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岁单身老人直言:单身女人主动找老伴搭伙过日子,都是一个原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8 20:43 1

摘要:李奶奶拿着那张纸条,带着满是惊讶与责备的语气说道:“刘秀兰,你这不是自贬身份吗?都这把年纪了还忙着找老伴。”

晚霞相伴

李奶奶拿着那张纸条,带着满是惊讶与责备的语气说道:“刘秀兰,你这不是自贬身份吗?都这把年纪了还忙着找老伴。”

我急忙从她手中拿回字条,脸颊瞬间滚烫,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孩童。

我名叫刘秀兰,今年六十八岁了,退休之前在新华纺织厂担任中层干部。

那是个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传遍全厂的地方,我在那里整整待了三十二年,从一名普通的女工人一路做到了车间主任。

五年前,我的丈夫王建军因病离世,此后我便独自居住在单位分配的阳光小区两居室中。

儿子王海于外省的一家外企任职,已然成家立业,仅在每年春节的时候才回来探望我一回。他在电话里老是说工作繁忙,我也就不便过多打扰他。

那天清晨,天色尚暗,我便起身了,这老毛病一直改不掉,是年轻时上早班落下的习惯。

我将写妥的“寻觅老伴,彼此照料”的纸条放进了围裙兜里,喝完小米粥便径直前往小区周边的人民公园。

公园的东北角设有一处“相亲角”,每逢周末便会变得格外热闹。这里坐满了为孩子婚事操心的老年人,而像我这般为自己寻觅伴侣的人则较为罕见。

我伫立在那些纸条密密麻麻贴满的松树旁,手中攥着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许久都不敢将它贴上去。

“要是被熟人瞧见了,不得把我狠狠笑话一番?”我心里暗自嘟囔,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

我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纸条贴上,这时遇到了住在对面的李奶奶,她每日都会到这儿散步。

“秀兰,来得真早啊!”她眼神敏锐,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手中的纸条。

我急忙将纸条往口袋里藏,然而为时已晚。

“我并非要找个老伴,只是想寻个人一起搭伴生活。”我难为情地解释着。

参与晨练的人逐渐增多,一群群的老人开始聚拢在一起,已经有人带着好奇的目光望向我们。

我急忙拽着李奶奶离开了公园,内心好似被打翻了调味罐,满是酸涩之感。

回到住所后,我在窗户旁边坐着发愣。

光线穿过有点陈旧的碎花窗帘透进来,落在墙上的挂钟之上,那挂钟是上海生产的三五牌,是我和老王结婚时购置的,运转了四十多个年头依旧完好无损。

屋内安静至极,连钟表指针走动的滴答声都清晰可闻。间或,从楼下飘来小贩拉长音调的叫卖声:“修锅补壶嘞——”

思绪瞬间被拽回了七十年代,彼时每家每户都用铝锅,时常会有走街串巷的修锅师傅,背着工具,大声喊着“补锅啦”。

现今,不粘锅已然替代了铝锅,然而那声声吆喝却依旧回荡,好似时光留下的余音。

墙上悬挂着我跟老王的合照,那是在我们结婚四十周年纪念之际儿子为我们拍摄的。

彼时,老王身子骨依旧康健,套着我为他织就的毛线背心,咧开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谁曾料到次年他便离世了,因心肌梗死,毫无征兆地离去,连一个与我告别的契机都未留下。

老王离开之后,寂寞如同一条看不见的丝线,一天又一天地将我束缚。

尤其是去年冬日里的一次心脏突发不适状况,夜间胸口疼痛难忍,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医院。

医生询问我的家属在哪里,我唯有报以苦笑。

在那一瞬间,我真切体会到了“高龄无依”究竟是何种感受,那滋味比咽下黄连还要苦涩。

做完手术之后,我躺在病床上,旁边病床上家属对病人关怀备至的话语传入耳中,泪水不由自主地从我的眼眶中滑落。

“妈,我给您雇个保姆吧。”电话里,儿子的声音满是关怀。

“不用了,我自己能照料好自己,你们工作都挺忙的,别为我操心。”我老是这般回应,就是不想给孩子们增添麻烦。

事实上,我心里清楚,即便保姆再好,也比不上有个能陪伴在身边的人让人安心。

打针服药这些事,保姆能够搭把手,然而那份孤寂落寞,又有谁可以为我排解呢?

寒来暑往,小区当中的老李头迎娶了一位比他年轻十岁的妻子,单元楼里满是议论之声。

"老李脑子进水了,找了个小狐狸精。"

人家经济条件好,找个能照料自己的人,有什么不妥呢?

那些流言蜚语钻进我的耳朵,我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我并非是嫉妒老李,只是认为人上了年纪,都渴望有个依靠,这有何不妥呢?

最终,我鼓足了胆量,开启了在老年活动中心参与相亲活动的历程。

那个位置处于文化宫的后方,每周三的下午会专门为老年群体牵线搭桥,前来的基本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其中男性数量比女性少。

初次碰面的是一位姓张的退休干部,年逾古稀,架着老花眼镜,身着笔挺的中山装,显得神采奕奕,言辞出众。

他跟我谈了足足两小时,话题从当上山下乡知青的那段时光,一直延伸到退休之后的养生办法,我们相谈甚欢。

然而,当他得知我仅有一处房产,并且打算留给儿子时,他的脸色显著地变了。

他含蓄地表明需要斟酌一番,称自己有三个孩子,他们都期望他能安享一个惬意的晚年。

从那之后便没了音信,中间人偷偷跟我说,对方觉得我“基础差”。

第二次碰到的是一位六十五岁的李姓退休医生,他的老伴已经离世两年。

他身材矮小,架着一副复古的黑框眼镜,说话时不紧不慢,宛如一位老学究。

通过聊天了解到他对评书很感兴趣,巧的是我也有相同喜好,瞬间我们就找到了共同话题。

我们相约去听了一场单田芳播讲的《三侠五义》,返程途中他为我买了一袋糖炒栗子,那许久未有的温热之感让我的内心满是暖意。

然而,当他得知我患有心脏病,必须长期服药之后,委婉地拒绝了与我继续交往。

他真诚地对秀兰同志说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但我才送走生病的老伴,实在不愿再承受这样的事了。”

尽管能够体会他的担忧,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灰心丧气。

住在楼下的钱大姐评价说:“如今的老头儿,都想着找个身体康健、经济富足,还能照顾自己的老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咱们到了这个岁数,谁还没点毛病呢?”

钱大姐和我是多年的好姐妹,当年我俩一同进入纺织厂,她退休之前在食堂上班。

她的膝盖状况不佳,走路时脚步有些蹒跚,然而她的口才相当了得,邻里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差不多都有所了解。

“秀兰呀,你就别勉强自己啦,一个人过日子也蛮不错的。”她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宽慰我,“你瞧瞧我,孤家寡人一个,不也过得挺逍遥自在嘛。”

然而我明白,尽管她如此表述,内心实则也很孤单。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议论,将我的事儿传得满城风雨。

有人觉得我是想要过闲适安逸的生活,有人认为我是忍受不了孤独寂寞,更有甚者揣测我家中藏着某些“隐秘财富”,不然都这把岁数了,为何还要再找个伴侣呢?

那些话传入我耳中,我一声不吭地强忍着,毕竟在这单元楼里,我还得仰仗各位邻居相互帮衬。

二月的某个周六,天空飘着小雪,我在阳台晾着刚洗净的毛巾,冻得手指都红了。

蓦地,楼下传来呼喊声:“刘师傅,刘师傅!”

我伸头一瞧,原来是小区里的李志强老师,正仰着脸朝我挥手呢。

李老师是位已退休的教师,比我年长两岁,一生都在教授语文课程。他讲话向来逻辑清晰,为人也温和敦厚、稳重踏实。

他的妻子离世至今已有八年时间,其女儿在加拿大居住生活,一年之中碰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李老师,您找我有事儿吗?”我大声问道。

“下来一趟,有事儿和你讲。”在凛冽的寒风里,他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急忙套上棉袄跑下楼,心里满是疑惑,李老师找我会有什么事情呢?

李老师立于楼下的梧桐树下,手中拎着两个塑料袋子。

“刘师傅,这些是我亲自腌制的咸菜,另外还有一些馄饨,您品尝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袋子递到我跟前,只见他脸上泛起了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冻的,还是因为害羞所致。

我惊喜交加,伸手接过袋子,一股浓烈的葱姜蒜味道扑鼻而来,这时,肚子竟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

我开口说道:“到楼上去坐一会儿吧,外面挺冷的。”

房间里暖意融融,我把水烧开后,沏了两杯从广州带回的茉莉花茶,这茶是儿子带回来的。

李老师端着茶杯,有些拘谨地坐在我家客厅里。

“秀兰呀,我听闻你打算找个伴侣呢?”他冷不丁地开了口,语气里带着试探。

我瞬间呆住,没料到他竟然也晓得这件事,脸刹那间变得滚烫。

没错,独自居住的确显得冷清。我垂着头,没敢和他对视,手指下意识地在茶杯边缘来回摩挲着。

“我同样是孤身一人,要不咱俩一起生活吧?不用去变更户籍信息,各自都有养老金,彼此之间还能有个照料。”他话语直白,可声音却微微颤抖。

我一下子呆住了,没料到他竟如此直截了当。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唯有茶水升腾起的热气于空中盘旋。

老旧的挂钟在墙壁上发出滴答声,好似在督促我作出抉择。

“志强呀,我上了年纪,身上有点小毛病,就怕给人添麻烦。”我诚恳地说道。

“我晓得你患有心脏病,去年冬季那次我还在医院碰到过你。”他低声说道,“我那会儿就打算出手相助,却又担心你产生别的想法。”

原来,他始终在暗中留意着我。

刹那间,我的眼睛泛起了泪花,宛如沙漠中饱受干渴折磨的行者邂逅了绿洲。

“汤圆我已经煮好了,要是带过来,怕凉了,眼下这温度正合适。”他从另一个袋子中拿出保温饭盒,掀开盖子,一股甜丝丝的香气顿时飘了过来。

“这么冷的天,刚好能吃些热的东西。”他咧着嘴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如同折扇般散开。

我到厨房取来碗筷,我们一边赏着窗外的雪景,一边吃起了汤圆。

我最喜爱吃的汤圆,甜度适中不会让人觉得腻,里面还包着芝麻馅料。

我满是好奇地询问:“你是如何知晓我偏爱芝麻馅料的食物呢?”

他略带羞涩地笑着说:“还记得厂里举办的那场联欢会不,当时你说你特别爱吃芝麻汤圆,我就默默记在心里了。那都已经是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事儿咯。”

我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没料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么多年前的小事情。

“实话说,我找个老伴并非是因为孤独,而是担心给儿子添麻烦。”我终究道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要是哪天我突然倒下了,身边连个能扶我一把的人都没有,到头来成了儿子的累赘。”

李老师点头说道:“我明白。咱们这一辈人,不就是不愿给孩子添麻烦嘛?孩子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咱们年纪大了,总得自己找出路。”

他懂得我的想法,使我体会到了许久未有的安心之感。

雪势愈发猛烈,我们透过窗户凝视着外面的雪景,开始畅谈彼此的往昔。

李老师表示,他年轻时是个腼腆的人,从事教育工作是他的梦想。

他于一所中学教授语文课程长达三十余年,所教学生在全国各个地方都有分布,时不时还会收到学生寄来的信件与贺卡。

他一边说着“你瞧,这是我学生从美国寄给我的明信片”,一边从钱包里谨慎地拿出一张印着自由女神像的彩色明信片。

我真心实意地说道:“大家都还记得你,这可真好。”

“记住就成,我这一辈子没啥可遗憾的事儿,就是老伴离世得早,女儿又远在国外,家里显得冷清了点儿。”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怅然。

窗外的雪愈发猛烈地飘落着,屋内暖气四溢,我们的交谈从生活延展到工作,又从现在回溯到过去。

不经意间,夜幕已然降临。

“时候不晚啦,我得回去咯。”李老师站起身来告别。

我一边说着“外面雪下得这么大,路又滑,我送你吧”,一边开始寻找雨伞。

“不必不必,就短短一段路,我自己能走。”他客气地推辞着,然而眼中闪烁着光芒。

把他送到楼下时,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那夹杂着银丝的头发上,他转过身,面带微笑地对我说:“改日再相见如何?”

“改日再相见。”我轻轻颔首,心中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宛如少女时期那怦然心动的滋味。

自那日起,我与李老师开启了频繁的交往。

最开始,是他时不时就带些自己做的小菜到我家来,要不就是邀请我去他家吃饭。

他有着极为出色的手艺,经他炖煮的排骨软糯且滋味十足,腌制的咸菜爽脆鲜嫩、口感绝佳。听闻这些手艺皆是他老伴传授给他的。

我会织毛衣和毛袜。在老王还在世的时候,每到冬天我都会给他织一双厚袜子。如今,这门手艺又有了用武之地。

过年之前,我为李老师织了一条深绿色的围巾,他围上那条围巾,好似一位大学教授,显得格外精神。

小区里的闲言碎语再度甚嚣尘上,有人戏称我们是“老来时髦人”,有人猜测李老师是看上了我的房子,更有甚者说我们在“尝试婚姻生活”。

面对这些闲言碎语,李老师向来都是付之一笑,说道:“由着他们去说,咱们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当春天的脚步悄然临近,我与李老师一同报名了老年大学开设的书法课程。

市文化宫里面设有老年大学,授课时间安排在每周二和周四。给我们授课的老师是一位姓张的退休书法家,年逾古稀却依旧精神饱满。

课程开启首日,教室里全是头发花白的“学员”,众人彼此交流认识,气氛十分欢快融洽。

一位身着鲜艳服饰的老太太挽着李老师的手臂,说道:“这是我的伴侣李志强。”这让我和李老师都吃了一惊。

“别乱说啦,我跟刘师傅是朋友。”李老师赶忙解释,连耳朵都泛起了红。

“如今的年轻人处对象,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只能当个陪衬咯。”那位老妇人放声大笑,引得教室里满是欢声笑语。

课堂上专注投入,课后闲暇时光则愈发热闹非凡。

老年大学的餐厅物美价廉,一份包含荤菜、素菜和汤的餐食只需十元。我跟李老师经常在那儿解决午餐,偶尔还会带些小吃回去。

每次放学之后,李老师都会把我送到家门口,随后才独自回家。

这般默契所营造出的距离,使我们均觉惬意且心安。

夜晚降临,我们分别回到自己家中,开启属于各自的生活。清晨时分,大家又在楼下相遇,结伴去参加晨练活动或者前往集市。

慢慢地,小区里的人都知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碰面时总会开玩笑说:“嘿,志强师傅,又去接秀兰啦?”

李老师常常面带微笑却不说话,我则涨红了脸,脚步迈得更快了。

实际上,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份感情无需名分,只要彼此能相互扶持、携手度过余生便足矣。

在六月的某一日,我忽地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他告知会提前回来探望我。

电话里传来儿子满怀期待的声音:“妈,我跟小林请好了年假,打算带着小勇回去住两周。”

我内心瞬间涌起一阵慌乱,儿子怎么突然回来了,莫非是听闻了我和李老师之间的事情?

“行呀,妈给你们弄些好吃的。”我表面故作淡定,内心却如同揣了只小兔子般慌乱。

挂断电话后,我赶忙拨通李老师的电话,把这个消息告知于他。

“别担心,一切随遇而安就成。”他轻声宽慰,嗓音柔和得似春风拂面,“你家儿子心里透亮,能懂你的。”

儿子携妻子和孩子回来的那日,我专门做了满满一桌菜肴,有红烧猪肉、清蒸鱼类、清炒蔬菜,还有儿子最钟情的酸菜烧鸭。

今年四岁的小勇,模样虎头虎脑,跟小时候的王海极为相像。

他刚迈进门槛就大声唤着“奶奶”,一头扎进我怀里,那模样让我的心瞬间变得无比柔软。

儿子上下打量着我,眼中满是惊喜,说道:“妈,您看着状态挺好啊,跟我上次回来比,都发福了。”

“没错,现在您可是有人疼爱啦。”儿媳小林笑着说道,同时帮我收拾带回来的礼品。

我瞬间呆住,搞不明白她的意图。

儿子目光带着探寻,解释说:“我们在楼下碰到李叔叔了,他讲你们经常一同去老年大学。”

吃晚餐的时候,我向他们简要讲述了这半年发生的事,很多细节自然没有提及。

儿子开门见山地问:“妈,您是不是有交往对象了?”

“哪有什么对象不对象的说法,我们仅仅是好朋友,彼此之间相互照应罢了。”我赶忙解释,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

儿子若有所思地说:“李叔叔这人挺不错,我们交谈了几句,我感觉他是个有学识的人。”

儿媳小林对婆婆说:“妈,我跟王海之前就讨论好了,要是您打算再找个老伴,我们是赞成的。如今这时代,老年人找个伴儿是挺常见的事儿。”

我没料到他们竟如此通情达理,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小勇一脸天真地发问:“志强爷爷会不会成为我奶奶的丈夫呀?”这问题把我们都逗乐了。

“乖孩子,爷爷奶奶是好友呢。”儿媳轻抚小勇的脑袋说道。

次日,我邀约李老师到家中用餐,打算让他与儿子一家正式见个面。

准时到达的李老师,身着一件淡蓝色衬衫,头发打理得极为整齐,手上还拿着一束康乃馨和一个蛋糕。

他略显拘谨地把花和蛋糕递到我手里,说道:“这一份是给你儿媳的,这一份是给小孩子的。”

晚餐十分惬意,李老师跟儿子纵论古今,从诗词歌赋聊到国际局势,交谈甚欢。

小勇跟李老师十分亲昵,一直缠着李老师给他讲故事。李老师很有耐心,绘声绘色地给小勇讲起了《龟兔赛跑》,把小勇逗得哈哈大笑。

用餐结束后,儿子特地过来和我交流:“妈,李叔叔这人挺好的,要是您对他有好感,我跟小林都会支持您的。您过得幸福才是头等大事。”

我轻抚着儿子的手,内心满是温暖,说道:“傻小子,妈妈并非要再婚,只是不愿独自孤零零地过日子。”

你安心在外地工作就好,妈妈这边有李老师帮忙照顾。

儿子轻轻颔首,目光里充盈着理解与敬重。

被人理解的感觉美妙极了,仿佛饮下一杯热茶,浑身都暖烘烘的。

国庆的长假期里,李老师提出带我前往南山观赏红叶。

市区周边有个叫南山的风景区,距离市区并不远。每到秋天,漫山枫叶红似烈火,引得众多游客前来观赏。

我们搭乘公交车前往目的地,途中大家谈笑风生,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岁月。

山上游人众多,不少老年人成群结队,边走边愉快交谈。

我同李老师于山顶的亭子中休憩,极目眺望城市全貌,心境格外畅快。

李老师手指向远处的枫林,对秀兰说道:“你瞧瞧那片红叶,是不是跟一片晚霞很相像?”

阳光穿透树林,把枫叶染成了金红之色,真好似傍晚时分的绚烂晚霞。

“没错,实在是美到极点了。”我发自内心地称赞道。

李老师感慨地说:“人到了晚年,恰似这傍晚的云霞,尽管快要消散,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加光彩夺目。”

他所说的话令我内心猛地一颤,的确如此,人到暮年,不也恰似一场晚霞吗?

尽管太阳就要落下山去,但仍可散发出最绮丽的光芒。

我带着几分哽咽,轻声说道:“志强,感谢你陪我观赏这晚霞。”

他嘴角上扬露出笑容,温柔地握住我的手说道:“能够与你一同观赏晚霞,真是我的荣幸。”

在那一瞬间,时间好似凝固了,唯有山风缓缓拂过,携着几丝凉意与木樨的芬芳。

在下山的过程中,李老师始终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唯恐我不小心摔倒。

在经过一个售卖纪念品的小摊位时,他为我挑选了一枚印有“岁月静好”字样的枫叶书签。

他笑容满面地说:“给你这个,当作纪念。”

在返程途中,我们聊起了彼此的心愿。

李老师表示,他打算带我去领略祖国的壮丽山河,长城、黄山、桂林山水,皆是他年轻时就心驰神往的所在。

我讲,我仅仅期望可以平平安安、健朗地度过每一日,能够跟他一同观赏更多的夕阳美景。

质朴的心愿,却满含着对前程的憧憬。

时至今日,我同李老师如此结伴而行已度过两个春秋。

我们一同在清晨锻炼、一块儿学习、一起交谈,彼此照料对方的日常生活。

每日清晨七点,我们于小区的空旷之地,同其他老者一道跳起广场舞。尽管李老师的动作不太流畅,然而他跳得十分专注。

在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前往菜市场选购食材,接着回到各自家中烹饪美食,偶尔还会品尝彼此做的菜肴。

午后时分,我们时常坐在小区的长椅之上,一边沐浴着阳光,一边看着孩子们嬉戏玩闹,还会闲聊一些家长里短。

夜晚时分,我们分别回到自己家中收看电视节目,其间还会打个电话,交流一下当天的所得。

即便并非夫妻,可这份相互陪伴的情义,比不少婚姻更显真挚与温馨。

前一日,李老师收到了女儿发来的电子邮件。

女儿表示,计划在今年把他接到加拿大待上一阵子。

“得去多长时间呢?”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开口问道。

“大概半年时间,女儿跟我说希望我去见识一下外面的景象。”他迟疑片刻,接着问道,“你认为我是否应该前往呢?”

我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不舍,轻轻点头说道:“这么难得的机遇,自然是要去的。”

“要是我离开了,你独自该如何是好?”他满脸忧虑地发问。

“我还能有啥法子?就这么接着过呗。”我假装淡定地说道,“你安心去就行,别错过和女儿相聚的机会。”

实际上,我心里十分明白,对于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而言,半年的时长已然不短。

有谁能预知这半年会出现怎样的改变?说不定他此去便不再回来,说不定我的身体状况会变得糟糕,这又有谁能确定呢?

然而,我并不愿成为他的累赘,也不想使他陷入两难境地。

“我打算去半年时间,去看望一下女儿,回来之后接着陪你。”他神情专注,目光笃定地说道。

我轻轻颔首,然而内心却七上八下。

太阳渐渐西沉,我们肩并肩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凝望天边那绚烂的晚霞。

李老师冷不丁地问:“秀兰,你晓得为啥子单身的老年人要找个伴一起搭伙生活不?”

“怎么回事呢?”我满是好奇地望向他。

他缓缓说道:“人上了年纪,最害怕的并非死亡,而是孤独。能有个人在你不慎摔倒时拉你起来,在你心情低落时陪你聊聊天,这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我默默聆听着,心中涌起层层波澜。

的确,人至晚年,不再渴望激情澎湃的爱恋,只盼在余下的人生里,有一人能与你携手相伴,同看夕阳。

这大概便是我们这代人最为质朴的幸福了。

绚丽的晚霞将半边天空染成一片通红,那光辉洒落在我们脸庞,如同为其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于这和煦的光线之中,我头一回鼓起勇气握住了李老师的手。

他先是怔了片刻,紧接着反手握住我的手,那双手既温暖又有力量。

我们相视而笑,无需多余话语,仅这默契相伴,便足以温暖彼此往后余生。

尽管晚霞的存在时长有限,却绽放出最为夺目的光彩;纵然人生会步入暮年,依旧能够如鲜花般璀璨。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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