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学期的第一堂外语课,上课铃已响过。我们都静静地坐着等待老师。突然,我的眼前一亮,好像进入一个崭新的亮丽的世界:一个身穿鲜红色夹克的女老师款款地进来。我们早已听说我们的新任外语老师是刚从师专毕业的。二十岁。但她走进教室门口那清纯美丽的姿色及青春绰约的步态,仍然
这是我一个朋友曾经的一段经历!以他之口,让我代笔!
那年我十八岁,正读高三。
新学期的第一堂外语课,上课铃已响过。我们都静静地坐着等待老师。突然,我的眼前一亮,好像进入一个崭新的亮丽的世界:一个身穿鲜红色夹克的女老师款款地进来。我们早已听说我们的新任外语老师是刚从师专毕业的。二十岁。但她走进教室门口那清纯美丽的姿色及青春绰约的步态,仍然令我全身一震。
老师说:“同学们,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外语老师。我姓张,叫张澜。”我感到她的声音就像春天艳阳下波光潋滟的水面上,翠绿的柳条间有一只美丽的鸟儿在欢唱。同学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张老师好!”
只有我用低沉的声调说:“张澜你好!”
那时我正刻意用低沉的声调来表现自己男子汉气概。张老师好像在和声中听到我的异音,目光柔柔地向我投过来,并冲我微微一笑。这一微笑,又令我全身的肌肉震颤了一下。我感到张老师的目光像澄净的夜空中的一点星光,温暖而又有着神秘的光采,而那微笑,又好像一缕温馨的风,要把人融化,要把人醉倒似的。
之后,整整一堂课,我都不知老师在讲些什么,我在看老师姣好的身影,听老师动听声音,陶醉在老师美好而且迷人的表情中。张老师也间或朝我这边望一眼,看到我全神贯注的样子,还以为我在认真听她的课呢。而我总是感到老师看我的一刹那,就像夜空中某颗星星灿烂地一闪。
在做课堂作业的时候,我把张老师的形象描绘到了作业本上,旁边写上:张澜,你好!
下课了,张老师并不离开教室,而是款款地走到我身边。“你叫什么名字?”张老师说。
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女性气息完完全全地笼罩了我,同时飞快地合上作业本,嘴唇有些打颤,我听到自己的喉咙憋出一个沉浑的声音:“湾仔。”
“湾仔--这名字很有意思,”我感到张老师的笑容和声音正在把自己一点点地融化。"让我看到你的作业本,好吗?”
我连忙在作业本上加上一只手掌:“不,这是我的秘密。”
“把你的秘密告诉我。”老师把她的柔软的手按到我的手背上,那一瞬,我感到老师的手好像把我点化进一个神奇而美妙的世界。她轻轻地拿开我的手掌,拿过我的作业本,打开,凝神看着,忽儿扑嗤一笑,说:“送给我吧。”
我不好意地嗯着。
张老师微笑着走了,我仍然呆呆地坐在那儿,感觉到老师的微笑仍然像冬日的艳阳一样朗照着我全身的某一处毛孔。以后的许多堂外语课,我都是在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中度过。而外语成绩却始终没有上来。
一天上课后,张老师走到我的身边,说:“下午放学后,你到我房里来一下。”我既激动又自卑,好不容易挨到放学,然而却不敢往老师的房里走。几次走到半路上,眼看快到了,又不自觉地岔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到晚自习时,我终于敲开了张老师的房门。
张老师微笑着说:“都等你好久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老师说:“其实,你是班上最成熟的。”我仍然不说话。
老师说:“湾仔,你不喜欢学外语是吗?”
"我喜欢你上课,"我终于说话了,“但不喜欢外语。”
老师被我这一回答逗乐了。她笑时俯仰着身子让我感到异性的生命是如此动人和美丽。我在她的笑声中也解除了拘谨。
老师说:“你要学好外语。你要考大学。”我说:“看吧。”
老师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不,你一定要学好,你一定要考上。”“我学不好。”“我教你。”
老师挪了一下椅子,挨着我坐下。一种醉人的芳香又浓浓地把我包围住。之后,许多个晚上,我都不在教室里进行晚自习,而是在张澜老师那既是卧室又是办公室的小房间里,让她给自己“开小灶。”
一日深夜,张澜老师为我备完课,忽然说:“今晚上再为你开另一小灶。”说完支起电炉,架上小铝锅,煮了一锅糖水鸡蛋。煮熟之后,盛成两碗,又端了一碗放在我的面前。我捧起碗,还没喝下去,就感到一种温馨而甜蜜的暖流贯穿全身。张老师见我许久还不动口,就说:“你喝呀。”在老师的注视下,我喝了。老师又问:“甜吗?”“甜,甜透了。”老师开心地笑了。
老师收拾停当,坐在床沿上,随意解开衣扣,露出粉红色的内衣及浑圆的胸脯。当我的目光碰到老师那两个凸起的乳峰时,一种神秘的魅力如飓风一般把我的灵肉卷上万丈高空。我既惊奇又恐惧,既有一种冒险的冲动又有一种犯罪的悚栗。
“弯仔!”我听到张老师唤我,声音似在天边一般的悠远,又像在耳际一般的真切。“湾仔。”张老师轻离床沿,向我走近,仿佛是从天边的星空中向我走来。“湾仔……”她好像是在唤我,又好像是在自语。近了,张老师捧过我失神的脑袋,按入她那温暖而又神秘的胸怀中。我听到老师喃喃地说:“湾仔,我喜欢你,我……”这声音像一个雷霆一样在我的耳边炸响。我惊疑,但又真真切切地听到一个女性的心跳透过温软的肌肤震撼着我的灵肉。我呆了,醉了,像死了一般但又仿佛记得自己还活着。“老师……”我呢喃着,顺手抱住面前这温软的一团。
“叫我张澜……”
“张澜……老师……”
霎时,有一种电光火石般的感觉撞击着我的灵魂与肉体。隐约有一道光芒如夜夜的月亮贯穿我十六岁的混沌,照透我生命的每一个毛孔。那夜,我生平第一次体验到做男人的伟大而神奇的感觉。
然而我的外语成绩却始终没有上来。
“你的外语可能要拖你的后退。”终于有一天,张老师忧郁地对我说。“其实,考不上大学也一样能生活。”我满不在乎地说。“不,你一定要考上……”张老师的眼里几乎淌出了忧伤。“为什么?”
“考上大学,你就可跳出农门,就可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我吃惊地望着张澜,我没想到如此沌洁的张老师竟然会有那么世俗的念头。我默不作声。
“我曾经有一个男朋友,”张老师好像是自语,“他高大,英俊,像你一样。他是我高中时的同学,可他重读了几年,都没有考上大学。最后,他家里再也没钱供他复读了,只好回家做农民。湾仔你要知道,做农民是一种多么可悲的结局。”
“不!读大学,做农民,都是一种人生。”我顽固地说。“湾仔,你要听我的。”张澜几乎是命令。
“不,不。”我突然扭转身,走出张澜那温馨的小巢。“湾仔……”我几乎听到张老师撕心裂肺般的喊叫。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课。我逃学了。我在校园外的田埂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我感到那即将来到的七月,就像一块乌云,一块铅,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头。
我不敢再见张老师,也不敢再上课堂。趁晚自习时,我悄悄地回到宿舍,扛起背包离开了学校。
我真的做了农民。多少年后,当我不惜一切力量买到一张城市身份证时,我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悲哀和稚嫩。每当我忆起张澜那美丽的笑容,那灵肉交融光芒四射的温润,我就感到有把无形的锥子,一直在锥我自己的肉…………
来源:清风淡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