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红着眼要.了我一整晚:“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我爱的人只有你,等我掌权后会和她离婚。”
傅商砚和我妹妹温言心结婚那天,
他红着眼要.了我一整晚:“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我爱的人只有你,等我掌权后会和她离婚。”
我信以为真,直到生日那天,
我没有等到他,却等来了歹徒的凌.辱。
那夜起,他口中任性的小公主,也学会了认命。
后来,傅商砚却带着酒气堵住我。
“那天没去酒店的事,我只解释一次,你妹妹急性阑尾炎,我送她去医院。”
“你不开心,我跟你道歉,但别闹脾气。”
我看着手机里妹妹发来的孕检报告,在他审视的目光下沉默离开。
他不知道,那天的凌辱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已经丧失了求生欲,让癌症发展到晚期。
三个月后,我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而他和他的爱人,会光明正大地过着和我无关的人生。
……
“温姣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啊,傅少跟她青梅竹马长大,她妈还活着时就订的婚,结果呢,傅少不还是选了我们言心小姐。”
“谁能受得了她,也就言心小姐愿意忍着她那脾气……”
我冷冷看过去。
嘲笑声戛然而止。
佣人们惶恐地低下头。
被退婚后的每一天都是这样。
我正要装作没看见,耳边忽地传来夸张尖叫。
“姣姣!妈知道你因为程商不要你了生气,那你也不能拿佣人们撒气啊!”
后妈许柔扭腰走过来,状似亲密地挽住我的胳膊。
她的长指甲陷到我的肉里,掐出了血。
我吃痛出声:“松手!”
“姣姣,妈真的是为你好,你有什么气就冲妈撒吧,这样你就不会为难言心了…”
“温姣!你又在闹什么?”
我爸大步走过来,心疼地把许柔搂进怀里。
“现在看来,砚商选言心真是选对了,你这脾气谁受得了?”
我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只替我妈觉得不值。
她当年卖嫁妆陪我父亲创业,却在公司上市的那天,被许柔大着肚子闹上了门。
我妈是被活活气死的,头七还没过,许柔就大咧咧进了门。
“老公,我没事,反正后妈干什么都是错的,姣姣这样,我早就习惯了。”
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恶心得想吐。
真难看,跟她女儿一样难看。
“爸!妈!我和商砚回来啦!”
温言心兴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瞧见屋内的凝重氛围,她顿时收了笑,小心地看向我:
“姐姐,你心里的火还没消?砚商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
她犹豫着,要松开傅砚商的手。
傅砚商立刻扣了回去。
“温娇,那天,我还真以为你听进去了。”
“果然,你就是见不得你妹妹半点好,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
他牵她手的动作温柔,对我的语气却十足不耐。
难怪他那天破天荒来哄我,原来是怕我欺负他的小娇妻啊。
我藏好手中的诊断书,自嘲一笑:
“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闹了。”
屋内一静。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他们都以为我会闹的,像以前一样。
“好了好了,这大喜日子,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我转身要走,却被温言心一把拦住。
她塞给我一张喜帖:
“姐姐,你这次可一定要参加我和砚商的回门宴哦。”
“婚礼那天,你没来当我的伴娘,也太遗憾了,你跟在砚商屁股那么多年,怎么能不亲眼见证他的幸福呢?”
“砚商也真是忘性大,居然把婚礼定在你生日那天,怎么样,姐姐,生日那天你过得开心吗?”
听到“生日”两字,我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浑身如坠冰寒!
原来,是她找来的人!
婚礼那天,傅砚商突然让我老地方等他。
我从天黑等到天亮,没等来傅砚商,却等来了歹徒。
他给温言心定制的婚礼烟火真的很盛大,盛大到足以掩盖我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你怎么不去死?”我看着温言心,话里带着纯粹的恶意。
温言心晃了晃身子,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对不起姐姐,言心不是故意要惹姐姐生气的。”
“姐姐别气坏了身子,言心给你下跪道歉,好不好?”
“够了!”
傅砚商上前,一把抱起温言心,看我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
“温姣,你就非要闹得所有人都不开心,才满意,是吧?”
我爸跟过来,满脸失望:
“温姣,我真是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
许柔窝在他怀里,轻声:
“老公,姣姣母亲不也是气性大……遗传的,不怪你。”
“你这是什么眼神!管家呢,还不赶紧把这个混账带下去!”
“用不着!”
我一一扫过面前这些人,冷笑道:
“我跟温家,从此一刀两断!”
刚走出大厅,身后就传来“哐哐”摔杯声。
“就她?吓唬谁呢!最好干脆死外边!”
我突然想知道。
如果他们真的发现我要死了,会是什么反应。
或许,还不如摔碎一个杯子心疼吧……
“姣姣!”
傅砚商的喊声传来。
我签写遗体捐献的手一顿。
温言心一哭就是半小时起步,我没想到傅砚商会追出来。
“三个月后,我会离婚娶你!”
傅砚商垂眼看我。
向来严谨的他居然慌得扣错了袖扣。
他在服软。
可惜,我不需要了。
我平静道:
“跟我无关。”
“姣姣!你明知道我刚接手傅氏,迫不得已才娶了言心,你就非要闹吗?”
傅砚商呼吸彻底乱了,恼火地伸手想拉我。
我瞳孔一缩,狠狠打掉他的手:
“别碰我!”
傅砚商一顿,神情闪过几分受伤。
无言的沉默蔓延开。
就在我低头要走时,衣袖忽地被他轻轻拉住。
是小时候我们约定的和好动作。
“娇娇,我和言心只是商业联姻,你等我十几年都等得起,现在只是三个月,怎么就等不了?”
他伤心的表情那么真,就好像真的还爱我一样。
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温言心怀孕了。”
傅砚商眼中闪过喜色。
我的心一痛,讽刺地笑。
“让她怀孕也是你迫不得已?”
傅砚商死死挡住我的路:
“娇娇,医生说你这辈子不能怀孕,我跟言心说好了,她替你承担生育之苦,孩子生下来后,会养到你的名下。”
“在傅家,没孩子,你立不了足。”
他一脸真诚。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18岁的傅砚商。
得知我无法怀孕后,第二天,他就塞给我一只小边牧,得意道。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以后谁敢嚼你舌根,你就放花花咬他!”
以前津津乐道的事,现在却让我好想哭。
我别过脸,怕他看见我泛红的眼眶:“傅砚商,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嫁给你!”
“温姣!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
傅砚商低吼出声,一拳砸在了墙上。
“我不掌权傅氏,就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你委屈,那言心呢,她是我明媒正娶过来的,到时候离婚,她就不委屈?”
我声音尖锐起来:
“她一个私生女,也配委屈?”
“当初她的小三妈抢走我爸,现在她就抢走你!小三的女儿果然也是小三!我只恨当初没掐死这个贱人——”
啪!
我捂着脸,失神地看着傅砚商。
傅砚商指尖颤抖,声音干涩:
“她跟你流着一样的血,她是你妹妹,不是贱人…”
我忽然笑了,恶狠狠地骂:
“对!你这个渣男比小三更贱!”
傅砚商的脸色彻底冷了:
“温姣,你明知,我是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
他狠狠地掐住我的腰,一字一顿:
“你稍微懂点事,会死吗?”
我歇斯底里地推他:“会死!我真的会死!”
“傅砚商,你不知道吧,从你那天晚上失约起,我们,就没有未来了!”
“温姣!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傅砚商狠狠按住我的手,疯了一样地要吻我。
他气红了眼,凶狠得像只野兽。
“汪汪汪!”
花花突然跑出来,用力咬住傅砚商的裤脚。
它明明比我更害怕,却勇敢地挡在我面前。
就像以前,每当我和傅砚商争执时,花花永远站在我这边。
“花花?”
傅砚商一愣,不自然地松了手。
“傅砚商,狗都比你有良心。”
我把眼泪逼回去,抱起不依不饶的花花,转身要走。
花花突然惨叫一声,浑身都在抽搐。
瞥见花花嘴边的痕迹,我瞳孔一缩:
“有人给花花喂了巧克力!”
“傅砚商!你快联系医生!”
傅砚商也慌了,掏出钥匙:
“来不及了!我这就送花花去医院!”
他伸手要来抱花花,电话却突然响了。
温言心的声音带着哭腔:
“砚商,我准备的喜糖不见了!”
傅砚商毫不犹豫:
“乖,我这就回去。”
我不可置信:“傅砚商!喜糖谁都能替她找,花花现在只有你能救!”
傅砚商甩开我的手:
“姣姣,言心平时从没麻烦过我,今天是她回门第一天,我不能扔下她一个人。”
“说到底,还是怪花花自己乱吃东西。”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傅砚商早就忘了,我和他一起训练过花花拒食,花花根本不可能主动去吃巧克力。
他不要花花,也不要我了
感受到怀里的气息越来越弱,我强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最爱我的妈妈离开后,傅砚商替她来爱我。
傅砚商离开后,花花替他来爱我。
可现在,唯一爱我的小狗也要离开我了。
我忽然就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再晚一分钟,你家小狗就救不回来了。”
我珍惜地接过花花,欢喜得要掉眼泪。
送我来的好心阿姨忽然开口:
“姑娘,我都听你咳一晚上了,旁边就是中心医院,要不…”
我轻声:
“谢谢赵姨,我没事。”
赵姨叹了口气:
“你一个小姑娘,一晚上没回家,家里人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
“我…”
“温小姐!麻烦付下医疗费!”
我顿时松了口气,掏出手机要付钱,却一下僵住了。
我的余额全被转移到温言心账户上。
留言只有两句话:
【你妹妹婚后花销大,你个当姐姐的扶一把。】
“温小姐,其他人还等着,麻烦你…”
我无措地站在原地,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我来吧。”
最后,还是赵姨给我解了围。
“小姑娘,阿姨也帮不了你什么,这点钱你留着,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等我反应过来时,赵姨已没了踪影。
我恍惚了不知多久,直到医院的电话打来:
“温小姐,您真要放弃吗?您这么年轻,治愈的概率不算低。”
“我没钱,治不了了。”
挂断电话后,我用仅剩的积蓄买了块墓地。
就在我妈的坟旁边。
刚要关掉手机,却刷到了温言心的朋友圈。
她,傅砚商,我爸,她妈。
【一家人在一起,才叫幸福。】
评论区一片羡慕。
我停了很久,误触了个赞。
没想到下一刻,傅砚商的电话就劈头盖脸打了过来。
“一晚上没回家,你去哪了?”
“你知不知道!我一夜都没敢睡!”
我没吱声。
就在刚刚,温言心给我发来一张产检单。
项目细致到令人咋舌,没个一晚上做不完。
傅砚商确实是一夜都没敢睡,但不是为了我。
我忽然就觉得没意思极了:
“傅砚商,你的演技还真是好。”
傅砚商声音带了火:
“温姣,你因为花花的事生气,我给你道歉,但言心是你妹妹啊,你忍心让她被所有人嘲笑?”
我把那句“我胃癌晚期”咽了下去,直接挂了电话。
如傅砚商所愿,我以后再也不会碍他们的眼了。
安顿好花花后,我回了趟温家,想把我妈的项链拿走。
那是我爸赚了第一桶金后给她买的。
很老土的款式,我妈却带了一辈子。
可那个被我珍藏的小盒却不见了。
直到温言心抱着一只狗推门进来。
狗的脖子上,带着我妈的项链。
“姐姐,真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砚商会那么宝贝我,我话还没说完,就把给你抛下了。”
她柔若无骨地靠在傅砚商怀里,眼神里满是胜利者的炫耀。
我握紧了拳,强压下火,想把项链抢回来。
却被傅砚商一把拦下:
“姣姣,言心挺着孕肚专门去给你挑新宠物,你谢谢都不说一句?”
我狠狠拍开他的手:
“滚!”
“姐姐!你别对着砚商生气,有火冲着我撒!”
温言心忽然冲了过来。
她怀中的狗应激了,猛地窜到地上,项链一下被甩到地上。
温言心看着我,突然抬起脚。
我瞪大眼睛,心吓得要跳出胸口:
“不要!”
“啪嗒”一声,项链彻底碎了。
我揪住温言心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可下一刻,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傅砚商抿着唇:
“言心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突然推她,项链根本就不会碎!”
“温姣,都是一家人,你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我爸和后妈闻讯赶来,警惕地护在温言心面前。
“温姣,你一回来就没好事!快给你妹妹道歉。”
我看着他们同仇敌忾的样子,笑了。
就连癌症发作的痛都比不上此刻的心痛。
在这个家里,我和妈妈才是外人。
可这明明一直就是我们的家!
温言心咬着唇,楚楚可怜:
“言心的出生就是原罪,姐姐打我骂我都好,言心就当是赎罪了。”
“是啊,你犯了罪,警察马上就要上门来抓你了。”
我越笑越大声。
“温姣!你瞎说什么呢!你妹妹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会犯罪!”
所有人都对我怒目而视,唯独温言心白了脸。
她眼珠子转了转,弯腰捂着肚子叫了起来:
“好…好痛!”
傅砚商顿时急了,一把扯过我。
“温姣,言心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在笑!”
“你怎么不去死!”
就在这时。
两个警察破门而入,冷冷地看向温言心。
“温言心,有人举报你组织黑.社会,跟我们走一趟吧!”
所有人都愣了。
“温姣!这是怎么回事?!”
我被爸爸猛地一拉,摔跪在地。
再也忍不住,当场喷出一口血。
耳边响起傅砚商急切的声音。
“姣姣!”
来源:大气漂流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