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辞职,逼我将总裁位置让给情夫的妻子却发了疯,哭着挽回我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2 18:54 1

摘要:我提出离职后,逼迫我将总监位置让给白月光的妻子发了疯,哭着挽回我时,我: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嫌脏

我提出离职后,逼迫我将总监位置让给白月光的妻子发了疯,哭着挽回我时,我: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嫌脏

老总的太太叫我别当技术主管了,给她刚从国外回来的梦中情人让位。

我打算辞职。

我老婆,女老总,在那儿忙着回复信息,头都没抬一下:“行,按规矩来。”

但她不知道,我就这么签了辞职书和协议,我就彻底自由了!

她整晚没回家,我也不疯狂打电话了。

就算在别墅里发现了用过的安全套,我也没大吵大闹,只是平静地打包走人。

她说得对,我很小气。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觉得脏!

“林琪,技术主管的位子,你让出来。”

苏晚的声音跟她办公室里空调一样,一年四季都是18度。

她坐在那巨大的红木桌子后面,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停地敲字,连看我一眼都没空。

好像我不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也不是我把公司从个小作坊带到市值百亿的技术支柱,而只是个多余的东西。

“让给谁?”我很平静地问。

“顾言。”她只说了两个字,还是没看我。

顾言。

她的梦中情人,那个在国外学了几年,现在光彩夺目回国的“尖子”。

我看着她,看她精致的侧脸,看她回复信息时微微翘起的嘴角。那种温柔我从没见过。

这三年,她对我,总是命令,是要求,是“你应该”,是“你必须”。

我帮她处理公司一次次的技术问题,熬夜优化代码,服务器被攻击,我在机房待了三天没合眼。她知道了,只是轻飘飘地说:“辛苦了,这是你的工作。”

我生日,等她等到凌晨三点,她一身酒味儿回来,扔给我一份文件:“这个项目明天交,你今晚加班弄出来。”

原来,她不是天生冷淡,只是她的热情,从不属于我。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

我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好的。”我说。

她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答,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疑问。

“条件。”她很简洁。

“我辞职。”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放在她面前,“这是我的辞职申请,还有一份资产剥离的协议。我什么都不要。”

我写的代码,我建立的系统,我为公司申请的几十项技术专利,都留给公司。我带走的,只有我自己。

苏晚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她可能以为我会大闹一场,会索要一大笔补偿金,会用我的技术来威胁她。

她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在她说些不讲理的话之后,和她争辩一番,最后在她冷漠的目光下,无奈地让步。

但这次,我不会了。

她拿起那份辞职申请看起来,然后又看那份协议。

合同看起来挺简单的,我就不要求那些婚后共同财产了,包括我们俩名字都有的那座别墅,还有我手头公司原始股的百分之五。

那些股份啊,是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她主动给我的,当时想留我。现在价值超过五个亿。

“你考虑好了吗?”她的声音带着点惊讶。

“考虑好了。”

她没说话,好像在琢磨我这么做的原因。在她看来,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我的这个决定,她估计不太理解。

可能她认为我就是在赌气,还特幼稚。

她手机的屏幕又亮了,她看了一眼,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她拿起笔,在两份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苏晚”。字迹像刀一样锋利,就像她的性格。

“行了,”她把文件还给我,又去看手机,“按流程办。会有人和你联系。”

说完,她低头继续刷手机。

对话就到这儿。

我拿起签过字的文件,站起来,没再看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整个过程里,她都没多看我一眼。

她不知道,她签下的不是离职书,而是离婚协议。

回到我和苏晚的家,那是个江边的别墅,装修风格她特别喜欢,简约冷清,黑白灰的调调,空荡得像个展览馆。

我也想过让家温馨些,买过植物,加过暖色家具,但最后都被说破坏美感,保姆悄悄弄走了。

我就像个局外人。

客厅静悄悄的,只有空调的微风声。

我没开灯,借着月光上二楼卧室。

这是我们的卧室,她却很少回来。她那么忙,还经常为了某个重要客户不回家。

以前她不回来,我还会急切地打电话,发消息。从最初的担心,到生气,到后来的无奈。

每次电话那头都是“我在忙”,或者直接没人接。

今天,我没再打电话。

打开衣帽间,我的东西少,一个24寸的箱子就够了。

我整理了几件常穿的衣服,放进箱子,还有我的笔记本电脑,一些专业书。

收拾床头柜的时候,我停了一下。

床头柜和墙之间,有个不认识的打火机,还有个皱巴巴的纸团。

我捡起来,展开。

是张五星级酒店的账单,日期是昨天傍晚。

有开房的钱,还有两杯红酒的费用。

我盯着那张收据,感觉自己的心被看不见的力量紧紧捏住,随后又突然松开。

并没有出现怒火,也没有那种疯狂的情绪。

只是觉得出奇地平静。

这是一种尘埃落定之后寂静。

我将收据,还有那个我不认识的打火机,一并扔进了床边的垃圾箱。

苏晚说的对,我就是喜欢计较。

别人碰过的东西,我总觉得不干净。

我收拾好行李,四下看了看这间屋子。

我在这里住了三年,却觉得自己像个临时住客。除了那个行李袋,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

我提着行李下楼,轻轻把玄关柜上自己的那把钥匙放回柜上。

然后,我推开门,迈出了这一步。

没有回头。

门在我背后轻轻关上,传来了轻微的“咔哒”声,似乎把我的世界隔绝了。

此时,苏晚估计正在和顾言享受晚餐,庆祝他回来,同时庆祝他即将获得一个他不配得到的位置。

她不会意识到,她随意签下的那份文件,已经让我彻底在她生活中消失了。

她以为这只是我在闹脾气,以为我过几天又会像过去那样,返回去乞求她。

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误解。

她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但这一次她错了。

我没有去酒店,而是直接去公司附近的小公寓。

这一室一厅的小公寓,虽然不大,但干净明亮。

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退路。一年前,当时意识到我与苏晚的婚姻可能只是生意往来时,我租下了这里。

有时,她加班不想回到那空荡荡的大房子,我就会来这里。

这里有我要看的书,我自己拼装的电脑,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上面养着几盆多肉植物。

我把行李箱放在墙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来面对电脑。

电脑启动,屏幕亮起,映照出我宁静的面容。

我打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我在业余时间策划的一个项目——一款全新的社交软件框架。

这个点子,我曾和苏晚提过。

当时,我们公司的主业务遇到瓶颈,我提议尝试新的发展方向。

苏晚听完我的构想,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太不现实了,风险太大。做好你的分内工作。”

现在,我终于可以只为自己,做一些“不现实”的事情了。

我插上了移动硬盘,开始拷贝我在公司电脑上的个人资料和一些非商业机密的代码片段。这些是我智慧的成果,也是我以后翻身的基石。

一切完成后,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我冲了个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没有苏晚的第一天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

手机很静,没有她的来电,也没有她的消息。

我取下了原本只用来和她联系的手机卡,换上了一张新的。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上午九点,我正好到达公司人事处。

人事老大看到我,脸色有点怪怪的。他是公司的老员工,明白我为公司付出了多少。

“林总,您这是……”他好像有话要说,但最终没说出口。

“按程序走吧,王经理。”我把签过名的文件递给他。

他一见苏晚的签名,叹口气,啥也没多说。

离职流程出奇地顺利。看来苏晚事先打过招呼,一切都很顺畅。

不用一小时,我就把所有手续办完了。

手里抱着个装满个人物品的纸盒子,我走出了我努力了三年的办公楼。

门口阳光灿烂。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天启科技”的牌子,然后转过身离开。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Panamera停在公司门口。

苏晚从驾驶座上下来。她今天打扮得很职业,一身白色套装,妆容完美,气场全开。

副驾驶也下来一个人。

那人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整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是顾言。

他们站在一起,看起来很搭配。

顾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注意到了我怀里的纸盒,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自得。

苏晚也看到了我。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就跟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移开了视线。

她带着顾言,从我身边走过,往公司大门走去。

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我站在那儿,看着他们消失在旋转门里。

我告诉自己,林琪,从今天起,你解放了。

苏晚以为我可能只是消失一两天。

第一天,她并不在意。

晚上回到宅子,看到门口柜子上的钥匙,她只是皱了皱眉。家里的阿姨告诉她,我昨天回来过,然后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他什么也没说,就把钥匙放这儿了。”

苏晚心里有点儿烦躁。她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她拿起手机,想给我打电话,发现号码是空的。

她愣住了。

换号码了?

她忍住心里的不安,打开微信,想给我发消息,却看到提示:对方已把你删了。

苏晚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坐在空旷的客厅里,第一次感到这房子冷得让人害怕。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林琪的把戏,欲擒故纵,想让她低头。

她冷笑一声,打开电话簿,拨给了顾言。

“顾言,技术部门的交接怎么样了?”

“放心吧,晚晚。一切顺利。林琪留下的那些资料,我都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电话那头,顾言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苏晚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没错,不过是个林琪,走了,公司还是能运作。

隔天,公司就碰上大麻烦了。

公司的主要电脑系统突然大规模出了故障,这可是公司业务的核心,涉及到几百万用户的信息和交易。系统每出故障一分钟,公司就会损失数百万。

整个IT部门都乱成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苏晚脸色苍白地冲进IT部。

顾言汗流浃背地坐在控制台前,屏幕上滚动着他完全看不懂的代码。

“这是...底层架构逻辑出错了,我...我正在找问题!”他手忙脚乱地敲着键盘,但连问题的源头都找不到。

“找问题?已经过了半小时了!你到底能不能行?”苏晚的语气里满是怒气。

IT部的其他同事,都低下头,不敢出声。

但他们心里明白,这种规模的系统故障,过去只有一个人能处理。

那就是林琪。

林琪设计的系统,稳如泰山,三年来从未出现过大问题。他留下的维护手册像本厚字典,但那都是处理一般问题用的。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在手册范围内。

“我...我需要点时间!”顾言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我给你时间,但是市场会等吗?用户会等吗?”苏晚的声音越来越冷,“立刻解决!解决不了,你就给我走人!”

顾言被吼得一愣,手忙脚乱地继续操作,一不小心按错了键,屏幕上的代码瞬间变成了一片红色的乱码。

“完了...”一个年轻的程序员绝望地闭上眼睛。

系统彻底崩溃了。

苏晚的身体一晃,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才站稳。

她的脑海中,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抑制的恐惧。

她想起了林琪。

那个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默默帮她解决麻烦的男人。

那个她觉得有点呆板,有点无聊,但永远可靠的男人。

她猛地转过身,冲出IT部,跑回自己的办公室。

她翻遍了通讯录,找到了林琪妈妈的电话。

电话通了。

“阿姨,我是苏晚。林琪在您那里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晚啊,”林琪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林琪没在我这儿。他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出去放松一下。这孩子工作太累了。对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跟我说,已经从公司辞职了,连家也搬走了。”

苏晚的脑袋“嗡”的一声。

他不是一时冲动。

他真的走了。

挂了电话,苏晚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第一次意识到,没有了林琪,她一直自诩的商业帝国,原来如此脆弱。

她拿起手机,疯一样地给她能想到的所有人打电话,那些人可能跟林琪有联系。

得到的答案都是“不清楚”。

一股强烈的恐慌,像海潮一样,把她淹没了。

我坐在一个新办公室里,和我的团队举行第一场晨会。

这间办公室不算大,是一个共享空间,我们租来的。尽管如此,从窗户往外看,城市风光充满活力。

目前,我的团队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我过去带过的实习生张超,技术很厉害,对我也特别忠诚。我一离开以前公司,第二天他就交了辞职信,跟着我来了。

另一个是能力超强的产品经理李冉,我是通过很多以前的关系才请到她的。

还有一个是负责行政和财务的陈雪,工作细心,做事有条有理。

“琪哥,”张超指着电脑屏幕,有点激动,“天启科技的服务器崩溃了,到现在还没恢复。网上都在议论,他们的股票今天可能会跌停。”

我点点头,这个情况我预计到了。

我离开前留下的系统,就像设计精巧的机械,每个部分都紧密相连。顾言那种水平有限的人,强行插手,不把它弄坏才怪。

“这对我们是个机遇。”李冉推了推眼睛,冷静地说,“天启科技的主要业务是企业服务市场,现在出了信任问题。我们现在正在开发的‘方琪’系统,如果能在这个时候推出,正好可以抓住机会。”

“方琪”就是我之前设计的社交软件,但我做了升级,现在它是一个集成了即时通讯、团队协作和项目管理的企业级系统。

它的基础架构,比天启科技的系统先进得多。

“来不及,”我摇了摇头,“‘方琪’现在只完成了60%,现在推出问题会很多。我们不能拿一个半成品去冒险。”

“那怎么办?看着机会就这么溜走?”张超有点不甘心。

我笑了笑,指了指天启科技官网上显示404错误的页面。

“我们不主动出击,但是可以帮他们一下。”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敲击起来。

张超和李冉都靠了过来,好奇地看着我的操作。

我并没有直接攻击天启的服务器,那既不道德也不合法。

我只是写了一个小程序,然后发布在一个全球知名的编程社区。

这个程序的标题是:《一种针对老旧架构服务器的压力测试和数据修复方案》。

表面上看,这是一个技术分享的好意。但实际上,它是一个“陷阱”。

它确实可以暂时减轻服务器的压力,让系统重新运行。但同时,它会在系统的核心留下一个逻辑后门。

这个后门,只有我能解开。

而且,一旦使用这个程序,整个系统的核心数据都会被我的算法重新加密。顾言他们将完全失去对系统的控制。

“琪哥,你这是……”张超看明白了,倒吸一口冷气。

“釜底抽薪。”

李冉的眼神突然一亮。

我将帖子发布后关闭了网页。

“行了,现在我们只需要静待结果。”

我们静候天启科技、苏晚以及自信满满的顾言一步一步地落入我们的陷阱。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个我不认识的号码。

我接了电话。

“林琪!”苏晚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充满怒火和焦虑,“你在哪?公司有紧急情况,你快回来!”

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坚定和权威。

就像我依然是她的唯命是从的丈夫。

我静静地呆了一会。

“苏总,”我回话,语气平静而淡漠,“我已经辞职了。公司的问题,跟我没关系。”

“林琪!”她提高了声调,“我命令你,马上回来!”

“不好意思,”我说,“你没有权力指挥我。”

说完这句,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还把那个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张超和李冉在办公室里看着我。

张超眼里满是崇拜。

李冉的嘴角露出一抹欣赏的微笑。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积压在胸口三年的闷气终于释放了。

感觉太棒了。

苏晚可能还没被人直接挂过电话。

她愣在那里,耳边的手机不断发出“嘟嘟”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羞辱感涌上心头。

她用力将手机摔在桌子上。

但马上就不得不捡起来。

公司公关部门的电话快被打爆了,股价一开盘就跌至最低点,董事会成员们也纷纷打来电话质问。

苏晚,天启科技的领袖,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这一切都是她从没放在眼里的男人酿成的。

当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顾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冲进来。

“晚晚!我们有救了!有救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脸上喜出望外。

“怎么了?”

“你看看!”顾言将平板递给她,“一个国外的大牛,刚刚在网上发布了解决方案!真是为我们量身定制的!”

苏晚接过平板,看到了我的帖子。

她不是很懂技术,但她看到了下面一长串的跟帖。

“太牛了!神乎其技的代码!”

“这思路太赞了,简直就是艺术品!”

“膜拜大神!这方案能解救好多老旧系统!”

苏晚的心开始动摇。

“靠谱吗?”她问。

“绝对靠谱!”顾言拍胸脯保证,“我们技术部的人已经验证过了,理论上绝对可行!晚晚,你得信我,这次一定能行!我要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改进系统,让所有人都看到,我顾言比林琪强得多!”

看着信心满满的顾言,苏晚像被说服了。

她太渴望一次胜利来扭转局势了。

“行了,”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们这就动手吧!”

一小时后。

天启科技的官网神奇般地恢复了功能。

公司的应用程序也恢复了正常运作。

在技术部门里,人们忍不住欢呼起来。

顾言站在人群中,享受那种成为英雄的待遇。他自豪地看向苏晚,好像在说:即便没有林琪,我也能搞定。

苏晚那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她走向顾言,首次自发地拍了拍他的背。

“干得漂亮。”她说。

然而,两人都没有意识到。

就在系统重新启动的那一刻,在天启科技总部的服务器中,大量数据正被一种新式的加密技术悄然修改、锁定。

一套不可见的束缚,已经悄然套在了天启科技的脖子上。

解锁的钥匙,正握在我的掌中。

暂时的危险过去了,苏晚终于有机会去解决“林琪”这个难题。

她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总算查到了我的新电话号码和所在位置——城南的一个创业孵化园。

第二天下午,她的保时捷就停在了孵化园楼下。

她脚踩高跟鞋,走进了我们那间狭小的办公室。

那时候,我正在和李冉讨论“方琪”系统的一个用户界面设计。

张超和陈雪看到她,都愣了一下,然后都站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苏晚扫视了一眼这个朴素的办公室,最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疑惑,还有她自己也不愿承认的……优越感。

“林琪,我们得谈谈。”她开口了,依旧带着那种女皇般的神态。

我没有站起来,只是抬头应了她一句。

“苏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我示意了一下旁边唯一的空椅子,“请坐。”

我的这种态度,让她的脸色变得更为冰冷。

她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我的面前。

“跟我回去一趟。”她说,语气中没有商议,只有命令。

“回去?”我笑了,“回哪儿去?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别墅,还是回归那个我已经没有立足之地的公司?”

“技术总监的位置还给你留着。”她好像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莫大恩惠,“顾言那里,我会去处理。”

“不必了。”我摇了摇头,“我对天启的技术总监,已经不感兴趣了。我现在在忙自己的事业。”

“就这个?”她环顾周围,眼中的轻视显而易见,“一个小小的创业团队,一个连上线都没有的破烂软件,这就是你的事业?”

她的话让张超和陈雪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李冉没有生气,相反,她只是双臂抱胸,兴致勃勃地看着苏晚,仿佛正在看一场精彩的戏剧。

“苏总,”我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直视她的双眼,“我的事业,现在可能还微不足道。但它是干净的,它是我的。不像某些公司,基础已经烂透了,还想要用华丽的外表来掩饰。”

苏晚的瞳孔微缩了一下。

“你这话什么意思?”

“也就那么一说。”我转过身回到自己的位子,“如果苏总没别的事情,就请便吧。我们挺忙的,没时间接待不速之客。”

这就是送客的意思。

苏晚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看得出来她非常生气。

她狠狠地瞪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找到一点伪装的迹象。

但她没找到。

我平静地打开电脑,继续忙自己的工作,完全当她不存在。

我们就这么僵持了整整一分钟。

“林琪,你会后悔的。”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然后扭头,穿着高跟鞋,径直离开了,连头都没回。

她离开后,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琪哥,真够意思!”张超第一个打破沉默,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笑了笑,但心里其实没什么波澜。

我清楚,这只是开始。

更精彩的在后面。

我拒绝了苏晚的“施舍”,这让她彻底愤怒了。

回到公司,她立刻召集了董事会,宣布了一个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要摧毁我的“方琪”计划。

“我要让他明白,离开我们天启,他什么也不是。”在会议上,苏晚的声音冷冰冰的。

很快,我就感受到了压力。

我们联系的几位投资人,突然都改了主意,不再提投资的事。

我们看中的几个推广渠道,也都以“档期已满”为借口,拒绝了我们的合作。

甚至,我们租下的这间办公室,物业管理也开始用各种理由来刁难我们。

不用说,这些都是苏晚在背后捣鬼。

“琪哥,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的资金撑不了多久。”张超一脸焦虑。

李冉也皱着眉头:“苏晚这是要把我们连根拔起。”

我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苏晚的手段,狠毒而直接。她想用她最擅长的资本游戏来打败我。

但她疏忽了一点。

我,林琪,从来不是一个商人。

我是一个程序员。

程序员的战斗,不在酒席上,而在代码中。

“别着急。”我转过身,对他们笑了笑,“她想玩,我们就陪她。”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留在了办公室。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那个程序员论坛。

然后,我发了我的第二篇帖子。

标题是:《“数据修复方案”重大BUG警告及紧急补丁发布》。

这篇帖子中,我“痛心疾首”地表示,我之前发布的修复方案,有一个会致命的缺陷。

这个缺陷,在特定条件下会被激活,导致服务器数据再次被加密,而且这种加密是不可逆的。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安装我发布的这个“紧急补丁”。

帖子一发出,论坛上炸开了锅。

“不会吧!真的假的?我们公司昨天刚用了那个方案!”

“大佬你别吓我啊!我们公司也用了!”

“快!赶紧更新补丁!”

而在天启科技的总部楼里。

顾言见到那个帖子时,脸色一片苍白。

他急忙冲到苏晚的办公室。

“晚晚!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苏晚听完他的话,心中也是一紧。

“赶紧修复!”她迅速做出指示。

顾言立刻回到技术部,召集团队,下载并安装我最新放出来的“修补程序”。

他们不清楚。

那个“补丁”,并不是用来修BUG的。

其实是个触发器。

它会启动我深藏在系统底层的秘密后门。

一旦补丁装好,天启科技所有服务器的控制权就会转移到我的个人服务器。

他们,就会完全受我控制。

第二天,就是天启科技新产品的发布日。

苏晚对此充满期待,希望借此改变当前的不顺,增强市场信心。

发布会现场,记者多多,座无虚席。

苏晚身穿一套黑色高定礼服,站在舞台中央,展现出她的女王风范。

“今天,我将为大家介绍一款革命性的产品……”她充满自信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

在她身后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精心制作的宣传视频。

但就在这时,出事了。

宣传视频才放了不到十秒,屏幕突然变黑。

然后,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巨大的白字:

“你的世界,我说了算。”

下面,是一个小小的签名——“LZ”。

全场一片哗然。

苏晚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后台,顾言和技术人员疯狂操作电脑,却发现无法控制大屏幕。

不管他们怎么做,屏幕上那行字始终不变。

“怎么办!切掉信号!快!”顾言大声喊道。

但无济于事。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发生了。

会场里,所有记者的笔记本电脑,所有来宾的手机屏幕,在同一时刻,都变成了和主屏幕一样的画面。

整个发布会现场,被那句狂妄的宣言完全覆盖。

这已经不是技术故障那么简单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和示威。

恐慌开始扩散。

苏晚站在舞台上,身体微微颤抖,看着台下无数点亮的、显示着同样画面的屏幕,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羞辱的小丑。

而我,正坐在我的办公室里,通过直播链接,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琪哥,你太酷了!”张超兴奋得脸都红了。

李冉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惊讶和赞赏。

我拿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这只是开始。

我轻轻点了一下键盘,输入了一串新指令。

发布会现场,大屏幕上的字再次变化。

这一次,屏幕上开始滚动显示一些文件。

《天启科技财务造假流水明细.xls》

那个文件,《天启科技核心技术窃取证据链.pdf》,还有《顾言学历造假及履历造假调查报告.doc》,这些文件像一颗颗定时炸弹。

会场里,闪光灯不停闪烁,气氛热烈得像疯了一样,所有记者都感觉到,今天是个历史性的时刻。

顾言看着屏幕上的调查报告,突然腿软,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苏晚瞪大眼睛盯着屏幕,当她看到那些她亲手签字的、有见不得人操作的文件被公开时,她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天启科技的商业帝国,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天启科技的事情,就像一阵狂风暴雨,席卷了整个商业界。

公司的股价连续跌停,合作伙伴纷纷撤走,监管机构也开始调查。

苏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求人帮忙,但是四处碰壁。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顾言,作为这次丑闻的主角之一,很快就被警方带走了。

她曾经多么信任的那个人,竟然只是个花架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一切的破坏,都是她自己引狼入室造成的。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在咖啡馆里,我又见到了苏晚。

她瘦了很多,眼窝深陷,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她穿着一件普通的风衣,没有化妆,看起来又憔悴又无助。

“是你做的,对吗?”她沙哑的声音问我。

我没有否认。

“为什么?”她红着眼睛问我,“只是因为我让你让位?只是因为顾言?”

“苏晚,”我平静地对她说,“你现在还没明白吗?”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那个技术总监的职位吗?我在乎的,是你对我的态度。我在乎的是这三年里,你是否有一刻,把我当成你的丈夫,你的家人。”

“那个收据,那个打火机,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直接挑明了。

苏晚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一直在保护公司,保护家。而你呢?你和你的旧情人,在五星级酒店里,回忆着过去的美好时光?”

“不是的!”她终于激动了起来,“那只是……只是一个误会!我们只是喝了点酒,聊了聊工作!我承认我对他是有好感,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这还重要吗?”我反问,“苏晚,现在这件事本身是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你心里,我林琪,是不是只是一个随时可以牺牲,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对吧?”

她沉默了。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我给你准备的,是离婚协议。”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这是关于财产分割的部分,我什么都不要。你签个字,我们的关系就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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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盯着那个离婚协议书,再也控制不住泪水。

她流下了眼泪。

总是显得高傲冷漠的苏晚在我眼前,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是我头一次看到她落泪。

“林琪,别离开……求你了……”她带着哭腔,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

但我避开了。

“太晚了,苏晚。”

我站了起来,打算走。

“方琪!你的‘方琪’系统!”她忽然喊出,“我知道是你!你把天启的核心资料都拿走了!没了那些资料,你的‘方琪’不可能快速商业化!林琪,我们的故事还没完!我们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

她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她误以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偷取天启的数据,以此来扩张我自己的公司。

她以为,我还需要依赖她,依赖天启。

我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微微一笑。

那笑容中,带着一抹同情。

“苏晚,你又搞错了。”

“我在发布会那天,就把所有从天启那里拷贝的数据删除了。一个不留。”

“至于我的‘方琪’……”

我拿出手机,打开一个新闻软件,摆在她面前给她看。

屏幕上,是一则刚刚发布的科技新闻头条。

《科技巨头‘矩阵集团’以三十亿重金,全资收购新兴公司‘方琪’!》

苏晚盯着那条新闻,眼神突然变得僵硬。

“这……这不可能……”她自言自语地说,“三十亿……这才过去了多久……”

“从我离开你的那天起,矩阵集团的老板就找到了我。我们谈了半个月,就在昨天,刚刚签了合同。”

“苏晚,我从来不需要偷走你的任何东西。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比你拥有的东西更有价值。”

“你以为你掌握了一切,其实,你不过是在自我局限。”

说完,我收起手机,没再回头看她一眼,直接离开了咖啡馆。

身后,传来她彻底崩溃的哭泣声。

收购完毕以后,我没有选择留在“矩阵集团”当高官。

我拿着钱,带着我的团队,开启了新的旅程。

我们搬到了一个海边城市,租了一栋带花园的别墅做办公室。

生活节奏放慢了。

我们不再幻想着一夜暴富,而是静下心来,去做我们真正想做的事情。

张超还是那个大嗓门,但技术变得越发稳重。

李冉依旧是那个冷静理性的女强人,不过偶尔也会和我们一块儿在花园里烧烤,喝着啤酒笑得合不拢嘴。

陈雪养了一只金毛犬,叫做“代码”,它每天都在我们脚边转悠。

阳光、沙滩、海浪,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这应该就是我所向往的生活。

我以为我和苏晚的故事已经完结。

直到半年后的一个日子。

我在花园里修剪花木,门外,出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林琪。”

我转过身,苏晚就在我面前。

她似乎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不少。她穿着普通的休闲服饰,没有化妆,手里拿着一个装满新鲜蔬菜的菜篮子。

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我一时有点发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问。

“想要找到一个人,总归是有门道的。”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些微的苦涩和憔悴。

天启科技终究还是倒闭了,进行了重组。

作为法人,她背上了一大笔债务。她的别墅、汽车,所有的一切都被拿去抵债了。

她就像是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我并不是来求你重归于好的。”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把菜篮子搁在门口的台阶上。

“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

“我以前做得真的不对。错得很离谱。”

“我把我最后的一点珠宝都卖掉了,租了隔壁那间房子。”她指了指旁边的小楼,“我现在在一个饭店里打工,天天洗碗。”

我看着她,看着她因长时间浸泡在水中而变得苍白且有皱纹的手,心里五味杂陈。

“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开口,声音显得有些生硬。

“我懂。”她点点头,没有再往前走。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哪怕……哪怕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也满足了。”

说完这番话,她对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慢慢地走回她的家。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那个曾经威风八面的女王,现在看起来却像是一片枯萎的落叶。

从那天起,苏晚真的成了我的邻居。

她没再来打扰过我。

只是每天早上,当我出去跑步的时候,就能看到她已经动身去饭店上班了。

每天夜晚,当我加班到很晚,抬头总能看见隔壁那扇小窗里透出的微光。

有时候,我们团队在院子里烧烤,笑声和交谈声传到隔壁。那扇窗户后的灯光似乎会稍稍变暗,好像在默默感受着那份不属于她的欢乐。

有次我感冒了,李冉给我炖了鸡汤。

第二天早上,我开门发现门边放着一个保温盒,里面是温热的姜汁撞奶,旁边还有张便条。

“听说你感冒了,喝这个暖暖身子。——苏晚”

字迹比从前温和了许多,显得有些谨慎。

我把那碗姜汁撞奶倒进了下水道。

我告诉自己,林琪,不要动容。

破镜,是很难重圆的。

就这样日复一日。

“方琪”的初始版本,在我们精心打造下,即将面世。

团队决定要庆祝一番。

我们挑了一家海边餐馆,巧的是,那正是苏晚工作的地方。

我们到的时候,她正在大堂里擦地板。

看到我们一行人,她显然愣住了,本能地想要避开。

餐厅经理注意到她停下了,立刻斥责道:“苏晚!你在干什么呢!还不快把地板擦干净!客人都看着呢!”

苏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

低下头,她卖力地擦地,好像想要把自己隐蔽起来似的。

李冉瞥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寻。

我面无波澜,只是带着团队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那个晚上,我们谈得很愉快,都在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然而苏晚,就在一旁,负责上菜和收拾桌子,忙得不亦乐乎。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时不时投向我们这边。

眼神里满是羡慕,失落,还有深深的后悔。

聚会结束,大家似乎都有点醉意。

我走在最后,去结账。

在吧台那边,苏晚正和经理算着当天的工资。

“苏晚,今天打碎了个盘子,扣你二十块。迟到了十分钟,再扣三十。今天的工钱一共是一百五十块。”经理边说边点钱。

苏晚静静地接过那几张皱巴巴的小钞,紧紧握在手心里。

我走过去,递给收银员我的卡。

看到我,苏晚身体一紧,拿着钱就要离开。

“等等。”我拦住了她。

她停下,但没有转过身。

我从钱夹里拿出所有的现金,大概得有好几千,放在了吧台上。

“够用吗?”我问餐厅经理。

经理一愣,随后笑眯眯地说:“足够了!足够了!先生您真是太客气。”

“我把她接下来一个月的所有工时都买下了。”我对经理说,“从今天起,她不用来这上班了。”

经理眼睛都亮了:“好的!好的!”

苏晚突然回过身来,望着我,眼神里满是羞愤和疑惑。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施舍我吗?”

“我……”我看着她,缓缓说道,“只是不想再在这儿见到你。”

“只要看到你,我的食欲就会受影响。”

我的话像是利剑一样刺进她的心。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盯着我,嘴唇哆嗦着,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跑出了餐厅。

我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里感到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不知何时李冉走到我身边。

“何必呢?”她柔声问道,“你明明还是关心她的。”

“我不关心。”我嘴硬道。

“不关心,你每天都会特意经过她家门口去跑步?”

“不关心,你怎么会因为担心她感冒,就让陈雪买一大堆药,还说是给团队备用的?”

“林琪,”李冉看着我,“你骗不了别人,更骗不了你自己。”

我无言以对。

的确,我骗不了自己。

那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看到她受苦,我心里确实不好受。

但是,又能如何呢?

回到家后,我坐在一片漆黑中,沉思了很长时间。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一条短信。

号码我不熟,但我知道是谁发的。

“林琪,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明天就会搬走。祝你……幸福。”

读着那条短信,我感到内心复杂万分。

我举起手机,想要回复,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我只是简短地回了两个字。

“再见。”

消息发出去了。

我依偎在沙发里,闭上了双眼。

就这样让它过去吧。

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在第二天清晨,一切又有了新的变故。

我被一连串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站在门外的是陈雪,她看上去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琪哥!出事了!苏晚姐姐她遇到麻烦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发生什么事了?”

“她租的屋子,煤气泄漏了……昨晚……发生了爆炸……”

在医院抢救室外,我紧靠着冰冷的墙壁,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李冉在一旁轻抚我的背,试图安慰。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眼神中透露出疲惫。

“病人送到及时,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不过……由于吸入太多有毒气体,加上受到了爆炸的影响,声带受损严重,可能……再也说不出话了。”

我几乎要站不住了。

说不出话了……

那个用冷漠的声音命令我的女人,那个哭泣着求我别离开的女人,那个发短信祝我幸福的女人。

以后,她再也说不出话了。

苏晚静静地躺在病房里,脸上包着绷带,手臂上挂着点滴。

我坐在她床边,注视着她,一夜未眠。

当她醒来时,她看到了我。

她的眼中没有惊讶,只有一片空洞的平静。

她尝试张口,但没有声音。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抬起没有扎针的手,颤抖着,在我的掌心写下两个字。

“走……吧……”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医院专心照顾她,推掉了所有的工作。

她不吃东西,也不配合治疗,就像花儿迅速凋谢。

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一天晚上,我念新闻给她听,念到“方琪0”版本即将发布的消息时。

她的手指,突然有了动作。

我停下来,看着她。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第一次闪现出一丝光亮。

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在我掌心写下两个字。

“工作……”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这是在告诉我,不要因为照顾她,而耽误了我的工作。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没有离开。

我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她的床边,就在病房里工作。

我让她看着我,看着我们的“方琪”,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成功的。

她成了我最特别的“产品经理”。

每当我设计出新的功能,都会告诉她。

她如果觉得不错,就轻轻地眨眼。

如果觉得不好,就眨两下眼。

我们之间的对话变得越来越轻松而且彼此心照不宣。

她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好转。她开始积极地接受治疗,按时吃饭,并进行康复训练。

半年之后,我们的“方琪”0版本在全球同步发行,立刻引起了广泛讨论。

在庆祝活动上,我带着苏晚一同前往。

她坐在轮椅上,身上是那件我为她挑选的晚礼服,虽然脸上还有些许痕迹,尽管她不能说话。

但在我心中,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

宴会结束后,我推着她在公司外的花园里悠闲地漫步。

“苏晚,”我蹲下,直视她的双眼,“医生和我说,你的声音有可能恢复,但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大量的金钱,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

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愿意耐心等待。”我说。

“我也是,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赌这份希望。”她表示。

于是,我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绒盒,呈现给她,盒中是一枚简约风格的戒指。

“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成为你的声带,你的支撑吗?”我问她。

她凝视着我,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但这一次,她的泪水不再是悲伤和无助,而是充满了喜悦的光辉。

她坚定地向我点了点头。

来源:灵灵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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