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贞观八年，长安城外的柳树刚抽新芽，张大发蹲在自家门槛上啃胡饼，李二狗揣着俩铜板从巷口冲进来，差点把他撞进腌菜缸里。
贞观八年，长安城外的柳树刚抽新芽，张大发蹲在自家门槛上啃胡饼，李二狗揣着俩铜板从巷口冲进来，差点把他撞进腌菜缸里。
"发哥！东市王掌柜说陇右道缺盐，咱凑钱贩盐去！"李二狗的破草鞋在青石板上蹭出火星，"我算过了，来回俩月，赚的钱够买十亩水田！"
张大发吐掉嘴里的芝麻："你小子昨儿还说要攒钱娶王铁匠家三闺女，今儿就改主意了？"
"那黄毛丫头哪比得上真金白银？"李二狗拽着他袖子往城外拖，"我娘说了，男人得先立业再成家！"
两人揣着全部家当三十贯钱，赶着辆破驴车晃晃悠悠出了城。行至第三日晌午，日头毒得能晒化铜钱，驴子突然扬起前蹄不肯往前走。张大发抹了把汗，抬头望见前头树林腾起股青烟，像是着了火。
"绕路？"李二狗攥紧钱袋，"这得耽误半天功夫！"
话音未落，破驴车轱辘"咔嚓"断成两截，两人连人带车栽进路边旱坑。张大发摔得鼻青脸肿，抬头一看险些背过气去——这坑足有三丈深，四周土壁光滑得能当镜子使。
"二狗哥！"李二狗带着哭腔扒着炕沿，"我新做的麻布衫勾住树根了！"
张大发扒拉半天，终于在李二狗屁股底下摸到块凸起的石头："你踩我肩膀上！"
"发哥你真好！"李二狗抹着眼泪踩上去，刚够到坑沿又滑下来，"不行不行，我手滑！"
第三次尝试时，张大发感觉肩膀要被踩进胸腔里了。他咬着牙吼："你倒是用力啊！"
"抓住了！"李二狗突然大喊，整个人像只壁虎扒在坑沿。张大发刚要松口气，就听"咔嚓"一声——那截树根断了。
"发哥对不住！"李二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这就回村叫人！"
张大发望着头顶越来越小的蓝天，突然想起去年冬至，李二狗偷喝了他爹埋在院里的腊酒，醉醺醺地拍胸脯说："发哥就是我亲哥，来世还做兄弟！"
坑底蚂蚁排着队从他脚面爬过，张大发数到第三百六十五只时，突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他猛地抬头，正对上双绿莹莹的眼睛。
"妈呀！"张大发连滚带爬往后缩，后背撞上坑壁才看清——是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尾巴尖上沾着点朱砂色。
白狐蹲在三步外，歪着脑袋打量他，突然口吐人言："呆子，再缩就成肉饼了。"
张大发吓得差点尿裤子，又听白狐嗤笑："放心，不吃你。倒是你那兄弟，可够狠心的。"
"您...您是狐仙？"张大发结结巴巴问。
白狐甩甩尾巴："狐仙算不上，不过修行了八百年。看在你心善的份上，本狐救你出去。"
张大发还没反应过来，白狐已经化作人形——竟是个穿月白襦裙的少女，发间别着朵野蔷薇。她指尖泛起青光，坑壁突然长出藤蔓，缠住张大发的腰往上升。
"多谢仙子！"张大发刚落地就要跪，被少女扶住："别急着谢，本狐有个条件。"
她变回狐狸形态，叼着片树叶递过来："东南方三里有个山洞，里面有样东西你替我取来。"
张大发接过树叶，上面浮现出张地图："仙子为何不自己去？"
白狐翻了个白眼："那山洞有道符咒，专克狐族。你身上有股子傻气，说不定能混进去。"
张大发摸着后脑勺傻笑，突然想起什么："仙子可知我兄弟..."
"他呀，"白狐蹲在驴车残骸上，"这会儿正在二十里外的醉仙楼啃烧鹅呢。"
张大发跟着地图找到山洞时，月亮刚爬上树梢。洞口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文，他学着白狐教的，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搓了搓，居然真没触发机关。
洞内阴冷刺骨，张大发举着火把往里走，突然听见水声。转过弯，眼前豁然开朗——个半亩大的水潭泛着蓝光，潭边堆着金山银山，最中间有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把整个洞府照得亮如白昼。
"发财了！"张大发刚要冲过去，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一看，潭水里伸出条水桶粗的蛇尾，鳞片泛着青光。
"好大的胆子！"蛇尾一甩，把他拽进水里。张大发灌了两口水，突然想起白狐给的树叶，忙掏出来按在蛇尾上。
蛇尾猛地一缩，水面炸开朵水花，露出个穿黑袍的老妪："你这凡人，怎会有狐族信物？"
张大发抹了把脸："狐仙让我来取样东西..."
"取东西？"老妪冷笑，"她倒会借刀杀人！"
原来这老妪是条修行千年的蛇妖，三十年前与白狐争夺洞府被打伤，设下符咒困住白狐。白狐为破咒，哄张大发来偷蛇妖的内丹。
"那内丹就在我丹田处，"蛇妖张开血盆大口，"你若肯帮我个忙，我便赠你三件宝物。"
张大发看着蛇牙上的毒液，忙点头："您说您说！"
"明日午时，会有个穿月白襦裙的少女来取内丹，"蛇妖吐出颗发光的珠子，"你趁她不备，把这珠子塞进她嘴里。"
张大发接过珠子，触手温热："这...这是？"
"我的蛇涎所化，"蛇妖阴笑，"她若吞下，便会爱上第一个看见的男子。"
张大发揣着珠子往回走，越想越不对劲。白狐虽狡猾，但毕竟救了他；蛇妖虽可怜，可那珠子明显不是好东西。他掏出白狐给的树叶，上面浮现出新字迹："速将内丹埋在洞口槐树下。"
"好你个白毛丫头！"张大发一拍大腿，"敢拿我当枪使！"
次日午时，白狐果然来了。她刚靠近洞口，张大发就举着珠子冲出来："仙子接招！"
白狐侧身躲过，珠子"啪"地粘在蛇妖符咒上。符咒瞬间融化，露出后面藏着的蛇妖本体——正被铁链锁在洞壁上。
"你..."白狐瞪大眼睛，"怎会..."
"仙子，"张大发挠着头笑，"您教我的唾沫法子不管用，我往符咒上撒了泡尿。"
蛇妖发出震天怒吼，铁链"咔嚓"断裂。白狐甩出藤蔓缠住张大发："快跑！"
两人刚滚出山洞，身后就传来爆炸声。张大发回头看，山洞塌成个土包，蛇妖的惨叫混在尘土里。
"你..."白狐松开藤蔓，耳尖泛红，"为何不按我说的做？"
张大发从怀里掏出内丹："您救我一命，我怎能害您？这内丹还您。"
白狐盯着内丹看了半晌，突然笑出声："呆子，这内丹离体三日就会失效。"她指尖点在张大发额头，"不过...本狐倒是可以教你个法子。"
她吹了口气，张大发感觉口袋沉甸甸的。低头一看，原本装内丹的布袋里，竟装满了金豆子。
"这些够你买十亩水田了。"白狐变回狐狸形态，"至于你那兄弟..."
"让他啃烧鹅去吧！"张大发拍着口袋大笑，"我这就回村娶王铁匠家三闺女！"
白狐甩甩尾巴，身影渐渐透明："记住，下回别轻易信狐狸的话..."
"仙子！"张大发追了两步，"您叫什么名字？"
远处传来清亮的女声："叫我小白就行——记住，欠我的烧鹅钱要还！"
张大发回到村口时，正撞见李二狗被王铁匠拿着铁锹追着打。原来李二狗拿了盐钱去赌，输得精光不说，还欠了赌坊二十贯。
"发哥！"李二狗扑过来抱住他大腿，"你可算回来了！"
张大发一脚踹开他："从今往后，咱桥归桥路归路。"他掏出把金豆子递给王铁匠，"大叔，这是聘礼，三闺女我娶定了！"
当夜，张大发躺在新买的水田边数星星。远处传来熟悉的狐鸣，他摸着口袋里剩下的金豆子，笑出了声。
"小白啊小白，"他对着月亮举杯，"下回请你喝最好的腊酒！"
风掠过麦浪，送来声轻笑："呆子..."
张大发一看，小白，急忙上前拥抱小白，至从，俩人传出一段佳话。
张大发在危难之际心存善念，让发小先离开危险之地，却是不料收获了爱情和财富，真的是好人有好报！[大笑]
来源：再回首恍然如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