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头,最近流行起一种“魔幻操作”:有人把手机当“救命粮兑换券”,15000到20000比索就忍痛出手,只为换几顿能填饱肚子的饭。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头,最近流行起一种“魔幻操作”:有人把手机当“救命粮兑换券”,15000到20000比索就忍痛出手,只为换几顿能填饱肚子的饭。
别以为这是个别流浪汉的糊涂账,米格尔·布鲁民间协会的人说,这已经成了危机下的“新潮流”,背后藏着的生存困境,比你想象的更扎心。
说起这个米格尔·布鲁民间协会,那可是当地弱势群体的“老熟人”。
从拉普拉塔起家,二十多年来一直盯着无家可归者的需求,硬生生把援助做成了“持久战”。
现在他们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帕特里西奥斯公园社区有个办事处,拉普拉塔国立大学新闻学院里还留着其他部门。
毕竟米格尔生前就是这所学院的学生,也算让协会和创始人的“母校情结”绑得紧紧的。
协会的协调员安德烈娅·罗梅罗,见过太多让人心酸的场面,卖手机换食绝对能排进“最离谱却最无奈”的前三名。
要知道在现在的阿根廷,手机可不是用来刷短视频的消遣工具,那是流浪者找零工、联系活儿计的“饭碗密码”。
一旦把手机卖掉,换来了几天的饱饭,接下来就彻底断了收入来源,想再买个新手机比登天还难,妥妥的“拆东墙补西墙,最后墙塌了”的死循环。
可在饿肚子的现实面前,所有长远打算都得给眼前的温饱让路,说到底就是一场没得选的悲惨博弈。
不过就算危机闹得凶,米格尔·布鲁之家的援助工作也没掉链子,反而搞得像个“流浪者生存互助站”。想洗个热水澡、自己煮碗热汤、把脏衣服洗干净?
没问题,场地随时开放。想给家里报个平安、跟雇主对接工作?电脑室全天待命。
担心没手艺找不到活儿?理发、烘焙、计算机课程安排得明明白白,从基础操作教到能上手赚钱。
更贴心的是,这里还有成人小学,让没读过书的人补补文化课,甚至专门弄了个排练室,让大家有地方释放压力、找点生活乐趣。
这些培训可不是走过场的“形式主义”,真真切切能变现。
就说那个咖啡馆合作社,一群经过烘焙培训的流浪者,在公立医院附近支了个小摊位,卖起了茶饮和糕点。
别以为是“路边野摊”,安德烈娅特意强调,他们可是有正规营业执照的,光明正大地靠手艺吃饭,比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体面多了。
但光鲜背后,是越来越棘手的现实,安德烈娅发现,现在来求助的人里,不少是“新手流浪者”:前阵子还过着朝九晚五的正常生活,转眼就流落街头。
这些人不仅要扛着“无家可归”的窘迫,还得应对突如其来的心理打击,更惨的是,他们连街头生存的基本技巧都没有,手里也没什么可用的资源,只能慌慌张张地找协会求助,活像一群迷路的孩子。
米格尔·布鲁之家这栋房子已经用了十五年,当年刚跨越里亚丘埃洛河搬到帕特里西奥斯公园社区时,日子可不好过。
周围邻居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防备,觉得“流浪者聚集地”肯定会给社区添乱。但时间是最好的“破冰剂”,慢慢的,邻居们发现这些流浪者只是想好好活下去,协会的工作也没给社区惹麻烦,反而成了邻里间的“便民点”。
安德烈娅举例说,现在不少邻居都会来协会用社区的衣物房,大家相处得比一家人还热络。
可这种和谐,挡不住社会结构下滑的趋势,安德烈娅每天都能看到让人火大的场景。前几天,一个拾荒男孩来协会咨询,突然听到人行道上吵吵嚷嚷,出门一瞧,几个警察正费劲地拖男孩的手推车。这操作直接给安德烈娅整懵了:一辆停在路边十五分钟的手推车,到底碍着谁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男孩的谋生工具,没了手推车,他怎么赚钱养孩子?难不成真要把人逼得去偷去抢才甘心?这哪是解决问题,分明是在制造问题。
晚上的情况更糟,米格尔·布鲁之家白天能提供各种服务,但不能留人过夜,流浪者们到了晚上就得另寻住处。
安德烈娅和同事们只能挨个联系市政部门,想给大家争取市内收容所的床位。
可现在的需求量,比一两年前翻了好几倍,收容所早就人满为患,好多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流浪者们在街头过夜,那种无力感,没亲身经历过根本体会不到。
说到协会的来历,还挺有“草根创业”的味道。安德烈娅来自马西尔岛,二十多年前第一次接触到米格尔·布鲁之家时,压根没想到这会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2000年代初,米格尔在新闻系的同学们,每周六都会跑到马西尔岛社区,搞起了“为米格尔讨回公道的运动”。
他们给孩子们开工作坊,讲权利知识,教大家遇到警察拘捕时该怎么应对,当时聊的“警察滥用武力”,几年后有了个更正式的名字:“制度性暴力”。
参与的孩子越来越多,安德烈娅干脆把自己的家贡献出来当活动场地。
没想到这一弄就停不下来,她也成了大家口中“布鲁家的女孩”安德烈娅。
后来,新闻系的学生和毕业生们还开了更多课程,新闻学、摄影新闻学、广播,还有专门针对青少年和儿童的工作坊,克里斯蒂安·阿拉孔、玛丽亚·欧亨尼娅·卢杜埃尼亚这些人,都是当年的参与者。
再后来,家里装不下越来越多的人,他们就找到了一家半废弃的“三月初俱乐部”。
那段日子也不好过,警察局的人会无缘无故抓走孩子们,安德烈娅和同事们只能一次次去抗争,把孩子们救出来。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安德烈娅学到了很多关于人权、性别平等的知识,尤其是在律师克劳迪娅·切萨罗尼的影响下,她从一个普通志愿者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协调员。
十年后,基金会拿到了法人资格,觉得在马西尔岛的根基已经扎稳,就想着往外发展。
刚好遇到了帕特里西奥斯公园这栋房子的机会,再加上帕科·奥尔维拉神父也到了当地,他们觉得跟着神父能做更多事,就搬了过来。
现在,他们还有个大计划:在莫雷诺开设新分部,到时候会弄个自己的菜园,再建个流浪狗收容所。毕竟米格尔生前特别爱狗,这也算是圆了创始人的一个心愿,而且土地都已经买好了,就等着一步步落实。
不过说到米格尔·布鲁,这个协会的灵魂人物,他的故事让人既愤怒又惋惜。
1993年8月17日凌晨,米格尔最后一次出现在拉普拉塔第五警局,之后就彻底没了消息。
其他在押人员说,他们亲眼看到米格尔遭到酷刑,还目睹警察把他的尸体运走了。
后来的鉴定证实,米格尔的名字被从警局的值班记录簿里偷偷抹掉了,活像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
当时米格尔住在警局附近一处被占用的房子里,长期被一群警察骚扰。
他没选择忍气吞声,反而决定向司法机关举报,可这一举报,换来的是更变本加厉的迫害,最后竟然惨遭谋杀。
虽然有两名涉案警察:胡斯托·洛佩斯和华尔特·阿布里戈被判处无期徒刑,但他们到现在都没说出米格尔遗体的下落。
这么多年过去,米格尔的亲友们一直在追问同一个问题:米格尔在哪里?这个简单的诉求,成了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米格尔·布鲁之家能一直运转下去,离不开赞助人、阿根廷音乐家莱昂·吉科的支持。他定期举办慈善音乐会,音乐会的收入是协会的主要资金来源。
但就算这样,安德烈娅还是坦言,资金永远是个大问题。要维持现有场地的运营,要给流浪者提供各种服务,要开展职业培训,还要筹备莫雷诺的新分部,每一笔都得花钱,压力大得让人喘不过气。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卖手机换食不是什么搞笑的段子,而是无数流浪者的生存选择。
米格尔·布鲁之家的坚守不是作秀,而是黑暗中的一束光。这场危机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越来越多的人被迫走上街头,越来越多的“新现象”不断出现。
但幸好,还有这样一群人,带着对米格尔的怀念,带着对弱势群体的善意,一直在坚持。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就算生活再难,也有人愿意拉一把,也有人在为改变现状而努力。
来源:科技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