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9年,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年份,仿佛时间都被冻结了一般。佟妍竟意外地重生了,回到了那个充满回忆与伤痛的1979年。此刻,北林军区大院被一层冰冷刺骨的寒意所深深笼罩,宛如一座被冰雪封印的孤城。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979年,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年份,仿佛时间都被冻结了一般。佟妍竟意外地重生了,回到了那个充满回忆与伤痛的1979年。此刻,北林军区大院被一层冰冷刺骨的寒意所深深笼罩,宛如一座被冰雪封印的孤城。
寒风如一头狂怒的野兽,裹挟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烈地撞击着紧闭的门窗,发出“砰砰”的巨大声响,仿佛要将这脆弱的屏障彻底摧毁。
屋里的灯光昏黄而微弱,犹如风中摇曳的烛火,仿佛随时都会在寒风的侵袭下熄灭,让整个房间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佟妍静静地坐在火炉前,手中紧紧握着火钳,有一下没一下地缓缓拨弄着炭火。那跳跃的火苗,如同她心中两辈子交织的记忆,不断翻涌、升腾。
没错,她重生了,奇迹般地回到了六年前!这一次,带着前世刻骨铭心的伤痛与决绝,她心中有两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第一,要竭尽全力阻止自己的儿子小文的出生,她不愿再让那无辜的生命承受世间的苦难;第二,要和营长丈夫梁砚之离婚,彻底斩断这段让她遍体鳞伤的婚姻枷锁。
佟妍痴痴地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上辈子那不堪回首的岁月。
也是在这样恶劣的风雪天,狂风呼啸,雪花纷飞,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她心疼一夜未归的梁砚之,心中满是担忧与牵挂,便带着年仅四岁的小文匆匆出门寻找。
当他们母子历经艰辛,好不容易找到梁砚之时,眼前的一幕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佟妍那颗充满爱意与期待的心。
只见梁砚之正小心翼翼地把军大衣轻轻地披在李清欢的肩上,动作轻柔而关切。佟妍离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李清欢娇弱地扑进梁砚之怀里,而梁砚之一脸不忍和深情,那眼神仿佛能将人融化。
那一刻,佟妍只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无情地撕裂成了无数碎片,每一片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她慌乱地捂住小文的眼睛,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说道:“小文,别看。”目睹了丈夫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佟妍满心的愤怒和委屈如火山般即将爆发,但她却不敢上前质问,也不敢戳破这层伪装。
她只是慌不择路地抱着孩子拼命地跑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可是,一个没注意,两人都滚落山崖。佟妍坐在崖底,紧紧抱着流血不止的小文,喉咙都喊嘶了。
她绝望地呼喊着:“小文,坚持住,会有人来救我们的。”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哀求。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始终没能等到救援。
孩子在她的怀里一点点变冷,最终彻底地离开了她,那一刻,她的世界崩塌了。
两年后,精神彻底崩溃的她,在一个昏暗如墨的夜晚,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仿佛那是她对这痛苦世界的最后抗争……
态度转变
佟妍正沉浸在上辈子的痛苦记忆中,仿佛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突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梁砚之回来了。
他身形挺拔如松,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给人一种坚实可靠的感觉。那件臃肿的军大衣穿在他身上,不仅没有显得拖沓,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威严的气势,仿佛他生来就是为战场而生。
雷锋帽下,是他俊朗坚毅的眉眼,那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
梁砚之轻轻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那雪花簌簌落下,仿佛是他带回的冬日讯息。他看着坐在火炉前的佟妍,关切地问道:“怎么还没睡,不是说今天不用等我吗?”
望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佟妍攥着火钳的手缓缓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通红的双眼中多了分怨恨和悲拗,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灼伤。
梁砚之见她不说话,摸不着头脑地问:“发什么愣?不舒服?”说着,他伸手想要去探一探佟妍的额头,那动作带着一丝关切与温柔。
可佟妍像是被火灼烧了似的,身体猛地一颤,飞快地躲开,仿佛那是一只可怕的毒虫。
梁砚之愣了一瞬,随后不悦地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李清欢一个人不容易,我跟她是老同学,能帮衬就帮衬一下。”
“她家灯泡坏了,我只是去给她换个灯泡,你别总疑神疑鬼的。”梁砚之的语气和上辈子如出一辙,满是教训的意味,仿佛佟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反正在他眼里,不论佟妍做什么都是在闹,她不服管教、作天作地、心思不纯。
上辈子,佟妍和梁砚之是经组织牵线结的婚。梁砚之虽然说不上爱她,但对她也是不错的,会在她生病时细心照顾,会在她难过时轻声安慰。
可她却在第一眼就死心塌地地爱上了梁砚之,那爱如同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特别是得知梁砚之和李清欢曾有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恋时,她生怕两人旧情复燃,每日都生活在担忧与恐惧之中。
偏偏梁砚之总是隔三差五去帮李清欢做这做那,还频频为了李清欢和她吵架,那争吵声如同尖锐的刺,刺痛着她的心。
久而久之,原本脾气温和的佟妍变得易怒暴躁,仿佛一只被激怒的母狮,甚至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些,佟妍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那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地说:“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你想帮谁就帮谁,以后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听到佟妍平静的语气,梁砚之僵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原本以为又是一场激烈的争吵,却没想到等了他一晚上的佟妍,就这么将事情轻轻揭过,那平静的语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佟妍也没再说什么,用灰掩了火就回房了,那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与决绝。
梁砚之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有些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仿佛她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迷雾。
揣着满心的疑惑,他也进了房间。
躺到床上,佟妍没有像以前一样,找借口钻到他怀里,而是背对着他蜷在一个角落,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
梁砚之顿觉烦躁,他把自己的被子盖在她的被子上,没好气地说:“你有气现在撒,别到时候在外面跟我吵。”
然而,他等到的只有佟妍闷闷的一句:“不早了,睡吧。”
霎时间,屋里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梁砚之盯着佟妍的头发看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睡过去,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佟妍望着窗外隐隐的光亮,不可避免地想起上辈子那天。
她抱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小文在雪里走了一晚上,那雪地仿佛是她无尽的痛苦之路。她一遍遍跪求上天把他还给自己,那祈求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泪水无声无息地从佟妍的眼里掉落,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枕头。
她转过头,看着梁砚之的侧脸,悲愤的眼神越发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重来一世,她决不能重蹈覆辙,她要为自己和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她要离开梁砚之,更不能让小文降生在这个即将分崩离析的家庭!
隐忍不发
冬天的西北总是一片荒芜,那广袤的土地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白皑皑的雪地鲜有人迹,仿佛是一片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佟妍自从重生以后就没出过门,她把自己封闭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仿佛在与外界隔绝。
她每天看着清晨就离开,日暮才回的梁砚之,心中的怒火隐忍不发,那怒火如同地下的岩浆,随时可能喷发。
她的孩子死在了这样的大雪天里,可她的丈夫却毫不知情,依旧我行我素。
这样刨骨剜心的痛苦只有她一人记得,那痛苦如同刻在灵魂深处的伤痕,无法抹去。
这天晚上,梁砚之提着一盒桃酥回来。
他看着正在缝衣服的佟妍,破天荒地主动解释起来:“清欢家灶台坏了,我去给她修了修,耽误了点时间。”
说着,他把桃酥放到她面前,讨好地说:“你最喜欢吃的。”
佟妍看了眼桌上的桃酥,又看向男人脸上讨好般的温和,冷冷地说:“你天天往她那跑,都快成她丈夫了,要不我们就干脆离婚吧。”
她的语气看似随便,像是在开玩笑,但表情却极其认真,那认真的神情仿佛在宣告一个重要的决定。
梁砚之怔了一瞬,顿时拉下脸,那脸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你别作了行不行?清欢离了婚,孩子也在一年前因病死了,我怕她承受不住,关心一下而已。”
“佟妍,你懂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的吗?”梁砚之的话像是一把刀子,劈开了佟妍刚结痂的伤疤,鲜血在剧痛中迸发。
她“噌”的一下起身,红着眼大喊:“是!我不懂,我没有孩子,我没有孩子了!”
说完,佟妍一头扎进房间,重重地关上门,那关门声如同她心中的绝望呐喊。
梁砚之僵在原地,回想着刚才女人眼中自己从没见过的绝望,那绝望如同深渊,让他久久没有回神。
之后两天,佟妍每天都在盘算着怎么跟梁砚之离婚。
军婚不好离,这其中的复杂程度如同迷宫一般,让她感到迷茫和无助。
虽说梁砚之一直帮着李清欢,可又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乱搞男女关系,那证据如同海市蜃楼,遥不可及。
万一闹不好,自己反倒要受处分,那处分如同沉重的枷锁,会让她更加痛苦。
扼杀可能
今天的天气稍暖和了些,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洒在大地上。佟妍便烧水洗了个热水澡。
热水冲在身上,终于让她放松了连日来紧绷的神经,那放松的感觉如同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她刚从卫生间里出来,梁砚之就回来了。
四目相对,男人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只见屋里的女人散着湿润的长发,那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洇得背心一片水渍,胸前春光若隐若现,如同神秘的画卷。
笔直白皙的长腿因为寒冷的过堂风而颤了颤,仿佛是风中摇曳的白莲。
面对眼前娇艳欲滴如牡丹花似的人,梁砚之所有求和的话都卡在了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佟妍率先回过神,她慌得捂住胸,大声喊道:“你出去!”那声音中充满了慌乱与羞涩。
和梁砚之做了两辈子夫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在夫妻事上有多强悍,那强悍如同凶猛的野兽,让她心生畏惧。
小文也是在他不断索求中怀上的,那过程如同痛苦的煎熬。
但这辈子,她必须要扼杀怀孕的可能,她不能再让一个无辜的生命来到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
就在佟妍要拿衣服套上时,梁砚之突然抱住她。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那碰撞声如同命运的钟声。
“放开我!”佟妍推搡着男人伏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气红了脸,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
梁砚之没有理会她的抗拒,反而堵住她的嘴,那吻如同暴风雨般猛烈。
佟妍只觉得一阵眩晕,整个人瘫软成一团,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床受不了两人的纠缠,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那声音如同痛苦的呻吟。
梁砚之紧紧抱着身下嘤咛的人,喘息着哄道:“别跟我置气了,是我说话没有把门,我们会有孩子的……”
佟妍被冲撞得说不出话,只能红着眼一口口咬着男人紧绷的肌肉,那疼痛如同她心中的愤怒。
她要孩子,但不要她跟梁砚之的孩子!那孩子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折磨。
耳边是梁砚之急促的呼吸和一声低过一声的道歉,那道歉声如同虚伪的谎言。
佟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醒来时天已大亮,梁砚之去训练了。
锅里温着他从食堂打回来的早饭。
佟妍看也没看,换了身衣服出了门,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宣告她的决心。
半小时后,她攥着颗药片回来,脑子里回想起医生的叮嘱。
“你身体的耐药性不好,这避孕药也副作用很大,对你以后要孩子都有影响,要想清楚啊。”
佟妍握紧手里的药片,心中也有些犹豫,那犹豫如同黑暗中的迷雾。
这时,门外传来其他军嫂的聊天。
“听说梁营长给他那老相好在军服厂的广播站找了份工作,佟妍怕是又要闹一场大的了。”
“也不怪梁营长胳膊肘朝外拐,佟妍之前跑到政委那儿去闹,连自己男人的脸面都不顾了,谁受得了?”
“就是,何况他们都结婚两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我看他们长不了!”
佟妍眼眶微红,没有犹豫地将药片吞下,那动作果断而决绝。
微苦的药片卡在喉管里,她不管不顾生生咽下,仿佛咽下的是所有的痛苦和无奈。
舌根泛起苦涩,分不清是药还是心里反刍上来的,那苦涩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很快,佟妍便感觉小腹剧烈疼痛起来。
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搅动着五脏六腑,她汗津津地蹲下,最后疼得在地上打滚呻吟,那痛苦如同地狱的折磨。
这痛和她当年生孩子一般,又像孩子在她怀里流尽血死掉的那一天,那记忆如同噩梦般缠绕着她。
痛让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她分不清如今是何年月,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时空漩涡。
痛吧。
越痛她就越清醒。
这辈子她要清醒着,早日摆脱带给她所有苦难的人,那决心如同钢铁般坚定。
表明态度
工厂来了消息,佟妍得去上班了。
她是军属又读过书,被分配到部队旁的军服厂画设计图,那工作如同她新生活的起点。
不用每天都去,但厂里来了新的设备需要她去画样板图。
“万里河山红烂漫,文化革命胜利辉煌,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听着广播里李清欢的声音,佟妍满心烦闷,那声音如同噪音般刺耳。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却又在办公室门口碰到李清欢。
“妍姐,为了感谢砚之对我的照顾,今天你们夫妻俩上我家吃饭吧。”
“其实我也想向你道个歉,我知道自己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李清欢的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面具般虚假。
佟妍看着她毫无诚意,甚至还带了丝炫耀的眼神,更觉反感,那反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帮你的是砚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你谢他就够了。”顿了顿,她言语犀利起来:“不过你们确实该注意,就算你不为梁砚之,也该为自己的名声考虑,免得被人说你蓄意插足军婚家庭。”
李清欢没想到佟妍说话这么直白,羞愤难当地红了眼:“你……”
佟妍懒得跟她周旋,抬脚就走,那步伐坚定而决绝。
没想到梁砚之在厂门口等着她。
他穿着作训服,手里还拎着两条鲫鱼,那模样如同一个等待妻子归来的丈夫。
“看你这几天气色不好,我去供销社买了两条鱼,一会回家炖个汤给你补补。”
佟妍望着眼前眉眼俊朗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那心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抛开关于李清欢的事,梁砚之算是个称职的丈夫,会在她需要时给予帮助,会在她疲惫时给予关怀。
但对已经重生了的她来说,这些好已经不重要了,那重要程度如同过眼云烟。
佟妍正想说话,却听有人惊呼:“那不是李清欢吗?怎么站楼顶上去了?”
她和梁砚之一愣,顺着大家的视线向楼上看去。
只见李清欢站在七楼的天台边缘,对着楼下一群人哭诉。
“妍姐,我和梁营长真的清清白白。”李清欢眼眶泛红,可怜巴巴地看着佟妍,“可你却一再误会污蔑我们的关系,还骂我不知廉耻……”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李清欢说着,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那我只能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佟妍还没反应过来,梁砚之猛地扔下手里的鱼,像一阵风似的冲向楼道,那速度如同闪电般迅速。
不到一分钟,天台边缘摇摇欲坠的李清欢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抱了回去,那双手如同拯救天使的翅膀。
很快,满脸泪水、头发凌乱的李清欢被佟妍扶了出来。
“道歉。”梁砚之看着佟妍,声音冷硬,眼神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
佟妍的心猛然一揪,那揪痛如同被针刺一般。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让自己道歉,这偏心也偏得太明显了,那偏心如同天平的失衡。
“她跳楼是她自己觉得羞愧,跟我有什么关系?”佟妍梗着脖子,倔强地说道,那倔强如同不屈的战士。
见佟妍依旧是那副倔强样,梁砚之眉心紧蹙,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
他拽着佟妍走到旁边,压低了嗓音:“你知不知道,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
别人才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你得先保住你自己的名声。”
“这么多年,你总是不顾别人的感受。”梁砚之皱着眉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看看整个院里哪一个人没被你得罪过?”
“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你去给你得罪过的人道歉,免得以后难做人。”梁砚之一字一句地说着,那语气如同命令一般。
这话说得真仁义漂亮啊。
可他忘了,自己刚嫁给他的时候,也是温柔谦顺的,那温柔如同春日的微风。
是他一次次为了李清欢把自己独自抛下,和自己争吵,那争吵如同尖锐的刺,刺痛着她的心。
甚至在她生小文大出血的时候,他却在帮李清欢搬家,那行为如同背叛的利刃。
如此桩桩件件,才把她逼成了个怨妇,那怨恨如同毒瘤般生长。
回想起上辈子的种种,佟妍的眼睛红了,那红如同燃烧的火焰。
她用力地抗拒着,想要挣脱梁砚之的手,那抗拒如同挣扎的小鸟。
可梁砚之的力气越来越大,眼神也越来越坚决,那坚决如同钢铁般坚硬。
看来自己要是不道歉,他是不肯放手了,那放手的可能性如同泡沫般虚幻。
两辈子以来,佟妍在有李清欢的事情上从来没有赢过。
不论什么办法,梁砚之最后总能逼得她低头,那低头如同屈服的奴隶。
梁砚之看着佟妍哀怒的眼神慢慢平静,正愣神间,只听她朝李清欢说了句:“对不起。”
下一秒,她用力抽出手,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背影决绝而孤独。
李清欢怔了一瞬,她没想到佟妍真的会乖乖道歉。
她偷偷看了眼梁砚之的脸色,立马换了副委屈未尽的表情,声音娇弱地说:“砚之,误会解开了就好……”
然而梁砚之看也没看她,匆匆朝佟妍追过去,那追赶的速度如同猎豹般迅速。
佟妍回到军区大院,挨家挨户敲门。
只要见着人,她就诚恳地说一句:“对不起。”那诚恳的态度如同真诚的使者。
平时来往不多的军属都是一脸疑惑,眼神里满是不解,那不解如同迷雾般笼罩。
而以前和佟妍有过争吵的,直接一盆带着冰碴子的刷锅水就泼了出来。
“滚远点!别脏了我家门口的地儿!”那人恶狠狠地骂道,那骂声如同凶猛的野兽。
面对谩骂,佟妍只是用袖子默默地擦干了水,然后又敲响了下一家的门,那动作坚定而执着。
直到敲完所有军属家的门,她身上已经沾满了各种秽物,头发也乱糟糟的,那模样如同落魄的乞丐。
佟妍颤抖着深吸口气,转身望向一直跟在自己不远处的梁砚之。
她含着泪,解脱一笑:“梁营长,满意了吗?”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带着一丝决绝。
梁砚之微缩的眸子颤了颤,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沉默如同冰冷的寒冬。
佟妍没有理会他,径自和他擦肩而过,那擦肩而过的瞬间如同命运的转折。
道完歉,就算她还完了这两辈子因为梁砚之而作的孽,那孽债如同沉重的包袱,终于被放下。
曾经强势的人如今成了软柿子,想要拿捏佟妍的人不会因为她变好了而放过她,那放过如同奢望般遥远。
周围的恶意越来越大,除了必要的工作,佟妍越来越不爱出门。
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已经打算在厂里干完这个月,拿到工资就走,那决心如同磐石般坚定。
就算不能跟梁砚之离婚,她也要离开这是非之地,那离开如同逃离黑暗的牢笼。
夜训结束
梁砚之站在家属楼下,抬头望向三楼的窗子,里面一片漆黑,那黑暗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从前他厌恶佟妍没完没了的追问和争吵,那厌恶如同刺在心头的刺。
可现在,追问和争吵连同暖黄的灯光、热乎的饭菜和围在身边的唠叨都消失了,他反倒有些失落,那失落如同空荡的房间。
梁砚之烦躁地抹了把自己的寸头,抬脚走上了楼,那步伐沉重而无奈。
一进房间,就见佟妍点着台灯,正专注地缝着一个平安符。
她的手指灵活地穿梭着针线,脸上的神情很是认真,那认真如同雕刻师在雕琢艺术品。
梁砚之迟疑了会儿,走上前,放轻了语气:“还在为前两天的事情生气?”
佟妍的动作顿了一瞬,她没有回答,只是手上的动作稍微慢了些,那慢动作如同思绪的停顿。
梁砚之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又放低了姿态,劝说道:“我都是为你好,你脾气不能一直这样倔下去,万一……”
“很晚了,睡觉吧。”佟妍直接关了灯,躺到了床上,那动作果断而决绝。
碰了一鼻子灰的梁砚之愕然看着床上的女人,心好像被棒槌砸了一下,那疼痛如同被重击一般。
佟妍真变了。
以前不管吵得多凶,只要他主动开口打破僵局,她就能被哄好,那哄好如同魔术般神奇。
现在她居然连听都不乐意听了,那不听如同关闭的心门。
从没有过的落差感萦绕着梁砚之的思绪,以至于让他一晚上都没睡,那失眠如同黑暗的煎熬。
再次冲突
次日。
佟妍去厂子上班,刚上楼,就见李清欢从自己办公室出来。
她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快步上前质问:“谁准你进去的?”那质问声如同愤怒的雷霆。
李清欢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飘忽不定,但又立刻恢复了镇定,解释道:“……我是来找厂长的,走错办公室了。”那解释声如同虚弱的辩解。
对于这样拙劣的借口,佟妍也不给她面子。
她眉头紧皱,毫不客气地说:“厂长的办公室在二楼,我这是三楼。
你记不住楼层,也认识字吧?门上那么大个制图室看不见?”那质问声如同尖锐的刀锋。
正当李清欢被怼得哑口无言时,同事来叫佟妍开会,顺带来拿画好的样板图。
佟妍睨了眼李清欢,朝同事说:“样板图就在我桌上。
对了,你一会儿跟厂长提个建议,别随便让人进出这里的办公室,免得丢东西。”
说完,也不管气得失了态、满目狰狞的李清欢,她转身就走,那转身如同决绝的告别。
直到下午,佟妍才开完会。
她正准备去找厂长说辞工的事,却先一步被叫去厂长办公室。
一股不安悄然攀上佟妍的心,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那加快的心跳如同鼓点的密集。
她赶去厂长办公室,却发现梁砚之也在里头。
没等佟妍反应,一脸凝重的厂长开口了:“妍,你给的样板图出岔子了。
各个车间对比了从前生产的军服,每个尺寸都对不上!”
“你知道吗?这一上午生产了151件军服,人工加上成本,每件都要花掉32块的军费。”厂长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摇头如同沉重的叹息。
听了这话,佟妍心头一震。
将近五千块军费,不是一笔小数目,那数目如同巨大的
傅望山猛地将手中的碗筷往餐桌上一放,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随即厉声呵斥道:“你还想让你嫂子干啥?难不成你还想让她成天伺候你不成?那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和你妈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伺候你?”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儿媳妇却始终不离不弃,这份恩情他们一家人都得牢牢记在心里!人家闺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们可不能昧着良心,不把这事儿当回事儿。
傅海棠望着父亲那阴沉得可怕的脸色,紧紧咬着嘴唇,愣是不敢再顶一句嘴。在家里,她最怕的人就是傅望山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傅景臣,满心指望哥哥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来源:墨里寻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