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0月28号凌晨,新加坡国大医院走廊灯一灭,TVB最后一枚老铜板也滚进抽屉。
76岁, pancreatic net,三个月,人没了。
10月28号凌晨,新加坡国大医院走廊灯一灭,TVB最后一枚老铜板也滚进抽屉。
我刷到消息时,外卖刚好送到,筷子没拆,先点了根烟——原来配角也会死,原来“欢喜哥”也会不笑。
他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八月底,港媒偷拍他在将军澳电视城门口,人瘦成一张A4,还冲镜头抬下巴:买杯咖啡啊?
那语气,跟《使徒行者》里一模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口袋掏骰子。
结果两周后,他女儿许惠菁在IG发了一张空椅子,配文:爸爸去眯一会儿。
评论区几十万条“唔该晒”,我第一次知道,绿叶也能让全网哭到服务器卡。
说点你们没刷到的。
他走前把新加坡那排店屋全放进了信托,4000万,一句废话没留。
那排房子一楼是女儿开的咖啡馆,二楼租给补习班,三楼他自己住,窗口正对港口。
现在咖啡馆没涨价,菜单多了款“欢喜冰拿铁”,卖28块,每天限量76杯,卖完就收牌,女儿亲自收银,谁给小费她都说“唔该”,跟老爸一个口音。
遗作《爆裂点》我提前看了点映,最后十分钟突然字幕:本片拍摄期间,许绍雄先生仍坚持每日开工。
我旁边的小哥哇一声哭出来,爆米花撒了一地。
那一刻我明白,观众不是为角色哭,是为自己——原来我们长大,就是把熟悉的一张张脸送进黑框。
TVB搞了追思会,高层哭得比家属还惨,转头就推“绿叶奖学金”,首批五个名额,每人三万,够交一年房租。
记者问我怎么看,我说:迟来的糖水,喝不死也吃不饱,但总比没有强。
广州许地那边更热闹,侄孙说要改祖宅做纪念馆,展品清单里赫然写着“欢喜哥金链一条”。
我脑子里马上浮现他戴着金链在菜市场砍价的画面,老板开价五十,他回一句“我系Benz雄,四十啦”,然后两人哈哈笑。
纪念馆要是真摆这条链,我愿意去打卡,顺便帮女儿带杯咖啡。
医生说他那种瘤只占胰腺肿瘤3%,五年存活率六成以上,偏偏他赶上那倒霉的四成。
我查了资料,越晚越痛,最后像有人拿钳子一点点拧肠子。
他愣是没停工,六月还回广州拍寻根短片,镜头里他啃荔枝,汁水顺下巴滴,导演喊卡,他摆摆手:别浪费,再来。
现在抖音上“欢喜哥”cut依旧日更,播放量18亿,弹幕清一色“谢谢陪跑”。
我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奶奶一边择菜一边看《射雕》,指着朱聪说“这胖子一看就老实”。
原来我们全家都在被他偷偷陪跑,一陪就是三十年。
人走了,戏还在,奖金、纪念馆、纪念咖啡,全是后话。
真正留下来的,是下次去茶餐厅,我点杯冻柠,隔壁桌阿伯突然哼起“欢喜哥”那句“人生有几多个十年”,我接得上,他冲我举举杯,两条陌生咸鱼在同一部旧剧里喘了口气。
配角不死,只是下场。
他最后一场戏,演的是“记得就好”。
来源:顶级白云JACP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