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允我和小太子一同在周岁宴上抓周我使出吃奶的劲也没往前一步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31 08:46 1

摘要:皇帝允我和小太子一同在周岁宴上抓周,我使出吃奶的劲也没往前一步,转头一看,小太子正抓着我的衣角呆呆的看着我流口水

皇帝允我和小太子一同在周岁宴上抓周,我使出吃奶的劲也没往前一步,转头一看,小太子正抓着我的衣角呆呆的看着我流口水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我呱呱坠地的同一天,

皇帝的长子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当天,紫禁城的上空奇异非凡,

竟出现了真龙佛光。

那光芒璀璨夺目,

引得百姓纷纷朝跪在地。

他们满脸敬畏,口中不停称赞,

说这是盛世的前兆。

皇帝听闻,龙颜大悦,

当即下令特赦天下。

按照律法规定,

皇帝长子出生便会被立为太子。

太子周岁的时候,

爹收到了参加宫宴的邀请。

那时的爹,

还深深沉浸在丧妻的悲痛之中。

他习惯性地,像往常一样想要推辞。

可帝王却发话了,

说皇子乃是未来的储君,

爹非去不可。

因为我先天不足,

平日里基本上都是爹亲力亲为地照看我。

没办法,他只好带着同样刚满周岁的我,

去参加了这场宫宴。

宫宴现场,群臣百官齐聚一堂。

从宴会的布置就能看出,

那隆重与奢华的程度非同一般,

足以体现出帝王对太子的重视。

宫宴上,爹看到帝王和皇后,

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的模样。

再瞧瞧皇后对小太子百般呵护,

爹不禁联想到没娘的我,

心里觉得这场景甚是刺眼。

这时,我在乳娘怀里哭闹起来。

爹连忙从乳娘手里接过我。

他微青的胡子扎在我脸上,

痒痒的,让我忍不住动了动。

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温声细语地哄着我。

可他这举动,

与周围莺歌燕舞的热闹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在座的文武百官,

看到保家卫国的将军如此凄凉的模样,

不免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

甚至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一个官员轻声说道:

“听说陈将军的爱子也是今日的生辰,

将军夫人难产去世了,

一直都是将军在抚养孩子。”

另一个官员接着说:

“是啊,听说将军夫人在即将临盆时,

就因太过思念担忧将军,积郁成疾。

想叫将军回来见一面,

但是上面那位不让将军知道。

这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啊。”

又有官员感慨道:

“哎,当时陈将军不是在与蛮人打仗吗?

紧要关头当然是以战事为重,

家国终究不能两全啊。”

这时,有个官员反驳道:

“什么话,陈将军早在三月初就把蛮人打退了。

将军夫人是五月份才临盆的,

怎么算这个时间都是足够的。”

还有个官员小声嘟囔:

“要我说啊,陈将军多年征战,

立下不少赫赫战功,

又深得百姓爱戴,这功高盖主……”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官员就打了他一下,

说道:“闭嘴吧你,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场合,

你想被诛九族,可别带上我。”

就在这时,皇帝开口了:

“朕记得,今天也是陈将军爱子周岁生辰,

正好,这个周岁宴就跟皇儿一起办了。”

爹连忙拱手说道:

“多谢陛下厚爱,

只是臣子身份低微,哪能与太子同席。”

爹不想多惹事端,

打算提前告退。

皇帝笑着说:“欸,爱卿这说的哪里话,

没有爱卿何来的如今天下安定?”

不过区区一个周岁宴。

帝王脸上挂着看似亲和的笑容,可那笑意却根本没到达眼底,他开口说道:“就是再办十个百个,爱卿之子也是能够受得起的。”

臣子连忙拱手,恭敬回应:“万万不可,保家卫国是臣与众将士们的职责,臣不敢居功。”

爹其实本身并不怕这帝王。

但现在他带着我呢。

面对这个狠厉又多疑的帝王,他哪敢有丝毫松懈。

这时,皇后出声了,打破了这说不上怪异的局面:“黄公公,接下来是不是该抓周了?”

皇后可是皇帝的发妻。

从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皇帝身边了。

可以说,皇帝能坐到龙椅上,离不开皇后背后那强大的母族势力。

一旁一直在察言观色的老公公立刻就会意了,尖着嗓子开始传唤。

不一会儿,琳琅满目的东西就摆满了铺着丝绸的地板。

有奇珍异宝,有琴棋书画,还有名刀宝剑。

两位宫女走上前来,从爹手中接过我。

然后把我放在地上,和小太子并排。

她们同时放下了我们。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稀罕的东西,两眼瞬间放光。

我使劲往前爬,可却怎么也爬不动。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小太子正抓着我的衣角,呆呆地看着我呢。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还是没法往前挪动一步。

我只好放弃了。

一屁股坐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众人看到我这模样,都哭笑不得。

宫女赶忙把我俩的距离分开了一些。

这下我终于可以爬动了。

只是,不管我爬到哪里,小太子就跟到哪里。

我拿什么东西,他就跟着拿同样的。

可我天生就不喜欢跟别人用一样的东西。

当我们爬到丝绸尽头的时候,我先一步拿起了一块独一无二的黄色牌牌。

我一脸得意地看着小皇子,还举着黄色牌牌在小太子眼前晃了晃,说道:“学人精!就这么一块,看你还怎么学我。”

小皇子没有哭。

可我爹快哭了。

从那之后,爹吃也吃不好。

睡也睡不着。

要是公开我是女儿身,先不说欺君之罪。

按照爹现在功高盖主的敏感身份,我以后很有可能要被送去和亲。

可要是让帝王继续认为我是男儿身。

经过抓周这件事,疑心病重的帝王,再加上爹手上的兵权,必定会想方设法抄了我的家。

到了第三日,爹坐不住了。

爹对皇上说:“皇上,臣要照顾快病死的孩子。”然后就交出了兵权,还告老还乡。

皇上表面上在挽留,还说:“朕要把这孩子带进宫里,与太子一并教养。”

但背地里却一直在调查监视我爹。

半年后,

我仔细观察了许久,

确定我爹确实没有别的动作之后,

这才放心地放我爹走。

我和爹来到了一处偏远僻静的小乡村,

这一住,便是十五年。

虽说这里是乡村,

但我的衣食住行,一点也不比皇城差。

而且啊,在这里能玩乐的事情,可比皇城多了好多。

我四五岁的时候,

就学会了下水摸鱼抓鳖。

挽起裤腿,踩在凉凉的水里,

小手在泥里摸索着,

不一会儿,就能抓到肥肥的鱼和鳖。

我还学会了上山爬树掏鸟窝抓野鸡。

像个小猴子一样,灵活地爬上树,

在鸟窝里找鸟蛋,

追着野鸡满山跑。

每天,我都屁颠屁颠的,

带着抓到的小东西回家。

一进家门,就大声喊着:“爹,我回来啦!”

今天带回来一只野鸡,

明天又抓了一条鱼。

其实我家根本不缺这些东西,

但爹每次都会第一时间夸赞我。

爹笑着说:“若没有我儿猎的这一只小野鸡,爹今天就要饿死了。”

还说:“我儿抓的这条鱼应当挂城墙上,让那些垂钓佬看看,什么才叫厉害!”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出门到山上玩。

在山上,我追着一只兔子跑了好远。

等我回来的时候,手里拖着个大包裹。

爹听到我回来的声音,

还没看清包裹里是什么,就先开口夸起来:

“哎呦喂,我儿这是要给爹提前准备过年啦?”

“让爹猜猜,这么大一只,肯定是只野猪吧?”

“我儿真是越来越有你爹当年的风范了,才十几岁便能猎到比体型高大的野猪。”

“你爹当年……”

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袋子。

“啊——啥玩意这是……?”

爹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

爹着急地说:“九儿啊,爹虽然说过这一方圆几十里的东西随便你猎,但是人可不行的啊。”

我白了爹一眼,说:“想啥呢老陈,我能干出这种事么?”

“我就是今天追只兔子走远了,在悬崖底下发现的这人。”

“他像是失足摔下来的,我摸了摸,尸首还是暖和着,估计还没有死多久。”

“我看着这小子长得挺好看,就这么让他的遗体在深山被豺狼豹子吃了怪可惜的。”

“爹,您一会帮我找人,打一个漂亮点的棺材,找块风水宝地,我给他埋了。愿他还能带着这张漂亮的脸蛋转世。”

我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惋惜着。

爹一边听我说话,

一边伸手给那人把脉,仔细探着气息。

然后,他又从那人怀中掏出来一块玉佩。

以他征战沙场多年的经验,还有这块玉佩来看,

他发现这人还没有死,并且还认出了他的身份。

此时,我还在那想着,

这小子投胎时能不能求求下面,下辈子还用这张脸。

突然,我看到爹神情紧张又激动。

他快步走到角落里,

拿了他那落满灰尘的宝剑过来。

他的手轻颤着,正欲斩下。

我赶紧喊道:“爹爹,且慢!”

我紧张地捏着手指,一点点移开爹爹手中那把剑。

此时,爹爹的剑距离那尸首不过两寸。

我赶忙说道:“爹,咱要是觉得棺材小,把棺材打大一点就行。

没必要动刀呀。”

爹爹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他还没死!”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赶紧伸手去探那人的鼻翼。

果然,有一丝丝微弱的呼吸。

想起来在崖下的时候,风特别大。

而且他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我压根就没想过他还能活着。

我无奈地说:“爹,他没死的话,您这是干啥呀?

咱今天又不是非得埋个人。”

爹爹死死地盯着那人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他是当朝太子李淮舟。”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杀了他,我们还能活吗?

我赶紧笑着对爹爹说:“哦,这样啊。爹爹,要不您还是再等两天再杀他吧。

后山那一片的野鸡可肥了,我还想过两天去抓呢。”

爹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咬着牙说:“他是害死你娘的人的儿子。”

只要一提到娘亲,爹总是很容易被牵动情绪。

这么多年了,他对娘的思念和愧疚从未减少过。

我着急地说:“爹,我现在就把他扛回原来发现他的悬崖底下。

您放心,我记得那条路,保证不让人发现。”

我又接着说:“然后我再顺便去后山抓抓野鸡,今天可能回来得有点晚。

您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我立刻把袋子套回到李淮舟身上。

爹爹的剑停在半空,眼底满是道不明的旧伤。

他喉结动了动,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罢了,他娘走得早,跟你一样,也是个可怜的娃娃……”

爹爹把剑收回剑鞘中,伸手拍掉我正在绑袋口的手。

他又叹了口气说:“唉,错不在他。他五脏六腑都已经摔伤,活不过今日了。

我去叫个大夫,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三个月后

我悠闲地坐在躺椅上,看着李淮舟的脸。

真没想到,当时奄奄一息的他居然活了下来。

感觉他好像还长高了一点,身体也长得结实了些。

不过,他的肢体虽然没啥大问题了。

但是他脑部受到撞击,大夫说他失忆了。

能不能恢复记忆,要看机缘。

此时,他正认真地给我剥橘子。

他小心翼翼地剥去橘子肉上的白色小丝。

然后把剥好的果肉递给我。

我接过果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本来我是在想,怎么给他恢复记忆。

结果发现他实在是太好看了。

我渐渐把视线落在他深邃的眼窝里

那眼窝就像深邃的湖水,让人忍不住沉醉。

接着,我的视线又停留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最后,停留在他好看的嘴唇上。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亲一下这里,他会是什么反应?

李淮舟细心地剥着橘子。

那橘子皮在他修长的手指下,一点点被剥落。

不一会儿,剥好的橘子肉出现在他手中。

他直接将橘子肉送到我嘴边。

我无意识地张开了嘴,眼睛依旧直直地看着他。

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把果肉塞到我嘴里。

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我的舌头,我瞬间一个激灵。

这才惊觉自己失态了。

我猛的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摇掉。

连忙起身,假装去倒茶喝。

我端起茶杯,一杯杯冷涩的茶水咽下。

可那茶水却怎么也浇不灭我舌头的滚烫。

李淮舟看着我,开口问道:“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阿临这般看着。”

我回过神来,忙答道:“啊?哦没有,我,我在想事情。”

李淮舟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朝我走来。

他接过我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然后说道:“这茶水冷了,阿临不要喝了,我去重新泡一壶热茶。”

看着他直接喝我喝过的茶,我心里忍不住想,这算不算间接亲吻了?

虽然我知道不能拿他现在的行为和正常人比,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耳根发热。

李淮舟注意到了我的异样,问道:“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我赶紧挥开他伸过来探脑袋的手,解释道:“热的,热的,刚刚的茶太烫了。”

阿朝看了看桌上还没来得及倒掉的茶,又看了看我的耳朵。

他脸上浮现起说不出的奇怪神情。

我心里一慌,现在我身份还是男的啊,被一个男的这样看,我又一脸羞涩样,他不会把我当变态了吧?

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两句,于是笑着说:“哈哈,那啥,阿朝你放心我性取向正常的。你懂我的意思吧?哈哈。”

阿朝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感觉他没懂,又说道:“老陈,咱们什么时候把他送回皇宫啊?他这样天天黏着我也不是办法,我都没办法干正事了。”

老陈也跟着说:“嗯嗯,最近吃不到我儿抓的野鸡爹都饿瘦了。”

这小太子自从能下床走路之后,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我。

我下水里抓鱼的时候,他站在岸边,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那副模样,就好像我随时可能溺死一样。

我还得时刻防着他发现我身体的不同,都不怎么敢下水了。

我上山掏鸟窝,他站在树下,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去追野兔,他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跟着我。

从小跟我一起玩的小伙伴们,总是拿他开玩笑。

他们看到小太子来了,就会喊:“九哥,小瘸子又来找你了。”

有时候又说:“九哥,你媳妇又来给你送毛巾了。”

还有时候喊:“九哥,你媳妇来叫你回家吃饭了。”

一来二去的,小伙伴们和小太子也逐渐熟悉起来。

对李淮舟总跟着我这件事,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天,有人急匆匆跑来告诉我:“九哥,你媳妇掉坑里爬不出来啦,隔壁村那个温秀才,正在拿小石头砸他呢!”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撒腿就往现场赶。

等我赶到时,就瞧见有几个人正围在一个大坑周围,一边看一边嬉笑。

那坑足有三米深,李淮舟正站在坑下面。

他整个人脏兮兮的,头发乱蓬蓬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额角还流着血,一道血痕顺着脸颊往下淌,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在坑底下根本没地方躲,只能眼神冰冷地抬头看着上面那些人。

我刚到,就看见温秀才双手高高举起一块大石头,正准备往坑下扔。

我心里一紧,大声喊道:“温情,住手!”

说着,我一脚踢向他。

可那石头还是砸在了我另外一只脚上,疼得我“嗷嗷”直叫。

不过,九族算是保下来了。

我这心里头的火“噌噌”往上冒,气得伸手就逮着温情一顿暴打。

他本就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法还手。

周围围观的群众,也都不敢上前帮忙,就只能看着我单方面揍他。

我揪着温情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气冲冲地问:“你欺他作甚?他惹着你了?”

温情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挣扎一边指着李淮舟,向我控诉道:“自从这个小白脸出现,九哥你就没有再去过看过我长姐。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我一听,愣住了,连忙问道:“啊?你姐?你……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温情喘着粗气说:“九哥既然已与我长姐有了肌肤之亲,就该和别人保持距离。待到了合适的年纪便娶了她,偏偏叫这小白脸勾引了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他姐是我之前救过的一个落水女子,叫温柔。

当日救了她之后,我便顺路给她送了回去。

去到她家才知道,她家的日子过得凄苦,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和弟弟。

我心生同情,便经常带一些猎到的野味给他们。

这时,我明显感受到来自李淮舟审视的目光。

我心里有点发虚,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他瞎说的,我可从来没有碰过他姐。”

李淮舟轻轻点了点头,说:“嗯,我信你。”

我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好像我真找人被抓包了一样。

我转头又对温情说:“你知不知道,要是出了人命,你的前途就没了?”

温情一脸倔强地说:“我管不了这么多,日日看着爱我疼我的长姐以泪洗面,却什么也帮不上,我要这仕途有何用?”

我皱着眉头说:“你这样一闹要置你长姐于何地?要别人看了笑话去?白读了这么多书,你且先回去吧,你长姐那边我自会给她一个交代。”

温情听了,犹豫了一下,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叹了口气。

我转身,一把拉住李淮舟的手,用力把他往上拉。

他被我拉上来后,却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他满脸焦急,眼睛紧紧盯着我,问道:“阿临,你当真要娶他姐姐?”

我看着他那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平日里,我见惯了他总是一副淡淡的神情,此刻他这般紧张兮兮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极了。

我笑着对他说:“当然不啦。我又不喜欢他姐姐,而且我哪有那个能力娶她呀。走吧,咱们先回家。”

我刚说完,准备抬脚往前走,却突然“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的脚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

就在我以为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一个结实的胸膛稳稳地接住了我。

我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攀上李淮舟的脖颈。

我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娇声道:“我的脚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哦,你抱我回去不过分吧?”

李淮舟嘴角微微上扬,温柔地说:“愿意效劳。”

三日后,我决定去温家一趟。

我特意准备了两只肥肥的野鸡,想着当作礼物带过去。

到了温家之后,我刚进去没多久。

温柔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将我带去的两只野鸡扔了出来,接着连我也被她毫不留情地丢出了温家大门。

从那以后,我便多了个沉迷美色的负心汉称号。

走在路上,总能感觉到别人对我指指点点,还小声地议论着。

“你看,就是他,那个负心汉。”

“听说他抛弃了温姑娘呢。”

但这些对我丝毫没有影响。

阿朝跟在我身边,忍不住开口问道:“阿临,你又没有做过对不起温姑娘的事,为啥还要让他们误会你呀?”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我又管不着。”

我顿了顿,接着又说:“况且,温柔是个姑娘家。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三两闲言碎语说不定就能要了她的命。我一个大男人,被说两句闲话又死不了。”

阿朝听了,心疼地拉过我,紧紧地抱了抱我。

从那之后,阿朝越发黏人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太习惯有个人一直跟着我。

我总是和小伙伴们玩得太投入,玩着玩着就把他给忘了。

阿朝是个小瘸子,走路很慢,而且他对山里的地形又不熟悉。

所以经常走着走着,他就跟丢了。

有一次,我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像往常一样准备去爹安排给他的小客房看看他。

我打开房间门,却发现里面没有人。

我这才隐隐约约记起来,他今天好像是跟我去后山抓野兔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跑去叫爹找人去后山寻他。

夜里的山上,温度很低,露水也很重。

几十号人找了好几个时辰,都不见他的人影。

有人说:“那一片豺狼虎豹经常出没,他一个腿脚不便的人,说不定已经被叼走了。”

可我不愿意放弃,我提着灯笼,在山中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他的名字。

“阿朝——阿朝——”

山谷间回荡着我嘶哑的声音,时不时还会传来狼嚎声,和我的喊声混在一起。

在我即将力竭的时候,我在一处非常隐蔽的山洞里找到了他。

找到他的时候,

我老远就瞧见他周边躺着两只呲着獠牙的猎狗。

那两只猎狗模样凄惨,

明显是被棍棒和石头打死的,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周围还有打斗留下的痕迹。

他整个人蜷缩在山洞的最里边,

身体紧紧地缩成一团,

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毫无一丝血色,

神情里满是惊恐与无助,

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恐惧。

他见到来人是我,

原本紧绷的神情似乎一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终于等到了依靠。

他本来就有点瘸的那条腿上,

多了几个血淋淋的伤口,

鲜血不停地往外流,

看着就让人揪心的疼。

我赶紧跑过去,

一边给他包扎伤口,

一边不停的哭着跟他道歉:

“淮舟,对不起,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深山里。”

他只是用他亮亮的眼睛,

专注地看着我给他包扎伤口的动作。

突然,他翻出袖子的里面干净的一面,

轻轻地帮我擦去鼻涕,

动作很是温柔。

他没有怪我把他一个人丢在这深山里,

也没有怪我让他平白遭了这一趟罪。

我强撑着身体的不适,

费力地把他从山上背了下来。

为了不让他睡着,

一路上我不停的跟他说话。

“淮舟,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把爹爹最爱的酒给打翻了,爹爹可生气了。”

“还有啊,我第一次下河抓鱼,结果差点被水冲走。”

我把我这十几年来的每件大事小事,

都跟他说了个遍。

我能感觉到他也在努力的不让自己睡着,

他有气无力地回应着我:

“嗯,你小时候肯定很调皮。”

“那鱼抓到了吗?”

他努力地回应着我的每一句话。

我当时除了动容,

还有一种更深刻的感受。

都是吃了十几年的米饭,

李淮舟怎么能这么沉啊,

压得我肩膀生疼,

累死小爷了。

在看到爹爹的一瞬间,

我实在撑不住了,

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回去之后我大病了一场。

李淮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但是他每天都会拄着我给他做的拐杖来看我。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状态明显比我差很多。

可只要我叫他帮点小忙,

他就屁颠屁颠的去做。

“淮舟,我想喝水,你帮我倒一下。”

“好嘞,你等着。”

“淮舟,我想吃橘子,可不想脏手,你帮我剥。”

“行,马上给你剥。”

“淮舟,我想吃徐记和糖果,你去帮我买。”

“没问题,我这就去。”

他就像我的小跟班一样,

填补了在乡下没有丫鬟的空缺。

“爹爹,您亲自送他回去吗?”

“咳咳,不可,爹年纪大了,此去京城几百里,这般的长途跋涉,爹的老骨头可受不得。”

我抬头看了眼爹,

由于天天吃我打的野味,

他的黑发长得尤为浓密。

“老陈,您现在连四十都不到,正值壮年,正是打拼的年纪。”

爹痛心疾首的看着我。

“爹,您是害怕见到皇帝吗?”

“瞎说,这世上就没有爹怕的人。”

说是害怕,

不如说是烦,

不想见,

也不愿与皇家有牵扯,

这也是我后来才懂的。

“爹,您是舍不得老黄吗?”

老黄是娘亲送给爹的一条狗子,

比我都大。

爹以前每次出征的时候

都会把老黄带在身边

老黄那敏锐的鼻子

可立下过不少战功呢

对爹来说

它可不只是一条狗

它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更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如今啊

老黄年纪大了

只能摇摇晃晃地走上几步路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

爹不想在它最后的日子里

不在它身边

我忍不住说道

“咱就不能雇个人送它回去吗?”

这话一说出口

就像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和爹之间那有些紧张的父女关系

终于得到了缓和

爹一脸认真,语重心长地说道

“上个月听往来的货郎说

京里传太子『染重疾在静养』

看来是有人故意把李淮舟失踪的消息压下去了”

爹又接着说

“他是太子

在我们这里可不安全

迟早会被人发现他还没死

得赶紧把他送回皇宫去”

李淮舟的生母

也就是皇后

在李淮舟才三岁的时候就薨了

之后

皇帝便开始派人到各地搜罗美人

填充后宫

其中有一位宋氏美人

凭借着生下了三皇子

直接就升为了贵妃

她还仗着皇帝的宠爱

觊觎太子之位已经很久了

这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当朝皇帝却不知道

还把太子和三皇子

一同交给宋贵妃教养

那三皇子在民间的传闻可不好

他花天酒地

挥霍无度

荒淫残暴

曾经为了一名青楼女子

眼都不眨地就杀了保家卫国的良将之子

他还伤财伤民了三年

建起了奢靡无度的行宫

夜夜笙歌

百姓们虽然敢怒但不敢言

这么多荒唐的事

都没有传到皇帝耳朵里

都是因为他的生母宋贵妃有手段

我担忧地说

“爹,那皇帝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爹皱了皱眉头说

“听说皇帝最近这几年操劳过度

龙体不太行了

估摸着也就这两年的事了”

爹又分析道

“回皇宫的话

李淮舟能得到最好的御医帮他恢复记忆

还有疼爱他的父皇护他周全

至少在明面上他是安全的

至于其他的

他能独自一人长这么大

想必也能应付得来”

第二天

来了一个粗壮的汉子

我看着他,有些不放心地问

“老陈,他可信吗?”

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放心吧

他是爹以前的属下

按理你应该唤他一声刘叔”

我赶紧笑着打招呼

“刘叔好!”

汉子抱拳,很是恭敬地说

“小将军!”

我回到屋里

给阿朝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裳

这些衣裳还是我给他买的呢

我又拿了一袋银两

放进他的包裹里

颠了颠包裹

感觉差不多了

然后把包裹放在他肩膀上

阿朝一脸迷茫地看着我

我看着眼前的他,那帅气的脸庞好似散发着柔和的光。

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哄劝的意味,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

“阿朝,你今日就要跟着刘叔回家了。”

我指了指旁边的包裹,接着说道:

“这里面放了一些你的衣物,还有银两。”

我顿了顿,又笑着说:

“银两的用法不用我多说了吧?对,就跟平时我带你去买东西一样。”

我一脸认真地叮嘱他:

“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刘叔说,路上不要跟人搭话,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竟有种书上写的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觉。

“回家?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还要回哪里去?”

他那张帅得过分的脸,在听到我的话后,浮现出几抹疑虑,眼神里满是不解。

“阿临是要赶我走吗?”

他轻轻皱着眉头,那快要碎掉的表情,让我心里隐隐有些闷。

我忙摆了摆手,解释道:

“不,不是,这里不是你原来的家。你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得送你回去。”

阿朝满脸写着抗拒,嘴巴微微嘟起。

我赶紧接着说:“你原来的家里,可比这里好多了。住的是玉砌府邸,那房子又大又漂亮,到处都亮晶晶的。”

“吃的是山珍海味,各种好吃的应有尽有。”

“穿的是华服绸缎,柔软又舒服。”

“每天还有几十号人伺候你呢。”

我试图用这些话语说动他。

“那里那么好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探寻。

这个问题一时间还真让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总不能跟他说他家里有人要杀他吧?

我想了想,笑着说:“回去你恢复记忆就知道啦。”

“回去就能恢复记忆?”

我看出了阿朝听到这句话后的动摇,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他是想恢复记忆的。

上次我背他下山时,为了让他有代入感,我编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哄他。

之后他就一直问我关于他失忆以前的事情。

但我那时灵感爆发编的,我又不是说书的,一天天哪有那么多故事编给他。

阿朝眉毛微蹙,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要去多久才能回来?”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等阿朝恢复记忆就回来好不好?”

其实我心里想着,等你恢复记忆就不会想着回来这里了。

“阿临可愿与我一同去?”

他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我,配上这张绝帅的脸,任谁都无法拒绝的吧?

我点了点头,说:“好,我和你一起去。”

话一出口,我感觉我被他下套了,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算了,都答应他了,看他现在双眼放光的样子我也不忍心拒绝他。

况且他现在失去记忆,我亲自送去也放心一点。救人救到底吧。

马车前,老爹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九儿,你现在也大了,爹尊重你的选择。你就当是去玩,玩够了就回来啊。”

老爹顿了顿,又严肃地说:“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你不能让人发现你的身份知道没?”

爹说着,还用袖子假装摸着不存在的眼泪。

我笑了笑,说:“知道了,爹爹,您这几天先吃点别的,我过阵子回来给你打猎。”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开后的当天晚上,爹就点遍了各酒馆的招牌美食。

路上,我和刘叔坐在车厢外驱马儿。

阿朝原本和我们并排坐着。

可外面实在坐不下三个人,只能放弃这个安排。

我满是好奇地问刘叔:“刘叔,你和我爹当年在战场上是怎么上阵杀敌的呀,又是怎么破阵周旋的呢?”

刘叔回忆起来,缓缓说道:“那次啊,我们就只有八千士兵。

而敌方呢,足足有十万人。

当时天气特别恶劣,大雪把路都封住了,援军一直都到不了。”

我听得入神,接着问:“那后来呢?”

刘叔接着讲:“陈将军,也就是你爹,硬是在这种绝境里为我们找出了一条生路。

我们这八千人啊,一个都没伤亡。

反倒是敌军,不小心掉进了我们设的陷阱,死伤无数。”

刘叔说到动情之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仿佛战场就在他眼前一般,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厮杀声。

他激动地握着缰绳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津津有味地和刘叔一路聊着。

不知不觉,天黑了,我们来到了一家驿站。

刘叔率先走进店内,说:“我先去打探下消息。”

我转头对阿朝说:“现在天黑了,不好赶路,阿朝,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过了半晌,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以为阿朝睡着了,便拉开马车帘子朝里看去。

我轻声唤道:“阿朝,下来了,我们今天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你咋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心里琢磨着:他不会晕车了吧?

我正打算上去看看他的情况。

只见他腰一低,轻轻松松地走了下来。

他酷酷地丢下两个字:“无事。”

然后就走到我前面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心,自言自语道:“脸色这么不好,难道是舟车劳顿牵扯到他的伤口了?”

我赶紧追上去,对阿朝说:“阿朝,是我考虑不周全,你伤刚好,我们这一天就走了这么远,是有点不合适啊,你有没有哪里疼?”

阿朝听完我的话后,眉毛微微蹙在一起。

看起来好像很痛苦。

刚才他走路的时候,步伐还稳稳当当的。

可没走几步,就突然变成一高一低的奇怪样子。

我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阿朝肯定是在强撑着。

实际上,他疼了很久了吧?

他为了不影响行程的进度,也不想给我们添麻烦。

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阿朝就算失忆了,也还是这么懂事。

想必是在宫里生活,慢慢忍出来的这种性格。

我赶紧开口说道:“阿朝,慢点走,我来扶着你。”

我快步走上前,拉过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然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朝着驿站走去。

这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变好了。

不过,我怎么感觉他把全部的重量都放到我身上了?

走进店内,就看到刘叔正和店小二说着话。

店小二满脸歉意地说:“抱歉客官,真的只有一间空房了。”

他又接着解释:“您这一路走过来也看到了,这方圆十几里就只有我们一家店。”

“客人自然是多的。”

“这里距下一家驿站估计有四五十里。”

“你们这会走过去,天亮都走不到。”

刘叔一脸为难,看向刚走进来的我。

我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一间房就一间房吧。”

“左右不过一个落脚的地方。”

“大家都是男人,挤一挤休息一晚。”

我又转头问阿朝:“阿朝,你觉得呢?”

阿朝轻轻应了一声:“好。”

其实我本来还担心阿朝不会答应。

毕竟他是太子身份,虽然现在失忆了。

但是他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应该是不会变的。

而且,我发现他睡觉时,似乎不太喜欢跟人亲近。

要是他不愿意和我们挤在一间房。

那我和刘叔就先在马车上将就一晚上。

可没想到,他倒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样子。

反倒感觉他似乎更开心了。

房间的布局很简单,但还算宽敞。

里面有一张桌子,还有两张凳子。

有一张床,也有一张榻。

我把阿朝扶到床上坐下。

然后拿来毛巾,给他擦脸。

阿朝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任由我随意摆弄。

摇曳的烛光,

倒映出他那长长的睫毛,

忽闪忽闪的,

像是藏着无数的秘密。

我又一次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世间怎么会有生得如此好看的人呢?

他的眉眼,

仿佛是老天爷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我转头看向刘叔,说道:

“刘叔,今晚先委屈你在榻上休息一晚了。”

刘叔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

“小将军哪的话,这哪算委屈呀。

想当年,我们一张草席睡觉那是常有的事。

那时候,能有个地方躺下就不错咯。”

许是赶路太累了,

刘叔刚在榻上躺下,

没多久,

就传出了均匀的打呼声。

在他过去打仗的那些年岁里,

养成了一个习惯,

那就是只要能睡觉,

就得抓紧时间多睡会儿。

我缓缓走回床边,

阿朝往里面挪了挪,

用他那深黑色的眼睛看着我,

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期待。

睡进去点也好,

这样翻身的时候不容易掉下来。

我低头,对上阿朝那两眼期待的目光,

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是被人伺候惯了吗?

连被子都要人给盖好?

唉,算了算了,

我就宠他这一次吧。

我俯下身,

轻轻把被子拉过来,

小心翼翼地给他盖好,

还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我拿着多余的那床被子,

轻手轻脚地放在地上,

仔细地铺平。

接着,我就着身上的衣裳躺下了。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背后阿朝传来了幽怨的目光,

那目光里,

好像藏着些许不满和失落。

半梦半醒间,

我模糊地感觉到身旁的被子似乎陷了下去。

周岁宴上的红绸布铺满长案,各式物件在烛火下泛着喜庆的光。我攥着小拳头憋红了脸,绣着莲花的虎头鞋在青砖地上蹭出细碎声响,却怎么也迈不开被锦被裹住的小短腿。正急得要咧嘴哭,后颈忽然一暖——小太子软糯的手指正揪着我外褂的衣角,圆溜溜的黑眼珠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直勾勾盯着我胸前银锁上的长命富贵纹。

他忽然咿呀一声,口水顺着粉雕玉琢的下巴滴在我袖口,洇开一小片湿痕。我愣愣转头时,他竟松开我的衣角,摇摇晃晃扑进我怀里,肥嘟嘟的小手精准扒住我腰间挂着的拨浪鼓。鼓槌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他咯咯笑起来,口水又滴在我绣着并蒂莲的围兜上。

“哎呀!”皇后娘娘掩唇轻笑,“这俩孩子,倒像是早就说好的。”皇帝朗声大笑,将我们一同抱在膝头:“太子抓了拨浪鼓,是愿得浮生半日闲;小郡主抱着长命锁不放,原是要与太子共平安。”我含着手指看小太子,他正用没长牙的牙龈啃我的银锁,口水混着奶香沾了我满脖子。窗外忽有雁群掠过,雁鸣声声里,我悄悄揪住他绣着龙纹的襁褓一角——往后岁岁年年,换我牵着你走好不好?

来源:敏锐海风dlXgL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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