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三点,城市早已沉入梦乡,我却醒了,轻轻推开阳台的门。夜风微凉,手指无意间碰到晾衣绳上挂着的他的衬衫,动作忽然停住。那熟悉的布料触感还在,可味道却变了——不再是惯常的柑橘香,而是一缕陌生的、甜得发腻的香水味,像一根细小的刺,悄无声息地扎进我心里,牵出去年那个
凌晨三点,城市早已沉入梦乡,我却醒了,轻轻推开阳台的门。夜风微凉,手指无意间碰到晾衣绳上挂着的他的衬衫,动作忽然停住。那熟悉的布料触感还在,可味道却变了——不再是惯常的柑橘香,而是一缕陌生的、甜得发腻的香水味,像一根细小的刺,悄无声息地扎进我心里,牵出去年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那天,女儿高烧到39度,小脸烧得通红,我抱着她在医院走廊来回踱步,一遍遍拨打他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就在长椅上等得心力交瘁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他的朋友圈——照片里,他坐在那家我念叨了半年都没去成的海边餐厅,身边依偎着一个女人,笑容灿烂得刺眼。那一刻,女儿在我怀里虚弱地喊“妈妈,我冷”,我却像被冻住了一样,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
后来他终于出现,没有辩解,只低着头说了一句“一时糊涂”。我看他眼眶泛红,心里翻江倒海,可转身看见女儿书桌上那幅歪歪扭扭的全家福——铅笔画的爸爸头发乱糟糟的,却用红笔仔细描出三只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我终究没提离婚,只是默默把那张画贴在了冰箱最显眼的位置,像一种无声的提醒。
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他开始按时回家,陪女儿读故事,周末带我们去公园野餐。可有些东西早已悄然改变。他的手机再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解锁,洗澡时总要带进浴室;我整理他公文包时,看到一点口红印,心还是会猛地一颤,哪怕后来知道只是同事不小心蹭上的。他给我夹菜时,我总会想起照片里他为别人切牛排的样子。
有天夜里,女儿突然问我:“妈妈,你怎么不跟爸爸吵架了?以前你们吵完,爸爸都会给你买草莓蛋糕的。”我紧紧抱住她,喉咙哽咽,却什么也说不出。我也曾问自己,这样过下去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女儿那句“我不想没有爸爸”,还是舍不得二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
昨天翻出结婚时的日记本,扉页上是他年轻时的字迹:“要让我的女孩,永远不用在夜里偷偷哭。”我坐在地板上,把本子紧紧捂在胸口,眼泪终于落下。不是为背叛而哭,是为曾经那么相爱的我们,如今却要在裂痕中摸索前行而哭。
可生活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愿不愿意继续走下去。我还没完全释怀,但每当清晨女儿笑着扑进他怀里喊“爸爸抱”时,我就想再等等。等他真正走出那段糊涂,也等我自己慢慢愈合,重新学会信任。家或许不再完整如初,但只要心中还有爱,那些补过的裂痕,也能织成温暖的光。
来源:嘟嘟神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