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婉宁,我儿子已经被你教养成才,现在你已经无用武之地了,更何况你现在病重如此,我们家是没钱养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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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沈婉宁,我儿子已经被你教养成才,现在你已经无用武之地了,更何况你现在病重如此,我们家是没钱养活你了。”
沈婉宁半跪在地上,胸口抽痛,“溪岩……明明是我的孩子。”
“难道你还在做梦吗?你的野种早就被扔掉了,而溪岩是我和序言的儿子!”
闻言,沈婉宁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寡嫂。
不愿相信,可脑海中猛然浮现往日里一幕又一幕她惊觉异常却并未放在心上的情景。
比如,一家三口从不会等她上桌后才动筷。
比如,走出家门,大家都会夸宋序言和寡嫂秦安然更像一家子。
再比如,偶然看到他二人靠的极近,她没来得及多想,二人却像偷了腥的老鼠。
甚至,秦安然会帮忙洗宋序言的内裤。
原来如此,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泪水模糊到她快要看不清走来的名义上的丈夫宋序言的脸孔。
“我也不为难你,你自己走吧。”宋序言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沈婉宁的耳中,充满了讽刺。
“我走,可以,来世若再相见,便是杀子的仇人!”
——
痛!头痛欲裂。痛苦如同针扎般遍布全身。
沈婉宁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掌心在触碰到雪花融化后的温度时,才终于彻底相信了自己重生的事情。
想到丈夫宋序言上辈子的所作所为,沈婉宁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疼的钻心刺骨。
她忍不住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捂住胸口放声大哭,哭自己曾经的蠢笨天真!更哭宋序言的无情残忍!
上辈子她重病时,才知道宋序言早就和嫂子秦安然厮混到了一起,就连费劲二十多年心血培养的儿子都是被调包的假货!
她还记得前世那一幕,宋序言无情地把重病的她赶出家门。
“这些年如果不是安然心善拦着我,我早就和你这个黄脸婆离婚了!你还真以为我对着你这副又丑又胖的模样能下得去嘴?”
“儿子不是你的又怎么了?他好歹也叫了那么多年的妈,能有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在名下,你应该感谢我和安然的。”
“至于你生下来的那个野种,呵,他早就被我们给扔了,你真应该庆幸我当时没掐死他,还能容忍你这个人这么多年!”
这几句话把沈婉宁打击的近乎崩溃。
她为了这个家呕心沥血操劳了几十年,结果儿子是假的,丈夫也不是她的,就连她供销社的工作都被秦安然给骗了过去。
他们一家四口人吸着她的血,吃着她的肉一步步成了体制内的铁饭碗。
可她呢?
到最后她一无所有,被赶出家门时,身上甚至连五块钱都没有。
“姨姨,你哭的样子好丑啊,你在哭什么?”
奶声奶气的稚嫩声在她耳边响起。
沈婉宁惊了下,猛然抬脸就看见个糯米团子蹲在她面前,身上正穿着时下布料最好的小西装,光是看剪裁就知道价格绝对不会便宜。
糯米团子长得粉雕玉琢,像极了她上辈子后半世在电视上看到的童星,此刻正蹲在地上,眨巴着黑葡萄般大的眼睛盯着她。
他的眼神极其认真,导致沈婉宁竟一时间有些脸上泛红。
“你一个小孩子这么冷的天在外面乱跑什么?当心遇到人贩子。”
糯米团子撇嘴,“才不会有人贩子敢拐我呢!我爸爸能把他们全都抓进去!”
“姨姨,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哭什么呢?是被人欺负了吗?爸爸说了,会让女人流泪的人都是坏人。”
沈婉宁原本阴郁的心情被他逗得忍不住勾起了唇。
她盯着面前大约四、五岁的小男童,心里更是发酸。
如果当初她儿子没被宋序言和秦安然换掉,现在……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姨姨是遇到了很坏的人,但是从今往后都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了。”沈婉宁伸手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
果然,手感跟她想的一样好。
“其实我是最讨厌别人捏我脸的了。”糯米团子不情愿的嘟着嘴,“但如果你捏捏心情会变好的话,不苦可以给你捏捏。”
“不苦?”
这名字让沈婉宁感到熟悉的同时,又有些意外。
“那看来你爸爸真的很疼你了。”她站起身,“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家吧,我也回家去了。”
沈婉宁从竹篮子里拿出包大白兔奶糖塞到了糯米团子手里,“乖,这是姨姨送你的见面礼。”
这本来是这辈子的她答应“儿子”的礼物,可现在儿子都不是她的,她干嘛还要当这倒霉妈?
等到沈婉宁走进了机械厂家属院内后,霍不苦才拧着眉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左右翻转着手里的大白兔奶糖,最后还是没给扔掉。
不远处的马路上缓缓停了辆拉达尼瓦越野车,惹来了许多人的驻足关注,但最惹眼的当属它的车牌号。
61-11111。
61是京市的数字代称,后面五位数的数字更是有价难求。
光是从车牌号就能看出来车主人非富则贵,更何况还是在铭城这种小地方,已经足够掀起不小的轰动了。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俊朗卓然的侧脸,一双眸子比鹰眸还要锋利,透着上位者的冷漠和矜贵。
“不苦,上车。”
霍不苦捏紧了手里的奶糖袋,“不要!我要找妈妈!”
“胡闹。”霍照野冷冷的看着他,“上车!”
霍不苦缩了缩脖子。
虽然他极不情愿,但还是一步三回首,恋恋不舍的往家属院内去回望。
直到被抱上后座时,霍不苦的视线都始终没离开过家属院,眼巴巴地期盼着那抹身影再出现。
他剥了颗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味道奶香奶香的,还很甜。
不知为什么,那个姨姨虽然是他第一次见,可他真的很喜欢她。
如果……
如果对方是他妈妈,那就太好了。
霍不苦鼓起勇气,“爸爸,我可不可以要个新妈妈?”
只是这句话才出口,霍照野几乎是同时间猛然踩紧刹车。
“哧——!”
良久后,霍照野才开口,嗓音很冷,冷的近乎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这辈子都只会有一个妈妈。”
霍不苦抿紧唇。
他就知道。
每次提到妈妈,爸爸总会是这个反应。
可是他从小到大连妈妈的照片都没见过,更是连妈妈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刚出生对方就难产而亡。
只是……
他真的好想见一见妈妈啊!
第2章
沈婉宁红肿着双眼在爬楼梯。
她的家在三楼。
原本当初机修厂分房子时,按照宋序言的职位是能够分到一楼,但对方非要让给车间的同事,狠狠地出了次风头还得到了表彰。
可换来的结果是什么?
是沈婉宁一次又一次的爬楼搬东西!
是沈婉宁一次又一次的背着“儿子”上下楼!
是沈婉宁一次又一次提着水桶上下奔走!
好人都被宋序言给当了,她却累出了一身的毛病。
沈婉宁好不容易爬到三楼,冻得发僵的右手才搭上门把,就听见了“儿子”宋岩溪兴奋的声音。
“爸爸,要是那个胖女人再也回不来了,我们是不是以后都能天天炖肉吃了?”
“每天都要叫她妈妈真的好烦哦,明明安然妈妈才是我的妈妈,可我每天还得哄着她,喊得我都要犯恶心了。”
她胖?
恶心?
沈婉宁指甲都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当初她也瘦过,漂亮过,宋序言追求她的时候,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
可自打她和宋序言领证后,她就突然开始发福,喝水都会暴涨体重。
一直到她快死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是秦安然长年累月在她的饮食里放猪饲料,为的就是不让宋序言碰她。
宋序言耐着心哄他,“溪溪乖,等她供销社的工作转到你安然妈妈名下,我们就不要她了好不好?”
秦安然搂着他,笑的极为愉悦,“溪溪得听话,现在有人伺候我们不是很好嘛?要是真那么讨厌她的话,平时多骂她几句就得了,她的工资还得拿来给溪溪上学买糖吃呢!”
“还要给爸爸买古董,给安然妈妈买新衣服!”
一家三口幸福的笑声如同魔音入耳。
沈婉宁用指甲狠狠掐着手心,才忍下了闯进去对质的冲动。
她还不能这么冲动,她还得找到她自己儿子的下落!
想到这,沈婉宁忍了又忍。
等屋里的动静小了点后,她才拧开门把进门。
明亮整洁的客厅里,他们正紧挨着坐在桌边,桌上摆着的菜两荤一素,看上去极为丰盛诱人,还在冒着热气。
比起满身风雪的沈婉宁来说,他们三个才像是一家人。
宋序言马上起身,“宁宁,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是啊,宁宁,你平时不都是晚上才回来吗?”秦安然抱着宋岩溪神态自然,她指责道:“你下次回来这么早倒是提前打声招呼啊,否则碰上饭点这多尴尬,序言还没留你的饭。”
宋岩溪跟着抱怨,“就是啊,妈妈,你回来这么早饭也不够吃,还弄得到处都是水,屋里都不暖和了。”
听听他们的话,如果不知情的话,还真以为沈婉宁才是借住在这个家里的人。
如果是前世,沈婉宁早就被她们说的不知所措,一个劲儿道歉然后退到供销社去吃馒头了。
可现在她凭什么吃馒头?
这个家她也有拿出来工资在养,凭什么就少了她这口饭?凭什么她就不能吃红烧肉了?
“供销社那边要裁人,我在名单上,领导就让我早点下班回来这几天等消息了。”沈婉宁依旧还是那副受气包的模样,怯懦道:“而且这是我的家,我回来咋还要打招呼呢?”
可屋里头的人哪还有心思在意她后半句话,全都被一句“裁人”给拽的嗓子眼都紧了。
“裁人?”秦安然率先嚷出了声,“宁宁,你没跟我说过这件事啊?”
“不是说好了我出两百块买你的工作,以后你在家带孩子,我出去上班赚工资交家用吗?”
沈婉宁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心里早已经冷笑开。
两百块买她的铁饭碗?
她上辈子真是猪油蒙了心,还能被宋序言和秦安然哄得团团转,还真以为她会交工资当家用。
在家带孩子那段日子,宋序言的工资要寄回老宋家一半,另一半还得掰成两半去给他当老好人树立形象。
而她做全职主妇只能拿个二十块到手,秦安然更是一天一个借口拖着家用,化妆品和新衣服都没断过。
她不光得替人补衣服赚点生活费,还得继续伺候这三张嘴。
不到五十的年纪,她就累出了一身的病。
当时宋序言嘴上还有点良心,张口就是他养她。
可真到沈婉宁病入膏肓的时候,把她一脚踢出家门的人也是他。
“嫂子,瞧你这话说的,我哪能知道上面的决定。”沈婉宁擦了擦被冻得通红的鼻子,眼睛里闪烁着水光,“序言,我要是真下岗了,你会养着我的对吧?”
宋序言脸上笑容一僵,但很快他就如往常般保持着好丈夫的形象。
“宁宁,我们是夫妻,你要是下了岗我肯定会养着你的,再说了我最近有可能要升职,厂里头文件都批下来了,以后你就犯不着那么辛苦了。”
上辈子宋序言可没把他要升职的话说出来,而是一直瞒到了沈婉宁发现他包里的文件才开口的。
这辈子沈婉宁提前发难,他倒是老实起来了。
沈婉宁眼泪直掉,“那以后家里就是三张吃闲饭的嘴了,你的工资哪够花呢。”
“放心吧,升职之后工资就会涨了,到时候我来养家,你就专心在家带溪溪。”宋序言心疼的道:“正好安然一个人在家带溪溪也忙不过来,以后你可以帮帮忙,她还能出去再找找工作。”
听了这话,沈婉宁面上大受感动,立刻上前抱住了宋序言,亲密的在他怀里蹭了又蹭。
“序言,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当初嫁给你果然没嫁错人。”
她用余光扫到秦安然的脸色瞬间黑了,眼里跃起的火苗就差没直接烧到她的身上。
前世沈婉宁嫁进宋家时,秦安然还不是寡妇,两人几乎同时怀孕,她把秦安然当成亲姐姐来看待。
可谁能想到她爱人那时候还没死呢,她就勾搭上了宋序言,两人还合谋换了她的儿子。
等到宋序言大哥工伤去世后,秦安然领了他的赔偿就大摇大摆的住进了他们的家,一天都不愿意在宋家多待。
宋序言被她这一搂,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她。
第3章
可这时候的沈婉宁身高一七二,体重一百六,这一抱结结实实的给他勒在怀里,让他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还是秦安然醋坛子翻了,硬忍着脾气笑道:“宁宁你快松开吧,溪溪还在这看着呢,你们夫妻俩要想亲热的话也该避着人一点,别这么不害臊啊。”
沈婉宁点头,“嫂子说的对,可我和序言是合法夫妻,又不是偷情的男女,也犯不着避人。”
“溪溪是我和序言的亲儿子,他看着爸妈感情好心里肯定也高兴啊。”
“序言,溪溪,你们说是不是?”
父子俩在沈婉宁红着眼的注视下,都只能点点头。
沈婉宁吸了吸鼻涕,毫不客气的挤到了宋序言原本的位置上,夹起桌上的一大块红烧肉就往嘴里送。
满嘴流油,齿颊生香。
这一下给三个人整不会了。
小家伙立刻尖叫了起来,“妈妈,你怎么能吃肉啊?这肉是爸爸炖给我和安然妈妈吃的!”
但这话没能阻止沈婉宁的筷子,她又是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香得很呢!
“这肉也是我出钱买的,我为什么不能吃?”
秦安然忍不住蹙眉,“宁宁,不是嫂子爱说你,你都长这么肥了还吃什么肉啊?”
“再说了这肉我和序言都舍不得吃,是留给孩子长身体吃的,你这么大贪什么嘴,还跟小孩子抢吃的。”
沈婉宁没理她,一扭脸就去问宋序言,“你也觉得我不该吃这肉?”
她问的宋序言眼神两侧张望,明显是两边都不想得罪。
沈婉宁马上眼眶就红了,“好,既然你也觉得我不该吃这肉,那我从供销社带回来的油和米你们也别吃了,以后家用我也不交了!”
“省得你们看着我碍眼,怕我吃穷了你们!”
要知道宋序言当初追求沈婉宁,可不止是因为她十八姑娘一朵花,更多是因为她有个城里的铁饭碗。
一听说沈婉宁不愿意交家用了,宋序言立刻温柔哄道:“乱说什么?我和溪溪怎么会觉得你碍眼呢?安然疼孩子才多说了你两句,你想吃肉那就多吃点,我都给你买。”
沈婉宁捏紧了筷子,“可嫂子觉得我吃得多……”
秦安然脸色变了,但还是咬着牙放轻了声,“宁宁,嫂子刚刚说错话了,嫂子给你道歉,你别放在心上。”
沈婉宁:“那你给我倒杯水去。”
秦安然难以置信,“你要我去给你倒水?”
沈婉宁吃口肉,“那不然我是在叫别人吗?”
她现在咬死了一点,宋序言和秦安然还需要她的工资和免费劳动力,所以现在还不敢在面上和她起冲突。
趁着这机会她不报复回去,上辈子的罪不就白受了?
宋岩溪不大高兴,“妈妈,你能不能别作了!安然妈妈都给你道歉了,你怎么还在闹脾气啊?”
对比沈婉宁这个胖妈妈,他当然更喜欢漂亮苗条的秦安然了。
更何况爸爸都说了,他的亲妈是秦安然!
“我只是让她给我倒杯水就是作,那平时她住在我们家白吃白住那算什么?”
沈婉宁扒着碗,“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马上工作就要没了,家里也供不起那么多张嘴,咱们有些东西还是算清楚比较好。”
“嫂子,自打大哥去世后,你就一直在我们家住,从溪溪刚出生住到现在差不多四年了,每个月我算你伙食费和住宿在在一起十五块。”
“四年就是七百二十块,这价格可比外面优惠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钱付一下?”
八十年代初在城里的开销可不便宜,光是租房一个月都得好几块,再加上她这还一日三餐的供应秦安然。
不说是顿顿有肉吧,可基本每隔两天都能尝得到点荤腥,就连最罕见的水果罐头和麦乳精她家里也没缺过。
这全都是因为沈婉宁在供销社里的工作便利,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馋她这份工作,结果就二百块卖给了秦安然。
想到这,沈婉宁又多夹了几筷子红烧肉,狠狠地在嘴里咀嚼着。
她才不管这三个人吃没吃呢,反正她吃饱就得了!
“七百二十块?”秦安然被这金额冲击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她后槽牙咬的作响,“沈婉宁,你抢劫呢?”
沈婉宁叹气,“嫂子,你也别怪我,我要是下岗了,家里就靠序言一个人的工资开销了,哪养得起这么多张嘴。”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大哥的赔偿金有一千多块呢,嫂子肯定给得起这笔钱。”
“要不然我去问问妈怎么说,她向来最公平了。”
说起来沈婉宁和秦安然的婆婆,那可是十里八村骂架的一把好手,而且对钱这玩意儿抠的最紧。
当初秦安然能从老宋家搬来城里住,那都得多亏了沈婉宁掏出来的一只金镯子。
她那时候只是不忍嫂子被婆婆磋磨,可哪想到竟然引狼入室,害了自个一辈子。
果然,才提到宋老太,秦安然就认命了,她后槽牙咬的发酸作响,“行,我给。”
沈婉宁美滋滋的嗦着红烧肉上的汤汁。
啧。
看来秦安然还是有点家底在手的,只怕这几年没少从宋序言手上捞钱。
可秦安然这一松口,宋序言和宋岩溪脸色就拉下来了。
尤其是宋岩溪,年纪小藏不住情绪,从秦安然怀里跳下来对着沈婉宁就是一顿拳头输出。
“坏妈妈!你明明自己有工资,干嘛还要去抢安然妈妈的钱!”
他年幼的童声饱含愤怒,“我再也不叫你妈妈了!你就是个大坏蛋!”
这一拳拳砸下来并不疼,可却让沈婉宁对这孩子彻底冷了心。
她不紧不慢地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红烧肉,才突然拽住宋岩溪。
原本都坐视不理,任由他打闹的宋序言和秦安然瞬间都紧张了!
沈婉宁语气平静极了,“溪溪,你是觉得妈妈很坏是吗?”
“你就是最坏的妈妈!”
“好,那妈妈问你,以后妈妈没工作也没钱了,你再也不能每天吃肉和罐头,也喝不到麦乳精了怎么办?”
这么一问,宋岩溪愣住了。
第4章
什么?
没有肉和罐头,还没有他心爱的麦乳精,这和乞丐过的日子,有什么区别。
宋岩溪差点破防,原本坚定站在秦安然这边的他,有些动摇了。
“那安然妈妈要不还是把钱给妈妈吧。”
他迟疑为难地看了秦安然一眼,也不愿意过沈婉宁口中苦日子。
秦安然气得脸都变形扭曲了,没想到沈婉宁忽然长了脑子,竟然都会挑拨离间她和儿子的关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柔弱又为难道:“宁宁我倒是想给你钱,可是手头却没有那么多,要不然分批给你吧。”
沈婉宁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
暗暗挑眉,“那就回乡下老家,伺候婆婆吧,毕竟现在我马上要被裁了,家里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
“嫂子又不是没有去处。”
可比当初被他们绝情赶出家门的她好多了。
沈婉宁立即就想到前世秦安然撺掇宋序言,将她赶出家门后,她重病在身,无法工作养活自己,流浪街头跟野狗争食。
就在她嘴里吃着发着馊味的馒头时,却看到秦安然挽着宋序言,拉着蹦蹦跳跳的宋岩溪,一家三口穿着大牌定制逛街在高端商场里买买买,庆贺终于摆脱了她这个麻烦。
看着秦安然就算五十多岁,那张保养得宜的脸,而看着自己痴肥粗糙,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双手,沈婉宁的恨意骤然膨胀,没多久就横尸街头。
凭什么秦安然这一世,还霸占着她的东西不还,也该让她尝尝前世自己所受的痛苦。
“序言,你能不能劝一劝宁宁,我也不是不想给,只是实在困难,你也知道的,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不少,光是在家带岩溪,也有很多必要的开支。”
秦安然并不想自己掏钱,便红着眼眶,娇娇柔柔地望着宋序言。
宋序言心疼不已,他板着脸看着沈婉宁,厉声道:“你这是要逼死安然吗?身为女人你为什么不能设身处地为她想想?”
“她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无依无靠,这个时候回老家,又要面临多少指指点点,除了我们家安然能去哪里?”
沈婉宁讽刺地扯动了下嘴角,多么感动人的维护,宋序言还真是对秦安然爱得深沉。
只要秦安然稍稍哭鼻子,他就心疼了。
当初她病得起不来床,也没精力收拾家务,宋序言给她的,只有厌弃和嫌恶。
还骂她又胖又丑,还不爱干净,便是一头猪都比她好。
宋岩溪也见不得秦安然受委屈,这会儿也终于反应过来,谁才是他最亲的人。
他蛮牛一样,怒气冲冲跑到沈婉宁面前,狠狠地推她:“你就知道威胁安然妈妈,你太恶毒了,刚刚还威胁我!”
宋岩溪被她养得很好,很壮,吃了那么多肉和好东西,力气很大。
差点把沈婉宁这个160多斤的人,推得站不稳。
但她很快稳住心神,快速扫荡了桌上的饭菜,嘴一抹。
冷声道:“反正请嫂嫂尽快吧,我要去机械厂上晚班了,虽然马上要被裁员,但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上面还是会看着情面,发一些下岗补贴的。”
一听到补贴,宋序言等三人眼前一亮。
也不和沈婉宁计较了,催着她快去上班。
秦安然也想了想,她暂时先把钱给沈婉宁,后面再想办法要回来就是了。
而且只要她还住在这个家里,就不愁把这些年再用在自己身上。
毕竟沈婉宁这么蠢的人,着实打着灯笼难找。
“家里都有我照顾呢,宁宁你快去忙吧。”
沈婉宁看她态度突然转变,深深看了一眼,“那我就等嫂嫂的好消息了,等回来想必钱已经准备好了,也不多才几百块而已。”
秦安然吃她的穿她的,住她的,想到自己怨种地为丈夫养小三,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情,真为上辈子的她感到悲哀。
但这次不一样了,秦安然必须将她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
“好,我知道了。”秦安然咬着后槽牙答应。
若不是现在还点击沈婉宁的工资,她也不会这么委屈求全。
等沈婉宁一走,秦安然转头就投进宋序言怀里,红着眼哭诉:“宁宁也太过分了,我怎么拿的出七百多,序言你也知道的,我手里头没几个钱。”
她又开始岁月史书,“我为了你,舍弃了之前的所有,只为和你在一起,有了孩子之后,全部心力都放在了孩子和你身上。”
“当初拿到的赔偿金,也如流水一样花了。”
秦安然摸着宋序言胸口质感相当好的白衬衫,这是她哄着沈婉宁那个蠢货买的,转头又骗宋序言说是她专门买来送给他的。
沈婉宁买了不少好东西,都被她用各种借口,拿到手里用自己的名头送给了宋序言。
宋序言果然被触动,他当即答应:“好,我这就去取钱,几百块钱而已,还不至于拿不出来。”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不像你大哥那个没良心的。”
秦安然眼睛闪过欣喜的光亮,然后主动撅起红唇,去吃宋序言的嘴,动情得很。
而宋岩溪早已习惯,还笑着捂着脸,道:“爸爸妈妈羞羞!”
沈婉宁在门缝冷眼看着这恶心一幕,心口一痛,他们比她想象中更可恶,背地里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勾搭搭,还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在她的床上翻云覆雨了。
但很快她轻轻笑了。
就让他们再高兴这一会儿吧。
咕咕咕,宋岩溪的肚子响起,他饿了。
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只有一些剩菜汤,肉和菜都被沈婉宁吃干净了。
他怒声道:“爸爸妈妈,我饿了,都怪那个坏女人,把我们的晚饭都吃干净了,她难怪胖得跟头猪一样,竟然能吃咱们三个人的饭。”
宋序言嫌恶地皱起眉头,握着秦安然的手,拉起宋岩溪,安抚道:“不用管她,都这个点了,今天我们下馆子吃。”
“欧耶!太好了!”宋岩溪欢呼雀跃,他最喜欢去外卖的饭店吃好吃的了。
没想到这次还因祸得福。
秦安然也温柔甜蜜地笑着,反正还沈婉宁的钱已经搞定了。她也不愁了。
沈婉宁在虚伪的三人开门出来时,赶紧往上一层楼梯间躲起来,等他们都走了,才赶紧开门,拿起斧子,直奔宋序言放钱的柜子那间屋子。
第5章
嘭的一声!
老式挂锁直接被沈婉宁劈开,她随手将锁往地上一扔,走了进去。
这间不大的房间,布置得很温馨,还有一张容纳得下两个人的小床,完全不像是个书房。
好几年了,沈婉宁还是第一次进来。
当初宋序言借口晚上加班工作,她才单独找了工匠把原本就不大的房间,有隔了一间出来,作为宋序言的书房。
上一世的沈婉宁还总觉得丈夫太辛苦,时常会逼着嘴馋的自己饿着肚子,少吃几顿饭,抠抠搜搜节省下来一笔钱,全部用来买水果罐头和鸡蛋糕,生怕宋序言加班太辛苦,饿着肚子。
秦安然每次都会恰巧路过,殷勤地抢过她手里的好东西,说替她送给宋序言。
“宁宁,你也晓得序言最不喜欢有人在他忙的时候打扰了,还是我去吧。”
如今想想,便觉得可笑。
她回回上当,信以为真,加上宋序言对她偶尔不耐烦的眼神,那会儿自己心里也生了几分胆怯,就不敢打扰他,怕他生气。
可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秦安然进去就不会是打扰。
过去种种,沈婉宁回忆起来,便心口痛得钻心,她还是太傻了。
沈婉宁沉了沉呼吸,目标明确地去找宋序言以前放钱的那个柜子,她偶然看到过一次,是个红色的木柜。
她扫了一圈,这屋子里,只有靠着床位的地方,有个红木柜,还是被黑色挂锁锁起来的。
应该就是它了!
抡起斧子,沈婉宁面无表情地一砍,仿佛面前的就是宋序言,狠狠劈下去。
挂锁成了一块废铁,被砍变了形。
她掀起红木柜盖子一看,竟然是数不完的水果罐头空瓶,还有吃了一半没吃完的鸡蛋糕。
沈婉宁注意到有一块咬了一半的鸡蛋糕上面,竟然还有口红印子。
原来她以前巴巴送来的东西,多数都进了秦安然的肚子,早该猜到的。
“两个贱人!”
她低声大骂了一声,手紧紧抓着红木柜。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宋序言和秦安然前世用了她那么多钱,家里的开销,还有平日里大事上的用度,哪一样不是她给的。
这回她必须亲自拿回来,宋序言工资那么高,现在又升职了,肯定有不少存款。
沈婉宁心神一定,目光重新扫了个来回。
终于在水果罐头最底下,看到个绿皮铁盒。
“就是这个了!”
她也不怕被发现,直接把这些水果罐头空瓶子,随意往地上一摔。
再拿出绿皮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了一沓厚厚的钱,百元五十元大钞都有,光大概估摸,都不会少于五千。
宋序言不喜欢存钱在银行,发了工资都是自己收着,如今看来他这份工作果然赚钱,亏得她以前心疼他工作辛苦,钱又少,自掏腰包不停地补贴这个家里。
这个不要脸的竟然瞒着她,几年下来在背后偷偷攒了这么多钱。
沈婉宁半点没客气,直接将这些钱统统往兜里塞,拿了个一干二净。
再把铁盒仍旧随便扔了。
她看着室内凌乱的水果罐头,觉得这样做还是不够。
宋序言要是知道他这些年所有积蓄,都被她拿了去,肯定恨不得拿起菜刀,跟她同归于尽。
吃亏的买卖不能做。
沈婉宁灵机一动,把屋里的书、床单被子都忘地上扔,伪造成入室抢劫的假象。
只是她却无意间看到了却瞥见,床单一团可疑的污渍。
她虽然前世只有一次经验,但后来看了不少小说电视剧,自然懂得这是什么。
沈婉宁抿紧了唇,她说为什么秦安然总是没事就来这屋子找宋序言。
原来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偷情,颠龙倒凤。
宋序言什么加班的破理由,不过是想两个人亲亲我我,能光明正大地瞒着她的同时,还能解决彼此的需求。
“那就不要怪我了。”沈婉宁的眼睛眯起。
直接举起斧子把这张令她作呕的床劈成两半!
做完这些,沈婉宁就拿着这些钱,找来一件厚实的衣服,把钱缝在了夹层里,才穿着衣服去了机械厂。
宋序言和秦安然带着一口一个爸爸,妈妈,叫得甜甜的宋岩溪回来了。
一家三口,亲亲密密,要不是有人知道他们是寡嫂和小叔的身份,还以为他们才是两口子,带着一个活泼的儿子。
“爸爸,下回我还要吃红烧狮子头,那味道可真是好。”
宋岩溪回味着狮子头的味道,舌头舔了舔嘴,似乎还能舔到刚刚残余的味道。
好久没有去外面饭店这么好好吃一顿了,加上宋序言高兴,以为沈婉宁又要拿一大笔钱回来,更是出手阔绰。
平时舍不得点的荤菜,竟然连点了三道,还配了一道汤。
三个人吃得肚圆。
好不高兴。
没等宋序言回答,秦安然柔柔一笑,拍着宋岩溪的脑袋,“好,只要你听话,以后不要被某些恶毒的女人挑拨你和妈妈的关系,想吃什么,就给你买。”
“是吧,序言。”
她委屈地看着宋序言,似乎他不答应,她就会哭给他看的架势。
心上人红了眼眶,宋序言自然要赶紧哄着。
连连点头答应,“没错,宝贝儿子喜欢什么,爸爸都给你买。”
“太好了!爸爸,我想买上次同学们都背着的小书包,我的书包是坏女人做的布包,还是难看的绿色,不知道被人嘲笑多少回了。”
宋岩溪兴奋地拍掌,看着宋序言和秦安然,觉得幸福极了。
“行,趁着明天你不上学,爸爸就去百货商店给你买。”
秦安然满意地勾住了宋序言的手,正要撒娇。
却被宋序言推开,他面色严肃,“马上就到家了,都是认识的人,刚刚孩子叫你一声妈,差点被发现,可不能再亲近了。”
“哼!知道了知道了。”
秦安然不满地跺了跺脚,她发泄似的,嘀咕道:“都怪宁宁一直巴着你不放,要不是她,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见不得人。”
她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宋序言的寡嫂,没有沈婉宁这个挡箭牌,只会名声俱损。
只是他们到了家门,看到门没被关严实,显然开了一道门缝。
宋序言便皱了皱眉,不悦道:“难道是沈婉宁回来了?”
第6章
不是说要上晚班吗?
这么早又回来了?
“她刚刚不是骗我们吧,上什么晚班,就是为了一口吃的,胡编乱造的借口!”
秦安然愤愤不平,恨不得进去把沈婉宁揪出来,狠狠教训一回。
她胸口不断起伏,眼眶红着看向宋序言,“你待会儿可要站在我这边,就质问她为什么要撒谎,看她还敢不敢撵走我,那七百块钱,更是不能给她。”
“虽然我也不愿意这么咄咄逼人,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宁宁应该会体谅我们的。”
秦安然对这七百块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想以牙还牙了。
绝对不能让沈婉宁好过。
“行,怎么着都依你,确实沈婉宁这个又胖又丑的女人,刚刚实在太过分了,也该让她长长记性,不然她还反了天了,想要拿捏住你我。”
就在宋序言思索着,待会儿该用什么理由,骗沈婉宁他们出去吃饭,没有告诉她的事情,顺道狠狠教训她时。
秦安然已经打开了房门,接着便是一道刺耳的尖叫声。
“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们家是被人抢了吗?”
她看着满目狼藉的屋子,东西被扔得到处都是,好像是翻箱倒柜了一番,沙发椅子桌子都不在之前的原位了。
宋序言听到被抢两个字,脸色一白,甩开了牵着宋岩溪的手,立即往他的“书房”去。
然而书房的情况,比客厅还要糟糕。
不仅他藏钱的红木柜子被打开了,就连他和秦安然亲密滚了无数次的小床,也被劈成了渣。
但宋序言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率先去看红木柜,其实人已经紧张到嗓子眼了。
他还是隐隐抱有一丝期待,希望入室抢劫的小偷,没有偷走他的存款。
“没有?!什么都没了?”
宋序言凑近一看,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鸡蛋糕在原地,没有被动过。
他的绿皮铁盒已然不见了。
他发疯似的在屋里寻找,最终还是在烂了的床底下,找到空荡荡的盒子。
里面的钱全都不翼而飞,什么都没有剩下。
宋序言,当场就崩溃了。
这是把他的家底都掏空了。
慌张的不只有宋序言,秦安然也去看了自己的屋子,还有其余的几间房间,都是凌乱一片,没有一间是好的。
她十有八九能确定,就是被不知名的小偷给偷了。
秦安然摸了摸腰间鼓起来的钱,是她一直以来藏在身上的宝,没人能让她拿下来。
宋序言都不知道她具体有多少钱。
她揉了揉眼睛,红着眼眶,崩溃着来找宋序言,哭诉着说:“天杀的小偷,我们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是啊,现在我们一无所有,就算是你欠了沈婉宁的七百多块钱,恐怕也拿不出来了。”
宋序言怔愣着看着满地凌乱的房间,喃喃自语。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生怕委屈了秦安然,急忙道歉,“但是你别气馁,我马上就要晋升了,一定能赚更多的钱,让你潇洒过日子。”
秦安然要的可不是这个,她只要实实在在的钱。
而不是掏出她的钱给沈婉宁这个贱人。
“序言,我都听你的,可是不光是你,就连我的东西也被偷光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虚伪地哭着,坚决不能告诉宋序言,她还有宋家大哥的赔偿金,不仅如此,平日里买菜也抠抠搜搜,攒了不少零花。
只有对宋序言失去钱财的心痛,半点不能共情他丢了钱的崩溃。
“如今我们的家底都被掏空了,只能指望着沈婉宁的工资过日子了。”
宋序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脸上是和秦安然一样虚伪的表情。
“那要不然就依你的,反正宁宁爱惨了你,离不开你,你留她在身边,就当是积善行乐了。”
秦安然一副正妻的模样,话里话外都是对沈婉宁的看不起。
早就藏身在暗处的沈婉宁,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恶心加倍。
她最是厌恶有人利用她的名义去讨好宋序言,还真以为宋序言是个金疙瘩了。
前世秦安然也是这般给宋序言洗脑的,让她忽视掉自己这个正妻,眼里心里都只有秦安然。
宋序言对秦安然百依百顺,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
还说:“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沈婉宁那个贱人好过,要不是她让我们挨饿,我们就不会出去,平白无故害我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钱。”
宋序言也没有说具体数额,秦安然只面无表情地听着,很关心但没问。
等他喋喋不休,发泄完之后,才拧着眉头分析道:“你说得对,但说起这工作件事,宁宁那工作应该不至于没了,一定还有余地,既然还要加班,说明还是缺人的。”
秦安然长指勾了勾宋序言的衣袖,“你可要听我的这回,让宁宁好好跟厂里的领导说,让她把岗位让给我。”
“要是还让宁宁继续工作,她肯定又会用这件事来威胁你和我了,只有让她在家里带孩子,工资发给我,你和孩子以后用钱,也不至于每次都要看宁宁的眼色了。”
她一边说着为宋序言和宋岩溪好的话,一边又在心里暗暗盘算,如何让沈婉宁保住工作,并把工作卖给她。
沈婉宁此时只觉得肠胃在不断翻涌,反胃恶心得不行。
秦安然竟然还惦记着她的工作。
她勾了勾唇,忽然笑了下。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更过分了。
等他们都进了屋后,沈婉宁拿着宋序言的钱,还有户口本去外面的招待所,将就对付了一夜。
第二天买了她平时半点都舍不得的,香喷喷的大肉包。
吃得干干净净后,擦了擦嘴,才回了家。
不吃饱待会儿怎么和宋序言和秦安然两个渣男贱女掰扯。
只是她没有想到,气喘吁吁地爬了一回楼梯,累得满头大汗,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屋里还是如同昨天一样乱。
这两个人压根就没想着收拾。
秦安然看到她一脸疲惫,就当没看见一样,赶紧上前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
关心道:“宁宁,夜班辛苦了吧?”
“你有没有吃饭?我准备了……”
她也不等沈婉宁回答,又说:“哎,都怪我这该死的记性,家里遭了贼,都没法做饭。”
宋序言可没有秦安然会做戏,直接没好气,用命令的口吻道:“还不赶紧过来收拾家里这一团糟?”
“没看到家里遭了贼,你却一晚上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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