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陌生号码,我打过去对方给我50万,每个月只需为她做一件事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31 03:17 1

摘要:每天挤一个小时的地铁,在格子间里对着电脑处理永远做不完的KPI,吃着二十块钱的外卖。

梦里梦见的电话号码能不能打?

我最近总是反复梦到一个陌生号码,鬼使神差地,我拨通了它。

电话那头是一个阿姨,陪着她聊了会天后,她竟提出要给我五十万。

我叫李明,一个最普通的上班族。

生活就像一杯温水,不好不坏。

每天挤一个小时的地铁,在格子间里对着电脑处理永远做不完的KPI,吃着二十块钱的外卖。

我以为我的日子,就会这样平淡无奇地过下去。

直到那个“梦”的出现。

那串号码,是突然“闯”进我梦里的。

一串清晰的、11位的手机号码。

第一次梦见时,我醒来就忘了。

第二次梦见时,我醒来后,皱了皱眉,觉得有点“巧合”。

昨晚,是它第三次出现。

在梦里,这串数字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海里,无比清晰。

我不是个迷信的人。

但这件事,太诡异了。

今天午休,我吃完外卖,坐在工位上发呆。

那串数字,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我看着我自己的手机。

一个“鬼使神差”的念头,抓住了我。

“这太傻了。”我自嘲地摇了摇头。

万一打过去,是骚扰电话呢?是诈骗呢?

但我的手指,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个键、一个键地,在屏幕上按下了那串数字。

我按下了拨号键。

我甚至都做好了准备,听筒里会传来“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冰冷提示音。

然而

“嘟”

“嘟”

通了。

竟然通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刚想挂断,电话那头,被接通了。

“咔哒”一声。

对面没有立刻说话,只有一阵压抑的、轻微的呼吸声。

“……喂?”我试探着,小声地问。

对面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钟。

随后,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沙哑,又疲惫得仿佛几天没睡过觉。

“……喂?”

“啊……您好。”我瞬间慌了神,我总不能说“我梦见你的号码了”。

“我……我……我是不是打错了?”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

但这一次,我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找谁?”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我不知道……我……”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女人的声音突然拔高,从“疲惫”变成了“震惊”,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我被她吓了一跳:“我……”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

她的话音刚落,那头,传来的不再是质问,而是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哭了。

02

电话那头的哭声,不是那种“哇”的嚎啕大哭,而是一种拼命压抑、却完全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抽泣。

那哭声,像一把锤子,砸得我心慌意乱。

“阿姨!阿姨您别哭!”我噌地一下从工位上站了起来,同事们都奇怪地看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打错了,我不是故意骚扰您的,我这就挂!这就挂!”

我慌得手忙脚乱,就准备去按那个红色的挂断键。

“别挂!!”

电话那头,阿姨突然用一种近乎尖叫的声音喊住了我。

我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孩子……”她在那头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声音里的颤抖却更明显了,“你……你先别挂……”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我愣住了。

我该怎么说?

我说“阿姨,我梦见你号码了”?

她不把我当成“精神病”或者“新型诈骗犯”才怪。

“我……”我支支吾吾,“我……我可能……是在什么地方……不小心看到的……”

“你骗我。”阿姨的声音突然又冷静了下来,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这个号码……除了我,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阿姨,我……”

“孩子,”她打断了我,“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陈航’的人?”

“陈航?”我懵了,“不认识啊,阿姨,这到底……?”

“不认识……”她在那头喃喃自语,哭声又上来了,“连你也不认识……那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我被这个“巧合”彻底搞糊涂了。

我听着她在那头无助的哭泣,我的“同情心”压倒了“好奇心”。

“阿姨,”我放低了声音,用我最诚恳的语气说,“我真的不认识陈航,这个号码……我说实话您可能不信,它……它就是这几天,老出现在我梦里。”

“我今天就是……鬼使神差,才打过来的。”

我说完,已经准备好被她当成“神经病”骂一顿了。

然而,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哭声都停了。

足足过了有十秒钟。

“你说……什么?”

阿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是一种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梦见的?”

“……是”我硬着头皮承认了。

“天啊……”她在那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像是“解脱”又像是“更悲伤”的叹息。

“孩子……”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虚弱”,又带着一丝“颤抖的希望”。

“这个号码,”她说,“是我的……是我的儿子,陈航的。”

“他……他一年前,出车祸,已经走了。”

我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走了之后,”阿姨在那头,像是在对我,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就魔怔了……我受不了这个号码变成‘空号’……我总觉得,只要这个号还在,他就没走远……”

“所以,这一年,我每个月……都悄悄地给这个号充话费,让它‘活着’。”

“我谁也没告诉……我就是……我就是自己留个念想……”

“这一年了……”她哽咽道,“这个号,从来没响过。”

“你是第一个。”

“你是第一个……打通它的人。”

03

我举着手机,站在工位旁,整个人都僵住了。

“阿姨……您……您儿子他……”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还是道歉?

我一个“梦见”号码的陌生人,有什么资格去安慰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

“他是个好孩子……”吴阿姨在那头,哭声渐渐平复,变成了一种更深沉的、压抑的叙述。

“他刚工作两年……特别孝顺……他说,等他发了工资,就带我去旅游……”

“结果……车祸……”

她的话,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块里砸出来的。

“阿姨,您别难过了……”我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句最无力的话。

“我不难过。”她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诡异”的力气,“我不难过……我知道,是他……一定是他!”

“……什么?”我没听懂。

“一定是他!一定是我儿子陈航!”吴阿姨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知道我一个人孤单!他知道我快撑不下去了!所以他才……才想办法,把他的号码……‘送’到了你的梦里!”

“他一定是……想让你来陪陪我!”

我的后背,那层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

“阿姨……您……您别想太多了,这……这就是个巧合……”

“不是巧合!”她激动地打断我,“世界上几十亿人,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在我……在我快要连话费都忘了续,这个号快要保不住的时候,你打来了?”

“这……这就是‘天意’!”

我彻底说不出话了。

我无法理解一个母亲的“执念”,但我能感受到那份绝望的“希望”。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诡异”的梦。

对她来说,这是她儿子“从天堂递来的”一封信。

“孩子……”吴阿姨在那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我。

“你……你愿不愿意见阿姨一面?”

“就一面!”她怕我拒绝,赶紧补充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想亲眼看一看……我儿子‘送’来的人,长什么样子……”

“阿姨求你了……行吗?”

我能怎么办?

我能说“不”吗?

我能对一个刚刚失去了儿子、把一个“巧合”当成“神迹”的母亲,说“阿姨你疯了,我没空”吗?

我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那个还没做完的、枯燥的表格。

又想了想电话那头,那个“濒临崩溃”的母亲。

“……好。”

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叹了口气。

“阿姨,我见您。”

“您把地址发我,我……我这周末,就过去看您。”

“哎!哎!好!好孩子!”电话那头的吴阿姨,喜极而泣,“阿姨不打扰你工作了!阿姨等你!我等你!”

电话挂断了。

我坐在工位上,看着通话记录,发了足足十分钟的呆。

我感觉,我好像做了一件“好事”。

又好像,被卷进了一件“大事”。

04

那个周末,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我看着手机上,吴阿姨发来的那个地址。

我到底该不该去?

万一……她真的是个“骗子”?

可……一个“骗子”,会哭得那么“绝望”吗?

最后,我还是去了。

我不是为了别的,我就是觉得,如果我不去,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我下楼,在水果店买了一篮水果。

我甚至都想好了说辞——我就陪她聊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就走。

那是一个很安静的老小区,绿化很好。

我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

开门的是吴阿姨。

她比电话里听起来的,还要“苍老”。

她的头发花白,脸色蜡黄,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

她穿着一件旧的羊毛衫,整个人瘦得像一片纸。

她看到我,没有立刻让我进去。

她就站在门口,隔着一道防盗门,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那目光……不是“审视”,而是在“寻找”。

她在我的脸上,拼命地“寻找”着什么。

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

“阿姨……您好,我……我叫李明,就是前几天……”

“像……”

她突然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什么?”

“太像了……”

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然后,她那压抑了几天的眼泪,再一次“决堤”了。

“不像……长得不像……但是……这神态……这感觉……太像了……”

“我儿子……陈航他……他站在那儿看人的时候……就跟你一模一样!”

我彻底懵了。

我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就被这个瘦弱的阿姨,半拖半拽地拉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干净,但“空”得吓人。

所有的家具,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灰”,好像很久没人用过了。

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张黑白遗照。

照片上的男孩,笑得很灿烂,很阳光。

是一个……很普通的、帅气的年轻人。

跟我,没有一丁点“像”的地方。

吴阿姨拉着我,坐在她儿子的遗照下面。

她就那么看着我,也不说话,就是“哭”。

哭得我手足无措。

“阿姨……您……您别这样……”我只能把那篮水果推过去,“我……我就是……顺路来看看您……”

“孩子……”吴阿姨终于止住了哭,她擦了擦眼泪,握住了我的手。

“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阿姨知道,这是‘天意’。是老天爷看我可怜……是他看我可怜……”

她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天意”。

然后,她突然站起身,走进了卧室。

我以为她去拿纸巾。

五分钟后,她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的,不是纸巾。

是一张银行卡。

她把那张卡,塞进了我的手里。

“阿姨,您这是干什么?!”我吓得像触电一样,想把卡扔掉。

“孩子,你别怕!”吴阿姨死死按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却很有力。

“我……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冒昧……你可能会觉得我疯了……”

“但是……阿姨求你了……”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这里面,有五十万。”

我脑子“嗡”的一声。

“五……五十万?!”

我长这么大,别说见了,我听都没听过这么多钱!

“这……这是我给我儿子……陈航……攒的‘婚房首付’……”吴阿姨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走了……这钱……这钱对我来说,就是一张废纸……它没用了……”

“我拿着它,我就心痛……”

“阿姨,这我不能要!”我拼命想把卡抽出来,“您……您快收回去!”

“你听我说完!”她按住我。

“孩子……我这几天,想了很久。

是‘他’把你送来的……他一定是想让你‘替’他……‘替’他……”

她哽咽着,说出了那个“请求”:

“阿姨……我想认你当个‘干儿子’。”

“这五十万……你就当是……你就当是妈给你的‘见面礼’!”

“我什么都不求……我也不要你养老……我就是想……我就是想这世上,还有个人……能让我‘惦记’……能让我把这份‘钱’……花出去”

“行吗?孩子……你‘收下’它,就当……就当是‘救’阿姨一命……”

05

我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

但它,重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生疼。

五十万

这个数字,在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

我,李明,一个每个月为了“全勤奖”不敢迟到一分钟的“打工人”,一个为了“房租”占了工资三分之一而发愁的“普通人”。

五十万……

我要不吃不喝,攒十年。

十年。

而现在,吴阿姨,这个我认识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巧合”的阿姨,把它塞给我。

理由是:当她的“干儿子”。

我看着她那双红肿的、充满“哀求”和“希冀”的眼睛。

那张因为“悲伤”和“孤独”而蜡黄的脸。

她身后,那张黑白遗照上,“陈航”那张阳光的、灿烂的笑脸。

我忽然明白了。

她不是“疯了”。

她只是……太“痛”了。

她不是在“给我钱”,她是在“救”她自己。

她想把对儿子那份“无处安放”的爱,那份“永远花不出去”的“婚房首付”,找一个“出口”。

而我,这个“梦见”了号码的、“天意”送来的人,就是她唯一的“出口”。

如果我收下,她可能会得到“解脱”。

可是……

我能收吗?

我低头,看着那张卡。

这是“五十万”。

这也是一个“母亲”给“儿子”的“遗物”。

它太“沉重”了。

我,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

我穷。

但我不能“脏”。

我不能……我不能靠着一个“去世”的兄弟,一个“巧合”的梦,去“发”这笔“横财”。

我不能“消费”一个母亲的“悲伤”。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的力气,把那张银行卡,从我手里“抠”了出来,放回到了吴阿姨的手里。

“阿姨……”我的声音有点抖,但我很坚定。

吴阿姨愣住了。

她没想到,我会“拒绝”。

“阿姨,这钱,我不能要。”

“为什么?!”她急了,又想把卡塞给我,“孩子,你是不是嫌少?还是……还是你觉得阿姨是坏人?”

“都不是!”我赶紧按住她的手,“阿姨,您听我说。”

“这不是钱的事。”

“这是……这是您给陈航哥的‘心意’。这是你们母子之间的东西。我一个‘外人’,我……我‘不配’拿。”

“你不是外人!”她哭着喊,“是‘他’让你来的!”

“那我也不能要!”我站了起来,态度很坚决,“阿姨,如果我今天拿了这五十万,那我成什么了?”

“我成了一个……一个趁火打劫的‘骗子’。”

“那我就真的‘脏’了。那我就……再也没脸见您,也没脸……‘对得起’这个‘巧合’了。”

吴阿姨被我这番话,说得愣在了当场。

她举着那张卡,手停在半空,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软。

“阿姨。”我重新坐下,换了一种“商量”的语气。

“钱,我真的不要。”

“但是……”

“如果您不嫌弃,您也别……别认我当什么‘干儿子’,那太‘重’了。”

“您就当……”我想了想,“您就当我是您儿子的一个‘朋友’,一个‘弟弟’。”

“我……我虽然挣得不多,但我‘有空’。”

“以后,我每个周末,都……都‘自愿’来看您,陪您聊聊天,帮您……修修电脑,扛扛米……”

“行吗?”

我看着她,诚恳地问:

“就当……就当是替陈航哥,陪陪您。”

06

我拒绝了那五十万。

吴阿姨愣了很久,她举着那张卡,手停在半空,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最后,她几乎是被我“强行”把卡收了回去。

我怕她再“想不开”,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我只是“巧合”地,当了一个“善良”的路人。

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魔怔”了。

我上班对着电脑,脑子里却总闪过吴阿姨那张“蜡黄”的、“绝望”的脸。

我总觉得,她儿子陈航的遗照,好像一直在“看”着我。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这是“多管闲事”吗?

我一个“打工人”,连自己的房租都快愁死了,还去“同情”一个有“五十万存款”的阿姨?

可是……

我忘不了她那句“我就是想……这世上,还有个人……能让我‘惦记’”。

周五下班。

我路过水果店,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老板,这橘子……称两斤。”

我拎着那袋橘子,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又来到了那个“老小区”。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

我就是觉得……我上周“拒绝”了她,她肯定更“绝望”了。我得……我得来看看。

我按响了门铃。

过了很久,门才开。

吴阿姨看到我,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袋橘子——

她整个人都“石化”了。

“阿姨……我……我下班顺路。”我尴尬地举了举手里的橘子,“我……就是来看看您。”

吴阿姨愣愣地看着我手里的橘子。

她没哭。

她只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颤抖的声音问:“你……你没要钱……你……怎么还来?”

“我上周不是说了嘛。”我笑了笑,试图让她放松,“钱我不要,但‘弟弟’……我还是可以当的。

您不请我进去坐坐?”

“哎!哎!哎!”

吴阿姨如梦初醒!她“疯”了一样地打开门,一把将我拽了进去,激动得语无伦次:

“快进来!快进来!孩子!阿姨……阿姨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傻’……”

她拉着我坐下,激动得直搓手。

屋子里,还是和上周一样,冷冷清清,蒙着一层“死气”。

我怕她又开始“哭”,我赶紧找“活”干。

“阿姨,”我指了指那个黑着屏的电脑,“您这电脑……是不是好久没用了?我帮您看看吧。我……我以前是学计算机的。”

“哎,好,好!”吴阿姨赶紧把电脑打开。

我发现,她需要的不是一个“干儿子”,她只是需要一个“听众”。

她需要一个“活人”,来冲淡这个屋子里的“死气”。

我一边“清理系统垃圾”,一边“听”她说话。

她也不再“哀求”我什么,她就是“絮叨”。

她拿出相册,指着陈航的照片,告诉我:

“你看,这是航航五岁的时候,调皮,爬树,把门牙磕了……”

“这是他高中,拿了物理竞赛第一名,奖状我还留着……”

“这是他……他刚工作,发了第一笔工资,给我买的羊毛衫……我一次都舍不得穿……”

我“嗯”,“啊”,“真厉害”,“阿姨你真幸福”。

我当了一个下午的“捧哏”。

直到傍晚。

她絮叨完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发现,她那“蜡黄”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红晕”。

“哎呀!”她突然一拍大腿,“光顾着说话了!孩子,你肯定饿了!”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冲进了厨房。

“你等着!阿姨给你做饭!阿姨……阿姨好久没开火了!”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

一盘咸得发苦的炒青菜,一盘煎糊了的鸡蛋。

但吴阿姨,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狼吞虎咽”,她笑得……像个孩子。

这个屋子,“活”过来了。

07

从那以后,我去吴阿姨家,就成了“常态”。

我不再是“客人”,我也不是“干儿子”。

我就是李明。

是一个会在每周六下午,拎着两斤橘子(或者一袋排骨),准时按响门铃的“邻家弟弟”。

吴阿姨的气色,肉眼可见地“活”了过来。

她不再是那个“蜡黄”的、“纸片一样”的女人。她脸上有了红晕,甚至还学会了上网,看“菜谱”。

她不再跟我“絮叨”陈航哥的“过去”,她开始“絮叨”我的“未来”。

“小李啊,你老大不小了,有没有女朋友啊?”

“阿姨单位有个小姑娘,人特好,要不要阿姨帮你问问?”

“你这件衣服怎么都起球了!阿姨下午就去给你买新的!”

我哭笑不得。

我拒绝了她的“五十万”,却没躲过她“老母亲”一样的“唠叨”。

这个周六,我又去了。

吴阿姨正在厨房里“研究”新菜谱——红烧肉。

“小李你等着!阿姨今天给你露一手!”

“阿姨,您那电脑好像又有点卡了,我再帮您清清灰。”

“哎,好!就在航航……就在那屋。”

我熟门熟路地走进陈航哥的房间。

我打开那台老旧的台式机,开始清理风扇。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我拆机箱的“咔哒”声,和厨房传来的、“滋啦”的炒菜声,还有吴阿姨那(走调的)“哼歌”声。

一切都……特别“家常”。

就在这时。

玄关,传来了“咔哒、咔哒”钥匙开锁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吴阿姨的亲戚?

“妈!我回来了!累死我了!”

一个清脆的、但带着“疲惫”的女声传了进来。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吴阿姨的惊喜叫声,从厨房传了出来,“薇薇!你不是说下周才出差回来吗?!”

“航班改啦!”

我正尴尬地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打个招呼,房间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拖着行李箱的女孩,站在门口。

她很高,很瘦,头发利落地扎在脑后。

她很漂亮。

是一种和吴阿姨的“温柔”完全不同的、“干练”的、“有攻击性”的漂亮。

她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

她愣住了。

她显然没想到,在她“哥哥”的房间里,会有一个“陌生男人”,正蹲在地上,拆她“哥哥”的电脑。

我的处境,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你……”她皱起了眉头,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薇薇!薇薇!不许没礼貌!”吴阿姨赶紧跑了过来,一把将我拉了起来,兴奋地介绍:

“快!薇薇!这就是妈跟你提过的那个……那个李明!”

“就是那个……梦见你哥号码的……那个‘贵人’!”

女孩的表情,从“警惕”,变成了“震惊”,最后,变成了一种“恍然大悟”的“好奇”。

她上上下下,重新“审视”了我一遍。

仿佛在确认,我到底长得像“骗子”,还是像“贵人”。

“啊……”她终于开口了,“你就是……那个李明?”

“……你好。”我尴尬地擦了擦手上的灰,朝她伸出了手,“我……我叫李明。我在帮阿姨……修电脑。”

陈薇看着我那只黑乎乎的手,又看了看我因为尴尬而涨红的脸。

她“噗嗤”一声,笑了。

“你好。”她没有握手,而是递过来一张纸巾。

“我叫陈薇。”

“我妈……这一个月,天天都在跟我念叨你。”

08

那次“尴尬”的初遇之后,我有那么点“退缩”了。

我倒不是怕陈薇,我就是觉得……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吴阿姨有女儿照顾了,我一个“外人”,还是少去打扰吧。

我“鸽”了一周。

那个周末,我没去。

结果,周一上班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喂?是李明吗?”

是陈薇。

我愣住了:“啊……陈小姐?你怎么……”

“我妈的手机。”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干练”,但好像……没那么“刺”了。

“那个……”她在那头,似乎也有一点“尴尬”,“你……这周末怎么没来?”

“我……我这不是看你回来了嘛。”我赶紧解释,“阿姨有你照顾,我再去……不太方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我妈……她等了你一天。”

陈薇叹了口气:“她今天早上,连早饭都没怎么吃。她以为你‘嫌弃’我们家了。”

“我没有!绝对没有!”

“我知道。”陈薇说,“所以……这个周末,你……你能不能来一趟?我妈……她买了你爱吃的排骨。她不会用那个‘高压锅’。”

“……好。”

那个周六,我又去了。

开门的,还是陈薇。

她没有穿职业套装,就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辫。

她看起来……像个“邻家女孩”了。

“来了?”她很自然地递给我一双拖鞋。

“我妈在厨房‘奋战’呢。”

我走进屋子。

吴阿姨在厨房里,果然对着那个高压锅“唉声叹气”。

“小李!你可来了!快!这玩意儿怎么不上汽啊!”

我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密封圈,帮她把阀门盖好。

“阿姨,您得等它响……”

“哎呀,不管了!”吴阿姨擦了擦手,把我和陈薇往外推,“厨房油烟大!你们俩,去!去客厅!帮我把那袋饺子包了!中午吃饺子!”

她把饺子馅和饺子皮,往客厅桌上一放。

然后,她“砰”的一声,关上了厨房门,把我们“反锁”在了客厅。

我和陈薇,大眼瞪小眼。

“我妈……她故意的。”陈薇的脸,有点红。

“……看出来了。”我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包吧?”

我们就这样,坐在客厅的小桌子前,开始“机械地”包饺子。

气氛,安静得可怕。

还是陈薇,先开了口。

“李明。”

“嗯?”

“我妈她……都跟我说了。”

“……说什么?”

“说你……梦见我哥的号码。”

“……嗯。”

“还说……”她顿了顿,“她要给你的那五十万。”

我的手一抖,饺子馅掉出来了。

“陈小姐,我……”

“你为什么不要?”她抬起头,那双“干练”的眼睛,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这不是“质问”。

这是“纯粹的好奇”。

我看着她。

我能怎么说?

我低头,继续包饺子,用我最“朴实”的话说:

“那不是我的钱。”

“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我没做什么,我不能拿。”

“可我妈说,那是‘天意’。”

“那‘天意’……也没让我‘发财’啊。”我自嘲地笑了笑,“‘天意’可能……就是让我来帮阿姨修修电脑,陪她吃顿饭吧。”

“再说了,”我看着她,“我要是拿了那钱,我今天……还敢坐在这儿,跟你一起包饺子吗?”

“我成什么了?”

我话说完了。

陈薇,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她不说话了。

她只是……低下头,嘴角在上扬。

“你这人……”她小声说,“是有点‘傻’。”

09

那顿“饺子宴”,最后成了我和陈薇的“第一次约会”。

吴阿姨以“红烧肉火候不到”为由,在厨房里“奋战”了足足两个小时,硬是没出来。

而我和陈薇,从“包饺子”,聊到了“工作”,又聊到了“电影”。

我发现,陈薇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干练”得像个“女强人”,但聊起天来,却特别“真实”。

她会吐槽她出差时遇到的“奇葩”客户。

她也会“羡慕”我竟然还有时间“研究菜谱”

而我也从“妈妈的贵人”,变成了一个“傻乎乎”、“厨艺不错”、“人很老实”的……适龄男青年。

从那以后,我去吴阿姨家的“频率”,更高了。

以前是一周一次,现在……可能是一周三次。

有时候,是陈薇给我发微信。

【我妈今天买了条鱼,她不会收拾,你……下班有空吗?】

有时候,是我主动“上钩”。

【阿姨,我公司楼下新开了家烤鸭店,我下班带半只过来,你们别做饭了。】

我不再是“客人”。

我成了那个“理所当然”的、来“蹭饭”的“自己人”。

吴阿姨简直乐开了花。

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干儿子”,那简直就是在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她甚至开始“装病”。

“哎呦……小李啊,阿姨今天腰疼,这周末的电影票(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怕是去不了了……你和薇薇……你们俩替我去吧,别浪费了!”

我和陈薇拿着那两张《XX热恋》的电影票,再次大眼瞪小眼。

“我妈……”陈薇的脸又红了,“她演技越来越差了。”

“……看出来了。”我尴尬地挠了挠头,“那……看吗?”

“……看吧,别浪费了。”

我们就这样,从“修电脑”,发展到“包饺子”,又发展到“看电影”。

一切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那个周末,看完电影,我送她回家。

在小区楼下那盏路灯下,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李明。”

“嗯?”

“你……”她看着我,那双“干练”的眼睛里,此刻全是“笑意”,“你是不是……真的挺‘傻’的?”

“……啊?”

“五十万啊。”她感叹道,“那可是五十万。你当时……真的一点都没‘动心’?”

我看着她。

路灯的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晕”。

我老实巴交地回答:

“动心了。”

“……啊?”这下轮到她愣住了。

“那可是五十万啊。”我苦笑道,“我一个‘打工人’,怎么可能不动心?我做梦都想有五十万。”

“那你为什么不要?”

我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因为……我怕我拿了,我‘脏’了。”

“我怕我‘脏’了’……以后……就再也遇不到……像你这么‘干净’的姑娘了。”

陈薇,那个“女强人”,那个“精明干练”的陈薇。

在路灯下,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10

一年后。

婚礼现场。

我站在台上,手心全是汗。

我看着台下,那个穿着白色婚纱、向我缓缓走来的陈薇。

我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我只是“鬼使神差”地打了一个“梦里的电话”,我只是“顺路”去帮一个阿姨“修了修电脑”……

怎么……就“娶”到了这么好的姑娘?

婚礼的流程,到了“敬茶”的环节。

我和陈薇,端着茶,走到了第一排。

那一桌,坐着三位“家长”。

我的爸妈,和我们的妈妈——吴阿姨。

我爸妈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他们一辈子没来过这么“高级”的酒店。

而吴阿姨,她今天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色旗袍,气色好得发光,正拉着我妈的手,亲热地喊着“亲家母”。

“妈,请喝茶。”

我和陈薇,一起跪在了吴阿姨面前。

“哎!哎!”吴阿姨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她赶紧掏出了一个“大红包”。

“妈,您这……”我刚想客气。

“等等。”吴阿姨却没给我红包。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那张银行卡。

那张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装着“五十万”的银行卡。

我愣住了。陈薇也愣住了。

“妈,您这是……”

吴阿姨拉住了我和陈薇的手,把那张卡,放在了我们俩的手心里。

她的声音,哽咽,但充满了“喜悦”:

“小李……不,现在该叫‘儿子’了。”

“妈。”我低声,但坚定地喊了一声。

“哎!”吴阿姨的眼泪“刷”就下来了。

“儿子,”她握着我的手,“一年多前,妈想用这张卡,用这‘五十万’,‘买’你当我干儿子。妈当时……是‘自私’的,是‘魔怔’了……”

“你没要。”

她看着我,笑了:“你这个‘傻’孩子……你拒绝了。你说,你怕‘脏’了,怕‘不配’。”

“但是今天,”她又握住陈薇的手,“你用你的‘真心’,用你这一年多的‘陪伴’,堂堂正正地,成了我真正的‘儿子’,成了我的‘女婿’!”

“这五十万,”她把我们的手合在一起,“它不再是妈的‘执念’,也不是‘买卖’。”

“这是妈……给你们的‘祝福’!”

“这是……这是你哥,留给他妹妹的‘嫁妆’!”

“这是妈给你们的‘改口费’!你们必须收下!”

我看着手里的卡。

它不再“烫手”。

它只是……很“暖”。

我看向陈薇,她也正笑着看我,眼睛里全是“光”。

我不再“拒绝”。

我握紧了她的手,也握紧了那张卡。

我们俩,一起对吴阿姨说:“谢谢妈。”

婚礼仪式结束。

宴席上,我爸,一个不善言辞的朴实男人端着酒,非要去给吴阿姨敬酒。

“亲家母!”我爸激动得脸通红,“我……我嘴笨!我……我就想说……谢谢你!谢谢你……把薇薇这么好的闺女……嫁给我们家小明!”

吴阿姨赶紧站起来:“亲家!你快坐!是我该谢谢你们!”

她拉着我妈的手:“是你们……养出了小明(李明)这么‘善良’、这么‘老实’的‘好孩子’!”

“是老天爷开眼!是陈航他……是他在天上‘保佑’!”

三个“家长”,凑在一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亲如一家”。

我端着酒杯,和陈薇站在一起,看着这“热闹”的一幕。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

来源:柒史墨渊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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