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了追求她,陆明泽隐瞒自己的总裁身份,丢下整个公司不管,在女孩上班的会所门口当了大半年的保安。
嫁给陆明泽的第七年,他在外面认识了一个陪酒女孩。
那女孩清冷孤傲,出淤泥而不染。
为了追求她,陆明泽隐瞒自己的总裁身份,丢下整个公司不管,在女孩上班的会所门口当了大半年的保安。
本来他把自己的富豪身份隐藏的很好,直到这天,朋友为我庆祝生日意外来到这家店。
那女孩突然冲进来,笨手笨脚弄坏了我价值百万的九层生日大蛋糕。
弟弟看不惯训斥了几句,她便说弟弟侮辱她,闹着要跳楼自杀。
不得已,陆明泽亮出身份为她撑腰。
他不顾我的苦苦哀求,当着我的面将弟弟的手指一根一根切掉,更是逼着我在众人面前给那个女孩下跪道歉。
被逼无奈,我只能给多年不见的黑道爷爷打电话求救:
“爷爷,我愿意回家继承您的事业。”
1
“装什么装,沈知岁,你一个孤儿,哪来的爷爷,我看我以前是太纵着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
陆明泽打掉我的手机,两个保镖上前将我的双手桎梏按在地上。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给白夭道歉。”
我摇头拒绝:
“凭什么要我道歉,明明犯错的人是她……”
“够了,不要在我面前演戏,陆大总裁,穷人的游戏玩够了没有,我不伺候了。”
白夭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嚷嚷着要走,陆明泽立马上前哄她:
“对不起,夭夭,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欺骗你,我只是不想让你讨厌……”
啪。
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出现在陆明泽脸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可是陆家太子爷,商界活阎王,谁敢打他,不要命了。
可始作俑者白夭依旧站在原地神情冷漠,言语挑衅:
“狗男人,我不吃这一套。”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陆明泽缓缓的在白妖面前跪下,他把白夭的一只脚放在自己膝上,用袖子细细擦去鞋上沾染的蛋糕屑。
他抬头看着白夭,就如同虔诚的信徒仰望自己的神女:
“夭夭,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说着,他命令保镖将打的奄奄一息的弟弟拖过来,拿起一块砸碎的红酒瓶,对准了他残存的右手:
“你刚才是用这只手碰夭夭的吧,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眼看着陆明泽要对我弟动手,我拼死挣扎,摆脱掉两个保镖的桎梏,冲向陆明泽,试图阻止他。
下一秒却被他一脚踹中腹部,我倒在地上,痛的直不起身。
“陆明泽,这件事不关我弟,你要惩罚就惩罚我,我求求你,放过他。”
我哭得声嘶力竭,求陆明泽停手。
他冷冷的扫了我一眼,眸色狠厉: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夭夭。”
我又跪下来跟白夭道歉,求她原谅,我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一会儿血流满面,溅到了她的白裙子。
白夭嫌弃的往后退,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们有钱人就喜欢强迫别人吗,我说了我不吃这一套。”
白夭夺门而出,身后的陆明泽也不再废话,直接动手,我弟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整个房间。
我疯了一样冲向弟弟,而陆明泽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我,匆忙跑出去追赶白夭。
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我的心冷到彻骨。
七年的感情在此刻化为了虚影。
急忙将弟弟送进抢救室后,我站在门口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爷爷打来了电话。
“岁岁,你终于肯回来了,当年是爷爷不好,成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还连累你和弟弟被仇家追杀。”
“你放心,只要你肯回家,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姐弟受一丝委屈。”
听着爷爷的声音,我泪流满面,强压心中的酸涩,我缓缓开口:
“爷爷,三天后来接我们吧。”
2
挂断电话,转身的瞬间,我差点被几个急匆匆跑过去的医生撞倒。
回过神,我听到两个小护士在议论:
“这么大阵仗,是不是又是为了陆总的那只猫,不知道这次是掉了几根毛,还是打了几个喷嚏。”
“你可别乱说,那可是白小姐最喜欢的猫,听说这次陆总特意从国外请了最专业的医疗团队。”
“陆总也太宠他的爱人了,真是羡慕死人。”
陆明泽对动物毛严重过敏,为此我从来不在家里养任何宠物。
没想到为了讨白夭开心,他现在竟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
我忍不住自嘲的笑起来,自己真是一个蠢货,这么长时间以来竟被他耍的团团转。
第二天我回到家收拾行李,意外的是陆明泽竟然也回来了。
这是大半年以来,他第一次回家。
他说他去国外考察,事实上却守着白夭在一个小小的娱乐会所当了半年的保安。
看到我,陆明泽欣喜的上前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
“老婆,我想你了。”
我甩开他的手,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在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后,他怎么还有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我说这种话。
看到我的动作,陆明泽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瞒着你,我和外面的人只是玩玩,等玩够了自然会回家。”
“再说了,我对夭夭是一厢情愿,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找她的麻烦,会让我颜面尽失,沈知岁,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让我感到陌生的男人,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堵在胸口,喘不上气。
见我不说话,陆明泽还以为我服软了,不顾我的挣扎,重新把我搂进怀里安慰:
“岁岁,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放心,陆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我狠狠踩了他一脚,陆明泽才吃痛放开我,刚想发作,看到我通红的眼睛又忍住了:
“好了,岁岁,别生气了,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
他让助理送进来十几盒珠宝,我瞄了几眼,都是各个品牌当季最流行的款式。
他对我倒是一向很大方。
我顺手拿起一个粉钻项链,我想起来这是前段时间一场拍卖会的头号拍品,价值千万。
我忍不住提了一嘴:
“这么独一无二的珍品,怎么不送你的白夭。”
陆明泽脱口而出:
“她才不喜欢这种俗气的东西。”
提到白夭,陆明泽的声音不自觉高了几分,眸中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见我呆愣在地,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连忙改口:
“岁岁,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小姑娘嘛,品味有些独特,难哄。”
她难哄,那我呢。
我是什么。
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对了,你弟弟呢,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陆明泽根本没注意到我快要崩溃的情绪,自顾自的说话。
“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看他,顺便道个歉。”
我刚想说话,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听不清对面的声音,但看到陆明泽伏低做小,一副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白夭。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拿起外套飞奔出门,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抹掉控制不住掉下的眼泪,转过身继续收拾行李。
收拾完行李,我开车返回医院。
一路上感觉气氛有些奇怪,就在我疑惑之际。
砰——砰——
一声声刺耳的巨响。
到处都有烟花炸起,天空中出现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烟花,不知过了多久,它们的形状变成了特地设计过的几个字。
'陆明泽最爱白夭'
烟花耀眼的光,一下一下晃着我的脸,就好像在提醒我,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我又哭又笑的看完整场烟花秀,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鱼网裹住,痛到无法呼吸。
3
等我赶到弟弟的重症监护室,这才发现门口站满了黑衣保镖。
几个医生正推着弟弟往外走。
我急忙上前质问,却被旁边的保镖拉开:
“陆先生说了,这间病房归白小姐使用,她的爱犬中暑了。”
“都给我滚出去,我不同意……”
“沈知岁,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陆明泽搂着白夭出现,一个眼神,身后的宠物狗被抬进了病房。
我看着他的眼睛,失声哀求:
“陆明泽,我弟弟还没有脱离危险,求求你,别把他赶出去。”
陆明泽眼神躲闪,看着我一脸心虚:
“岁岁,夭夭她好不容易开口跟我要一件东西,我不想让她失望。”
“你放心,我会给你弟弟安排别的病房。”
我固执的上前扯住他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质问:
“陆明泽,为了一条狗,你连我弟弟的命都不顾吗。”
说话的间隙,白夭走过来一脚踢开我弟弟的病床,满脸厌恶的说道:
“众生平等,你弟弟的命凭什么比我的狗高贵。”
我猛的冲过去,将白夭推开,把弟弟护在身后。
白夭的手撞到门,下一秒一个火辣辣的巴掌落在我脸上:
“沈知岁,你有完没完,不过就是一间病房,非要闹成这样吗。”
陆明泽心疼的把白夭搂在怀里,抓起她的手轻轻吹:
“宝贝,疼吗。”
白夭倔强的别过脸,不肯搭理陆明泽。
“我的小祖宗,说吧,怎样才能让你消气。”
白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她不是看不起狗吗,我要让她跪在我宝贝的病房门口道歉,直到它出院。”
“好,只要你消气,什么都行。”
陆明泽没有一丝犹豫,命令保镖将我按在地上。
推搡中,有人撞到我弟弟的床,他整个人摔到地上。
我疯了一样跪爬过去,把弟弟抱在怀里。
看着我悲痛欲绝的样子,陆明泽有些不忍,但在回头看到白夭脸上的笑容。
他放心了,他的宝贝终于被哄好。
不知道跪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正好看见病房里白夭在跟一个陌生男人拉扯。
“白夭,装什么清高,当初爬老子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男人眼看就要摸她的手,下一秒,惨叫连连。
陆明泽破门而入,将他按在地上暴打,不一会儿,男人脸上血肉模糊。
我怕闹出人命,上前拉扯,却被陆明泽一个肘击撞开。
我的腰碰到尖锐的门把手,一时间痛得直不起身。
陆明泽这才放开那个男人,望着我,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你……你没事吧,岁岁,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白夭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我就是想好好活着,你们这些有钱人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陆明泽看着泪眼汪汪的白夭,心疼的心都要碎了,他把人搂进怀里上下检查:
“夭夭,有没有受伤。”
白夭一把推开他:
“狗男人,滚远点,管不住自己的老婆,就不要再来祸害别人。”
说完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跑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陆明泽眼里几乎要喷出火,他猛的转过身给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脸还没缓过来,又被他掐住脖子,他咬牙切齿的跟我说道:
“沈知岁,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碰夭夭,这个男人是不是你故意找来欺负夭夭的。”
我被他掐的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
但是他无动于衷,手里的劲儿越来越紧,眼睁睁看着我脸色逐渐变得紫青。
在我以为我快要死掉时,他终于松手。
原以为这场闹剧终于结束,谁知下一秒,陆明泽让人把我装进了麻袋。
我被绑在车后,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不停的撞击和拖行中晕了过去。
4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扒光衣服扔在了会所包厢,周围都是陌生的男人。
见我醒来,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着扑了上来。
我拼命挣扎,慌乱中喊出陆明泽的名号:
“滚开,不许碰我,我是陆明泽的妻子,这样对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闻言,周围人哄堂大笑:
“陆太太,你以为没有陆总的吩咐,谁敢这么对你。”
我一脸不可置信,拼命的给陆明泽打电话。
打了十几次后终于接通:
“陆明泽,救救我……”
“够了,沈知岁,你有完没完,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吵到夭夭休息,你知道下场的。”
他说完便直接挂断电话,没有给我一句发声的机会。
电话被砸烂,我的手脚被禁锢,接着无数双手摸了上来。
“兄弟们,白夭姐说了,谁欺负的最狠,谁的钱就最多。”
……
几分钟后,我拖着残破的身体被他们扔到了游泳池。
全身上下传来刺骨的疼,水淹进鼻腔,我在恐惧中拼命挣扎,身子却越陷越深。
光线逐渐暗沉,就在我的意识快要模糊时,一双手把我拉了上来。
陆明泽脱下衣服,紧紧把我裹在怀里,眼里是止不住的懊悔和后怕。
“岁岁,别怕,我在。”
他一下一下的安抚着我的后背,我在熟悉的怀抱里沉沉的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陆明泽守在我的身边,似乎是一夜未睡,双眼布满血丝。
“太好了,岁岁,你终于醒了。”
眼里的关切和心疼是那么的真实。
我试探性的开口:
“陆明泽,如果我说我弄成这样都是白夭害的,你信吗。”
陆明泽眼里的关切顷刻消失,转而皱起眉头:
“沈知岁,你闹够了没有,非要跟白夭过不去吗。”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白夭只是想让你在她的岗位上体验一下,磨磨性子,没想到你竟然连这么点苦也吃不了,还敢跳游泳池,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玩脱了,知不知道……”
陆明泽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我通红的眼睛,终究闭上了嘴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彻底死了心。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白夭走了进来,看周围没有人,她装也不装:
“沈知岁,你命可真硬,那么多男人居然还弄不死你。”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我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白夭,你就不怕陆明泽发现你的真面目吗。”
“什么真面目,他要是追究下去,只会发现你是被人玩烂的贱货,而我马上就会代替你成为新的陆太太。”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白夭夸张的大叫一声,跌在地上,伸手抓伤了自己的脸。
陆明泽破门而入,一把将我从床上扯了下来:
“道歉。”
我死死咬着牙,不肯吭声。
陆明泽怒气冲冲地将我拖进了地下室:
“沈知岁,不给你点教训,你真是学不乖呀。”
他抽下皮带,一下一下的打在我身上,直到我倒在地上浑身痉挛,他才气哄哄的离开。
我躺在地上缓了好久,才伸手拿出角落里的手机:
“爷爷,在离开之前,你再帮我做一件事。”
“帮我放一把火……”
5
陆明泽从地下室离开后,直接带着白夭去了冰岛。
在漫天梦幻灿烂的极光下,白夭终于同意跟自己在一起。
他搂着白夭亲吻,但本该激动喜悦的心,此刻却有些失落。
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我,我此刻应该还在家里等他回来。
奇怪的是这几天我居然连一条消息也没给他发,这要是在以前,他的手机肯定被我的消息狂轰乱炸,他认为我还在闹脾气。
陆明泽想我是不是还在气他把我关在地下室的事,可他已经吩咐过保镖,好吃好喝招待着,一个小时后就放出来,不会有事的。
“算了,晾她几天,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自己闹。”
陆明泽喃喃自语。
他刚准备把手机放下,突然刷到了一条火灾新闻。
他看那地方有些熟悉,仔细放大一看,那不就是自己的别墅吗。
他家里着火了?
岁岁呢,岁岁没事吧。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连忙给我打电话,播出的那一刻手都在颤抖。
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声音没有出现,只传来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声。
无法接通。
怎么会这样。
陆明泽快急疯了。
他连忙联系助理订机票,他要回去。
这时,白夭还在身边缠着他要拍照,被陆明泽一把推开。
“姓陆的,你干什么,别以为我答应了跟你在一起,你就可以对我发脾气,我告诉你,我……”
男人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哄自己,白夭抬头一看,陆明泽已经不见了。
而这边陆明泽赶到家的时候,他半个别墅已经烧成了灰烬。
“岁岁呢,她有没有事。”
陆明泽连忙抓着管家问,但管家沉默的摇头。
陆明泽快急疯了,他又想起了离开那天我躺在地下室悲痛欲绝的样子。
我那么胆小的一个人,现在肯定吓坏了,陆明泽想马上到我身边安慰我。
陆明泽大声吼向家里的佣人:
“我问你们呢,我的妻子在哪里。”
众人被他狰狞的面容吓得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人才站出来,颤颤巍巍的说道:
“先生,夫人她……不见了。”
“不见了?开什么玩笑。”
保镖上前:
“大火之后,我们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根本没有夫人的踪迹。”
“废物,全都是废物,继续找。”
陆明泽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他急忙跑进残存的地下室。
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在废墟里挖了许久。
突然他在火堆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顾不上刺骨的疼痛,他把手伸进火堆里,将戒指拿了出来。
那是我的婚戒。
这个戒指我以前从不离身的。
陆明泽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那里空空如也。
前段时间为了追求白夭,他把婚戒摘下来,早就不记得放到什么地方了。
陆明泽的手剧烈颤抖,心里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直到在废墟里挖了三天三夜,他也没有找到我的任何踪迹。
陆明泽崩溃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会儿又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空气里自言自语。
“沈知岁,你出来,我没空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你现在马上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荒唐的行为。”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
他又跑到附近的医院,警察局,消防队。
但他们的回答都一样,我真的消失不见了。
“岁岁,你在哪里……”
陆明泽踉跄着走在街上,心里预想着无数的可能性,突然一口鲜血吐出来,晕了过去。
6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到了陆家老宅。
“岁岁呢,找到了没有,她在哪里。”
陆明泽挣扎着,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保镖上前搀扶:
“陆总,经过多方调查,现场确实没有夫人的痕迹,那说明……”
“说明什么。”
“说明夫人是主动离开的。”
陆明泽嘴唇颤抖:
“不可能,绝不可能,岁岁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
突然,陆明泽想到了什么,他连忙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快……快去医院看看,沈知岁的弟弟还在不在。”
过了几秒,助理回电话了。
一个星期前,我的弟弟就被人接走了。
陆明泽像是被瞬间抽了魂,他从床上下来,脚步踉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最后重重的跌在地上。
泪水浸湿了眼眶。
他终于意识到,我真的已经离开了他。
他拨通了几乎所有熟人的电话,但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下落。
他想找我的朋友打听,可打开通讯录才发现,他根本不认识我的朋友。
他懊恼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能去哪里。
自从嫁给自己,我的生活几乎围着他转。
他根本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生活。
原来这么多年来,他对我的了解少之又少。
他颤抖着手,点开我的聊天框,最新的消息是一个星期前,他对我发的生日祝福,还有不到一分钟的语音通话。
他那时满心扑在白夭身上,根本懒得搭理我,只是敷衍的跟我说了句我爱你,然后挂断了电话。
但就是这么随意敷衍的一句话,我却很开心,他记得当时我笑得很灿烂。
可那之后,他却为了白夭,毁了我的生日宴,还伤了我唯一的弟弟。
想到这,陆明泽懊悔不已,我可是他最爱的妻子,他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
就在这时,大门缓缓打开,白夭气鼓鼓的进来了。
她把自己的包重重的砸向陆明泽,毫不客气的骂道:
“狗男人,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竟然把我一个人留在冰岛。”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白夭孤傲的撇过头,等着陆明泽来跟自己认错。
下一秒她听到陆明泽说:
“滚出去。”
“什么……”
白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明泽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扔给了她:
“城郊那栋别墅给你,以后你去那里住,不要再来烦我。”
“陆明泽,你……”
白夭还想发脾气,转身却看见陆明泽的脸色铁青,盯着自己的眼神冷漠又阴鸷。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看自己,白夭有些慌了。
陆明泽招手,两个保镖进来把白夭拉了出去。
7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我已经成功回到爷爷身边,并且在他的帮助下成功上位,成为下一任掌舵人。
爷爷表示要替我讨回公道,可我拒绝了。
路是我自己选的,那么这场孽缘也该由我亲手终结。
我将一个文件夹递给手下,淡然吩咐道:
“把这些资料,送到陆明泽面前,确保他能看到。”
手底下的人干事麻利,第二天这份文件就出现在陆明泽的办公桌前。
此刻,陆明泽正在反复查看弟弟被带走的监控视频。
那些人,动作利落干净,看起来背后势力深不可测。
他想不明白,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样的人。
这时,旁边的保镖将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去。
里面有100多张照片,都是白夭和不同男人的艳照。
随手翻了几张,陆明泽脸色铁青,握起拳头将照片皱成一团,咬牙切齿道:
“好你个白夭,你真是好样的,敢骗我。”
他驾车出门,想找白夭算账,却在门口遇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天在病房骚扰白夭,被他打伤的人。
此刻他正被一群人围着大放厥词。
“陆家太子爷又能怎么样,他的两个女人还不是都被我玩烂了。”
另一个人搭话:
“又能玩女人,还能赚钱,下次有这种好事还让白姐找我们。”
“什么白姐,那就是一个被我玩烂的贱货,也就陆明泽那个蠢货把她当成宝。”
一句句粗俗不堪的语言,被陆明泽听个正着。
他紧握着拳头,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涌上心头。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冲过去一个拳头把那个男人打翻在地: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两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你们敢碰我的岁岁?”
陆明泽双眼猩红,满身的戾气仿佛要杀人。
“陆总,不关我的事,都是白夭那个贱人指使的,他说你根本就不在乎你太太,而且那天沈太太跟你打电话,我看你也不在乎,这才下手的……”
话音未落,陆明泽像个失控的疯子,一拳一拳的砸向那个男人。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所有嗜血的念头在此刻炸开。
听不见底下人的哀嚎,也顾不上保镖的阻拦,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我那天在游泳池里快窒息的场景。
直到身下的人变得血肉模糊,彻底没有了声音,陆明泽才被保镖合力拉开。
男人的同伙还想跑,被陆明泽的保镖一一抓住,接着就是彻骨的哀嚎声。
陆明泽驾车飞奔,一路上狂踩油门。
他又想起了我。
想起来自己逼着我下跪道歉,想起来他把我的弟弟打的半死。
想起来这大半年来,一次次的为了白夭,欺骗我,伤害我。
甚至亲手挂断了我的求救电话,害得我被人侮辱。
想到这,无尽的悔恨和愧疚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8
怒火越生越旺,陆明泽踹开房门,闯进卧室。
白夭吓得从床上惊醒,旁边还躺着另一个男人。
看到怒气冲冲的陆明泽,白夭整个人慌到不行,她吞吞吐吐地试探道:
“明泽……你怎么来了,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我就是想让你吃醋,谁让你这么久都不肯见我。”
白夭故作镇定,又努力装成那副傲气满满的样子。
陆明泽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距离近的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正当白夭以为陆明泽不会追究,谁知下一秒,她的脖子被狠狠掐住。
陆明泽眼神突然变得阴鸷:
“恶毒的贱人,满嘴谎话,我真是瞎了眼,既然被你这种货色吸引。”
“你不是爱装吗,继续装呀。”
陆明泽的手越来越紧,白夭的脸一下子变得紫青,她想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拍打陆明泽的肩膀。
床上的男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尿了,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在快要断气时,陆明泽终于松开了手。
白夭瘫在地上,连忙大口呼吸。
陆明泽从保镖手里拿过小刀,在白夭脸上比划:
“白夭,跟我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闻言,白夭面容失色,一个劲的往后退:
“陆明泽,你冷静一点,我……我是爱你的,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们现在马上就结婚,我会很乖很听话的,以后我再也不跟你闹,求你放过我吧。”
陆明泽一巴掌甩向她,嗤笑道:
“你算什么东西,跟我结婚你配吗,我的妻子永远只会是沈知岁。”
说着他便将刀对准白夭的脸,之后房间里传来痛不欲生的尖叫声。
白夭的脸被毁掉,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陆明泽将她扔到了天桥下的乞丐屋。
但她依然不肯死心,蛰伏了许久后,在老顾客的帮助下,重新整容。
她又来到会所,准备再次重操旧业。
这次她盯上了包厢里的一个老头,看周围人恭维的样子,应该很有钱。
白夭故意将酒撒到他身上,再假装跟他道歉,在他伸手摸自己时,又甩给了他一巴掌。
男人就喜欢她这种高傲的性子。
这种手段她屡试不爽。
果然对方注意到了她,当场就拉着她带回了家。
可这次她没想到的是,那个老头其实是我安排的,圈子里有名的大变态,我专门为了她,从国外带回来的。
她果然上当了。
从那之后,白夭被那老头关在别墅日夜折磨,生不如死。
陆明泽这些天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犹如行尸走肉。
他酗酒住院,康复后又酗酒,如此反复,身体彻底垮掉。
公司没有人掌控,再加上他的负面新闻,股价跌的厉害。
我趁机低价收购,再用陆明泽妻子的身份入主董事会,彻底吞并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龙头企业。
陆明泽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我正在天台晒太阳。
许久不见,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病态憔悴的面容几乎变得让我不认识。
“岁岁,你……你终于回来了。”
9
我冷漠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身边的手下走过去,一棒子打在他的腿上: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们沈总说话。”
陆明泽吃痛的跪在地上,眼神一刻不离的盯着我,生怕我消失。
我摆了摆手。
手下的人将一盆盆烧得正旺的炭火倒在地上:
“要想跟沈总说话,就赤脚从这炭火里走过去。”
陆明泽没有丝毫犹豫,脱下鞋子,踩着炭火走了过来。
脚底下的肉被烤的滋滋作响,陆明泽摔倒在地,又爬起来走,如此反复,全身被烫的通红。
等他穿过来,手下的人又将一根匕首扔到他面前。
“砍一根手指,就让你靠近一米。”
陆明泽跪在地上,望向我的方向,他紧紧握着匕首,咬牙砍下三根。
正当他想往前爬,却被前面的人一脚踹开,周围人哄堂大笑。
“岁岁,岁岁……”
陆明泽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还想动手继续砍下手指。
我推开人群,走过去制止了他。
看到我出现,陆明泽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小心翼翼的上去,试图抓住我的手。
“岁岁,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看到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真的好开心。”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就是个畜生,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
“自从你走后,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我想你想的快疯了,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是我太蠢了,才会被白夭那个女人骗,你放心,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岁岁,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吗。”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明泽,你现在说这种话不觉得好笑吗,我受到的所有伤害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白夭固然可恨,可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做出那么多伤害我的事,不是因为你被白夭骗了,你只是没有那么爱我罢了。”
因为不爱,所以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即使当着我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毫无顾虑的护着白夭,替她出头,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话。
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依附着他生活的人,他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也没有信任过我。
或者说,他从来就不了解我,也根本懒得花心思了解。
想到这我突然就不难过了。
“陆明泽,我已经不爱你了。”
陆明泽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他萎靡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五年前,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夭折,我备受打击,产后身体没恢复,医生说我再也怀不了孕。
陆明泽知道后,为了不让我有心理负担,第二天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他说他会永远站在我身边,与我共进退。
那时的他多好,可是人终究是会变的。
陆明泽也一样,即使没有白夭,我们之间也会有别的矛盾。
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我。
我看着面前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最后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陆明泽,你走吧,我们之间两清了。”
见我要离开,陆明泽从身后跪爬过来:
“不,岁岁,我不想失去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
“够了,不要让我再恨你。”
陆明泽的话戛然而止。
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阵阵哭嚎声。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陆明泽,他这个人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而我继续向前,奔赴属于我的人生。
来源:王妈故事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