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站在我面前,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我是什么卑微的尘埃,随手就甩给我一张支票,冷冷地让我打掉这个孩子。
我竟获得了重生,回到了与死对头傅承砚荒唐度过一夜后的第二个月。
回想起上一世,我竟怀上了这个男人的孩子。
他站在我面前,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我是什么卑微的尘埃,随手就甩给我一张支票,冷冷地让我打掉这个孩子。
我那时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又为了那可怜的尊严,毫不犹豫地撕了支票,还苦苦地纠缠着他。可最后呢,却被他的白月光逼得走投无路,落得个一尸两命的悲惨下场。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满是痛苦与悔恨。
重来这一世,当他再次找到我,将那张一模一样的支票狠狠甩过来时,我原本正准备像前世一样,义正言辞地拒绝。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腹中小奶团那奶声奶气却又急切无比的心声:
【妈!你可得清醒一点啊!别再被那所谓的恋爱脑给害了!】
【上一世你拒了他,他转头就和白月光订了婚,咱们俩被全网嘲笑得体无完肤,你还得了产后抑郁,最后跳了楼!你快拿着这钱去投资,两年后能翻一百倍呢!】
等等,我心里猛地一震,能翻一百倍?
你早说啊!要是早知道,我何苦走上一世的老路。
......
1
傅承砚一脸不耐烦与轻蔑地站在我的门口,那俊美的脸庞上仿佛写着“别来烦我”四个大字。
他随手将一张支票扔在桌上,那动作就像是在打发一只让他无比厌烦的苍蝇。
“一千万,把孩子打了。”
他语气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我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零多得让我眼花缭乱。
前世的我,就是因为这张支票,和他彻底闹翻了脸。
我当时觉得那是对我莫大的羞辱,是对我尊严的无情践踏。
我愤怒地撕得粉碎,红着眼对他大声吼道:“傅承砚,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可不是你的钱!”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爱他?爱一个从高中起就处处与我作对、把我视作眼中钉的死对头?
我一定是当时脑子被驴狠狠踢了,才会有那种荒唐至极的错觉。
我正要伸出手去拿支票,腹中的心声又急切地响了起来:
【妈!可别冲动啊!上一世你撕了支票,这个狗男人嘴上骂你不知好歹,心里却爽得不得了,觉得你对他爱得那叫一个深沉,满足了他那点可怜又可悲的虚荣心!】
【这次你得换个套路,不仅要拿钱,还得恶心他!】
我伸出去的手顿了顿,随即以一种优雅且从容的姿态,缓缓将那张支票拈了起来。
“一千万?”我对着光,仔细地欣赏着上面的数字,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傅总果然出手大方。”
傅承砚皱了皱眉毛,那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他预想中的哭闹、纠缠、表白,一样都没有发生,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将支票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抬头看着他,眼神坚定地说:“钱我收下了,孩子我也会处理干净。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他惜字如金,可眼里的探究却越来越浓,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们得签个协议。”我慢悠悠地说,“就写明,你我从此两清,互不相干。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再来骚扰我,更不能让你那位宝贝白月光来找我麻烦。”
提到他的白月光乔依依,傅承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哟哟哟,看他那着急的样子,戳到肺管子了。】
【他当然急啦,他那位白月光最擅长的就是扮柔弱装无辜,要是知道他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肯定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把他折腾个半死。】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接着说:“我只是不想惹麻烦。傅总,你也不想吧?”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仿佛这样就能看穿我内心的想法。
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依依”两个字,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他接起电话,声音瞬间温柔了八度,那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依依,怎么了?……我没事,在处理一点小麻烦……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看我的眼神又恢复了冰冷,就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送过来。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脚步匆匆,仿佛多待一秒都让他无比恶心。
我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那笑声里满是畅快。
2
拿到钱的第二天,我一刻也不停歇,直奔全市最大的证券交易所。
【妈,就是那个‘启明科技’,代码688开头的,现在股价一块二,你闭着眼睛往里冲就行啦!】
我看着大屏幕上那一片绿油油的股票走势,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毫不起眼的“启明科技”。
它的成交量稀少得可怜,就像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一看就是没人要的垃圾股。
我走到柜台,对客户经理说:“你好,我想全仓买入启明科技。”
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推了推眼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满是怀疑和不解。
“小姐,你确定吗?这支股票已经快要退市了,你这钱投进去,基本上就是打水漂,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确定。”我斩钉截铁地说。
“小姐,投资有风险,您可要想清楚啊。我看您年纪轻轻,这钱是不是……”经理还想继续劝我,那语气里满是担忧。
【这死脑筋,跟他废什么话。你就说你要是亏了,就从他们这最高的楼上跳下去,你看他办不办。】我心里暗自腹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经理,”我打断他,“这钱是我自己的。而且,我相信我的眼光。”
经理还想再劝,我直接把银行卡拍在桌上,加重了语气:“买,全部。”
他被我的气势镇住,只好无奈地帮我办理了手续。
搞定投资,我感觉一身轻松,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前世的我,为了那个可笑的爱情,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天都在痛苦和挣扎中度过。
这一世,我只要钱,和我的崽,我要为自己和孩子活出一个精彩的人生。
我租了个安保很好的公寓,不大,但足够我和宝宝生活。刚安顿下来,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一看来电显示,是乔依依的头号狗腿子,张琳。
前世,就是她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把我的行踪事无巨细地报告给乔依依,任由乔依依一次次地羞辱我,让我受尽了委屈。
我划开接听键。
“喂?温软吗?我是张琳啊!”电话那头的声音热情得过分,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有事?”我淡淡地问,那语气里没有一丝热情。
“哎呀,我听说你最近……遇到点事。你还好吗?依依她特别担心你,但是她又怕傅总误会,不敢直接联系你,就托我来问问。”
【来了来了,白月光的试探局。】
【妈,哭!给我往死里哭!告诉她你穷得快要吃不上饭了,悔不当初,看她怎么说!】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声音立刻带上了哭腔,就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张琳,我……我好惨啊。我现在一个人,钱也快花光了,工作也丢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张琳压抑着兴奋的声音,那兴奋就像即将要得到心仪玩具的孩子:“软软你别哭啊,有什么困难你跟我们说。要不……我们见一面吧?我请你喝咖啡。”
“好……”我抽泣着答应,那声音里满是无助。
挂了电话,我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就像阳光驱散了乌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狡黠的笑容。
乔依依,想看我的笑话?
我偏要让你看看,什么叫自取其辱。
我和张琳约在一家高档咖啡厅。
我特意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素面朝天,头发也乱糟糟的,就像一个落魄的流浪者。
张琳到的时候,我正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泣”,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她看到我这副样子,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就像一杯装满的水,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担忧的表情,那演技可真够拙劣的。
“软软,你这是怎么了?别哭了,快和我说说。”
我抬起头,露出一张“憔悴”的脸,眼眶红红的,就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张琳,我后悔了。我不该拿傅承砚的钱,他肯定更看不起我了。”
“哎,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张琳假惺惺地拍着我的手,“傅总也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就是太在乎依依了。”
3
正说着,咖啡厅的门开了。
乔依依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像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花,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那姿态优雅得就像一只白天鹅。
她径直走到我们桌前,看到我,立刻露出惊讶又心疼的表情,那表情就像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
“软软?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张琳连忙起身:“依依,你来了。软软她……”
乔依依打断她,温柔地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那动作就像一个温柔的姐姐:“软软,我知道你心里苦。承砚他……他就是那个脾气,其实他没有恶意的。”
【呕!我要吐了!这绿茶味儿也太冲了!】
【妈,继续演!告诉她你现在走投无路,只能依靠她了!】
我反手握住乔依依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那哭声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动物:“依依,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啊?”
乔依依的圣母光环瞬间爆发,那光芒就像太阳一样耀眼。
“别怕,有我呢。钱的事情你别担心,傅承砚给你的那一千万,你是不是觉得烫手?没关系,我帮你还给他。女孩子的尊严比什么都重要,我们不能为了钱就低头。”
她一边说,一边慈爱地看着我,仿佛在普度众生,那模样就像一个救世主。
上一世,我竟鬼迷心窍,听信了她的这番鬼话连篇,把那一千万巨款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当时的我,心里还傻傻地想着,或许这样能赢得一些尊重,又或者能改变些什么。可结果呢?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她转身就跑到傅承砚面前,添油加醋地说我欲擒故纵,妄图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吸引他的注意。
傅承砚本就对我没有什么好感,这下更是对我厌恶至极,仿佛我是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而我呢,瞬间就成了整个圈子里茶余饭后的最大笑料,那些嘲讽和讥笑,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地刺痛着我的心。
这一世,当我再次看到她那张虚伪至极的脸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冷笑。那冷笑里,藏着对过去的愤恨,也藏着对未来的笃定。
“依依,你说得太对了。”我用力地点着头,脸上装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可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着,“尊严这东西,确实是无比重要的!可是……要是我真把钱还了,那我可就真的没地方可去了呀。”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那眼神里满是祈求,仿佛她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依依,你向来都是这么善良,你家又那么大,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呀?”
乔依依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那笑容就像一朵突然被冰封的花,定格在了那里。
她身边的张琳也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们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这完全超出了她们的预料。
【哈哈哈哈!这招太妙了!看她接下来还怎么装!】
【她要是敢拒绝,她那善良大度的人设可就彻底崩塌了。她要是敢同意,哼,就等着被我妈气得七窍生烟吧!】
乔依依脸上的表情就像变脸一样,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变换个不停。最后,她还是艰难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当然……可以了。我家就是你家,你就安心住下吧。”
住进乔依依家的第一天,我就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她家位于市中心,是一套豪华的大平层,装修得那叫一个富丽堂皇,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奢华与尊贵。
我一进去,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进城一样,忍不住发出了阵阵惊叹。
“哇!依依,你家这也太大了吧!这个水晶灯看上去就价值不菲,得花不少钱吧?还有这个地毯,摸起来软绵绵的,是真丝的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在真皮沙发上滚来滚去,那真皮沙发柔软得就像云朵一样,让我忍不住多滚了几圈。
乔依依的脸都气得绿了,就像一颗熟透的苦瓜,但还是得强撑着笑容:“你喜欢就好,就当是自己家。”
到了饭点,佣人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那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我毫不客气,像一阵狂风卷过残云一般,风卷残云般地吃了起来,吃得满嘴流油,还不停地吧唧着嘴。
“依依,你家厨子的手艺简直绝了!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做的都好吃!”
乔依依看着我粗鲁的吃相,眼角不停地抽搐着,就像在跳一场奇怪的舞蹈。
晚上,我更是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她那超大的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两个小时的热水澡,还把她最贵的精油用掉了半瓶。那精油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让我仿佛置身于梦幻的仙境之中。
等我穿着浴袍,心满意足地走出来时,乔依依正黑着脸坐在客厅里,那脸色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软软,你……”
“依依,谢谢你呀,我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我故意打断她的话,然后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我好困啊,先去睡了,晚安!”
说完,我直接钻进了客房,留下乔依依一个人在客厅里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爽!太爽了!我妈终于硬气起来了!】
【这个乔依依就是只纸老虎,你越是得寸进尺,她越是拿你没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得寸进尺”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我穿着她的名牌衣服,那衣服的材质和剪裁都无比精致,穿在身上尽显高贵;我背着她的限量款包包,那包包的设计独特,走在街上回头率极高;我还“不小心”打碎了她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那花瓶的碎片散落一地,就像我破碎的自尊在上一世被她们践踏得支离破碎。
乔依依每天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她的内心一定在疯狂地呐喊,可为了维持她那善良的人设,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强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终于,她忍不住了。
她找到傅承砚,哭得梨花带雨,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流。
“承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软软她住在我家,我本来是想好好照顾她的,可是她……她好像把我的好意当成理所当然了,我真的很无奈。”
傅承砚听完,果然怒不可遏,他的眼神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把我烧成灰烬。
他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温软,你还要不要脸?立刻从依依家滚出去!”
电话里传来他压抑着怒火的咆哮,那声音就像一声炸雷,在我耳边响起。
我掏了掏耳朵,语气十分无辜,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傅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是依依心疼我,主动邀请我来住的呀,我可没有强求。”
“你少在这里装蒜!我给你一分钟,马上滚!”他的声音更加严厉,仿佛要把我的耳朵震聋。
“可是……我滚去哪里呢?”我委屈地说,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我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傅总,你总不能让我流落街头吧?万一我出了什么事,肚子里的孩子……”
我故意拖长了尾音,就像在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那沉默就像一片无尽的黑暗,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干得好!用孩子拿捏他!他最怕的就是他那个宝贝疙瘩白月光因为这事跟他闹!】
过了好一会儿,傅承砚咬牙切齿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地址发我。”
傅承砚把我安排在他名下的一处高级公寓里。
那房子大得就像一座宫殿,装修奢华至极,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比乔依依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扔给我一张卡,那卡的颜色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这里面有五十万,每个月我会按时打钱。别再去烦依依。”
我接过卡,笑得眉眼弯弯,就像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谢谢傅总。”
他看着我这副财迷的样子,眼里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那厌恶就像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地刺向我的心。
“温软,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下贱。”
【骂吧骂吧,反正骂我妈一句又不会少块肉。等我们的股票翻倍,我妈用钱砸死你!】
我毫不在意他的辱骂,反而凑近他,压低声音说,那声音就像一阵神秘的风:“傅总,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为了安抚你的白月光,不惜花钱养着我这个‘下贱’的女人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就像一块被冻住的石头,难看至极。
我成功地把他气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股胜利的快感。
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我终于松了口气,那口气就像把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
虽然周旋在傅承砚和乔依依之间让我身心俱疲,就像在走一条布满荆棘的路,但看到他们吃瘪的样子,又觉得无比爽快,就像喝了一杯香甜的美酒。
就在我准备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的“好朋友”张琳。
“软软,你搬出依依家了?你去哪了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
“嗯,傅总给我安排了新住处。”我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就像在隐藏一个神秘的宝藏。
“这样啊……那依依她……她最近心情很不好。她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你,才让你走的。她很自责。”
【又来了又来了,白莲花又开始作妖了。】
【妈,她这是想让你心怀愧疚,然后主动回去找她,任她拿捏。你可千万别上当。】
我冷笑一声,那冷笑里充满了不屑:“是吗?那你替我转告她,我很感谢她的‘照顾’。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她的。”
我特意在“照顾”和“报答”两个词上加重了读音,就像在强调两个重要的密码。
张琳大概也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讪讪地挂了电话。
清净了没两天,新的麻烦就找上门了。
网上突然铺天盖地都是我的新闻,那些新闻就像一群疯狂的野兽,向我扑来。
标题一个比一个恶毒,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
《震惊!某高校校花为钱堕落,甘当富豪玩物!》
《一千万的代价:揭秘拜金女温软的上位史!》
新闻里配了许多照片,有我从傅承砚车上下来的,那照片里的我显得有些狼狈;有我住进高级公寓的,那公寓的外观在照片里显得格外奢华;甚至还有一些是我高中时期的照片,那时的我青涩而单纯。
文章把我塑造成一个从学生时代就处心积虑、为了钱不择手段的捞女,那文字就像一把把毒箭,射向我的心。
一时间,我成了全网口诛笔伐的对象,那些辱骂和指责就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
我的手机被打爆了,全是辱骂和诅咒的短信,那些短信就像一条条毒蛇,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乔依依的手笔。
她这是想把我彻底搞臭,让我社会性死亡,就像把我推进一个无尽的深渊。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的女声。
“是温软吗?我是傅承砚的母亲。现在来傅家老宅一趟。
5
傅家老宅,庄严肃穆,像一座巨大的囚笼,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刚踏进客厅,一个青花瓷茶杯就擦着我的脸颊飞过,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碎成了几片,那碎片就像我此刻破碎的心情。
“你就是温软?!”
沙发主位上,一个穿着旗袍、气质雍容的贵妇人冷冷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寒冷而锋利,仿佛要把我看穿。
她就是傅承砚的母亲,林岚。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被她逼着下跪,受尽了羞辱,那羞辱就像一道道深深的伤痕,刻在我的心里。
乔依依坐在她身边,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看到我,她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眼眶红红的,那眼泪就像随时都会流下来。
“软软,你总算来了。阿姨她……她也是看了新闻太生气了,你别往心里去。”
她演得声情并茂,仿佛真的是在为我着想,那演技简直可以拿奥斯卡奖了。
【戏精!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妈,别怕!你现在肚子里有傅家的种,这就是你最大的底牌!拿出你正宫的气势来!】
我甩开乔依依的手,直视着林岚,不卑不亢,就像一个勇敢的战士,面对着强大的敌人。
“傅夫人,新闻上那些捕风捉影的内容,您竟也深信不疑?”
林岚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眼神中满是不屑:“那些照片,难道还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不成?你敢矢口否认你没拿我儿子的钱财?你敢拍着胸脯说你没住进他特意为你安排的公寓?”
我神色坦然,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她:“我拿了,也确实住了。”我的声音平稳而有力,没有丝毫躲闪。
“你竟然还好意思说你应得?”林岚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绝伦的笑话,脸上的嘲讽之意愈发浓烈,“你凭什么觉得这是你应得的?就仅仅凭你肚子里那块尚未成型的小生命?”
她的目光如冰冷的利刃,直直地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那眼神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仿佛我肚子里怀的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而是一个令人厌恶的污点。
“没错。”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了腰杆,让自己的身姿显得更加挺拔自信,“就凭他。他是傅家血脉的延续,是傅承砚的第一个孩子。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吗?”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坚守住自己的立场。
林岚被我这一番话噎得脸色涨红,嘴唇微微颤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傅家三代单传,家族人丁稀少,犹如一棵枝叶稀疏的老树。傅承砚作为傅家唯一的继承人,子嗣问题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傅家上下最为关切的头等大事,仿佛这是关系着家族兴衰存亡的关键所在。
这也是为什么,在前世的时候,即便傅承砚对我厌恶至极,却还是在我历经艰辛生下孩子后,无奈之下把我接回了傅家。想到前世的种种遭遇,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
乔依依见林岚处于下风,赶忙满脸堆笑地出来打圆场,那笑容虚假得如同一张画在脸上的面具。
“阿姨,您可千万别动怒呀。软软她肯定是一时糊涂,才说了这些糊涂话。软软,你还不赶紧给阿姨道个歉,这件事咱们就让它翻篇儿,好不好呀?”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朝我使眼色,那眼神里满是威胁与暗示,又想故技重施,逼迫我低头认错。
我看着她那副虚伪的嘴脸,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乔小姐,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我是傅家孩子的亲生母亲,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那你呢?你又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毫不留情地反击道。
乔依依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色,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一向温顺懦弱、逆来顺受的我,竟然会当众说出如此难听、如此犀利的话语,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你……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我,却因为过于愤怒而一时语塞,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什么?”我步步紧逼,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你可别忘了,傅承砚现在可是我的金主,我依靠着他生活。你一口一个‘承砚’叫得那么亲热,不觉得心里膈应得慌吗?还是说,你对我这个所谓的金主,也存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她的心窝。
“你胡说!”乔依依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尖叫起来,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如同寒冬腊月一般冰冷,仿佛空气都被冻结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林岚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压抑的怒火。
就在这时,傅承砚迈着沉稳的步伐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他看到眼前这剑拔弩张、混乱不堪的场景,眉头瞬间紧锁,仿佛两座小山丘聚在了一起,脸上写满了不悦与烦躁。
“够了!都在这里闹什么闹!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一声炸雷,在客厅里回荡。
傅承砚的出现,让乔依依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恢复了一丝血色。
她立刻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扑进傅承砚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那哭声中充满了委屈与撒娇,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承砚,你听听她……她都说了些什么……她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从来没做过那些事呀……”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那模样真是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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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砚轻轻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眼神中充满了心疼与怜惜。随后,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我燃烧殆尽。
“温软,道歉。马上给依依道歉。”又是这两个冰冷而强硬的字眼,仿佛是他对我下达的不可违抗的命令。
又是这两个字,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熟悉而又苦涩的感觉。前世,他就是这般模样,从来不分青红皂白,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只会一味地让我道歉,仿佛只要我道歉了,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我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的画面,只觉得无比讽刺,仿佛在看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我在心里暗暗冷笑:【狗男人!就知道一味地护着他的白莲花!】【妈,别害怕,别退缩!今天就把事情彻底闹大!让他们好好看看,我们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迎上傅承砚那充满怒火的目光,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与退缩。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向她低头?”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他们宣告我的立场。
“你污蔑依依,还公然顶撞我母亲,你竟然还说自己没错?”傅承砚的声音冷得像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我目光坚定地看向他怀里的乔依依,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质疑,“乔小姐,你敢拍着胸脯说网上那些新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敢说那些抹黑我的言论不是你指使别人发布的吗?”
乔依依的身体瞬间一僵,原本还在抽泣的哭声也戛然而止,仿佛被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她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傅承砚,那模样真是可怜极了:“承砚,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真的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没有?”我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那你敢发誓吗?就用你和傅承砚的未来发誓,如果你撒了谎,你们就永生永世都不能在一起,永远无法步入婚姻的殿堂,永远无法相伴到老。”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乔依依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她当然不敢发誓,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那些新闻,就是她精心策划,找人放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抹黑我,让我在傅家失去立足之地。
傅承砚不是傻子,看到乔依依如此反常的反应,他眼里也闪过一丝怀疑,那怀疑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乔依依身上来回扫视。
林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也愈发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她虽然从心底里不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她的儿子,但她更不能容忍一个心机深沉、善于算计的女人待在自己儿子身边,毕竟这关系到傅家的未来与声誉。
“好了!”林岚厉声喝道,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客厅里回荡,“这件事到此为止!温软,你肚子里毕竟怀的是傅家的孩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你就先住在这里,安心养胎。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她说完,又看向傅承砚,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傅承砚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有愤怒,有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最终,他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林岚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乔依依两个人,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尴尬而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与仇恨,仿佛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那目光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
“温软,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等着瞧,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赶出傅家。”她的声音低沉而恶毒,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诅咒。
“是吗?”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说完,我不再理她,径直走到沙发边,优雅地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水,悠然自得地喝了起来,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乔依依看着我这副悠闲自在、毫不在意的样子,气得差点吐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犹如调色盘一般。
她跺了跺脚,那愤怒的脚步声仿佛要将地板踩碎,然后愤恨地离开了傅家,那背影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我知道,她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又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新的阴谋诡计。
但我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逆来顺受的温软了。如今的我,已经脱胎换骨,变得坚强而自信。
乔依依,放马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我住进傅家老宅后,林岚对我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每次看到我,都像是看到了什么讨厌的东西,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不屑。
但碍于我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派了最好的营养师和佣人来照顾我,毕竟这是傅家的血脉,她不能有丝毫马虎。
我乐得清闲,每天吃吃喝喝,安心养胎,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启明科技的股票,也像坐了火箭一样,开始一路疯涨,那上涨的趋势如同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那一千万的本金,就已经翻了五倍,这让我心中不禁暗自欣喜,对未来也充满了信心。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仿佛命运终于开始眷顾我了。
傅承砚自从那天被林岚叫去书房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仿佛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
我猜,林岚应该是警告过他了,让他不要再和我有什么纠缠,以免影响傅家的声誉。
倒是乔依依,不死心,又想出了新的幺蛾子,看来她是不把我赶出傅家誓不罢休了。
这天,林岚的一个牌友张太太来访,乔依依也跟了过来。
她一见到我,就亲热地拉着我的手,那热情的模样仿佛我们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软软,你看你,都胖了一圈了。看来阿姨把你照顾得很好呀,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嘛。”她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睛却一直往我肚子上瞟,那眼神里充满了算计与好奇。
我怀孕三个月,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像一个小小的山丘,承载着新生命的希望。
张太太也凑过来看,一脸的好奇与八卦。
“哎哟,这就是承砚的那个……?”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与猜测。
林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仿佛被人揭开了不愿提及的伤疤。
7
乔依依故作天真地说:“是啊张阿姨。软软肚子里怀的可是傅家的金孙呢!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承砚那么优秀,孩子将来一定也很聪明,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她这话,表面上是在夸我,实际上是在提醒林岚,我肚子里的孩子来路不明,甚至连性别都不知道,说不定根本就不是傅家的血脉。
林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两座小山丘又增高了几分,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怀疑。
【来了来了,终极杀招:亲子鉴定!这一招可真够狠的,看来乔依依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了。】【上一世,她就是用这招,让傅家人对我彻底起了疑心,对我产生了深深的误解。】【她买通了医生,伪造了鉴定报告,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傅承砚的,让我陷入了百口莫辩的境地。】【我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我,最后被赶出傅家,在出租屋里难产而死,结束了这悲惨的一生。】想到前世的悲惨遭遇,我的心不禁沉了下去,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果然,乔依依笑着对林岚说:“阿姨,我听说现在三个月就可以做无创亲子鉴定了,对宝宝和妈妈都没有伤害。要不,我们带软软去做一个?也好了却大家一桩心事,免得外面的人乱嚼舌根,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张太太立刻附和:“对啊对啊,做个鉴定,大家也都放心,这样也能证明软软的清白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仿佛我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那目光中充满了审视与怀疑。
林岚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仿佛在判断我到底是不是心虚。
我知道,我躲不掉了。如果我拒绝,就等于坐实了心虚,会让他们更加怀疑我肚子里孩子的身份。
我抬起头,迎上乔依依得意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满了挑衅与胜利的喜悦,但我毫不畏惧,平静地说:“好啊。”
我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岚问,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做鉴定可以,但必须去军区总院做。那里是傅家的世交掌管的,我相信结果绝对公正,不会出现任何猫腻。”我看着乔依依,一字一句地说,目光坚定而有力,“而且,从抽血到出结果,我要求傅承砚,全程陪同。我要确保整个过程都在我们的监督之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手脚。”
我的提议,让乔依依的脸色瞬间变了,那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
军区总院是全国最权威的医院,安保森严,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她想在里面动手脚,难如登天。
更何况,还要傅承砚全程陪同,这更是让她的小算盘彻底落空了,她原本精心策划的阴谋诡计瞬间化为泡影。
“软软,你这是什么意思?”乔依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你是不相信我吗?我只是想让大家安心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淡淡地说,眼神中充满了冷静与理智,“我是不相信任何人。这件事关系到傅家的血脉,关系到傅家的未来,谨慎一点,总没错。我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在这件事上做手脚,伤害到我和我的孩子。”
林岚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认可。
“就按她说的去执行吧。”
她斩钉截铁地做出决定,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乔依依再也不敢生出半点异议。此刻的乔依依,内心满是憋屈与不甘,却也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亲子鉴定那日,傅承砚果真现身了。
他身着一袭笔挺的黑色西装,面容冷峻如霜,仿佛一座难以融化的冰山,让人瞧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我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波澜,想着他此番前来,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
从医护人员为我抽血,到样本被小心翼翼地送去化验,他始终如影随形,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那专注的神情,让我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
乔依依也尾随而来,她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眼神里满是浓烈的不甘,仿佛燃烧着一团愤怒的火焰。她一定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破坏这次鉴定,我暗暗猜测着。
等待结果的过程,漫长得好似一个世纪。
我坐在休息室里,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内心却有着别样的平静。因为在我心底,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回响:孩子是傅承砚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不容置疑。
【妈,你瞧瞧那个白莲花,脸都绿得像苦瓜了。】
【她此刻肯定在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才能搅黄这次鉴定呢。】
【可惜啊,这次她算是踢到铁板了,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几个小时后,鉴定结果终于揭晓。
院长亲自捧着报告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交到傅承砚手上。傅承砚缓缓打开报告,目光如炬,径直落在最后一页的结论上。
“经鉴定,被检测人傅承砚与胎儿的生物学父权概率为99.99%……”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我,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深邃的湖水,让我完全捉摸不透。里面有震惊,好似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有疑惑,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迷雾;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像是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在悄然涌动。
乔依依看到他的表情,瞬间就明白自己输了。她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上来,双手疯狂地想要抢那份报告,嘴里还大喊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空间。
傅承砚敏捷地侧身躲开,毫不犹豫地将报告递给了林岚。
林岚看完报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吐出了心中长久以来的担忧。她看向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温和,那温和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好,好孩子。”她说着,便拉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那动作里满是关切。
而乔依依,则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样,在走廊里大喊大叫,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疯狂:“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她收买了医生!这份报告是假的!”
她的丑态,让周围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仿佛看到了一个令人厌恶的怪物。
傅承砚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那厌恶如同冰冷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乔依依,你闹够了没有?”他走到她面前,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
“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
8
亲子鉴定的风波过后,我在傅家的地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仿佛从黑暗的深渊一下子跃入了光明的天堂。
林岚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转变之快,让我都有些措手不及。她每天亲自监督我的饮食,生怕我吃得不营养;陪我散步,那温柔的陪伴,如同春风拂面;还给我买了一大堆孕妇和婴儿用品,满满的都是关爱。
傅承砚也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老宅,仿佛这里成了他必须打卡的地方。他不再对我冷言冷语,虽然话依旧不多,但看向我的眼神,却不再是冰冷的厌恶,而是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有时候,他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我,一看就是一下午。那专注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仿佛被一道炽热的光线笼罩着。我在心里嘀咕着:【狗男人,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妈,别理他!晾着他!让他也尝尝被人无视的滋味!】我听从宝宝那充满“智慧”的建议,对他视而不见。
他来,我就回房间,仿佛在躲避一个不想面对的人;他找我说话,我就装没听见,那冷漠的态度,仿佛在他心里划下了一道道伤痕。
几次三番下来,傅承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阴沉的表情,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冷遇,心里一定憋着一股无名火。
这天,他终于忍不住,在我回房的路上拦住了我。
“温软,我们谈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没什么好谈的。”我冷冷地绕过他,想快速离开这个让我有些尴尬的场景。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力度让我心里一惊。他的手很烫,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烫得我心里也跟着一颤。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盯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那挫败如同一个被击败的战士,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我想怎么样?”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决绝,“傅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当初的协议?钱货两讫,互不相干。现在孩子确认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想反悔?”
“我没有!”他急切地否认,那急切的样子,仿佛害怕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
“那就请你,离我远一点。”我说完,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进了房间,用力关上了门,那“砰”的一声,仿佛是我对这段复杂关系的决绝宣告。
靠在门上,我的心还在怦怦狂跳,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干得漂亮!就是要这么对他!】
【他这种人,就是犯贱。你越是不理他,他越是上赶着。】我摸了摸肚子,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汲取宝宝给予的力量。宝宝说得对,对付傅承砚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而另一边,被傅承砚彻底抛弃的乔依依,也迎来了她的报应,那报应如同暴风雨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她身上。
她不甘心就这么输了,内心的嫉妒和不甘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竟然丧心病狂地找人绑架我。她以为这样就能改变局面,却没想到,她太小看傅家了。
我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跟着,那些保镖如同忠诚的卫士,时刻守护着我的安全。她的人还没靠近我,就被保镖迅速制服,像拖死狗一样送去了警察局。
乔依依也因为主谋绑架,被依法逮捕,那冰冷的牢房成了她最终的归宿。这个纠缠了我两世的噩梦,终于,彻底结束了,我仿佛从黑暗的深渊中挣脱了出来,迎来了光明。
乔依依入狱后,我的生活彻底平静了下来,如同一片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启明科技的股价,已经翻了一百倍,那惊人的涨幅,如同火箭一般直冲云霄。我手里的资金,从一千万,变成了一个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那数字仿佛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如今却真实地握在了我手中。我成了名副其实的亿万富婆,那身份的转变,让我仿佛站在了世界的顶端。
我没有再住在傅家,而是用自己的钱,买下了一栋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江景的顶层豪宅。那豪宅如同一个梦幻的城堡,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舒适。
林岚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反而更高兴了。她觉得我独立,有主见,不是那种需要依附男人的菟丝花,那赞赏的眼神,让我心里充满了自信。
她来看我的次数也更频繁了,每次都大包小包,带的礼物堆满了整个客厅,那满满的礼物,仿佛是她对我的关爱堆积而成。
傅承砚也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往我这里跑。今天送花,那娇艳的花朵仿佛是他心中的热情;明天送补品,那补品仿佛是他对我的关怀;后天又送来一堆限量版的包包,那包包仿佛是他想讨我欢心的礼物。
我一概不收,全部让保镖扔了出去,那决绝的态度,仿佛在向他宣告我的立场。他也不气馁,依旧雷打不动地来,那执着的劲头,仿佛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战士。
有时候,他什么也不做,就坐在我公寓楼下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天,那孤独的身影,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一般。
【妈,你看他,像不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金毛?】
【有点可怜,但是不多。】我看着楼下那个孤独的身影,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个与我无关的人。可怜?我前世一尸两命的时候,谁又来可怜我?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9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我的预产期。
我被送进了全市最好的私立医院,住进了顶级的VIP产房。那产房如同一个温馨的宫殿,让我感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
林岚和傅承砚全程陪同,紧张得像两个陀螺,不停地转来转去,那紧张的神情,仿佛他们是即将面临重大考验的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阵痛,我终于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宝宝很健康,哭声洪亮,那响亮的哭声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她的到来。
护士把她抱到我面前,我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那小小的模样,仿佛是一个刚刚降临人间的小天使。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那是幸福的泪水,是激动的泪水。
宝宝,我的宝宝。这一世,妈妈终于把你平安地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妈,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你看我,是不是超级可爱?】小家伙在我怀里,挥舞着小手,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那可爱的样子,让我破涕为笑。
病房门被推开,傅承砚走了进来。他看着我怀里的女儿,眼眶瞬间就红了,那红红的眼眶,仿佛是他内心激动的写照。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伸出手,似乎想碰一下宝宝,又不敢,那犹豫的神情,仿佛在面对一个无比珍贵的宝贝。
“我……可以抱抱她吗?”他声音沙哑,充满了恳求,那恳求的语气,让我心里突然一软。
【哼,便宜他了。】我在心里暗暗想着,但还是把女儿,轻轻地放到了他的怀里。
傅承砚抱着女儿,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稍微用力一点就会伤害到她。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却笨拙得像个孩子,那笨拙的动作里,满是对女儿的爱。
他低着头,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女儿的脸蛋。女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气息,竟然睁开眼,对着他咧嘴笑了,那灿烂的笑容,仿佛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傅承砚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颗一颗地砸了下来,那滚烫的泪水,仿佛是他内心深处的情感在流淌。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那复杂的情绪在我心中翻涌。
从医院回到家,我的生活被女儿填得满满的。喂奶,换尿布,哄睡……虽然很累,但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我觉得一切都值得,那满满的幸福感,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着我的心。
傅承砚彻底化身成了女儿奴。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来我家报到,那坚定的决心,仿佛是一个誓要守护女儿的骑士。
给女儿换尿布,他比月嫂还熟练,那熟练的动作,仿佛是他已经练习了无数次。
给女儿冲泡奶粉时,他简直像一位严谨的科学家,能把水温精准把控到零点一度的程度,那专注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完成一项无比重要的使命。
他会毫不犹豫地趴在地上,心甘情愿地给女儿充当马儿,任由女儿像个小调皮鬼一样揪着他的头发,哪怕头发被揪得有些凌乱,他也只是满脸宠溺地笑着。
他会用那最稚嫩、最搞怪的声音,给女儿讲述着不成调的故事,那些故事在他嘴里仿佛被赋予了奇妙的魔力,逗得女儿咯咯直笑。
他把所有的耐心和无尽的温柔,毫无保留地都倾注在了我们的女儿身上。看着他这番模样,我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林岚看着自己儿子这般巨大的变化,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那笑容里满是欣慰与欢喜。
她不止一次地拉着我的手,满脸真诚地对我说:“软软啊,承砚这孩子,从小脾气就倔得像头小毛驴,犟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这个样子呢。你们……真的就不考虑考虑吗?”
我每次听到她这么说,都只是微微扯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却始终不言语。
考虑什么呢?我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和他复婚吗?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被我迅速压了下去。
我承认,当我亲眼看到他为女儿做出的这些令人动容的改变时,我的内心确实有些许的触动,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层层细小的波纹。
但是,前世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就像一道深深嵌进我心里的疤痕,每当我回忆起来,都隐隐作痛。我实在是不敢,也不愿意,再拿自己的幸福去赌一次了。那种绝望和无助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女儿一岁生日那天,傅承砚精心为我准备了一个巨大到超乎我想象的惊喜。
他竟然包下了整个游乐园,游乐园的天空中飘满了五彩斑斓的气球,就像一片梦幻的气球海洋。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绽放,拼凑出“温软,嫁给我”的字样,那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我的心。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手中高高举着一枚硕大无比、闪耀夺目的钻戒,眼神里满是真挚与热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软软,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得离谱的事,深深地伤了你的心。”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我不奢求你马上就原谅我,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照顾你和女儿一辈子的宝贵机会。”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我,眼神里满是期待。
“嫁给我,好吗?”
那一刻,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包括我怀里呀呀学语、可爱至极的女儿。
【妈,你看他,还挺有诚意的嘛。】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个小声音在说着。
【他这一年的表现,勉强可以打个及格分啦。】另一个声音也跟着附和。
【要不……就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个念头在我心里一闪而过,我有些犹豫了。
我看着傅承砚眼里那满满的期盼和藏不住的紧张,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粉雕玉琢、如同洋娃娃般可爱的女儿,我的心,在这一瞬间,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就像一团温暖的棉花糖。
最终,我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答应了傅承砚的求婚。
不为别的,只为了女儿能拥有一个完整、温暖的家,能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里快乐成长。
也为……给我自己一个重新相信爱情、勇敢拥抱幸福的机会。我不想再错过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了。
我们的婚礼办得盛大而又隆重,就像一场梦幻的童话盛宴。
那天,我穿着洁白如雪的婚纱,宛如童话里的公主,挽着傅承砚的手,一步一步地,缓缓地走向那象征着幸福的殿堂。每走一步,我的心里都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女儿穿着粉色的小礼服,像个小天使一样可爱,当我们的花童,迈着她那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那模样简直萌化了所有人的心。
台下,林岚早已哭成了泪人,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知道,她是真心为我们感到高兴,这份喜悦和感动都化作了她脸上的泪水。
宣誓的时候,傅承砚紧紧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深情和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傅承砚,愿娶温软女士为我的合法妻子。从今以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我都将永远爱护你,尊重你,保护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听到他这番深情的话语,我的眼泪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那是幸福的泪水,也是释然的泪水。这么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我的人生,曾经被无情地偷走过一次,那段黑暗的时光让我痛苦不堪。
但现在,我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坚持,把它堂堂正正地拿了回来,重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婚后的生活,平淡却又无比幸福,就像一杯温暖的热茶,让人心里暖乎乎的。
傅承砚把我宠成了公主,对我关怀备至,无微不至;把女儿宠成了小公主,满足她每一个小小的愿望。
我们一家三口,过着如同神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每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有时候,我午夜梦回,那些前世的种种画面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想起那个在出租屋里孤独绝望、最终死去的自己,我的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每到这时,傅承砚都会紧紧地抱着我,把我搂在怀里,就像守护着最珍贵的宝贝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对我说:“对不起,我爱你。”
我知道,他是在对前世那个受伤的我道歉,希望能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而我,也早已在今生的这份幸福里,与过去的自己和解,放下了那些曾经的伤痛和怨恨。
至于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他们早已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化为了尘埃,再也影响不到我现在的生活。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我和傅承砚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悠闲地晃着,看着不远处草坪上追逐蝴蝶的女儿。
她咯咯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悦耳,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我靠在傅承砚的肩上,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安全感,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吧。
来源:明明如月一点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