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日本环境省当天更新的数据显示,本财年(2024 年 4 月至今)已有 12 人被熊袭击致死,10 月单月受伤人数达 78 人,两项数据均创下 2006 年有统计以来的历史峰值。就在民众呼吁加强防控时,日本网络上却出现了 “熊灾是中国造成的” 声音,而被派往灾区
“听说日本熊泛滥,是中国人干的?”
刚看到这消息时,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最近日本那边是真热闹,不是说经济又怎么了,是真人版的《熊出没》正在全国上演,而且是R级恐怖片那种。
从今年4月到10月底,熊已经送走了12个人,吃人的事儿都发生了,听着就毛骨悚然。
2025 年的深秋,日本北部的秋田县鹿角市已被寒意笼罩,但比低温更让当地民众恐慌的,是频繁出没的野生熊群。
11 月 5 日清晨,一名居民在自家菜园发现半亩白菜被啃食殆尽,围栏上留下清晰的爪痕,不远处的田埂上还散落着带血的兽毛 —— 这是当地一周内第 17 起熊出没事件。
日本环境省当天更新的数据显示,本财年(2024 年 4 月至今)已有 12 人被熊袭击致死,10 月单月受伤人数达 78 人,两项数据均创下 2006 年有统计以来的历史峰值。就在民众呼吁加强防控时,日本网络上却出现了 “熊灾是中国造成的” 声音,而被派往灾区支援的自卫队,正面临着无枪可用、只能以木枪对峙野熊的尴尬处境。
日本熊灾的蔓延早已不是突发状况,而是生态与治理问题长期积累的结果。每年秋季本就是野熊觅食的活跃期,但今年异常严峻的灾情背后,是多重因素的叠加效应。
日本广播协会的调查显示,东北部岩手、秋田等县的弃耕农田面积近十年增长了 37%,这些废弃土地逐渐被植被覆盖,与周边森林连成一片,模糊了人类居住区与熊类栖息地的界限。
更关键的是野外食物的短缺,2025 年夏季的持续干旱导致山毛榉、栎树等树种的坚果产量锐减 60%,饥饿的熊群不得不冒险闯入人类生活区寻找食物,从农田里的白菜、玉米到居民区的垃圾,都成了它们的觅食目标。
10 月 16 日,岩手县一家日式旅馆的露天浴场就发生疑似熊袭人事件,一名正在打扫的 60 岁男子失踪,现场遗留的血迹和毛发经鉴定属于成年黑熊。
面对日益严重的熊患,日本的应对体系却陷入了明显的失灵。曾作为防控主力的猎人队伍早已名存实亡,上世纪 90 年代日本各地还有超过 2 万名持证猎人,如今这一数字已不足 5000 人。导致猎人流失的核心原因是政策支持的缺位:
地方政府逐年削减猎熊补贴,目前猎人参与驱熊行动的时薪仅相当于 120 元人民币,连基本交通成本都难以覆盖。更繁琐的是审批流程,猎人携带猎枪上山需提前向警方报备,等待审批的时间通常超过 24 小时,而野熊的出没往往毫无征兆。
直到 2025 年 9 月 1 日,日本才修订野生动物保护法,放宽猎杀野生动物的限制,宫城县仙台市政府成为首个依据新法用猎枪驱逐熊的地区,但此时熊灾已蔓延至 11 个 prefecture(都道府县),局部地区出现 “一熊未捕、多伤已现” 的被动局面。
在地方政府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自卫队被推上了应对熊灾的前线,却陷入了 “装备与任务脱节” 的困境。11 月 5 日,首批自卫队员抵达秋田县鹿角市,他们身着迷彩服、背着步枪,但枪膛里没有实弹 —— 根据日本法律,自卫队在非战时状态不得使用枪械,此次支援被定义为 “民生支援”,队员的核心任务是搬运捕熊陷阱、处理野熊尸体和用无人机巡逻警戒。
面对可能遭遇的野熊,队员们仅能依靠护目镜、防弹背心、驱熊喷雾和特制的 “木枪” 防身。这种长约 2 米的木质器械表面包裹防滑橡胶,设计用途是通过威慑与熊保持安全距离,却被外界误解为 “刺刀拼熊”。
日本防卫大臣小泉进次郎在社交媒体上解释,选择木枪是基于专家建议:若用枪支射击未能一击致命,反而会激怒野熊引发更严重的攻击,且自卫队配备的弹药与猎人使用的达姆弹不同,缺乏足够杀伤力,队员也未接受过专业猎熊训练。
即便如此,舆论仍质疑这种 “无武装支援” 的有效性,有民众在《朝日新闻》留言:“让没枪的自卫队对付熊,就像让消防员空着手灭火。”
就在应对体系暴露诸多漏洞时,日本网络上开始出现将熊灾归咎于中国的离奇言论。一些网民和自媒体声称,“中国人在日本东北部投资建设光伏电站,破坏了熊的栖息地”“中国商人偷猎熊取胆,导致熊群受惊迁徙”,甚至有说法称 “中国游客丢弃的食物吸引熊群下山”。
这些说法均无任何证据支撑:日本光伏电站主要集中在九州地区,与东北部熊灾重灾区距离超过 1000 公里;中国早已立法禁止熊胆制品交易,相关偷猎指控纯属虚构;
而日本旅游厅数据显示,2025 年赴东北三县的中国游客不足 10 万人次,且主要集中在城市景区,与熊出没的偏远乡村几乎无交集。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日本环境省在 10 月 18 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明确指出,熊灾的主因是 “食物短缺、栖息地与人类活动区重叠及猎人数量不足”,未提及任何外部因素。
这种 “甩锅式归因” 背后,是日本治理体系失灵后的情绪转移。从政策层面看,熊灾的恶化早有预警:
2020 年至 2024 年,日本环境省连续五年在《野生动物保护报告》中提及 “猎人数量下降可能引发熊患风险”,但相关补贴政策直至 2025 年 6 月才启动修订,滞后性达五年之久。在执行层面,官僚体系的层层推诿更显低效:
秋田县知事铃木健太早在 10 月 28 日就向防卫省提出支援请求,但自卫队的部署协调耗时一周,期间当地又新增 5 起熊袭人事件。当内部问题难以回避时,寻找外部 “替罪羊” 成为部分人的选择,这种逻辑与此前 “核废水排海遭批评归咎外国舆论战” 如出一辙,本质上是对自身治理能力不足的逃避。
事实上,日本本可通过更科学的方式应对熊灾。生态学家早在上世纪 90 年代就提出 “食物源补充计划”,在森林边缘设置装有玉米、坚果的投喂点,减少熊群下山觅食的需求,这一方法在北海道试点时曾使熊出没事件减少 40%,但因地方财政紧张,该计划在 2015 年被迫终止。
在猎人队伍建设上,芬兰、加拿大等国的经验显示,通过 “猎熊许可拍卖 + 生态补偿” 模式,既能维持猎人积极性,又能控制熊群数量,但日本直至 2025 年修法时仍未引入类似机制。
反观被指责的中国,在野生动物保护领域建立了 “监测 - 预警 - 补偿” 的完整体系,2024 年东北虎豹国家公园通过红外相机实时监测,成功避免 12 起人兽冲突,相关技术还曾向日本环境省提供过参考。
截至 11 月 10 日,自卫队在秋田县已布设 32 个捕熊陷阱,通过无人机发现野熊踪迹 17 次,但仅成功捕获 2 头黑熊。
与此同时,“甩锅中国” 的言论在日本网络上逐渐降温,更多声音开始聚焦治理问题:有议员在国会质询时要求 “三个月内落实猎人补贴”,民间团体发起 “护村基金” 募集,用于采购驱熊设备。
日本环境省也宣布启动 “紧急食物投放” 试点,在岩手县森林投放 5 吨坚果,试图缓解熊群的觅食压力。这场熊灾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日本在生态管理、政策执行等领域的短板,而那些毫无根据的外部指责,终究无法掩盖治理体系中存在的深层问题。
新华社国际《熊袭人事件增多 日本将强化熊种群控制》:http://www.shurl.cc/bcef24bb8c5cc8bb595faac604addf00
环球网《日媒:应对 “熊害” 自卫队员不装备枪支用 “木枪” 防身引质疑,日本防卫相解释》:http://m.toutiao.com/group/7569873964479955482/?upstream_biz=doubao
来源:人物档案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