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广斌:从《红岩》英雄到坠落之谜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0 21:49 1

摘要:这个写《红岩》的作家,书里写了那么多狱中同志怎么用生命保护真相,可他自己死了,真相却被盖住了14年,为什么会这样呢?本期最人物纪就带大家走进罗广斌的死亡之谜。

《红岩》里,罗广斌写了那么多狱中同志用鲜血守护真相,可现实中他自己的死,真相却被藏了14年。

1967年2月的一个清晨,重庆,罗广斌从一栋教学楼的三楼掉了下来,官方很快给出结论,说是“畏罪自杀”。

但他的妻子胡蜀兴怎么也不信,她到现场看到,丈夫是头朝下着地的,台阶上还有血迹,她当时就哭着说:“哪有自杀是头朝下跳的?肯定是被人推下去的!”

这个写《红岩》的作家,书里写了那么多狱中同志怎么用生命保护真相,可他自己死了,真相却被盖住了14年,为什么会这样呢?本期最人物纪就带大家走进罗广斌的死亡之谜。

1924年6月,罗广斌出生在四川成都一个条件优渥的家庭,父亲是国民党政府里的小官员,手里有点权力,大哥罗广文更是厉害,后来成了国民党的中将,在军队里有头有脸。

家里条件好,父母早早就给他订了门亲事,女方也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可罗广斌打小就叛逆,他觉得婚姻得自己做主,死活不同意这门包办婚姻,跟家里大吵一架后,揣着几件衣服就跑出了家门,那年他才18岁。

离开家后,罗广斌跑到昆明,1944年考进了西南联大附中,在这里他才算开了眼界,接触到不少进步学生,他们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讲抗日救亡,讲民主自由,罗广斌越听越觉得心里亮堂,以前那些迷茫一下子就没了。

1945年,他干脆加入了共产党的外围组织民青社,成了学生运动的积极分子,那年年底昆明爆发“一二一”运动,学生们上街游行,反对内战,要求和平,罗广斌冲在最前面,还成了罢课委员会的头头,带着大家跟军警周旋,一点都不怕。

后来他又回到成都、重庆,在地下党组织的安排下,干起了联络同志、传递情报的活儿,1948年3月,经人介绍,罗广斌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了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

1948年9月,罗广斌在重庆负责地下联络工作时,被叛徒出卖,国民党特务闯进他住的地方,把他抓走了。一开始他被关在渣滓洞的隔离室,后来又转到了白公馆,这两个地方都是国民党关押政治犯的魔窟。

在牢里,老党员张国维看他脑子活、能写字,就带着他整理难友们的情况,把大家被抓的经过、狱中党组织的活动都偷偷记下来,这些笔记后来成了他写东西的底子。

特务让他写悔过书,说写了就能放出去,他把纸撕了,说自己没什么可悔的。

1949年2月起,他盯上了看守杨钦典,知道这人家里穷,心里动摇,就天天找机会跟他搭话,跟他说解放军快打到重庆了,别跟着国民党一条道走到黑,杨钦典被说动了,后来真的答应帮忙。

到了1949年11月,重庆解放前夕,杨钦典偷偷打开了牢门,帮着不少难友逃了出去,罗广斌自己也跟着跑了出来。

重庆解放后,罗广斌从白公馆逃出来,身上还带着狱中偷偷藏下的笔记,那些难友们的名字、斗争的细节,他一笔一笔记着,没几天就整理出一份厚厚的狱中报告,交给了党组织。

1957年,他碰到当年一起关在渣滓洞的难友杨益言,还有刘德彬,三个人坐在一块儿聊起狱中的日子,觉得这些故事不能就这么埋了,得让后人知道。

他们先是合写回忆录,写着写着觉得不够,1959年,罗广斌和杨益言干脆决定写成长篇小说,书名叫《红岩》。

1961年书出版了,一下子就卖爆了,全国新华书店都在抢着进货,前前后后印了几百万册,还被翻译成好几种外国文字,连毛主席都夸这本书写得好。

1964年,长春电影制片厂把《红岩》拍成了电影《烈火中永生》,孙道临演的许云峰,于蓝演的江姐,电影院里场场满座,哭倒一片人。

罗广斌也成了大名人,走到哪儿都有人围着要签名,大家都说他是“用生命写英雄的作家”,单位里还给他评了先进,开会都让他坐前排。

可谁也没想到,1966年夏天,文革的风暴突然刮到重庆。

罗广斌以前的“革命作家”光环一下子没了,红卫兵冲到他家,指着他鼻子骂“地主崽子”“国民党余孽”,说他父亲是国民党官员、大哥是国民党中将,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写《红岩》就是“歪曲革命历史”。

批斗会一场接一场,他脖子上挂着“牛鬼蛇神”的牌子,被按着头在台上跪了一整天,从“人人尊敬的作家”变成了“阶下囚”。

1967年2月5日中午,建工学院的红卫兵直接闯进他家,把正在写材料的罗广斌拖了出去,说要“隔离审查”,关在学校教学楼的三楼。

2月10日早上,天还没亮透,同屋被关的人看见罗广斌端着搪瓷盆去厕所打水,刚走到窗边就没了动静。

等大家跑过去,发现他已经趴在楼下的水泥地上,头朝下,血流了一地。

官方很快出了结论,说罗广斌是“畏罪自杀”。

胡蜀兴跑到学校时,教学楼楼下已经围了一圈人,红卫兵举着红袖章拦着,说“反革命分子畏罪自杀,家属不准靠近”。她扒开人群往里冲,看见罗广斌趴在三楼正下方的水泥地上,头朝着台阶,脑浆混着血溅了一片,头发被血粘在地上。她蹲下去摸他的手,还没凉透,眼睛却睁着,像是没闭上。红卫兵要拉她走,她甩开手盯着台阶,从三楼窗户到地面,一道暗红色的血迹斜着拖下来,她突然嘶吼:“头朝下坠楼,哪有自杀是这个样子?他昨天才给我写纸条,说关着没粮票,让我想办法送点进来,要粮票怎么会自杀?”

后来她托人找到当时也被关在楼里的看守杨钦典,杨钦典缩着脖子不敢看她,说那天早上天没亮,听见三楼走廊有争吵声,好像有人骂罗广斌“不老实”,接着“咚”一声闷响,等他跑过去,就看见窗户开着,楼下已经有人喊“掉下去了”。“具体是谁推的?没看清,红卫兵都戴着帽子,人又多……”杨钦典话没说完就摆摆手走了,再没露面。

胡蜀兴不信“畏罪自杀”,天天往革委会递材料,说丈夫是被害死的,接待的人把材料扔回来,说“家庭成分那么差,死了也是活该”。她就抱着材料坐在门口哭,哭了几天没人理,只能回家。1978年,单位突然通知她去领罗广斌的平反通知书,上面写着“遭受迫害致死”,可死因还是没明说。她不甘心,又往上写信,直到1981年,重庆市政府才成立调查组,把杨钦典、当时同屋的几个“牛鬼蛇神”都叫去问话,又去现场看那道血迹,老警察拿绳子从三楼窗户吊下来比划,说头朝下要是自己跳,血迹该是直的,可现场血迹是斜着蹭在台阶上的,明显是被人从背后推出去,身体撞在台阶上才留下的。最后调查报告写着“被他人推坠身亡”,可那会儿文革都结束了,红卫兵早就散了,谁推的?没人说得清,凶手到现在也没找到,只能不了了之。

如今,《红岩》里的“小萝卜头”“江姐”还是课本里的英雄,老师讲课时会指着插图说“这是用生命保护真相的革命者”。

罗广斌的名字旁边,多了行“1967年被推坠楼身亡”的注释,印在文学史上,也刻在那些记得他的人心里。

这或许就是对他最好的告慰——当年在潮 湿牢房里偷偷记笔记、跟看守磨嘴皮子策反的人,死后14年,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真相”。

我们记住这14年的等待,记住他头朝下坠楼时没闭上的眼睛,就能让更多被权力锁进档案柜的声音,慢慢透进光来,不再沉默。

来源:一如既往一点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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