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街头的标语一下子戳到人心——“钱呢？！”人群推着走，声音冲得老远都能听见，空气像被煮沸一样滚动。
街头的标语一下子戳到人心——“钱呢？！”人群推着走，声音冲得老远都能听见，空气像被煮沸一样滚动。
第二段
原来是一百八十亿美元的防洪预算出了大洞，据说办款的人有议长罗穆亚尔德斯，他偏巧还是总统马科斯的表弟。这消息被媒体连夜放大，从市中心的咖啡摊到郊区的菜市场，全城都在议论这笔钱是怎样被塞进某些人的口袋。
第三段
9月21日之后，队伍一批接一批往马尼拉汇拢，人们举着“马科斯下台”“查清贪污”的纸板，不肯散去。
第四段
示威并没有单一诉求。有人只想知道防洪基金的去向，有人关心米价怎么突然涨了百分之十五，还有人干脆质问军方：要不要干脆把总统请下台？就在此时，一段“军队得到中情局帮助准备政变”的帖子满网乱窜，点赞、转发速度惊人，仿佛一颗石子扔进深井，下面回音忽高忽低。
第五段
军方几小时后召开简短发布会，宣称“效忠宪法、效忠人民”，还专门提到听令于马科斯。可他们越忙着解释，怀疑声越往上飘。
第六段
美国驻菲大使馆没有评论，这份沉默被解读成另一种态度。老一辈还记得，美国曾在泰国、缅甸干过相似的事。于是街头巷尾有人嘀咕：“不会又来一次吧？”这话听得年轻人心头发紧，他们查着手机，发现总统支持率从最初的六成八掉到如今的三成二，一个数字比口号更扎眼。
第七段
另一边，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的民调已冲到六成五，同样的数据把她推到二〇二八年的聚光灯里。
第八段
参议院改选时出现有意思的对照。贴着马科斯标签的人多数落选，而获得杜特尔特家族背书的候选人却笑到了最后。老记们拿过去报道与现况比对，发现历史不算远：一九八六年，老马科斯也是先被指贪污，再遭军方转身，然后仓惶出境。于是“历史轮回？”这样的标题又在报纸上亮了几行黑字。
第九段
马科斯现任总统倒向美国的节奏很快，新建的四处美军基地强调“合作”，同时允许修永久设施。
第十段
菲律宾人对主权格外敏感，听说外军可以长期驻扎，不少大学生走上街头说“家门钥匙不能给别人”。在南海争议里，马科斯几乎每一步都跟着美国节拍，一会儿联合军演，一会儿对中国喊话，两国商贸因而下滑。本来就紧的就业形势更僵，失业率报八点二，引来长队等招工。
第十一段
物价抬头，最直观的是大米，一年内上调一成五。普通家庭早餐少了鸡蛋，只剩稀粥配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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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绷紧，外部压力也没松。美国智库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不能让亲华的人坐进马拉坎南宫。”话音未落，副总统莎拉在公开场合提到“修复与中国的正常往来”，这句话被多家外媒反复引用。民众听见后默默点头，他们关心的是货船是否能安全靠港、市场上货色能否便宜一点。
第十三段
有人推测，美国或许会同时按下三颗按钮：情报支持、经济杠杆、街头组织——让局势朝特定方向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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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周，马尼拉出现不明团体派人发传单，内容夹杂涨价数据与“改变现在”的口号；社交平台上，匿名账户播放军靴行进的短片；一小批非政府组织收到境外捐款后加快活动节奏。所有蛛丝马迹连成线，市民虽然不精通地缘政治，也能感觉一股推力正在积聚，只是目标指向何处还难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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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风向，马科斯在中国驻菲大使黄溪连离任宴会上提到“一中原则”，同时说“南海不应盖住全部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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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措辞与此前高调喊话相比柔和许多，被普遍视作示好。可在餐厅灯光下，宾客握手的照片没有把支持率拉回。因为示威者已经站在议会大厦外，喇叭里循环播放“贪污款去哪儿”；军营内部则在梳理这笔巨款的流向。将士们说话不多，手里的报告却厚了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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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媒围观之际，罗穆亚尔德斯突然递交辞呈。他解释为“个人原因”，可新闻通稿把他与防洪基金并排写，让“个人”两个字显得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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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长走后，还得有人对账。审计署查文件、检方存档案，一个数字挨着一个签名，像拼图一样慢慢重合。调查未完毕，内阁已出现不同声音：有人劝总统换路线，把美军基地议题降温；有人担心动摇华盛顿承诺的援助。马拉坎南宫的灯晚关了一两个小时，走廊里多了低声商量。
第十九段
老百姓不愿再等。雨夜里，大伙揣着塑料雨衣包住标语牌，继续在国会周围转，口号短促，没有乐队。
第二十段
抗议规模几天里涨跌不定，可情绪集中。有老妇把自己积蓄对比预算缺口后直摇头；出租车司机抱怨米价上涨让盒饭少了一块肉；青年组织则拿出彩色布幅，质问美国中情局是否真在背后出招。问题层层叠叠，不再是单纯的防洪基金。一部分人开始追问：如果父亲曾经出局，儿子会不会重蹈轨迹？
第二十一段
消息灵通者透露，如果政变成行，国防部长特奥多罗将主持临时政府，总参谋长布劳纳有机会接掌国防部长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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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方对此仍重复那句“效忠宪法”，但也抢修营区围墙、加强夜间哨岗。几位退役军官说，部队讨厌被视作工具，却难免受政治牵引。年轻士兵进去时只想领薪水养家，如今被谣言裹挟，一边是命令，一边是不确定的明天。
第二十三段
国际投资者观望，菲律宾比索轻微下滑，商会建议快给市场稳定信号，哪怕只是一张联合声明。
第二十四段
时间拖得久，选择也有限。马科斯朝外伸手修复关系，却要面对内部的低声议论；若继续靠近美国，便可能在家门口看见更多示威。无论如何，那一百八十亿美元的缺口像一面镜子，映出的是亲情、军令、外援、民生交错的影子。人们正围在镜子前，等待碎纹是再扩大还是被及时修补。
第二十五段
夜色落下，马尼拉河仍旧缓缓流，船桨击水声不紧不慢。街头的标语灯泡偶尔闪烁，演讲者嗓子沙哑，却还想把话说完。
来源：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