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半夜突然醒来，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梦里看到外婆站在厨房门口，她的围裙上沾着不少油点子，手里还端着那碗没吃完的咸鸭蛋，我想开口喊她，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后来才想明白这个梦不是无缘无故来的，最近我加班特别多，一个人待着的时间也最长，外婆总

那天半夜突然醒来，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梦里看到外婆站在厨房门口，她的围裙上沾着不少油点子，手里还端着那碗没吃完的咸鸭蛋，我想开口喊她，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后来才想明白这个梦不是无缘无故来的，最近我加班特别多，一个人待着的时间也最长，外婆总在这种时候出现在我的梦里。

有人用AI做了一种“复活”服务，上传照片就能听到逝去亲人的声音，我也试了试，生成的“外婆”说话温和得像个客服，总说“祝您生活愉快”，听着顺耳，但一点也不像她，外婆骂人时带着口音，会说“你又懒了”，那语气特别真实，数字技术再厉害，也模仿不出那种活生生的感觉。

我们做这些仪式，其实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墨西哥人在亡灵节摆上糖骷髅当装饰，我们在清明节烧纸钱，火苗烫到手上才觉得踏实，说到底，我们放不下的不是那些形式，而是没人再给你端一碗热汤，没人听你唠叨的那种空荡感觉。

医生说总梦见过世的人，可能属于哀伤障碍的问题，《柳叶刀》也提醒大家，不要让回忆一直堵在脑子里出不来，可是没人教我们怎样把记忆关掉，你站在原地等着，火车早就开走了，你还在等报站的声音。

我开始写日记，记下梦里她说的每句话，结果记得越多越像本账本，哪天她说两次“乖”，哪天梦里她指着冰箱，那年她想吃草莓，我却买了香蕉，写完这些没觉得轻松，反倒更愧疚了。

后来我把那个腌菜坛子洗干净，买来盐和鸭蛋，照着她的办法一层层放进去，手上沾满粗盐，鼻子被咸味呛得难受，那一刻我才明白，做梦不是为了让她回来，是为了提醒自己别把她留下的味道弄丢。

封坛的那天，我没有做梦，厨房的灯光很亮，我以为自己忘记了这件事，低头看到身上还穿着那条旧围裙，上面的油渍也还在，我没有再梦见，不是因为忘了，而是终于敢切开那个咸鸭蛋，蛋黄流出油来，就像当年母亲塞进我嘴里的第一口那样，咸味很真实，我不再惊醒了。

来源：搞笑大小咖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