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的李雪健,仍然是中国演艺界一块沉甸甸的招牌。从《焦裕禄》《渴望》,到《封神第一部》《流浪地球2》,他用一部部作品构建起几代人共同的银幕记忆。金鸡、百花、金马、华表大奖几乎集于一身,“德艺双馨艺术家”“改革先锋”等荣誉更将他的形象镌刻成民族精神的象征。
2025年的李雪健,仍然是中国演艺界一块沉甸甸的招牌。从《焦裕禄》《渴望》,到《封神第一部》《流浪地球2》,他用一部部作品构建起几代人共同的银幕记忆。金鸡、百花、金马、华表大奖几乎集于一身,“德艺双馨艺术家”“改革先锋”等荣誉更将他的形象镌刻成民族精神的象征。可很少有人知道,在李雪健最被需要、最被看见的年岁里,曾有一次,他差点就从这个世界“退场”了。
1954年2月,李雪健出生于山东巨野县的一个农家,那日正值大雪,父亲站在门口看雪落瓦檐,给他起名“雪见”,寓意清澈纯净。然而,命运并不温柔。3岁那年,李雪健突患高烧伴惊厥,几乎丧命。家人连夜抱着他求遍全村郎中,才把他从鬼门关拽回来。此后他被改名为“雪健”,希望他能一生平安健康。
李家清贫至极,母亲以纳鞋底、补衣服维持家用,父亲则在县文化馆做宣传员,勉强支撑一家的生活。1965年,一纸调令把他们一家迁到贵州凯里。从北国平原到西南丘陵,语言生疏、气候湿冷,陌生的不只是山水。可11岁的李雪健却很快适应下来,因一口普通话被选入小学文艺宣传队。在一次简陋的校内汇演中,他第一次站在了舞台中央。那盏昏黄灯泡洒下的光,让他心底某根弦被悄然拨动。
1972年,家庭拮据,李雪健不得不中断学业,进了凯里210厂当工人。白天在流水线上搬运重物,满手油污;晚上换上宣传队服装,排练样板戏。他的汗常常浸透工装,却从不喊苦。别人背台词敷衍了事,他却夜深人静仍在宿舍里练声。没有人想到,这个腼腆的年轻人心中藏着舞台的烈火。
一年后,李雪健参军入伍,进入文艺宣传队。风餐露宿、舟车劳顿,但他甘之如饴。后调入二炮文工团,又考入空政文工团,终于迈入真正的专业表演殿堂。他节衣缩食买戏剧理论书、买录音带练台词,目的只有一个:让演出更真实一点,再真实一点。
1980年,李雪健在话剧《九一三事件》中表现出色,年仅26岁便摘得“梅花奖”,同年主演电影《天山行》,正式踏入影视圈。但让全国观众记住他的,是1990年《焦裕禄》和《渴望》两部作品。他为演焦裕禄连续节食一个月,饿得面黄肌瘦;拍《渴望》时,他几乎昼夜不眠揣摩角色心理。敬业,对他来说,从来不是口号,而是日复一日的身体力行。
李雪健平时一直戒酒、不应酬、不跑关系,只认认真真演戏。有人劝他别那么拼,他却淡淡一句:“我怕哪天演不了了。”这句无心的话,后来竟变成命运的回音...
2000年11月初,李雪健正在北京的一处摄影棚里拍摄电视剧《中国轨道》。那天整组拍的是棚内转场戏,一场列车事故的重头场景,他在封闭的道具车厢里连续拍了十几个小时,空气闷热夹着粉尘,灯光高温直射,棚里几乎透不过气。戏刚收,李雪健靠着车厢门喘息,忽觉右侧鼻腔深处隐隐发胀,像是被湿布团堵住了一样,吸气时有丝丝钝痛。他以为是灯光引起的上火,随手擤了下鼻子,纸巾上却染着微微的血丝。他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蹙了下眉头。
次日一早,刚进化妆间准备定妆照,李雪健低头翻剧本时,突然感觉鼻梁根部像被针扎般一跳一跳,紧接着额头泛起一阵涨闷。他下意识揉了揉鼻子,耳边顿时响起持续的嗡鸣声,说话也变得沉闷模糊,好像隔着棉絮。李雪健本想休息一会儿缓一缓,但拍摄时间紧迫,只好硬着头皮上阵。可镜头刚开,台词念到一半,鼻腔一热,一股血顺着右鼻孔淌出,直接滴在剧本上,红得刺眼。
第三天进组时,李雪健刚一进摄影棚,灯光打下来,整个人立刻一阵晕眩,视线发花。他的右脸开始发胀,鼻翼轻轻一碰就疼。走位时他说完一句台词,右眼角忽然传来钻刺样的抽痛,迅速蔓延到太阳穴和耳根。他试图撑住身子,却像被人用铁丝从鼻腔深处一点点扭紧,额角冷汗涔涔而下。李雪健整个人弯下腰,忍着剧痛靠在置景道具上,身子止不住地发颤。助理见状急忙搀扶,触到他的手,冰凉湿滑,他的脸色已经白得透明,嘴唇发青,语调也打着颤音。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嘴角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仍旧坚持完成当日拍摄。
但到了第四天一早,李雪健起床照镜子时,吓了一跳——右半边脸明显肿胀,眼角浮着淡青的血丝,耳后像塞了什么东西似的胀得发紧,连咬牙都带着钝痛。他原本想着吃点东西提提神,刚咬了一口包子,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猛然从鼻后窜向口腔上颚,直击下颌,仿佛有人从他脸颊内侧重重锤了一拳,痛得他整个人呆住。
李雪健还是咬牙进组拍摄,勉强坐在布景前说第一句台词,可话刚出口,喉咙却像被锋利的刀片刮过,撕拉作痛,紧接着鼻根传来一股炸裂般的撕裂感,像骨头里开了条缝。他猛地俯下身,手撑在片场的道具桌上大口喘息,嘴角隐隐渗出一丝血痕。李雪健连忙抬起手去擦,剧本却差点拿不稳,指尖止不住地颤抖。导演刚喊“停”,他整个人突然像断线的木偶一样身体一歪,踉跄着向一侧倾倒,幸好一把抓住灯架才没直接摔倒在地。灯光照着他苍白的脸,额头满是细汗,连耳垂都泛着青白。
助理站在一旁,脸色瞬间变了。他几步冲上前,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摸了摸他额头,“李老师,您额头好烫,脸也不对劲,您这是怎么了?”李雪健想说“没事”,可嗓音干哑得几乎发不出声,只微微摇了下头。助理心中一紧,赶紧一把搀住他往外走,一边喊人,“快,叫车!去医院!”身后的剧组顿时乱作一团,副导演赶来协调,几名工作人员也跑过来帮忙。有人替他披上外套,有人奔去拿水。
进了医院,李雪健几乎是半靠在助理肩头走进诊室的,整个人虚得连话都说不清。医生看了他右侧面部的浮肿和持续出血的鼻腔,立即启动急诊流程,安排头颈部CT和鼻咽镜检查。
CT平扫结果很快出来:右侧鼻咽顶壁可见一团约3.2cm×2.8cm大小的低密度影,边缘模糊,邻近的咽后间隙略显狭窄。部分骨质显示吸收影像,颅底蝶骨浅凹轻度变薄。医生随即加做增强扫描,增强后显示该团块呈不规则强化,侵犯范围向上波及至颅底斜坡区域,向前紧贴咽鼓管开口,已造成局部堵塞,压迫右侧咽鼓管口及邻近软组织。
鼻咽镜检查过程中,镜头刚探入右侧鼻咽顶部,画面中立即显现出一片灰白色的异常黏膜区域,病变表面呈乳头状突起,触之即出血。整个区域黏膜充血明显,质地脆嫩,表面渗液混有血丝,医生轻触探针进行定位时,李雪健因刺痛轻轻皱起眉头。镜下测量病灶大致范围为3.5cm×2.5cm,已影响到右侧鼻咽隐窝。
医生当即决定取活检送病理。三天后,病理报告送到:显微镜下可见大量异型上皮细胞,细胞体积不一,排列紊乱,核大染深,核分裂相密集,每高倍视野可见3~5个有丝分裂像。间质中可见密集淋巴细胞浸润,局部区域可见坏死灶形成。最终诊断结果写得分明:“鼻咽未分化型非角化癌,WHO分型III型”。
医生看完报告后语气凝重,对他说:“这是典型的未分化型鼻咽癌,好在发现尚属中期,但位置偏上,靠近颅底,后期治疗会比较复杂,必须尽快启动放疗。”消息来得太突然,李雪健几乎没有时间细想,就像多年来舞台上的急转直下,他下意识地选择了硬接下来。第二天,他依然照常回到剧组。助理和导演都劝他休息几天,可他只是摆摆手,说:“还没倒下,就还能演。”
于是,李雪健白天去医院治疗、做检查,下午便准时到片场开工,脸上带着笑,镜头前不露分毫。原本计划拍二十集的戏,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实在吃不消,剧组临时将剧本精简到十四集,但他仍坚持亲自完成每一场,台词一字不漏,情绪控制精准,哪怕拍摄过程中突然流鼻血,他也用演技强撑到底。
拍完最后一场戏那天,李雪健独自坐在摄影棚角落的折叠椅上,许久没起身。等到所有灯熄灭,他才缓缓站起,向工作人员点头告别——没人知道,那一刻,他是怎样透支了全部的力气。电视剧杀青之后,他才终于卸下所有负担,正式住进医院开始系统的放射治疗。李雪健以为治疗只是一个阶段,没想到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第一周,李雪健的喉咙开始干裂,像是砂纸反复刮过一样,连咽唾沫都火辣辣地疼。第二周,颈部皮肤开始泛红脱皮,像被烈日暴晒后的伤口,每次移动脖子都会牵扯出撕裂般的痛感。最难受的是颈侧与下巴连接的部位,胶布贴久了,撕下时连带皮肤一起拉扯,火辣刺痛。他常常夜里被疼醒,一个姿势一躺就是一晚,眼睛睁着望着天花板直到天亮。护士帮他更换敷料时,他不吭一声,手却紧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
那年春节前,天气寒冷干燥,医生担心他体力无法支撑完整疗程,建议暂停治疗几天去南方调养。于是,李雪健与妻子于海丹去了厦门,租住在一间靠海的小屋里。阳光洒进来,他坐在阳台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本旧戏剧书,一杯温水放在桌角,生活好像终于慢下来了一些。有一天下午,他望着落日,轻声说了一句:“我真怕回去后,再扛不住了。”
春节刚过,李雪健回到北京继续接受治疗。但这次剂量加大,反应也更剧烈。他的骨头就像被反复加热又重摔在地,再一块块拼起来那样,每天醒来都像刚刚逃出一场灾难。疼痛从皮肤一直烧到骨髓,哪怕只是手指轻轻一动,整条胳膊也如万针穿刺般疼得发麻。他整日卧床,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不再言语。
短短几周,李雪健的体重骤减十五斤。镜子里的自己,瘦得脱了形,脸颊凹陷、眼窝深陷,头发一撮一撮地掉,最后只剩下眉毛还留着。后来,那道眉毛也慢慢脱落。嗓子被放疗彻底灼伤,说不出话,连喘气都要靠气流强行挤出。他从那时起不再碰烟酒,也戒了麻将。他说:“以前我把身体当工具用,现在明白了,它是最需要好好保护的东西。”
那几个月,是李雪健生命里最灰暗的时光。他甚至连喝水都感到刺痛,每咽下一口粥,都像火从喉咙一路烧进胃里。医生一再叮嘱他少说话,但他还是偷偷在房里练习发音,不是为了舞台,而是想守住与人正常沟通的能力。李雪健每天早晨在病房外的花园里缓慢地走动,一步一步地练呼吸。饮食上,他改吃温热的流质食物,每一口都含在口里慢慢咽下去,唯恐刺激伤口。
这场病,如同在李雪健的人生中劈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彻底划分了前后两个阶段。以前的他总觉得时间很多,可以一场接一场地拼,一部戏连着一部熬。可当生命真的按下暂停键,他才意识到,原来能活着,就是最不可辜负的幸运。
康复期间,李雪健开始真正慢下来。那些曾经令他焦虑的奖项、片约、荣誉,在病痛面前变得毫无意义。他开始聆听自己的身体,重新审视表演的本质。他常说:“我的身体只允许我拍几部戏,那我每一部就必须做到最好。现在的我,已经没有浪费生命的资格了。”
经历了长达两年的治疗与康复,李雪健终于再次踏进片场。那时候的他,声音早已不复当年洪亮,变得低哑粗涩,带着灼伤后的空气感。可他没有犹豫过,也从未想过退后一步。2003年,李雪健复出接拍电视剧《至高无上》,重新走入观众视线。说话已经不如从前利落顺畅,很多台词都要反复斟酌,才能准确传达角色情绪。尽管如此,他仍然坚持所有戏份都由自己配音。他说:“声音变了不要紧,真正打动人的,永远是情感。”
此后的岁月里,李雪健将更多心力倾注在人物塑造上。2011年,在电影《杨善洲》中,他以克制内敛的表演方式,诠释出一位老干部沉静坚定的内心世界,不动声色间将角色的质朴与坚守渗透到每个眼神和动作里。也正是这个角色,为他赢得了第14届华表奖优秀男演员奖。
2012年,李雪健又出现在冯小刚导演的《一九四二》中,饰演李培基。这个角色台词不多,但每一个动作都细腻精准,每一声叹息都承载沉重。他用沉默演戏,用眼神说话,凭借这份表演,荣获第50届金马奖最佳男配角,也再次让两岸三地的观众记起了这个沉稳如山的名字。
即使年过花甲,身体仍在和病痛抗争,李雪健依旧没有放慢脚步。《少帅》里的张作霖、《嘿,老头!》中患病的父亲、《老阿姨》中的年迈将军,每一个人物,都因他的投入和深度而鲜活立体。他早已不再追求数量,而是将每一个角色都演到极致。他曾说,自己不是在完成任务,而是在用生命体悟人物的灵魂。
那些年,朋友和同行常劝他多休息,可李雪健总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要是真躺久了,身体就不想再动了。”这句话听来轻松,背后却藏着他对生命衰退的真实恐惧。身体可以疲惫,精神却从不退场。
2023年,《封神第一部:朝歌风云》上映,李雪健饰演的西伯侯姬昌,一身肃穆之气,一眼悲悯深情,将角色的尊贵与隐忍演得入骨。这部片子让无数年轻观众第一次认识了这位老戏骨,也让年长一代再度动容。那一年,69岁的李雪健登上第36届中国电影金鸡奖领奖台,手握最佳男配角奖的奖杯,眼眶泛红,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他站在台上,没有激昂的致辞,只有平静而坚定的眼神——这是一个用了二十五年时间和病魔对抗,并坚持演戏至今的人,用整个生命交出的答卷。
颁奖典礼结束后,在后台的采访区,有记者忍不住问出了所有人心中最大的疑问:“李老师,您已经与癌症共生二十五年,而且一次都没复发,这在医学上几乎是奇迹。很多病人在五年内就会复发甚至转移,您是怎么做到的?有没有什么秘诀?”
李雪健听完只是笑了笑,声音仍旧沙哑低沉,却十分沉稳地说道:“我和其他癌症患者一样,也经历过化疗和放疗带来的痛,也想过放弃。那时候医疗条件还没现在这么先进,走到今天,确实不容易。但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奇迹。我没什么神奇的方法,只是在康复期认准了三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日复一日地坚持做了下来。很多人忽略了它们,但它们却可能是我能走到今天的关键。其实它们并不复杂,任何人只要愿意,都能做到!”
第一件事,是保持规律的作息和稳定的生活节奏。在患病之前,李雪健的工作节奏极不规律,昼夜颠倒几乎是常态,熬夜拍戏,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对他来说并不稀奇。而确诊后,他才真正意识到,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透支。他开始一点点重建自己的作息,每天固定时间起床、散步、吃饭、睡觉。即便是在接受放疗期间,他也尽量在早晨做完治疗后小睡一会儿,下午起身走动,让身体保持一定的活动度。
恢复期更是如此。他每天早晨六点半起床,简单洗漱后,会在院子里慢慢走二十分钟,哪怕只是在家中走廊来回踱步,也从不间断。这种低强度、稳定的活动,有助于改善循环系统,增强肺功能,也能刺激胃肠道运作。很多患者在治疗后会出现虚弱、乏力、便秘等症状,而适当的活动,哪怕只是缓慢地走路,也能让身体的各个系统慢慢恢复起来。
他坚持每天在同一个时间吃饭,不追求花样,只求清淡温热,能咽得下就好。饭后不久会再小走一会儿,避免久坐。晚上九点左右就上床,十点前关灯睡觉。他说刚开始根本睡不着,每晚都是在辗转中熬到天亮,但只要每天在固定时间躺下,哪怕只是闭眼休息,也是在给身体发出节律的信号。长期下来,这种生物钟会慢慢修复受损的神经系统。
第二件事,是保护和恢复嗓音的训练。很多接受过头颈部放疗的患者都会经历类似的问题,喉咙疼痛、干涩、声音沙哑甚至失语。李雪健在治疗后,也几乎失去了声音,只能靠低低的气音表达。但他从未放弃恢复。他没有进行复杂的语言训练,而是每天用最简单的方法练习——缓慢深呼吸,用腹部力量轻轻发音,从一个音节开始,一点点扩展成词,再从词变成短句。
这种方法看似不起眼,但对很多同样接受过放疗的患者来说,是最可行也最安全的方式。他每天早上练10分钟,下午再练10分钟,每次都先做几组深呼吸,调整气息,然后开始轻轻发音。他不追求立刻变得洪亮,而是关注是否顺畅、是否能完整说出一句话。这种练习不但有助于声音恢复,也能增强肺活量,让呼吸更顺畅,进而改善整体体能状态。
在生活中,他也刻意避免过度用嗓,尤其在康复初期,不和人长时间交谈,不去嘈杂的场所,也不强行提高音量。每当嗓子稍有不适,他就立即暂停练习,给声带足够的休息时间。这种节奏把握,是很多人在康复中容易忽视的。一味追求“快点好”,反而容易适得其反。李雪健的方式是“慢养”,日积月累,用时间去换稳定。
第三件事,是心理的调节。李雪健很少在公众面前讲述自己病中的情绪,但他曾说过一句话:如果心里老想着“我是病人”,那身体就永远好不了。这种状态的转变,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在最初确诊的几个月,他也曾怀疑、恐惧,尤其在看到自己掉发、消瘦、说不出话时,那种无力感很容易把人推向绝望。但他没有沉溺在那种情绪中太久,而是试着把注意力从“我哪里不行”转移到“我今天能做什么”。
他会记录每天自己完成的事情,比如今天能完整走五百米,今天能不靠人扶自己洗头,今天能一口气读完五页书。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只要能做,就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些细节,会不断地强化一个感觉:我不是一天天变弱,而是在慢慢恢复。很多癌症康复者最难战胜的,不是肉体上的不适,而是精神上的自我否定。一旦陷入“我永远不行了”的念头,很多治疗都会变得失效,因为身体本能地跟随情绪指挥。
李雪健每天会给自己设一个目标,不高,但明确。比如今天练声要比昨天多发一个字,或者多走一圈。这种目标感在病人心中是非常重要的,它不是让你焦虑去完成,而是让你在完成中看到希望。他从不看太远,只管走好当下这一步。
他也尽可能保持和外界的联系。虽然不能频繁社交,但他偶尔会与老友通个电话,听别人说说剧组的事情、演员的变化、电影的消息。这些碎片般的连接,让他意识到,世界没有因为生病而抛弃他,他仍然可以是其中的一份子。
这三件小事,作息、嗓音训练、心理调节,看起来像是普通的生活细节,却是支撑他穿越黑暗的重要支柱。他从未强调这些方法有多“神效”,他只是日复一日地去做,不松懈,不放弃。而最终,是这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日常,把他从病痛中一点点带回了生活的正轨。
资料来源:
1.王磊,李娜.鼻咽癌患者放疗相关不良反应及防治策略分析[J].中华放射肿瘤学杂志,2024,33(05):462-466.
2.张慧,刘洋.靶向治疗在晚期鼻咽癌中的应用及疗效观察[J].中国肿瘤临床,2024,51(07):645-649.
3.赵倩,陈凯,周立,等.EBV-DNA定量检测在鼻咽癌诊断与预后评估中的价值[J].中华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2024,31(06):578-582.
(《纪实:影帝李雪健罹患鼻咽癌,却坚持带癌生存25年未复发,他亲口分享的3点关键经验,看似简单却人人都能学会并受益!》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陈医生科普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