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分手,就滚出这个家”女友等我低头,等3天才知我当晚就离开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4 00:07 1

摘要:当李娟指着我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吼出那句“敢分手,就滚出这个家”时,她的父母和弟弟,就像三座得胜的雕像,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审判,冷漠地看着我。

当李娟指着我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吼出那句“敢分手,就滚出这个家”时,她的父母和弟弟,就像三座得胜的雕像,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审判,冷漠地看着我。

他们笃定我不敢。

他们笃定我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为了所谓的“爱情”和“未来”,选择妥协,选择低头,选择咽下所有委屈。

所以,当三天后,李娟发现家里属于我的东西几乎都已消失,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旧物时,她才慌了神,疯狂地拨打我的电话。

而那时,我早已在千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开始了我的新生。

她不知道,我根本没有等她消气,也没有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

在她吼出那句话的当晚,我就已经滚了。

滚得干干净净。

三年前,我和李娟,还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那时的我们,是城市里最普通,也最努力的一对情侣。

我来自北方农村,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从一个三流大学考研进了名校,毕业后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每天“996”,用命换钱。

李娟来自南方小镇,她是大专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做行政,工资不高,但人很温柔,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我们相识于一次朋友聚会,她安静地坐在角落,不像其他女孩那样喧闹。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跟她聊起了她正在看的一本书。

我们的爱情,开始得像所有俗套的故事一样,简单而美好。

我们一起挤过早晚高峰的地铁,在人潮中紧紧牵着手。

我们一起吃过十五块钱的盒饭,她会把里面唯一的鸡腿夹给我,说她不喜欢吃肉。

我们一起在租来的、只有十平米的小房间里,规划着属于我们的未来。

“陈阳,”她常常枕着我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天花板,“我们以后一定要有一个自己的家,不用太大,有个小小的阳台就好。我养花,你养我。”

我搂紧她,心里涌起万丈豪情。

“会的,一定会的。我一定给你一个家。”

那是我这辈子,说过最坚定的誓言。

为了这个誓言,我几乎是把自己绑在了工位上。

项目一个接一个地做,头发一把一把地掉,银行卡里的数字,也一点一点地往上涨。

李娟心疼我,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会给我留一盏灯,温一碗汤。

那段日子很苦,但回头看,却是我记忆里最甜的时光。

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心,是贴在一起的。我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在并肩作战。

变故,是从我们准备买房开始的。

工作第五年,我攒下了七十万。我的父母,拿出了他们一辈子的积蓄,那是他们在工地上搬砖、在老家种地,一分一分攒下来的养老钱,一共八十万。

“阳阳,爸妈没本事,也就能帮你这么多了。你跟娟子好好过,有个自己的家,我们也就放心了。”

我爸把那张存着八十万的银行卡交给我时,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一直在抖。

我妈站在旁边,偷偷抹着眼泪。

我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当场就跪下了,哭得像个孩子。

这笔钱,太重了。

它不是一百五十万,它是我父母的命。

加上我自己的七十万,我们凑够了一百五十万的首付。

我看中了一套离我公司不远的两居室,九十平,总价三百五十万。付了首付,还需要贷款两百万。

以我当时的收入,每个月还一万二的房贷,虽然压力巨大,但咬咬牙,也能撑得过去。

我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娟,她却并没有我预想中那么开心。

她犹豫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她爸妈有话要说。

那个周末,我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第一次正式拜访她未来的岳父母。

在此之前,我只在视频里见过他们。他们看上去是很朴实的乡下人,对我总是笑呵呵的。

可那一天,那间挤满了陌生亲戚的客厅里,我感受到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

酒过三巡,李娟的爸爸,那个我一直以为很憨厚的老实人,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小陈啊,你和娟子的事,我们都听娟子说了。你是个好孩子,踏实,肯干,我们很放心。”

他先是肯定了我一番,话锋却猛地一转。

“但是呢,买房是大事。娟子一个女孩子,跟着你,总得有个保障。你说是不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叔叔您说的是。”我恭敬地回答。

“我们也不是说不相信你,”她妈妈王姨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但这人心隔肚皮啊。现在离婚率这么高,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你们以后过不下去了,我们娟子怎么办?青春给了你,最后什么都没落下,净身出户?”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亲戚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我看着身旁的李娟,她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衣角,一言不发。

“所以,我们的意思是,”她爸终于图穷匕见,“房产证上,必须加上我们娟子的名字。”

“而且,必须是共同共有。”她妈补充道。

我脑子嗡的一声。

首付一百五十万,全是我家出的。未来的两百万贷款,也全是我一个人还。

加上她的名字,还是共同共有,这意味着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这意味着,一旦我们分手,房子就要分她一半。

我下意识地看向李娟,我希望她能站出来说句话。

哪怕是替我说一句,“爸,妈,首付都是陈阳家出的。”

可是她没有。

她始终低着头,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那一刻,我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悄悄裂开了一道缝。

“叔叔,阿姨,”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僵硬,“首付的钱,您也知道,都是我父母的养老钱,还有我这几年拼死拼活攒下来的。我爱李娟,我愿意给她一个家,但……”

“什么你的我的!”她弟弟李伟,一个二十出头、染着黄毛的小伙子,突然怪声怪气地插嘴,“我姐嫁给你,那就是你家的人了!你家的东西,不就是我姐的东西吗?加个名字怎么了?这么小气,还想娶我姐?”

他的一句话,点燃了整个客厅的火药桶。

七大姑八大姨开始窃窃私语。

“就是啊,还没结婚就分这么清楚,这以后日子怎么过?”

“这男的看起来老实,心眼可不少啊。”

“娟子可不能嫁这种人,会吃亏的。”

那些声音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公开审判的罪犯,而我的罪名,是“不够爱她”。

李娟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终于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陈阳,我爸妈也是为了我好。你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好不好?”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无力。

我如果不同意,我就是小气,就是不爱她,就是算计她。

我们的爱情,会在今天,被他们联手扼杀。

我能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

“好。”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几乎不属于我的、干涩的声音说。

“我同意。”

客厅里瞬间爆发出欢呼声。

李娟的爸爸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她妈妈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李娟扑进我怀里,哭了。

“谢谢你,陈阳,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我抱着她,身体却是僵硬的。

我闻着她头发上熟悉的洗发水香味,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我赢得了我的爱情,但我觉得,我好像输掉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为了保险起见,在我的坚持下,我们私下签了一份协议。

协议写得很清楚:房屋首付款一百五十万,全部由男方陈阳个人及其家庭出资,属于婚前个人财产。若将来房屋出售或分割,该笔款项需优先返还给陈阳。

李娟当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我的坚持和对法律的解释下,还是签了字。

我天真地以为,这份协议,是对我父母的一个交代,也是我们感情的一道底线。

我以为,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可我错了。

当一个人的欲望被打开一个缺口后,它就不会再满足于此前的平静。

房子买完,装修、买家具,又花光了我最后的积蓄。

我们终于搬进了那个梦想中的家。

我以为,好日子要开始了。

但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

自从有了这个“我们共同的家”,李娟的家人,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尤其是她的弟弟,李伟。

他以“来看看姐姐”为名,三天两头地往我们家跑。

来了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沙发上一躺,电视一开,可乐一喝,就等着开饭。

吃完饭,碗一推,就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声音开到最大。

我每天加班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想的只是能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可迎接我的,往往是震耳欲聋的游戏声,和李伟一地乱扔的瓜子壳。

我跟李娟提过几次。

“你能不能让你弟少来几次?或者来了注意点影响?我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

李娟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陈阳你什么意思?这是我家,我弟来看看我怎么了?你是不是嫌弃我家人?”

“我不是嫌弃,只是他……”

“他怎么了?他不就是年轻,爱玩了一点吗?你一个当姐夫的,就不能多包容一点?”

又是“包容”。

似乎从买房那天起,“包or”和“大度”,就成了我必须履行的义务。

我累了,不想吵。

我只能默默地收拾客厅,然后躲进书房,继续工作。

后来,李伟变本加厉。

他开始带朋友来家里聚会,喝酒、打牌,闹到凌晨两三点。

有一次,我因为一个紧急的线上bug,凌晨四点才睡,早上七点就要起来。

结果他们一群人吵得我根本无法入睡。

我终于忍不住,冲出书房,吼了一句:“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

李伟一脸不爽地看着我,他那些狐朋狗友的眼神里,充满了嘲弄。

“姐夫,发这么大火干嘛?年轻人,夜生活丰富一点很正常嘛。”

“我明天要上班!”我几乎是咬着牙说。

“上什么班啊,你那点工资,还不够我姐买个包呢。”一个黄毛小子阴阳怪气地说。

我气得浑身发抖。

李娟闻声从卧室出来,看到这副剑拔弩张的场景,她没有指责她的弟弟,反而过来拉我。

“好了好了,陈阳,别生气了。他们马上就走了。你快去睡吧。”

她把我推进房间,关上了门。

门外,我隐约听到李伟的抱怨声。

“姐,你看他那小气样,不就在他家玩会儿吗?至于吗?”

然后是李娟压低了声音的安抚。

“好了,他就是工作压力大,你别跟他计较。”

那一晚,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我感觉我的家,已经不再是我的家。

它变成了一个我无法掌控的、嘈杂的公共旅馆。

而我,只是一个提供住宿和资金的房东。

矛盾的彻底爆发,是在一个月前。

李伟做生意赔了钱,欠了外面二十万的债。

债主追到了家里,她父母火急火燎地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里,她妈妈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陈阳,你必须帮帮你弟弟!他可是娟子的亲弟弟,你未来的小舅子!他要是出了事,我们娟子能好过吗?你这个家能安宁吗?”

我听着电话那头理直气壮的声音,只觉得一阵荒谬。

“阿姨,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每个月要还一万二的房贷,手上根本没有那么多现金。”我说的是实话。

“怎么会没有?你不是年薪几十万吗?你们公司不是刚发了年终奖吗?”她对我的财务状况,了如指掌。

我心里一沉,是李娟告诉他们的。

“年终奖我已经有规划了,一部分要提前还贷,减轻压力,另一部分要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就是不时之需!你弟弟都被人追债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急的?”她的声音尖锐起来。

“阿姨,这不是我应尽的义务。李伟是成年人了,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电话那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挂了电话,我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我知道,这件事没完。

果然,那天晚上,李娟一回家,就给了我一个冰冷的脸色。

“我妈都跟我说了,陈阳,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把包重重地摔在沙发上,质问道。

我看着她,只觉得陌生。

“我是哪样的人?”

“我弟弟现在遇到困难了,你不说主动帮忙,还找各种理由推脱!那可是我亲弟弟!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有没有我们这个家?”

“李娟,”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那是二十万,不是两千块。我们帮过他多少次了?他每次闯了祸,都是我们去给他擦屁股。工作给他找了三份,他哪份干超过一个月了?给他钱让他做小生意,他转头就拿去吃喝玩乐。他就是个无底洞,我们填不满的!”

“那也是我弟弟!”她激动地喊道,“他只是还没长大,不懂事!我们当哥哥姐姐的,不就应该多帮帮他吗?”

“帮?怎么帮?把我们的积蓄都掏空,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喝西北风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每个月还有一万二的房贷要还!我一个人在扛!”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她。

她的脸色白了白,随即冷笑一声。

“房贷?陈阳,你现在是拿房贷来压我吗?你别忘了,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我住在这里,是天经地义的!”

我怔怔地看着她。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理直气壮地,拿“房子有她一半”来跟我说话。

我突然明白了。

从她的名字加到房产证上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天平,就已经彻底失衡了。

在她和她的家人看来,这房子已经是囊中之物。而我,这个主要的还贷者和出资人,反而成了一个需要不断被敲打、被提醒、被索取的外人。

那场争吵,不欢而散。

我们开始了漫长的冷战。

我以为,时间能让她冷静下来,想清楚这一切。

但现实是,她的家人,根本不给她冷静的机会。

一个星期后,一个周六的下午,我正在书房加班。

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的是李娟,和她身后的一家三口——她的爸爸、妈妈,和弟弟李伟。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兴师问罪”的表情。

我知道,最后的审判,来了。

他们没换鞋,就那么径直走了进来。

王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环视了一圈我们精心布置的家,眼神里带着一种检阅般的挑剔。

老李则板着脸,像个旧社会的地主。

李伟吊儿郎当地跟在后面,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的笑。

李娟站在他们中间,低着头,像个即将上战场的、被人操控的傀儡。

我关上门,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随之消散。

“陈阳,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王姨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那双精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小伟的事,你到底管不管?”

我没看她,我看着李娟。

“李娟,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李娟的肩膀抖了一下,她抬起头,眼神躲闪,但嘴里说出的话,却无比坚定。

“陈阳,他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

好。

真好。

我心里冷笑一声。

“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字一句地说,“我没钱。就算有,我也不会给。”

“你!”李伟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住着我姐的房子,还敢这么嚣张?”

“你的房子?”我被他这句话气笑了,“你搞清楚,这房子首付是我家出的,贷款是我在还。跟你,跟你们家,有一毛钱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王姨也站了起来,声音拔高了八度,“房产证上写着我们娟子的名字!那就是我们家的房子!你不过是暂时住在这里而已!”

暂时住在这里……

我品味着这几个字,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我的全部青春、健康和父母的血汗钱。

到头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暂时居住者”。

“对!我妈说的没错!”李伟更加得意忘形,“陈阳,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现在,立刻,马上,拿出二十万给我。不然,你就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嚣张而扭曲的脸,又看了看旁边默许这一切的李娟父母。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李娟的身上。

我等待着。

等待她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呵斥她那荒唐的弟弟和父母。

等待她像一个我的爱人一样,站到我的身边来。

我等了足足十秒钟。

在这十秒里,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只听得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正在一点一点变冷、变硬的声音。

终于,李娟开口了。

她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她弟弟。

“李伟,你别这么说。”

我心里刚刚燃起一丝希望。

然而,她接下来说的话,却将我彻底打入了深渊。

“陈阳,你别怪我弟弟说话直。他也是被逼急了。”

她转过头,眼睛里含着泪,那是我曾经最见不得的模样。

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二十万,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比我和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重要吗?”

她开始偷换概念,把“扶持无底洞弟弟”和“我们的感情”划上了等号。

“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应该爱我的家人。帮我弟弟度过这个难关,我们以后,还能好好过日子。”

她的话,说得那么情真意切,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仿佛我,是一个为了区区二十万,就要抛弃感情的冷血渣男。

“所以,”我看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的选择,是和他们站在一起,逼我?”

李娟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她咬了咬嘴唇。

“我不是逼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

“理解你什么?理解你扶弟魔的本质?还是理解你们全家,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榨取的提款机?”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撕破了最后那层虚伪的温情。

李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陈阳!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哪句说错了?”我冷笑着,环视着这一家子贪婪的嘴脸,“从买房加名字开始,你们就一步一步地在算计我!你们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李娟的幸福,而是这套房子,是我辛辛苦prey赚来的钱!”

“你们懒!你们不愿意学习和努力,只想躺着赚钱!”

“你们觉得我老实,好欺负,所以就得寸进尺,予取予求!”

“我告诉你们,我受够了!”

我积压了数年的愤怒、委屈、不甘,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我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震得每个人都愣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娟。

她可能从未见过我如此失控的样子。

她愣了几秒,随即,一种被戳穿了心思的恼羞成怒,让她也彻底疯狂了。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比我更大,更尖利。

“陈阳!你混蛋!”

“你把我们家的人想得太恶心了!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好!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着我的鼻子,吼出了那句决定了我们最终结局的话。

“我们分手!”

“你不是觉得委屈吗?你不是觉得我们家算计你吗?好啊!那我们就分手!”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吼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的父母和弟弟,则在一瞬间的错愕之后,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

在他们看来,这是最后的通牒,是王炸。

他们料定,我深爱着李娟,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我绝对不可能接受“分手”这个结果。

只要我一害怕,一服软,那么别说二十万,就算四十万,我也会乖乖掏出来。

李娟也这么认为。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虽然有泪,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绝的威胁。

她在等。

等我像往常一样,走过去,抱住她,跟她道歉,说“我错了,我们不分手,钱我给”。

然后,她会顺势给我一个台阶下,大家皆大欢喜。

她等着我低头。

他们一家人,都在等着我低头。

我看着他们,看着李娟那张梨花带雨却写满算计的脸。

看着她父母那副胜券在握的嘴脸。

看着她弟弟那张嚣张跋扈、等着看好戏的脸。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真的,很没意思。

我所有的愤怒,在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的平静。

就像一个背着沉重枷锁走了很久很久的人,终于决定,把枷锁卸下来。

我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惊慌失措,也没有暴跳如雷。

我只是很平静地,看着李娟,点了点头。

“好。”

我说。

只有一个字。

李娟愣住了。

她脸上的表情,从决绝,到错愕,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而坚定,“我们分手。”

这下,不只是李娟,她全家都愣住了。

客厅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他们大概是没想过,剧本会这样演。

“陈阳,你……你来真的?”李娟的声音开始发颤。

“是你提的,不是吗?”我反问。

“我……我那是气话!”她急了。

“不,你不是气话。”我摇了摇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这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最后一步。用分手来威胁我,让我彻底就范。不是吗?”

我的平静,似乎比我的愤怒,更让他们感到恐惧。

李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没有……”她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有。”我打断了她,然后,我笑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解脱的笑。

“不过,没关系了。我同意分手。现在,立刻,马上。”

说完,我不再看她,而是转向了她那同样目瞪口呆的父母和弟弟。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刚刚叫嚣着让我“滚出去”的李伟身上。

“刚才,你说,让我滚出这个家,对吗?”

李伟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嘴里却还硬撑着。

“对……对啊!这是我姐的房子,你分手了,就该滚!”

“很好。”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转身,走向了书房。

他们都以为,我是要去收拾东西滚蛋了。

李娟的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快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或许,她也没想到,事情会真的走到这一步。

她的父母,则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只有我,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我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

然后,我回到了客厅。

我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而是径直走到茶几旁,将文件夹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摆在了他们面前。

“我们来算一笔账吧。”

我的声音,冷静得像一块冰。

“既然要分手,那财产问题,总要分割清楚。”

我拿起了第一份文件。

“这是购房合同。总价三百五十万。房产证上,确实是写的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共同共有。”

李娟的家人,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

“但是,”我拿起了第二份文件,“这是首付款的银行转账记录。一共一百五十万。”

“其中这一笔,八十万,是我父亲账户转给我的。转账备注写得很清楚:给儿子陈阳购房用。”

“另外这一笔,七十万,是我个人账户多年来的工资流水和积蓄证明。”

“也就是说,这套房子的首付,1.5 million,全部由我方出资。李娟小姐,你,一分钱没出。”

我抬起头,看着脸色已经开始变化的李娟。

然后,我拿起了第三份文件。

“这是我们当初签的《婚前财产协议》。”

当这份文件出现时,李娟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大概已经忘了,当初为了让我安心,她曾经签过这么一份东西。

“协议第一条,写得清清楚楚:本协议所涉房产,首付款150万元,均为男方陈阳个人婚前财产。若双方关系破裂,导致房产分割,此150万元需作为男方个人财产,优先返还。”

我把协议推到他们面前,让他们看清楚上面的签名和手印。

“白纸,黑字。李娟,你签了名的。”

王姨一把抢过那份协议,她不识几个字,但她看得懂李娟的名字和红色的手印。她的手,开始抖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们娟子什么时候签的?你是不是骗她签的?”

“我是不是骗她,你可以问她自己。”我冷冷地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娟身上。

李娟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停。

我拿出了第四沓文件。

“这是从购房开始,到现在为止,总共24个月的银行还贷记录。每个月,12,000元,一分不差,全是从我的工资卡里自动扣除的。”

“24个月,总计28万8千元。这笔钱,也是我一个人承担的。”

“所以,我们来算算总账。”

我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几个已经完全懵掉的人。

“首付150万,是我的。已经偿还的贷款28.8万,是我的。加起来,是178.8万。”

“根据《民法典》的规定,情侣分手,分割联名房产,首先要清算出资比例。我的个人婚前财产,必须优先返还。也就是说,在分割这套房子之前,你们必须先还给我178.8万。”

“另外,这套房子还有将近180万的贷款没有还清。这笔债务,也需要我们共同承担。”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上。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

“第一,把房子卖掉。假设,房子现在的市场价是380万。卖掉之后,首先要拿出180万,还清银行贷款。剩下200万。然后,从这200万里,优先返还我的个人出资部分,178.8万。”

“最后,剩下的21.2万,作为房屋的增值部分。因为房产证上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所以这21.2万,我们可以一人一半。也就是,你能分到10.6万。”

我看着李娟,一字一句地说道:“分手,卖房,你,李娟,可以从这套价值三百多万的房子里,分到10万零6千块钱。”

“不!不可能!”王姨尖叫起来,“房子写了娟子的名,就该有一半!凭什么只分十万块!”

“凭什么?”我冷笑,“就凭法律!就凭这份协议!就凭这每一笔转账记录!你们以为加个名字,就能占有一切?你们太天真了!”

“那……那我们不卖房!”老李终于憋出一句话,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房子我们娟子要!我们不卖!”

“可以。”我点了点头,仿佛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说。

“这就是第二个选择。”

“你们想要这套房子,完全可以。很简单。”

“第一,把我已经投入的178.8万,现金,一次性还给我。”

“第二,去银行办理贷款人变更手续,把剩下那180万的贷款,全部转到李娟一个人的名下。”

“只要你们能做到这两点,我明天就去房管局,把我的名字去掉。这套房子,完完整整地,归你们。”

我看着他们,摊开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ises。

“现在,你们可以选择了。是卖房,李娟拿走十万块。还是你们拿出将近一百八十万的现金,并且背上每个月一万多的房贷?”

“请便。”

整个客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慌乱、和难以置信。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样一个走向。

在他们的剧本里,我应该跪地求饶,任由他们宰割。

他们以为,他们手握的是“爱情”和“房产证”这两张王牌。

他们却不知道,我手里握着的,是法律,是证据,是道理。

是他们永远也无法理解的,一个男人被伤透了心之后的,绝对冷静。

李伟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那嚣张的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姨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瘫倒在沙发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老李则低着头,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最后,还是李娟。

她抬起头,那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泪水和绝望。

她看着我,声音嘶哑。

“陈阳……你……你算计我……”

听到这句话,我笑了。

那是发自我内心深处的、极度悲凉的笑。

“我算计你?”

“李娟,从头到尾,我算计过你什么?”

“我算计你,会为了给你一个家,掏空我父母一辈子的血汗钱吗?”

“我算计你,会每天加班到深夜,一个人扛起所有的房贷和开销吗?”

“我算计你,会在你弟弟一次又一次闯祸之后,心软地拿出钱来帮他摆平吗?”

“我算计你,会在你家人提出无理要求,让你在房产证上加名字的时候,为了爱你,选择妥协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我唯一算计的,就是在妥协之后,给自己,给我那对还在工地上搬砖的父母,留下了最后一条底线!我庆幸我留了这条底线!”

“真正算计的人,是你们!”

我指着他们一家人。

“是你们,从一开始,就把婚姻和爱情,当成了一场生意!当成了一场精准的算计!”

“你们想要的,不是一个女婿,一个丈夫,而是一个可以无限压榨、可以为你们全家的人生买单的冤大头!”

“现在,生意谈崩了,你们就说我算计你们?”

“你们,配吗?”

我的话,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刀,狠狠地扎进他们的心脏。

李娟浑身颤抖,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陌生。

她 शायद是第一次认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那个可以任她拿捏的“老实人”。

他有血,有肉,有底线,更有脑子。

“不……不是这样的……陈阳,你听我解释……”她终于崩溃了,哭着向我伸出手,想要抓住我。

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不用解释了,李娟。”

我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情分,也已经消磨殆尽。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你提的分手,我同意了。财产分割的方案,我也给你了。”

“路,我已经给你们指明了。怎么选,是你们的事。”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

我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拿出了那个我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其实,在冷战的那段时间里,我就已经想过无数次这个结局。

我只是,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幻想李娟会醒悟,会回到我们最初的样子。

但今天,他们一家人联袂上演的这出大戏,彻底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的电脑,我的各种证件。

那些我们一起买的情侣衫,我没拿。

那些她送我的小礼物,我没拿。

那些承载着我们共同回忆的相册,我甚至没有再看一眼。

我只拿走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客厅里,传来了他们一家人压抑着的、激烈的争吵声。

有王姨的哭喊,有老李的叹气,有李伟的咒骂,还有李娟崩溃的哀求。

他们大概是在讨论,那178.8万,到底从哪里来。

又或者,是在后悔,今天为什么要上演这么一出。

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我感觉,我的人生,也随之开启了新的篇章。

我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一片狼藉。

他们一家人,看到我出来,都停下了争吵,齐刷刷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震惊,有不甘,有悔恨,还有一丝……祈求?

李娟第一个冲了过来,她抓住了我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

“陈阳!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们不分手好不好?钱我不要了!我让我弟自己想办法!你别走!”

她终于开始害怕了。

当她意识到,她即将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提款机”,更是一个真心爱过她、为她付出了一切的男人时,她终于知道怕了。

可是,晚了。

镜子碎了,就不可能重圆。

人心死了,就不可能复活。

我轻轻地,但却无比坚定地,掰开了她的手。

“李娟,”我最后一次,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是你说的,敢分手,就滚出这个家。”

“现在,我滚了。”

“如你所愿。”

我没有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我拉着我的行李箱,走向门口。

在开门的那一刻,我停住了脚步。

我没有回头。

我只是对着客厅里那几个石化了的人,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

“我已经在我们公司内部,申请了调岗。下周一,我就会去深圳分公司报到。”

“这套房子,我会委托律师来处理。你们有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我刚才提出的那两个方案。”

“一个月后,如果你们既拿不出钱,也不同意卖房,我的律师,会直接向法院提起诉讼,申请强制执行。”

“到时候,我们法院见。”

说完,我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了李娟绝望的哭喊声。

我没有停留。

我走进电梯,看着镜子里那个略显憔悴,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的自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枷锁碎裂的声音。

那一晚,我没有回父母家,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我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洗了个热水澡,我躺在陌生的床上,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信息。

我知道,她们还在等。

李娟一定以为,我只是在气头上,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她一定以为,我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回去求她原谅。

她和她的家人,一定还在家里,洋洋得意地讨论着,等我回去之后,要如何拿捏我,如何让我把那二十万乖乖吐出来。

他们还在做着他们的美梦。

我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

但我却 cảm thấy前所未有的自由和轻松。

第二天,我退了房,买了最早一班去深圳的高铁票。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列车启动的时候,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

那些人,那些事,也仿佛随着这倒退的风景,离我越来越远。

我的手机,依然安静。

第三天,我已经在深圳安顿了下来。

公司给我安排了临时的宿舍,同事们很热情,新的工作,也充满了挑战。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下午的时候,我的手机,终于疯狂地响了起来。

是李娟。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在屏幕上执着地跳动着,一遍又一遍。

我没有接。

我知道,她终于发现,我不是在吓唬她。

她终于发现,那个她以为永远也离不开她的男人,真的走了。

在她吼出那句“滚出这个家”的当晚,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电话不依不饶地响了十几分钟,然后停了。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微信消息。

“陈阳!你在哪?你快回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你别这么狠心!我们三年的感情啊!你就这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我爸妈也知道错了!我弟也后悔了!你回来吧,我求求你了!”

“你是不是在朋友家?你告诉我地址,我去找你!”

“陈阳!你回我一句话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一条一条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我只是,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

我不想再做一个,被全家人吸血的工具人。

我不想再用我的尊严,去换取一份早已变质的、廉价的爱情。

我累了。

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扔到了一边。

窗外,是深圳的黄昏,夕阳把天空染成了灿烂的金色。

一个新的城市,一个新的开始。

我的人生,还很长。

我不会再为了一群不值得的人,浪费我的生命。

至于李娟和她的家人,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冰冷的法律条文,是我委托的律师,和他们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

他们以为我在等她低头。

他们等了三天,等来的,却是我早已远走高飞的消息。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谁离不开谁。

当一个人的付出和真心被肆意践踏的时候,转身离开,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

我的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亮着。

我知道,风暴才刚刚开始。李娟和她的家人,绝不会轻易善罢甘甘休。他们可能会来深圳找我,可能会去我公司闹,甚至可能会去我老家骚扰我的父母。

但我不怕。

当我决定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我的人生,不能再被他们绑架了。

我拿起手机,没有回复李娟,而是给我的律师,发了一条信息。

“王律师,关于房产分割的事,可以开始走了。一切,按我们之前商量的方案进行。如果对方不配合,直接走法律程序。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尽快,并且,拿回我应得的全部。”

发完信息,我拉黑了李娟所有的联系方式。

世界,终于清静了。

来源:第三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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