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亲生父亲亲自来接我,带我回到那奢华无比的姜家时,刚一进门,就瞧见那假千金姜闻羡正窝在我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一边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是我不好,是我霸占了姐姐的身份,代替她过了整整十八年养
我自小就是个心直口快、有啥说啥的直肠子,心里藏不住半点儿事儿。
当亲生父亲亲自来接我,带我回到那奢华无比的姜家时,刚一进门,就瞧见那假千金姜闻羡正窝在我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一边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是我不好,是我霸占了姐姐的身份,代替她过了整整十八年养尊处优的好日子,害得姐姐在农村受尽了苦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呀,我还是离开姜家吧,可不敢再打扰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地相聚了……”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悯。
母亲紧紧地抱着她,默默地流着眼泪,那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父亲呢,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在我身上,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却又欲言又止。而我的亲哥哥,此刻正满脸愤怒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大声吼道:“林眷,你一回来就要把闻羡赶走,你简直就是我们家的搅家精,太过分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那条洗得已经发白的牛仔裤,还有那磨破了袖口的衬衫,再抬头看看这华丽得如同宫殿一般的水晶吊灯,以及周围奢华的装饰,心里不禁一阵发懵,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俺娘咧!不是说京市是豪门大户吗?难道多俺这么一个闺女,他们就养不起了?这算哪门子事儿呀!
我带着浓郁的山东方言口音,大声说道,那声音在豪华的挑空大客厅里回荡。瞬间,整个客厅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落针可闻。
我那平日里保养得极为得宜的亲生母亲,目光清澈而明亮,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把目光投向姜闻羡,轻声说道:“对呀,不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嘛,也没人说要让你走啊,你就安心待着。”
姜闻羡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一时之间,竟没接上话,愣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看她那副好像被全世界欺负了似的可怜模样,心里就来气,忍不住咧了咧嘴,毫不客气地说道:“俺一回来,你就在这儿要死要活的,好像俺真的把你赶走了一样。你这不是故意陷俺于不义之地吗?恁城里人的心眼子可真多,花花肠子一套一套的!”
姜闻羡那张俏丽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她的目光求助性地投向了我的亲哥哥姜闻沣,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无助。
姜闻沣从小就特别疼爱这个妹妹,看到妹妹这样,下意识地就帮她说话:“不是的,闻羡没有恶意,她只是怕……”
我可没给他继续辩解的机会,直接打断他的话,大声说道:“怕啥啊?怕回山东农村去吃苦受累啊?那是该怕,毕竟我在她那偷孩子的亲妈手里,被丢到山东农村,过了整整十八年苦不堪言的日子。那时候,温饱都成了大问题,每天都在为了一口吃的而发愁。要不是捡到我的那家人心地善良,人还不错,我估计早就累死或者病死了,哪还能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
一番话说完,客厅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母亲第一个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她松开怀里的姜闻羡,一个箭步就蹿了过来,一把紧紧地抱住我,声音哽咽地说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吃了这么多苦啊,你明明生下来就应该是享福的命啊,怎么就受了这么多罪呢!”
刚才还有些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姜闻沣,一时也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你过得这么艰难……”
父亲则默默地别过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猛地吸了一口,那烟雾在他面前缭绕,仿佛是他此刻复杂心情的写照。
姜闻羡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眼圈通红,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她贝齿轻咬着嘴唇,声音颤抖地说道:“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
我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想着:这关她啥事儿呀,便开口说道:“老妹儿,你在这儿给自己加哪门子戏呀?我说怪你了吗?我说的是你那不干人事的人贩子亲妈。从我进门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说是你的错,我也没说过要赶你走,你哭丧着脸给谁看呢?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明明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是你,吃糠咽菜、受尽苦楚的是我,我才是应该哭的那一个吧?”
母亲心疼地轻轻捋了捋我的头发,温柔地说道:“乖女儿,哭吧,好好发泄一下,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以后都是好日子了,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试图挤出几滴眼泪,可实在是哭不出来,最后泄气地说道:“哭不出来呀,我饿了,什么时候开饭呀?我都快饿扁了。”
母亲怜爱地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她拉着我的手,就往餐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现在就开饭!妈妈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一会儿你跟妈妈讲讲,以后让阿姨多做你爱吃的,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姜闻沣有些别扭地挠了挠头,然后扭头揽着姜闻羡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林眷刚回来,爸妈难免会对她热情一些,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和她好好相处,咱们先去吃饭吧。”
姜闻羡乖巧地点了点头,可当她低下头时,却露出了一丝不忿的神色,那眼神里隐隐透露出一丝不甘和嫉妒。
我坐在餐桌前,尽量维持着礼貌和矜持,可此时我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直叫,那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响亮,实在让我矜持不了一点,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
母亲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那动作熟练而又充满关爱,一叠声地说道:“慢点吃,别噎着,多吃点,看你瘦的。”
姜闻沣大概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豪放”的“餐桌礼仪”,一时之间,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张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父亲也神色复杂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惊讶,有心疼,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姜闻羡则小口小口地吃着饭菜,姿态优雅得如同一只高贵的天鹅,举止从容不迫,吃了没几口,就放下筷子,拿起餐巾,轻轻地按了按嘴角,那动作十分娴熟。
她表情单纯天真,仿佛不谙世事一般,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别怪姐姐,虽然姐姐吃相是粗鲁了一点,但毕竟姐姐在乡下长大,没学过那些繁琐的餐桌礼仪,也不是她的错,你们就别责怪她了。”
我嚼着红烧肉的嘴巴一顿,那熟悉的绿茶味扑面而来,就像一阵刺鼻的香气,让我心里不禁冷笑一声,我无所谓地开口说道:“是啊,你那个亲妈实在不是个东西,心肠坏透了,把我专挑穷地方丢。我养父母虽然人很好,心地善良,对他们我充满了感激,但他们的家境实在贫穷,每天为了填饱肚子就已经是奢望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仪不礼仪的。小时候碰上饥荒年,那日子简直没法过,别说吃糠咽菜了,就连树根都得跟人抢着吃,妹妹你锦衣玉食惯了,没经历过那种苦日子,肯定是没见过我这样粗野的做派。”
姜闻羡一口气没上来,脸色煞白地呆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妈妈又开始抹眼泪,那泪水不停地流下来,她声音哽咽地说道:“可怜孩子,妈妈一想到你吃了这么多苦,妈妈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满不在乎地又夹了一块红烧肉,那红烧肉色泽红亮,香气扑鼻,香得我眼皮直跳,我一边吃一边说道:“没事妈,您和爸爸别怪我粗鲁就行。穷人家维持生计就已经很艰难了,每天都在为了一口吃的而奔波劳累,什么礼仪啊体面啊那都是更高层次的追求,我得慢慢来,不能着急。”
妈妈心疼地往我碗里夹了个大鸡腿,那鸡腿又大又肥,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妈妈说道:“怎么会呢!爸爸妈妈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你刚来要是有哪里不习惯就慢慢习惯,宝贝女儿开心最重要,只要你开心就好。”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姜闻羡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里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姜闻羡还是察觉到了妈妈的目光,慌乱地垂下了眼,饭桌下镶钻的水晶指甲已经深深嵌到了掌心里,那疼痛或许能让她清醒一些。
姜闻沣也流露出一丝惆怅,那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默默地夹了只大虾放进我碗里,那动作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用完晚餐后,我本打算着手收拾行李,准备在这温馨的家里住下,这时,一家人簇拥着我,一同去挑选房间。
姜家在京市那可是实力雄厚,住的是一栋上下三层的独栋别墅,气派非凡。二楼一整层都是卧房,妈妈带着我,一间挨着一间地参观。我心里暗自思忖,每一间看起来都挺不错呢,装潢精致得如同艺术品,打扫得也是一尘不染,干净得能照出人影。我站在走廊里,眼神在各个房间门口徘徊,内心纠结得像一团乱麻,实在不知道该选哪一间才好。
就在这时,姜闻羡又开始施展她那套“茶艺”了。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亲昵地握住我的手,那力度不轻不重,却让我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反感。她脸上挂着看似无辜又委屈的笑容,说道:“姐姐,要不你就住我的房间吧?我的房间可是二楼采光最好的呢,妈妈常说,女孩子住的房间得阳光充足,这样对身体好。虽然我自己也特别喜欢这个房间,每天在里面都感觉特别温暖舒适,但是……”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起来,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她哽咽着继续说道:“但是姐姐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呀,我不该一直霸占着姐姐的房间,我搬去走廊尽头的储物间住就可以了,那里虽然简陋点,但我也能凑合的。”
父亲在一旁看着,眼神里既有欣慰又带着心疼,他轻轻拍了拍姜闻羡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闻羡真懂事,看到你能和姐姐和睦相处,爸爸心里就踏实多了,也就放心了。”
姜闻羡乖巧地点点头,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我心里忍不住暗暗吐槽:切,这装大度懂事的同时还能卖惨博同情,又是老一套的“茶”手段啊。
我这人性格直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于是,我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别墅一整层都是空房间呢,我干嘛非要住你的房间呀?”
姜闻羡依旧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说道:“我是觉得姐姐才是亲生女儿,应该让你住最好的房间,这样才配得上你的身份嘛。”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你就要去住储物间?刚才看的哪间房不是整洁又干净呀,你就算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我,又何必非要住杂物间呢?从我进门到现在,你一直在装可怜,一会儿吵着要离开这个家,一会儿又要把房间给我然后自己去住储物间,咋的,大妹子,你这是要考北京电影学院啊,表演得这么卖力?”
姜闻羡大概没想到我会把话挑明到这个地步,一时间愣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也涨得通红。倒是姜闻沣,下意识地就维护起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妹妹,他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地说道:“闻羡也是好意呀,林眷你别这么咄咄逼人行不行?”
我听了,心里一阵无语,挑了挑眉,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说道:“她的好意就是做了一个我根本不需要的姿态,然后博取你们的同情,同时让你觉得她受了委屈,转而像现在这样来指责我,这算哪门子的好意啊?”
姜闻沣一呆,目光变得茫然起来,在我和姜闻羡的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在努力分辨我们谁说的才是真的。
这时,母亲已经沉下了脸,眼神有些严厉地看了姜闻羡一眼,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我反倒大大咧咧地,把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行李推进了姜闻羡的房间,一边推一边说道:“既然这个名声我都担了,那这房间我就住吧,也不算白被她阴阳怪气一番!”
姜闻羡目瞪口呆地看着管家和佣人把她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搬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满意地看着这个宽敞明亮的大房间,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父母说道:“对了爸妈,我的转学手续怎么样了?”
母亲亲昵地刮了刮我的鼻子,笑着说:“已经办好了,明天就可以去报到啦,你和哥哥妹妹是同一所学校,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我一听,心里满怀期待,心想:苦逼的山东考生终于要体验京卷了!这可是多么幸福的一种体验啊!
第二天,我一进教室,老师就让我给同学们做个自我介绍。介绍完后,老师安排我在一个男生身边的空位坐下。那男生正埋头苦睡,睡得那叫一个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边多了个同桌。下节课正好是数学随堂测验,我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全神贯注地开始答题。等做完试卷,我简直要泪流满面了,心里忍不住感叹:果然是京卷啊,名不虚传,难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大!
正当我暗自兴奋,觉得自己又挑战了一次新难度时,姜闻羡带着几个小姐妹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我面前。
姜闻羡表情诚恳,一脸关切地说道:“姐姐,你跟得上吗?上节课的测验有点难度,会不会让你觉得很吃力啊?”
她身边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捂着嘴,发出“嗤”的一声笑,不屑地说道:“这还用问吗?她一个从农村来的土包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正经上过学,我听法官说山东农村那边教育资源特别落后,她怎么可能跟得上我们呀!也就仗着是姜家的千金才有资格来我们班,来了也只会拉低我们的平均分!”
“珊珊!别这么说姐姐!”姜闻羡拉了拉珊珊的袖子,假惺惺地说道,“姐姐刚来,跟不上也很正常,我们应该多帮帮她。”
名叫珊珊的女孩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闻羡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她呢?狼心狗肺!刚回来就抢了你的房间,太过分了!”
我听了,心里火冒三丈,拿起桌上的课本,用力扇了扇,说道:“走远点,你身上一股蠢货的味儿,熏到我了!”
珊珊顿时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大声吼道:“土包子!你敢骂我!”
嘿,我这暴脾气,哪能受得了这个!我心里想着:跟谁俩呢这是!于是,我一脚踹翻了课桌,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教室里瞬间爆发出阵阵尖叫。
埋头睡觉的同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噌”地跳了起来,嘴里大喊道:“我靠啊,地震了!”
我一把揪住珊珊的校服领子,恶狠狠地说道:“大妹子,你闲得难受就去把我们村头的牛粪挑了,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可就带你去厕所马桶里漱漱口了!”
姜闻羡见状,用力拽开我,然后护在珊珊身前,说道:“姐姐你别这样,珊珊也是为我鸣不平才……”
我可没那个耐心听她把话说完,猛地推了她一把,大声说道:“鸣不平?你有什么不平?你一个人贩子生的假千金,要不是你那个杀千刀的妈把襁褓中的我们调换,我堂堂真千金又怎么会吃十八年的苦?”
姜闻羡身形僵住,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去,变得煞白煞白的,她颤抖着嘴唇,说道:“林眷!你!”
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同学们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是姜闻羡是假千金!”
“天哪,而且是姜闻羡的亲妈把她俩换了?那不就是人贩子啊!”
“林眷可真是被害惨了……”
父母考虑到毕竟悉心养育了姜闻羡这么多年,实在不忍心让她遭受外界的非议与指指点点,于是决定不将真假千金被调换这一惊人事实公之于众,对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找回了走丢多年的女儿。
姜闻羡心里或许琢磨着,我向来是顺从父母意愿的乖乖女,肯定不敢忤逆他们的意思,这才敢在我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显摆。可她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犹豫地将这件事抖搂了出来。
珊珊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但她还是强撑着嘴硬道:“那又怎样,闻羡在姜家这么多年,无论是教养还是风度,那都是一等一的出众。更何况她成绩那么优异,一直是班里的佼佼者,第一名!你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土包子,也配和闻羡相提并论?”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看着这个三观扭曲得让人咋舌的姑娘,心里暗自腹诽:她的母亲竟然偷走了我的人生,让她享受了我本该拥有的一切,生活条件和教育资源,如今她倒好,还在这儿高高在上地贬低我这个受害者,说她这个既得利益者比我强?大妹子,你的三观怕是跟着你的脑子一起被狗叼走了吧!我忍不住开口反驳:“她的母亲帮她偷走了我的人生,享受了我本该享受的生活和教育条件,然后你现在在这里高高在上地贬踩我这个受害者,说她这个既得利益者比我强?大妹子,你的三观跟着你的脑子一起被狗吃了?”
珊珊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气呼呼地说道:“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土包子永远是土包子!等随堂测验成绩出来你就知道,你这种泥腿子和闻羡相比就是草鸡和凤凰的差距!”
我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是吗?的确是那只老草鸡把自己的蛋硬塞进了凤凰窝,只可惜,就算在金尊玉贵的环境里养了十几年,成绩只怕还不如我这个泥腿子呢。”
珊珊不屑地嗤笑一声,满脸嘲讽:“做什么春秋大梦呢!闻羡一直是班级第一,从来就没掉下来过!”
我耸了耸肩,一脸轻松:“那就拭目以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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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班长像一阵风似的从小跑着从门外冲了进来,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呼喊:“出成绩了出成绩了”,一边手忙脚乱地把成绩单往墙上贴。
珊珊双手抱在胸前,得意洋洋地看向我,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出成绩咯,土鳖,一会你就知道你这种下等人在我们面前就是丑小鸭,根本没法比!”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眼神中透着一丝淡然:“是吗?”
人群像潮水一般簇拥着上前,珊珊一马当先地挤了进去,还没等她看清成绩单上的名字,人群里就爆发出一阵惊呼。
“我靠!满分!”
“我靠!我没看错吧!”
“这个测验卷很难的,居然有人考满分?!”
珊珊一脸得意,仿佛考满分的是自己一般,大声说道:“闻羡果然厉害,这么难的卷子都能考满分!”
姜闻羡还没来得及得意,人群里又是一阵嘘声:“不是姜闻羡!你看清楚好吗?考满分的,是林眷啊!”
姜闻羡瞬间僵住,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失声大喊:“怎么可能?”这一嗓子喊出来,她那温柔可亲的人设算是彻底崩塌了。但此时她顾不上那么多,不顾形象地拼命挤进人群里,墙上张贴的成绩单排在第一名的赫然是:林眷 150分。
姜闻羡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一个农村出来的,怎么可能这么难的卷子考满分……”她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不甘。
同学们兴奋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天哪林眷你也太厉害了!最后一道大题我看都看不懂你居然会做?!”
“何止是会做,还做对了!我的妈呀!”
这么多人围着我,我瞬间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只好笑笑挠了挠头发,说道:“我以前毕竟也是山东考生嘛。”
“对哦山东用的好像是全国卷,比我们京卷难多了……”
“真千金成绩还这么好,姜闻羡恐怕是地位不保……”
同学们叽叽喳喳地围着我,姜闻羡脸色难看至极,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在掉出来之前,她夺门而出,那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呵呵,我心里暗自好笑,开玩笑,我在山东那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地方都是年级第一,区区京卷,又算得了什么呢?
被扰了清梦的同桌也终于清醒了过来,揉了两把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成绩单,激动地说道:“大神居然是我同桌!”
他头发像个鸟窝一样乱七八糟地顶在脑门上,一脸清澈纯真,说道:“大神,我叫秦墨,大神怎么称呼?”
我好笑地摆摆手,说道:“林眷。”
“最后那个题怎么做的你给我讲讲,说实话我也跟没读懂……”
秦墨此人,有点天然呆,对身边的一切纠纷和矛盾都不敏感,每天只有两件事:钻研数学题和睡觉。
讲真的,来到京师以后我认识了很多人,和秦墨相处时是最舒服的。虽然就读这所中学的人家世都不俗,但秦墨身上没有世家子弟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反而有种清澈的……额,天真。
安安稳稳上了几天课,我因为成绩在学校可谓是一战成名,找麻烦的人也少了很多,每节课下课课桌前都围满了问题目的人。
姜闻羡也安生了几天,我本来以为她终于偃旗息鼓,不再折腾了。直到有一天,我被几个太妹堵在了卫生间里。
我看着面前两个头发五颜六色,小腹卷到肚脐以上的太妹,心里一阵无语,其中一个太妹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什么事,找你玩玩。”
身边那个黄发女孩鼻钉闪着光,一脸嚣张地说道:“听说你新来的?学习成绩也不错?农村出来的泥腿子,挺横啊?”
正说着话,黄发妹伸手搡了我一把,恶狠狠地说道:“初来乍到建议你还是老实点低调点,别惹你不该惹的人!”
我给气笑了,心里暗自想着:老娘兢兢业业上课,老老实实读书,到底招惹谁了?脾气一上来我就有点忍不住,一把抓住黄发妹推搡我的那只手,用力一掰!
杀猪一样的嚎叫瞬间响彻狭窄的卫生间。
黄发妹脸色惨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特么的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赶紧放手!老子手都要被你掰断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上来就动手也不说明白,现在你说清楚我安安分分学习招惹谁了?染一头黄毛以为自己古惑仔啊小小年纪不学好,看你这非主流的损色就来气!"我毫不畏惧地回怼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黄毛叫得更惨了,声音都变了调。另一个红毛见势不好想上前帮忙,试图薅我头发,结果我大手一挥,她抓了个空。
红毛:?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依照之前对付她们的办法,猛地伸手,一把揪住她那如同鸡窝般毛躁的红发,刹那间,凄厉的杀猪般嚎叫与我的冷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两重奏。
“哼,没想到吧!我们山东考生可是有明确规定,根本就不允许留长发!”我扯着嗓子,声音里满是得意。
终于,在我的强力武力镇压之下,这两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太妹开始告饶了。她们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哀求,那模样与之前的张狂判若两人。
我缓缓松开紧握的手,嫌弃地拍掉手中抓断的头发,冷冷地问道:“说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红毛一边用手不停地捋着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几根毛,一边满脸怨愤地抱怨:“你这手劲怎么这么大啊……疼死老娘了!”
黄毛也在一旁轻声附和,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就是啊,我手都快被你掰断了,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心里暗自得意,哼,我在山东掰了十八年玉米棒子,这手上的力气可不是白练的,就你们这两下子还想跟我斗?
经过一番激烈的掰扯,我才从她们口中得知,原来她们是附近技校里赫赫有名的“大姐大”。而她们之所以会找我的麻烦,是因为有人给了她们一笔丰厚的钱财,让她们好好地教训教训我。
这可真是岂有此理!我心里怒火中烧,眼神中透露出愤怒的光芒。我毫不犹豫,一手一个紧紧抓住俩人的头发,就像拖着两个犯了错的小鸡仔一样,直接扭送到了办公室。
正好赶上大课间,走廊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我抓着这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外校学生,瞬间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大家纷纷投来好奇和诧异的眼神。
班主任一脸茫然、一头雾水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我这副架势,顿时就懵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疑惑地问道:“林眷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老师,这俩是隔壁技校的,被姜闻羡那丫头收买了,说要好好教训教训我!俺娘嘞,你们北京人怎么就这么不是东西呢!俺好好在学校上学,招谁惹谁了,居然让小混混收钱打上门来!你们校领导到底管还是不管啊!”说着,我一边假哭,一边使劲挤出几滴眼泪,那模样看起来委屈极了。
班主任一听,顿时慌了神,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急忙说道:“还有这种事!快去把姜闻羡给我叫来!”
没过多久,姜闻羡脸色惨白如纸,脚步虚浮地走了过来。她一看这架势,腿就先软了,差点没站稳。不过,她嘴倒是还挺硬,泪凝于睫,一只手紧紧捂住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吧,难道你非要把我赶出姜家才甘心吗?”
我听了她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感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大声吼道:“你还在这里装什么白莲花,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正说着,父母和哥哥急匆匆地从人群中拨开一条路赶了过来。原来是班主任见这件事涉及我和姜闻羡两姐妹,觉得事情比较复杂,为了避免说不清楚,还是决定让父母来当面处理。
母亲一脸焦急,急忙抓住我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满是担忧,问道:“宝贝,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我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说道:“没有,妈妈,她们力气没我大,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母亲听了,顿时破涕为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后,她转而将责备的目光落在姜闻羡身上,语气严肃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闻羡见母亲一来先关心我,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就像吃了苦瓜一样。现在又看到母亲用问责的态度对待她,原本装出来的伤心也掺杂了一丝真心实意。
她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妈妈,不是我做的,你不能因为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就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责怪我呀。女儿从小在您身边长大,您还不了解我吗?”
哥哥听了,又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说道:“还是先问清楚吧,别冤枉了闻羡。”
我听了哥哥的话,心里有些着急,干脆抓住两个太妹的肩膀,用力往前推,大声说道:“你们给我说实话,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别在这里给我装糊涂!”
姜闻羡眼睛一转,眼珠滴溜溜地乱转,随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你们看姐姐对她们的态度,一看就知道她们是被威胁的,她们的话不可信!”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反驳,两个太妹先憋不住了,其中一个太妹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怎么说话呢?我们俩好歹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敢作敢当!你以为我俩没留证据吗?”
姜闻羡听了,顿时一愣,脸上露出慌乱的神情。紧接着,她就看见为首的红毛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一段清晰的录音倾泻而出。
“这是十万,去帮我教训一下新来的林眷,让她老实点。一个农村出来的泥腿子还敢处处跟我抢风头,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们十万。”
露天环境有些嘈杂,周围人来人往,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但姜闻羡的声音却清晰可闻,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姜闻羡瞬间脸上血色全无,就像一朵枯萎的花朵,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姜闻沣难以置信地看向跟自己一起长大、一直以为最温柔善良的妹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闻羡,居然真的是你!”
母亲失望地看向她,眼神中满是痛心和失落,说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女儿,我以为你善良乖巧,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这种事,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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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加人证,这简直就是铁证如山,半点都抵赖不得。姜闻羡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就像一个被抽走了脊梁骨的人。
“妈妈,我错了……自从妹妹回来,占了我的房间和爸爸妈妈的宠爱,连哥哥也对她照顾有加。我只是怕你们只爱妹妹不再喜欢我,怕你们把我赶出姜家,我舍不得你们……”姜闻羡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那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我无语地看着她的表演,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不是姐们你装什么呢?姜家亏待你了吗?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把房间给我,现在在这里哭什么?难道说把房间让给我的时候的大度是你装的?还是故意装可怜在这里给爸爸妈妈泼脏水?锦衣玉食地养你十八年还养出错了?”
我语速极快,反应也十分迅速,就像机关枪一样,打了姜闻羡一个措手不及。她泪痕未干,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嘴巴微微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妈妈失望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痛心,说道:“闻羡,林眷回来以后我们对你和对她是一样的,从来没有厚此薄彼。你几次三番挑拨我们和林眷,我们不是看不出来,只是觉得你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难免一时想不开,所以对你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对你的纵容换来的是你这样恶毒地对待我的女儿!”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密密麻麻地围了好几层,姜闻羡被众人注视着,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哑口无言,窘迫得脸颊泛红。班主任见状,心里暗叫不好,生怕这混乱的场面影响太坏,赶忙快步上前,一边挥手一边大声招呼着,迅速疏散了人群,然后把我们几个叫到一旁,关起门来打算让我们自己把事情解决清楚。
姜闻羡这姑娘倒也是个识时务的,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瞧见爸妈对她刚才那一套并不买账,脸色依旧严肃,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迅速在脑海里调整了策略,眼神瞬间变得楚楚可怜,伸出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角,身子微微颤抖着,嘤嘤地哭了起来,那哭声婉转哀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对不起妈妈,都是我的错呀。我之前真是太不懂事了,完全没意识到你们为了我,为了我们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良苦用心。我现在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好好跟姐姐相处,再也不争风吃醋,再也不惹你们生气了。”她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地说着,言辞那叫一个恳切,每一个字都仿佛饱含着真诚,让人听了忍不住动容。
妈妈原本还板着脸,听到她这番话,心里不由得一软,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别过脸去,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终究没再忍心说什么重话。
姜闻沣见状,走上前去,轻轻把姜闻羡扶了起来,神色严肃,正色说道:“那就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咱们姜家在京市那也是响当当的豪门望族,养得起两个女儿。咱们和林眷可是血脉相连,你也和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家人了,我们绝对不会厚此薄彼。以后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相处,别再闹出这些让人看笑话的事儿了。”
父亲在一旁听着,连连点头,嘴唇动了动,却没再多说什么。
姜闻羡垂着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可我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呵呵,但愿她能老老实实跟我相安无事,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周末的时候,妈妈打算带我去添置一些衣服首饰。我这被人接回来之后,紧接着就去上课了得脚不沾地,还真没来得及好好添置些什么。打开衣柜一看,偌大的衣柜里,一大半都是空着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姜家那可真是财大气粗,一家五口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中央大街,开启了疯狂扫货模式。衣服、包包、首饰,买了一大堆,仿佛不要钱似的。
我还是第一次逛这种奢侈品店,一走进店里,橱窗里那些各色珠宝首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简直亮瞎了我的眼。我下意识地想起了养母手腕上那个戴了几十年的银镯子,那镯子虽然款式老旧,但在养母心里,却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一枚金手镯上,那金手镯色泽亮丽,工艺精湛,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妈妈注意到我的目光,温柔地问道:“喜欢这个?”
我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买下来送给我的养母,可以吗?”
妈妈微微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把你接回来以后,我和你爸每个月都给你养母寄了不少生活费,还问过她要不要来京市和你一起生活,可她们没同意呀。”
我低头笑了笑,眼神里满是理解:“她们都是淳朴的农民,一辈子勤勤恳恳,肯定不愿意来白吃白喝。都说落叶归根,她们在那里生活了一辈子,那片土地、那个小村庄,才是她们的根。”
“我养父母家里很穷,但是他们其实很爱我,对我特别好。村里没几个孩子能读完初中的,一个是因为家里供不起,另一个是大家都觉得读书没什么用。但我的养父母却说,只有读书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他们每天起早贪黑,辛苦劳作,哪怕砸锅卖铁也要供我读书,我这才有机会上到高中。”
“养母手上一直戴着一个银镯子,那是她母亲给她的嫁妆,也是她这辈子唯一的首饰。她这辈子也没收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我想送她这个金镯子,让她高兴高兴,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点心意。”
妈妈一边听我说,一边眼眶渐渐红了,忍不住又拿起纸巾擦眼泪:“应该的,她把你养得这么好,送她什么都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沉甸甸的金镯子被包装得精致无比,递到了我手里。我感激地冲妈妈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把金镯子放进了包里。
就在我把金镯子放进包里的时候,却在包里碰到个冷冰冰的东西。我心里一愣,低头看了看,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面上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哥哥结了账,我和姜闻羡一左一右挽着妈妈的胳膊,兴高采烈地走出店门。可刚走到门口,门口的安检仪却突然“嘀嘀”响了起来,那声音尖锐刺耳,在安静的店门口显得格外突兀。
我脚步一顿,微微眯了眯眼睛,心里暗自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柜台小姐听到声音,快步走了过来,神色有些异样,脸上带着一丝警惕:“女士,这边检测到您包里可能有未结账付款的商品,麻烦配合我们检查一下可以吗?”
姜闻羡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那得意藏都藏不住,却还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哎呀,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仪器坏了呀?我们姜家还不至于买不起几件首饰啦,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母亲脸色瞬间愠怒起来,眉头紧皱,大声说道:“我看也是你们仪器故障了,我在你们这家店消费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大大方方的,还会买不起你们的首饰?”
姜闻羡一脸为难地看了看我,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那模样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平静地反问她:“看我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憋在心里。”
姜闻羡纠结地拧了拧衣角,眼神闪烁不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姐姐,这家店我们是常客,经常来的,没必要拿什么东西不给钱……我知道你在乡下过得不好,也没见过这么贵的首饰,是不是……如果是你的话,还是赶紧拿出来吧,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偷了店里的珠宝首饰?”
姜闻羡连忙摆摆手,却又接着说道:“以前我们来这里逛街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你第一次来安检仪就响了,很难不往你身上想……”
母亲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姜闻羡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但是我相信姐姐不会做这种事的,只是现在安检响了,我觉得姐姐还是把包交给店员检查一下,也好自证清白,不然这误会可就解不开啦。”
她还不明显地给店员递了个眼色,那眼色里满是暗示。店员毕恭毕敬地说道:“麻烦这位女士配合我检查,这里的每一件首饰都很贵重,我一个普通员工承担不起物品失窃的责任。”
我低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如果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呢?你们算不算对我构成人格侮辱?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店员面上一紧,眼神又不自觉往姜闻羡那里瞟,似乎在寻求她的指示……
故作姿态、虚情假意,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我实在没心思、没精力跟他们这般虚与委蛇、周旋敷衍。我眉头一皱,眼神中满是不耐,双手猛地抓住包口,用力朝下一扬!
刹那间,几支中性笔“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一个巴掌大小、精致小巧的单词本也随之滚落出来,还有那精心包好、准备送给养母的手镯,这便是我包里的所有物件了。
姜闻羡瞪大了双眼,那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如今亲眼瞧见了,我包里根本没有任何未付款的物品,你还打算继续信口雌黄、污蔑于我吗?”我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姜闻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嗫嚅道:“不是,我只是……毕竟姐姐以前从未踏足过这种地方,我心里就想着……”
“想着什么?想着我一个从穷乡僻壤走出来、土里土气的泥腿子,没什么见识,见到这么昂贵、璀璨的珠宝首饰,肯定会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念,忍不住去偷吗?”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满腔的愤怒,“是不是我说中了你的心思?哼,在你们这些人的观念里,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我这样的泥腿子自然就贪慕虚荣、品德低劣,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我心中怒火中烧,一股无名之火直往上蹿,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上前一步,“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姜闻羡的脸上!
这一巴掌下去,只觉浑身畅快淋漓,仿佛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闷气都随着这一巴掌消散了,我心里暗自想着:真爽啊!感觉连乳腺都畅通无阻了!
“这巴掌早就该赏给你了!我从未计较过你夺走我的身份长达十几年之久,回来之后,我也自认为从未主动招惹过你。可你呢,却天天把我当成假想敌,整天茶言茶语,在背后挑拨离间,肆意传播谣言,甚至还搞校园霸凌那一套。我没跟你计较,是觉得你不配让我浪费精力去对付!没想到倒让你得寸进尺,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好拿捏,今天居然还玩起陷害这一套了!”
“我特娘的将来可是要考公的!你敢让我背上案底,让我以后的人生蒙上污点!”我气得咬牙切齿。
爸爸妈妈:“……”
姜闻沣:“……”
姜闻羡:“……?”
我顾不上周围人那惊愕、复杂的反应,一把抓过姜闻羡的包,用力一抖,“哗啦”一声,包里的东西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唇彩、眼影散落一地,而最扎眼的,当属那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
姜闻羡双目无神,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绝不可能……”
我轻蔑地一笑,把她的包往旁边狠狠一扔,嘲讽道:“原来偷东西的竟是这位金尊玉贵的姜闻羡小姐啊?”
“不可能!”姜闻羡突然尖叫一声,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空气,“是你陷害我!一定是你!我根本没偷东西!”
我毫不示弱,反唇相讥:“从你包里搜出来的,还说自己没偷,谁会信啊!你这谎话编得也太没水准了!”
“不是我!这串项链怎么会出现在我包里!我明明亲手把这串项链放进你包里……”姜闻羡慌乱之中,竟不小心说漏了嘴。
“哦——”我故意拖长了音调,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放进我包里的?你这算计得可真够深的!”
爸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姜闻沣猛地后退一步,脸上满是失望之色,痛心疾首地说道:“闻羡,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来真的是你在陷害林眷!”
姜闻羡面如死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想狡辩却无从开口。
我指了指对面精品店门口的监控,冷冷地说道:“虽然你和店员串通好了要陷害我,我估计这店里的监控也被你们动了手脚,没法查了。但是你们做事能不能有点脑子,高明一点?对面那家店的监控一定完整地拍下了你陷害我的全过程,要不要现在报警,看看这条项链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你包里的?”
姜闻羡双腿一软,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瞬间瘫倒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绝望。
爸爸也终于发了脾气,怒目圆睁,大声斥责道:“姜闻羡你太让我失望了,十几年悉心教养,居然把你教得如此恶毒,居然敢这样陷害自己的姐姐!”
“她才不是我姐姐!”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姜闻羡的痛点,她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嫉妒,“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能死在那个穷乡僻壤!你一回来就要分走爸妈和哥哥的宠爱!我一个被拐卖来的孩子,你让我如何自处!”
“那还是我的错了?偷孩子的是你妈,你不仅是既得利益者,姜家也没有人把过错算在你头上!从头到尾我才是最无辜的,不是吗?你凭什么一副受害者姿态来指责我不该回到本就属于我的生活?”我据理力争,毫不退让。
姜闻沣小声喃喃:“不愧是山东人,的确是考公的好苗子……”
5
最终,姜闻羡被扭送出国了。爸妈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只支付她生活费到完成大学学业,至于家产,她就想都别想了。
而被她收买、污蔑我的店员,估计在行业内也难以立足,大概率会被封杀。
姜闻沣一脸愧疚地跟我道歉,我看着他那真诚的模样,考虑到他也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我的事,我也就没跟他计较。
老实说,我实在挺忙的,毕竟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容不得我有丝毫懈怠。
爸妈得知我将来想考公务员走从政的路子,都非常惊讶,但我对生意的确没什么兴趣。大哥一直作为家族继承人培养,有他在,姜家不会没落。
而我要践行一直以来的理想,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物质条件的满足不能泯灭我一直以来建设家乡的决心,我要用我的所学和所能,为家乡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来源:明明如月一点号1