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夜,我将房产抵押公司股权全部转让,妻子得知后却瞬间崩溃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19 17:58 1

摘要: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白得晃眼。王莉那只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握着笔,签下她名字的几笔,快得如同在抢极为珍贵的东西。最后一个“莉”字写完,她抬起头,嘴角那藏不住的弧度,好似偷到鱼的猫那般得意。她把笔朝我面前一推,手指敲了敲桌面,那轻轻的敲击声里全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临近快要离婚那段日子,我花光了所有积蓄

离婚协议放在桌上,王莉签得极为迅速,嘴角那得意的神情根本藏不住

她觉得我半辈子辛苦积攒的财产,马上就要分一半给她,好让她跟小白脸尽情享受

却不晓得,从我瞧见她手机里那些不堪的聊天记录起,这场游戏的掌控权就回到我手中了

今晚十二点之前,我会让她明白什么叫白忙活一场

“李诚,你磨叽啥呢?签个字比女人生孩子还困难?”

我看着她贪婪的面容,平静地签下了名字

明天她就会发觉,银行账户里只剩一点小钱,名下的房产已被抵押,公司的股权也全被转让了

而这一切,都源自十年前我父亲精心谋划的那场“婚前债务”

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白得晃眼。王莉那只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握着笔,签下她名字的几笔,快得如同在抢极为珍贵的东西。最后一个“莉”字写完,她抬起头,嘴角那藏不住的弧度,好似偷到鱼的猫那般得意。她把笔朝我面前一推,手指敲了敲桌面,那轻轻的敲击声里全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给,轮到你了,李诚。”她的声音很轻快,“别磨蹭了,就签个字,又不会怎样。怎么,比我们女人生孩子还费劲呀?”她歪了歪头,精心画过的眉毛挑起来,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催促和一丝不屑,仿佛在看一个临阵退缩的胆小鬼

我没吭声,目光凝重地落在她那张因即将到来的“自由”和“财富”而光彩照人的脸上。这张脸,曾经是我世界里最温暖的光。十年的婚姻,所有的信任和付出,都在这张纸上化为乌有。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卷走我辛苦打拼半辈子积攒的全部财产,然后去跟那个叫张浩的小白脸双宿双飞,过上肆意挥霍的快乐日子

真是……天真得离谱

我拿起笔。笔杆是实木的,沉甸甸的,握在手里有种冰冷的实在感。我的手指很稳,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她那种急着摆脱什么的急切。笔尖划过纸面,发出轻轻的沙沙声,一笔一划,写下“李诚”两个字。黑色的墨迹在雪白的纸上晕开,像一道宣告结束的咒语

放下笔的那一刻,一种难以言表的平静笼罩了我,取代了之前几个月里日夜折磨心脏的剧痛和暴怒。尘埃落定的感觉,原来是这样。不是解脱,而是猎物终于落入陷阱的确定

“好了吧?”王莉一把把属于她的那份协议抽过去,宝贝似的叠好,塞进她那个价值不菲的名牌手包里,动作带着一种终于摆脱负担的轻快,“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别迟到。”她站起身,拿起包,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像只终于飞出笼子的金丝雀,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出去。门在她身后“咔哒” 改为:门在她身后关上随着一声关门声响起,那最后一丝虚假的温情被彻底隔绝在外,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此时,唯有窗外城市夜晚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传来,好似远方涌动的潮水一般。空气里还残留着她常用的、甜得发腻的香水味道。

我倚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一切清晰得仿若昨天才刚刚发生。三个月前那个闷热的午后,就在这个客厅之中。王莉的手机放置在茶几上,屏幕亮着。一条新消息突然显现出来,发信人备注是刺眼的“浩宝贝”。

内容直白得毫无遮拦:“宝贝,想你了,想你的身体,想得快疯掉了!那老家伙今晚回来吗?”

老家伙?说的是我吗?一股冰冷的液体瞬间自头顶浇下,冻住了全身。心脏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突然停止跳动,紧接着又被丢进热油里煎熬。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带着股血腥气味。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点开了那条信息。往上滑动的手指,犹如推开了一扇通往地狱的门。屏幕上滚动着的,全是露骨的调情话语、低俗的邀约,还有对我这个“老家伙”“没用的废物”毫不留情的嘲笑与贬低。照片,不堪入目的照片,主角是她和那个我从未见过的、年轻张狂的男人,背景竟是我们新婚旅行时住过的海景酒店房间!日期,就在上个月她声称去外地参加“闺蜜单身派对”的时候!

每一句对话,每一张图片,都如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我的视网膜上,刻在我的灵魂深处。十年婚姻筑起的堡垒,轰然崩塌,碎成了粉末,露出了底下早已腐朽发臭的根基。

恶心。如排山倒海般的恶心涌上心头,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胆汁的苦涩充斥了整个口腔。愤怒像火山熔岩在血管里奔腾呼啸,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毁掉眼前的一切。

砸了这房子?冲出去找那个奸夫拼命?揪着王莉的头发质问她为何如此?

那一刻,我真的好想这般去做。

我扶着冰冷的洗手台,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通红、面容扭曲、狼狈不堪的男人。那是我吗?那个被蒙在鼓里、头顶一片绿还傻乎乎乐呵呵赚钱养家的笨蛋?

不。

一个更冰冷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压过了所有翻腾的情绪:砸了,毁了,打死了,然后又如何?然后你坐牢,你身败名裂,你一无所有。而她呢?她和那个奸夫,正好用你这些年打拼的财产,心安理得地挥霍你的人生!你的痛苦、你的愤怒,只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嘲笑的话题!

这念头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灼热的怒火凝成了坚冰。

不行。绝不能这样。

我缓缓直起身子,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刺骨的寒意让混乱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镜子里的男人,眼神里的痛苦和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在那看似平静的表象背后,有一汪仿若无尽深邃黑洞的寒潭,潜藏着能把一切都卷入其中的漩涡。

报复,必定要实施。要用最为沉着冷静的方式,给予最为精准无误的打击,让他们承受最为惨痛的后果。并非要把他们的肉体消灭,而是要将他们心心念念、费尽心思算计的事物,在即将触碰的前一秒,彻底变为粉末!让他们也体会一下,何为绝望,何为一场空!

王莉不是一心只想着钱吗?不是觉得稳操胜券就能分走一半家产吗?行。那我就让她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让她背负上怎么也摆脱不掉的债务!

这个念头一旦明晰,思路就如同云雾散开见到蓝天。愤怒不再是阻碍,而是推动我精心谋划布局的动力。我开始好似一位最为冷静的猎手,重新审视自己的“猎物”与“战场”——那些曾经被我当作家庭根基、奋斗成果的财产。

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从表面看,数量相当可观。

位于市中心的这套价值近千万的复式公寓,是婚后第三年购买的,登记的是两人名字。这在王莉眼中可是最大的一块诱人蛋糕。

我名下那家经营了七年、每年流水稳定超千万的科技公司,虽说规模不算大,但在细分领域口碑相当不错,极具发展潜力。这是我的心血结晶,也是王莉觊觎的“宝藏”。

几张银行卡里的活期和定期存款,加起来大概有三百多万。

还有两辆性能不错的车以及一些理财产品。

这些,在王莉的如意算盘中,分割之后,足够她和那个张浩肆意挥霍好一阵子了。她甚至已经在聊天记录里兴奋地跟张浩规划着拿到钱后去欧洲尽情购物、去海岛度假的“美妙生活”。

真是……美梦做得太早了。

我开始悄悄行动起来。第一步,是收集证据。我强忍着生理上的厌恶,如同一位最为耐心的盗贼,利用王莉所有不在家或者熟睡的时机,在她那部从不离身的手机上动手脚。聊天记录、转账截图(她竟然用我们共同的家庭账户给张浩转了不少“零花钱”和“礼物钱”)、甚至她和张浩谋划如何转移财产、如何利用我“老实好欺骗”的性格做文章、如何在离婚诉讼中获取最大利益的语音备忘录……所有能证明她婚内出轨、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铁证,都被我小心翼翼且完整地备份下来,加密存储在一个绝对安全的云端和物理硬盘里。这些,是未来可能闹僵时,我最后的王牌和武器。

与此同时,我如同一位最为精明的商人,开始梳理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脉络。哪些是婚前的,哪些是婚后的,哪些可以操作,哪些需要规避风险。这个过程冷酷而高效,就像是在剖析一具与我毫无关系的尸体。我联系了公司中我最信任、嘴巴最严实的财务总监老周,他可是跟了我快十年的老伙计。在一个夜深人静、只有我俩的办公室内,我向他展示了部分证据,没表露过多情绪,只是告诉他:王莉有了婚外情,要跟我离婚,还企图掏空公司。

老周惊愕得好一会儿都讲不出话,随后是抑制不住的愤慨:“李总!这……这也太过分了!您说,我该怎么帮忙才好?哪怕拼了命我也会帮您!”

“我要你帮我办几件事,得赶快,还得隐蔽。”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其一,马上以‘公司战略发展需求’为由,启动一个虚拟的‘核心人才长期激励计划’,把咱们账上所有能动用的现金,分批、通过复杂的关联公司渠道,全部转到这个计划指定的海外托管账户。账目要做平,表面流程得合法合规,经得起审计。这笔钱,名义上是锁定的激励金,五年后才能分批付给‘核心员工’,实际上,掌控权在我手里。”

老周是财务方面的高手,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神情严肃地点头:“明白了,李总。这得花些时间设计路径,还得找绝对可靠的壳公司过桥,大概一周能完成初步转移,账目抹平所需时间更长些。”

“时间尽量缩短。”我轻轻敲击桌子,“其二,以公司名义,给几家我们深度合作、关系特铁的供应商,签几份‘战略级’的超大额采购意向书。金额要大,大得吓人,大到足以涵盖我们公司账面上未来几年的所有预期利润。意向金象征性付一点,但违约责任条款得写得极其严格,确保一旦我方‘违约’,就得支付天价赔偿。”

老周眼睛一亮:“妙!这样公司账面上的‘预期利润’就被这些‘或有负债’提前锁定了!就算评估资产,这些潜在的天价赔偿也会大幅压低公司净值!王莉想分?只能分到空气!我马上就去办,找王总、刘总他们,肯定配合!”

“嗯。”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第三件事,“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帮我联系赵律师,约他明天上午,要绝对私密。”

赵律师,赵明远,是我父亲的老友,也是我们家族的法律顾问。他不仅精通公司法,更擅长处理各种隐秘的财产安排。父亲临终前,曾郑重地把他托付给我,说:“诚子,赵叔是值得信赖的人,有解决不了的难事,找他。”

如今,正是最艰难的时刻。

第二天上午,在赵律师那间充满陈旧气息、弥漫着檀香和旧书味道的办公室里,我关上门,把王莉出轨、转移财产的证据,以及我的全盘计划,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没有愤怒的指责,只有冷静到近乎冷酷的事实陈述和我的需求。赵律师静静地聆听着,花白的眉毛紧紧蹙起,手指下意识地拨弄着桌上的一枚镇纸。等我把所有事情叙述完毕,他沉默了将近一分钟,这才缓缓地叹了口气,眼神带着复杂的神情望向我:“诚子,你变了。要是你爸瞧见你如今这般模样,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该感到宽慰。”他停顿了一下,话锋陡然转变,变得格外尖锐,“你的想法,关键是借助‘婚前个人债务’的优先清偿权,去对抗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甚至制造反向债务,让王莉承担?思路挺大胆的,不过并非没办法实施。重点在于,怎样去证实这笔债务的真实性、时效性,以及它优先于夫妻财产分割的法律依据何在。”

他站起身,朝着高大的红木书柜走去,打开一个带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泛着黄色、装订得很规整的文件袋。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缠着的棉线,抽出一份同样有着岁月印记的文件,递给我。

“瞧瞧这个。”

我接了过来。纸张已然有些发脆,抬头是几个醒目的黑体字:《个人借款合同》。借款人:李诚(身份证号:XXX)。出借人:李卫国(身份证号:XXX)。借款金额:人民币五百万元整(¥5,000,000.00)。借款用途:用于婚前个人投资以及创业启动资金。借款日期:居然是我和王莉登记结婚的前一个月!

下面是父亲李卫国那熟悉且刚劲有力的签名,旁边是我的签名。还有一个鲜红的指印。

我的呼吸猛地一停!这份合同!我全然没有印象!父亲从未跟我讲过!

“这……赵叔?”我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他。

赵律师坐回到椅子上,眼神带着回忆以及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狡黠:“这是你爸,临终前大概半年,和我一同做的安排。他当时身体已然很不好了,但脑子很清醒。他私下找我,说:‘老赵,我这辈子最后放心不下的就是诚子。他太实在,太容易轻信别人,尤其是那个王莉,我总觉得她心思不正。万一将来……万一将来那女人有了异心,要算计诚子,你得帮我给他留条后路。’”

“这五百万的债务合同,就是他留的后路。”赵律师指着合同,“合同是真的,签名是真的,指印也是真的。只是,这钱,你爸当时根本没让你经手。他用自己的钱,通过极其繁杂的离岸信托和几个空壳公司的周转,左手倒右手,最终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他掌控的其他账户里。整个过程,除了我和你爸,没人知晓。这笔‘债务’,在法律意义上,真实存在,有完整的合同链和资金流闭环证据。它属于你婚前的个人债务。”

我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了,眼眶发热。父亲……那个一生都秉持正直、最为看重信义的父亲,居然为了我,在他生命走到尽头之时,亲手埋下了这样一颗满是算计的种子!他早就看透了王莉的本质吗?难道仅仅是源于一位父亲对孩子那最深沉且毫无原则的保护?

“那……时效方面是怎样的呢?”我极力压制着内心如波涛般翻涌的情绪,嗓音有些低沉沙哑,“都过去十年了,诉讼时效应该早就过了吧?”

赵律师露出了一副狡黠的笑容:“问得挺巧妙。这就是你爸的高明所在。看看借款期限条款。”

我赶忙低下头认真查看。在借款期限那一栏,清楚地写着:本合同借款期限为十年。自借款实际交付之日起计算。十年期满,借款人需一次性偿还本金及利息(利息按同期银行贷款基准利率计算)。“实际交付日?”我抓住了关键之处。

“没错。”赵律师点头说道,“合同签订日是十年前,然而合同里约定的‘借款实际交付日’,是留着空白等待填写的。你爸临终前,在公证处做了授权委托,把填写这个‘实际交付日’的权力,全都委托给了我。委托期限,是二十年。”

他拿起桌上的笔,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下一个日期,推到我面前——赫然正是今日!

“也就是说,”赵律师的声音冷静得如同手术刀一般,“从今天起,这笔500万的婚前个人债务,才正式开始它的诉讼时效计算!它就如同刚从银行取出时那般全新!依据《民法典》以及相关司法解释,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一方以个人名义所负的债务,要是用于个人经营活动或者超出家庭日常生活所需,除非债权人能证明用于夫妻共同生活、共同生产经营或者基于夫妻双方共同意思表示,否则应认定为个人债务。并且,在离婚财产分割时,一方的个人债务,应当用其个人财产偿还。不足部分,如果另一方自愿承担,法律并不禁止,但另一方没有法定义务承担。更关键的是,清偿个人债务,优先于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

他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我们此刻要做的,就是让这份沉睡十年的‘债务’立刻‘醒来’。以‘债权人’(你父亲遗产继承人,也就是你母亲)的名义,在你和王莉正式办理离婚登记、财产分割完成之前,向你(债务人)主张债权!并马上申请财产保全!冻结你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存款、房产、股权、汽车…全部!”

赵律师眼中闪烁着法律行家的犀利光芒:“王莉想分割财产?行!但必须先清偿你这笔500万的婚前个人债务!清偿之后,如果还有剩余的共同财产,才能够进行分割。问题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笔债务‘吞噬’所有明面上的共同财产!甚至,让它变为负数!”他把那份借款合同拿起来,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点说:“合同规定的还款期限是十年后一次性归还本金并支付利息。不过合同里也清楚写明了,要是借款人出现可能对债权实现造成威胁的情况(比如离婚分割财产致使偿债能力大幅降低),债权人有权提前宣布债务到期,并且要求立刻清偿!”王莉提起离婚诉讼,还企图分割财产,这种情况,明显就是构成“可能危及债权实现”的极好理由!

我完全明白了!一阵冰冷的颤抖和强烈的兴奋感一同将全身包围!父亲留下的不是一颗没用的子弹,而是一枚精确制导的核武器!在赵律师这位顶级操控者启动后,它会在王莉最得意的时候,轰然爆炸!

“赵叔,具体怎么操作?”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分两步进行。”赵律师语速变快,有条有理地讲道:“第一步,就在今天下午,我将代表你母亲(作为你父亲遗产的唯一继承人,会自动成为这笔债务的债权人),向法院递交诉状以及财产保全申请,要求你马上清偿这笔500万本金加上十年累计的利息(算下来差不多快到800万)。同时,我会呈上这份借款合同、你父亲当年资金流转的证据链(我早就准备好了)、还有……王莉起诉离婚的立案通知书复印件(用来证明‘危及债权实现’的状况已经出现)!法院立案庭那边有认识的人,会加快办理,今天下班前,保全裁定书就能下来!”

“第二步,也是关键的一步——执行!”赵律师的眼神变得严肃,“拿到保全裁定书后,我会马上联系我熟悉的执行法官,连夜展开行动!冻结你名下所有的银行账户、查封你名下的房产(包括你们现在住的这套复式住宅)、查封你持有的公司股权、查封车辆!记住,是‘你名下’的全部!因为这笔债务是你的个人债务,只能执行你的个人财产份额!而夫妻共同财产在分割之前,登记在你名下的部分,就是你的个人财产份额,是首要的执行对象!”

他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李诚,这个过程,需要你绝对的‘配合’。我会要求法院执行局,以‘防止债务人转移财产’为由,马上、强制、高效地评估和处置你的财产!评估价,会‘刚好’低于市场价。处置方式,‘刚好’非常快速。最终目的,就是让法院执行拍卖或变卖你名下财产所得的总价款,‘刚好’覆盖这笔800万的债务本息!甚至,最好让它不够!造成你资不抵债的情形!这样,王莉能分到什么?一堆虚幻,和可能还得她来分担的‘共同债务’假象!”

“不够?”我马上抓住了关键地方,“怎么能让它不够?”

赵律师露出一个高深的笑容:“你的公司股权,是核心。刚才老周不是在做‘或有负债’的文章吗?很不错!当法院委派评估机构去评定你公司股权价值之际,我们会“积极”且“细致”地呈上那几份天价赔偿责任的“战略采购意向书”。评估师目睹这些潜在的天价赔偿风险,会采取何种行动呢?他们会显著调低公司的评估价值!或许你实际价值达几千万的公司,评估后仅值几百万!再加上房产、汽车快速变卖时产生的折价……要凑齐800万?谈起来何等困难!

“厉害!”我不禁轻声赞扬,心潮起伏。父亲留下的隐秘棋子,老周制造的迷惑烟雾弹,赵律师精准的法律手段,三者相互协作,严丝合缝!

“此外,”赵律师继续说道,宛如在描绘一幅决胜的画卷,“等法院执行完毕,确定债务已清偿(哪怕仅是表面上的清偿),我会即刻代表你母亲,为你开具一份《债务结清证明》。”与此同时,我会把你父亲当年玩“左手倒右手”操作涉及的离岸信托以及空壳公司的控制权文件交付给你。那笔看似“消失”的500万本金以及由此产生的巨额收益,实际上一直稳稳地躺在海外账户里,随时能够安全地转回你个人名下。王莉连一分钱都休想沾上,而你呢,毫发未损,只是资产换了个更具安全性的地方存放罢了。

在赵律师丝丝入扣的推演下,计划的关键部分清晰得如同白昼,仿佛精密的齿轮开始相互咬合运转起来。

“赵叔,多谢您!”我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所有的感激与坚定,都融入在这三个字之中。

赵律师摆了摆手,眼神中透着复杂的神情:“去吧。记住,从现在开始,直至明天一切尘埃落定,你要表现得像一个被离婚打击得晕头转向、对财产分割全然不在意甚至有点自甘堕落的‘老实人’。王莉越得意,越放松警惕,我们的计划就越能顺利推进。”

离开赵律师的办公室后,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所有情绪再次压回到那深不见底的寒潭深处。脸上,只剩下一种带着疲惫与麻木的平静,就像一个真正被婚姻击垮的男人。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莉发来的微信,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轻快与催促:“明天九点,民政局,别忘了!带上你的证件!早点解脱对大家都好!”

我看着那条信息,嘴角扯出一个冷到极点的弧度。解脱?没错,明天,你会如愿以偿地得到你想要的“解脱”。我手指动了动,回复了一个字:“好。”

夜幕降临,城市里华灯初放。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没开灯。黑暗如同一层保护罩,将我笼罩起来。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上面是赵律师发来的最新消息:

“保全裁定已经下达。执行局已经启动紧急程序。账户冻结指令已经发出。房产查封通知已经送达物业以及不动产登记中心。”股权冻结通知已被送达至市场监督管理局。行动已然在推进当中。

每一个字,恰似一块块冰冷的石块,筑成了一堵拦住王莉美梦的高墙。窗外的霓虹光影持续变换,映照在光洁的地板上,五彩斑斓,仿若一个即将破裂的肥皂泡。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犹如行刑前的倒计时。我静静地坐着,宛如一尊冰冷的石像,等待着午夜的钟声,等待着黎明的审判。

次日清晨,我早早便起身了。镜子里的男子,眼下有些发青,不过眼神格外清澈锐利,好似磨亮的利刃。我穿上那件王莉几年前给我买的、价格不低但我很少穿的衬衫,系好领带。并非为了讨好谁,而是为了体面地去参与一场“葬礼”——一场埋葬王莉贪婪美梦的葬礼。

八点五十分,我准时将车停在民政局门口路边的停车位上。隔着车窗,远远就瞧见了王莉。她竟然比我更早抵达,站在民政局台阶旁的花坛边,拿着手机正在通话,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灿烂笑意,阳光洒在她新烫的发丝与精心化好的妆容上,熠熠生辉。她今儿特意打扮了一番,身着一袭剪裁合身的名牌连衣裙,手中拎着的是最新款的包包,整个人光彩照人,仿佛不是前来办理离婚,而是去赶赴一场盛大的颁奖典礼。

她身旁站着那个男人——张浩。照片与视频里见过许多次,可真人却是头一回见。个头挺高,模样确实有几分小白脸的俊俏,穿着颇为时尚,然而眉宇间那股轻浮与算计,隔着老远就能察觉到。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王莉肩头,姿态亲昵,眼神带着些许不耐烦地扫视周围,好像在等待一场期盼已久的分赃。

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

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王莉看到我,立刻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一些,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神情,只是眼底那一丝得意与迫不及待,根本藏不住。张浩也朝我这边看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一撇,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还挺准时。”王莉走过来,语气平淡,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我,“你的证件复印件都在里面了。进去吧,早点办完早了事。”她故意没看张浩,可那份急于迈向新生活的雀跃,几乎要从每个毛孔里往外冒。

张浩也踱步过来,站在王莉身旁,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对着我皮笑肉不笑地说:“李哥是吧?辛苦你跑这一趟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好聚好散。”这话听起来客气,可那眼神里的挑衅与幸灾乐祸,傻子都能看出来。

我望着他们,脸上毫无表情,仿佛看着两个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我没搭理张浩,只是冲王莉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如水:“走吧。”民政局大厅里充斥着一种别样的氛围,有新婚的甜蜜羞怯,也有怨偶的冷淡疏远。我们排在离婚登记的队伍中,王莉和张浩站一块儿,小声说着话,偶尔发出压抑的笑声。我独自站在一旁,安静得好似一块石头。

终于轮到我们。工作人员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姐,神情庄重,眼神中透着历经世事的淡漠。

“证件,协议。”她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王莉赶忙把我们双方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一起递过去,动作十分利落。

大姐接过,低头仔细翻看协议内容,尤其是财产分割条款。她看得很快却很仔细。看完后,她抬起头,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男方,李诚,确认对这份财产分割协议没有异议?”

“没有。”我的声音平淡得像水。

大姐又看向王莉:“女方,王莉,确认?”

“确认!绝对确认!”王莉回应得既迅速又声音大,好像生怕我会改变主意。

大姐点头示意,随后拿起公章,在几份文件上逐个盖上鲜艳的印记。钢印落下时那沉闷的声响,如同给一段过往盖上了永恒的封印。

“手续已办好。这是你们的离婚证。”大姐把两个暗红色的小本子分别递给我们,“从现在起,你们解除夫妻关系。财产分割按协议执行,具有法律效力。后续若有纠纷,自行协商或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王莉几乎是抢过属于她的那本离婚证,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动。她翻开看了一眼,缓缓地、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脸上瞬间绽放出从未有过的、由衷的灿烂笑容。她迫不及待地转身,把离婚证举到张浩眼前,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的狂喜与兴奋几乎要燃烧起来。

“浩,我们自由啦!”王莉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满是对新生活的无限憧憬。

张浩也笑了,一把搂住她的腰,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宝贝,走!去庆祝!先去银行!然后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马尔代夫还是巴黎?任你选!”

两人旁若无人地相拥着,转身就要离开,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费。

就在这时,王莉放在她那个崭新名牌包里的手机,突然急促且尖锐地响起来!不是普通铃声,而是她特意为银行重要通知设置的、那种急促的警报声!

王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皱了皱眉,似乎嫌这铃声扰乱了她的好心情。她有些不耐烦地拉开包链,拿出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几条来自不同银行的短信通知!发送时间,几乎就在离婚证拿到手后的几秒之内!她的指尖轻滑过屏幕,点开了第一条:

【XX银行】敬告客户王莉女士,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今日09:01已完成司法冻结,冻结金额为当前余额3,278,650.12元。具体详情请向法院咨询或致电客服。

王莉脸上的笑意刹那间僵住!双眼陡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瞪着手机屏幕,仿佛上面的字变得陌生!冻结?司法冻结?她的钱?她的手指不停地抖动,紧接着又迅速点开第二条:

【YY银行】紧急通知:王莉女士,依据XX市中级人民法院(202X)执XX号裁定书,您名下所有银行账户(含关联账户)已被依法冻结,请知悉。如需详细询问,请联系法院执行局。

第三条:

【不动产登记中心】通告:王莉女士,您名下位于XX区XX路XX号XX栋XX单元XX室(不动产权证号:XXXX)的房产,已于今日09:00完成司法查封登记。查封期限为三年。

第四条:

【ZZ银行】尊敬的客户王莉女士,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今日09:02完成司法冻结,冻结金额为当前余额1,250.33元。若想知晓具体情况,可咨询法院或者拨打客服电话。

第五条:

【市场监督管理局】发布通知:李诚先生名下持有的“诚科科技有限责任公司”百分之六十五的股权(对应注册资本三百二十五万元),已于今日上午九点零一分完成司法冻结登记。冻结期限为两年。

……

一条紧接着一条!好似雨滴纷纷落下!裹挟着冰冷的“冻结”、“查封”、“司法执行”这些字眼!红色且加粗的字体,刺得人眼睛生疼!

王莉脸上的血色,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全部褪去!刚才的满脸红光与狂喜,被一种极度的惊恐和茫然完全替代!她握着手机,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如同寒风中的树叶。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向我,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瞬间揪住了她。

旁边的张浩也察觉到异样,凑过来查看她的手机屏幕。当他看清那些信息的内容时,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转为震惊和暴怒!

“怎么回事?!王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呢?!房子呢?!”张浩猛地抓住王莉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声音因惊怒而变得扭曲,“你不是说都搞定了吗?!账户里有几百万呢?!房子呢?!怎么全被冻住了?!查封了?!”

他的咆哮声在相对安静的民政局大厅里格外刺耳,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王莉被他晃得几乎站不稳,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她像是终于被这一下惊醒,猛地挣脱张浩的手,那双空洞的眼睛瞬间聚焦,燃起疯狂的火焰,直直地射向我!那眼神中充斥着怨毒、愤懑、不解,还有一丝被彻底愚弄后的崩塌!

“李诚!!”她发出一声凄厉得走样的尖叫,似一头被逼至绝境的母兽,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你这个混蛋!你算计我!!”她扬起手,长长的指甲带起风声,狠狠朝我的脸抓来!

我早有防范,脚步未移,只是微微侧身,抬手准确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她力气极大,带着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然而在我如钳子般有力的手掌之下,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王莉,”我的声音虽不洪亮,却似冰冷淬炼的利刃,清晰地盖过她的尖叫以及张浩的怒吼,穿透整个大厅的喧闹嘈杂,清楚地传入每一个竖起耳朵的旁观者耳中,“你问我怎么回事?倒不如问问你自己,还有你身旁这位张先生!”

我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掠过张浩那张因愤怒与恐慌而扭曲的脸,随后再度落在王莉苍白且失了血色的脸上:“问问你们,是怎样谋划转移婚内财产的?怎样嘲笑我是个没用的‘老家伙’,是个好糊弄的‘老实人’?怎样盘算着掏空我辛苦打拼十年积累的家底,好让你们这对狗男女能双宿双飞、肆意享乐的?!”

“你……你胡说!”王莉被我看穿心思,眼神变得慌乱,强装镇定地尖叫反驳,手腕在我手中无力地扭动。

“我乱说?”我轻蔑地一笑,另一只手从西装内袋缓缓拿出一叠早已打印好的A4纸。最上面那张,清清楚楚是她与张浩在酒店房间那张令人不齿的合影!下面是几张关键且露骨的聊天记录截图!还有她给张浩转账的记录!

我把这叠纸,用力地、逐张地甩到她脸上!纸张飞舞,仿若飘落的裁决书!

“看看!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干的好事!看看你们是如何算计我的!”我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积攒数月的冲天怒火与冰冷的审判意味,“你以为你都删干净了?你以为你做得毫无破绽?!王莉,从我发现你手机里那些龌龊东西的那一刻起,这场游戏,就由不得你掌控了!”

纸页掉到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与文字,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大厅里顿时一片寂静!接着爆发出巨大的、抑制不住的喧闹!

“天啊!居然出轨!”

“还拍照?如此不要脸?”

“转移财产?算计自己老公?心也太狠了吧!”

“难怪人家要整治她!活该!”

“啧啧,这男的(指张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简直就是捉奸现场啊!太惊人了!”

无数道目光,像聚光灯般聚焦在王莉和张浩身上,满是鄙夷、唾弃、幸灾乐祸。那些目光如同真实的针,扎得他们遍体鳞伤。

王莉望着散落在地上的“罪证”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面。她脸上那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弄花,交织着绝望与羞耻,一片杂乱。她双手抱住脑袋,发出痛苦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抽泣:“不…不是的…不是这般的…”

张浩的脸色由红转青,又从青变白。他看清了那些聊天记录里自己对李诚的辱骂以及对财产的盘算,也体会到了周围那仿佛真实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鄙夷目光。他快速地往后退了一步,好似要和王莉彻底划清界限,脸上满是恐慌以及急于摆脱关系的狼狈样子:“这事和我没关系!是她!全是她诱惑我!是她跟我说她老公没本事!说钱都是她的!我…我被她骗了!”他指向瘫坐在地上的王莉,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

“张浩!你这个混蛋!”王莉听到他的话,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他,充满了被背叛后的疯狂恨意,“你花老娘钱的时候怎么不做声?!你睡老娘的时候怎么不吭声?!现在想撇清?!没门!”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扑向张浩。

场面瞬间失控!这对几分钟前还情意绵绵、憧憬着美好未来的“野鸳鸯”,此刻在离婚登记处的门口,在无数鄙夷目光的注视下,像发狂的野兽一样相互厮打、指责、推搡!谩骂声、哭喊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丑恶到了极点!就在这时,有个身着法院制服、神情严肃的工作人员,拨开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直接朝着我们走来。他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请问,谁是王莉女士?”他的声音公事公办,没有丝毫情感色彩。

正跟张浩扭打的王莉一下子愣住了,茫然地转过头,脸上还留着泪痕和抓痕,眼神空洞地看向来人。

“我…我是…”她的声音沙哑又微弱。

法院工作人员点点头,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她:“王莉女士,这是XX市中级人民法院执行局送达的相关法律文书,请签收一下。”他指着文件袋封面上打印的字。

王莉颤抖着手接过。文件袋沉甸甸的。她哆哆嗦嗦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厚厚的一叠文件。

最上面一份,是白纸黑字、盖着鲜红法院大印的《执行裁定书》和《财产报告令》。下面,是《XX银行账户冻结清单》、《不动产查封清单》、《股权冻结通知书》……每一份文件,都好像一块沉重的墓碑,压在她的心头。

她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文件最下方附带的、一份单独装订的、纸张明显更陈旧的《个人借款合同》复印件上。当看到“借款人:李诚”、“出借人:李卫国”、“借款金额:伍佰万元整”、“借款日期:婚前一个月”这些字眼时,她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她陡然间抬起脑袋,望向我,目光中充斥着极度的惊愕、荒诞以及一种遭受彻底愚弄后的癫狂:“李诚!这……这是什么?!婚前债务?!五百万?!你……你爸?!十年前?!你……你算计我!你跟你爸一块儿算计我!!”她声嘶力竭地叫嚷起来,挥动着手中的文件,模样好似癫狂之人。

法院工作人员微微皱起眉头,神情严肃地讲道:“王女士,请留意你的言辞举止。依据生效法律文书确定,李诚先生婚前所背负的这笔个人债务真实无误。债权人(李诚先生的母亲)已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李诚先生名下被查控的财产,会依照法律用于偿还这笔债务。待债务清偿完毕后,要是有剩余财产,才会涉及你们之前的离婚财产分割事项。”

他停顿了一会儿,瞥了一眼王莉手中那份离婚协议,语气平淡却仿佛带着要命的宣告意味:“根据目前法院初步查控财产的价值评估,以及这笔债务的本金和十年累积利息总额(大概人民币捌佰贰拾万元),初步判定,清偿债务后,已不存在可供分割的夫妻共同财产。甚至,或许还存在少量债务缺口。”

“没有剩余财产可分割?债务缺口?”王莉仿若被一声炸雷击中,整个人完全愣住,眼神彻底涣散,嘴里喃喃自语,如同呓语,“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钱……我的房子……我的……都没了?都没了?!还要背债??”她猛地抓住法院工作人员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扎进对方的制服里,“你骗我!你们勾结起来骗我!那是我的钱!这是我应得的!李诚!你这个畜生!骗子!不会有好下场!!”

她彻底崩溃,放声大哭,泪流满面,精致的妆容变得乱七八糟,头发凌乱,昂贵的连衣裙在地上蹭得满是污渍。她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宛如一个失去所有、精神错乱的疯女人,再也没了刚才的得意与光彩。

张浩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脸色白得像纸,看着王莉凄惨的模样,又瞧瞧散落在地上的那些“证据”和法院文件,眼神里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急于逃离的急切。他明白,他的豪门梦,他的逍遥自在,全没了!他猛地转身,如同躲避灾难一般,头也不回地挤出人群,狼狈地逃走了,连看都没再看王莉一眼。

法院工作人员挣脱王莉的手,把一份签收单放在她旁边的地上,公事公办地说:“文书已送达,请知晓。后续执行进展,请留意法院通知。”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这混乱的中心。

大厅里,只剩下王莉绝望的哭声,以及围观人群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的嘈杂声。那些目光,充满了鄙夷、嘲讽、怜悯,就像无形的绳子,把她牢牢地绑在了耻辱柱上。

我站在几步之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目睹她仿若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瞧见她的美梦如泡沫般破碎,看着她被那奸夫无情抛弃,看着她声誉扫地,看着她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或许背负累累债务。看着她因自身的贪婪、背叛与愚蠢,付出了最为惨痛、最为彻底的代价。

心底那片如寒冰般的深潭,此刻终于归于平静,不再泛起涟漪。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唯有尘埃落定后的平和,以及一缕淡淡的、物是人非后的疲惫。

我整了整因刚才拉扯而略微歪掉的领带,未再瞥一眼地上那个癫狂的女人,转身,推开民政局那厚重的玻璃门。

门外,阳光恰好,刺得人眼睛微微眯起。空气清新宜人,带着初夏清晨特有的丝丝凉意以及草木散发的清香。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异常,行人脚步匆匆,整个世界依旧喧嚣且充满活力,仿佛方才落幕的,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将这浑浊的空气连同过去十年的一切,一同彻底呼出体外。

全新的生活,已然拉开帷幕。

我迈出步伐,融入人群,朝着阳光充足的方向前行。身后民政局传来的那阵绝望哭喊声,很快被城市的喧嚣淹没,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源:花下读书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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