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复旦大学的王德峰教授最近受到很多人关注，这位教哲学的老师不去讲那些复杂难懂的理论，而是专门聊聊人活得累不累、日子有没有意义这些日常话题，他的新书《寻觅意义》卖得很快，不是由于封面好看，而是因为他说中了不少人心里的憋闷，王德峰在演讲中提到，现在的人太重视钱和效率

复旦大学的王德峰教授最近受到很多人关注，这位教哲学的老师不去讲那些复杂难懂的理论，而是专门聊聊人活得累不累、日子有没有意义这些日常话题，他的新书《寻觅意义》卖得很快，不是由于封面好看，而是因为他说中了不少人心里的憋闷，王德峰在演讲中提到，现在的人太重视钱和效率，连亲情友情都要计算成本，已经没有人在意“该做不该做”“做得对不对”这样的事了。

他这话确实有根据，2024年底到2025年初那会儿，“35岁被裁”“躺平不卷”“整顿职场”这些词在网上到处刷屏，他去长三角高校做讲座的时候，就有学生围过来问：“算法推送的短视频那么多，人怎么还能记得自己是谁？”这问题听起来像哲学思考，其实很贴近生活，你之所以沉迷手机，是因为系统总推送你爱看的内容，让你觉得舒服，却不会引导你去认真思考。

从前的人们也忙碌，但忙完会琢磨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八十年代流行读书，大学生们常谈论理想、责任和人性，现在的情况是焦虑被做成商品，冥想软件、心理课程、鸡汤书单，全都变成治愈系的消费，人们买一本教人放下功利心的书，可能是在直播间里抢购的，付完钱还等着下一轮打折，这不算讽刺，只是现实。

有人批评王德峰的观点过于理想化，经济学家指出市场经济本就依靠功利心推动，没有这种动力，就不会有那么多脱贫成就，过去三十年里，人们辛勤工作，换来房子和车子，但现在许多人物质丰富了，却感到迷失方向，孩子上学只为考进好学校，而不是为了认识世界，朋友聚会变成交换资源的机会，而不是真心交谈，连孝顺都成了抖音上的表演，拍一段“妈妈辛苦了”的视频，收获的点赞比真情实感更重要。

王德峰并没有说要回到古代，他只是提醒大家，当整个社会只用GDP来衡量所有事情的时候，人心就容易变得空空荡荡，他讲课喜欢讲孔子和孟子的事，不是为了叫大家都穿上汉服装、背诵古文，而是想要唤醒每个人心里那种把“义”看得比“利”更重的判断力，明代王阳明讲“事上磨练”，意思是在日常工作中修炼自己的内心，现代人却在KPI的重压下挣扎，想找到一点精神寄托，结果发现连“修心”这件事都被包装成了付费课程。

教育部门也注意到这个情况，2025年教育部修订了德育指南，第一次把“生命意义教育”放进中小学课程里，这不是突然想出来的，是因为看到很多年轻人确实感到迷茫，课堂上讲人为什么要学习，不再只说考大学有用，也开始讨论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和学者王德峰之前呼吁的内容，正好互相呼应。

《寻觅意义》这本书本身成了消费符号，这件事最吊诡，它告诉人们别被意义消费绑架，结果这本书在直播间被当成解药秒杀，人们买这本书不是为了读透哲学，是为了缓解焦虑，一边批评功利社会，一边用最功利的方式买这本反功利的书，这事充满矛盾，但没人能躲开。

技术反而带来一些麻烦，算法推荐让用户习惯于立刻得到回应，刷视频时如果三秒内看不到有趣的内容就直接划走，这种快节奏削弱了人们的耐心，也降低了道德判断的敏感度，过去的人在做出决定前会反复思考、自我反省，现在的人却先看评论区哪边点赞多就选择支持哪边，这并非是谁心存恶意，而是系统设计所养成的行为模式。

王德峰的课程能够走红，是因为他从不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持续向学生提问，他不会告诉学生应该怎么做，只是引导学生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年轻人喜爱王德峰，不是由于他的思想有多深刻，而是因为这位老师愿意承认大家都活得矛盾重重，工作辛苦、感情疏离、人生意义模糊，这些问题都无法依靠升职加薪来解决。

他并不指望靠着一本书去改变社会，但他觉得至少应该有人出来提醒大家，别让算法替人决定哪些事情重要，别让价格标签去定义人的价值，别让“有用”这个念头压倒了“值得”这个想法，这些话讲出来听着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可是难做的事情不等于就不该去做。

来源：四十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