫了救护车,在医院跑前跑后,垫付医药费。

那时候,你们在哪?

我给林涛打电话,他说他在陪一个重要客户,走不开。

我给林静打电话,她说她孩子发烧了,在家里急得团团转。

结果呢?

小琴后来刷手机,给我看林涛的朋友圈。

他搂着一个年轻姑娘,在KTV里吼得声嘶力竭,配文是:“兄弟一生一起走!”

林静呢?

她女儿的老师是我以前同事的儿媳妇,人家后来跟我同事闲聊,说那天学校搞活动,林静带着女儿在游乐场玩了一整天,照片墙上笑得比谁都灿烂。

这就是我的一双好儿女。

这就是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的亲骨肉。

法官敲了敲槌子,例行公事地问我:“林建业先生,对于你子女的诉求,你有什么需要陈述的吗?”

我清了清嗓子,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块石头。

我没看我的儿女,而是看向了旁听席。

小琴坐在那里,局促不安,两只手死死地攥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

她才四十八岁,看着比我还苍老,头发里夹着银丝,眼角的皱纹是这几年才有的。

都是给我熬出来的。

我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然后,我拿起了话筒。

“法官大人,我没疯。”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稳。

“我的脑子,比在座的很多人都清醒。”

我能看到林涛的脸黑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立遗un嘱,把我的财产给秦芳,不给我的亲生子女?”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涛和林静。

“因为,在我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在我躺在病床上大小便失禁的时候,是秦芳女士,而不是我的儿子女儿,在给我擦屎擦尿。”

“在我半夜疼得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的时候,是秦芳女士,而不是我的儿子女儿,给我倒热水,陪我坐到天亮。”

“在我老伴儿忌日,我一个人对着遗像掉眼le泪的时候,是秦芳女士,笨拙地给我煮了一碗长寿面,她说,‘叔,日子还得过,婶儿在天上看着呢。’”

法庭里一片寂静。

我看到林静的眼泪停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林涛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我的钱,是我和我老伴儿一分一分挣出来的。我们没偷没抢,没靠任何人。”

“我想给谁,就给谁。”

“我的房子,是我和我老伴儿住了四十年的地方。那里有她的味道,有我们共同的回忆。”

“我不想等我死了,这个家就变成一个冷冰冰的数字,被他们拿去变卖,换成他们嘴里的‘投资’和‘理财’。”

“我想让一个懂得珍惜它的人,继续住在里面。让这个家,还有点人味儿。”

“秦芳女士,她配得上。”

我说完了。

法庭里还是没人说话。

林涛的律师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这么“不体面”。

他愣了一下,才赶紧站起来,说:“反对!被告人在进行情绪化陈述,这不能作为法律依据!我们有理由怀疑,正是因为保姆秦芳长期的精神控制,才导致被告人产生了如此偏激、不合常理的想法!”

不合常理?

我看着他,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律师先生,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叫常理?”

“子女不赡养老人,是常理吗?”

“老人生病了,子女找借口不来,是常理吗?”

“老人唯一的愿望,就是有人能在身边陪着,而不是一年见不到几次面,见面就是要钱,这也是常理吗?”

“如果这些都是你们眼里的‘常理’,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们。”

“我,林建业,就要做一个不合常理的人!”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整个法庭都能听到我的回音。

林涛“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

“爸!你简直不可理喻!”

法官猛地一敲法槌:“肃静!原告,请控制你的情绪!”

林涛这才恨恨地坐下,眼睛里冒着火。

我知道,我们之间最后那点稀薄的父子情分,在这一刻,彻底烧没了。

也好。

省得我以后还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场官司,最后我赢了。

法院驳回了林涛和林静的诉求,认定我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我立下的赠予协议,合法有效。

走出法院的时候,天特别蓝。

小琴跟在我身后,小声地哭。

“叔,我对不起你,让你跟你孩子们闹成这样……”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傻孩子,这不怪你。”

“是我自己想明白了。”

“走,叔带你去吃好的。今天咱爷俩高兴。”

我带着她去了附近一家挺有名的小馆子,点了她最爱吃的酸菜鱼。

她吃得很香,但眼圈一直是红的。

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她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更别说上法庭了。

“小琴啊。”我给她夹了一筷子鱼肉。

“叔。”

“你别想太多。这房子,这钱,是我给你的,你就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叔,我不能要……”她急了,“我照顾你,是我的工作。你给我开了工资的。”

“工资是工资,情分是情分。”我摆摆手,“那几年,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早就不在了。”

“你救了我的命,我拿钱和房子谢你,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她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

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怕他们找你麻烦?”我问。

她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拍了拍胸脯,“只要我林建业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等我不在了……”

我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等我不在了,我也给你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怕。”

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没再多说。

有些事,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那场官司之后,林涛和林静就彻底跟我断了联系。

也好,耳根清净。

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开始 deliberately 享受和小琴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天气好的时候,她会推着我,去公园里晒太阳。

我们会看那些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放风筝。

风筝飞得很高很高。

“叔,你看,那只鹰飞得最高。”小琴指着天。

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

“什么鹰啊,那不是个蝙蝠吗?”

小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叔,你眼神真不好。蝙蝠哪有白天出来的。”

我也笑了。

“老了,不中用了。”

“不老,叔你精神着呢셔。”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也是这样,带着林涛和林静,在公园里放风筝。

那时候,林涛还不到我腰高,举着风筝线,跑得满头大汗。

林静像个小尾巴,跟在哥哥后面,咯咯地笑。

他妈,我老婆,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着我们,一脸温柔。

那天的阳光,好像也是这么好。

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

老婆走了。

孩子长大了,也等于没了。

只剩下我这个孤老头子,和一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保姆。

有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到底图个什么呢?

我年轻的时候,在工厂当工程师,没日没夜地画图纸,搞研发。

我想着,多挣点钱,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我做到了。

我们家是厂里第一批买上彩电的,第一批装上电话的。

林涛和林静从小没缺过吃的,没缺过穿的。

别人家的孩子还在玩泥巴,我就给他们买了进口的玩具。

我以为,我给了他们最好的。

可我给了他们什么呢?

我好像从来没有好好抱过他们。

也从来没有耐心听他们讲过学校里的趣事。

家长会,我一次都没去过。都是他妈去。

他妈总跟我说:“建业,你多陪陪孩子。钱是挣不完的。”

我总说:“知道了知道了,等忙完这个项目,我就歇。”

可项目一个接一个,永远没有忙完的时候。

等到我终于退了休,闲下来了,老婆却累倒了。

食道癌,晚期。

从发现到走,不到半年。

那半年,是我这辈子最黑暗的日子。

我守在病床前,看着她一天天消瘦,看着她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恨我自己。

我恨我为什么年轻的时候不多陪陪她。

我恨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走的那天,拉着我的手,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建re建业,别怪孩子们。他们……也不容易。”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

她怕我一个人孤单,怕我跟孩子们处不好关系。

她一辈子,都在为这个家操心。

我答应了她。

我试着去跟孩子们亲近。

我学着玩微信,给他们点赞,发红包。

我生日的时候,提前一个月就暗示他们,想大家一起吃顿饭。

结果呢셔?

林涛转了我一个888的红包,说:“爸,生日快乐!公司临时有急事,我实在赶不回去了,你自己买点好吃的。”

林静给我打了个视频电话,背景音嘈杂得不行。

“爸,生日快乐啊!我婆婆这边临时有点事,我今晚就不回去啦!给你叫了你最爱吃那家的烤鸭外卖,你记得趁热吃啊!”

我一个人,守着一大桌子菜,和一只凉透了的烤鸭。

从天亮,坐到天黑。

那天晚上,我对着老伴儿的遗像,哭得像个孩子。

我这才明白,有些东西,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不是我不想弥补,是他们,根本不给我弥akos机会。

他们的世界里,早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我只是一个……会给他们钱,会给他们添麻烦的,糟老头子。

就在我心灰意冷,准备去养老院了此残生的时候,小琴来了。

她是家政公司派来的。

人看着很朴实,话不多,手脚麻利。

第一天来,就把我家那个几年没彻底打扫过的厨房,收拾得锃光瓦亮。

中午给我做的饭,是西红柿鸡蛋面。

她说:“叔,我刚来,不知道你口味。先简单做点,你要是喜欢吃什么,跟我说。”

我吃了一口。

味道,竟然跟我老伴儿做的,有七分像。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小琴吓坏了,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叔,是不是不好吃?我重给您做!”

我摆摆手,说:“好吃。太好吃了。”

从那天起,她就留下了。

她不像个保姆,更像个……女儿。

她会记得我的口味,知道我不吃姜,吃蒜只吃蒜末。

她会留意我的身体,天一冷就提醒我加衣服,每天盯着我吃药。

她会陪我说话,听我絮絮叨叨地讲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从来不嫌烦。

有她在,那个冰冷的家,才重新有了一点烟火气。

我犯心梗那次,是她救了我。

医生说,再晚送来十分钟,我就没救了。

出院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的律师,张伟。

张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沉默了很久。

“老林,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说,“我这辈子,没为自己活过。这一次,我想任性一把。”

张伟点点头。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有个建议。”

“你说。”

“你的遗嘱,可以分两部分来立。”

他把他的想法,详细地跟我解释了一遍。

我听完,眼睛一亮。

“老张,还是你高啊!”

“这办法好!就这么办!”

我甚至能想象到,林涛和林静在听到这份遗嘱时的表情。

那一定很精彩。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安心地“等死”。

这个词可能不好听,但对我来说,就是事实。

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琴。

我怕我走了,林涛他们会像一群饿狼一样,扑上来,把她撕碎。

我必须为她铺好最后的路。

我把家里所有的贵重物品,房产证,存折,都放在一个保险箱里。

钥匙,我配了两把。

一把给了张伟,一把我贴身放着。

密码,只有我和张伟知道。

我还单独给小琴办了一张卡,里面存了二十万。

我把卡和密码交给她。

“小琴,这钱你拿着。”

“叔,我不要!”她又要把卡退给我。

“你听我说完。”我按住她的手,“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应急用的。”

“万一……我哪天突然走了,林涛他们肯定会来闹。他们要是把你赶出去,你总得有个地方住,有口饭吃。”

“你拿着这钱,第一时间去找张伟律师。他会帮你。”

“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跟他们硬碰硬。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我交代得很详细,像是在交代后事。

小琴的眼泪又下来了。

“叔,你别说这样的话。你会长命百岁的。”

我笑了。

“傻孩子。人哪有长命百岁的。”

“我这辈子,值了。”

我走的那天,是个冬天。

外面下着小雪。

我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都没力气。

小琴守在我身边,不停地给我擦汗。

我知道,我的时间到了。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她的手。

“小琴……别怕。”

“去找……张伟。”

她哭着点头。

我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想起了我老婆。

她最喜欢下雪天。

她说,下雪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得干干净净的。

真好。

我也要去一个干干净净的地方了。

老婆子,我来找你了。

你可得……在那边等我啊。

……

我的葬礼,办得很简单。

林涛和林 ' 静都来了。

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没什么表情。

像是来参加一个…… business meeting。

葬礼一结束,林涛就迫不及ade地找到了小琴。

“秦芳是吧?我爸的后事处理完了,你也可以走了。”他的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我们家,不需 ' 要外人了。”

小琴 remembered my words, her face pale, but she didn't argue.

"好的,林先生。"

"把你手上的钥匙,还有我爸留下的所有东西,都交出来。" 林静在一旁补充道,眼睛像X光一样,在小琴身上扫来扫去。

"我……我没有什么东西。" 小琴小声说。

"没有什么?" 林涛冷笑一声,"你当我傻?我爸那份赠予协议,我们可是看见了。他把所有东西都给你了!房子,存款,你别想独吞!"

"我没有……"

"少废话!" 林涛失去了耐心,"我告诉你,那份协议我们不认!我们已经准备继续上诉了!你一个保姆,还想吞掉我们林家的财产?做梦!"

"现在,立刻,马上,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小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默默地回到自己那个狭小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

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个用了多年的水杯。

她走出这个她服务了五年的家。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

林涛和林静已经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了。

像两个闯入别人家的强盗。

小琴叹了口气,握紧了口袋里那张银行卡。

她按照我的嘱咐,第一时间去了张伟的律师事务所。

张伟见到她,一点也不意外。

"秦女士,你来了。"

"张律师……" 小琴一开口,眼泪就忍不住了。

她把林涛和林静如何赶她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伟叹了口气。

"我早就料到了。"

"老林他……也料到了。"

"秦女士,你不用担心。老林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接下来,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找个地方住下,休息一段时间。剩下的,交给我。"

小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我到底安排了什么。

她只知道,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果然,没过几天,林涛和林静就接到了张伟律师的电话。

通知他们,来律师事务所一趟,宣布我最后的遗嘱。

他们俩以为,张伟是要代表小琴,跟他们谈判,分割财产。

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了,还带上了他们的律师。

一副准备打仗的架势。

小琴也接到了通知,她也来了。

她坐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涛看到她,冷哼了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

"张律师,我爸的遗嘱,我们在法庭上已经见过了。" 林涛开门见山,"我们不认可。我们认为那是在保姆秦芳的精神控制下,我父亲意识不清醒时立下的。我们准备继续上-"

"林先生。" 张伟打断了他。

"你先别急。"

张伟从一个牛皮纸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你上次在法庭上看到的,是林建业先生生前签署的一份《财产赠予协议》。”

“但那并不是他的正式遗嘱。”

“今天我要宣布的,才是林建业先生在神志完全清醒、有两位见证律师在场的情况下,亲笔签署的、具有最高法律效力的,最终遗嘱。”

林涛和林静对视了一眼,都愣住了。

还有一份?

他们的律师也皱起了眉头。

张伟把遗嘱放在桌上。

“我现在开始宣读。”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林涛和林静的心上。

“遗嘱第一部分:关于财产分配。”

“本人林建业,在我去世后,将我名下位于城东XX小区XX栋XX号的房产,以及我名下所有银行存款、理财产品、有价证券等一切动产与不动产,全部赠予秦芳女士个人所有。”

话音刚落,林静就尖叫了起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林涛的脸也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张伟!你是不是跟这个女人串通好了!伪造遗嘱!”

“林先生,请你冷静。”张伟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份遗嘱,有公证处的公证文件,有我 T 和王律师作为见证人的签字。你如果怀疑其真实性,可以随时提起诉讼。但我提醒你,伪造遗嘱和诽谤,都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林涛的律师赶紧拉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小琴也懵了。

她完全没想到,我会真的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她。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张伟一个眼神制止了。

林涛和林静像两只斗败了的公鸡,瘫坐在椅子上。

他们以为这就是全部了。

他们以为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他们的脸上,是绝望,是愤怒,是怨毒。

张伟看着他们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下面,我将宣读遗嘱的第二部分。”

“这也是林建业先生留给二位的一封信。”

信?

林涛和林 ' 静都抬起了头,眼中满是疑惑。

张伟拿起另一张纸,缓缓地读了起来。

那是我自己的笔迹。

“林涛,林静。当你 ' 们听到这封信的时候,我 ' 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当你们听到第一部分遗嘱的时候,一定很愤怒,很怨恨。一定在骂我这个老糊涂,被一个保姆骗走了所有家产。”

“没关系,你们骂吧。反正我也听不见了。”

“我只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林涛,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发高烧,肺炎住院。我和你妈轮流守了七天七夜。你妈的眼睛都熬红了。我一个大男人,偷偷在楼梯间掉了好几次眼泪。你出院那天,我背着你,走了三里地回家。你趴在我背上说,‘爸爸,你是我心里最大的山’。你还记得吗?”

“林静,你记不记得,你上中学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欺负。我接到电话,抄起厨房的擀面杖就冲了出去。我这辈子没跟人打过架,那天我把那几个混混打得头破血流。我自己也挂了彩,头上缝了五针。你抱着我哭,说‘爸爸是我的英雄’。你还记得吗?”

张伟的声音很平稳,但林涛和林静的脸色,已经变了。

林涛的嘴唇在哆嗦。

林静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可是,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忘了这些事呢셔?”

“是从你们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开始吗?”

“林涛,你上一次真心实意地叫我一声‘爸’,而不是有事求我,是什么时候?”

“林静,你上一次主动挽着我的胳膊,陪我散步,是什么时候?”

“你们总说忙,总说压力大。我理解。谁不忙?谁没压力?”

“可小琴就不忙吗?她家里也有老人孩子,她就不需要钱吗?”

“我心梗住院那次,她一个人垫付了三万块钱的医药费。那几乎是她全部的积蓄。她跟我说,‘叔,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而你们呢?一个在陪客户,一个在陪孩子。我知道,那些都是借口。”

“你们只是觉得,我这个老头子,没那么重要罢了。”

“一个电话,一个红包,就可以打发了。”

“你们想要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这个‘父亲’的身份能带给你们的东西。是我的房子,我的存款,我死了以后那份你们自认为‘理所应当’的遗产。”

“所以,我决定,成全你们,也成全我自己。”

“我把你们最看重的东西,从你们手里拿走了。”

“我把房子和钱,都给了那个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我尊严和温暖的人。”

“你们是不是觉得,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老东西,狠心到了极点?”

张伟顿了顿,喝了口水,然后拿起最后一张纸。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别急。故事还没完。”

“我,林建业,一辈子跟数字和结构打交道。我做事,喜欢留后手。”

“我留给秦芳女士的,是那套房子,以及五十万现金。”

“房子,是感谢她让我最后的日子,住得像个人。五十万,是我拖欠她这几年的‘情分工资’。她应得的。”

“除此之外,我名下其余所有的 liquid assets, 包括约四百五十万元的银行存款和理ax财产品,我已经委托张伟律师,成立了一个专项信托基金。”

“这个基金的受益人,是你们,林涛,林静。”

听到这里,林涛和林静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四百五十万!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张伟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冷水,澆在了他们头上。

“要获得这笔钱,有一个条件。”

“从我去世之日起,一年之内,你们兄妹二人,必须共同完成以下几件事:”

“第一,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日,你们必须一起到我的墓地来,亲自打扫墓碑,并在墓前待满一个小时。不许玩手机,不许谈工作。就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哪怕是吵吵架也行。”

“第二,每个月,你们必须去一家指定的养老院,做义工四个小时。陪那里的孤寡老人聊聊天,给他们读读报纸。”

“第三,这一年之内,你们每周必须和你 ' 们的母亲,也就是我老伴儿的妹妹,你们的小姨,通一次电话,每次不少于十分钟。逢年过节,必须上门探望。”

“你们需要用照片、视频和养老院的证明,向张伟律师提交 ' 证明材料 '。一年期满,如果你们 ' 完美 ' 地完成了所有任务,信托基金里的钱,将平均分配给你们二人。”

“如果中途有任何一次未能完成,或者被发现弄虚作假,那么,信托基金里的所有钱,将全部捐赠给我老伴儿生前资助的那个山区贫困女童助学基金。”

“一分钱,你们也别想拿到。”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

“孩子们,选择权在你们手上。”

“是选择继续活在你們那 ' 理所应当 ' 的世界里,还是选择……试着回头看看,那个被你們丢下的,叫 ' 亲情 ' 的东西。”

“你们的老父亲,林建业,绝笔。”

张伟读完了。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林涛和林静,彻底懵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

有震惊,有羞愧,有憤怒,有茫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我这个他们眼里的“老糊涂”,会给他们设下这样一个局。

一个用他们最渴望的金钱,来逼迫他们去学习如何做子女的局。

这比直接剝奪他们的继承权,要狠得多。

也……高明得多。

“爸……你这个老狐狸……”

很久很久之后,林涛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反而带着一丝哭腔,和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

林静则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的哭声终于爆发了出来。

小琴坐在角落里,也听懂了。

她看着这对兄妹,眼里的戒备和不安,慢慢变成了同情和怜悯。

她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温水,轻轻地放在他们面前。

然后,她对张伟鞠了一躬,默默地离开了会议室。

这个战场, artık不属于她了。

接下来的一年,成了一场漫长而奇特的“真人秀”。

第一个月,林涛和林 ' 静是带着 ' 屈辱 ' 和 ' 愤怒 ' 去我墓地的。

他们俩全程黑着脸, mechanically地擦着墓碑,然后像两尊雕塑一样,在我墓前站了一个小时。

一句话都没说。

去养老院做义工,也是敷衍了事。

给老人读报纸,读得有气无力,眼神不停地瞟着手表。

给小姨打电话,更是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喂,小姨啊……啊,我林涛……嗯,最近挺好……你呢?……哦,那就好……那……那先这样?”

全程不到三分钟,被张伟判定为“任务失败”,警告一次。

林涛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他妈的!这老头子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林静在一旁冷冷地说:“你小声点!还想不想要那笔钱了?”

为了钱。

他们忍了下来。

第二个月,第三个月……

他们开始变得“熟练”。

去墓地,他们会带上一束我老伴儿最喜欢的百合花。

擦完墓碑,林涛会点上一根烟,靠在旁边的树上,看着我的照片,发呆。

林静会絮絮叨叨地说一些她工作上的烦心事,她孩子又不听话了,她老公又跟她吵架了。

像是在对我抱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去养老院,他们不再觉得那些老人 smelly and annoying。

有一次,一个阿尔茨海默症的老奶奶,把林静错认成了自己的女儿,拉着她的手,不停地问她“吃饭了没有,穿暖了没有”。

林静愣住了。

她想起,她妈妈,我老婆,生前也总是这样问她。

而她总是很不耐烦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么大人了!”

那天,林静陪着那个老奶奶,聊了一下午。

走的时候,老奶奶还在门口冲她挥手。

林静在车里,哭了很久。

他们和小姨的关系,也渐渐融洽起来。

小姨会跟他们讲很多我和他妈年轻时候的趣事。

讲我当年为了追他妈,天天跑到她家门口弹吉他,唱着跑调的情歌。

讲他妈为了给我织一件毛衣,熬了好几个通宵。

这些事,他们从来都不知道。

在他们的记忆里,我永远是那个严肃、忙碌、不苟言笑的父亲。

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的父母,也曾是那样鲜活、热情、深爱着彼此的年轻人。

第十个月的时候。

林涛的公司出了点问题,资金链断裂,面临破产。

他焦头烂额,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

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垮了。

那个周日,他又一次来到我的墓前。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一瓶接一瓶。

最后,他醉倒在墓碑旁,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爸……我该怎么办……爸……”

是林静追过来,找到了他。

她看着烂醉如泥的哥哥,没有骂他,只是默默地把他扶起来。

“哥,起来。回家了。”

那天晚上,林静把自己的积蓄,一张存着三十万的卡,放在了林涛面前。

“我知道不多,你先拿去应急。”

林涛愣住了。

他看着自己的妹妹,这个从小到大只会跟他要钱、跟他攀比的妹妹。

“你……”

“别废话。”林静别过头,“爸在天上看着呢。他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林涛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这个不可一世的大男人,在那个晚上,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一年之期,很快就到了。

他们完成了所有的任务。

张伟把信托基金的授权文件,交给了他们。

四百五十万。

他们终于拿到了这笔“理所应当”的遗产。

签字的那天,兄妹俩谁也没说话。

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和激动。

走出律师事务所,林涛忽然对林静说:

“走,我们去看看爸吧。”

“今天不是日子。”林静说。

“我知道。”林涛说,“我就是……想去看看他。”

林静点了点头。

那天不是周日,墓园里很安静。

他们熟练地擦拭着墓碑,把新买的鲜花放在照片前。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我的黑白照片上。

照片上的我,笑得很开心。

“爸。”林涛忽然开口。

“钱,我们拿到了。”

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

“你这个老狐狸……你赢了。”

“这一年,比我这半辈子活得都明白。”

“谢谢你……爸。”

林静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仿佛是我的回应。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小琴也站在那里。

她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年前,她拿着我给她的五十万和房产证,离开了这座城市,回了老家。

她用那笔钱,在县城里买了一套小房子,把父母和孩子都接了过来。

她还开了一家小小的家政公司,专门为县里的独居老人服务,收费很低,有时候甚至免费。

她说,她想把林叔给她的温暖,传递下去。

今天,是我的忌日。

她特意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赶回来看我。

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她想,这大概就是林叔最想看到的结局吧。

她没有上前打扰他们。

只是远远地,冲着我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转身离去。

夕阳的余晖,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就像我的人生,虽然落幕了,却在每个人的心里,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印记。

这人间,我来过。

我爱过,恨过,笑过,哭过。

最后,我用我自己的方式,跟我爱的人,和这个世界,做了最后的告别。

挺好。

真的,挺好。

来源:动力看情感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