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其实在遭遇滑铁卢战役的失败之前，1812年的那场征俄大战，也让拿破仑元气大伤，按照传统课本里的说法，拿破仑带着近50万大军进军俄国，结果被冬天冻得七零八落，饥饿、疲劳、寒冷成了最大杀手。

文|沈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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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就是那个在欧洲横扫千军、征服半个大陆的法兰西皇帝。

其实在遭遇滑铁卢战役的失败之前，1812年的那场征俄大战，也让拿破仑元气大伤，按照传统课本里的说法，拿破仑带着近50万大军进军俄国，结果被冬天冻得七零八落，饥饿、疲劳、寒冷成了最大杀手。

可最近的一项考古发现，彻底让这段历史的真相变了味。

日前立陶宛的一队考古学家，在维尔纽斯附近的一个建筑施工现场，挖出了一批集体墓葬，经调查，这些遗骸来自1812年那年冬天撤退时的法军士兵。

这些遗骸被安葬得很随意，大多数没有棺材，骨头上也没有明显的战斗伤痕，这就引起了研究人员的注意，于是巴黎的巴斯德研究所接手了这批遗骸的DNA分析，采用的是目前比较先进的“下一代测序技术”。

可结果一出来，所有研究人员都愣住了。

新发现的13具遗骸中，4具带有副伤寒病菌的痕迹，2具发现了回归热相关病菌，而过去被反复提到的斑疹伤寒，这次反而没找到。

也就是说，拿破仑大军当年在俄国撤退路上倒下的士兵，很可能不是冻死饿死的，也不是死于斑疹伤寒，而是被副伤寒和回归热这种听起来没那么“出名”的病症，给拖垮的。

这两个病，放在今天不算啥，大多数都有药能治，但在1812年，那可是硬刚都没法搞定的东西，副伤寒会让人持续发高烧，浑身长疹子，胃口全无，整个人虚得像被掏空。

回归热也折磨人，每次发病像是被丢到火炉里烤一遍，然后冷得发抖，更可怕的是，这些病不是靠空气传染，而是靠虱子，只要军营里卫生一差，虱子一多，病就能传一大片。

说到底，当时的法军根本没做好准备，他们从波兰一路打到俄国，后勤跟不上，补给也不稳定，很多士兵都是穿着一身衣服走几百公里，衣服不换，也没法洗，虱子在里面扎根。

再加上水源不干净，吃的也开始发霉，士兵的免疫系统早就撑不住了，等病来了，根本没力气抵抗。

根据当时史料记载，拿破仑的主力部队在莫斯科撤退时还有二十几万人，结果两周后再统计，人数直接锐减到十万人出头，这速度，如果不是被大规模战斗歼灭，那就只能是大批人因为病倒下了，现在DNA证实了这一点，和当时的记录也能对上。

其实最开始，拿破仑是准备通过闪电战方式速战速决的，他认为俄军会在边境展开会战，然后一举拿下。

可俄军并不按套路打，边打边撤，最后直接放弃莫斯科，把城市烧了个精光，拿破仑虽然占领了莫斯科，但找不到俄国主力军，也补给不上，只能带着部队撤退。

撤退途中，天气确实变冷，但不是所有人都是被冻死的，真正让部队崩溃的是体力透支、营养不良，再叠加上这些传染病。

士兵们走几步就要歇，很多人倒地之后再也起不来，身边的同伴也顾不上救，大家都自身难保，再加上天气寒冷，有人干脆把病死的同伴衣服扒下来穿，结果病菌又传播开了。

从立陶宛挖出的这些遗骸也能看出一些线索，他们身上没有战斗伤痕，说明不是战死的，他们被埋得很仓促，说明当时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安葬。

再结合DNA检测的结果，可以大致勾勒出当时的情况，这些士兵在撤退途中染病，体力耗尽，被同伴草草掩埋，然后就这样沉睡了两个多世纪。

这次研究之所以引发关注，是因为它颠覆了人们对那场战争的传统认知，以前总说是天寒地冻、苏俄坚壁清野，现在才看清楚，其实法军内部已经被病菌打得七零八落，就算没有苏军追击，可能也撑不到回国。

更重要的是，这不是孤立事件，而是整支大军的问题。

而且，这次挖掘的遗骸只是13具，样本量并不大，但就已经发现了两种传染病，如果以后有更多遗骸被检测，说不定还会发现别的病菌，这说明拿破仑的军队当时可能是被多种疾病夹击，根本无力反抗。

现在的研究团队还留了一部分样本没动，他们的想法是等技术再升级，到时候也许能发现更多信息，毕竟两百多年前的DNA已经非常破碎了，现在能检测到的已经是技术突破的结果，等以后技术更成熟，可能能还原出士兵的病史、营养状况，甚至是来自哪个地区。

除了拿破仑这次战役，其实历史上还有不少战役是因为疾病而失败的，比如东吴时期的诸葛恪带兵攻打合肥，士兵喝了被污染的水源，结果军中爆发痢疾，导致战斗力大减，最终全军崩溃。

再比如一战时期，西线战场不仅打得激烈，士兵们还要面对流感和战壕热，很多人不是死在子弹下，而是死在病毒里。

拿破仑征俄失败之后，法兰西帝国的气势就开始走下坡了，盟军趁势反攻，几年后巴黎被攻陷，拿破仑也被迫退位，虽然这场战役有很多因素，但现在看来，疾病这个看不见的敌人，可能才是最致命的。

但历史已经过去，如今立陶宛的发现，不光是一次考古成果，更像是历史遗留的一点证据，补全了我们对那段历史的理解。

虽然过去的课本更强调天气、战术和补给，但现在有了科学数据支撑，能让人更直观地看到当年士兵的真实处境。

拿破仑的俄国之战，不只是打仗，更是一场和病菌的较量，那些倒在雪地里的士兵，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打败他们的不是敌军，而是衣服缝里的虱子和喝下去的脏水，如今，他们的骨头在213年后开了口，把当年没人注意的细节，重新带回了人们眼前。

这也让人意识到，很多历史事件的背后，可能还有更多被忽略的细节，只是当年没人能看到这些“看不见的敌人”，也没人能从骨头里读出他们经历了什么。

现在技术能做到的，就是把这些沉默的证据一点点拼起来，还原出最接近真实的一面。

拿破仑的那场败仗，或许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来源：沈言论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