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4年秋,北京西城区德胜门外大街的民政部大楼里,冯亚平刚刚结束一场关于“慈善事业高质量发展”的座谈会。
2024年秋,北京西城区德胜门外大街的民政部大楼里,冯亚平刚刚结束一场关于“慈善事业高质量发展”的座谈会。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手里攥着一部几乎从不离身的加密手机。
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而急促的声音:
“老冯,辽宁那边的人,动起来了。”
冯亚平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挂断。
他走回办公桌前,指尖拂过桌面上那枚中国慈善联合会的铜质印章——那是他刚刚兼任副会长兼秘书长后特意摆上的。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住胸腔里那阵不受控制的悸动。
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了。
时间倒回2017年夏天。
那时的冯亚平,刚刚接任中国福利彩票发行管理中心主任。
他坐在那张宽大的皮质转椅上,环顾这间曾经属于王素英、鲍学全的办公室。
墙上挂着一幅“公益为民”的书法,落款是一位早已落马的部级领导。
他知道自己接的是个“烫手山芋”。
前任王素英刚刚被带走,留下7.56亿元的国资窟窿;
前前任鲍学全因办公用房超标、与他人发生不正当性关系等问题被“双开”;
副主任冯立志也即将面临审判。
福彩系统,早已千疮百孔。
但冯亚平不怕。
他自诩为“救火队长”,在民政系统深耕近二十年,从计划财务司的副处长,一路升至规划财务司司长。
他太熟悉这里的游戏规则了。
“阳光福彩”,是他上任后打出的第一张牌。
他高调推出APP实时查询系统,在终端店安装视频监控,召开媒体发布会,信誓旦旦地宣称:“福彩是民生工程,必须廉洁高效。”
台下掌声雷动。
台上,冯亚平笑容温和,眼神坚定。
没有人知道,就在发布会前一天,他刚在某科技公司老板的私人会所里,收下了一份“小礼物”——一套位于海南的价值800万元的度假别墅产权证。
“冯主任,这是我们公司的一点心意,感谢您在系统升级项目上的关照。”
冯亚平接过那个薄薄的文件夹,随手放进公文包底层,就像收下一张普通的名片。
这是他最擅长的戏码:台前唱廉,台下敛财。
2019年11月,江西莲花县。
冯亚平以福彩中心主任的身份,亲自带队前往这个革命老区,捐赠100万元用于水库修缮。
在捐赠仪式上,他握着当地领导的手,动情地说:
“这是中福彩中心积极响应党中央指示精神的具体践行。”
镁光灯闪烁,记录下这“感人”的一幕。
然而,就在同一时间,北京某外资银行的VIP室里,有人办理一笔2000万元的跨境转账。
这笔钱,即将通过地下钱庄,辗转流向开曼群岛的一个匿名账户。
这是冯亚平精心设计的“防火墙”策略:国内唱戏,境外藏钱。
在他的权力版图里,福彩不再是为“扶老、助残、救孤、济困”筹款的公益事业,而是他个人取之不尽的“提款机”。
他最喜欢操作的,是公益金的“乾坤大挪移”。
本应用于养老院建设的5000万元,被他以“项目暂缓”为由截留,转投到某房地产商的“养老地产”项目中;
earmarked for残疾人康复中心的3000万元,以“资金过桥”的名义借给朋友的公司周转,三个月后收回时,对方“贴心”地多还了500万元“利息”。
最讽刺的是,动用公益金为自己的“政绩工程”买单
——那座耗资数亿元建设的“福彩综合服务楼”,从落成之日起就几乎闲置,而承建商却是一个查无此人。
消失不明。
“公益?”有一次在私人饭局上,几杯茅台下肚后,他对心腹嗤笑道,“或许是块遮羞布罢了。”
2024年春节前后,风声渐紧。
冯亚平开始频繁失眠。
他常常在深夜醒来,独自坐在书房里,一遍遍翻看自己的护照和港澳通行证。
那些曾经带给他无限便利的小本本,如今看起来像是催命符。
他开始“善后”。
最先处理的,是家里的现金。
尽管早已将大部分资产转移境外,但家里仍藏着不少“备用金”。
当他打开那个定制保险柜时,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一捆捆人民币整齐码放,还有美元、欧元、英镑……
像一座微型的国际货币展览馆。
“往日闻着香喷喷的钞票,眼下,成了烫手山芋。”
Q站在一旁,低声说道。
冯亚平沉默良久,最终做出了一个让Q目瞪口呆的决定:烧掉外币。
“人民币还能想办法处理,这些外币一旦被发现,根本说不清来源。”
于是,在那个寒冷的冬夜,冯亚平和Q在卫生间的马桶前,点燃了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
火焰跳跃着,映照着他们苍白的脸。
“这是我们俩要带进棺材里的秘密。”冯亚平一边烧,一边喃喃自语。
火光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与此同时,他开始了另一项更为精密的准备:模拟审讯。
他的白手套——那个从他当上副处长起就为他“打理”赃款的白手套——被频繁请到家中。
书房变成了“审讯室”,冯亚平亲自扮演纪委办案人员。
“2018年,某科技公司那套海南的别墅,你怎么解释?”
“那是……那是正常的朋友赠与,我不知道他们参与了福彩项目。”
“胡说!招标前一个月你就去过海南看房,时间线对不上!”
这样的模拟,反复进行。
冯亚平根据自己多年在体制内积累的经验,预判着纪委可能采取的审讯策略。
他像个导演,精心编排着每一个细节,直到白手套对答如流。
他甚至还准备了一套“心理战”说辞:“如果实在顶不住,就说是被威胁的,是被迫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万无一失。
2025年初春,最后的时刻到了。
那天上午,冯亚平还在主持中国慈善联合会的秘书长办公会。
他侃侃而谈,部署着今年的“透明化改革”方案。
与会者认真记录,不时点头。
中午,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会。
司机载着他,没有回民政部,而是驶向了京郊的一处私人会所
——那是他常用的“安全屋”之一。
他关掉日常使用的手机,换上一部新的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准备一下,老地方见。”
一小时后,当他走进会所最隐蔽的包间时,等待他的不是往常的茶艺师,而是几名面色严肃的陌生男子。
“冯亚平同志,我们是省监委工作人员……”
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清了。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个他精心构筑了二十年的权力大厦,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后来他知道,几乎在同一时间,Q在首都机场T3航站楼被拦下。
她的行李箱里,除了必要的证件,还有一张第二天飞往新加坡的头等舱机票。
而他最信赖的白手套,在纪委人员面前,连第一轮问话都没撑过去。
那些反复排练的“标准答案”,在专业的审讯技巧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那个要“带进棺材里的秘密”,最终还是被说了出来。
冯亚平落马后,审计人员打开他在民政部的办公室,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
他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廉洁政府建设读本》《反腐败典型案例剖析》等书籍,书页崭新,显然从未被翻阅。
而在抽屉最深处,却藏着一本被翻得卷边的《离岸金融实务指南》。
这是对他职业生涯最绝妙的讽刺。
回顾冯亚平的贪腐轨迹,几乎是中国福彩系统腐败的缩影:
从2005年任国有资产管理处副处长时第一次伸手,收受某设备供应商的“感谢费”;
到2015年升任规划财务司司长后,单笔受贿金额跃升至千万级;
再到执掌福彩中心期间,违规分配亿元彩票业务费,个人涉案金额超过亿元……
具体数字官房没有通告,福彩什么体量,大家自行想象。
他的堕落,不是偶然。
在他之前,王素英造成7.56亿元国资流失,获刑11年;
冯立志涉案1.6亿元,被判17年;
鲍学全因多项违纪违法被查处……
福彩系统早已形成“前腐后继”的恶性循环。
而最令人痛心的,是公众信任的崩塌。
“现在最多买10元意思下。”一位老彩民在得知冯亚平落马后如是说。
数据显示,案发后多地福彩销量暴跌30%。
那些原本应该用于“扶老、助残、救孤、济困”的公益金,
就这样在贪官的私欲中蒸发。
如今,冯亚平正在沈阳市某看守所等待审判。
面对检察官的讯问,“认罪认罚”是出路,主动退缴了部分赃款是结局。
或许他终于明白,在铁证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
偶尔,他会想起无锡锡山区厚桥街道西前头村那位老人的话:
“金山银山有什么用,我现在最伤心的,是见不到哥哥,见不到弟弟,打个电话都打不通,拿那么多钞票有什么用?”
当初听到这句话时,他只是一笑了之。
如今,在铁窗之下,他才真正懂得了其中的滋味。
他的办公室里,那幅“公益为民”的书法早已被取下。
新主任推行了真正的改革:
区块链溯源系统让每笔公益金流向可实时查询;
彩票业务费全额上缴中央财政;
公众监督平台已有数千万人次参与……
阳光,终于照进了这个曾经阴暗的角落。
而冯亚平们的故事,成为了一面镜子,
照出了权力失控的可怕,也照见了人性的贪婪。
一切富贵,不过是浮云。
唯有心安,才是真正的归处。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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