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欲扶贵妾正位,自请纳还全部兵权以换和离,和离未及半时辰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3 18:00 1

摘要:镇北侯萧策刚踏入府门,便听到一道娇柔婉转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担忧。他那张常年被风沙磨砺的俊朗面庞上,此刻漾开一丝难得的柔情。来人是他的贵妾,柳如烟。她身着一袭月白色蜀锦长裙,身段婀娜,鬓边斜插一支点翠珠花,在灯火下熠熠生辉,衬得她眉眼如画,顾盼生辉。

大周朝,镇北侯府。

一纸和离书,是他为妾弃妻的决绝,亦是他亲手斩断荣华的愚蠢。

他以为,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便毅然舍弃了江山。

却不知,他弃如敝屣的糟糠妻,早已是帝王眼中,那颗最耀眼的明珠。

01

“侯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边关战事如何?可曾受伤?”

镇北侯萧策刚踏入府门,便听到一道娇柔婉转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担忧。他那张常年被风沙磨砺的俊朗面庞上,此刻漾开一丝难得的柔情。来人是他的贵妾,柳如烟。她身着一袭月白色蜀锦长裙,身段婀娜,鬓边斜插一支点翠珠花,在灯火下熠熠生辉,衬得她眉眼如画,顾盼生辉。

萧策大步上前,一把揽住柳如烟纤细的腰肢,低头在她额间轻吻,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无碍,不过是些小股流寇,已尽数剿灭。倒是你,可有好好照顾自己?本侯不在这些日子,可有人欺负你?”

柳如烟依偎在他怀中,眼波流转,楚楚可怜地摇了摇头:“侯爷平安归来,如烟便安心了。府里一切安好,只是侯爷不在,如烟夜夜难眠,总担心侯爷在边关风餐露宿,受苦受累。”说着,她的眼眶便泛起了红,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

萧策心头一软,抬手轻抚她的发丝,柔声道:“傻丫头,本侯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岂会轻易受苦?倒是你,瘦了一圈。来人,备膳!本侯要与如烟好好用膳。”

一旁的管家王伯看着这一幕,悄悄叹了口气。侯爷对柳姨娘的宠爱,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整个侯府,乃至京城,谁人不知?只是,这般明目张胆,未免也太不把正室夫人放在眼里了。

侯府的正妻,云氏,闺名云姒。她是当朝太傅云文博的嫡女,自幼饱读诗书,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当年萧策尚是初出茅庐的少年将军,因战功赫赫被封镇北侯,圣上为表嘉奖,赐婚云氏。这桩婚事在当时可谓是佳话一桩,一个是少年英雄,一个是名门闺秀,门当户对,羡煞旁人。

然而,佳话却并未延续。成婚十年,萧策常年镇守边关,鲜少归家。云姒一人打理偌大的侯府,上上下下井井有条,从无差错。她孝敬公婆,善待下人,在外亦是端庄得体,将侯府的体面维护得滴水不漏。可即便如此,也未曾换来萧策半分真心。

他心中所爱,始终是三年前从江南带回来的柳如烟。据说柳如烟曾是江南名妓,因才情出众,姿容绝艳,被萧策一眼相中,赎身带回京城,纳为贵妾。自此,柳如烟便成了侯府的半个主子,甚至在萧策心中,地位远超云姒。

萧策与柳如烟用过膳后,便径直回了如烟的院子。云姒的院子,他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夜深人静,云姒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本《诗经》,却迟迟未能翻页。窗外,月色如水,清冷地洒落在院中的海棠树上,花影婆娑,更添了几分寂寥。

她的贴身侍女翠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安神汤走进来,轻声道:“夫人,夜深了,喝碗汤便安歇吧。”

云姒放下书,接过汤碗,轻轻抿了一口。汤药苦涩,一如她的心境。她抬眼看向翠儿,神色平静:“侯爷可回来了?”

翠儿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回道:“侯爷……侯爷回来了,方才与柳姨娘一同用膳,现下……现下在柳姨娘院里。”

云姒闻言,眼中并无波澜,仿佛早已习惯。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将汤碗放在一旁,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望着镜中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十年光阴,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沉静与从容。只是那双剪水秋瞳深处,却隐约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翠儿,去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慈安寺上香。”云姒轻声吩咐道。

翠儿应了一声,心中却隐隐担忧。夫人每次心烦意乱时,便会去慈安寺,一待就是半日。侯爷这般作为,夫人心里又怎会好受呢?

翌日清晨,云姒便乘坐马车前往慈安寺。寺中香火鼎盛,信众络绎不绝。她燃香礼佛,心中无悲无喜,只是默默祈求着侯府安宁,家人康健。

在寺庙后院的僻静处,她偶然遇到了一位老僧。老僧慈眉善目,见她走来,微微一笑:“施主,心有困惑?”

云姒微微一怔,随即合十行礼:“大师慧眼。”

老僧指了指身旁的一株枯树,缓缓道:“此树虽枯,根却未死。待得春风化雨,自会枯木逢春。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亦有变数。施主不必执着于眼前之困,未来之事,非人所能预料。”

云姒听闻此言,心中似有所悟,又似坠入云里雾里。她再次行礼谢过老僧,便离开了慈安寺。

回府的路上,她一直在思索老僧的话。枯木逢春?难道她的命运,还有转机吗?可眼下,她与萧策的夫妻情分,早已薄如蝉翼,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02

回到侯府,云姒便听到下人们窃窃私语。原来,萧策今日一早便带着柳如烟出府了,说是要去城郊的庄子散心。这消息传到云姒耳中,她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她早已习惯了萧策对她的冷淡与对柳如烟的偏爱。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习惯了就能视而不见的。

傍晚时分,萧策与柳如烟回府。柳如烟手中捧着一束新鲜的野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萧策,则是一脸满足与宠溺。两人身后,跟着一群下人,手里提着各种时令果蔬和山野特产,显然是满载而归。

刚进府门,便迎面撞上了正从账房出来的云姒。云姒身着一袭素雅的湖绿色常服,手中拿着一本账册,清冷的气质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柳如烟看到云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福身行礼:“姐姐安好。”

云姒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萧策身上,语气平静:“侯爷回来了。”

萧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未多看云姒一眼,便拉着柳如烟的手,径直往她的院子走去。

“侯爷!”云姒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萧策的脚步顿了顿。

他回头,不耐烦地看向云姒:“何事?”

云姒将手中的账册递过去:“侯府近日开销较大,几处铺子的进项也有些问题,妾身已整理成册,请侯爷过目。”

萧策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些琐事毫无兴趣。他看了一眼柳如烟,柳如烟适时地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些小事,你自行处理便是,何必来烦本侯?”萧策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本侯戎马倥偬,一心为国,难道连府中的这点清净都不能有吗?”

云姒的手僵在半空中,指尖捏着账册,微微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收回,声音依旧平静:“侯爷有所不知,这几处铺子是侯府的根基,若不及时处理,恐会影响侯府的百年基业。妾身虽能处理,但事关重大,还是请侯爷定夺。”

萧策闻言,脸色更沉。他最不喜欢云姒这副永远冷静自持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让她动容。他更不喜欢她总是用侯府的“百年基业”来压他。

“本侯说了,你自行处理!”萧策语气加重,带着几分怒意,“本侯相信你的能力,这些年侯府在你打理下,从未出过差错。难道现在,你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非要来烦本侯吗?”

他这番话,听似信任,实则却是推卸责任,甚至带着一丝指责。

云姒眼神微黯,她知道,他不是相信她的能力,而是根本不愿理会。她默默收回账册,不再多言,只是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看着云姒清冷的背影,萧策心中反而生出一股无名火。他总觉得云姒太过“贤惠”,贤惠得让他觉得无趣,觉得她不像个妻子,更像个管家婆。而柳如烟,则不同,她娇俏可爱,温柔体贴,总能让他感到轻松愉悦。

“侯爷,您别生气,姐姐也是为了侯府好。”柳如烟善解人意地劝慰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萧策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罢了,不说这些扫兴之事。今日在庄子里,你不是说想吃那里的桃花糕吗?本侯已命人去寻了方子,明日便让厨子给你做。”

柳如烟闻言,立刻眉开眼笑,依偎在萧策怀中,娇嗔道:“侯爷对如烟真好。”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几名下人看到,他们纷纷摇头叹息。侯爷这般宠妾灭妻,迟早要出事。

云姒回到自己的院子,将账册放在书桌上,却迟迟没有翻开。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那棵海棠树上,花开花落,周而复始。她与萧策的婚姻,是否也如同这海棠花一般,注定要凋零呢?

她想起成婚那日,萧策身披大红喜服,英姿勃发,意气风发。那时她也曾有过憧憬,以为能与他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可现实,却将她所有的憧憬都击得粉碎。

她的父亲,太傅云文博,曾不止一次劝她,若是在侯府过得不顺心,便回娘家去。可她终究是顾及侯府的体面,顾及云家的颜面,也顾及那份名存实亡的夫妻情分。

她闭上眼睛,掩去眼底的疲惫。或许,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03

接下来的日子,萧策对云姒的态度愈发冷淡,几乎到了视而不见的程度。他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柳如烟身上,陪她赏花、听曲、游园,甚至连处理公务时,也常常让柳如烟在一旁研墨添香。

侯府上下,对柳如烟的恭敬程度,已经超过了云姒。下人们看人下菜碟,自然知道谁才是侯爷心中的“主子”。甚至有些胆大的下人,私下里对云姒也开始有了怠慢。

云姒对此心知肚明,却从未发作。她依旧每日打理侯府事务,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只是,她开始减少与萧策见面的机会,尽量避开那些可能引发冲突的场合。

一日,云姒正在书房核对账目,翠儿急匆匆地跑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

“夫人,不好了!柳姨娘……柳姨娘她……”翠儿欲言又止。

云姒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她,语气沉静:“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

翠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柳姨娘她今日去了前院,见侯爷正在与几位幕僚商议军务,便……便自作主张,给侯爷送去了她亲手做的点心。结果,侯爷的幕僚张先生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泼湿了柳姨娘的裙子。柳姨娘便当场发作,将张先生训斥了一顿,还说张先生是故意为之。”

云姒的眉头微微蹙起。张先生是萧策的心腹幕僚,跟随他多年,为人正直,素来受人敬重。柳如烟这般行事,无疑是在打萧策的脸。

“侯爷如何处置?”云姒问道。

翠儿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愤不平:“侯爷自然是向着柳姨娘的。他当场便斥责了张先生,说张先生办事不力,还罚了他半个月俸禄。张先生气得脸色铁青,拂袖而去。柳姨娘却还在那里哭哭啼啼,说自己受了委屈。”

云姒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她知道,萧策对柳如烟的宠爱已经到了不分是非的地步。这不仅会寒了下人的心,更会影响他在外人心中的声誉。

“去请张先生过来。”云姒吩咐道。

翠儿一愣:“夫人,您要……”

“去请便是。”云姒语气坚定。

翠儿不敢再问,连忙去请张先生。

不一会儿,张先生便来到云姒的院子。他脸上还带着怒气,但见到云姒时,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夫人。”

云姒示意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语气温和:“张先生,今日之事,妾身已有所耳闻。是侯府管教不严,让先生受委屈了。”

张先生闻言,脸色稍缓,叹了口气:“夫人言重了。下官并非是为了一点俸禄而气恼,只是侯爷他……他如今这般宠妾灭妻,是非不分,实在让人心寒。下官担心侯爷长此以往,会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云姒目光复杂地看向他,轻声道:“先生的忠言,妾身会转告侯爷的。只是侯爷如今心意已决,妾身怕是也无能为力。”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张先生,“这是妾身的一点心意,还请先生收下,就当是弥补今日的损失。”

张先生连忙推辞:“夫人,这万万使不得!”

“先生不必推辞。”云姒语气温和而坚定,“先生为侯府尽心尽力,妾身看在眼里。侯爷一时糊涂,先生不必介怀。”

张先生见云姒如此真诚,心中感动,最终还是收下了银票。他拱手行礼,感激道:“夫人深明大义,下官佩服。只可惜,侯爷他……”

张先生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却让云姒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萧策如此偏听偏信,刚愎自用,迟早会酿成大祸。

送走张先生后,云姒独自坐在书房中,久久未动。她知道,萧策对柳如烟的宠爱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他甚至开始为了柳如烟,而与自己的心腹幕僚产生嫌隙。这对于一个手握重兵的侯爷来说,是极其不明智的。

她想起老僧所说的“枯木逢春”,心中却只有一片茫然。她的“春”,究竟在哪里呢?

而此时,在柳如烟的院子里,萧策正柔声安慰着柳如烟,对她百般怜惜。柳如烟依偎在他怀中,享受着他的宠爱,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离正妻之位,又近了一步。

04

柳如烟的得宠,让她的野心日益膨胀。她不再满足于做一个贵妾,她想要成为真正的侯府女主人,想要取代云姒的位置。她开始在萧策耳边吹枕边风,明里暗里地抱怨云姒的“不近人情”、“刻薄寡恩”。

萧策本就对云姒有所不满,听了柳如烟的抱怨,更是觉得云姒处处不如柳如烟。他开始认真考虑,如何才能让柳如烟成为正妻。

一日,萧策在书房中批阅公文,柳如烟在一旁为他研墨。她看准时机,轻声开口:“侯爷,妾身斗胆,想问侯爷一事。”

萧策头也不抬,淡淡道:“何事?”

柳如烟犹豫了一下,才道:“侯爷与夫人成婚多年,却膝下无子。侯府香火,岂能断绝?妾身听闻,城中有一位送子观音,甚是灵验。妾身想去为侯爷和夫人祈福,求得一子半女,也好为侯府延续香火。”

萧策闻言,手中的笔顿了顿。膝下无子,确实是他心中的一桩憾事。他与云姒成婚十年,却从未有过子嗣。他曾怀疑是云姒的身体有问题,但太医诊断后却说云姒身体康健,并无不妥。他便将原因归咎于自己常年在外,夫妻聚少离多。

“你有心了。”萧策淡淡道。

柳如烟见他有所触动,便继续道:“妾身只是担心,侯爷在外征战,家中却无子嗣,难免会被人议论。若侯爷能早日得一子嗣,也算是了却侯爷一桩心事。”她说着,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策看向她:“你还有何话,但说无妨。”

柳如烟咬了咬唇,才小声道:“妾身听闻,民间有‘无子休妻’的说法。侯爷与夫人多年无子,若夫人能主动退位让贤,让侯爷另娶一位能为侯爷开枝散叶的女子,岂不是两全其美?”

萧策闻言,脸色微变。他心中虽有此念,但从未敢公然说出口。毕竟,云姒是太傅之女,身份尊贵,若无故休妻,必会引来朝野非议,甚至会影响云家的声誉,进而牵连到他。

“休妻之事,岂是儿戏?”萧策沉声道。

柳如烟连忙跪下:“妾身知错,妾身只是替侯爷着急。侯爷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岂能无后?若是夫人能为侯爷着想,主动和离,那便再好不过了。”

她这番话,看似是为萧策着想,实则却是步步紧逼,将“和离”二字摆在了萧策面前。

萧策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如烟,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柳如烟是真心爱他,也真心想为他生儿育女。而云姒,虽然贤惠得体,却始终给他一种距离感,让他感受不到家的温暖。

他扶起柳如烟,沉声道:“此事容本侯再思量。”

柳如烟见萧策没有直接拒绝,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她依偎在萧策怀中,柔声道:“妾身只愿侯爷一切安好,侯府香火绵延。”

接下来的几日,萧策变得心事重重。他反复思考柳如烟的话,也开始观察云姒。他发现云姒依旧每日早起晚睡,打理侯府,却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她从不主动提及他的私事,也从不抱怨他的冷落。这让萧策觉得,云姒对他,或许也并无多少情意。

他开始觉得,或许和离,对他们二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但和离并非易事。云姒无过,且出身名门,若无缘由便和离,必会引来非议。他萧策虽是侯爷,也无法一手遮天。除非……除非他能拿出足够让圣上满意的筹码。

萧策在书房中踱步,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各种念头。他手握镇北军兵权,镇守边关多年,功勋卓著。这兵权,是他立足朝堂的根本,也是他权势的象征。若他能主动交出兵权,换取圣上允许他和离,这或许是唯一可行之法。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如野草般疯长。他知道,交出兵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失去所有的权势,从一个手握重兵的侯爷,变成一个闲散的富贵翁。但为了柳如烟,为了他心中的“幸福”,他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要和离,他要给柳如烟一个名分,他要过上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05

萧策做出决定后,便立刻召集心腹幕僚,商议此事。他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然而,他的想法却遭到了所有幕僚的一致反对。

“侯爷三思啊!”张先生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劝谏道,“兵权乃侯爷立身之本,更是侯爷为国效力的凭仗。侯爷若为一介女流而放弃兵权,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让将士们寒心?”

另一位老幕僚也劝道:“侯爷,云夫人乃太傅之女,品行端正,贤良淑德。侯爷若无故和离,必会引来朝野非议。圣上素来器重云太傅,侯爷此举,恐会触怒圣上啊!”

萧策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劝谏的幕僚们,心中烦躁不已。他知道他们是为了他好,但他心意已决,不容更改。

“本侯意已决,不必再劝!”萧策沉声喝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侯为国效力多年,如今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兵权虽重,但若能换得本侯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也算值得。”

幕僚们见萧策如此固执,知道再劝也无用,只能无奈地叹息。他们跟随萧策多年,深知他的脾气。一旦他决定的事情,便很难改变。

萧策挥退幕僚们,独自坐在书房中,开始起草上奏圣上的奏折。他将自己多年来镇守边关的功绩一一列举,然后笔锋一转,表达了自己年事渐高,身体不适,请求圣上允许他纳还兵权,告老还乡。当然,他并没有直接提及和离之事,而是打算先以此为由,换取圣上的恩准,再行和离。

奏折写完,他反复斟酌,确保措辞得体,无懈可击。他知道,这封奏折一旦呈上,便再无回头之路。

与此同时,侯府内,云姒也从翠儿口中得知了萧策欲交出兵权的消息。

“夫人,您听说了吗?侯爷他……他好像真的要交出兵权了!”翠儿一脸担忧地说道,“听说就是为了柳姨娘,想要和您和离,然后扶正柳姨娘。”

云姒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茶水溢出少许,浸湿了她的指尖。她的心猛地一沉,虽然早有预感,但当这个消息真正传入耳中时,她还是感到一阵锥心之痛。

“他……当真如此?”云姒的声音有些沙哑。

翠儿点了点头:“府里都传遍了。侯爷的那些幕僚们都劝不动他,侯爷铁了心要这么做。夫人,您可怎么办啊?”

云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放下茶盏,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秋风萧瑟,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她的心,也如同这秋风一般,一片荒芜。

萧策为了柳如烟,竟然愿意放弃他戎马一生所换来的权势。这足以说明,柳如烟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了侯府,超过了他的前程,甚至超过了他的理智。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十年的婚姻,十年的付出,到头来,却抵不过一个贵妾的几句甜言蜜语。她不甘心吗?或许有,但更多的,却是心灰意冷。

既然他如此决绝,她又何必强求?强扭的瓜不甜,强留的婚姻,也只会徒增痛苦。

她想起老僧所说的“枯木逢春”。或许,这便是她“逢春”的契机?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既然他要和离,那便和离吧。她云姒,并非的婚姻,也只会徒增痛苦。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既然他要和离,那便和离吧。她云姒,并非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弱女子。

她唤来翠儿,平静地吩咐道:“去准备笔墨,我要写一封信。”

翠儿一愣:“夫人要写给谁?”

“给父亲。”云姒淡淡道。她要将侯府的账目和钥匙都整理好,一并交给父亲,让父亲转交给侯爷。她要干干净净地离开这个地方,不带走一丝一毫,也不留下任何瓜葛。

萧策的奏折很快便呈递到了御书房。

当圣上看到萧策的奏折时,龙颜大怒。

“荒唐!简直是荒唐!”圣上将奏折狠狠地拍在御案上,震得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跳动了一下,“萧策,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放弃镇北军的兵权?!”

一旁伺候的内侍总管李公公吓得连忙跪下,大气都不敢出。

圣上在御书房中踱步,脸色阴沉。镇北军是边疆重镇,萧策手握兵权多年,深得军心。若他此时交出兵权,边关防务必将受到影响。更何况,圣上对萧策此举背后的动机心知肚明——为了一个贵妾,竟然要和离正妻!

圣上对云姒的印象一直很好。云太傅是他的肱股之臣,云姒作为太傅嫡女,自幼便在宫中随皇后娘娘学习规矩礼仪,深得皇后喜爱。她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是京城闺秀的典范。如今萧策竟然为了一个出身不明的贵妾,要抛弃这样一位贤妻,简直是糊涂至极!

然而,萧策的奏折写得滴水不漏,以“年事渐高”、“身体不适”为由,请求告老还乡。圣上若直接拒绝,恐会寒了将士们的心。若直接同意,又担心萧策此举会引发连锁反应,甚至影响朝局稳定。

圣上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坐下,拿起奏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人,拟旨!”圣上沉声道,“传朕口谕,准镇北侯所请,纳还兵权。另,命礼部择日办理镇北侯与云氏的和离事宜。”

李公公闻言,心中一惊,但还是恭敬地应下。

圣上又道:“去,将云太傅请来御书房。”

李公公领命而去。

圣上的旨意很快便传到了镇北侯府。

当宣旨太监宣读完圣旨时,萧策和柳如烟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圣上竟然真的同意了萧策纳还兵权的请求,也同意了他们和离。

萧策心中狂喜,他看向柳如烟,眼中充满了深情。他终于可以给柳如烟一个名分了!

柳如烟更是喜极而泣,激动得扑入萧策怀中:“侯爷,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云姒站在一旁,面色平静。她听着圣旨的内容,心中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与萧策之间,便再无瓜葛。

宣旨太监走后,萧策迫不及待地让人去请云姒,想要尽快办完和离手续。

云姒早已准备妥当。她将侯府的账本、钥匙、印信等物,一一清点,交给了萧策的管家王伯。

“这些年,多谢王伯费心。”云姒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王伯看着这位曾经的侯府女主人,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云姒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如今终于解脱,却不知是福是祸。

萧策走进云姒的院子,看到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只是一些简单的衣物和几本书籍。他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对柳如烟的期待所取代。

“云姒,和离书本侯已经拟好了,你看看可有异议?”萧策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递给云姒。

云姒接过和离书,仔细看了一遍。和离书上写明,两人夫妻情尽,自愿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萧策还额外加了一条,愿将城郊的一处庄子和一笔丰厚的赡养费赠予云姒,以作补偿。

云姒看完,没有任何异议,拿起笔,在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的笔迹娟秀有力,一如她本人。

萧策看着和离书上云姒的签名,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以为自己会感到解脱,感到轻松,但此刻,他却只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

“既然如此,那便……好聚好散吧。”萧策的声音有些干涩。

云姒抬眼看向他,眼中没有怨恨,也没有留恋,只有一片平静的淡漠。

“侯爷保重。”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将和离书递还给萧策。

萧策接过和离书,看着上面两人的签名,心中五味杂陈。

他转身离去,云姒则在翠儿的陪伴下,离开了这座她生活了十年的侯府。

和离书生效,萧策如释重负,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与柳如烟在一起了。他看着云姒远去的背影,心中竟生出一丝陌生的怅然。然而,这份怅然并未持续多久,便被柳如烟的娇声软语冲散。他以为,从此以后,他将拥有自己梦想中的幸福。然而,就在和离未及半个时辰,一道明黄色的圣旨,如惊雷般,毫无预兆地降临镇北侯府,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也颠覆了整个京城的格局。

06

圣旨抵达镇北侯府时,萧策正与柳如烟在院中规划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柳如烟娇羞地依偎在他怀中,憧憬着成为侯府女主人的日子。

“圣旨到!镇北侯萧策接旨!”尖锐的传旨太监声音,打破了侯府的宁静。

萧策与柳如烟连忙整理衣冠,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云氏姒,淑德兼备,温婉贤良,久居深闺,未蒙圣恩。今镇北侯萧策纳还兵权,与云氏和离,云氏之德,朕感念至深。特册封云氏为后,择良辰完婚,钦此!”

传旨太监的声音抑扬顿挫,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萧策与柳如烟的心上。

“什么?!”萧策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传旨太监念错了。

柳如烟更是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册封云氏为后?这怎么可能?!

传旨太监宣读完毕,收起圣旨,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镇北侯,恭喜了。云后娘娘乃天之骄女,如今母仪天下,实乃大周之幸,亦是侯府之幸啊!”

萧策的脑子嗡嗡作响,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棒喝,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云姒,他刚刚和离的妻子,竟然被册封为后?!

他猛地看向柳如烟,柳如烟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费尽心机,才让萧策和离,以为自己即将坐上正妻之位,却没想到,云姒一转眼,竟成了皇后!

“公公,这……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萧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试图从传旨太监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传旨太监的表情却严肃而恭敬。

传旨太监轻咳一声,提醒道:“侯爷,圣旨已下,岂会有误?云后娘娘如今已是万金之躯,侯爷日后言行,可要慎重了。”

他这番话,无疑是给萧策敲响了警钟。云姒不再是那个被他弃如敝屣的侯府夫人,她是未来的皇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萧策只觉得喉咙发干,一股腥甜涌上心头。他为了柳如烟,放弃了兵权,和离了云姒,到头来,却眼睁睁看着云姒登上了权力的巅峰,而他自己,却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笑柄!

传旨太监见萧策半晌不语,便笑道:“侯爷,杂家还要去云府宣旨,就不多留了。云后娘娘的凤辇,估计很快便会抵达云府,侯爷还是早做准备,恭迎云后娘娘入宫吧。”

说完,他便带着一众内侍,扬长而去,只留下萧策和柳如烟跪在原地,如坠冰窟。

萧策猛地站起身,他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颤抖。他看向柳如烟,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悔恨。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低吼道,“云姒她怎么会……怎么会成为皇后?!”

柳如烟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她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侯爷,妾身……妾身也不知道啊!妾身以为……以为……”

她以为云姒会被赶出侯府,从此一无所有。她以为自己会成为侯府的女主人,从此享受荣华富贵。可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最响亮的耳光!

萧策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回忆起与云姒相处的十年,她永远是那么平静,那么得体,那么波澜不惊。他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大喜大悲,也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对他的怨恨。他一直以为她对他没有感情,所以才如此淡漠。可如今想来,或许是她将一切都藏在了心底。

他想起云姒在和离书上签下名字时,那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眼神。她当时,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想起圣上同意他纳还兵权时,那毫不犹豫的旨意。难道圣上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并以此为契机,将云姒推上后位?

他越想越觉得心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圣上的城府,简直深不可测。而他自己,则像一个被圣上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瓜!

他为了一个柳如烟,放弃了兵权,得罪了太傅,还让自己的前妻成了皇后。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侯爷,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柳如烟哭着爬到萧策脚边,紧紧抱住他的腿,“妾身不要云姒做皇后,妾身不要!”

萧策一把推开她,眼中充满了厌恶。他看着这张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脸,此刻却只觉得无比丑陋。是他,是他被这张脸蒙蔽了双眼,才做出了如此愚蠢的决定!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院子。他要去云府,他要去见云姒。他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当他赶到云府时,却被告知,云后娘娘的凤辇已经抵达云府,正准备入宫。

他眼睁睁地看着华丽的凤辇从云府大门缓缓驶出,凤辇的帘子被风轻轻吹起,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端庄而高贵,与他记忆中那个坐在窗前看书的女子,判若两人。

他想冲上前,却被云府的侍卫拦住。

“镇北侯,请留步!”侍卫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云后娘娘即将入宫,侯爷请勿靠近。”

萧策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他知道,他与云姒之间,已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07

云姒坐在凤辇之中,感受着轿身的轻微晃动。轿外,锣鼓喧天,百官朝贺,京城百姓夹道相迎,呼喊着“皇后娘娘千岁”的声音此起彼伏。她听着这些声音,心中却无比平静。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圣上精心策划的。

回想起半个时辰前,她刚刚踏出侯府,准备回云府,便见到了等候在云府门前的父亲。父亲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欣慰。

“姒儿,圣上旨意已下,册封你为后!”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甚至泛着泪光。

云姒当时也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

父亲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入书房,将圣上的用意娓娓道来。

原来,圣上早就对萧策手握重兵,功高盖主有所忌惮。萧策常年镇守边关,镇北军只知有镇北侯,不知有皇帝。圣上多次想削弱萧策的兵权,却苦于没有合适的契机。

而萧策为了一个柳如烟,竟然主动提出纳还兵权,这无疑是圣上求之不得的机会。圣上顺水推舟,同意萧策纳还兵权,并允许他和离。

至于册封云姒为后,则更是圣上的一步妙棋。

首先,云姒是太傅之女,出身名门,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是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册封她为后,可以安抚云太傅,拉拢云家。

其次,云姒曾是萧策的妻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为皇后,这无疑是对萧策最大的羞辱和打击。圣上通过此举,不仅削弱了萧策的权力,更彻底摧毁了他的心气,让他再也无法对朝廷构成威胁。

最后,圣上早年便对云姒有所关注。云姒自幼在宫中随皇后学习,圣上曾多次在暗中观察她。他发现云姒虽然表面平静,实则聪慧过人,心思缜密,且有大局观。他认为云姒有成为一位贤后的潜质。

父亲说,圣上曾召他入宫,秘密商议此事。当时父亲也感到震惊,但他深知圣上的用意,也知道这对于云姒而言,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姒儿,圣上此举,虽然是为了制衡朝局,但对你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父亲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嫁入侯府十年,受尽委屈。如今能入主中宫,母仪天下,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云姒听完父亲的话,心中百感交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命运会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发生转折。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对萧策再无一丝怨恨,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她曾以为自己会永远困在侯府的牢笼中,却没想到,圣上竟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更高殿堂的大门。

凤辇缓缓驶入皇宫,停在了太和殿前。

云姒在礼部官员的引导下,一步步踏上汉白玉台阶。她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九凤展翅的金丝凤冠,每一步都走得从容而坚定。

当她踏入太和殿的那一刻,殿内百官齐齐跪拜,山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圣上坐在龙椅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欣赏和满意。

云姒跪下行礼:“臣妾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上亲自上前扶起她,温声道:“皇后平身。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皇后,大周的国母。朕相信,你定能母仪天下,与朕共创盛世。”

云姒抬眼看向圣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知道,圣上对她而言,不仅仅是夫君,更是她的君主,是她的伯乐。

“臣妾定不负圣上所望。”她语气坚定地说道。

在接下来的册封大典上,云姒接受了百官的朝贺,正式成为了大周的皇后。

当晚,她在凤仪宫中,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窗外,月色皎洁,宫灯如豆。她从一个被丈夫弃如敝屣的侯府夫人,一跃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巨大的转变,让她感到一丝不真实。

她想起萧策,想起他为了柳如烟而放弃兵权、和离她的决绝。她曾以为自己会永远被他伤害,却没想到,他的决绝,反而成就了她的新生。

她轻轻抚摸着凤袍上的金线刺绣,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她知道,从今以后,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侯府夫人,她是皇后,她将拥有自己的权力和责任。

而萧策,他所失去的,远不止是兵权和一位贤妻。他失去的,是未来,是尊严,更是他曾经拥有的一切。

08

云姒入主中宫后,迅速展现出了她过人的才华和手腕。她并非仅仅是圣上用来制衡朝局的棋子,更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赢得了宫中上下,乃至朝野的尊重。

她首先整顿后宫。后宫之中,妃嫔众多,关系错综复杂。云姒以其公正严明的态度,迅速平息了几桩妃嫔之间的争执,使得后宫秩序井然。她对待下人宽厚,却不失威严,很快便收服了人心。

接着,她开始参与朝政。圣上对她极为信任,常常将一些奏折交给她批阅,听取她的意见。云姒凭借其深厚的学识和敏锐的洞察力,常常能提出独到的见解,令圣上刮目相看。

一日,圣上在御书房中与云姒讨论政事。

“皇后,你认为此次江南水患,该如何赈灾?”圣上问道。

云姒放下手中的奏折,沉吟片刻,才道:“回禀圣上,江南水患,百姓流离失所,当务之急是开仓放粮,安抚民心。但更重要的是,要从长远考虑,修缮水利,以防后患。臣妾以为,可派遣得力官员前往督办,同时,可发动当地百姓以工代赈,既能修缮水利,又能解决百姓生计。”

圣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皇后所言甚是。以工代赈,一举两得,朕为何未曾想到?”

云姒微微一笑:“圣上日理万机,思虑周全。臣妾不过是从旁协助,略尽绵力罢了。”

圣上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欣赏:“皇后不必谦虚。你之才华,远胜寻常男子。朕得你为后,实乃大周之幸。”

他想起当初萧策为了柳如烟而抛弃云姒的荒唐举动,心中更是对萧策感到不屑。萧策为了眼前的一时欢愉,竟放弃了如此一位贤内助,简直是目光短浅,鼠目寸光。

而此时的萧策,在失去兵权后,便被圣上剥夺了爵位,只保留了一个闲散的“镇北将军”虚衔,俸禄也大不如前。他从一个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侯爷,变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人士。

他每日在府中无所事事,看着柳如烟日渐憔悴的脸,心中更是烦躁不安。柳如烟失去了成为侯府女主人的希望,整日以泪洗面,抱怨连连。她曾经的娇柔可爱,此刻在萧策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怨妇姿态。

“侯爷,妾身真的好想成为侯府的女主人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云姒那个贱人会成为皇后?!”柳如烟哭着捶打着萧策的胸口。

萧策一把抓住她的手,眼中充满了怒火:“闭嘴!你还嫌不够吗?若不是你,本侯又怎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柳如烟被他的怒吼吓得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萧策如此愤怒的模样。

“侯爷,您怎么能怪妾身?!”柳如烟委屈地哭道,“妾身只是爱您,想与您长相厮守,妾身又怎会知道云姒那个女人有如此手段,竟然勾搭上了圣上!”

“住口!”萧策猛地站起身,指着她怒道,“云后娘娘岂是你这等贱婢可以妄议的?!”

他想起圣旨中对云姒的尊称,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恐惧。他知道,现在云姒的地位,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企及的。他甚至连直呼她的闺名,都感到一丝不安。

柳如烟被萧策的怒火吓得不敢再言,只是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萧策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悔恨。他为了这个女人,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他失去了兵权,失去了爵位,失去了尊严,也失去了曾经的贤妻。到头来,这个女人却只会抱怨和哭泣,丝毫不能给他带来安慰。

他想起云姒在侯府时,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从不让他操心。她虽然清冷,却总能在他需要时,给他最恰当的建议。而柳如烟,除了风花雪月,一无是处。

他猛然发现,自己曾经所追求的“幸福”,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他错把虚假的温柔当成了真爱,错把贤妻良母当成了无趣。

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开始尝试通过各种途径,打听云姒在宫中的情况。他得知云姒在宫中深得圣上宠爱,也深得百官敬重,甚至连太后娘娘都对她赞不绝口。她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侯府夫人,而是真正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感到一种巨大的失落和嫉妒。他曾经拥有过她,却亲手将她推开。如今,她站在了所有人仰望的巅峰,而他,却只能在泥泞中挣扎。

他试图找云太傅求情,希望能够得到云姒的原谅,哪怕只是见她一面。然而,云太傅却避而不见。

“老夫早已与镇北将军断绝了关系,将军请回吧。”这是云太傅派人传给他的话。

萧策知道,他与云家,也彻底断绝了关系。他成了孤家寡人。

09

萧策的处境日益艰难。他失去了所有的权势,曾经的门客和故交也纷纷与他划清界限。那些曾经巴结他的人,如今对他避之不及,生怕与他扯上关系,惹怒了圣上。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镇北将军府,如今门可罗雀,冷冷清清。他每日只能在府中度日,看着院子里凋零的花草,心中一片荒芜。

柳如烟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她失去了萧策的宠爱,也失去了成为侯府女主人的希望。她曾经的娇艳容貌,在日复一日的哭泣和悔恨中,变得黯淡无光。

她开始怨恨萧策,怨恨他当初的承诺,怨恨他没有能力让她成为正妻。她甚至开始怨恨云姒,怨恨云姒夺走了她的一切。

“侯爷,您当初为何要答应和离?为何要放弃兵权?如果您不放弃兵权,不和离,那云姒她就永远是您的夫人,她就永远不会成为皇后!”柳如烟指着萧策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哭喊道。

萧策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疲惫和厌恶:“蠢货!你以为本侯不想吗?是圣上!是圣上早就布好了局,本侯不过是圣上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他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悔恨和怒火,全部发泄在了柳如烟身上。

柳如烟被他的话吓得呆住了,她这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圣上的算计。她曾经以为萧策是为她而放弃一切,却没想到,他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她瘫坐在地上,彻底绝望了。她不仅没有成为侯府女主人,反而成了萧策的累赘,成了他的怨恨对象。

萧策也彻底放弃了柳如烟。他将她安置在了一个偏僻的院落,不再过问她的死活。曾经的山盟海誓,如今都化作了泡影。

他每日借酒消愁,醉生梦死。他曾经是威风凛凛的镇北侯,如今却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每当他醉酒时,他都会想起云姒。想起她清冷的面容,想起她处理公务时的认真,想起她曾经为他做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侯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岂会轻易受苦?”她总是那么淡然,那么从容。他以为她不爱他,却不知道,那份爱,早已融入了她的言行举止之中。

他想起和离那日,云姒的眼神。那不是怨恨,也不是留恋,而是彻底的平静和解脱。她当时,是否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

他越想越觉得心痛。他亲手推开了那个真正爱他、关心他、能与他携手共进的女人。他亲手毁掉了自己原本可以拥有的幸福。

而宫中的云姒,则在圣上的支持下,日益巩固着自己的地位。她不仅在内政上辅佐圣上,更在外交上展现出了她的智慧。

一日,北疆使者前来朝觐,提出了一些苛刻的要求。百官争执不下,圣上便召集众臣与皇后共同商议。

云姒听完使者的要求,沉吟片刻,才开口道:“北疆地处苦寒,物产贫瘠。使者所求,无非是想从我大周获取更多利益。若我大周一味退让,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不如如此……”

她提出了一个既能满足北疆使者部分需求,又能维护大周国威的折中方案。她的方案既考虑到了北疆的实际情况,又巧妙地维护了大周的利益,让北疆使者无话可说,最终只能同意。

圣上和百官对云姒的智慧和谋略都赞不绝口。

“皇后之才,胜过朕之肱骨。”圣上由衷地赞叹道,“有皇后辅佐,朕何愁天下不稳?”

云姒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丈夫抛弃的侯府夫人,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将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为大周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她偶尔也会想起萧策。那个曾经让她爱过、恨过、最终却放下的男人。她知道他如今的处境,但她心中已无波澜。她的世界,早已不再围绕着他转动。

她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春风化雨”,她已经“枯木逢春”。

10

岁月流转,春去秋来。云姒在皇后的位置上,越发稳固,也越发光彩照人。她不仅是圣上的贤内助,更是百官敬佩的国母。她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使得圣上无后顾之忧,可以专心处理朝政。她也积极参与政事,为圣上出谋划策,使得大周朝政清明,国力日益强盛。

她的娘家,云家,也因她的缘故,地位更加显赫。云太傅因辅佐有功,被圣上加封为太师,成为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而镇北将军府,却彻底衰落了。萧策在失去兵权和爵位后,整日郁郁寡欢,身体也每况愈下。曾经的英武之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颓废潦倒的废人。

柳如烟在被萧策彻底冷落后,也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她原本以为可以依附萧策,过上富贵生活,却没想到萧策自己也一蹶不振。最终,她被萧策遣送回了江南老家,从此销声匿迹,再无音讯。

萧策独自一人守着空荡荡的将军府,每日借酒消愁。他常常在醉酒后,口中喃喃自语,呼唤着云姒的名字。他回忆起与云姒成婚的十年,回忆起她为侯府所做的一切,回忆起她曾经对他的默默付出。

他终于明白,他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珍贵。而他,却亲手将其毁掉。他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一场虚假的幻影,而他所抛弃的,却是真正的贤妻。

他曾想过入宫求见云姒,哪怕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他曾经是她的夫君,如今却是她的前夫,一个被她抛弃的男人。他已经没有任何颜面去见她。

一日,萧策在府中闲逛,偶然路过曾经云姒居住的院子。院子里,海棠花依旧盛开,只是早已无人打理,显得有些荒芜。他走到海棠树下,伸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脑海中浮现出云姒坐在窗前看书的清冷身影。

他想起那日和离,云姒转身离去时,那平静而淡漠的眼神。她当时,是否早已看穿了一切?是否早已预料到自己的命运?

他自嘲地笑了笑。他曾经自诩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被圣上算计得体无完肤。而他曾经弃如敝屣的妻子,却一飞冲天,成为了万人敬仰的皇后。

这世间最大的讽刺,莫过于此。

他最终病倒了,缠绵病榻,无人问津。曾经的镇北侯,就此彻底陨落。

而宫中的云姒,则在圣上的扶持下,成为了大周历史上最受爱戴的皇后之一。她为圣上育有一子一女,皆聪慧过人。她以其独特的智慧和魅力,辅佐圣上开创了一个盛世。

她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那个曾经与她有十年夫妻情分的男人。她不恨他,也不爱他,只是觉得命运弄人。她感谢他曾经的决绝,因为正是他的决绝,才让她得到了新生,让她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才华,成为了真正的自己。

她站在凤仪宫的最高处,俯瞰着整个皇宫。夜色中的宫殿群,灯火辉煌,气势恢宏。她知道,这里是她的归宿,也是她施展抱负的舞台。

她的人生,从一场“和离”开始,却以“母仪天下”而告终。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坚韧,书写了一段传奇。

云姒以其卓越的才华和坚韧的品格,从被弃的侯府夫人一跃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辅佐圣上开创盛世。萧策为美人放弃兵权,最终却落得人财两空,悔恨终生。这世间,因果循环,皆有定数,亦有变数。

来源:轩宝贝吖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